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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马上换季了,府上下要为侍人准备春衣。
卫澧穿衣裳费,上次做的那些又破旧了些,穿出去实在不成体统,他该做些了。
赵羲姮思及此处,忍不住托腮,手肘撑在桌面上,多了几分懒怠姿态。
上次写给他的那些大字,都描得差不多了,该重新给他写了。
她提笔懒懒散散记下。
唔,还有生日,两个人至今都没有互通生辰呢,改明日要问问他。
记下来记下来。
赵羲姮再想想,记得自己还不曾见过他身上的全部纹身,他都将自己全看光了,自己连他上半身都未看全,实在吃亏,纹身这事儿要想着点儿。
她咬了咬笔杆,飞快落下一串工整的字。
上次打赌输了,他提的条件自己还没兑现……
赵羲姮脸一红,手腕按捺不住的用力,墨渍在纸上洇出一团。
算了,既然他没提,那就当没有过这回事儿吧,债主都不积极,她这个欠债的何必上赶着。
“殿下脸怎么又红了?”小桃柚子剥了一半儿,粉嘟嘟的肉正堆在红玛瑙盘子里,亮晶晶水润润的,饱满晶莹。
赵羲姮做贼心虚,连忙否认,“才没有,是屋子里太热了,柚子快给我吃一块儿。”
小桃连忙将盘子递过去,她刚想问话,赵羲姮打断她,“换个盘子,粉色的柚子肉放在透明的水晶钵里更好看些,像上次葡萄纹的那个就很好看。”
小桃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自己思索一下,赵羲姮说得是有道理,去换了盛具来。
卫澧在书房连打了几个喷嚏,他烦躁地将窗关上,继续对着那些头疼的字帖发愁,时不时绕着地上隆起的舆图踩一踩,将小旗帜从这头挪到那头。
在他心里,早都想好了下一步该往哪儿发兵,怎么攻占城池。只是最近反寒,听说鹿场的鹿都冻死了一大批。
卫澧叹口气,挪动完了小旗,又慢吞吞回去对着字帖,撕也撕不得,丢也丢不得,这些都是赵羲姮亲手为他写的。
但他实在不爱练字。
他若是知道赵羲姮现在正准备给他写新的大字,估计跳江的心都有了。
卫澧等着,盼着,盼望着陈若江拿着紧急突发事件来找他处理,这样他就能躲过今日的练字了,大抵是陈若江与他心有灵犀,不多一会儿真就来了。
上午落了雪,陈若江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他进来时候忘擦干净鞋底了,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满是化开的雪水污渍,令他有些羞窘。
他红着面皮,在外求见卫澧,赵羲姮打发小桃去回他消息。
小桃一挑帘子就见他脚下那一滩雪水了,忍不住掩唇一笑,弄得陈若江脸皮子更红。
“主公现在该在书房练字,小将军去书房找找人罢。”
陈若江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桃娘子。”
这称呼很新奇,小桃倒是第一次听,她放下撩起一半的帘子,用疑惑的目光询问陈若江。
陈若江被她看得更臊得慌了,连忙从袖口掏出信,“早上驿使来营中送信,我见有往主公这儿寄的,寻思着早晚要来,就给捎带上了,一看是有人寄给你的……”
小桃家里已经没什么亲眷,自然不会有人寄信来,“哪儿寄来的?”
“像是西边儿。”陈若江道。
“劳烦小将军帮我处理了吧。”小桃拜托道,最后谢了他一番,送他往书房去了。
西边,雍州在西边儿,她也就同雍州谢家那些人有接触了。
小桃认得清楚自己身份,虽与殿下感情好,却不是个什么要紧人物,谢家人不至于会给她写信,能写信的也只有那个李青龙。
他隐隐对自己透露出点儿意思,但她没瞧上。
三月初了,陈若江是来给卫澧送这一年的平州汇总。
这一年总体没什么大的发展,农业牧业不用提了,冬天没处种地放牧,林业平平无奇,渔业还算过得去,因为战乱的缘故,貂皮鹿茸人参内外贸易都不景气,略有囤积,实话实说的话,今年收入同比去年要差些。
卫澧原本以为陈若江是来救命的,不想他是来催命的。
“东西囤积了怎么不降价卖?”卫澧头疼的捏捏眉心问。
陈若江哪里知道这些,“听说已经降一些了,不能再降了。”
“为何?东西都囤积了,攒到明年卖不出去就旧了,那不就更不好卖了?”
