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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陆于萱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作者:陆于萱

译员和自动化研究员的故事,平缓向,偏甜宠,首-发roushuwu2 (woo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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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一
阮琦粗略回想了一下,自己上一次这样坐在火锅店里竟然已经是半年前,同俞楠难得线下碰面的时候。她在一间翻译公司做译员,平日里很多工作都能在家里远程完成,去公司的时候不多,跟同事们聚餐就更少,因而火锅这种针对两人及两人以上群体的食物,虽然她很喜欢,却也被迫断了许久。断得太久,即便偶尔想起来,也只好懒散地说服自己其实火锅也没什么好吃的。
然而今天坐在火锅店里闻到冒着香气的红汤,她兴奋得仿佛毛孔都颤栗起来——原来爱终究是爱,无论过了多久,隔了多远,重见的那一次便可轻易地摒弃前尘,好像分离从不曾发生。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在网上约同城火锅的主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社交群。她想着,也跟坐在对面的岑渊说了,又补充了一句,“我找不着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火锅了。”这句话不算全对,祁子珉研究生毕业回到n城后仍然不肯放弃地对她示好,时不时就想约她出来吃饭,她前几日觉得他苗头不太对,于是又明确地拒绝了他一次,说他们真的不合适,希望他能另找个合适的女孩儿。但显然她如今躲着祁子珉,不能将他算在饭友之列。
祁子珉和岑渊、俞楠一样是阮琦的高中同学,巧的是叁人都专修自动化,俞楠和祁子珉虽然不同校,上了大学之后却因此交流更频繁,而岑渊高中毕业之后便直接去了美国,同国内联系减少,跟她之间也只剩下了常规的生日和节日祝福和夹带的闲聊,本科毕业之后由于她刻意的疏远,两人关系便更淡,逢年过节的交流只剩下短短几条消息。
前几天岑渊给她发消息说回了国,想一起吃饭,她虽然心里有些抵触,但到底不好拒绝。左右不是面试,也不是相亲对象,她无意在岑渊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连口红都不涂了,素着脸出来,同岑渊在火锅店附近的地铁站碰面。
先前草草聊过几句,才知道他工作的那家自动化研究所离她上班的翻译公司只隔着一条街,因而两人住的地段也十分接近,碰头倒是很方便,只是她眼下不太需要这个便利。
菜上来之后阮琦便专注地烫鸭肠和腰片,有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岑渊身上。长得比高中毕业还高了叁四厘米的岑渊,浅蓝条纹衬衣内搭白t恤的岑渊,一双丹凤眼长在他脸上都能显得清冷的岑渊,数学竞赛金牌得主的岑渊,连拇指上的纹路都能让她看上许久也不腻的岑渊。
她从一开始说话便很少,对岑渊不似高中时那般亲近,甚至带着些依赖——她数学不算差,但在高手群集的理科一班就是着实的中下游,因而常常拿着题来问他。这时她难得说起了网约火锅的想法,岑渊便温柔专注地附和,“是听说有那样的群,过后我问问同事,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以后想吃火锅,我可以陪你。住得近,还能送你回家。”
阮琦垂眸不语。他对她还是这么仔细体贴,像高中时每一次她跟他说话,连看她的一眼都能倾注无限温情。他的心思她又怎会无从察觉,只是他毕业之后就远赴美国,两人最终什么都没有捅破,如今他回来了,她却已经不愿再与他交集。缠着蓝水玉手链的左手朝后缩了缩,她推托道,“你们这一行平时都很忙吧,俞楠跟我一个月也就见得上一两回,你还在研究所待,就不打扰你了。”
“再忙总是要吃饭的。”他柔声说,倾身把烫好的毛肚夹到她碗里,再把她点的脑花下进锅。
他还记得她喜欢毛肚。阮琦默默地咬了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隔多年,她却轻易就能在他面前找回当初那种被他珍视的感觉,就像语文课上她抬头去看课件投影,悄悄瞥他一眼,他笑着看回来,那一眼里全是情愫。
