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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你不要骗我。”他没读过这方面的书,他也没见过人家家孩子啥样儿的。
“我骗你干什么?傻……”她默默把不文雅的话收回去,改口,“傻子。”
卫澧半信半疑,勉强相信了他们的话,对女儿稍微有了点儿希望。
孩子现在太小,还看不出到底像谁。
希望女儿能像赵羲姮,送子观音娘娘保佑。
他在心里默念。
“还喝吗?”赵羲姮咕咚咕咚喝了两杯水,卫澧担忧地问道。
“不喝了,我再睡会儿。”
卫澧扶她躺下。
“你干什么?”赵羲姮看他在解腰带,呵斥住。
“陪你睡。”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正好赵羲姮睡觉,他还能一边照顾她一边眯一会儿。
“滚出去!”赵羲姮静了一会儿,指着门外让他出去。
“我现在就想自己睡觉,你别打扰我。”
“我不打扰你,我就和你一起睡觉。”
“你现在喘气已经是在打扰我了。”她将被子一蒙,不再说话。
下身还疼着,她又疼又烦躁,不要说跟她一起睡觉了,他现在就连在她身边儿活着都是一种过错。
卫澧下意识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挪出去。
自己睡就自己睡,他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不能自己睡怎么的?
嬷嬷还在隔间给女儿换尿布,拍打着她睡觉,卫澧又跑去看了一眼。
你别说,虽然丑,但丑着丑着丑习惯了,他还觉得挺可爱的。
陈若江昨天回去后,早将赵羲姮生女一事小范围传开了,宋将军等接二连三送上贺礼,搅得卫澧连找个空屋子补觉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有女儿了,这些人是为恭喜他有女儿才来的。
卫澧不仅不生气,甚至被打扰后脸上还不由自主带着笑容。
看看陈若江,鲜少亲切地拍拍他肩膀,眉目飞扬道,“你可能不太理解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女儿是什么感觉,你看像宋将军就能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我有媳妇有女儿你没有!
要不是俸禄高,陈若江不想丢饭碗,早就一拳抡上去了,你埋汰谁?找优越感找到他身上来了?
但他还得靠着卫澧吃饭呢,只能作揖赔笑,“是是是……”
“主公既然得了女儿,那女儿红就要早早埋下了。”
“是啊是啊,等将来属下等来喝喜酒。”
他们七嘴八舌建议。
卫澧脸上笑容没了,女儿红他肯定是要埋的,别人家女儿有的,他闺女也得有,但还是照着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老子女儿刚出生,你就说嫁人?要不要命要不要命?”
那人捂着屁股连忙道歉。
动作之间,卫澧手腕上缠了三圈的佛珠露出一角,引来了大家的注意,他连忙将其塞回袖子里。
意识到这种行为太欲盖弥彰了,卫澧大大方方将佛珠露出来,扬起下巴给他们展示,“城北老秃驴给的,说什么保平安,本来不想戴的,但你们也知道我夫人关心我,死活让我戴着……”
“理解理解。”
“主公夫人关心主公安危。”
“伉俪情深,百年好合。”
“哈哈哈哈……”
甭管到底戴着干啥的,卫澧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得信。
他们一走,卫澧脸和耳朵都烧起来了,恼羞成怒的要将佛珠撕下来扔掉,这种东西简直有损他的形象。
“佩戴三年可保全家平安。”老秃驴的话就跟扎根在他耳朵里了似的。
卫澧只将它再往袖子里塞塞,反正他们也不敢笑话自己,戴就带着呗。
新生的孩子都是要在各地登记上户作为记录的,作为编户齐民,除却皇室由宗正单独记录,自然卫澧新得的小女儿自然也不例外。
不咸的司户觉得卫澧的面子肯定是大的嘛,于是夹带着贺礼还有当地的户籍登上门。
“恭贺主公得千金!”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01节
“嗯。”卫澧淡淡点头,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
说实话,不咸的户籍他平常没怎么管,自然跟这司户没什么交集,但既然上门来贺喜的,那肯定说的都是好话,好话他乐意听,就把人放进来呗。
司户寒暄完了,从发髻上拔下来毛笔舔湿,将户籍摊开,“不知小娘子名讳是……”
第109章 名字
小花、娇娇、金凤,诸如此类一串儿的名字在卫澧脑中飞速滑动。
……
……
……
毛笔上的墨渍又干了,司户下意识放在舌尖又舔了舔,“主公,名字……”
说话间,可见舌头上一竖黑色墨迹若隐若现。
卫澧不耐烦瞪他一眼,他还不知道名字怎么的?
