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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戾太子长得一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心者
所以说换掉什么衣裳?
是床边给他挑的那套?还是别的?
应该不是床边那套,他明早要穿,而且姬玉观察过,确实是他的朝服,方便了他,没道理叫她换,那还有哪套?
姬玉瞧了瞧自己身上才反应过来,这套衣裳是太子的,搞不好太子已经穿了一天,她又穿了两天,三天了,太子嫌弃她,叫她换掉。
他没给她拿衣裳,也没叫南风进来,关键东宫不一定有她要穿的码数,所以姬玉思来想去,从他衣柜里翻了一套。
拿亵衣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俩人共穿一套亵衣,是不是有点过分?
她还从来没穿过别人的衣裳,就是明王殿下都没有,因为明王殿下比她矮,平时见她又将腰带系的死结,自己上茅房都不方便,更何况脱下来给她。
等他结开黄花菜都凉了。
姬玉细细想了想,自从遇到太子殿下,已经积攒了四个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赎身,第一次和人背靠背,第一次进男人的闺房,第一次穿人家的亵衣。
脸皮厚一点便是,太子殿下都不介意,她介意个毛线,怎么看吃亏的都是太子殿下,是他的衣裳,他还身份尊贵,长相,身材,各方面看都是她高攀。
本来可能连妾都做不上,最多一个通房丫鬟,亦或是外室,要不是这张脸……
姬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感觉原先白月光的猜测是错的,因为如果是白月光的话,叫她学太子殿下的声音和语气作甚?
莫非只是个试探,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学会了之后再让她学白月光的声音和神态?
总觉得这个白月光是男的,因为明王殿下说把她当哥们,兄弟,常平教她的变音也都是男音。
她本来就是女音,常平说她声音塑造还蛮强,加上聪明,算很有天赋的那种,假以时日能超过他。
那都是忽悠人的话,姬玉没当回事,她认真学只是因为需要而已,她需要,太子殿下也需要。
姬玉拿走了太子殿下一套最厚的,她怕冷,拿完整个衣柜空荡荡的,太子殿下根本没几套衣裳。
姬玉瞧着剩下那么一两套薄的,心里有点愧疚,找个角落换完了衣裳之后把脏衣裳放在门口,方便明天南风抱出去洗。
记得床底下也有几件,姬玉进去拿,走过去的时候故意放重脚步声让太子殿下晓得她到了哪,还提醒了他一句,是来拿脏衣服的。
太子殿下没阻止,叫她顺顺利利钻到床底下,一件一件往里扒拉,因为冬天穿的厚,里三层外三层,其实她细细一观,总共就一套而已。
估计是他出宫之前换下来的,没有吩咐,没人敢进屋找,不留神堆积了下来。
姬玉全部捡出来,那底下也铺了毛毡,经常有人打扫,不脏,衣裳还是干净的。
姬玉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刚准备离开,手边突然掉了个东西,黑色的,一溜烟窜到她脚边,有毛茸茸的触觉拂过,叫她心中一惊,连忙丢了衣裳朝床上奔,没成功,因为刚要上去,便被一把长剑指着脖颈。
姬玉退了下去,还不忘解释,“殿下,有老鼠。”
确实有老鼠,不过还不足以叫她方寸大乱,她只是借着机会想爬上太子殿下的床,看一看他的样貌而已。
这两天诡异的情况叫她有一种大胆的猜想,不验证一下心里难受。
“是吗?”太子殿下似乎看透了她一样,剑丝毫不挪,“去把它抓过来。”
姬玉眨眨眼。
这狗男人没搞错吧,叫她一个女孩子抓老鼠?
