悍夫难驯之相公管的有点宽
作者:不道心
【本文1V1,互宠,无虐。非女尊。】阮轻艾不经怀疑自己,到底娶了个啥玩意儿?不是叫她面壁思过,就是禁足监禁!到底这个家谁是一家之主?这落痕大爷一天天的就想夫管严她,小日子越活越苦逼。可怜她还不能反抗,这男人背后有皇上撑腰,她算个啥?就算倒插门,他也是大爷。哎!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忍着呗。难得翻个牌,召他侍寝,等了半天,鸟都没来半只,等了个寂寞。小剧场1落痕“听说你把男配的休书写好了?拿过来给我瞧瞧。”阮轻艾屁颠屁颠笑“你的也有,要不我给你看看您的那份?”“滚——”小剧场2仆从“城主大人,我们家
悍夫难驯之相公管的有点宽 第1章:祖宗爷进门啦
冰绝城的城门外,停放着四顶红艳花轿,在漫雪纷飞的凌风中,帷幕四溢飘动。
城内百姓围观者数千,哪怕天气再恶劣也愿意顶着寒风窥视,侃侃而谈。
“四个?皇帝老儿竟然给咱们家城主许配了四个夫婿?”
“这可真是前所未闻啊!入赘四个夫婿,而且我听说,那四位,可都是京都名门望族的贵族少爷,又娇气又金贵,平日里在京都,倒追他们的女人用船数,两船三船这样。”
“皇帝老儿可真是厚待咱们家城主大人,生怕她老人家没人敢娶,生不出继承人来。噗——”
“真想看看轿子里的金龟婿长什么样。”
“这娇子在城外停了三个时辰了,城主大人怎么还没派人来迎接?莫非她不待见这四位夫婿?”
“有可能。”
不远处,一个女人一边策马,一边整理着装,慌慌张张,红艳艳的新娘装,皱巴巴,连衣服扣子都是歪的,狼狈的揉着眼皮子,额头满满的焦虑。
身旁的女侍不停招呼着,“小心路滑,骑慢些,大人。”
阮轻艾苦着脸问,“等会儿我若说我不小心睡错了时辰,你说他们会信吗?”
“呃……”女侍尴尬一笑,“会信的。相信姑爷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
“别了吧。这四位祖宗爷,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城门外,四顶轿子里的四个男人,打坐的打坐,偷喝酒的喝酒,面无表情的也有,慵懒打哈欠的也有。
不过无一例外的事,他们脸上的表情,超级不好看。
理由无他!
这里真他妈冷,而且某人把他们晾在这儿,晾了三个时辰,从早上,快到傍晚了都。
随着踏踏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轿子里外所有人,都绷起了皮。
“城主大人终于来了。”
“呵,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可不是嘛,整个冰绝城都是她的地盘,她不摆架子,谁摆?”
苦的可不只是新郎,他们好歹在花轿里,有遮风挡雨的工具,可怜那些车夫们,冻得连屎都拉出来了快。
阮轻艾急急忙忙走到城门口,下马,踱步而上,笑脸相迎,“抱歉,四位夫婿,我来迟了,还请见谅。”
“见谅?呵,不敢当!”
率先下轿的男子,暗红色的礼服衬托着他极度妖艳的容貌,一出场就引来城门内围观少女们的捂嘴尖叫声。
“啊——这位就是京都第一美男红叶。他的外貌果然名不虚传。”
“这容貌,连女子都要逊色三分,果然能迷倒万千少女。”
红叶拂袖整理衣襟,嘴角荡开星空般迷人微笑,微微上挑的眼线映衬白皙肤质,随意捋捋头发都能飘散出幽雅的药香味。
医学世家大公子红叶,在京都有多少富家千金各种套路只为求见他一面。
这样传奇的大人物,嘿嘿,皇上把他许配了她,而且还倒插门。
虽然心里有些小嘚瑟,不过……
阮轻艾听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再回头看看这位红叶佳公子俊俏迷人的小脸,脸上肌肉不住抽搐好几许。
这男人美是美,可这眼神不太对劲啊,不可一世的眸光,仗着自己身子高,特意拿鼻孔看她?
怎么?欺负她个子矮小是吧?
