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陆于萱
姜菲谨慎地在地址上的那栋小楼底下按铃,铁门门打开之后一路爬到二楼,门已经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清冷,带着些书卷气的高个子男生,那一双斜飞的丹凤眼看了她一眼,“韩玟的学妹?”
“是。”姜菲出于学传媒的习惯,也不怵,热络地介绍了一句,“我叫姜菲,也是m大的。学长好。”
“你好。”他点了下头,转身把沙发上的打印机搬起来,顿了顿,“搬不动就打辆车回去吧。”
“搬得动,搬得动。”她忙不迭地解释,“我们学传媒的成天扛着器材东奔西跑,哪儿有搬不动的。况且我住得近,打车连司机都嫌不够开呢。”
他沉思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我替你搬回去。”
“诶?不必了,真的很近。”
“就搬到宿舍楼底下。”他似乎理解为她在避讳异性,主动提出,然后换了鞋出来,单手撑着打印机掏出钥匙锁了门,钥匙扣是一枚十字绣的熊猫。
“你哪儿买的钥匙扣?绣得真可爱。”她感兴趣地打听。
“我女朋友绣的。”他抱着打印机下楼,道,“她高中有段时间很爱摆弄这些,不过进了高叁就很少做了。”提起女朋友,他的语气显而易见地柔和了下来。
姜菲心想这一句话信息量可真大。女友。会刺绣的女友。还是高中情侣。不过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要这么殷勤地帮一个刚见面的女孩儿搬打印机?真是没谱。
“学长的女朋友在哪儿?也是我们学校的吗?”姜菲问出来才觉得不太可能,真是同校,乃至同市,岑渊也不至于跟韩玟合租。
果然,岑渊说,“她在g大。”
姜菲正要赞美一句,“g大也不是轻易能考进的。”岑渊却先在她前面说,“她就一个人,没人照看,我希望她有难处的时候也有谁能替她想想。”
姜菲眨了眨眼睛——喔,原来帮她是为了替女朋友积德。如果姜菲知道了岑渊和阮琦后面的故事,大概才会感叹原来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如此不相通。
姜菲和同专业的一个中国女孩儿林止安聊天时说起了这件事,笑嘻嘻道,“原来理工男这么体贴,我也想找个理工科的男朋友了。”
而林止安的重点放在了另一处,“岑渊?自动化的那个岑渊?他有女朋友啊?”
“你是不是也很惊讶,那种用来写代码和操控飞机的脑子居然能运作‘喜欢’这种感情?”姜菲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自己对岑渊最初的观感。
“何止啊!”林止安附议,“寻常理工男也罢了,那是岑渊!全额奖学金的岑渊!开学这么久我都没有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过他,中国留学生开聚会他也从来不来,整个人像是代码做的,然后披了一副好看的皮囊来伪装这个事实!”林止安自认为找了个很合适的比喻,不过她想了会儿,提问,“不过他不是学自动化吗,怎么跟飞机还能扯上关系?”
“自动化的一个分支就是飞行控制啊。”姜菲说,“我先前好奇,特意在网上查过。”
“这样。”林止安信服地点了点头。
姜菲事后回想起来,觉得那也许就是开始。她怎么会对自动化的学科内容产生兴趣呢?原来那时候就开始了。
传媒学院离自动化学院很远,姜菲每次去学校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寻找他,但是也只能在食堂碰见他一两次,还总是和外国的同学在一起讨论她听不懂的模型,
代码做的,林止安的比喻太恰当了。或者,应该是代码和女朋友做的。这似乎是仅有两样岑渊愿意花心思讨论的事情。
姜菲没忍住好奇,在聊天软件上绕着弯子跟韩玟打听岑渊的女朋友。
“啊,你也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对不对?”韩玟很默契地在这一点上与大多数同学达成了共识,“其他谈恋爱的隔个一两天总忍不住要视频通话一下吧,我从来没听见他房间里有这样的声音,觉得奇怪,先前还问了他。结果他跟我说,他不敢太频繁地找她,怕这样只靠社交软件联系会让她越来越深地认识到他们隔得很远,他其实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反而厌倦了他。”
姜菲发现这实在是个非常有远见并且犀利的观点。想找个人陪的时候那个人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这样的关系和谈纸片人看电视剧又有什么区别?她高中班上的情侣上了大学之后大多异地,竟然分得一对不剩。
所以岑渊是有意在女朋友面前掩藏他的劣势了?姜菲叹口气——真是用心良苦。
异国也太苦了,连多说几句话都怕让对方厌烦。
姜菲再一次跟岑渊说上话时第一学期已经结束了。她找到了合适的独居房源,在第二学期开始之前搬出了学校的宿舍,找了韩玟来替她搬家,五六个箱子塞得满满当当,还有两个大收纳包。找韩玟的时候她还有些私心,想岑渊或许会来帮忙呢,但这的确不太现实。韩玟本人赌上男人的尊严也绝不会承认他对付不了区区五六个箱包的。
她租的地方坐落于本市有名的艺术区,两人出了地铁站,没走几步却在街上遇见了岑渊,手里拎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纸袋子。
“岑渊,买东西了?”韩玟见那个袋子分明是一个有名的香氛精油品牌,笑道,“给女朋友的礼物?”
