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谢夫人有意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好培养感情。
谢青郁压根儿就不知道跟齐嫣说什么,他不大擅长这种事情,和赵羲姮相处的时候也说不上话。
他只抿着茶水。
好在齐嫣很喜欢他的样子,一直在找话题和他聊,她眉眼弯弯的笑模样很可人,气氛才不算太僵硬。
她拿出一双厚厚的鞋垫,递给谢青郁,“春日里化冻,我见你前几日鞋子被春水湿透了,这个给你。”
谢青郁怔怔接过来,瞥到她手指上红彤彤的,纤纤食指上微微磨破。
这……是她自己做的……
针脚又细又密,不知道做了多久,一看就很用心。
他登时觉得这副鞋垫有些烫手了,下意识攥紧,慌张道,“你不用亲手做的。”
“伯母一直生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齐嫣大方笑了笑,长长的睫毛颤动,粉润的唇微微翘起。
她利用谢青郁的权势,当然要予以相应的回报。如果他需要的话,她并不吝啬饰演一个全心全意只有他的妻子。
谢青郁哑声,其实……真不用的……
他母亲自他记事起就是病着的,自然没有精力打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谢青郁心里如蚂蚁撕咬一样,又烫又麻。
不过鞋子湿了的小事就被人放在心上记挂,这种感觉很不差,但他又很愧疚,平常他对齐嫣关心太少,齐嫣对他奉献太多。
他不知道怎么好,只低下头,连声说谢谢。
夜里谢青郁的侍人送了满满当当一匣子的药膏来,面色略有些尴尬,“这是郎君一个一个亲自买的,跑了很多家药铺。”
他觉得郎君送东西有点儿不通女孩心思,哪有送药膏的?
齐嫣捻了捻指尖,磨破的食指处还是火辣辣的疼,她浅浅一笑,露出一对梨涡,“替我谢过你们郎君了,我很喜欢。”
第127章 画画
赵羲姮拍拍手,一字一顿,教栀栀说话,“宝宝,跟我学。”
栀栀仰起头,看着赵羲姮的脸,漆黑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阿耶,爹爹……”
赵羲姮也不是不想栀栀第一个叫的是“阿娘”。
但这样的话,卫澧会很嫉妒吧,看在他孕期又吐又抑郁的份儿上,她勉为其难把栀栀的第一次叫人让给他。
赵羲姮凑近栀栀,用夸张的口型,又重复了一遍,“阿耶~”
栀栀看着娘亲,拍手表示这个自己会,然后张口,“呀呀~”
她上下拢共四颗糯米小牙,初初冒了尖儿,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流口水,但很可爱。
赵羲姮搓了搓栀栀像糯米包一样的脸蛋,又给她擦口水,“不是呀呀,是阿耶!”
已经学了一个多月了,打栀栀六个月的时候,她会冲着卫澧呀呀呀呀的喊个没完。
现在七个多月,还是“呀呀。”
赵羲姮重复了好几遍,栀栀对娘亲耐心很好,一直跟着她,“呀呀呀呀”。
栀栀忽然眼睛一亮,然后扯着嗓子冲赵羲姮背后喊,“呀呀!”
赵羲姮一个激灵,回头正瞧见卫澧进来。
他头发湿哒哒的,刚洗完澡,浑身都冒着白花花的水汽,顶着一只长长的布巾,看着母女两个齐齐看他,下意识把眨了眨眼睛,把头顶的布巾拿下来。
这样衣冠不整,好像给孩子做了个不好的榜样,卫澧拉了拉衣襟,把纹身挡住,“她一个劲儿呀呀什么?”
赵羲姮没当卫澧面儿教过栀栀叫人,她才不要卫澧知道她偷偷教了栀栀,到时候栀栀喊他的时候,会感觉不到惊喜的!
卫澧虽然一天总说栀栀是个小混蛋,栀栀也总是不找卫澧抱,但爷俩感情还是很好。
栀栀每天下午一定时候就会撅着屁股趴在窗口等卫澧回来,卫澧不回来,她就垮着一张肉包子脸;而卫澧一边嫌弃她,一边抱着又不肯撒手。
“她瞎叫的,你看着她,我去洗澡。”她不想多解释,怕露馅儿了,匆匆忙忙去了隔间。
栀栀眼睛盯着卫澧,然后,“呀呀,呀呀。”
卫澧一把把她抱起来,啃啃她的脸蛋,“你又瞎叫唤什么?”