姬玉只好撒娇道:“殿下,姬玉怕老鼠。”
“抓着抓住就不怕了。”
姬玉:“……”
真狗。
姬玉只好认命的去抓,那老鼠跑的快,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没瞧见便没当回事。
“可能跑出去了吧。”
外面门没关,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太子殿下不信,“门关上,再检查几遍,抓不到你别睡了。”
姬玉无语。
十分怀疑是不是白天明王殿下那声‘哥’拖累的,往后她没犯错,太子殿下逮不着她的把柄,现在好了,送上门给虐。
姬玉认命的继续去找,里里外外,不晓得检查了多少遍,还是没有之后起了坏心眼,想吓一吓他。
“殿下,您也检查一下床上,万一跑到床上……”
她话音刚落,便见那边一声轻响,似乎是太子殿下起身的动静,老鼠多脏啊,他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姬玉心中暗爽,冷不防听到太子殿下呛她,“你也检查一下你的床铺,别是钻进你被窝里了。”
声音很冷,叫姬玉稍稍僵了那么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
无所谓,又不是没跟老鼠睡过。
“殿下小瞧姬玉了,姬玉小时候都睡柴房,每天都与老鼠为伴。”
那时候吃喝都是问题,还怕老鼠。
“这么说来刚刚怕老鼠的说辞是骗本宫的?”
太子殿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姬玉一窒,本能捂住心脏,“哎呀,哎呀,姬玉头疼的老毛病犯了,啊,姬玉晕倒了。”
她‘啪’的一声倒在被子上,得了太子殿下冷嗤一声,不过再多的没讲,可能也懒得跟她计较吧。
姬玉换了个姿势,将被子盖上,正好瞧见太子殿下热,将一只雪白的脚丫子伸到床外,可能是被帘子上的麦穗扫到,有点痒,那只脚丫子指头分开,去夹垂下来的麦穗。
姬玉歪了歪脑袋,意外将他这稚气的一面瞧在眼里,刚准备侧身细看,那边的太子殿下像是晓得自己这一幕被观一样,宛如惊弓之鸟,唰的一下收回床里。
什么都看不见了。
姬玉心中颇是遗憾,太子殿下长得好看,脚丫子也如玉似的,雪白雪白,看着像女孩子的,又薄又秀气。
她把自己的从被子里伸出来瞅了瞅,发现自己的也很好看之后又释然了,脚丫子缩了缩,盖严实被子闭上眼去睡。
一夜无梦,连茅房都没上,一直到早上被南风准时吵醒,那边的太子殿下应该也是,但是他没起床,姬玉眯着眼去看,发现他只伸了一只手出来,在一边的桌子上摸了摸,没找到茶壶,昨儿姬玉特意给他拿开了,怕他再来一出心脏受不了。
大抵是不死心,太子殿下又摸了几回,还是没找到才吼道:“别吵!”
南风当真不说话了,到了五更二刻又喊了一遍,太子殿下和他对吼,“才二刻而已,三刻再叫我。”
三刻南风再来喊,他又说,“就不能四刻再喊我吗?一天天的,叫你吵的觉都睡不好。”
他俩你喊一句,我来一句,姬玉早就睡不着了,就看他能赖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不能看他的脸,她早就爬起来,穿好衣裳在床边看他笑话。
我都起来了你还不起来,真没用。
五更三刻快四刻时,太子殿下终于惊醒,他还算有逼数,每次都擦着点,偏偏叫他一次都没有迟到,匆匆从床上下来,又和昨天似的,身上很乱,像跟谁打过一架,一只手臂从袖子里脱了出来。
他可真能,睡着睡着能把袖子睡到背后去。
衣裳草草套好,脚步匆匆奔来,走得急,不晓得碰到什么,突然‘啪’的一声摔了出去。
姬玉偷眼去看,发现不妙,是她的火炉,昨晚儿不晓得为什么,有点热,她把火炉踢的远了一些,不留神挡在路中间,正好叫太子殿下拌倒。
还好还好,他这几天触了眉头都会算到明王殿下头上。
刚这么想完,便听得一声厉喝:“姬玉!”
姬玉:“……”
打定了主意装睡,谁喊都没用。
太子殿下冷笑,知道她是装的,刚要拆穿她的把戏,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我看你还能睡多久。”
这厮马上就要跟他一样了,这大概是她最后一天的安稳。
思及此,心情很好的抬脚朝门口走,简单洗漱过后离开。





和暴戾太子长得一样 太子真容
姬玉有些意外,太子殿下居然没找她的麻烦?还是她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他脾气不好姬玉是知道的,可能想着不跟女孩子一般见识,所以从来没发到她头上,但是其他人就惨了,南风日常被他吼,宫女太监瞧见他,头都不敢冒,他走哪那边就空一片。
像个聊天总会冷场的那个,只要一开口,大家就不说话了。
谁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呢。
姬玉坏心眼的想,再这样下去他的弟弟和妹妹更怕他,看他跟谁亲去。
他起过没多久常平也会过来,所以姬玉没继续睡,也收拾收拾伸个懒腰往身上套衣裳,借着他留下的水清洗自己,随便喊人送点小米粥,喝完清清爽爽等常平。
太子殿下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她最恣意的,可以到处逛逛,走来走去,活动活动筋骨。
总是在一个地方待着审美疲劳的同时,人也不自在,像被圈住了,和以前在青楼差不多,那时候她最期待明王殿下带她出去玩,现在……
想想看太子殿下带她去玩的画面,登时打了个寒颤,还是算了吧,扫兴,不如她自己去浪。
姬玉又等了等,常平居然还没来,也起晚了还是怎么回事?