名字,名字……
名字还没起呢。
司户懦懦往椅背上靠缩了一下。
卫澧目光从户籍挪到桌上堆着的贺礼,又从贺礼挪到司户身上,最后在毛笔上的停住,“你平常都用唾沫当水化墨的?”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司户讨饶致歉,神色略微尴尬,“平日里鲜少如此……”
“你今天埋汰着我了,我嫌恶心,你过几天再来吧。”卫澧掸了掸衣角,微挑起的眼角带了几分倨傲冷淡。
司户一颗心上蹿下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急忙跪下道歉,“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他狠狠一拍脑袋,这脑袋瓜子年纪大了就不好使,那卫澧的姑娘能跟别人家的一样吗?
那名儿得拿金粉银粉兑了山泉水磨出来的墨汁写,他个不长眼力见儿的老东西,咋就顺手舔墨抬腕子就要写呢?
要命了要命了。
卫澧食指抬了抬,“出去吧。”他总不能说自己还没起好名字吧,那只能往司户身上找原因,让他改日再来了。
不过他也是挺膈应司户用唾沫蘸湿毛笔这种行为的。
司户忙感恩戴德谢道,“谢主公,那臣改日再来。”
他今儿能捡条命回去,亏得卫澧仁慈了,司户走后,腿脚发软,用袖子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卫澧头疼地揉了揉眼睛,上哪儿去取名字?
赵羲姮现在还没醒。
他在椅子上坐了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天已经黑了,睡得腰酸背痛。
侍女在外头敲了敲门,说夫人叫他去吃饭。
饭桌安在火炕上,满满当当摆着饭菜,多是滋补物。
因赵羲姮说要自己喂奶,因此饭菜少油少盐,对她好对孩子也好。
卫澧既然跟着赵羲姮吃,对他来说就淡了些,嬷嬷给他调了碟子蘸料。
用麻酱、腐乳、韭花酱、葱碎芫荽沫调的,再加了海鲜熬出的浓汁,用来沾黄勺焖鸡里的鸡肉、焖好的猪蹄都添滋味。
虽然炖的都软烂香糯,但缺盐少油的的确滋味不好,赵羲姮不大喜欢吃,喝了小半碗汤加小半个猪脚就放了筷子。
嬷嬷催她,“您再多吃点儿,既然要自己喂孩子,吃少了不好下奶。”
这年头没什么富贵人家主母不喂孩子的讲究,幼儿夭折概率本就大,孩子喝亲娘的乳汁才能长得壮。
赵羲姮眼巴巴看着卫澧碗里的蘸料汁,“那我能加点儿蘸料吗?”
嬷嬷冷了脸,死活都不肯松口。
她是有经验的老嬷嬷,坐月子期间妇人的饮食都一克一毫按照标准来的,多半点儿都不成。
卫澧挟了一大块儿猪蹄,往蘸料碗里一裹,炖的软烂的猪蹄在筷子间颤颤巍巍的,带着棕色的蘸料,顶着碎碎葱花,可想而知在唇齿间是多软糯弹牙。
“你去拿碟小米椒来。”卫澧指使嬷嬷,“味儿太素净了。”
嬷嬷犹犹豫豫,怕她走后赵羲姮偷吃。
卫澧眼尾一挑,冷戾极了,“我亲身女儿,我难道会不为她好?会不比你上心?”