栀栀很挣扎,阿耶身上硬邦邦,没有阿娘抱着舒服,一个劲儿叫,“喃喃!喃喃!”
卫澧抱着她往空中抛了几圈玩儿,她才咯咯笑起来。
“教你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喃喃喃喃的?这么笨呢?”卫澧把她放下,看了看赵羲姮的确没出现在身后,一字一顿教导,“是阿娘!”
“喃喃!”
……卫澧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儿,十分暴躁。
但是又想想,赵羲姮要是知道,栀栀第一个会喊的是她,估计得高兴死吧,他如此一想,便又按捺下性子,一边教栀栀说话,一边盯着赵羲姮出没出来。
“喃喃!”历史重演,栀栀眼睛锃亮地盯着卫澧背后,这次轮到卫澧浑身一颤了。
果不其然是赵羲姮出现了,卫澧咳嗽两声,开始装模作样,“赵石榴,你第一个要喊的是我你明白吗?我是你爹!”
他不能让赵羲姮知道赵石榴第一声叫她是有人刻意引导的结果,那样惊喜就没那么大了!
赵羲姮抽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别老赵石榴赵石榴的叫,多难听!”
卫澧不服,捂着脑袋,“她不就叫赵石榴吗?”
栀栀坐在褥子上流口水,“呀呀喃喃”的叫个不停。
卫澧兜着赵羲姮的头发,给她拼命揉干,遭到她的不满,“我自己擦。”
“不用,客气什么,我给你擦。”
赵羲姮拍掉他的手,“谁跟你客气了?把我头发都揉毛糙了,一会儿打结了。”
她是那么客气的人吗?
卫澧只得罢了手,悻悻坐在一边,托着腮帮子看她擦头发,时不时给她递梳子和精油,“陈若江说樱花和梨花都开了,就在不远处的小山上,坐马车一个时辰就到了,特好看,老多小情人都去玩儿了。”
他也想去!
“我最近有空的,你有空吗?”赵羲姮有点儿心动。
“有的有的。”他点头,什么能比一年一季和媳妇儿看花更重要?
就算他能活到一百岁,那现在大概还剩七十九年,这辈子只能和赵羲姮看七十九季的花。
人间的花,看一次少一次。
“那我们明天或者后天一起去?”
“好呀好呀。”卫澧想,到时候挑几朵最好看的花,给她戴,“我们穿那身同款的衣裳好不好?”
诸如权贵出行,都是要将山封锁,不允许旁人进出的,但卫澧才不要,这样的话他和赵羲姮穿了那样的衣裳给谁看?他到时候给赵羲姮簪花,也没人看见了。
“那我们要给栀栀带尿布,温水的小锅……”赵羲姮扒拉手指头数算,果然生了孩子之后出行,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卫澧笑容垮掉,就像迟迟等不到阿耶回家的栀栀,“为什么要带她?我们两个一起玩儿不好吗?”