说起话来怪声怪气的,有意思?
阮轻艾问道,“我之前吩咐过,如果诸位来了冰绝,直接入我城主府就行,为什么在门外等着?不肯进来呢?”
红叶突然笑了起来,问道,“我们四位是同时到达,我且问你,谁先第一个进城门?谁最后一个进城门?”
嚓!
原来是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看上去很简单,但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他们这些男人在迎娶女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规矩,同时娶两个以上的妻子,先进门的必定是大房,后进门的是二房,进门顺序越靠后,家庭地位就越低。
所以他们四人堵在城门外,谁也不肯进来。因为他们谁也不想最后一个进,又谁也不肯让对方第一个进。
这般僵持,便在风雪中,等了整整三个时辰。
好乖乖,她一过来就给她出这么个难题啊!
这城门不算小,能够同时容纳两顶轿子通行,但问题是,她有四个夫婿,四顶轿子,即使是两两一起通行,那也是有分先后顺序的。
阮轻艾轻声道,“其实也没必要这么讲究,你们都是我的夫婿,平妻,呃不,是平夫,不分大小。先后进城门丝毫不影响你们的地位。”
红叶眯眼一笑,“哦?那么,不分位分大小的前提下,您想让谁先进城门呢?”
“……”
这都不分位分大小了,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
“呃——”阮轻艾无言以对。
这时,另个花轿上的男子怒气冲冲的掀开帘子,钻出来呵斥,“婆婆妈妈,开个口的事儿,就你这办事效率,也难怪冰绝湖万年不化。”
阮轻艾忍不住滚白眼。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冰绝湖万年不化,怪她办事效率的问题?
冰绝城位于严寒北郡山外,一年四季也就正六月天中十天的时间,不飘雪,不刮风,平日一年四季,都是这般美丽动人的好不好!冰绝湖能融化才叫见了鬼。
“哦,这个男子就是万惊雷。骑射枪箭,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京都武将见他都得低三分头的绝世猛男呐。”
“模样也够俊,也是我的菜。”
“啧啧啧……咱城主可真有口福。”
花轿上边骂边下来的男子,身形也特别高挑,光看衣着就能感受到他体格的爆裂健硕,尤其是那那双摄魂的眼神,炽热灼灼,迷得万千少女就想死在他胯下。
得了吧!阮轻艾忍不住又滚白眼。
那叫摄魂双眸?那叫杀气好吧?
她们只看得见万惊雷的容貌,就没看见他那双紧捏的拳头吗?若不是他此时此刻手里没刀,不然就怕他现在已经把刀往她脖子上驾了。
万惊雷瞪眼呼哧道,“到底谁先进城门?谁最后一个进,赶紧安排好咯。”
听得出来,他话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好似在说,她敢安排他最后一个进城门,回头肯定要她好看的样子。
阮轻艾摸摸灰脖子,噎了好大一口气。
都是要命的祖宗爷啊!
京都万家,开朝元老的武将家族,就算交还兵符后,光拿这个名字都能借兵三万的绝对势力。呵——这是她能得罪的人物?
阮轻艾挠着头问,“其实你们几个可以毛遂自荐啊,谦让是礼德不是吗?四人现身好好谈一谈,随便来一句,您先,哦不不不,您先,您先您先您先,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哈哈!有趣儿。”一身酒味的花衣男郎,掀开花轿帘子钻了出来。
“是恒富公子。传言果真不假,恒富公子玉面如冰雕,肌肤吹弹可破,那双桃花眼勾人摄魂。”
靠,那些女人眼睛瞎了吧。碰见一个就说是桃花眼?
那叫桃花眼?那叫眯眯眼好不好!还勾人摄魂?那眼神下摆着浓浓的鄙夷啊!这是藐视别人的眼神,不是勾人撩魂。
恒富的容貌其实可以和红叶匹敌,只是她个子稍微矮小了一些,在京都据说还有一个什么外貌评选,都是京都那些富家千金们投的票子,恒富外貌没比红叶差多少,只可惜,他输在了个子上。矮了五公分,就等于矮了气势。
而且,他嗜酒如命,出门在外,红叶身上飘着药香,他身上飘着酒香。试问,哪个女子能忍受得了一身酒气的男人?