嬷嬷一寻思也是,再三叮嘱,“主公千万看好夫人,多半点儿的盐都不能沾。”
这嬷嬷是专管赵羲姮饮食的,与上次负责照看孩子的嬷嬷不是一个。
她但凡知道卫澧说过自己孩子丑,就不能走得这么痛快了。
珍珠帘子被撩起的脆响在耳边。
卫澧飞快将自己碗里蘸了料汁的猪蹄夹起来,伸到赵羲姮面前,“快吃。”另一手端着蘸料碗,防止它掉了。
猪蹄鲜糯,沾着的料汁晶莹剔透,一滴一滴缓慢往碗里掉。
赵羲姮咽咽口水,看了眼门口。
没人。
“这不好吧,她说不能吃咸的,奶不好。”她还是犹豫。
“那不是还有奶娘吗?饿不着。”
卫澧劝来劝去,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了。
赵羲姮来不及多想,啊呜一口咬下他筷子上的肉,头一次知道咸味儿是多重要。
“又不是让你抱着盐罐子蘸咸菜吃,医师说要是不喂奶的话多少吃点儿咸的没事儿。”卫澧小声道。
看在这些老婆子办事儿细心,出发点是好的份儿上,卫澧没打算跟他们吵架也没打算赶他们走,只将人暂且遣出去了。
这些老太婆忒的死板,办事儿都是照书的。
嬷嬷端着小米椒碎进来,赵羲姮的猪蹄还没咽下去,连忙喝了口汤,装作自己很听话。
“今日司户来了,要给女儿上户籍,咱俩该想个名字给她了。”饭后两人闲谈,卫澧道。
赵羲姮恍然,是啊,她们好像还没给孩子起名。
“那你想叫什么?”她问。
……
“……小花?”卫澧小心翼翼排出一个名字。
赵羲姮怒道,“小花是什么正经名字?听起来小家子气死了,怎么也要叫大花!听起来多霸气!”叫什么卫小花?听起来和个丫鬟似的。
“你说得有理。”卫澧表示赞同,是他格局小了,要取就要往大了取。
“但是叫大花是不是有点土了?”赵羲姮皱眉。
卫澧连忙数算自己脑袋里的名字,为赵羲姮提供灵感,“金凤?娇娇?牡丹?”
“我女儿将来,要雍容华贵,仪态万千,成为全天下最漂亮、最幸福、最有钱的小娘子,重要的是一生平安,顺顺利利。”
卫澧点头,对赵羲姮的畅想表示赞同,于是取了笔墨来,“那你说,我写,起几个,然后慢慢挑选。”
“雍容、风仪、富乐、安康、你那个牡丹娇娇什么的也算进去。”
拢共六个名字,摊开在两人面前,供挑选。
小桃脸上表情木然,听着夫妻两个热火朝天地讨论。
谁也不知道,她这小桃的名字是赵羲姮亲自取的。
别人家公主的侍女都叫什么“琅嬛”、“锦绣”、“瑶光”,她叫小桃。
原先和她一起共事的姐妹叫小宝,前几年出宫嫁人了,对,都是她家殿下干的。
殿下的猫叫狗蛋儿,就这种起名水平,和卫澧半斤八两,难道真有人指望着她能给小娘子起个什么正经名字吗?
赵羲姮与卫澧对着这六个名字,实在选不出了。
“你去找几个竹签,在上头刻上这六个名字,在将我阿耶阿娘的牌位请来,让他们帮忙抉择吧。”赵羲姮推推卫澧。
卫澧觉得这个主意实在不错,连忙将自己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牌位恭恭敬敬搬来,然后把六个名字放进签筒。
赵羲姮对着牌位一阵碎碎念,“阿耶阿娘,你们有外孙女了,今天女儿女婿给你们外孙女取名字,摇到哪个算哪个,求你们天上保佑,给女儿一个好名字!”
她捧着签筒,在额前郑重贴了帖,然后睁开眼睛,上下摇晃。
屋子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签筒,气氛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凝重,卫澧连呼吸都停滞了,手指紧紧攥着衣摆。
上下摆动的竹签跟成了精似的,参差冒出,却愣是没有一个掉出来,赵羲姮手都酸了,最后只能神色复杂地把签筒放下。
卫澧气儿都卸了,肩膀塌下来,深深吸口气,挽起袖子,“你劲儿小,换我来试试。”
他对着牌位虔诚地拜了拜,然后举起签筒一阵摇晃,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六只签,跟下雨似的,没一根儿留在桶里,全掉地上了。
“你劲儿大,饭吃多了劲儿大,能耐死了……”赵羲姮奚落他。
但总而言之两个人都不顺利,小桃却悄悄松了口气。
“唔,大概是阿耶和阿娘现在睡着了,所以才没抽出个名字……”赵羲姮又晃了晃签筒,“那咱们今晚再想想,明天再问问他们。”
小桃嘴一抿,确定是天家和娘娘睡着了,而不是他们嫌这些名字土,所以一个都没看中?