狗男人以为她学会了不让常平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姬玉禁不住骂他一句,真狗,才学了一天啊。
*
金銮殿门口,南风瞧见了远远朝他走来的太子殿下,脚步已然现出了几分轻盈,看来最近没什么大事。
难怪太子殿下将大多数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少女身上,坚持认为她有问题,叫人调查完又调查,将整个青楼翻了个底朝天。
老鸨怕她犯事,底细交代到日常用食,如此太子还不死心,找人挨个盘查了楼里的姑娘,终究还是寻到了一本日记,是跟姬玉同期进来的女子留下的。
那女子曾经是个官家小姐,后来家中长辈犯事,男的拉去充公,女的当妓,姬玉和她同一天被卖进来,一起的还有不少人,因为犯的事很大,抄了好几个人的家,但那女子说,这么多人里,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姬玉。
觉得她是个奇怪的孩子。
日记很厚,整整记录了好几年,他没细看,交给了太子殿下。
“殿下,”迟疑了一下,他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您真的要用她吗?”
调查的时候他自己也翻清了姬玉的底细,隐约觉得不妥,姬玉姑娘应该很难胜任这份活吧。
“你怀疑她不行?”虞容想起她,轻嗤一声,“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她。”
他抬眼望了望头顶,巳时的阳光正烈,穿透力极强,照在身上叫习惯了阴暗的人很不舒服。
“今儿你就会大吃一惊。”
那个少女会带来惊喜。
虞容本来只是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有一半的几率猜测罢了,看完那本日记之后笃定了十成十。
*
姬玉发现了,今儿太子殿下没有处理奏折,一直捧着一本书看,一边看一边时不时对着她阴测测笑那么一两声,叫姬玉学口技的心思去了七八成,全程视线都在他身上。
常平还在教她,早上是她误会了,常平有事要去处理,人不在,刚回来没多久,只教了她一个来时辰也坐不下去,被太子殿下盯的浑身冒冷汗。
他除了会给人压力,还会干什么?
常平一走,压力全在姬玉身上,姬玉只假装不晓得,在他那种宛如蛇蝎一般的目光下吃了点饭,还喝了些水,完了继续被盯。
一直到下午那目光才收敛,太子殿下似乎在做别的,伏在桌子前,突然‘砰’的一声砸了个杯子,又和上次似的,一口气扔到外面没有包毛毡的地方,唰的一下,杯子碎了个彻底。
他貌似觉得还不够,将笔也扔了,末了空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在高挺立体的鼻根上,胸膛剧烈起伏。
浑身戾气和低气压再现,叫那边空气都是静止的,人走近肯定要窒息而亡。
“混蛋玩意儿就是想气死我……”
姬玉听到了他细碎的抱怨声。
“好继承我的太子之位!”