卫澧这么一问,陈若江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他是跟着卫澧搞军事的,又不是搞民生商业的,他也不懂这些,这些问题该抓个先生来给卫澧讲。
也是他不好,忘了卫澧没读过多少书,肚子里文化浅,没提前找个通晓商政的先生来。不过现在若是找的话,恐怕也不好找,当初镇北王世子的先生一大摞,有声名远扬的大儒教其文墨,也有致仕的旧臣教其如何治理地方,以及御下之术。
明摆着陈若江也给不了什么主意,卫澧只能耐着性子来读这些汇总。
每年各地的州郡按照本地情况各自发展产业,然后进行贸易,随后根据当年发展情况,对明年发展计划作出略微调整,最后把今年情况以及计划汇总起来上报不咸,卫澧得到这些汇总后,决定可行与否,在三月中旬之前回复“准”或“驳回”。
最后计划在谷雨之前一定要拟定,不然会延误春耕。
因平州气候严寒,四月末才开始春耕,所以卫澧决策时间还算宽泛,若换作南边地方,末茬水稻一收,就要着急忙慌的来拟定来年了。
卫澧看这些东西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智慧,加之这些太守不知是为了显得自己有文化还是在凑字数,一个个汇总写得又臭又长,卫澧硬着头皮读了一份,洋洋洒洒写了十张纸,他没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怕漏了关键,只能一字一字读过去。
好家伙,整整两张蝇头小字,都是歌功颂德,夸赞卫澧英明神武,才令平州蒸蒸日上风调雨顺,几乎要把他吹成神明下凡。
卫澧气得一把给扬了,踹倒了下头的一排椅子花瓶,陈若江忙不迭捡起来,整理好堆在书桌上。
“写得什么破烂玩意!”卫澧暴跳如雷,他都要以为那些太守是刻意在为难他了,“以后谁再把这些写得糟心烂肺的东西往我身边放,就给我砍了他!”
陈若江默默站在一边儿当花瓶,什么都不敢说。殊不知往年都是这样的,汇总之前先歌功颂德一万字是心照不宣的旧例。
“主公若是不耐烦看,不如找个人来帮您圈画重点,您就看重点然后给回复……”待卫澧不那样急躁了,陈若江弱弱建议。
卫澧用审视的目光扫向他,陈若江汗毛一竖,把后背贴在墙上,恨不得与环境融为一体。
别找我别找我别找我……
他心中默念。
“把你那副死了人的表情收起来,我怎么可能找你看?你肚子里有几两墨我还不知道?”卫澧半讥半讽。
陈若江表示受到侮辱,他就算书读得再少,肯定比卫澧多啊。
第86章 二更
宽敞的书桌上,左边摞着半人高的汇总,右边摞着一沓字帖,卫澧从中间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脸。
陈若江怕卫澧抓着他干活,人早就跑了。
卫澧满脑子都是,“好烦啊,不想干了,毁灭吧!”
但是转瞬又想想赵羲姮和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是硬着头皮翻开一份汇总。
是集安的。
卫澧在集安住过些日子,集安郡守多多少少知道卫澧点儿狗脾气,知道他不爱看字,于是言简意赅问安后汇报了集安这一年的情况,平平无奇没什么大变化,于是打算继续沿用上一年的发展规划,以农业为主,最好多种点儿大豆玉米什么的,榨油储粮。
“嗯……”卫澧托腮沉吟一番,试图思考这样做的合理性。
应该是没问题的吧,他翻过去看了看集安去年的收支情况,不错不错,没亏,那就按着去年的计划来吧。
他一怔,去年的计划是什么来着?侧重点是啥?玉米大豆水稻各几成来着?
他暴躁的头发几乎要根根倒立,妈的,不看了,回家吃饭!
卫澧几乎裹挟着一阵风进来的,他深知不能将情绪带给赵羲姮,勉勉强强从烦躁里抽出精神,露出点儿笑意。
但赵羲姮跟他生活一年多了,把他狗脾气摸得透透的,他嘴一噘,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屁话,现在明摆着是不开心,很烦躁,像是即将拆家的大狗。
“你怎么了?”赵羲姮柔声问。
她要做个好妻子,做个好母亲,要当好贤内助,说话要温柔,对孩子胎教也好,这样孩子将来会是个温柔的人。
卫澧从背后抱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若无其事道,“没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养胎就是了。”
赵羲姮一挑眉,他现在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儿?平常怼她挺痛快的不是?