到时候栀栀哭了拉了尿了,那场景想象起来就不唯美。
“有抛下孩子自己去玩儿的父母吗?也太不负责任了。”
卫澧还想说,但被赵羲姮威胁的眼神看着,只能把话噎回去。
他嘴噘的快能挂个油壶了,有些时候,他真恨不得把赵石榴小朋友塞回去,就恨他当年年轻不懂事,但凡……
“呀呀!”栀栀迷迷糊糊,举起自己手里的小玩具给卫澧。
小孩子是能感知到大人情绪的。
卫澧看着怀里的布老虎,忽然心头眼眶一酸。
他再也不说把赵栀栀塞回去这种话了。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19节
花季就那么短,一家三口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去了开满樱花和梨花的小山。
正赶上春种,赏花游玩的人不算太多,大多还是一对一对的情人,或是父母带着孩子,另有些画师在这儿采风。
春风送暖,流水潺潺,是很美的意境。
迎面都是樱花和梨花的淡香。
到了陌生环境,栀栀也不排斥卫澧抱了,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一家三口,看起来有钱,似乎感情好,而且长得好看。
嗯……这样的组合,倒是很打人眼球。
卫澧对着一棵树瞅了瞅,然后揪住它的花枝,准备揪下来一枝给赵羲姮戴。
如果可以的,给栀栀整两朵插她那短不溜秋的头发上也行……
他左手抱着栀栀帮不上忙,右手用力往下一薅,整个树枝随之颤抖倾压,窸窸窣窣的花抖落他们满身,跟下雨似的。
美人,花雨,这样的场景美则美矣,但实属有些憨。
卫澧左右瞅瞅,没多少人,跟赵羲姮解释,“我就想揪一枝来着。”
他一松手,树枝向上一弹,哗啦啦又是一场花雨。
一次已经很憨了,两次简直憨到家了。
卫澧众目睽睽之下,腰板是挺直的,耳根子却不易察觉的红了。
他抬手,把落在赵羲姮头上的几朵花攒在手里,然后一朵一朵挑好位置,给她戴到头发上,剩下最后一朵,簪在栀栀鬓角。
赵羲姮跟着他一起站在树下,也有种脸红羞愧的感觉,拍拍他身上的花。
有个青衫青巾的年轻人悄悄打量了他们好几眼,生的很白净,鼻翼微尖,像是要上前搭话,但是又不敢。
“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卫澧皱眉,将他揪出来斥道。
还有些做憨事儿被外人看见的恼羞成怒。
年轻人连忙鞠躬,慌慌张张道,“不……不好意思……”用略带生硬的话道,“我叫刘和陵,是一名画师。初次见面,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一家,但我还是请求您能允许我为你们画一张画像,虽然很失敬,我感到很抱歉,还请原谅我……”
他又非常诚挚地鞠了一躬。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赵羲姮觉得这位年轻人说话生硬,语言习惯和动作都不像大周人。
刘和陵点头,“是的,我是乘船从对面海来的,来这片土地学习画画,这里的先生都很好,我很仰慕这里的文化,希望能在这里生活。”
乘船从对面来的?
那就是东瀛人。
平州人口混杂,一直有许多他国之人前来定居。
这些人为了避免受到异样眼光,所以常常会改一个汉人的名字。
卫澧才不管他是哪儿的人,他反问一遍,“画画?你说要给我们画画?”
“是!”青年诚恳认真点头道,“还请给我这个机会,拜托了!”
“要钱不?”卫澧只关心这点。
“不不不,当然是不要钱的,我很珍惜能给大家画画的机会,先生说这对我是一种锻炼。”青年冲他们又鞠躬。
得到首肯后,他解下身后的书箱,将工具都掏出来。
三个人坐在一棵繁茂的樱花树下,落英与青草并织,极为静美生动。
卫澧没被画过,显得略有些僵硬拘谨。qing长
青年准备好后,冲他们道,“我要开始了!”
赵羲姮揪揪卫澧的袖子,“你放松点儿嘛。”她找话题跟他聊天,“以前平州也时常会碰到东瀛或者鲜卑人吗?”
卫澧这才将面部肌肉逐渐松缓,回她道,“以前有,但少,最近好像是逐渐多了一些。他们在飓风后跑到这儿来的,好多都在这儿定居了,还有来这儿学习的,陈若江说他最近收到的通关文牒都多了好多。”
只要没有坏心思,那就是好的。
赵羲姮松了口气,当一个地方和平稳定的时候,自然会吸引别处的国民,这大概算是平州越来与好的表现?
第128章 牙疼
青年似与普通画师不同,他寥寥将三人的轮廓勾勒出来,告诉他们可以放松了,然后再细节一点一点描摹出来。
他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画像递给三人看。
卫澧见了,略有些不高兴,“明明没有一模一样。”
赵羲姮暗暗拧了一把他的腰,让他闭嘴。
这世上哪有人能将事物原原本本还原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神形兼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不要钱。
实话实说,这个年轻人画得已经很不错了,人物特点明确,虽然线条简单却很生动。
青年频频鞠躬,“学艺不精,见笑了。”
“先生这么年轻,画画已经很了得了,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赵羲姮笑吟吟夸奖他,将青年夸得脸红。
卫澧捅了捅栀栀的腰,好像会意,挣扎着要找赵羲姮抱,缠的她没法子跟那年轻人说话。
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白眼狼,他就是不想赵羲姮跟别的男人言谈甚欢。
青年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扰了他们一家,连忙将东西收拾起来告辞,“希望有机会能再为您画画,那我就先告辞了。”
赵羲姮手忙脚乱安抚好崽子,匆忙点头,“先生再见”
人一走,栀栀也不闹腾了,乖乖咬着手指头,看向卫澧。
卫澧偏过头去,那意思是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很能耐嘛?人家好心给咱们家画画,是不是你怂恿她闹的?”赵羲姮又照着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肌肉在松弛的时候,并不是硬邦邦的,卫澧一时不察,被她掐了个正着,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我怂恿的能怎么了?”他被识破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谁让你跟他嘻嘻哈哈的,还夸他前途不可限量,你能不能有空多夸夸我?”
