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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他把事儿细剖开想想,不过小事儿,不就两年前看了春宫图毁尸灭迹没毁好被媳妇儿逮着了,然后媳妇儿问他咋回事,他拽了吧唧的回复嘛?
但就是……怕……
赵羲姮收到卫澧回信,被内容弄笑了,忍不住噗嗤一声,连忙用信封掩着脸。
她都能想象到卫澧写这句话时候又气又恼,又羞又急的模样了。最后没办法,干脆破罐子破摔给她写出这样一句话。
赵羲姮把信折起来收好,她也没真相让他解释,就是逗逗他嘛,一点儿都不经逗。
栀栀坐在铺着鹿皮毯的地上啃毛茸茸,看着阿娘笑成那样,略显疑惑地歪歪头,然后把手里的毛茸茸举起给赵羲姮,“啊!”
给你玩儿。
赵羲姮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胖了不少。
卫澧才走的那两天,栀栀每日都和秃秃趴在窗台,等卫澧回来,后来等不到,哭了两天,就再也不等了。
赵羲姮怕她忘了卫澧,又怕她记得卫澧。
栀栀七个半月了,还是不会说一句话,赵羲姮教她,“阿耶~”
栀栀看她一眼,不理,继续啃毛茸茸。
除却阿耶和爹爹两个词,教什么栀栀都会跟着学,赵羲姮因此晓得,栀栀心里是有卫澧影子的,因而格外抵触学习这两个词。
“栀栀啊……”赵羲姮喊她。
栀栀下意识抬头看向赵羲姮,等她说话。
赵羲姮亲了亲她的额头,“你阿耶很快就回来了,再等两天。他老说你是小混蛋,其实可疼你了。”
五月十五日,青州哗变。十六日,卫澧原计划失利,不得已强攻青州,激战三日方克琅琊郡,长驱入青州腹地。二十九日生擒王之遥及其家眷。
卫澧在强攻琅琊之时受了重伤,好在他恢复能力惊人,不过三日便行走自如,硬生生撑着,将青州主城攻下。
王之遥等人一被擒,其余各郡郡守纷纷含玉投降,大开城门迎接平州军队入驻。
华尚乐的冀州紧挨着青州,生怕卫澧擦边儿,看他收复青州,颠颠儿第一时间就送上了贺礼,生怕晚了拍不及马屁。
刘涣原本还想着休养生息,东山再起,但卫澧势头越来越凶猛,眼看着占据了长江以北整个东北方,再加高句丽,俨然有说一不二的架势,他有生之年报仇是无望了,惊悸气急之下病了一场,不得已缩起了头。
赵明辰听闻此消息,连忙加紧了侵占南周的步伐,好更站稳自己的脚跟。南周如今赵明心与太后当政,皇帝尚幼,根本不足为惧,正是他收拢的好时候。
他打定心思,与卫澧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
好歹卫澧也算是他表妹夫,总不会自家人打自家人,一点儿面子都不讲吧。
赵明辰送去礼物给卫澧,表示恭贺,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友好的,不将他当做敌人,也希望他不要把自己当成敌人。
卫澧将必须他做的事情做了,把一切安顿好后,率先骑马往平州赶回去。
众人对他这举动见怪不怪,上次征战高句丽也是。
当夜,捷报随着驿使的锣鼓传到平州的各郡主街,酣睡中的百姓纷纷被惊起,侧耳细听,卫澧当真收下了青州。
一时间俱是又惊又喜,五年之前,青州尚能与他们平州并驾齐驱,五年之后,竟成了他们领土中的一块儿。
人们睡不着了,干脆将灯都点起来,披衣起来,将这件事情大街小巷的传递开。
卫澧快马加鞭,紧跟着驿使后进了不咸。
他一如当年,依旧是深夜牵马到了家门口,侍卫依旧迎上去,将他的马栓起来。
只是这次,家中是灯火亮着的。
他站在窗外,看见赵羲姮的影子。栀栀起夜了,呜呜呀呀的喝了奶,赵羲姮正抱着女儿,站在窗边走来走去,哄她睡觉。
橙黄色的烛光倒影出母女两个深灰色的影子,隐隐传出赵羲姮压低了的,轻柔的嗓音,在给栀栀哼歌。
卫澧眼眶一红,不自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原先那些不疼的伤口现在也都疼了起来。
心又酸又涨,快要裂开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家了,有妻子有血脉相连的女儿了,可却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比现在更心酸想哭。
卫澧读书少,近乡情怯四个字他见过,却总不懂,觉得那是文人的矫情。可现在临了,他站在窗子外,能看他们母女两个的影子一晚上,却不敢踏出半步迈进去。
一时间,好像那些几百年前的文人与他站在一道,把他们的情思都付诸给他了似的。
不见赵羲姮,是想,是迫切想念到把她融进骨头里,想亲她,想永远和她不分开黏在一起。
而赵羲姮与栀栀加在一起,好像又多了点儿什么,是想念,又不尽然。
不多一会儿,大抵是栀栀睡着了,赵羲姮将她放下,然后把灯都吹灭了,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他们的影子也都消失了。
卫澧那颗泡的又酸又胀的心平复许多,他顿了顿,悄悄走进去。
赵羲姮还没睡着,听见了脚步声,冷不丁一惊,问道,“谁?”