但也只是当初而已。
阮琦下意识地将左手缩到了碗背后,小声说,“你别管我了,自己吃。”她控制住自己没有拿着勺子给他添两颗丸子。
岑渊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身上,不一会儿淡谑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客气。”
阮琦自觉自己这话是有些生分,可除了生分之外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其实不想再见到岑渊,甚至有些畏怯面前这个待她如以往的岑渊,他看她的眼神还含着过去不曾袒露的炽烈。她不想让他知道,他曾经那般温柔呵护的女孩,内地里是怎样的千疮百孔。她低下头盯着自己腕上的水玉链子,强作出自然的态度,“六年不见,总不能还和以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了。”他探身过来,伸手捧住了她的左脸,轻轻道,“高中的时候叫早恋,现在可不是。”
阮琦理智上觉得该躲开,可被锁在座椅和桌子之间逼仄的空间里,她肢体本就不够敏捷,她动了动脖子,一时竟不知如何躲开。
她原本的打算是一顿饭快收尾再跟岑渊摊牌,声明一句她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可现在脑花还没烫熟呢,她好像就要被迫把气氛弄坏。
“岑渊,我没有那个意思。”她盯着锅中翻滚的红汤,说,“我早就没有那个意思了。”
捧在她脸上的手僵了僵,岑渊缓慢地把手收了回去,“是我唐突了。不过你也没有喜欢的人吧?我听说你妈妈在帮你相亲。我觉得哪怕你不喜欢我了,我的条件也是不错的,认识九年,我的性格脾气你都清楚,总好过其余你只见过一两次的对象。”
他在说服她吗?阮琦心里有点难过,他怎么会把自己跟那些人放在一起比较。她想说清楚,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只有你不行。”她干巴巴地挤出这一句。这是实话,虽然只说出了一部分真相,因而听上去分外扎人。她默默地想,话说到这一步,岑渊哪怕甩袖子走人她也不会见怪,她自己把两颗脑花吃掉就行了。
岑渊果然愣了愣。半晌,他缓声说,“阮阮,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可以跟我说,我愿意改。如果你不高兴我没有尽早跟你确定关系,那是因为我担心太早开始,异国的六七年会把我们高中叁年的感情基础全都消磨掉,还不如我回国,时机成熟之后再跟你说开。”
阮琦左手支颐,想了想,一边把脑花盛上来一边说,“岑渊,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们一点都不合适。”
她在他将要开口前接上了话,无声打断,“岑渊,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不是那样的。我有很多事都是你不知道的。喜欢一个人多容易啊,不说我们叁年同桌,还有人只靠着一张照片就能自顾自地喜欢我五年,可是我跟他不合适,跟你也不合适。”
岑渊听罢露出个有些古怪的笑来,“你在说祁子珉?”
阮琦从刚刚开始就有些怀疑,眼下一听就更确定了,“俞楠告诉你的?”
祁子珉虽然死缠烂打,但一直保持低调,高中同学里只有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俞楠知道这件事,相亲想必也是俞楠跟他透的口风。
岑渊点头默认。
阮琦摸了摸手上的蓝水玉链子,无奈道,“但是有的事情连俞楠我也没说过……”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喃喃,“不过我不想在这里说出来。”
“去我家吧。”他提议,“离这里近。”
阮琦听他说过他家的地址,离研究所近,离火锅店近,甚至离她家也不远。她同意了,心想至少这一顿火锅能相安无事地吃完。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二
岑渊说的家是他租在这附近的一个单身公寓,离火锅店七百米的距离。他进研究所以后家里还在那附近给他另买了一套房,眼下在装修。岑渊替她打开门,他的钥匙扣是她高二那年玩十字绣时绣给他的一枚熊猫。他当时问她为什么要绣熊猫,她笑嘻嘻地说因为熊猫本来就是白的,不费针不费线,好偷懒。嘴上说罢了,熊猫轮廓附近的灰色阴影她还是花过好一番功夫,不过她偏不让他知道。
