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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卫澧从背后抱住她,去咬她的脖子,“好了没有?”
赵羲姮被他啃的痒痒的,“好了好了。”
卫澧将绸带系在她眼睛上,赵羲姮觉得羞耻。
这人什么毛病,每次白天的时候都要蒙她眼睛。不蒙她眼睛的时候,他绝不会将自己衣裳解开。总之就是非常恶趣味,难不成他就喜欢这种刺激?或者他身上有什么是她不能看见的?
“不要。”她红着脸将绸带往下扯,卫澧抓着她的手哄她,“乖乖的。”
床上倒是会说好话哄人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天黑了,吃了晚饭,卫澧搬过来一摞子空白的请帖放在她面前。
赵羲姮坐在罗汉床一边,腿上盖着薄毯,狗蛋儿睡在薄毯上。
罗汉床中间是一张小几,上头点着灯,照得橙黄橙黄的,极为温暖和煦。那堆请帖就摞在那张小几上,卫澧褪了鞋,坐在另一边,与她隔了一张桌子,怀里抱着个琉璃盏,盏里放着冰镇过的樱桃。
“这怎么都是白的?你没写?”她翻了翻后道。嗓子颇为干哑,于是抿了蜂蜜水润润喉咙。
“等你写呢。”卫澧坐在一边儿吃了只樱桃,他才不写呢,那么多人名,麻烦死了。
“这些是平州所有将领的名字,你先照着写。”他指着桌上的名单道。
樱桃挺甜的,一个个有鸽子蛋那么大,红的发紫,晶莹饱满,汁水丰沛。
他挑了个大的,捻着茎,倾身过去,递到赵羲姮嘴边。
赵羲姮目光还落在名册上,也不知道卫澧递了什么过来,一口咬住。
“甜不?”他问。
“嗯。 ”她皱了皱眉。
“甜你皱啥眉?”
“这人也太多了吧。”真要她写,那得写到手抽筋。“你手底下就没有过写字好看,然后能帮忙写请帖的?实在不行,山下那代写家书的先生也行。”
“你彪啊?成婚的玩意能交给外人写吗?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他弹了赵羲姮一个脑瓜崩。
赵羲姮嫌弃极了,赵明瑾当年娶太子妃的时候,请帖都是礼部代为书写的,在承明殿设宴,到了她嫁人,怎么还得自己写请帖?
行吧行吧,看在卫澧小门小户的份儿上,她入乡随俗。
“再来个。”卫澧又递了个樱桃过去。
赵羲姮可哪儿找帕子,要把口中的樱桃核吐出来,卫澧将手掌摊开,“吐吧。”
“这不太好吧。”她舌尖抵在核上。
“废话还挺多,平常亲的时候都不嫌你埋汰。”
赵羲姮脸一红,把核吐在他掌心中,然后叼住樱桃,腮帮子有点儿鼓。
“你要是觉得多的话,就写前面一部分就好了,册子是按职位高低排的,只请些军中职位高的也行。”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写?”赵羲姮忽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
两个人成亲,他怎么就能心安理得把活全都推给她一个人干?
卫澧脸一红,咳嗽了一声,“我这不忙着呢嘛。”
他但凡能写,还会全搬来给赵羲姮?
“你忙什么?”赵羲姮上下打量他一眼,忙着偷懒?