卫澧没回她,又抬脚进去,将灯点了一盏,瞥见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只是冲她僵硬笑了笑。
赵羲姮坐在床头,怔了一会儿,忽然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一把扑进他怀里。
卫澧吓得连忙把她抱起来,“地上凉,又冻不坏你了!”
他身体略有些僵硬,连日赶路,都没有洗漱,又是春末,不似冬日寒冷,身上早就一股怪味儿了。
卫澧把她放回去,脸颊发红,然后后退了两步,但愿她没闻见自己身上的味儿。
但是好想亲亲她……
他站在赵羲姮面前,纠结的要命,最好还是先去洗澡,但他现在还是好想亲她一口。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23节
赵羲姮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纠结,踩着他的鞋面,在他长满胡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好了吗?”
卫澧眼睛一亮,把她抱到床上,恋恋不舍道,“那我去洗澡……”
“去吧!”赵羲姮给他翻找洗漱的东西。
卫澧一步三回头,半眼都舍不得她,顺便撇了眼在睡觉的栀栀,“那我真去了。”
“我真的真的去洗了……”
第132章 说话
他磨磨唧唧的一步三回头,像中了什么咒似的,愣是走不去洗澡。
“我走了,我真的去了。”卫澧还是恋恋不舍,其实,赵羲姮要是跟他一起去洗,也不是不行。
虽然她应该已经洗过了,但泡泡澡还很舒服的。
赵羲姮叹了口气,看他磨磨唧唧,一把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拖进去,然后扯开他的衣襟。
胸口的结痂的伤口裸露出来,她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看起来伤得很深,血痂狰狞。
卫澧下意识躲闪,将衣襟拢上,“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赵羲姮强硬地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上身的衣裳全揭开了,与纹身交错着的伤疤全尽数露出来了,深得浅的都有。
他却面不改色,跟适不着疼似的。赵羲姮怕疼,手上剌道口子都觉得难受,如今一见他身上大小错落的伤口,忍不住腿麻。
“别看了,怪丑的。”他说道,然后要把她往外推。他手指忍不住蜷缩,太丑了,麻麻赖赖的,赵羲姮看着不得嫌弃?
这样多的伤口,换谁身上都不好看。
“不丑。”赵羲姮眼眶微微湿润,拿手指轻轻碰了碰,“疼不疼?”
也就是多余问的废话,怎么可能不疼?
卫澧想了想,见她小心翼翼的神态,连忙皱眉咬唇,“疼,可疼了。”
他才不疼来着,伤口好得快,这都多少天了,早就长好了,就是瞅着吓人罢了。
不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多喊两声疼,赵羲姮也能多心疼心疼他,最好是把他前些日子写的“大不敬”的话全都掀过去。
“我看着也可疼了。”赵羲姮不敢再碰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她眼睛又圆又大,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看起来极为可怜,让人心都跟着一揪。
卫澧心都疼化了,也不敢骗她了,连忙弯腰,用手背把她的眼泪擦掉,“别哭了,骗你的,早就不疼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被罗浩然带狗咬成那样,没两天就活蹦乱跳了,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的。”
“真的呀?”赵羲姮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问。
“当然。”为了表示他所言非虚,卫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确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那你刚才说疼是骗我的?”赵羲姮抹了抹眼角又问。
卫澧讪讪不言,他摸了摸鼻梁,这话不好回答,他选择不回答。
“滚下去吧!死骗子!”赵羲姮一腔眼泪白流了,卫澧这个老狗比,刚才她哭的时候,指不定他心里还偷着乐呢!