卫澧一开始还很强硬,到了后面,语气越来越弱,“明明是咱们两个来玩,带上栀栀就算了,结果你还要把时间分给那个小子。”
“画画不要钱又怎么的?他脚下踩的是我家的地,头上顶的是我家的天……”
要命了,赵羲姮四下看看,捂住栀栀的眼睛,点起脚尖,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好了没?”
卫澧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用脚尖捻了捻地上的小草,然后看看天,忽然又一把捂住栀栀的眼睛,低头将她吻了下去。
“其实那个小子画得,还挺好看的。”两人分开后,卫澧小声说道。
他就是嫉妒罢了,世上人人都会写字画画,就他不会。
赵羲姮还能不懂他的那点儿小心思?
照着他的脑门拍了一下,“你怪出息的。”
她又没要他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他是人又不是神仙。
画晾干后,挂在了房里一打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卫澧特意找了个钉子,亲自钉上的,他离远了瞅瞅,没歪,很满意。
这是他们全家第一次画像,整整齐齐的,粉白的桃花树下,一家人穿着一样颜色的衣裳,真是越看越招人稀罕,“等明年再一起画一张好不好?”
“好啊!”赵羲姮也很喜欢这种温馨的东西。
“那每年都画一张。”卫澧举着羊角锤,想了想,又要求。
还是那句话,他充其量活到一百岁,当然要每年都和赵羲姮一起画像了,到时候才不留给栀栀,他要把这些画都带进棺材里,做鬼也要天天看。
今年的春种已经开始了,沈都安作为平州新任户曹,将稻鸭鱼共存的种植方法详细列出笔记,然后传阅在各郡县进行落实,他时不时去各个郡县巡视,进行指点。
山下的女学在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建成了,卫澧虽然抠搜,要给栀栀攒家底儿,但资产还是丰厚的,并不吝啬于女学的投资建设,因此新建成的女学格外阔绰,毕竟栀栀将来也是要来这里上学的。
孙昭逊担任太常博士,又是女学的山长,这无疑给了平州所有女子莫大的鼓舞,大家纷纷将孩子往这儿送,盼望着女儿也能如男子一样功成名就。
至于从华尚乐那儿借人来开采煤矿之事也有了进展,今年冬天,就能用上平州自家开采的煤炭了。
大抵是卫澧和赵羲姮两个人一直催促栀栀说话,将她逼得太紧,她对“阿耶”“阿娘”这两句一直说不熟练,反倒给搞混了,有时候“呀喃”的喊。
青州的局势并不好,王封疆被他的弟弟刺杀了,青州的王位又展开了新一轮的争夺,实话实说,卫澧若是想要青州,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若非幽州衰败,冀州不强卫澧暂时脱不开身,青州不可能到现在都是安然无恙的。
但他舍不得家里媳妇儿孩子,家人跟那一小块儿破地方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说好了这几年不出门就是不出门。
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赵羲姮清楚这点,她夜里勾勾卫澧的手指。
卫澧明白她的意思,头不抬眼不挣,“不去,去了就一个月都回不来了。”
“那过了这一阵儿,青州安定下来,就没有可乘之机了,你出门可就不止要一个月了。”赵羲姮继续游说。
卫澧忽然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努了努嘴,“我还是不想走。”
他现在有点儿挣扎,若并下青州,今天秋天就能带着赵羲姮栀栀去看桂花,将青州的军户收编,也能早早与鲜卑抗衡,但他舍不得。
可赵羲姮说得又没错,现在是个好时机,飓风之时,王封疆未加防范安抚,本就令青州元气大伤,现如今王位之争出于激烈,他黄雀在后甚至能不用两个月就吞下大半青州,且最大限度减少兵卒伤亡。
