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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戾太子长得一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心者
她没出去过,旁的小厮倒是可以,他们经常凑在一起说糖人好甜,酸粉好吃,桂花糕,绿豆糕都是一等一的美味,烤鸭烤鸡更是人间佳肴。
姬玉小时候脸好看,被柳三娘当花魁着实娇养了一阵子,那些山珍海味吃过不少。
后来个头越长越高,又见了楼里一个被玩死的姑娘,手上和脚上的指甲都被畜生拔了下来,身上也很惨。
她被吓到,开始往脸上抹东西,故意扮丑,从那以后安全是没了问题,但再也吃不着美食。
山珍海味没有,民间小吃也没有,每天都是青菜萝卜,馒头配稀饭。
偶尔会喊人从外头带一些,没出过门,连外面好吃的叫什么都不晓得,太远了人家也不带,她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到现在。
从前有些压力,没考虑过吃食,现在头顶的大山挪去,姬玉有些意动。
她瞧着那些匆匆而过的小摊位,咬了咬唇。
错过这次机会,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再出门,所以……
*
虞容还坐在原地,看手里的东西,不是书,是记载了姬玉身世的本子,从出生开始。
姬玉的老家在江南一代,母亲是个从青楼逃出来的美貌女子,被一个猎户所救,干脆嫁给了他,生下她没几年死了,爹又娶了新人,新人看不惯她,总爱打骂使唤她。
后来有一次,那处闹蝗灾,生活不下去,索性举家搬离,来到了京城。没有钱再加上新人很早之前就把姬玉当成累赘,五百两把姬玉卖给了青楼柳三娘。
那户人家靠着姬玉的卖身钱做了点小生意,还留在京城,所以很容易查到。
到了青楼之后一开始柳三娘好吃好喝供着,后来姬玉越长越俊,穿上男装比京城里的贵人瞧着还要显赫,柳三娘心知她不会被喜欢,对她渐渐没那么上心,没出阁之前安排给楼里其他姑娘使唤。
这样过了几年,姬玉出了事,帮了人反而被蛇咬,送上了拍卖台。
之后的事要简单很多,被虞苏拍下,那个混蛋玩意借着权势藏了人整整小半年。
混蛋玩意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然晓得,正因为如此,才会失控发脾气。
虞容捏了捏书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发白,心中激昂的情绪尚没平复,便见袖子被人拉了拉。
“太子殿下。”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又用那种懵懂无知的眼神看他。
“您吃过驴肉火烧吗?”
他眼中一寒,“本宫不爱那些。”
少女眼前一亮,像得到敕令一般,突然用手拉住帽子,把脸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凑到马车边对着南风说话。
“主管大人,太子殿下没有吃过驴肉火烧哎。”
马车外的南风肯定很愣,偏他在马车里,少女说话的时候他也能听到,没有制止就是认同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之后离开。
没多久拿着两个用油纸包起来的方饼过来,饼里夹着肉,少女接了过来,自觉拿了一个,另一个递给他。
他没接,“你自己吃吧。”
少女点了点头,又凑过来问,“灌肠您吃过吗?”
他眯了眯眼,心中晓得她什么意思,没有吭声。
少女似乎也早就料到,没等他回答,直接掀开帘子对着外头的南风道:“太子殿下也没有吃过灌肠哎。”
虞容:“……”





和暴戾太子长得一样 你问我答
南风懵了又懵,平日里太子从来不吃这些玩意儿,但姬玉说的时候,太子又没有吭声,以至于他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太子的意思,太子也没给个提示,一直不说话,叫他拿不定主意。
细细想来姬玉估计也没有胆子假传太子的意思,而且太子如果不愿意,还能不说?于是脚下迈开,跑去买灌肠。
灌肠顾名思义,是大肠里灌上东西,只有平民才会吃这些,便宜又不雅观。
南风自己都不想尝,想不通那位为什么要买?
莫非是姬玉姑娘怂恿的?
姬玉姑娘说好吃,太子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是什么?