“诶!”卫澧身后就是温泉,被她这么一推,一时不察,踉跄着掉了下去,他临了顺手一抓,连带着赵羲姮一并扑了下去。
俩人在温泉里扑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浑身湿哒哒的跟两只落水鸭子似的。
卫澧下意识往温泉边儿上缩,生怕被赵羲姮逮着了,“咱俩平了啊!你不能再打我了!”
赵羲姮后槽牙磨了磨,“过来,我不打你,我给你搓澡!”
“这多不好意思啊。”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移过去了。
“嗷!你不让我泡会儿再搓?就这么生搓啊!”卫澧要跑,被赵羲姮拽着胳膊一把又拖回来了。
“闭嘴吧你。”赵羲姮手下又是一用力。
卫澧嚎出来,“疼疼疼!皮儿要被搓破了。”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身上红彤彤。
“小点儿声,一会儿把栀栀吵醒了。”赵羲姮威胁他,心里充满了威胁人的得意。
卫澧看着红彤彤跟要渗出血似的胳膊,心想果然最毒妇人心。
两个人从温泉里出来,天都快亮了。
久别重逢的旖旎感动,在一场搓澡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卫澧凑过去,把自己快破皮儿的锁骨露给赵羲姮看,小声说,“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儿,都给我搓破了。”
他大咧咧衣襟一扯,露出大片紧致的皮肤,微凸的喉结和嶙峋的锁骨。
赵羲姮眼前白光一闪,妈的,太刺激了。
他皮肤上还带着被搓出来的斑斑红痕,有种禁忌的诱惑。
她没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沾着水汽湿濡和栀子花澡豆的香的□□,像了不得的珍馐美味。
男色也挺毁人的。
她下口不太轻,卫澧倒吸一口凉气,“我回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那你要怎么欢迎?”赵羲姮舔了舔嘴唇,疑惑。
她不给他搓澡了吗?这还不是欢迎?
卫澧揉了揉被她啃疼的锁骨,捏着她的下巴压下来,与她唇齿相贴,交换气息。
良久后,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他哑着嗓子,贴在她鬓角与她耳鬓厮磨,“这样,懂吗?”
赵羲姮抓着他衣襟的手收紧,将他衣襟弄得皱巴巴一片,红着脸回身,见栀栀没醒,长长松一口气。
还好没让栀栀看到,不然他们两个人给孩子做了坏榜样。
亲亲这已经是极限了,赵羲姮不常熬夜,撑到这时候有些头重脚轻。卫澧日夜兼程,现在也只想睡觉。
两个人混在一起,像两只交颈的小天鹅紧紧贴着,盖着被子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栀栀孤零零一小只睡在另一边,好像被爹娘隔绝在世界之外。
一大早,卫澧是因为胸闷气短而醒来的,一睁眼,就是栀栀凑近了的一张脸。他太累了,昨晚睡得实在太死,不知道栀栀什么时候爬上他身的。
栀栀在他胸口上爬来爬去,正凑近了看他,见他醒了,眨巴眨巴眼睛,干脆趴在他胸口上,把脸埋在他脖颈。
卫澧心都软了,搂着她软乎乎的小身体,翻了个身,把她放在赵羲姮和自己中间,悄悄问,“什么时候起的?学了小猫的坏毛病,往人身上爬。再睡一会儿?”
栀栀拱进赵羲姮怀里,把屁股对着他。
赵羲姮睡觉一向死,下意识把拱来拱去的小肉球搂在怀里,迷迷糊糊继续睡。
卫澧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栀栀的发顶,又亲亲赵羲姮的脸颊,把娘俩一起搂着,又闭眼眯了一会儿。
不多一会儿,栀栀大抵是饿了尿了,开始吭吭唧唧,卫澧把她抱出去给嬷嬷们喂奶换尿布。
赵羲姮昨晚熬夜,醒来后头重脚轻的,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揉眼睛醒神,看到卫澧先是一惊,后又回过神,才想起来他昨晚回来的。
“大军什么时候回城?”她摸了摸头顶,没有炸毛,还挺好的。
卫澧一看就是先撇下他们回来的。
“大概半个月后。”卫澧倒了两杯温水,一人一杯。
“那你这次还是不跟军队一起进城?”