卫澧算是明白有些人为什么有了家有了孩子就变得优柔寡断娘娘唧唧了,理智和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冲突的。
“我再想想。”他跟烙饼似的翻了好几圈儿,在炕头滚到炕尾,又滚回来,头发乱糟糟地压在软枕上,“栀栀现在六个半月,我快点儿的话等她七个半月我就回来,剩下的交给陈若江他们处理……”
他自觉是个好方法。
卫澧扒拉手指头数了数,又觉得闹心。
上次跟赵羲姮分别好几个月,他难受的魂儿都快没了,现在再加个赵石榴,那就是双倍没魂儿,但是赵石榴要是再长大点儿,他还是舍不得走。
他朝赵羲姮长开双臂,“来,媳妇儿,给我抱抱。”
快去快回,要实在不行,反正也不愿,跑两天跑回来呗。
赵羲姮钻进他怀里,“嗯,给你抱会儿。”等他回来,栀栀肯定会叫人了。
卫澧照着她脸蛋嘬了好几口。
晚上人容易冲动,下定了决心,第二天栀栀呜呜啊啊跑过来喝奶的时候,卫澧防线又被破了。
不想走,青州就不能主动点儿,自己并过来吗?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20节
但是在去一个月,和去不知道多少个月之间,卫澧只能忍痛选择去一个月,等他一个月之后回来,栀栀应该不会变化太大……吧?
他为了减少分别时候的不舍,特意挑了栀栀睡觉的时候走的,赵羲姮迫不及待把他踢出去,“你快走吧,别墨迹了,早去早回。”
正经来说,他这趟出去算是平乱,不是打仗,没什么危险,她并没有太多挂心。
卫澧臭不要脸在她脸上啃了个大印子,“我走了走了,马上就回来,你多想想我,别没事儿老带孩子把我给忘了。”
“就走一个月用得着这么叮嘱?快走!”
他能闹腾,比赵栀栀还能闹腾,人一走,偌大的屋子就显得格外空荡荡,赵羲姮看着安安静静睡觉的栀栀,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有些不适应。
她戳戳栀栀的小脸,小声说,“快起床,你闹腾闹腾。”
狗蛋儿的两个孩子留下了一个,就是那个浑身黑毛头顶白毛的小猫,名字叫秃秃,它哒哒跑进来,窝成团,在有太阳的地方晒晒。狗蛋儿不知道和他媳妇儿去哪儿了,毕竟春天到了,又到了小动物……的季节……
秃秃还不到六个月,没有这种甜蜜的烦恼。
摇篮里的孩子,睡觉的小猫,岁月静好,但越是这样,赵羲姮就越觉得心酸难受。
栀栀睡醒了,翻个身,只看到阿娘在身边,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很多时候卫澧白天都不在家,但他肯定会在黄昏落日之前回来的。
快到饭点儿了,栀栀和秃秃撅着小屁股趴在窗台上,透过琉璃窗等卫澧回来。
赵羲姮看着栀栀圆滚滚的小屁股,眼睛有点儿发酸。
“栀栀,吃米糊糊。”
栀栀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啊啊两声,又指着外面,“呀呀!”
她应该是在问卫澧怎么还没回来,等她阿耶一起回来吃饭。
小孩子记忆时间短,但长期在一个时间重复一件事,会给她形成习惯,例如吃米糊糊的时候,有个男人总是在旁边。
赵羲姮彻底憋不住了,眼眶发红,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要是将来卫澧去别的地方打仗,那时候栀栀能跑能跳了,就该站在门口等他,问她阿耶怎么还不回来?
赵羲姮一想这场景,就觉得更心酸了。
难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129章 八封家书
栀栀等到天黑,整个院子的灯笼都点起来了,也没见着她爹。
她开始没掉眼泪,就一直坐在一个地方,鼓着嘴巴,很不高兴,连小老虎都不玩儿了。后来卫澧还是没出现,她开始眼泪汪汪的,但噘着嘴愣是没掉下来。
这是亲闺女,赵羲姮看的都心疼,连忙抱她进怀里,亲亲她的头发,“宝宝睡觉吧,睡醒了你阿耶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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