倒是有可能。
在别人看来,太子年少老成,冷静自持,也只有他晓得太子的另一面。
皇后在没有去世之前,太子其实还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比明王殿下还疯,明王殿下在他面前就像小巫见大巫。
但太子会装,加上他天资聪慧,琴棋书画、君子六艺样样精通,每一项拿出去都是拔尖的,有这些做掩盖,没人晓得他那副好皮囊下藏着的野和疯狂。
可以这么说,明王殿下玩过的太子都玩过,明王殿下没玩过的太子殿下也玩过。十二岁太子殿下就敢跟着外出采买的太监偷溜出宫,潇潇洒洒之后平安回来,还把差点拐卖了他的女人给拐卖了去,赚了不少小钱钱,明王殿下十二岁还在玩泥巴,这也是明王殿下永远斗不过太子殿下的原因。
明王殿下用过的借口,太子殿下都用过,明王殿下翻的墙头,太子殿下都翻过,明王殿下耍的小心机,太子殿下都耍过。
被太子殿下完全碾压,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十二岁之前的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叛逆。
没人了解而已,也只有他这种跟在身旁的晓得。
和他十二岁之前干的那些事相比,尝一尝灌肠好像没那么难以理解。
十二岁之后太子就像一夜之间懂事了一样,断了所有玩友,弃了所有乐趣,专心在发展势力和保护自己一对弟弟妹妹上,既充当了哥哥的角色,还有母亲。
从前皇后追在二殿下和九公主屁股后面囔囔着要打断他俩的狗腿,现在变成了太子殿下。
从前皇后替他们挡下明枪暗箭,现在是太子殿下。
从前皇后会记住他们的生辰,提前准备惊喜,现在是太子殿下。
从前皇后被他们气到崩溃,现在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说每次给他们辅导功课,都恨不得一刀一个捅死算了。
太笨了,猪脑子。
他当然不敢附和,每每太子这么说都极力劝太子想开点,再这样下去会气出毛病。
说起来以前只有两个需要操心都险些有了心脏上的毛病,现在又多了一个姬玉姑娘,不晓得太子殿下还能活几年?
他刚这么想完,便见小贩打好两份灌肠,用粽叶包着给他。
里头有两个人,只买一份万一不够吃怎么办?他体贴的每样都买了两份。
刚敲了敲马车小窗,便见里头伸出一只玉手,将东西接了进去。
姬玉巴巴的问太子殿下要不要尝尝?太子殿下没兴趣,自然又是她吃。
有一有二,自然有三,灌肠才吃了几口,又看中炸糕,姬玉粽叶丢在马车中央的茶几上,还记得太子的吩咐,捂着脸告诉南风,“主事大人,太子殿下好像也没有吃过炸糕……”
南风了然,刚要走,姬玉不留神瞄到另一个摊位,“炸豆腐肯定也没有吃过。”
南风:“……”
她连回头问过殿下都没有,确定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是被这个女人哄的很好吗?居然这么依着她,三番两次叫她假传自己的意思。
如果说一开始还猜测是太子殿下想尝尝看,现在瞧着越发像这个女人擅作主张,但主子没说什么,他自然不会有怨言,又买回来给她。
于是姬玉收获了一桌子的吃食,边吃边掀着帘子小缝,朝外面打量,刚瞧中了山楂糕,正准备去喊南风,身后传来声音。
“别太过分。”
姬玉动作顿了顿,回头发现太子还在看那个本子,但话是对着她说的,不回应好像不太好。
姬玉一双眼瞬间蒙上水雾,露出清澈干净的眼神,“殿下,姬玉是不是做错了?”
她瘪瘪嘴,委屈道:“姬玉只是想到去了宫里就吃不到了,所以贪嘴了些,殿下不要怪姬玉……”
顿了顿,又道:“如果怪的话,就怪一点点好吗?”
太子的帽檐稍稍抬了抬,锋利的眼神隔着一层纱射来,“别装了,你这点演技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姬玉眨眨眼,心道不妙,又一个鉴婊专家。
虞家的男人是她的克星吗?
当然面上不显,依旧保持着天真无邪的模样,歪了歪脑袋,问:“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姬玉怎么听不懂呀?”