“不是。”岑渊说,“最近有些失眠,买来试试。”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偏买玫瑰味儿的?”韩玟乐得不行。
岑渊倒是一点没有被嘲讽的窘迫,“我女朋友喜欢这个味道。”
单身狗韩玟一下子被虐得不想说话了,朝他挥挥手,“我帮小学妹搬家,你先回去吧。”
岑渊看了一眼他们身边堆迭的箱子包袱,似是有些诧异于这个数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姜菲望着岑渊走远,他的背影修长如昔,只是那一刻她忽然有了些不真实的无力感。她喜欢了岑渊半年有余,查过他的专业,旁敲侧击地跟别人了解他的生活,只是这一刻她忽然才觉得,她喜欢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堆标记堆砌起来,对她却没有分毫意义的符号。
岑渊是谁?他学着一个她不懂的专业,爱着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他的喜好和行为是为了那个女孩儿,他的钻研和奉献是为了那个行业,可那些她一点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玫瑰香,她觉得太浓太甜,更偏爱马鞭草和天使草。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编程,她的数学在高中时从没上过一百叁。
她不是不能明白,只是那些岑渊都没有跟她说过。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她一厢情愿,在他问“是韩玟的学妹?”那一瞬间。
姜菲突然就死心了,仅仅因为他买的一瓶玫瑰精油。
二年级的时候她另交了个男朋友,叁年级的时候她从韩玟那儿听说岑渊和女朋友之间好像出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她问,心里有些遗憾。他那么喜欢过的人,最终还是要跟他分开了吗?
韩玟说,“我也不知道,我瞎猜的。最近岑渊拼得不像个人,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他还亮着灯在写代码,他似乎想尽快做完毕业设计,赶最早那一批跟导师答辩,然后回国。”
“为什么要赶着回去?不是说很多导师在答辩完成之后就会开始带研究生做项目了,他这样回去真的好?”姜菲忍不住意外,又没那么意外。岑渊是代码和女朋友做的,无论她最初对他怀抱过什么幻想,这一点上她却看得很准。姜菲自问自答,“是为了陪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啊。”韩玟几乎是一问叁不知,“我也不太懂自动化学院那一套。不过岑渊也该跟女朋友见见了,他自从来了美国之后连家都没回过,倒是能忍。”
姜菲再听他说起“女朋友”叁个字,忽然住了嘴。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局外人。
不过岑渊最终没有回去,答辩结束之后便跟着研究生导师开始做项目。似乎他女朋友也很忙,哪怕回去之后也见不到人。
姜菲再见到岑渊已经是一年多以后,在学校附近的地铁站里。她本科之后继续在m大读研,而岑渊研究生即将毕业。
“好久不见,岑学长。”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彼时她和男朋友已经分了手,而岑渊身上的淡漠比当初更甚,看着越发冷清,仿佛他的头发是代码,五官是程序模型,皮肤是二进制,胡茬是熬夜时零星打的那一两个盹,而他的女朋友是心脏,深埋在胸骨之内搏动着过劳的频率。
“你好。”他简短地打了个招呼。
姜菲想劝他注意休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也不会听的。她看着他萧索得几乎没有人气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而岑渊没有多寒暄,点点头就与她错身而过。
她背对他,听他的脚步声被地铁站的人潮淹没,那一刻她终于发现了,他的悲喜完全与她无关。能让他幸福温柔的人远在大洋彼岸,能让他专注投入的事业她也毫不了解。那个初见时,心目中体贴的理工男,他的温度和爱甚至不曾倾注在他自己身上,她哪怕站在他面前,他始终触手不及。
“你去找你的太阳吧。”她闭上眼睛轻轻呢喃,过耳的穿堂风卷走了多余的声音和期待。世界多大,他们约莫不会再见了。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五
岑渊是个实际的行动派,阮琦刚松了口愿意见家长,他下一秒就掏出了手机开始往群里边发消息,阮琦有点儿紧张地扒着他的胳膊看他说了些什么。
“爸妈,最近什么时候有空,我带阮阮一起回来吃饭。”
很朴素的修辞,阮琦忽然没那么紧张了。不过原来岑渊在叔叔阿姨面前都叫她“阮阮”的吗,难怪当初见面阿姨就直接叫她阮阮。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问,“叔叔阿姨知不知道我的全名叫什么?”
