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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陈若江与杨泽笠还年轻,与他一样一头热血上了脑,恨不得把整块儿北部一遭打下来。
阿妉劝他,他狂傲自大的听不进去,还凶她,她心里要多难受?
这样莽撞,没什么好活头,早晚会折了,到时候留下他们娘俩孤苦无依的。卫澧一想,抱着她的手忍不住收紧,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阿妉,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再犯了,你以后跟我讲,我好好听,我会懂的,你不要生气。我不该不听劝,糟蹋了你的好意。我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卫澧离得开谁都离不开赵羲姮,他知道错了,以后你怎么骂他,他都不会犯浑了。”
“我是你的先生吗?我要以后给你讲?我自己懂多少我能与你讲?不过学些我阿耶的皮毛,现在能与你讲讲,回头遇到别的事情我不懂了,你要听谁讲?还不是要你自己摸索?
现在没脑子,以后也没脑子,什么都不考虑,早晚死了才算。”
他怎么说,都显得不那么有诚心。卫澧下了床,红着脸,去跪在冰冷的地上,“我发誓,今后一定三思后行,觉不莽撞,好好上进,再也不惹夫人生气了。”
卫澧低着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裳游街示众,巨大的羞耻心卷挟着他。
他这么一跪,今后在赵羲姮面前,就愈发显得卑微了。
但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自尊心与赵羲姮伤心生气比,到底还是她更重要些,况且帘子都放下了,除了赵羲姮没人会看见。
他往地上一跪,赵羲姮的气就消了,她从床上爬起来,抽抽噎噎的连忙拉住他的手,“你自己发誓的,将来违背誓言是要天打雷劈,你起来吧,地上凉。”
他那么死要面子的一个人,又有点儿敏感自卑,能做成这样,赵羲姮万分没想到。
她抱住卫澧,“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好好道歉,知道错了,我就原谅你了。下次我也和你好好说话,不凶你了,我今天也有不对的地方,我没好好和你解释,光骂你去了。”
卫澧回抱住她,“你骂吧,骂的凶一点我才长教训,以后都不会犯了。”
他急于求强,却忘了求稳。
卫澧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是为了让赵羲姮过上好日子,不用担心有别人会来把她抢走,或者像之前和亲那样送来送去,不是让她更加担心的。
赵羲姮刚想说话,忽然胃一抽搐,反胃感涌上来,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她一推卫澧没推动,直接吐在他身上了。
“阿妉,阿妉。”卫澧也不嫌她脏,用袖子将她唇上的污渍擦掉,连忙去喊人,“叫医师来!”
还是如上次那般,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激动了,会引发孕吐而已,平日里尽量保持心情平稳舒畅就可。
赵羲姮吃了几个酸杏儿,才算将恶心劲儿压下。
她面色蜡黄的,卫澧心疼极了,给她和自己都换了衣裳,缩进被子里去抱她,从后面将她圈在怀里,亲亲她的发顶,“还难受吗?”
“还好。”赵羲姮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
卫澧身上还是一股冷雪松针的清新气息,但被他灼热的体温一蒸,莫名的舒适,像是冬日里围炉赏雪的温暖。
他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小腹,继续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发顶,“小家伙一点儿都不乖,惹你不舒服。”
赵羲姮闭着眼睛道,“你不要以为孩子现在听不到就把锅随便往人家身上扣,明明是有个混蛋惹我生气惹我哭才会吐的。”
卫澧心虚,捏捏她的手,“现在这个混蛋知道错了,能原谅他吗?”
“看表现。”赵羲姮昏昏沉沉睡着了,逐渐的没了什么意识。
第二日卫澧起的比往日都要早些,他带了桌上的手札出去,小心翼翼的摊开在书桌上,磨墨铺纸,开始一笔一划照着书写。
他老丈人的字他以前见过,这上头的无疑是亲笔,横折弯钩间铁画银钩,下笔雷霆万钧之势,一看执qing长笔之人就是胸有乾坤之人。
卫澧做不到像他老丈人写得那样漂亮,只能力求横平竖直工整。
宋将军原本被请了出去,以为自己惹恼了卫澧,要坐冷板凳了,不想晨起的时候,就收到了卫澧府中大张旗鼓的赏赐,嘉奖他在天罡城一战中的勇谋。
这不由得让宋将军感到惊奇,他昨夜算是给卫澧好大没脸,卫澧这样睚眦必报的人,竟然还能给他赏赐?