天家名讳赵星列,听着多好听,有种天地星宇的大气;殿下叫羲姮,羲和姮娥,天神仙子,到了小娘子这儿,就叫什么大花雍容的,也太土气了。
牌位又被恭恭敬敬送回去。
卫澧在赵羲姮床边加了一张榻,榻边儿就是小娘子的摇床。
纵然有嬷嬷和侍女们,两个人还是愿意一点一点学着怎么照顾孩子。
赵羲姮叹口气,看着微弱烛光下睡得依旧香甜的女儿,脑袋里想着的全是她的名字。
连着几天,无论怎么在牌位前摇签,愣是一点儿结果没有,赵羲姮也对这几个名字起了质疑的之心,横看竖看都觉得不好了。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02节
司户来来回回好几趟,都被卫澧拿各种理由打发了,足足半个月,小家伙户籍一直没上成。
原本红彤彤的小家伙却一天一个样儿,逐渐变得白白嫩嫩,卫澧看着她的变化,觉得神奇,原来小孩儿真会逐渐长开啊。
不过她眼睛黑的有些过分了吧?
不太像赵羲姮……
他心里隐隐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
小桃喜气洋洋带人捧着几盆花进来,石榴花和栀子花各三盆,看样子是精心培育的,九月份竟都开着花呢。
“谢郎君听闻您生了小娘子,快马加鞭送来的贺礼。”
赵羲姮喜欢栀子花,谢青郁自是知道,所以特意送的,石榴花含义子孙满堂,也有恭喜的意思。
“端过来我看看。”这时候能看见还开着的石榴花和栀子花实在难得,赵羲姮来了精神。
花绕过小女儿床边的时候,她忽然攥着拳头,对着一溜的花转了转眼睛,然后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
众人皆是惊喜万分,“小娘子会发声了,是喜欢花呢?”
赵羲姮将栀子和石榴各采了一朵,兴致勃勃招手,“把她抱来认认。”
才十几天的小孩,并不能看清东西,自是哪个鲜艳就喜欢哪个。
她冲着火红的石榴花盯了好久,大人自然就觉得她更喜欢石榴花一些。
赵羲姮灵光一闪。
第110章 名字写错了诶
这名儿可是她自己喜欢的。
石榴?
卫石榴?
是不是稍微土了点儿,跟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似的?
赵羲姮拿花逗了逗她,小家伙又困了,张了张嘴,歪过头去又睡了。
她才出生不久,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长开了玉雪可爱,实在没什么意思。
安石榴、金罂、金庞、涂林、天浆、若榴、丹若、山力叶、珠实,都是石榴花的别称,赵羲姮将其中两个字的挑出来,让卫澧做了签子,再请牌位来摇。
拢共七个,她是很喜欢“丹若”这两个字的,听起来灵秀,像个娇俏的小姑娘。
这次极为顺利,七只签里,叮当落下一只。
卫澧捡起来,翻给她看,“不是丹若,是涂林。”
他又道,“你要是稀罕丹若那个名字,咱们就叫丹若。”
“别别别。”赵羲姮把住他的手,念叨了一阵,卫涂林,倒是比丹若更经念叨,天然一种毓秀落拓之感。
“涂林也很好。”
卫澧是听不出什么好不好的,他心里想着,这名儿还不如叫石榴好听。
石榴听起来就喜庆,像个脸蛋红红的小姑娘。就算叫不成石榴,叫丹若也热闹,涂林虽然也是石榴的意思,但字里行间都冷清。
赵羲姮略有可惜地看着手里的两朵花,“她喜欢石榴不喜欢栀子呢。”
她叹口气,“要是她喜欢栀子花的话,叫栀栀也可爱的。”
“那就叫栀栀!”卫澧很随意,赵羲姮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栀栀?”