岑渊被逗笑了,“当然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以为你总在他们面前叫我阮阮,导致他们对我的名字产生了误解。”阮琦很严肃地阐明她的想法。
“傻囡囡,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心都要化了,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阮琦隐隐觉得她跟岑渊这进展可真快,高中毕业之前连手都没牵过呢,六年后刚见面就睡,抱一下亲一口什么都来了。她想起俞楠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给她发消息感叹,“成年人谈恋爱跟高中生谈恋爱的区别大概就是,高中生从牵手到接吻要叁个月,成年人只需要一天。”
“在想什么?”他的手摸在她耳后,抬起她的脸来与她对视。
阮琦微弯了两眼,如实重复了俞楠当初的吐槽。
岑渊听了有一会儿没说话,别开了眼睛。
“怎么啦?”她凑上去抓着他的肩膀,趴在他身边问。岑渊这是害羞了,可是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昨天是他要把她往床上抱,避孕套都是他自己找出来的。
“我很早就想过。”岑渊避开她的视线承认道,“跟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全都想过,在回国之前,在高中的时候。”
阮琦愣了愣,但不是太惊讶。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谁还不知道男生青春期都有些躁动的欲望。
“喔……那我原谅你了。”她说。睡都睡过了,介意那点意淫做什么。要是高中的时候被她知道,指不定还要气愤地骂岑渊几句,然后挑着刺找他点不痛快。不过岑渊害羞还是蛮有意思的,她兴致勃勃地逗他,“那你想的好一些还是真的好一些?”
“真的。”岑渊毫不犹豫的回答。
“就没有什么落差?”阮琦坚持着自己的求知欲。
在回答之前,岑渊的视线诚实地掠过她的胸部。掩盖在白衬衣之下的,幼小浑圆的形状,每一只都比乖巧白嫩的珍珠兔还要可爱。
阮琦捕捉到这个信号之后冷哼一声,“你们男人是对胸有什么奇怪的幻想?你还想要多大?”
“太大了也不好。”岑渊柔声说,手隔着衬衣伸进她的内衣里,握着乳房轻轻捏了一把——软软的,迎合着他的手指,害羞似地颤了颤,不知道乳尖有没有红彤彤地涨起来呢,像开了一朵最明丽的花骨朵儿。
“你……”她打开他的手,有些难为情,“你别乱摸。”
“为什么不行?”他捏着一只羞怯般颤颤的奶儿,用最温和亲切的方式问候它,“我没摸过,还是没吃过?反而要躲着我了。”
“现在不许。”她指甲修得干干净净的小手掐着他的手腕,这是有些急了。
岑渊笑着将手摊开在她面前,“亲一下,我就不摸了。”
从前怎么没看出他会有这么多要求。阮琦还是乖乖地捧起他的手,在掌心印下了一个轻吻,完了说道,“不许摸了。”
“亲得没有诚意啊。”他挑叁拣四道,“再舔一舔。”
怎么这么难缠。阮琦听话地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掌心,为了表现得有诚意,柔软的小嘴儿沿着舔湿的痕迹一口一口地嘬了一遍,“好了?”她问。
岑渊没有说不,可也没有把手收回去。他睨着她半晌,眼里谑笑,“囡囡,你亲得哥哥好想在这儿就上了你。”
“走开,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她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好在迟到了十分钟的房东及时现身,查看了一圈房子的状态,称赞道,“还是读文学的小姑娘爱干净,先头我租的那个女孩儿,人看上去也整整齐齐的,厨房到处是油点子,垃圾桶周围积的东西都没法儿看。”
这就是没问题的意思了,阮琦把钥匙交回去,岑渊跟着递上一个纸袋子,“这是一点小礼物,谢谢您先头对她的照顾。”
说是小礼物,房东太太便没有推辞地收下了,“这是阮小姐的男朋友?我就说,阮小姐这么可人儿的姑娘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这也太替你想了。”
阮琦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尴尬地附和,“刚找的,刚找的。”心头想,她怎么没注意岑渊还拿了这么个小袋子在身上。她自己很少化妆,但是护肤品还是知道不少,那么一个小绿瓶子在美国当地的确很便宜,但是进口以后牌价就高了,说是小礼物也不为过,但是在中国当地也见得上份量——她瞥了岑渊一眼,没想到还挺懂。
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岑渊启动了车子,无奈对她道,“你刚看我那是什么眼神?”