她假装未曾留意那枚钥匙扣,迈进门,也不等他替她找拖鞋了,把门带过来,道,“我说完就走,不用多久。”
但他还是替她另拿了双新的拖鞋,浅咖色,女式,小码,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先坐吧,哪儿有在门口站着说话的。”
阮琦还是换上拖鞋进了门,努力让自己无动于衷,也不多打量房间里的摆设。岑渊从冰箱里替她拿了冰镇的柠檬汁,再从茶盒里拿了红茶包,替她泡柠檬茶。连饮料都一应是她喜欢的。她想让他不用费那么多心思,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盯着自己左腕上的蓝水玉看了一会儿。房间的电视机旁连着switch的底座,她猜他买了美版的主机,也不知道最近在玩儿什么游戏。
岑渊把饮料拿过来,她啜了几口便开门见山了,“其实我想说的事不复杂,但是我希望你别告诉别人,俞楠也不行。”
“好。”他承诺。
岑渊的承诺十分信得过,况且他本就不是爱多嘴多舌的人。
“我大学本科的实习期间出了些事故。”她试着回想一个比较温和中肯的词来形容,“我当时工作节奏比较紧张,上司……脾气也比较阴晴不定、独断专行,我性格又有些脆弱敏感,所以……”她沉默地捋下自己左腕上的水玉链子,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疤痕。她刻意躲避着岑渊的眼睛,“我觉得我不适合商科,研究生的时候才转了行,好在现在的工作不需要跟太多人打交道。但是我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人,你能看出来吗,岑渊?”能看出来吗,我内地里就是这么软弱不堪。
她没有等岑渊多说,想将手链绕回腕子上,却被岑渊紧紧攥住了挣脱不得。他捏得她骨头疼,但是比起当初刀口发炎的疼痛其实不算什么。他将她的左腕捧起来,那一双出尘的丹凤眼落在她腕上,阮琦有些意外地看见他眼中的脆弱和惶然——真不像他,她想。
她心中的岑渊是一个自律又冷静的人,那些稀奇古怪的数学题,他却能在课堂上提出巧妙又简单的解法,过后又私下里算一遍常规解法给她看,照顾她这种“思维平庸”的正常人,教她这样虽然繁琐了些,但稳扎稳打,哪怕算错了也能有步骤分。
可她没想到岑渊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脆弱,一样惶惑。那一刻她忽然发觉她和岑渊其实都是残缺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人为了她的左手而难过,不是温和的安慰,不是小心地避讳,而是难过和痛苦。阮琦感到了些许心酸的释怀,仿佛这样就证明了她的痛苦不是那么不堪,那么软弱,她的痛苦也是能被理解,被宽容的。
“岑渊,”她小声说,说出了许多年来压在心里不知如何倾诉的话,“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错。我前面也有好几届实习生,为什么只有我受不了,为什么只有我会这样,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不够好。最开始我告诉老师我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我,后来直到事情收尾,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我可以被宽容,可以被原谅,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见你,我害怕你发现,原来你喜欢过的人内里是这么脆弱不堪……”她说着就流泪了。哪怕面对心理咨询师,面对主管实习的老师,她也从来不曾哭过。
岑渊紧紧握着她细弱的腕节,另一手将她扣进怀抱中,有些语无伦次,“囡囡,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不好,一点都没有……你不是脆弱,你没有一点不好……我喜欢你,我一直都爱你,没有人比你更好……”他附在她耳边,不停地对她说爱,他的嘴唇近乎溺爱地衔在她的耳廓、腮边和嘴角,越说越动情,“你最好了。我一直都想着你,又生怕异国太久你会厌烦我,都不敢多找你说话……”他将她摁倒在地板上,另一手掐着她的左腕,钝钝地疼,他的脸伏在她肩上,她的胸脯之间埋着他极低的哽咽,“我爱你,那么期待,又那么忐忑,可你怎么舍得这样作践自己?”