关键是她也没少操心啊?操心这个老狗比字写不好被人笑话。
而且他现在这个语气很欠揍啊,她忍不住想扇他一巴掌。
赵羲姮耐着性子问,“说吧,有什么烦心事儿就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卫澧被问的丢脸,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要媳妇儿的帮忙不成?怕她继续追问,于是语气不耐敷衍,“我能有什么事儿?男人家的事儿你们女人少管,话这么多呢?吃饭吧。”
“吃泥马吃呢?又给你脸了是不是卫澧?嘴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长一张嘴是让你嘚吧嘚来气人的吗?什么叫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什么叫我话多?关心你问你两句还问出错了?
耷拉着脸进来的是你,一脸屈样儿,完了问也不让问,你几个毛病你?”
她一拍桌子,震的桌面上的碗筷一跳。
赵羲姮原本是想好好做个贤惠妻子温柔母亲的,看在卫澧最近“孕吐”辛苦,以及努力练字的份儿上,她暂时不折腾人。
但卫澧这个老狗比总能在她心境平和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挑起她的怒火,逼她心里骂人,她现在心火远比之前更大,半点儿气都受不了,更别说卫澧一张嘴欠的恨不得让人上去扇他两巴掌了。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83节
说实话,她已经修身养性,在怀孕之后很少在心里骂人了,怕带坏孩子。
昨晚他跟自己抢糖葫芦吃,赵羲姮姑且觉得那叫情趣,而且她也真的不能多吃山楂。
赵羲姮气急,话没过脑子,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她转而一惊,自己柔善的人设彻底在卫澧面前崩塌的,但又一想,崩就崩呗,反正她现在不怕卫澧了。
卫澧才刚坐下,被她这么一拍桌子,下意识弹起来,手规规矩矩贴在大腿外侧,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羲姮。
她有孕初期的时候脾气暴躁,但这一个月里和以往一样的温柔,他以为暴躁期过了,没想到这么现在更暴躁了?骂人骂的这么狠?
“我……我我我……”卫澧被惊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能骂人?”
赵羲姮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就骂了怎么着?谁让我骂人的心里没点儿x数?我忍你这张嘴很久了,从丹东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恨不得把你这张嘴割下来撕吧了。”
骂人真舒服,她还要骂人。
骂人就如同欲、望的闸门,一打开就难以刹住
卫澧彻底目瞪口呆。
赵羲姮又扶着肚子狠狠拍了一下桌面,“说!到底什么事儿,你耷拉个驴脸给谁脸子看呢?”
“没……没什么大事儿。”卫澧惊的都有些结巴了,“就是陈若江把平州一年的汇总给我拿来了,太多了我有点儿烦。”
赵羲姮眯眼上下打量他,最后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嘲笑道,“是有点儿烦还是看不懂?”
卫澧脸臊的一红,大声辩解,“就是烦!不是看不懂!”