紧接着,便是卫澧通知营中的百户千户与小将,挨家挨户为战争中牺牲的将士家属发放抚恤金,送粮送炭,并且安抚家属情绪。
不止宋将军,就连陈若江听闻此讯的时候,都狠狠掐了一把自己,以为在梦里。
第81章 一更
征伐高句丽一事往后推迟了,卫澧除却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都闷在书房里了,除却陈若江和几个亲信的将领往来送公文信件,旁的都不曾见过。
赵羲姮怕他憋出病,也怕他现在用劲儿用猛了三分钟热度,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后,她有点儿忍不住,带着人去书房找他了。
桌上乱糟糟堆着公文,书简,卫澧坐在桌子前,一见她进来,涩然的看了看乱糟糟的桌子,然后急忙收拾起来。
赵羲姮哭笑不得,也不说他,只是搬了个椅子,坐在一边儿剥了个橘子给他,一瓣一瓣的塞进他嘴里,“你这些天都看什么了?连房门都没出一步。”
前几天跟条脱缰野狗似的,这几天实在太安静了。
卫澧一口一口的吃橘子,觉得很甜。
他搬来了一摞册子给赵羲姮,“你看看。”
赵羲姮翻了翻,全都是她阿耶的手札内容,一共十本手札,每本誊抄了十遍。
她一皱眉,字是真丑,但卫澧正眼巴巴的在一边儿看着她,赵羲姮也知道这些东西是谁抄的了,她当然不能伤他的心,说字丑。
仔细瞧瞧,还有些照猫画虎临摹出来的错别字,难道平常与陈若江他们通讯都是靠画图的吗?他们就没说卫澧字写得不好?
卫澧挑了盘子中最大的一个橘子,剥开后吃了一瓣,似乎比方才的那个更甜,甘美微凉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食道,整个人都治愈了。
他摘干净丝络,给喂给赵羲姮,“我尝过了,这个甜。”
赵羲姮受他的投喂已经形成了习惯,一边吃一边看册子,卫澧勾勾她的小手指,“你看,我每本都抄了十遍,我很认真的在看,而且都背下来了。”
赵羲姮略有吃惊,他递过来的橘子瓣也忘吃了,“你全都背下来了?”
这十本手札,少说也有几万字,才不到五天,卫澧不但每本抄了十遍,还全都背下来了?
“自然,写两遍不就都背下来了吗?”赵羲姮的吃惊让卫澧很受用,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若无其事但充满炫耀的语气道。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79节
“求夸奖”三个大字都印在他脸上了,赵羲姮随便挑了一本,考问他,“最后与高句丽一战,设立平州,用了三十六计中的哪几计?”
“反间计,反客为主,声东击西。”卫澧想也不想,对答如流,他甚至还能结合孙子兵法与平州当年的情况一一做出解释。
赵羲姮眼睛一亮,又随手捡了几个问题问他,不想每一问他都答得上。
才短短五天的时间,不说能不能吃透理解,单就是能记住,就已经很不错了,可见头脑还是挺聪明的。
卫澧脸上的得意更甚,几乎是憋不住了,赵羲姮安抚的起身抱抱他,亲亲他的脸颊,“真棒,主公变得越来越厉害了。我和孩子将来就靠你了。”
他显然是很吃赵羲姮这一套的,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心里也激荡,“你男人当然厉害,将来会变得更厉害的。”
赵羲姮欣慰之余,另觉得有些心酸,卫澧不笨,若是能投胎在个什么富贵人家,想必也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至少以他的聪明,会是个才学渊源,心有沟壑之人。
但是现在这个字啊……
赵羲姮磨了些墨,将毛笔塞进卫澧的手中,“你坐好,不要看我。”
卫澧捏着笔杆,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听话。
“你写个富裕的裕字给我看看。”赵羲姮站起来,在他身后吩咐。
让他写字?