阮琦双眼放空地望着天花板。她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好多当时的细节她都已经记不起来了。她空出的右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怀中的男人动了动,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压在了里间的床上,顿时满鼻都是他的味道。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两人都报名了n市重点高校的数学夏令营活动,地点不是他们b高,而在隔区的l高,她宿舍里的空调坏了,大夏天中了暑,发消息跟岑渊抱怨。岑渊家里在那附近有套小房子,他跟家里人说过之后就带她去了那边住,每到了晚上她就常常捧着白天发的材料,坐在他的床上问他。虽然同在夏令营,岑渊的班跟她当然不是一个级别,讲的内容也不同。后来宿舍里空调修好了,她也没有回去,两人竟然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
她不知道岑渊的妈妈知道他想带同桌去家里住时还殷殷切切地嘱咐,“妈妈相信你的眼光,但是人女孩儿还小,太心急了伤身子的。”
岑渊当时很无语,“她当然还小,连我肩膀都不到,谁下得去那个手。”
可八年过去,阮琦依旧连他的肩膀都够不到。她的胸脯长大了些,精致可爱的五官显得更加妩媚,他跪在她身上舔她的脖子,手游走着丈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她是他想了那么久的宝贝。
“囡囡……”他嘬起嘴来吸吮润湿以后更好下口的皮肤,她的身躯不安地颤动起来,像一只柔软的蝶。像是为了回敬他,她开始伸手扒他的衬衣。他怜爱地抱起她的腰任她施为,让她攀着他的肩膀小口小口地啃他的锁骨,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里摸索着解开了她的内衣,“给我摸摸,宝贝儿。”
他将手伸进内衣底下捏住了绵软的一团,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渴得厉害,把怀里的女孩儿硬生生按回了床上,抬高她的手将那件宽松的t恤衫直接褪了下来,内衣也扔到了一边,脱下上身的打底衫便扑下去一口一口地往下吃,她柔嫩的脖颈,她可爱秀气的锁骨——阮琦的锁骨并不似其余身材性感的女子一般棱线分明,像是两个软绵绵的涡儿一般卧在肩胛,可他爱死了这若有若无的曲线,每到夏天她露出锁骨便忍不住盯着看,少年青涩的欲望盘旋在电风扇旋转的气流中久久不散。
岑渊情热难耐,一边吻她一边解开了裤子,掏出那根硬挺挺的阴茎在她腿间蹭着,她脸上的羞涩让他怜爱之下更上了兴头,摸进她的裙子里把内裤拉下来,指头寻到那湿泞的一处试着往里插,嘴上低低地逗弄着,“是这儿吗?是不是?”
“是……是吧。”她看上去也有些不确定,习惯性地依赖着他,“你觉得像吗?怎么挺疼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胯,俯下身去,“我看看……”
他埋在她腿间亲吻那小小的径口,贴上唇去,吮了满嘴腥甜的蜜液,顾不上跟她说话,便把舌头探了进去,又舔又吸,那张流口水的小嘴儿快活得像在哼哼。
“喜不喜欢?我的小囡囡……”他爬上去亲她的小小的乳尖儿,手上揉着她因情动而起伏韵律的柔软肚皮。
“你……怎么不进来?”舌头离开之后半开的阴穴越发空虚,她搂着他的腰,顶着胯央求,“进来呀……”
他温柔地笑了几声,“我们囡囡想要了?”
“要。”哪怕初在火锅店碰面时刻意要拉开两人的距离,阮琦高中叁年里被他疼爱惯了,因而分毫不觉得向他直白地要求有什么羞耻。他要是还吊着她,她就要推倒他自己动手了。
不过岑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避孕套,戴好之后握着阴茎小心地往她身体里塞,窄小的内穴吞得有些紧,他一边让她把腿开大些,一边问她有没有难受。
“还好,就是有点涨。”她觉得他有些婆婆妈妈,催促他快一些。
岑渊有些无奈,他太怕弄伤了她,她却仿佛一点不顾忌。他依言往里又进了一截,阮琦没有说话,他握住她的腰,这回一股脑儿全塞了进去。她的身体被完全破开,沿着穴口渗血,他抚摸着她的小腰,埋在她的身体里,有些紧张,“囡囡,疼不疼?你流血了。”
她别开了脸,他双手掐着她的腰,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她甜美的嗓音带着有些任性的口气,“流血挺正常的,你别管了,继续吧。”
他敏锐地听出了一丝哭腔,也不顾越来越兴奋的肉茎,倏地拔出来,探身过去将她的脸捧起,那双惹人怜爱的桃花眼正泛着莹莹泪花。
“囡囡,是不是疼了?”他俯下身抱着她,耐心地抚摸她的脸,眼里的温情快要溢出来,“疼就先不做了,我给你拿条毛巾。”她的一切都那么招人疼,他又怎么舍得欺负她。
“别……”她却急急抓住了他的手,“你先弄,我没事。”见他似有不信,她张开纤细的胳膊牢牢抱住了他的身躯,要求道,“真的没事,我想要……你别走。”她攀到了他颈边,抬起头吻他的嘴,送上了那娇软的舌与他纠缠吮吸。他又如何能禁得起这样的勾引,挪动了腰身,顶着穴口再往里进,这回她真的疼哭了,一双细嫩的腿儿却紧紧缚在他腰上生怕他反悔要走。