他肚子里多少墨水,赵羲姮给他当了这么久的老师,怎么可能不清楚?兵法上一点即通,别的地方蠢的跟头驴似的。
她刚想再嘲讽两句,但终究还是顾及卫澧的脸面,没有开口。
问题解决了,骂完人气也消了,赵羲姮施施然坐下,冲他温柔一笑,“吃饭吧,我饿了。”
卫澧战战兢兢坐下,“我能吃饭?”他问完之后,忍不住想扇自己一巴掌。
问的这是什么屁话,说出来好像他多怕赵羲姮一样,吃个饭都要看她的脸子,分明他才是两个人之间强势的那一方,赵羲姮要倚靠他,他才是一家之主。
赵羲姮温温柔柔的给他夹了块儿红烧排骨,倒也不辜负她那张柔善娇美的面容。
一笑,灿灿如朝阳初升,明光万里。她娇滴滴嗔道,“主公说什么呢?人家怎么会不让主公吃饭呢?是主公当初自己承诺的,要人家狠狠的骂你,怎么现在就不承认了呢。”
卫澧舔了舔唇角,感觉脊梁一凉,哪儿说不上来的阴森。他是说过这种话,但他当时也没想到赵羲姮会骂的这么狠,原以为上次就是极限……
心里毛毛的吃完饭,又毛毛的歇完晌,卫澧穿了衣裳,去书房继续跟那堆汇总死磕。
一只纤细白嫩的藕臂从被褥里探出,勾住他的手腕,十指柔白细嫩。
赵羲姮睡眼迷离地顺着卫澧的臂膀缠上,云鬓微乱,粉面桃腮,亵衣半敞着,露出粉雪风光,像是话本子里勾魂摄魄的妖精,于无形间撩拨人。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书房。”
她小声喃喃了两句,然后趴在卫澧肩头缓神。
说实话,中午那一场,卫澧至今还心有余悸,但美色当前,色令智昏,骂人怎么了?美人儿多骂几声也使得,骂人的美人也好看。
而且他已经三个多月没和赵羲姮亲近了,不撩拨还好,一碰就像着了火一样,平日里他有避讳,但今日她主动贴上来的。
他拇指剐蹭着赵羲姮才睡起,粉红的脸颊,低声贴近,“你去做什么?”
“帮你看汇总,你不是嫌烦吗?”赵羲姮轻轻打了个哈欠,努力睁了睁眼睛,沁出点点泪花,眼中水波荡漾,纤长的睫毛上也沾了泪。
卫澧的拇指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瓣,摩挲揉搓着,说不出的靡艳色情。
他低头啄上赵羲姮的嘴角,手已经从唇瓣顺着锁骨往下,滑进了她松散的衣领中揉捏。
赵羲姮脸泛红潮,将他往外推,“不行。”
卫澧诱哄着贴近,轻轻将她放倒,“我不做到最后,可以的。”
再起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衣衫散乱,房内是一股说不出的甜腻之气。
赵羲姮爬起来,狠狠瞪他一眼,连忙穿衣裳。
卫澧将衣裳接过去,仔仔细细给她穿好,轻声问,“腿还软吗?”
赵羲姮继续瞪他,眼睛像是雪亮的匕首,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来一块儿肉,“狗比。”
她骂了一声,刚才那一场,虽然没做到最后,但也花样百出,她不得不再次感叹,那十三本书卫澧真是没白看。
他但凡学别的时候能有这种举一反三的脑子就好了。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卫澧贴近了,轻轻道。
赵羲姮脸霎的一红,啃住他的脖子,“闭嘴!”
没脸没皮,白日宣淫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当她脸皮也那么厚?
赵羲姮对着桌上那半人高的汇总也皱了眉,“你确定这只是平州的?”
平州一共才四十个郡城,这么能搞出这么多?
她阿耶的折子都没这么多。
卫澧对那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把头转过去,肯定道,“是。”
他拖了把凳子给赵羲姮在一边坐下,然后递给她一份。
赵羲姮不比卫澧,她略略扫过去一眼,就知道大概是讲些什么的。
卫澧看着她翻阅的速度,又咽了咽口水。
她飞快翻过三页,眉头皱的更深了,“言之无物,浪费时间。”
卫澧拼命点头附和,表示赞同,“是。”
赵羲姮把手里的往一边一放,然后撸起袖子,“挑,把像这样的都挑出来,谁写的就罚奉三年,打回去让他重写,杀鸡儆猴。”
第87章 一更
卫澧略微震惊的看着她,赵羲姮点点头,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没问题,就算罚奉三年他们也能活得好好的,平常给点儿补贴就当发俸禄了,杀鸡儆猴得杀的狠一点。”
她比划了个手势。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法子虽然卑劣,但运用得当还是个好法子。
“打回去重写”五个字,给卫澧开辟了一个新思路。
对啊,平州他第一,他想让谁重写,写成什么样儿都是他说了算。
原本他打算发愤图强,照着这些东西死磕,但明明换个法子就能解决问题了。