阮琦直言不讳,“惊讶你在美国待六年居然成了妇女之友的眼神。”
“你可别冤枉我。”岑渊自证清白,“那些东西是我妈妈和小姨让我带的,买回来有剩,我才拿来送人了。”
“难怪……”阮琦小声咕哝,“看上去还挺会挑的。”
她想到了护肤品,便开始盯着岑渊的脸看。他被她看得想亲她,硬忍下来,在一处红绿灯停车,问她在看什么。
阮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听说s州挺干的,但是你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闻起来有点儿不一样。你用了什么东西擦脸吗?”
“用了点面霜。”他问,“闻不惯?”
“没有。”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她还用力吸了吸鼻子确认,然后凑近他的下巴嗅了嗅,“好像不全是面霜……”
“须后水?”他用嘴轻轻吸气,像是亲吻着她近在咫尺的鼻息。
“应该是。”她瞅着他的下巴道,“你以前不用须后水。”
而她闻起来还是如从前一般甜美。不知她自己有没有发现,每到月经来潮前后她身上玫瑰似的甜香就格外馥郁,混合她皮肤上淡淡的奶味儿,风一吹他就神迷。他甚至能靠鼻子闻出她的生理期。
变回绿灯前他低头吻了她的嘴唇。
他常开的车里,他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摆在置物架上还剩下一半的纸巾盒——踩下油门时岑渊心里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阮琦留意到岑渊把车开进公寓楼底的地下停车场时一路略过了好几个空闲的停车位,还在往最深处去。
“你想停到哪儿?”她问,“停在太里面,下一次进来会有些难找吧。”
“再里面一点儿就好了。”他温柔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最后岑渊把车子倒进了一个几乎无人的角落。阮琦想开门下车,却拧不动门把手,“你开一下这个……”话到一半,岑渊从背后倾身过来,在她领悟出他要替她开门之前,人已经被他压在了柔软的椅背上,岑渊那只她以为会帮她拧开门把的手正调低了座椅靠背,让她更舒服地在车里躺下来。
“听话一点。”他屈膝俯身,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很快就好了。”
阮琦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为何他刻意把车泊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开车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吐词的音节被衔在舌尖的唇一一吮去,缠绕进来的舌头舔走了多余的话语,疼的、痒的、甜的、贪心的,都只有岑渊。她又哪里躲得开呢,右手的车门紧闭,背后是放低的椅背,掣肘在她耳畔的是那个昨夜打开了她身体的男人。他褪下她裙子底下的内裤,探指拨了拨,“真听话,湿得这么厉害。”他半跪在她身上表达了嘉奖,接着是一声隐隐的低笑,“我还以为你只有在我的幻想里才会湿得这么快。”
岑渊解了她的衬衣扣子,松开她的内衣,他说话时舌隐在唇齿里,阮琦有些迷茫他先前是怎样伸出那样含蓄温吞的舌头来,卷着她不放,逼她哺出津液来的。吸过她津液的舌头正逗着她裸露的奶尖儿,把小小的乳逗得挺起来了,才附上了嘴毫不吝惜地予以疼爱,密密实实地亲着每一寸肌理,舔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不是不许我摸?”他握着她的腰儿捏了捏,逗她,“现在给不给了?”