卫澧扬扬手里的樱桃,“忙着吃樱桃。”像是掩耳盗铃一眼,他又凶巴巴的道,“让你写就写,哪那么多废话。”
“实在不行,我给你研墨总行了吧,真麻烦!”他嘀嘀咕咕的将琉璃盏往旁边一搁,夺过她手中的墨,往砚台里杵,怼的墨汁四溅,一看就是个生手,不常写字的那种。
得了得了,让他继续研墨下去,估计满桌子都得是墨汁,弄得埋埋汰汰。
赵羲姮连忙将他手里的砚台夺回来,“用不着你磨墨,你还是看着吧。”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59节
她挑眉看向红着耳朵,在一边用湿帕子擦手的卫澧,悄悄问他,“主公,你是不是写字丑啊?所以才把请帖都给我写?”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舌头。”卫澧凶神恶煞的瞪着她,然后将湿帕子往罗汉床上一扔,别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色了。
罗汉床边儿正靠着窗,从里向外望能看见院子。
正贴着窗的地方空荡荡的,原本这儿栽了株梨花,但是卫澧嫌蚊虫多,所以移开了。
夜空中稀疏的星子和皎洁的圆月,不远处的小亭台,还有一汪小池塘。
别的地方都被赵羲姮开垦,种成了人参,用防风的布料罩出蜿蜒绵长的低矮棚子,半点精致都无。
赵羲姮看他凶巴巴的偏过脸去,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真是意想不到,卫澧写字难看,但到底能难看到什么地步她还有点想见识见识。
她摊开一张烫金请柬,在上面落下名字。
一连写了三张后,卫澧像是在窗边坐不住了,身子动了动,然后转过身,手撑在小几上,看赵羲姮写字。
“这样这样,你把这个勾再写尖一点。”他对着赵羲姮指指点点,“然后这里写大一点。”
赵羲姮素手紧握笔杆,恨不得把墨泼在他脸上。
自己不写支使她,她现在写了,他又开始指指点点。
呸!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揉一揉自己的手腕,“我写的不好,要不主公来写?”
卫澧沉默了,也不指点了,手臂撑着身体往后挪了挪,“赵羲姮,你很了不起啊?以为能威胁我?嘁……”
“来呀,人家还没有见过主公写字呐。”赵羲姮把笔递过去,不是很厉害吗?来写啊!
她就是了不起!不服憋着!
卫澧又往后撤了撤,烦躁道,“行吧行吧,我不说你了,你继续写。”
赵羲姮暗暗噘嘴,然后把笔收回来,继续对着名册上写名字。
卫澧看起来实在很无聊,又不愿意自己出去找点事情做,只能一口一口给赵羲姮喂樱桃打发时间。
他又递过来一个,赵羲姮把头偏开,“不要,吃饱了。”
卫澧,“……”
“你怎么这么不能吃?”
刚找到的打发时间的法子又没了。
他将目光对准桌上的灯,问,“灯光暗不暗?”
“还行。”赵羲姮头也不抬。
卫澧自动将“还行”两个字翻译成不够亮。
他将灯罩取下,拿了把小剪子,开始箭烛芯,原本蚕豆那么大的火苗,在他的挑弄下一下子窜到拇指那样高,外头一阵风吹来,火就颤颤巍巍的摇晃着身子,将四周弄得一明一暗。
火光跳的赵羲姮眼睛疼,她攥紧了笔杆,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儿,险些憋不住了。
你是狗吗?一刻闲下来就浑身难受?闲着没事儿摆弄蜡烛,有病?
卫澧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帮助,赶紧又把灯罩放了回去,暗暗去看赵羲姮的神色,很平静,然后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赵羲姮以为他终于老实了。
卫澧忽然问她,“赵羲姮,你有没有要请的人?”
“没有吧,我好像没什么可请的。”除了隔壁住着的谢青郁。
“你那两个堂哥,还有堂姐?你不打算请他们?”卫澧敲敲桌子,吸引她的目光。
“请他们做什么,不说我们关系不太好,就是这大老远的,请了人家也不能来。”赵羲姮甩甩泛酸的手,去回答他的话。
“谁说非要他们来的?他们不来更好,来了我还嫌晦气呢。”
“那写了做什么?”她疑惑的歪歪头,有点儿跟不上卫澧的思路。
“赵明瑾既然想换你回去嫁给别人,然后换兵马,我就算杀了他的使臣表示拒绝,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你写个大婚的请帖过去,让他来参加咱们婚礼,然后再给那谁谁谁,姜什么再写一个。”
“姜溯。”赵羲姮提醒他。
“嗯,姜溯姜溯,打脸就要打彻底。跟我抢人,气不死他们。”卫澧的瞳孔漆黑明亮,幽暗阴沉。
赵羲姮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抱住他亲了一口,“主公阴损的点子还挺多,真厉害。”