卫澧思及自己那狗爬一样的字,脑海中不自觉拿自己的同赵星列来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脸颊燥热,一个头两个大,“要不不写了吧,我累了。”
赵羲姮推推他的手臂,“写嘛,只写一个字,累不到你的。”
卫澧没办法,又犟不过她,只能一笔一划,像龟爬一样的在纸上写下一个“裕”。
他飞快将纸揉成一团,“这次不算,我重新写一个。”
他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手抖得厉害,分明前几日誊写手札的时候都没这样紧张,赵羲姮的目光落在他的脊背上,似乎能给他灼出个洞来。
卫澧提起笔,试图稳当当的落在纸上。
而赵羲姮的目光如有实质,好像又顺着脊背,落到了宣纸上,卫澧不自觉的将身体压的更低,来遮挡她的视线。
他像个初进学堂,写字姿势不规范的学生。
一连作废了好几张纸,卫澧的耳根已经红到快要滴血,赵羲姮抬手摸了摸,给他降温,心里好笑,这家伙,又害羞了。
给她看那十遍誊写的时候,狗爬字儿也拿得出手了,现在当着她面儿写就不好意思,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一摸自己的耳朵,卫澧身子不由得一颤,最后自暴自弃似的,也不遮掩了,将写好的字露出来给她。
“就写这样儿了,你笑话也没办法……”他看着赵羲姮扬起的嘴角,垮下了肩膀,“你想笑就笑吧。”
赵羲姮觉得他现在可爱极了,从背后抱住他,亲亲他的耳尖,然后把着他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了个“裕”字。
“你看到没有,这里这笔是不能出头的。你当时读书写字是谁教你的?”卫澧既然字写得不好,赵羲姮就要教,至少旁的她不会,教人写字这种活儿,她做得还是能得心应手。
卫澧是因为年幼时候的经历,所以知识文化跟不上,赵羲姮觉得自己不能凶他,要好好教,不自觉的将语气放得更柔软了些。
卫澧没回应,他现在已经麻了,浑身上下都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脑袋里原本运转飞速的思维一下子浆糊住了,僵硬的像是一座石碑。
他只能体会到赵羲姮温热甜暖的气息,吹拂在他颈侧耳廓的皮肤上,酥酥柔柔的。还有她方才亲过的地方,滚烫的要烧着了一样。
她的身体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脊背上,两个人的体温相融,而她的手正包着自己的,一点一点在纸上挪移,软糯的唇时不时轻轻擦过他的耳廓,令他浑身的血液逆流,耳朵里嗡嗡的,最后连她问了什么都察觉不到。
分明平日里,两人更亲密的肌肤相贴每日都有,但总觉得这次不一样……
书房里正正经经的地方,天大亮着,窗半开着,外头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而他们紧密相贴着,四周好像都充满了暧昧的氛围。
怪不得那些人都喜欢红袖添香。卫澧喉结上下滚动,往她怀里靠了靠,软绵绵的。
他思绪不知道飘去哪儿了,脸红了一片。
赵羲姮说得很认真,她是准备好生给卫澧当个习字先生的。
一低头,看见他在出神,忍不住用笔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了没有?”
卫澧眨眨眼睛,“能再讲一遍吗?”
赵羲姮眯了眯眼睛,耐下心来,把着他的手在纸上又写了个“裕”字,他人太大一坨了,她从背后抱着并不怎么方便,只能尽力把身体压低。
卫澧这个做学生的,一边占着先生的便宜,一边听课,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快活的学生了。
赵羲姮问他,“我刚才说这个竖出头吗?”
卫澧迷迷糊糊,色令智昏,点头,“出出出。”
赵羲姮一扯他的耳朵,骂道,“出什么出?出你个大头鬼出!我什么时候说这个竖要出头了?你耳朵里是不是塞驴毛了?我刚才跟你讲话你都听哪儿去了?到底出不出?”