恒富家,家财万贯,娘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都不为过。恒家就他一个独子,自然自小娇生惯养。皇上把这么一位娇气贵公子许配给她,会不会太浪费了啊?
阮轻艾不用想都猜得到,她现在是京都所有富家千金们,头号通缉的对象。
恒富走到阮轻艾身侧,探头道,“妻主大人的办法真的不错,要不,我来试试?红叶,这城门要不,您先最后一个进可行?”
这话是不是说语病了?
先最后一个?
红叶挑着媚眼噴笑,“恒富公子,您真是客气了,还是您先最后一个进吧。”
“不,您先。”
“不,您先您先。”
果然是照着阮轻艾的剧本走。哈!笑死她了。
“哈哈哈!这太过谦让也不行啊。让来让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是妻主大人下定夺吧,谁先进城门?谁?最后一个……进?嗯?”恒富眯着那双如同刀刃般犀利的小眼睛。
“……”
呃,脑瓜疼。
最后一顶轿子,帘布纹风不动,里面的男人也没有半点风声。
其他三位摆明了是不想最后一个,要不探探这位的口风?说不定,他会有那么一丢丢的谦让精神?
说起这位,好像是比较神秘的一位,在京都,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听说好像他从来不在外抛头露面,就跟大家闺秀似得。
但他威名也传了千百里,只因此人曾经在京都探花会,皇上被行刺一事,数千黑衣人被他一炷香全部绞杀。而终究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何时出的手。
千名黑衣人掏出刀子刚开口喊道,皇帝老儿拿出你的狗命来。
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如此低调的男人,实力决计不亚于万惊雷。至于容貌,也是众说纷纭,没有人能够确切的形容出他的神态,只知道有人说他是朵昙花,不知道是贬义还是褒义。
阮轻艾挪到最后那顶大红花轿前,弯腰问,“这位是落痕公子吗?”
想必,此人处事低调,不争不抢,一定能够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他肯定会毛遂自荐:我最后一个进吧。
之类云云。
想到这儿,阮轻艾嘴角钩笑,超级期待他的答复。
只是……
只是弯腰许久都未见轿子里的动静。
直到阮轻艾冻得鼻尖快流水的时候,轿子的帷幕才缓缓拉开。
里面走出一个傲雪凌人的美男,眼中冰冷无色。
他一登场,全场静默窒息。就连阮轻艾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他两眼。
这京都第一美男的称号,感觉不像是红叶才对。
只是因为落痕不愿意出现在人前,偶尔出现一次,都会匆匆离去,如同昙花一样,一现既逝。
原本周围那些围观的女生,看见一个美男登场,都要捂嘴尖叫一翻,可轮到落痕登场,她们怎么都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总感觉好像气场被控制住了一样。
因为落痕他不喜欢吵闹。
这些女人要是敢喊半句话,他立马调头走人。
且不说他在京都富家千金心里有多么重要,据说,他在皇帝老儿心中也极其重要。他从来不上朝,但许多机密的政事,都要私自传见他,与他商议。
听闻皇上能够一天不上朝,但不能一天不接见某昙花,怎么皇上就舍得把这么重要这么宝贝的一位大人物,送给她当夫婿?
阮轻艾刚从落痕的气场中拔出身来,继续用渴盼的目光看着他,“落痕公子,这进城门先后的顺序,您可有什么意见?”
这话一问,就是想叫他,毛遂自荐。大声喊出,我来!
可谁知,落痕嘴里冷漠钩笑,崩出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
阮轻艾一捂耳朵,总感觉耳膜被震颤了一下。
原来他也不想最后一个进。
所以才逼得四位在城门外等她等了三个多小时。
哈——
真好!
这一个个的,都把脸往天上甩,愣是没把她这个冰绝城城主大人放在眼里过。
阮轻艾脾气也有些上来了,她真的很想甩手给了他们来一句,“爱谁谁先进,不进拉到,在这里继续罚站去。”可惜她好像没资格说这些话。
四位祖宗爷,都是惹不起的主啊。
悍夫难驯之相公管的有点宽 第2章:他们这就打起来了
就在阮轻艾极度纠结之际,她看着轿子问,“这四顶轿子一模一样的呢?”