姜溯和赵明瑾肯定不会千里迢迢来参加婚礼,而且就剩两个月了,等请帖一到,距离婚期也就不到半个月,他们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过来。她写请帖过去,倒是能恶心俩人。
不是想让我回去嫁人换兵马吗?别了,来参加我婚礼吧!给你留个座。她就不信赵明瑾不生气。
第59章 二更
请帖是掐着点儿,在赵羲姮与卫澧大婚的前十天送到赵明瑾手里的。他气得砸了一个宫殿的瓷器,又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彼时他与赵明晨交战多次,已经连失了六座郡,但赵明晨那里也没怎么好过。
双方都有消耗,但大多还是便宜了周围的乱贼。
姜溯那边几次三番催促他,让他将赵羲姮送过去,他拿不出人,只能让人传信给谢青郁,让他加快动作,但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谢青郁的回信,他隐隐觉得,谢青郁大概是凶多吉少。
卫澧从不拦着谢青郁收信,是谢青郁自己不想回信。
八月艳阳高照,反倒比六月时候还要热,谢青郁着人搬了躺椅,在院子外看人那些士卒忙忙碌碌,将整个府中装点成热闹的景象,整个府中都生机盎然。
城中布施一个月,另给每家每户一吊的喜钱,可以说是十分大手笔。
世道艰难,百姓得了这样的意外之财,巴不得卫澧多办几次婚礼。
卫澧对赵羲姮的确是很上心,就算是补办的婚礼,也没有薄待了她,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府中人手不够,陈若江就让人从南营调人来。
他看见一抹黑色衣角从外匆匆而来,扶着躺椅起身,果真是卫澧。
谢青郁眉间拧成的死结舒展开,拱手,微微弯腰同他行礼,即便他现在有些孱弱,但还是俊美的像幅画,还是一举一动无不像用尺子量出来的那样赏心悦目,气质脱俗,令人自惭形秽。
“卫公子。”他与卫澧打招呼。
卫澧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谢青郁是真的好看,他即便心里酸,也要承认,谢青郁就是他所见过最貌美的人,容貌精致程度远在他之上,连半点儿瑕疵都找不出来,人又不卑不亢,气质亲和,是那种长辈最喜欢的女婿模样。
甚至,他自己不想承认,他在面对谢青郁的时候,总隐隐觉得自卑。粗鄙与高雅相形见绌,但凡是有些羞耻心的人都会觉得自惭形秽,尤其像卫澧这样自卑敏感的人。
他每次见到谢青郁,都忍不住浑身炸毛。
赵羲姮与谢青郁相貌不像,气质不像,但隐隐给人的感觉,就让人觉得他们是一路人。像是那种自小养在锦绣堆里的感觉,与卫澧这种冷傲的痞气截然相反,一看就是天上地下的出身。
“嗯,你倒是挺清闲。”卫澧仰着下巴,微微点头。
“浮生偷得半日闲罢了,回了晋阳又是一堆乌糟糟的事情。”谢青郁嘴角挂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抬手示意他,“卫公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卫澧不想理他,抬步要走,谢青郁在他身后喊道,“是阿妉小时候的事情,我想你会想知道的。”
“走吧。”卫澧身形一顿,继而转身,示意他往院子里带路。
谢青郁煮了茶,为卫澧斟上,卫澧没碰,反倒定定看着他,“不是有话吗?说吧。”
“卫公子对我的敌意很大。”谢青郁看着那一瓣墨绿的茶徐徐沉在茶碗底,他将话题转移开,好像意图真的在说赵羲姮小时候的事情。
“我同阿妉认识很多年了,第一次见她是她三岁的时候,她自小就玉雪可爱,才那么高一点,在宫殿里跑来跑去,身后跟着一堆乳娘,把她当小祖宗一样哄着……”
卫澧想,赵羲姮现在也跟个小祖宗似的,娇气的不行。
“第二次见她,她已经六岁了,那样尊贵的身份,难免高傲娇蛮些,心肠却很好,惹人喜欢。
虽然那时阿妉的母亲已经去世,但她父皇很疼爱她,这世上但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一件落空,她对什么都不用表现的太过喜欢,因为所有奇珍异宝都唾手可得。”
“最后一次见她,在她九岁时候,惠武皇帝刚刚驾崩,我随着父亲前往晋阳吊唁,她没哭,脊背挺的很直,但总和以前不一样了。”谢青郁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眶微微湿润。
“卫公子我同你说这些,并没有炫耀之意,而是想同你说,她以往是那么娇惯的人,或许在旁人面前不叫委屈的委屈,在她那儿都是天大的委屈。阿妉过往这几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委屈。今后还请您好好照顾她。”
谢青郁忽然离开案几,退后一步,然后对着卫澧重重一拜。
他看不上卫澧的土匪做派,却连这样土匪做派的卫澧都不如。至少卫澧他得阿妉喜欢,也护得住阿妉。这些天,他看着卫澧与阿妉相处的那么好,一直在想,假如阿妉跟他走呢?会不会过得好?