太子轻嗤一声,没有拆穿她,给她留了一层遮羞布。
他给了台阶,姬玉自然不会拂,加上出了这种事,也不好再在他面前玩小手段,老老实实把东西吃完,没再叫南风买旁的。
也是赶了巧,刚把所有小吃扫个干净,马车便行到了皇宫门口,没有走正道,入的侧门。
皇宫总共有四个门,前后两个,两旁两个。太子从东边进来,离他的东宫近,马车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地方。
太子先下来,走之前还叮嘱她,不许叫别人看到她的容貌,姬玉乖乖照做,无论去哪都戴着帽子,将脸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看这里,再瞧瞧那里。
安排吃住的时候太子没有吩咐下去,南风也没讲,姬玉只好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进了主屋,刚踩上屋里的毛毡,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姬玉凑到门边看了看,又尝试打开,从外面锁上,拉不动,她没办法,只好折身去看太子。
太子在里屋,和外面隔了一个屏风,绣了兰花的竖屏上倒影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取下头顶的帷帽,随手一丢,露出一个完美的侧脸来。
果然,太子殿下五官精致,从额头到眉峰再到鼻梁,嘴巴,下巴,脖颈,所有线条连成一片,凹凸有致,很是美豔。
姬玉很快发现里屋的人开始脱衣裳,先是外衣,然后是中衣,脱的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裹着少年单薄的身子,显得衣裳颇是宽大。
太子殿下便套着这样的里衣,走到床边弯腰拉了拉,没多久披着条被子过来,坐在里屋和外屋的中间,屏风的后面,手里拿着一个细细长长的东西。
姬玉注意力没在那个细细长长的东西上停留,反而在他肩头的被子上反复观看。
心说不愧是兄弟,昨儿明王殿下披着被子,抖着身子过来找她,今儿太子殿下便披着被子坐在屏风后,喊她‘过去’。
姬玉没有违背他的意思,脚下挪了挪,几下到了他跟前,刚要越过屏风,便见他指了指对面,晓得是让她去那里的意思,于是乖巧地盘起腿坐在他对面。
“我问你答,旁的不要多嘴。”
太子殿下如是道。
姬玉点了点头,晓得这样他不一定看得到,干脆张嘴轻轻‘嗯’了一声。
“做过坏事没有?”
姬玉稍稍愣了那么一下,她以为是问她明王殿下告诉她的那些,结果是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
“姬玉……”姬玉知道隔着一层屏风,对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在语气上使些劲,“姬玉没有干过坏事呢~”
尾音故意拉长,像撒娇一样。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有人道:“手伸出来。”
姬玉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终于意识到太子殿下手里那个细细长长的东西是干嘛使的了,原来是打她用的。
她声音立马带了哭腔,“太子殿下,姬玉怕疼~”
“快点!”
太子殿下明显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姬玉在心里骂他一句‘辣手摧花’,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那手刚到另一面的屏风后,果不其然挨了一下,而且打的不轻,‘啪’的一下很响。
“给你个机会,好好回答。”
姬玉扁扁嘴,认真回想自己干过什么坏事?
回顾一生之后语气肯定。
“殿下明鉴,姬玉真的没有呜呜……”
“手。”
太子这个没心肝的,她都哭了居然还要打她。
姬玉‘哭’的更加厉害,“为什么要打姬玉,姬玉明明很乖的……呜呜……”
太子不耐烦的用手里的长尺敲了敲地面示意她。
姬玉怕他真的生气,还是伸了手。
啪!
手心里又挨了一下,这回她缩了缩,打的不实,没那么疼。
“做过什么坏事?”
太子殿下似乎对她前面的回答都很不满意,又问了一遍。
姬玉:“……”
长久的沉默之后,屏风后再度传来声音。
“手。”
???
“这次姬玉什么也没说,为什么还要打?”她表示很难理解。
“本宫让你说你不说,不打你打谁?”
姬玉:“……”




和暴戾太子长得一样 你知道吗
虞容几次没有得到答案,语气越发不耐烦:“到底做过坏事没有?”