“你都吃下去了,还问我做什么。”她睁大眼睛,茫然地喃语,奶儿在胸前随着气息的起伏颤颤地抖着,好不可怜。
“囡囡不给,我就不吃了。”他抚摸另一只乳儿,像爱着一只刚刚生出来的小奶猫团子——怎么可能不吃,他只是想让他的囡囡哄哄他。
阮琦这时格外像一只动物,仅仅靠身体的本能就能解读出男人的用意,甚至不用思考,她握着他抚摸的手指,加了把力,让那一只白嫩的奶儿尽落入他掌心,轻声顺从,“给你。”她撒撒娇,就这样轻易地为那只乳儿博得了比先前更溺爱的疼宠。
他插进她身体的时候,两只被吃得满是唾液的奶儿像是玩累了一般,正懒懒地倒在她胸前。车里太窄,她连动的时候都有些小心翼翼,哪怕有时候插得太深了,也只哼哼两声,挣也不挣,乖得让他发疯。他把她抱在怀里,从脖子到肚子,越亲越肆无忌惮,哪一处把她逗痒了,哪一处把她咬疼了,花穴里的蜜浆汩汩地冒着就没停过,下体跟他交合时她叫得越来越忘形。
他的囡囡。狭小的空间里,低矮的车顶下,逼仄的座椅上,一只小脚蹬到了手刹,禁锢在他怀里,为他打开了身体的,他的囡囡。被他一次次挺身占有的囡囡,长发散下了椅背的囡囡,他的车里,无处逃离,汗水和蜜水渗进了他挑的座套,这个弓身缩在了他的副驾驶位上,腰儿却咬紧了不让他走的囡囡。
他捧着她的脸,紧着腰往里射,直到这一次结束的时候她都仿佛一个娃娃一般,听话地躺在他为她准备的窄小的陈列架上,悉数承受他的情欲和爱欲,她在他伏上她的身体寻求温存时乖巧地搂着他的肩背,她柔软的小腹还一下一下地鼓动着,那是方才的余韵。
“这个,你之前也想过吗?”她望着头上压下来的车顶,呓语似的出声。多近的车顶,她分明触手可及,但眼下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竟不能确认它是不是和穹顶一般看着亲近,实则无限遥远。真实的只有他,他泄在她身体里的精液,他偎在她颈间的呼吸,他心脏的搏动,他对她所有的幻想和欲望。
和许多车的车顶那么相似,构造,颜色,甚至是高度,然而她坐在别人的,更多是出租车和网约车的车顶下算着约会的时间,处理着上司安排的工作,衣服扣得整整齐齐,却在这个车顶下衣衫不整地跟他做爱。
她身上的男人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拢。他低低地回答,“嗯,想过。”首-发:yuzhaiwu.biz (woo13)
遇见岑先生的阮小姐 六
阮琦最后是被岑渊抱着上电梯的。她说还要搬箱子,岑渊回答说他等会儿下来搬。阮琦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想起昨晚的事,小声对他撒娇道,“我有点疼。”
“嗯,是我不好。”他低下头贴着她的额,“下次我轻一点。”
好在一路回去都没有碰见邻居,不然她可没脸见人了。相对之下岑渊似乎分毫不曾想过这个问题。阮琦又咕哝道,“总觉得你在美国待几年,人越来越恬不知耻了。”
“或许吧。”岑渊也不打算否认。他自认内敛,可是面对阮琦的时候仿佛什么手都下得去。
岑渊的手机震了震,应该是消息提示。他让她帮他拿一下,她便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指头贴着他大腿的曲线摸索,掏出来一看,是岑母的回复。
“是你妈妈,”她说,“让我们下周末回去吃饭。”
“说知道了。”
阮琦坐在他怀里打字,发送。本打算把手机放回去,岑母的消息又进来了,“阮阮的口味还跟高中时一样吗?”
由不得她不惊讶了,几面之缘的岑母竟然留意过她的口味?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岑家父母过来探望岑渊时她留在桌上的那份晚饭。
她看向岑渊,等着他指示,而岑渊低低一笑,几分温柔几分打趣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回啊,当事人不是最清楚不过了?”
嗯,这是要她自作主张了。阮琦实话实说,“还是一样的,喜欢甜辣和酸辣,不过她不挑,不用特意迁就她了,照家里的习惯来就行。”她爸爸上了年纪,原本爱吃辣的人也不得不开始忌口,她想岑家长辈应该也差不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