姬玉:“……”
他俩一母同胞,太子死了继承的还真是明王殿下,因为明王也是嫡,又是老二。
看来是明王殿下又干了什么,把他气成这幅模样。
‘啪’的一声,他桌上一应东西被他扫了下来,其中一个像本子一样的东西吸引去了姬玉的注意力,外面门没关,一阵风大起,吹的书哗啦啦展开,叫姬玉瞧见了落款的字。
‘虞苏’二字写的龙飞凤舞,端是好看。
是明王殿下的笔记,看来他的文采太差,把太子殿下气到了。
这个姬玉晓得,明王殿下埋怨过,说他哥经常会抽查他功课,做不好的话一顿板子少不了。
刚挨过板子,再挨的话,怕是屁股要开花。
姬玉决定找个法子安抚他一下,救一救明王殿下的屁股,才刚起身,便见太子殿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微微挪了挪,落到下处,露出一双眼来,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连连,“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吧唧’一下,有什么掉了出来,摔到这边,好巧不巧在屏风不远处,姬玉不用探出身子,弯腰就能够着。
这是太子殿下特意扔给她的,所以她探手将书捡起来,看到右下角的落款时,整个人一僵。
‘明璃’,好熟悉的名字。
明璃是个官女子,从小娇生惯养,被卖时才七岁,但五官依稀可见是个美人,柳三娘给她报价六百两。
同日也有个人被卖,那人穿着一身简单素白的衣裳,依旧难掩精致的容貌,柳三娘看他们一家子贫困出身,没见过银子,只想给一百两。
但那个被卖的女孩子突然出声,指了指明璃说,‘我长得比她好看,为什么价格比她低这么多?’
柳三娘一愣,明璃也懵了懵,但柳三娘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稳了下来,说,人家金汤银水灌出来的,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能跟人家比?
那女孩说,现在是不行,但以后可以,以后我会比她好看,琴棋书画都超过她。
她口气很大,一副自信的模样,不是自大,是沉着冷静的那种,哄的大家一怔。
她理智的和柳三娘讨价还价,最后五百两把自己卖了。
五岁啊,明璃想,比她还小两岁呢,她慌的不行,那女孩却可以冷漠的安排,告诉她的家人,这笔钱是买断钱,从此她和那个家恩断义绝,没有半点关系。
那家人走了之后明璃和那个女孩,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子一起安排在一个房间住,人总是会不受控制的靠近拥有支配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她们之中有领袖的话,明璃觉得是那个女孩。
明璃的名字好听,柳三娘说不用改,那个姑娘的名字改了,叫姬玉。
明璃爱哭,胆小,喜欢撒娇卖乖,姬玉安静,沉寂,像个不会哭不会闹的精致布娃娃。
姬玉说到做到,一开始完全跟不上,毕竟同期的女孩子都是官家小姐,有些底子和基础,但很快被姬玉追上,然后狠狠远超。
姬玉理所应当的,成了她们那一批里的领袖,被当成花魁之首培养,或者说,她根本没在四大花魁里面。
四大花魁按照琴棋书画分为四大才女,一个人兼顾一个已经很累学不过来,但姬玉四个全会,而且样样拔尖,回回都是首魁,将她们远远甩在身后。
她也像她说的一样,被锦衣玉食堆着,长得越来越好看,原先还能跟她比一比,后来即便同为女子,也会盯她盯到出神。
姬玉不像一般的孩子,不活泼,不欢快,每次大家玩的时候她都在一旁看着,不参与,但也不会离开,就像在守着她们一样。
不时提醒她们一声,哪里危险不能去,她不留神踩空姬玉都能提前瞄到,然后扶一把。
大概是这么多人里头最笨的一个,姬玉很照顾她,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就像个大姐姐似的,从容温和到不像一个女孩子。
她们都是见过世面的,有一次大家开玩笑说,姬玉就像权贵精心培养的贵公子,其中一个官职最高,家里有人达到过三品的小姐姐说,见过王爷皇子,说是那些王爷皇子论气质也比不上姬玉。
她们心中一动,起了心思,找柳三娘弄来男装,给姬玉打扮。
姬玉坐在大家的中间,像纵容小朋友玩闹一样,任由她们在她头上扎发髻。
男子发髻和女孩子的发髻不一样,没有人会,都在摸索,一不留神玩了一个多时辰,姬玉也不脑。
她的脾气好到几乎没有,从来没见过她生气,或者说,从来没见过她因为什么动容,耐心的像个老奶奶。
在折腾了两个来时辰之后,终于弄好,果然就像大家想的一样,姬玉的五官紧凑,扮上男装就是最高贵的公子,叫人油生一种高不可攀的念头。
有一自然有二,有三,开了个头,大家练技之余最大的快乐便是过来折腾姬玉。
姬玉从来不拒绝,耐耐心心等她们弄完累的去睡之后才自己洗掉。