红叶点点头,“可不是嘛,我们的嫁妆都是皇上一只手置办,轿子一样也很正常。”
“哦,那这事儿就简单多了。”阮轻艾笑着道,“你们且听我吩咐,我来安排你们进城门。”
“哦?”恒富眯眼问,“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别浪费唇舌了,你们四个都盖上红盖头。”
“红盖头?”红叶眯眼瞪她,“你这是在羞辱我们吗?”
就算是入赘,也没听说过新郎带红盖头的,娘不娘?
阮轻艾支吾道,“我这不是要给你们玩抓阄嘛。或者,你们还想僵持在城门外?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平日里这寒风吃惯了,不怕受冻。我可以陪你们在这里耗一整晚。”
“……”
见四人没了声音,阮轻艾赶紧吩咐下人,带来了四个红盖头,一一把红盖头给他们盖上,那瞬间,阮轻艾能够清晰感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杀意。
扎扎实实是杀意。
男子带红盖头,就算她有万般理由,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这些金枝欲孽,承受如此这般羞辱。
呵,以后的日子,她估计有得好受了。
阮轻艾喊了大批帮手过来,扶着四个带上红盖头的夫婿,不停转圈圈,转到谁也认不出谁后,胡乱塞入轿中。
轿夫们抬起轿子后继续转圈圈,转到所有人都糊涂,随随便便前后进城门再胡乱转圈,一路护送去城主府,也不敢耽搁,不敢让他们下地唠嗑,按照老法子,转圈后进城主府,进屋后持续转圈圈。
最终落地。
四个男人掀开帘子的时候,都满意的钩起了嘴角。
“还不错。现在我们四个,都是你的平夫了。”红叶调笑道。
“呃、呵呵,幸会幸会。”阮轻艾尴尬的看着他们,满脸苦逼,“拜堂什么的,咱们都省了吧,别说我怠慢了各位,皇上的圣旨,他下归下,咱们应付归应付,反正都进了门,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着这些琐事儿。各位意下如何?”
红叶噴笑,“说得好像我们很想和你拜堂的样子。”
“是是是,我不配。”阮轻艾态度超级好,舔着狗腿子赔笑说话,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好吧,那么……”红叶嘴角一钩,问道,“接下来的问题是,今晚,你准备,翻谁的牌子?”
“呃,哈?”阮轻艾再度懵圈。
红叶重申问,“今晚,你准备翻谁的牌子?”
“……”阮轻艾眼睛一翻,“别闹,新婚夜大家都很累,我不翻牌,你们各自回府。府邸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东西南北四座香苑,隔得比较开,平日里诸位少串门子哈。”
“也好,那,谁东?”
阮轻艾突然打了个激灵,“莫不是连这也要讲究?”
红叶耸耸肩,“当然啊,你不知道东宫的意思吗?东宫东宫,以东为正宫。这话你没听说过?”
“……”
阮轻艾眼睛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亲娘诶,快点来救救她吧。她真的好想嗝屁啊。
沉默了半天后,阮轻艾说道,“我今晚准备翻牌子了。”
“哦?谁?”
“你们四个一起,睡我那屋吧,我床大,睡得下你们四个男人。”
四人当下脸色发黑,“什么意思?你要我们四个男人一起?同时服侍你?”