原本哪哪儿都放肆的人,忽然因为重视一件事变得守规矩了,才导致自己陷入了困境。
既然有人给他创造了困难,那就把创造困难的人解决掉就没有困难了。
卫澧搂着赵羲姮,吧嗒亲了一口。
眼睛里几乎写满了“媳妇儿真棒。”
赵羲姮努了努嘴,感觉有点儿头疼,卫澧好像除了打仗,什么都不太会的样子。
他不会没什么关系,底下人会就行了,他懂一些,不被人骗了就好,但很明显,他手下那些亲信,没有几个于这方面精通的。
她现在能给他看看,因为平州地方小,她看得过来,又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事,等到将来地方大一些了,总不能还是她帮着弄。
虽然卫澧很大方的放权给她,有利于她地位的稳固,就算卫澧哪天变心了,赵羲姮也不怕。
但赵羲姮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女中诸葛,能顶半边天,没有那金刚钻就少揽瓷器活儿,回头闹心不说还弄得自己身心俱疲。
她自己要管着内宅,虽然卫澧没养什么小老婆很让她省心,但一大家子上上下下人也不少,轻省不起来。
依照现在的势头来说,卫澧所占的疆土必然会越来越大,虽然她一边觉得卫澧性格能力都不太合适,但一边又觉得他越来越强,自己的日子就会越来越稳当没什么不好。
想这么多也没用,赵羲姮弹了卫澧的脑门一下,“快点儿跟我一起挑。”
卫澧不甘不愿的操起折子,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赵羲姮看完五本了,他还在看第一本,时不时遇到笔画多的字,还要皱眉好好想想。
赵羲姮不防抬头扫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预感,就算把每个折子缩成了短短一张,他看起来也费劲。
多年缺失的文化素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回来的,纵然他聪慧,但每日要忙的事情那么多,哪有太多的经历来弄这些零零碎碎的?
她轻轻推了推卫澧,一边看汇总一边道,“不如在平州准备一场科考,选拔些人才吧。”
“平州自立已经一年了,除却各地的官员,你身边围着的几乎都是武将,他们对这些也一知半解,有些文人在你身边儿也好,经济才是稳定的根基。有钱有粮百姓安居乐业才能无后顾之忧,宋将军他们虽细心,但不是专司其事的,一心不可二用。”
卫澧细细分析,觉得赵羲姮说得有理,“那我今晚就发下通知,去让他们筹备。”
现如今科举,一般先由乡里推拒品学兼优人才,然后进行层层筛选,最后再由卫澧亲面选拔。
“告诉他们选些有真才实学,了解百姓疾苦的,别回头都选些花架子出来。”卫澧又将目光投向手里的汇总,郁郁道。
若都是像这样的,他日日对着酸腐学究的逼逼叨,恐怕都要怄死了。
赵羲姮欣慰地看着他,活脱脱像看一个终于懂事儿了的小兔崽子。
她的目光如此饱含深意,卫澧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凑过去,狠狠在赵羲姮脸上嘬一口。
“别闹。”赵羲姮推他一把,“你要是闲得慌就多看点儿。”
四十份汇总,除了卫澧看得慢,赵羲姮扫一眼就知道水不水,不到一个时辰就挑好了。
这其中长篇大论言语赘述的不说九成,也有八成八。
卫澧命人将这三十几份打回原郡,连带着降责罚奉。
驿下快马加鞭,七日将这些文书都送到了,得了责罚的不免战战兢兢,重写汇总之余,昼夜冥想该如何讨好卫澧,令其消气。
四十份里刨去了三十多份,剩下的一只手就能数完。
既是关乎了一郡整年的安排,自然不能应付了事,得细细的看,赵羲姮将其分成两半,她看一半,卫澧看一半。
卫澧撑着头,坐在一边儿,一开始还勉强应对,到后来眼前的字都成了一个一个模糊的圈儿,令他昏昏沉沉,虽然一直撑着精神,但内容偏就不进脑。
“你清醒清醒。”赵羲姮闲时推看看他,推他一把后又继续批阅折子。
卫澧挺直腰板儿,干脆站起来抱着看,一瞧外头都擦黑了。
阿妉既然都帮他分拣完了,他不能再死皮不要脸的让她帮自己看了。
一个男人不能让媳妇享福,而是跟着日夜操劳,那他就是无能的男人。阿妉看一个半个还行,这都坐了一下午了,到底是他的活,还是阿妉的活?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84节
卫澧如此想着,将赵羲姮拉到一边儿去,像打了鸡血似的夺过她手中笔墨,“你坐着吧,剩下的我来看。”
赵羲姮把“你行吗?”三个字咽回去,他既然有斗志,就要鼓励,不能泼他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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