大家就这样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不留神长到十岁,姬玉出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是她的个头,越来越高,俨然一副控制不住的样子,尽管柳妈妈刻意饿着她,不让她吃饱也没用,窜的很快,那年已经到了六尺往上,瞧着还有长的意思。
第二个问题,她不会笑,不会讨好客人,无论再怎么教都不行,她脸上的笑永远那么假,像戴了一张面具,不要说客人,便是她们都糊弄不了。
姬玉的各项成绩里开始出现了缺陷,一开始大家很开心,终于有一个能超过她了,但是慢慢的发现她被教习的女夫子罚,又笑不出来。
开始纷纷使力教她,该如何笑才像真心的,这方面明璃很有心得,她和姬玉是互补的,姬玉各项都第一,她各项都拖后腿,只有这个可以。
本来就胆子小,女夫子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敢忤逆,所以这方面学得最快。
姬玉让她干什么她也干,打她也不抱怨,安安静静挨打,但就是学不会。
又一次被吊在被子里打的时候,明璃终于忍不住了,要教姬玉笑,讨好客人。
姬玉就像个瓷娃娃似的,一张脸是假的,始终笑不来。
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又出了新问题,有一次她们偷偷的跑出去找教她们伺候客人的花魁姐姐玩,打开门发现了她的尸体。
她被那个权贵客人玩死了,手指甲和脚趾头都被拔掉,死状凄惨。
大家都被吓到,慌的不知所措,也就在这之后,她发现了姬玉的变化。
姬玉开始喜欢站在太阳底下,仰着脸晒太阳,越晒越黑了。
个头也已经到七尺,长手长脚时不时会撞到低矮的门框,在额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子。
柳妈妈终于发现她不可能被喜欢,于是放弃了她,将她安排给别的花魁打下手。
那年姬玉十一,明璃十三,明璃经常去看姬玉,发现她身上多了些伤疤和痕迹,是被打的。
但姬玉从来不在意,每次都藏起来,只偶尔会不小心露出叫她瞧见,她要去找柳妈妈给姬玉换个花魁伺候,也被她拒绝了。
她虽然总爱帮别人,默默的照顾着大家,但她自己不太喜欢接受大家的好意,对她们陌生又疏离。
这种感觉叫人难受,帮不上忙,大家也很着急,恰逢死了个花魁,柳妈妈要安排新的人顶上,明璃运气好,就是那个人。
那是她少有的那么卖力,争取伺候好一个又一个显贵,然后稳坐花魁宝座,把姬玉要来屋里伺候。
姬玉还是那个样子,安安静静,不爱说话,看着和她离的很近很近,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照做,可就是感觉距离了十万八千里。
她还是没学会笑,每次笑的都很勉强,好在她已经不需要笑了,没人会再要她的笑。
明璃想要,但她知道姬玉笑不来,她天生残缺了那种情绪,像个木偶娃娃似的,只会站在角落平静的看着她们。
虽然不会笑,但她知道,姬玉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她本以为时间还长,可以慢慢等姬玉学会笑,然而上天给她开了个玩笑,她被那个玩死人的权贵盯上。
那个人是变态,所有姑娘都怕他,她也怕,每天都睡不着,怕哪天也被他玩死,每次夜半惊醒,姬玉都会爬起来看她,然后面色从容的坐在她旁边,给她点一只灯。
很奇怪,每次瞧见姬玉心里的恐慌都会消失,整个人像她一样,变得安宁。
那个变态来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看她的眼神叫她恐惧,她开始掉头发,变得疑神疑鬼,和那个花魁一样,成了一个坏人,对姬玉吼,有一次摔东西划到了她。
姬玉流了很多血,嫣红嫣红,更叫她焦急和害怕,她不想这样的,她做花魁就是想让姬玉轻松一点,没人欺负,现在变成了她伤害姬玉。
但姬玉始终还是那样,从来没怪过她,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有时候走近都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姬玉没有性格,没有脾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听说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她的母亲从前是个花魁,虽然逃出去了,还嫁了人,但是习惯了锦衣玉食,适应不了粗茶淡饭,瞧见好看的衣服就走不动路,把她丈夫做工的钱都拿去买胭脂水粉和衣裳,姬玉经常饿的没饭吃。
后来她给自己找了活,给人家打草,带孩子,从小操劳大人要操劳的事,所以成熟的过分,没有小孩的天真和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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