上次从高句丽取胜回来,卫澧便没有再折回去,当日大军进城百姓夹道欢迎的盛况他也没切身体验。
他不乐意让人围观,就随他吧。
卫澧沉吟半刻,摇摇头,“不,这次我随着大军一起进城。”
“到时候你带着栀栀,站在城墙上看我。我想让栀栀看见她爹爹很厉害的样子。”
当爹的大概都是这样,想做孩子心里的英雄,想在孩子面前威风凛凛的出现,卫澧也不例外。
就算栀栀现在还不记事,他也要以最好的方式出现。
到时候就算栀栀长大了,也能跟小伙伴炫耀,说她爹爹凯旋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围观欢呼,特别英武。
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将士,辘辘战车,旌旗飘扬。
赵羲姮把水喝掉,然后特别认真地点头肯定道,“你肯定是天底下所有父亲里面,最俊俏,最神气,最好的那一个。”
卫澧原本还一本正经的绷着脸,听她这么肯定,神情忍不住松动,露出些许骄傲,微微抬起下巴,“那当然!”
军队在不咸城外修整时,卫澧换上甲胄,去与他们汇合。
他要趁着夜色出城,不然让百姓看着不好看。
栀栀坐在床上,对他的整理打扮很是好奇,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卫澧摸摸她的小揪揪,“阿耶明天就回来了。”
她又好像对这种场景非常抵触,扭过头,不应和他。
“你路上看着点儿,白天下雨了,地上积了水坑。” 赵羲姮叮嘱他,提了一盏灯,将门推开,要送他出去。
不过只是别离一夜,不至于涌起什么不舍的情绪。
卫澧前脚才迈出去一步,忽听后面栀栀大喊,“阿耶!”
他与赵羲姮齐齐回头,只见栀栀眼眶蓄上泪水,扁着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好像是记得上次卫澧就是这样走的,久久没回来,因此这次见他又要出门,以为他还是要离开很长时间,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她不喜欢卫澧离开,总也等不到他回来。
赵羲姮惊喜地睁圆了眼睛,一把抓住卫澧的手,“栀栀会说话了!”
“栀栀快再说一遍。”赵羲姮将她抱起来。
栀栀不说,倔强地看着她爹。
卫澧激动万分,左脚绊右脚,险些带着沉重的甲胄一并跌倒在地上,“栀栀栀栀,快再说一次。”
栀栀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总觉得爹娘围着她像看耍猴的,把脸埋进母亲颈窝,说什么也不抬头。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24节
第133章 我想把这玩意染成蓝的……
“当年我阿耶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一大票的人凯旋,英武非凡!他把好多人打的屁滚尿流!”
“哇!!!”
“他身上的铠甲和阳光映衬着。甲……甲光向日金鳞开……对!我阿娘说就是用这句诗来形容。”
五六岁的小娘子踩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个木剑,有模有样挥舞了一番,然后扬起下巴,白皙的脸蛋上左一道右一道泥印,和身上划的破破烂烂的裙子。
台阶下坐着的一排小豆丁又纷纷,“哇!”出来,齐齐拍手,非常捧场。
“天啊!少主的阿耶好厉害!”
“少主还会背诗,好棒!”
“少主竟然还会舞剑,我们都不会!”
一个个小豆丁稚声稚气,眼睛里都是崇拜的星星,就差扑上去叫老大了。
赵涂林吹了一下散落在眼前漆黑的发丝,志满意得。
小孩子之间的攀比非常简单,一只木剑,一个弹弓,一只猫猫,或者吹嘘自己的父母。
但在吹嘘父母这方面,少主赵涂林多年未遇敌手,这就已经足够其他小朋友心悦诚服了。
“赵石榴!”卫澧老远就看见他闺女跟个要饭的似的,浑身破布喽嗖,头发也散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血液倒流。
小王八羔子又造成这样,要了命了。
就这小玩意丢大道上,谁敢信这是他闺女?就腿肚子高的人,真能折腾。
“哇!是少主的阿耶!”一个小豆丁奶声奶气惊叹。
“是把好多人都打的屁滚尿流的少主的阿耶!”另一个抻头继续惊叹。
卫澧走近了,把栀栀左扯扯右拽拽,看她身上没伤,就埋汰破烂点儿,才算放下心。
他顺手把栀栀放在一边儿的书箱拎起来,右胳膊一揽,把栀栀横着夹在腋下,厉声道,“回家吃饭了!”