答案是肯定不会,他没有卫澧那样的权势,也没有他那样无牵无挂的身世,也不够果决。纵观整个大周,年纪相当且有能力的寥寥无几,肯对赵羲姮好的,也只有卫澧一个。
谢青郁依旧拜着,“qing长我这些年,想让自己变得好些,才能配得上她,好好照顾她,但到底是我能力不够。或许卫公子与阿妉相遇,就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天赐的缘分,我自然不能干扰,讼介再次请求卫公子,一定一定要好好对她。”
卫澧没说话,而是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走了。
谢青郁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茶盏,松了口气,卫澧这是答应他了。
从谢青郁那儿出来后,卫澧心里有些堵得慌,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闷。
赵羲姮她爹给她定的这个未婚夫,倒是很忠诚。
听说很有才气,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在外也很有美名。
他将自己同谢青郁摆在一起对比,忽然觉得烦躁。
如果不是他对赵羲姮说过她假如敢跑,就把沿路的人杀光,想必她也不会被迫放弃这样忠诚优秀的未婚夫选择留下来。
她的小未婚夫现在也委屈求全,只期望自己好好对她。
他像是打散鸳鸯的那个大棒。
险些被赵羲姮的温顺骗了,她现在心里一定是淌血的吧,尤其婚期将近,与喜欢的人只隔了一堵院子,嫁衣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穿的。
被狗皇帝磋磨久了,她身上一点儿脾气都没了,最多害怕的时候哭一哭,但反抗是半点儿不会。
婚期越临近,卫澧心越觉得慌起来。
赵羲姮在最后一次试穿婚服,大小正合身,没有什么再需要改的了,她换回原本的衣裙。
卫澧忽然掀开珍珠帘子进来,他下意识竟然想的是谢青郁对他说过的那番话,以至于他觉得珍珠帘子上的珍珠有一颗不够圆。
“主公你自己说的,拜堂之前不能见面,现在怎么跑来了?”卫澧上个月的时候忽然矫情起来,说什么就算是补办的婚礼,也得按照规矩来。
规矩就是新婚夫妇在成亲之前,是一个月不能见面的,不然会不吉利,他现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卫澧神色冷的像是结了层霜,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身影。
赵羲姮脸上笑容一僵,得,算算日子,好像又到时候了。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60节
卫澧每个月都要阴阳怪气几天,那几天来的时间简直比她月信还要准。
“赵羲姮。”
“嗯?”就顺毛捋呗,还能咋整?
“你想不想走?”
“走哪儿去啊?”
“跟谢青郁走,你若是想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绝不拦你,也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脏像是被紧攥着,连呼吸都像是有寒风从鼻腔内灌入,一直灌到五脏六腑,将他割的生疼。
他的心,好像要碎掉了,他就不应该爱上赵羲姮,一定是他作孽太多,所以遭报应了。
赵羲姮,“???”
这个月疯就疯次大的?
请帖发下去了,整个不咸城都装点好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卫澧要补个婚礼。
现在新郎掐着新娘的脖子说,“我给你一次跟别人私奔的机会。”
你有病吧?
就算卫澧真疯了,那也得掐着她脖子说,“赵羲姮,你要是敢跟别人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这样才对嘛。
赵羲姮惊恐的想,卫澧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看上了别人家的什么小娘子,所以想把她赶走腾地方?但是看这样子真不像。
难不成当真是良心发现,想要放有情人一条生路。
两相权衡之下,赵羲姮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舒坦。
毕竟卫澧有钱是真有钱,舍得花钱也是真舍得花钱,关键在他身边儿,肯定比在谢青郁身边要安全。而且平州待那么久了,她待着也挺舒服的,没什么不适应。
卫澧眼底布满猩红,真的,赵羲姮,这是我强迫说服自己,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赵羲姮搂住卫澧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亲他的鼻尖,“主公最好了,我就想跟主公一辈子,哪儿也不去。主公不是也喜欢我嘛?”