这个事很重要,如果做过,生杀大权就在他手里,没做过,只能认她为妹妹,或是干脆娶进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叫她再也不能顶着这张脸乱来。
他仔细观察过,太像了,几乎无差,卸去妆容只怕更像。
原以为有些血脉上的关联,一夜的时间什么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他母后那一脉没有流落在外的亲戚和孩子,也即是说,就是个巧合。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两个陌生人长得几乎一样,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说过。
虞容眉头不受控制,微微蹙了蹙,隔着一层屏风望向对面,那里坐了个少女,不晓得在想什么,低着脑袋沉思。
他眯了眯眼,对这个少女颇感头疼。
记录了她一生的本子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险些翻烂也没有找到她的罪名,只好叫她自己说。
也许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诈便诈了出来?
长尺又敲了敲地面,催促她快些回答。
姬玉无动于衷,准确的说,她在想事情,想刚刚的细节,太子殿下叫她好好说话,这个好好说话到底是‘如实坦白自己的罪行’还是语气上的?
太子殿下已经看出了她的伪装,是个鉴婊专家,那一套对他没用,所以两者都有可能。
姬玉决定试试后者。
“姬玉真的没有做过坏事。”
这次的语气很是正经,没有半点软绵和发嗲,“姬玉连鸡都没有杀过。”
太子嗤笑一声,“撒谎,你杀过鸡。”
姬玉:“……”
这个发展是不是不太对?
姬玉只好承认,“我以前被楼里的姑娘为难时,确实杀过鸡。”
她伺候的其中一个主子要喝鸡汤,还必须要她亲手做,从选鸡,杀鸡开始,她迫于淫威不得已应承下来。
“就杀过一次。”看来殿下调查的很细,连这个都晓得。
这次太子殿下倒是没反驳,因为确实就一次。
“那有没有杀过人?”虞容诱导她,“譬如说对你不好的,践踏你,辱骂你,觊觎你的人。”
姬玉老实摇头,“没有。”
自从她不撒娇之后,太子殿下便不再打她,莫非刚刚挨打都是因为刻意卖乖导致的?
“你不恨他们?”虞容声音难得带了一丝耐心,就像等待兔子送上门的狼,期待撕开可怜的猎物皮毛,啃噬它的骨肉。
“恨啊,不过她们都死的差不多了,楼里的姑娘本来就短命,铁打的丫鬟,流水的主子。”
她已经换过好几任主子,打她骂她的主子早就死透,没打过的也凉凉,嫣歌害她这么惨,她也叫嫣歌众叛亲离,在楼里勉强喘息,没怎么吃亏,自然没什么感觉。
说到觊觎的人,那几乎没有,前面身形高,又刻意画了脸,衣裳穿得中性一些,很多人以为她是男的,还是个丑的,谁会喜欢。
后来有明王殿下护着,更没人打她的主意,所以其实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顺。
对面的太子殿下突然不说话了,这一沉默就是很久,姬玉敲了敲腿,还以为他不会再讲话的时候这人才道:“我会娶你当太子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若是心中还有怨,告诉我,我帮你报。”
他加了一句,“无论是谁都不行,不敬你,便是不尊我。”
姬玉眨眨眼,思绪都沉浸在‘太子妃’上,后面的话根本没怎么留心,“妾能做太子妃?”
虞容点头,“所以你有什么冤情,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会为你做主。”
“我能做太子妃?”
少女开心的声音不断传来。
“太子妃哎~”
“我做太子妃了。”
“我以后就是太子妃了!”
“殿下你听到了吗?我要做太子妃了。”
虞容:“……”
他声音冷了冷,“你就没有什么委屈想告诉我吗?”
如果是个正常人,这时候应该会让他处死谁谁谁,一旦她真的这么做,那等着她的,只有一种下场。
“没有哎。”
少女干净的嗓音透过屏风传过来,语气很是肯定,就像真的从来没受过委屈似的。
“真的没有?”
姬玉十分确定,“真的没有。”
虞容在心中冷笑,青楼那种地方,光是想想便晓得日子不好过,怎么可能没有,她藏了下来而已。
其实从刚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少女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起来吧。”问是问不出来,他只好打起了别的主意。
这么像的容貌,做个花瓶似的太子妃可惜了,他心中对她另有安排。
姬玉挑挑眉,心说这是过关了?