“好囡囡,我不走,我跟你做。”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越亲越上瘾,勾着她的舌往自己嘴里吞,像是恨不能将她吃下去;抽动了腰身在她身体里起伏辗转,动作缓慢,却是一下一下地往最深处进。
哪怕岑渊有意放轻了力度,阮琦还是被撞得又涩又疼。她其实很能忍,没有挣扎,没有痛呼,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温和无害永远都不会反抗,连将她紧搂在怀里的岑渊都抱不出她身上有难受的地方,但他记得她先头出的血,因而一直不曾太过放纵。
好在岑渊也是第一次,并未要太久便夹在她身体里射了。初经人事,阮琦感受不到太多快意,她只是想要亲近岑渊,本能地希望满足岑渊。她躺在岑渊的枕头上,湿漉漉的嘴唇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的囡囡……”他半眯着眼抚摸她的耳侧和面颊。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三
阮琦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一段有些陌生的铃响,她反应过来是岑渊的手机。
“我接个电话。”半俯在她身上的岑渊在她耳后亲了一下,翻起身来,从扔到了床脚的牛仔裤里摸出了手机,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说手里的程序总跑不起来,想参考他曾经写过的一个模型。
“好,我等会儿发给你。”他说,音色冷静得不像刚结束一场欢爱,“或者林延还在实验室的话,你找他拷给你,我先前给过他。”
电话那头的女孩又说了几句什么,岑渊答了句“那我等会儿发给你”,就挂断了电话。
侧卧在床上,搭着岑渊替她盖上的薄被,阮琦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咯咯轻笑,被子起伏勾勒出她娇憨的曲线。
“笑什么?”岑渊套上牛仔裤,披了衬衣,倾身过来捏她的脸。
阮琦说,“先前俞楠还跟我说,她写程序的时候有个地方总是bug,她自己用实验室的模型改不出来,结果用了他们实验室里一位大神几年前写的一个模型,居然立刻就好了。”她翻身仰躺,笑道,“我只是想到原来大神就在我身边。”
岑渊弯腰在她嘴上嘬了一口,“好好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偏像是在取笑我?”
“我没有,我没有!”她翻过去背对着他,满口欲盖弥彰。他替她把被子盖好,进了客厅去用电脑。
阮琦腰上软,趴在枕头里半晌没动,懒洋洋地快要睡过去。不一会儿岑渊回来,顺道拿了她的手机,“囡囡,祁子珉发了消息给你。”
她转过去接了手机,是祁子珉约她看话剧。她一双透明似的眼望向岑渊,“我跟他真的没什么,说清楚好几次了,但是他好像一直不死心。”
岑渊的手伸进被子里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不说话。身为叁年的高中同桌,阮琦十分上道地理解到这是岑渊想要她做些什么但非要她自己提出的意思。比如运动会男子八百米时去终点线等着他,比如去礼堂听辩论表演赛占座位时选择坐在第二排挨在他旁边而不是去第一排挨着韩栩。
阮琦试探道,“我跟他说,我和你在一起了?”
“好。”岑渊有时候虽然有点别扭,但表态向来十分直白。
他坐在她身边盯着她回复,“我跟岑渊在一起了。”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加些其他拒绝的词句,然而最终还是停了手,以为这一句话的意思就够了。她一直是个温软的性子,总是尽力为他人着想,哪怕拒绝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对方,怕也是因为这个,才格外承受不住别人的情感暴力。
那边回得很快,“什么时候?”
“就今天。”阮琦纠结了一阵,决定假装忽略、默认拒绝他先头看话剧的邀请,“也希望你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女朋友。”
祁子珉一直没有回复。
“应该行了吧,这次。”阮琦放下了手机说。她拨了拨岑渊的手指,“其实我不觉得他是喜欢我。先前我还跟俞楠说呢,祁子珉八成是把我当成备胎吧。”她说着也被自己逗笑了,“他第一次给我发消息,是看到了俞楠恶作剧偷拍我照片发在朋友圈之后,说我原来那么可爱——高中叁年什么感觉都没有,大学之后靠一张照片就能被打动,这分明是高中有女朋友,大学空窗了想排遣寂寞吧?
“还有呐,我回绝过他以后,他中途另外交了个女朋友,我以为他死心了,还挺高兴,后来那个小学妹把他甩了以后,他又回来说喜欢我……”
她笑嘻嘻地拉岑渊的手,“你看我像不像备胎?像不像?”
岑渊绷着脸捏了她一把,“哪儿有涮自己还涮得这么乐的。”
“可我说得有道理吧?是不是?”她蹭过去枕着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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