栀栀挥舞着手里的小木剑,脆声跟她的小伙伴们告别,“再见再见,明天见!”
“少主明天见!”
卫澧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头都大了。
还明天见?见个屁!
栀栀自八个月的时候第一声“阿耶”开了腔,第二声“阿娘”后,就再也没刹住闸,一天比一天碎嘴子。
也不知道随谁,皮实的跟个猴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浑身没有干净时候。
她在家里待不住,卫澧和赵羲姮又嫌弃她闹腾,干脆开蒙后就把她送去女学读书了,她认识几个小伙伴后,就更加胡天胡地没有约束了。
卫澧每次来接她,不是头发散了,就是衣裳破了,要么抹成个小花猫,他年纪轻轻就被气得心脏不好,恨不得把这个闺女塞回娘胎重生一遍。
他正想着回去怎么跟赵羲姮解释,顺便今晚吃什么,栀栀在他腋下扭了扭,“我要吃糖葫芦!”
“你吃个屁吃!”埋汰成这还有脸吃糖葫芦。
“好啊!你虐待你女鹅!我要回去告诉阿娘!让她主持公道!”栀栀噼噼啪啪说道,声音又脆又嫩,像拨弄起来的算盘珠子。
在别人面前,她炫耀这个破爹爹归炫耀,但她绝对和他势!不!两!立!
“吃吃吃,快闭上你的嘴吧,一天天嘚不嘚也不嫌累挺。”卫澧夹着她,停在糖葫芦摊前。
栀栀先他一步,举起脏兮兮的小手,“老板,两串糖葫芦!”
“三串。”卫澧面无表情把她的手摁下去。
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两串糖葫芦她一串赵羲姮一串,没想着给他吃。
“你每次都抢我阿娘的吃,你真的要自己吃一串儿吗?”栀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发问。
卫澧想了想,“两串……”
唔,他可以和赵羲姮甜甜蜜蜜吃一串,妙啊!
老板将糖葫芦递给卫澧。
卫澧插在她的书箱上,拍掉她挣扎的手,“回去再吃,路上吃小心杵破你嗓子眼儿。”
栀栀短短的手臂垂下,百无聊赖吹着额头上掉下来的碎发。
还没到院子,她就一下从卫澧身上跳下来,噔噔噔像个小炮仗似的窜进去,脆生生喊道,“阿娘,栀栀回来啦~你的小宝贝栀栀回来了~栀栀好想你呀~”
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
父女俩一前一后进来,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栀栀越长是越像卫澧了,不过比他活泼可爱多了。
赵羲姮扯扯她脸上的小奶膘,好家伙,又破了一身衣裳。
她小时候闹归闹,但爱美,才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思前想后,觉得栀栀肯定是随了卫澧。
“快吃饭,晚上咱俩一家去看花灯好不好?”又是一年正月十五,赵羲姮当年怀着栀栀的时候,跟卫澧说,等孩子长到大一点点,就一家三口一起去看灯。
栀栀今年六岁了,刚刚好。
“好呀!”栀栀回头,冲着卫澧挑衅一笑,嘿嘿嘿,阿耶才不要想着一个人霸占阿娘。
卫澧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带着她出去看灯,割舍一下他和赵羲姮的宝贵独处时间,但看她这样子,头皮一下炸开了。
呸!媳妇儿是老子的,小混蛋滚滚滚!
赵羲姮一向不把爷俩的明争暗斗放在眼里。两个人虽然总吵架,天天互怼,但感情好着呢。
栀栀以她的父亲为骄傲,走到哪儿都要跟她的小伙伴炫耀,卫澧也疼她疼的要命。
吃饱饭,趁着赵羲姮去换衣裳的间隙,卫澧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温柔将栀栀抱起来,“困不困?先眯一会儿,等你娘出来叫你。”
栀栀才吃饱饭,有点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靠着卫澧的胸口,搂住他的脖子贴上去。
卫澧把她放在被褥里,轻轻拍打,“咳咳,给你讲个森林里的傻狍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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