可是太子殿下还坐着,她怎么敢起?要真站着待会讲话太子殿下要抬头看她,那不就是大不敬,思来想去,姬玉还是没动,依旧坐着。
太子没在这个上面为难她,只指了指一旁他脱下的衣物道:“脸洗干净,头发扎起来,穿上那个去院里走一圈。”
???
“这是何意?”姬玉不解问。
太子声音彻底寒下来,“让你做就做,多嘴死的快。”
姬玉识趣的噤了声,脚下迈了迈,安静去一边洗脸。
堂屋靠门口的位置上有个洗脸的架子,半腰处卡了个木盆,盆里有水,干净的,应该是备着用的,姬玉凑过去看了看。
她为了勾引明王殿下,几乎没怎么化妆,很浅淡的那种,昨儿在明王府留宿一夜,又洗掉了不少,只简单涂了口脂,擦掉便是个素颜。
姬玉又仔细洗了把脸,顺便借着水面的倒影将头发散下来,扎——
姬玉回头瞅了太子殿下一眼,还隐在屏风后,像雾里看花一般,瞧不清晰,但她隐约已经有了点印象。
太子殿下脸白如玉,绝对是个美人。
姬玉决定扎成太子殿下那样的发型。
因为太子殿下叫她穿他的衣裳,男装应该配男发髻?
太子的发髻不简单,为了节约时间姬玉就是随手模仿了个大概。
外屋没有地龙有点冷,她洗手用的也是凉水,冻的直哆嗦,没有半点热乎气。姬玉加快动作,以手代替梳子,几下髻好,用一缕长发固定住,确定没有问题后缩着手脚进了里屋。
先去捡地上的衣裳,太子殿下刚脱没多久,还带着他的体温,有那么一点点他身上的气息,一股子冷香。
在马车上时,每次离的近都能闻到,像雪中的腊梅,很是好闻。
姬玉边拿衣裳边偷眼去看太子,殿下还坐在屏风后,被子包了大半个身子,挡了小半的脸,加上屋里没点灯,也没开窗,阴暗异常,即便是白天,也望不见太子殿下的具体容貌,只听得他说,“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也没回头,好像就是什么都晓得一样,姬玉不禁开始怀疑太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要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私底下干点小动作也瞒不过他。
姬玉收了目光,不忘狡辩道:“妾没看殿下,看殿下身后的字画。”
殿下又是一声嗤笑,对她的小心思洞若观火,没有拆穿她罢了。
姬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也不敢再看,背过身将肩上的披风脱下,外衣也扔去一边,只留下中衣和里衣。
殿下脱的是外衣和中衣,姬玉想了想,连他的中衣也穿在身上。
里屋有地龙,那衣裳暖暖的,不晓得是殿下捂的,还是地龙热的,总之穿着不冷,衣裳刚往身上一套,又闻到熟悉的冷香。
皇权贵族讲究,太子殿下身上,衣裳上,屋里全都是香,不浓,淡淡的,像锦上添花一般,叫人禁不住多嗅了几口。
姬玉开始套外面的衣裳,圆领开衫扣好扣子,系腰带的时候发现腰带不在四周,她到处瞧都没有找到,正待问问殿下丢去了哪?
便见太子殿下一侧的被子抬了抬,露出一只玉白的脚脚,唰的一下把里头的腰带踹了过来。
姬玉矮下身子去捡腰带的功夫,那只雪白雪白的脚丫子已经缩回了被子里。
姬玉将腰带拿在手里,边系边想。
殿下这个状态真像她回到自己屋里时的模样,浑身放松,把多余的簪子和鞋袜踢去,赤脚来回奔在屋里,看书或是写字,简直一模一样。
她原本以为堂堂太子会不一样,现下看来太子也是普通人。
细细想来也是,还有人觉得花魁就该端庄贤良呢,还不是出了她这个败类?
姬玉换好了衣裳,歪头看他,“殿下,我好了,现在出去吗?”
虞容点头,高喊了一声‘南风’,门外登时传来开锁的动静,姬玉静静等了等,那门已然大开,南风退至一旁候着,她刚要出去,身后再度响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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