阮轻艾噴笑,“你想多了。我是说我把我床让给你们。我睡书房。好了,别跟我bb,我要休息去了,四位告辞。”
说完,阮轻艾头也不回的直接闪人。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就把自己的书房,改造成可以入睡的小房间,她就想着,这四位爷估摸会给她果子吃,霸占她主屋还不让她睡,叫她滚蛋的场景绝对会出现。
为了以防万一,提前把书房改造成卧室,避免自己无处可躺的悲凉结局。
阮轻艾一进书房,在暖炉旁转悠了一圈。“嘶,冻死我了。”
身后侍女简分过来服侍,“大人,那四位爷可真难伺候。”
“废话,那四位,随便提个出来,在京都可都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粉丝无数。索性这里是冰绝城,还隔着北郡山,没人敢来,要不然,我看那百船的美少女,得破冰而来提刀追杀我。把我剁成肉泥,死无葬身之地。”
“啊哈哈……”简分陪着尬笑,“大人真幽默。”
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阮轻艾看着也尬。
“简分,我屋里的碳火可得叫人好好看这些,那些南方过来的贵公子,估摸受不住这冰寒的鬼天气,炉火烧太旺,要是把我房子烧了可不好,叫人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给我盯着他们的炉子。”
“我早就吩咐好了。大人放心吧。”
一般下人在主人面前,都是自称奴婢的,但简分不一样,她是阮轻艾的贴身侍婢,平日里也不让她做什么活儿,甚至连称呼也不需要自称奴婢。
简分的脸,相当于就是阮轻艾的脸,地位甚至比冰绝城一等官员还要高。
简分之所以这么受宠,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女红更是不入流,凡是女人能干的活,她好像一样都干不了。
但是,她能冬天破冰下水,宰杀雄狮,亲手剥皮剔骨。总之许多男人不敢干的事,她都能干。
人又不雄壮,反而娇小的狠,个子比阮轻艾还要矮上半个头,有时候阮轻艾真的很奇怪,这么娇小的女人,是怎么提起五公斤大砍刀,一挥手,把整个熊头都给砍飞的?
每次想到那时候亲眼目睹她杀熊的场景后,阮轻艾对这位简分大妹子,内心还是有一丝丝惧怕的。
好在她忠心耿耿,祖辈都是他们阮家最忠实的仆从。所以从小,阮轻艾没有把她当仆人一样对待,而是把她当掏心窝子的姐妹一样对待,粗活重活,都不舍得让她做。
她们主仆二人性子都挺随和,如今遇上四个大魔尊,估计以后的日子,有点微妙。
“简分啊,那四位祖宗爷,咱们日后能少见就尽量少接见,开罪不起。”
“知道知道。”
“要是他们使唤你啊,骂骂你啊,你就委屈委屈受了吧。”
“知道知道。”
“不说了,说多了心酸。咱们赶紧洗洗睡吧。”
平日里她们俩就爱睡一起,两个人抱着睡,暖和。
衣服脱了一半,门外侍卫何从,匆匆赶来吆喝,“主上,那四位爷打起来了。”
“……呃艹!”阮轻艾脸色铁青,“我的丹青如何?”
“自然是面目全非了。”
“宝瓶呢?玉器呢?”
“碎了一地,仆人都不敢进屋打扫,他们还在打!”
“我勒个娘诶,火炉可不能踢飞啊!”
何从苦笑连连,“唯一幸免的就是那火炉,正屋正中间,东西乱飞乱扔都砸不中它。它很幸运。”
“……”
不说了,阮轻艾急忙整理好衣服匆忙赶去主屋。
房门刚推开一丝,一个宝瓶当空往她头顶砸来。
好在简分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到身侧。
名贵玉花瓶就这样硬生生的在她眼前,砸了个粉碎。
“啊!我的瓶子!”
屋内还时不时传来哐当哐当声响。
阮轻艾急忙进屋吆喝,“别打啦,别打啦!”
简分跟着追上,也喊,“大人别靠太近,危险啊!”
屋里四个男人听见女人的叫喊声,终于停了手。
整理着衣角和发型,云淡风轻的面色,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得,打打闹闹也不过是家常便饭闹着玩的事儿。
阮轻艾愁眉苦脸问,“四位爷为何想不开?有事不能坐着好好说话?非得拳脚相向?”
阮轻艾看着满地的碎物,心窝里撕裂的疼。
恒富眯着那双传闻的桃花眼,嬉笑道,“这四人中,我身子最孱弱,这床理应由我一人仰躺。妻主大人你说呢?”
阮轻艾指着大床说道,“这床五米六啊,你们四人横着躺都行啊。”
也不知道当年哪个昏庸城主,造了这五米六的大床,据说是想同时让十个小妾陪睡来着。
“床不是按照尺寸来划分的,而是按个数。即使五米……这是什么计量单位?呃,我是说,即使这床再宽,那也只能称之一张床。一张床你可明白?”恒富噘着冰冷的笑意,“我这人从小睡癖不好,也浅眠,别说和人同榻,就算是床边站个人我都睡不着觉。你还是让他们去耳室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