卫澧耍无赖一样的抱住她的腰,却不敢使劲儿,脸不知道往哪儿不可言说的柔软地方贴,“阿妉我累了,我们现在去睡午觉吧,等明天我再写。”
他其实听懂了,就是想多亲近亲近她,让她多握着自己的手写点儿字。
但见赵羲姮要生气了,连忙哄道,“我真的会了,不信我写给你看,写完了咱们俩去睡午觉。”
他连忙挽袖,落笔工工整整写了一遍,倒是没什么错处的,就是不怎么好看。
赵羲姮见他的确是会了,气稍微消了,看了眼天色,是已经过了晌午了,洗了手后擦干,“是应该睡午觉了。”
卫澧颠颠儿的跟着她要一并出去。
“我说要跟你一起睡午觉了吗?好好教你写字你不学,把那个字给我抄一百遍!不然晚上也不要回去睡觉了!”赵羲姮转身走了,将书房的门摔上。
卫澧当然不能死缠烂打的再跟上去,生怕晚上也不能抱着人睡觉。失魂落魄的坐回书桌前,准备完成赵羲姮给他的任务,千分万分的不情愿,早知道就好好回答了。
赵羲姮去而复返,卫澧眼睛一亮。
她仰着下巴道,“以后我天天给你检查功课写字,写不好就不要回房间睡觉了。”
卫澧的眼睛又黯淡下来,他抓抓头发,愁容满面。
写字能看懂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半点儿不差。
“那你明天还要这样教我好不好?”但是如果有额外福利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
第82章 二更
“滚吧!这样一点儿效率都没有,我明天给你写字帖你照着描!”赵羲姮转过身,隔着窗子骂他。
卫澧连忙将窗子打开,扒着窗框,半个身子探出来,像个看见肉骨头吐舌头的大狗,“别啊,我保证好好学习,好好练字,阿妉你要是不那样手把手教我的话,我肯定练不好的,我不爱描字帖,我喜欢你带着我写。”
赵羲姮从地上捡起块儿小石头,顺着窗扔进去,但还是有分寸的避开了他的脸,“你爱写不写,当我求着你写的?回头写字写错了丢的是你卫澧的脸,又不是我赵羲姮的脸。”
她走出两步,这才想明白了,合着卫澧他不是听不懂,是刻意在占她便宜。
刚才把着他手写字的时候,两个人贴得近,他脸红成那样,神游天外的,一看就是没想什么好事儿。
这么一想,赵羲姮的脸也跟着红了,细细回想那一幕。
完了,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知道有多羞耻呢。
她将手背贴在两颊上降温,不多一会儿,手背也变得滚烫了。
他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那么聪明的脑子不知道往好地方去用,整日想些带颜色的!
她红着脸睡的午觉,半睡半醒之间,被人搂进怀里了,因为气味熟悉,所以只微微睁了睁眼,也就继续睡过去了。
醒来时候是在卫澧怀中,他睫毛一颤一颤的,睡得香甜。
赵羲姮看了他一会儿,想起晌午羞窘的那一幕,折腾他的心思起来了。
抬手,捂住他的口鼻,卫澧瞬间惊醒。
“你跑进来做什么?字都写完了?”赵羲姮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诚心不想让他继续睡了。
卫澧被她折腾也不生气,顺势亲亲她的掌心,从一边儿拿起好几张宣纸给他,“你看,我都写完了。”
赵羲姮扫了一眼,“我觉得不太行,你回头应该再写一百个。”
其实已经很板正了,但她就是不想让卫澧好过,而且字这种东西,熟能生巧,多练总比少练要好看。
赵羲姮觉得自己做得不错。
卫澧听得出她在诚心折腾自己,气得在她头上弹了个脑瓜崩,“你怎么回事儿?诚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他能写这一百遍几乎用尽了耐心。
赵羲姮捂着额头滚来滚去哀嚎道,“卫澧打人了,他字写不好不仅不让人说,还打人,简直不讲道理。”
卫澧连忙捂住她的嘴,“谁打你了?不讲道理的明明是你。”他就轻轻弹了一下,很收着力气了。
赵羲姮跟卫澧闹气脾气来,哪管讲不讲理,把他的手一把从自己嘴上撸下去,“我不管,你就是打我了。”
“那你打回来打回来!”卫澧把脑袋伸过去,“你打回来总成了吧。”
他碎碎念,“现在跟个祖宗似的了,说也说不得。”
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赵羲姮也没收着力气,重重往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清脆作响,“你家小祖宗现在要吃饭了。”
卫澧现如今得了幽州将近一半的地,实打实算是北地最大的霸主了,赵明晨没想到,他不仅没借着刘涣与王之遥的手除掉卫澧,反而促使他吞并了幽州六座城池,顺便搅浑了青州一滩水。
现在谁不知道青州的王封疆是个畜生,为了名利权势,连他父亲的性命都不要了。
王封疆的弟弟们借着这个引子,试图逼王封疆让位。
青州百姓也不禁心寒,一个连生父性命都不重视的人,难道会将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青州虽半寸土地未失,但已然内乱。
卫澧对安抚人心并不擅长,幽州六城他虽想要亲自安抚,有点儿参与感,但却思考不出什么法子彰显自己贤德可靠。
他练字读书练兵之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赵羲姮觉得卫澧对他自己产生了错误认知,他就不该走什么贤德的路子,谁不知道他杀了养父,新掌权的时候□□连篇?现在开始表现贤德,谁都会觉得是装的吧。
还不如表现得武断强硬,表明自己有能力守护一方安宁来得靠谱。
“真的吗?”卫澧听完赵羲姮的分析后,对此表示质疑,“百姓不想要个贤德的首领吗?”