卫澧浑身紧绷起的肌肉陡然松懈下来,眼眶里涌起湿润,他将人重重的勒在怀里,“谁喜欢你了?不要脸,我就是喜欢猪圈里的老母猪也不喜欢你。”
你自己说的不走的,没机会了。
第60章 一更
他口是心非惯了,赵羲姮顶多不文雅的翻个白眼,也不跟他计较。
成婚之前未婚夫妻两个是不能见面的,老一辈说不吉利,卫澧一头热血跑来,抱也抱了,赵羲姮也说不走了,他热血上脑后又降下来了。忽然想起来这回事,于是将人一把推开。
赵羲姮满头雾水,“你干嘛?”
属狗的,阴一阵阳一阵?
“要不咱俩再拖一个月成婚?”他有点严肃的建议,“人家说婚前见面不吉利。”
“请柬都发下去了,别了吧,折腾这么久了你不累吗?还要再折腾一个月?”赵羲姮连忙阻止他。她当真是半点都不想再折腾了,光是写请帖她就写的手要抽筋,“再说,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我觉得这就是迷信,无稽之谈。”
前几月嚣张的将人寺庙砸了,现在还会因为一点儿迷信的说道准备推迟婚礼,果然够双标。
赵羲姮心里嘀嘀咕咕的抱怨他,却见他忽然坐下了,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不是说见面不吉利吗?怎么还不走了?”她问。
“迷信。”卫澧瞥她一眼,好像刚才说婚前见面不吉利的人不是他一样,现在反倒开始说别人迷信了,赵羲姮气得肺要炸了,要不是她没别的地方去,谁乐意跟这种人成婚?
简直烦死了,谁爱要谁就领走算了。
她恨得开始撕手绢,又下意识按了按眼角,不行,不能生气,生气是会变老的,生气是会长皱纹的。
“反正见一次也是见,见两次也是见。”他冲赵羲姮招招手,“过来。”
“又干嘛?”赵羲姮虽有疑惑,还是挪过去了。
卫澧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扯,人就被带到他膝盖上了,赵羲姮吓得赶紧圈住他脖子。
“啵!”惊魂未定,卫澧忽然在她脸颊上狠狠嘬了一口,然后把自己的脸凑过去,“来。”
来什么来?一天天在泥里头打滚,埋了咕汰的。
“不亲。”她偏过头。
卫澧把她的头掰过来,“亲一口。你是我媳妇儿,不亲我亲谁?”
两个人大半个月都没见了,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开荤就克制不住,念着快要举行婚礼,这已经是很节制了。
刚才他说自己迷信那事儿,赵羲姮还没翻篇呢,于是用他自己说过的话怼他,“你不是说喜欢猪圈里的老母猪都不喜欢我吗?你让老母猪亲你去,别找我。”
卫澧掐掐她的脸,又啃上去,“我看我是惯着你是不是?现在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我读书少,哪有主公读书多?这书我可没读过。”她话里话外都在埋汰人,被卫澧啃得实在受不了了,挣扎着要逃开。
什么夫为妻纲,这种书她才不会读,况且卫澧的夫纲从来就没振过,现在想起夫为妻纲了?
卫澧哪能放任她跑,于是将她紧紧箍着,赵羲姮一抬手,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下巴。
她指甲虽然不长,修剪的也不尖锐,但到底也不是肉,抓人一下还挺疼的。
“疼不疼?抓破没有?”赵羲姮连忙凑过去扒他衣领查看,无意间看到他脖颈一侧青黑的纹身。
下巴倒是没怎么抓破,只是有两道鼓起的红肿,明日大概就能消下去。
卫澧将领口一下子捂紧,有些紧张,旋即又刻意放松下来。
“你身上纹的是什么?”赵羲姮凑过去,又要掀他的领子,被他躲过去。
她很久之前,在郡守府的时候就见过他脖子上隐隐若现的纹身,但当时也觉得与她无关,也与他不熟,就没有多问。
“不关你的事,你老实待着吧。”卫澧像是在掩饰什么,匆匆忙忙走了。
赵羲姮疑惑的抓抓头发,不就纹个身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部分地区是有图腾崇拜的,所以会在身上纹图腾,不过大部分刺青还是用于犯人身上的。
所以卫澧身上的刺青不敢叫她看见,是因为以前作为犯人被刺的?好像这样解释比较合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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