“嗯,栀栀。”
“这么可爱,就当小名叫着吧,栀栀,栀栀。”
两个人念了几遍,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名字读起来真可爱。
司户来的第六趟,他身上揣着罐儿金粉,一根墨,一方砚台,半盏清泉水,上好的狼毫笔,户籍册,万事齐全,总算是请到了卫澧他闺女的名讳。
他初初听闻时一惊,被卫澧眼锋一扫,不敢再有置喙,连忙低头记下。
卫澧瞥了一眼,字迹算是工整,三个字沾着金粉写的,因此流金溢彩,分外夺目,这才肯将他放走。
小儿降生后,要举办“三朝”、“满月”、“百日”、“抓周”。
三朝就是第三天接受各方的祝贺,关于栀栀三朝的贺礼已经陆陆续续收了,在库房登记造册,算是将来给她的私房。
满月时候也要摆酒庆贺,赵羲姮坐双月子,卫澧不让她出去。
外头人多脏污的,也不将栀栀抱出去,他只在外头喝几杯酒,收了礼就算,毕竟有了女儿,不比往日,要多攒家底。
卫澧在给女儿攒家底,手下官员将领愁着到时候的百日宴与抓周宴要怎么做,才能送上可卫澧心的礼物。
司户将栀栀新做好的照身帖给卫澧,上头写着生辰籍贯,父母亲族。
并着一只核桃大,纯金的印章,是给栀栀做满月礼的,在一堆满月礼中,唯独这小印章做得最精巧出挑。
卫澧宴散了后,揣着照身帖与装印章的盒子给赵羲姮看。
印章做的是个圆滚滚石榴的样子,整个金子铸成的成熟石榴从一侧裂开,露出几粒红玛瑙镶嵌的石榴籽,在烛火下灿灿生辉,很是漂亮,极适合小女孩把玩。
石榴底部削平,用篆书阴文刻着四个字,“赵涂林印”
赵羲姮一惊,对着烛火细细看,“赵”和“卫”她还是分得清的,她叫道,“司户粗心,名字给刻错了。”
卫澧没出声,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就见着他耳朵红红的,举着灯,坐在一边儿。
赵羲姮觉得不对劲儿,又拿起女儿的照身帖,上头写着的竟也是“赵涂林”三个字。
她再将惊诧的目光落回卫澧身上的时候,卫澧已经把烛台放回去了,手下意识揉着自己衣摆。
“赵涂林?”赵羲姮把照身帖举起来,指着那三个字,反问卫澧。
“赵涂林就赵涂林呗,你大晚上瞎叫唤什么?”赵羲姮看他脸更红了几分,卫澧不自在站起来,像只憋了尿的老狗,在屋子里踱步转圈儿。
“赵涂林诶,不是卫涂林。”赵羲姮又重复一遍,“女儿没跟你姓,你是要女儿跟我姓吗?”
“跟你姓就跟你姓呗?反正她是你生的,姓赵还是国姓呢,我又没委屈她。你不爱让她跟你姓拉倒,那跟我姓。”卫澧将照身帖一把夺过来,“跟我姓昂跟我姓。”他别别扭扭转过脸,不敢看她。
他都让栀栀跟赵羲姮姓了,这种时候,换正常人就该说些柔情话,拉进夫妻俩的感情,但死鸭子的嘴都没他嘴硬。
赵羲姮心头一动,挺起身子,在床上跪坐着,冲他招招手,“来!”
“什么?”
“好东西,你来!”
卫澧奇奇怪怪,她怎么不继续问姓名的事儿了?
但不问也行,问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的姓氏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他爹娘都不知道,哪儿知道自己姓什么?
不过是流浪时候有人随意给他起的名姓,旁人家要子女随父亲姓,承继香火,栀栀跟着他姓,承袭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香火,还不如跟着赵羲姮姓,续他老丈人家的宗庙。
反正拜天地的时候拜的也是她父母的牌位,便是他丈人丈母娘不认他是赵家人,他强买强卖还不行吗?
卫澧一步一步挪过去,站在床边儿,“什么?”
赵羲姮飞快勾住他的脖子,猛地啃上他的嘴。
速度快了,力道大了,卫澧一下子被她撞的牙龈生疼,嘴唇流血,身子也忍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
见此情景,赵羲姮略有些尴尬,傻笑了一下,松开卫澧的脖子打算就这么算了。
卫澧察觉到她要往后退,连忙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轻轻含着她的唇瓣辗转起来。
难得主动送上来的,不就是出点儿血吗?这小小的困难有什么可畏惧的?
天雷勾地火,干柴遇烈火,赵羲姮月子已经坐了一个多月,按理说是可以的……
尤其自她有孕后,两个人已经许久不曾亲近。
气氛逐渐燥热,两个人亲着亲着不知道就怎么一并倒在了床上,一切异常的顺理成章。
卫澧突然摁住她的手,动作停下来,将脸埋在她颈窝处平复粗重的呼吸。
他身体滚烫,胸膛起伏的异常剧烈,肌肉也紧绷起来,眼尾和眼眶都是红的。
不能继续下去了,赵羲姮两个月的月子还没坐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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