“那你装仁慈贤德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赵羲姮真诚对他发问,“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贤德这种人设,跟你半边儿搭不着。”
卫澧仔细想想也是,万一他哪天当街砍了人,所谓的“贤德”人设就彻底崩塌,立了还不如不立。
两人最后嘀嘀咕咕一宿,终于敲定了该怎么去巡视那些新城,以示所属。
卫澧没有亲自去,他若是亲自去,倒显得对那些城中的豪绅多看重了,只让杨泽笠与宋将军去巡的城。一个英勇,一个沉稳,倒相得益彰,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进城的那一天,黑甲如云,列阵汹汹,整齐划一的军队几乎能将地面踏平,踩的寸草不生。其中也暗示了那些有异心的人,若想反逆闹事,总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打得过这样的军队。
自幽州并入平州籍的百姓纷纷在茶楼上,或是家中暗暗窥测,都不免被这样的阵仗震慑的心惊肉跳。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80节
震慑之余,他们自然也不禁慨叹,有如此雄壮之师守卫,他们何愁会被人侵略呢?战火流离之苦,他们已经不想再感受。
卫澧吓唬人是很有一套的,知道怎么做出声势来会让人畏惧,就如与赵羲姮重逢时候,他借着雪山,将整个送亲队伍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
他现如今只是发挥了自己的所长,一边威慑新归附的城池里的望族,一边开仓对百姓施粮,更多了几分恩威并施,有了几分领主的模样,不像个小打小闹的小破孩了。
隔壁城池的热闹刘涣无缘参与,那原本该是他的土地。
刘涣原本心思窄,卫澧又刻意气他,让宋将军等把声势闹的足些,没过两天,原本就气虚的刘涣,一下子吐血晕厥。但他又不知去骂谁,难道要骂妻子和属下将他赎回来了吗?
青州与幽州衰败,北边只剩平州一家独大,华尚乐深知自己的冀州没有对抗卫澧的实力,况且青州与幽州的事儿他也掺了一脚,如此只能牢牢抱住卫澧的大腿,唯他马首是瞻。
冀州别的不多,山多,矿多,钱多,盛产金银与火药,也盛产烟花,什么“云上天梯”,“盛世江山”,“千娇百媚”,“王母花园”这种名字土气,但一听就很华丽的烟花,也是冀州发明的。
临近上元佳节,华尚乐为了表示友好,送了好几车的烟花给卫澧,说是给他放着玩儿,增添些节日气氛。
“听说今天是上元节。”卫澧脸颊微红,吃饭的时候暗示她。
“嗯,你还知道上元节?”赵羲姮略感惊奇,“你不是不让平州百姓过节吗?”
卫澧霎时炸毛,“那都多久的老黄历了,你还提?”他早就不这样干了,他有家有业的,过年过节多舒服,热热闹闹的,赵羲姮还会给他做新衣裳。
“多久的老黄历也是黄历。”赵羲姮认认真真道。
“咱把老黄历这一茬跳过去成不?想想今天上元灯节。”他胳膊撑在桌子上,试图引起赵羲姮的兴趣,“上元节啊,多热闹,你不想去?”
赵羲姮是想去的,但卫澧看起比她更想去,她有意逗弄,于是冷着脸,“有人说,我要是敢踏出院子一步,就要把我的腿打断。”
卫澧焦躁的抓抓头发,“你怎么又翻黄历?”这又是过去多久的事儿了,“我嘴上这样说,我真做了吗?赵羲姮你有没有心?”
陈若江说上元节,七夕节,都是年轻男女约会的好时候,没道理别人家的情人成双成对在山下看烟花看灯,他俩缩在山上吃完饭就练字睡觉。
而且华尚乐给他送了那么多烟花,总不能摆着看不是?
赵羲姮不看,他留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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