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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别人夺权都是为了权势美人,享受生活,卫澧夺权还苦哈哈的,他到底是为了啥?
“主公。”她凑过去,“主公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样儿的住处来着吗?我没那么多要求了,我就想要个暖和点儿的,不渗人点儿的。”
赵羲姮用殷切目光看着他。
“那你看我现在是能给你变出来个咋地?”卫澧讥讽她。
房顶的瓦忽然被踩的哗啦啦作响,上头掉下来几个蒙面黑衣人,各个手持利剑。
卫澧头也不抬眼也不睁,明摆着没把几人放在眼里。
赵羲姮连忙窜到卫澧身后躲好。
第22章
这次前来刺杀的显然十分训练有素,话不多说便提刀冲着卫澧与赵羲姮来。
卫澧顺势将她护在身后。
天地可鉴,卫澧对刺客的淡漠是有底气的,就例如他现在一刀抹了两人的脖子,然后看了眼漏风的屋顶,月明星稀,寒风瑟瑟,于是又将人拖出去,把尸首砍成了好几截。
屋子里满是鲜血,又上下漏风,眼见着这间房子也没法儿住人了。
赵羲姮像个小尾巴一样牵着他的衣角跟在身后。
卫澧看她一眼,就着雪水洗了把手,低着头,把嘴角不自觉勾起的笑压下去,没说话。
“主公你是不是太冷了。”赵羲姮谄媚地围上去,把手贴在他耳朵上,“给你暖暖。”
卫澧那厚脸皮,冷天赶路脸色都不变,现在耳朵都冻红了。
“滚开。”
卫澧耳朵又红了几度。
赵羲姮搓搓手,卫澧这耳朵,怎么越捂还越红了?
她知道卫澧能打,但没想到他那么能打,解决两个人甚至只用一招。
虽然卫澧仇人多,但他杀伤力大啊!跟他在一起安全!
照卫澧这种拉仇恨的程度来说,她甚至有些怕半夜冒出杀手来把她杀了,毕竟杀人寻仇就得杀全家,虽然她不是卫澧的家人,但宅子里活人就他俩,那些刺客可不会仔细思考她到底跟卫澧什么是什么关系。
宅子空荡荡又阴森,好歹刚才卫澧刚才没把她扔出去当靶子。
卫澧洗干净了手上的血,问她,“害怕吗?”
赵羲姮摇摇头。
卫澧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发红的鼻尖,那样娇怯的模样,抹了一把她的眼睛,“别哭了,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在呢,能让你有事儿?”
赵羲姮让他一把撸的毛楞了,哭?哭什么哭?她那是冻得眼泪要出来了。
但是也行,他乐意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吧。
卫澧顺势掐住她的腰,又把人提起来了,“就再抱这一次啊,省得你吓得腿软跟不上,耽误我睡觉。”
他觉得赵羲姮应该吓得站不稳了,但又怕挨他的骂,又怕被他丢下,所以强撑着。毕竟这小丫头现在就是个兔子胆,见什么都害怕,今晚也吓唬得差不多了,再耽误下去天都快亮了。
赵羲姮:“???”
就,很莫名其妙。
她看了看被雪灌透的靴子,最后还是没出声,任由卫澧提溜着走。
对,他说的提溜不是提溜,他说的抱也不是抱。
卫澧想随便推门对付一晚算了,但一想怀里软绵绵的小娘子娇惯的不行,她要是住些死人生前住过的地方,估计得跟他哭一晚上。
心下有了计较,卫澧径直去了后院。
赵羲姮瞧见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上了锁,以为卫澧又要从哪儿摸出把钥匙来,却没想到他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
那锁晃晃荡荡变了形掉下来。
她摸摸自己的小身板,估计是没有这把锁坚固的,卫澧要真相弄死她,不用做别的,只照她胸口踢一脚就成了。
“这地儿是镇北王为一个女人修的,但那女人还没住进来就逃婚了,院子一直留着,没住过人。听说是个什么正经氏族的娘子。”卫澧像是在解释什么。
赵羲姮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我我也不想住进来。”
“为啥?”卫澧顺脚又踢开了一扇门,发现不是要找的地方,转身去踢隔壁的门。
“镇北王不是少年就和他王妃结缡了吗?只有正经夫妻才能写在一张户簿上,作为一家的两个主人于官府登记造册。
那姑娘也是名门世族,恐怕也不乐意给人做妾。就算镇北王在一众姬妾中最喜欢她又如何?对她太好那叫宠妾灭妻。正经氏族谁瞧得起妾室?对宠妾灭妻的举止更是不齿,你让她从自己不齿的人变成那样的人,实在难为她。”
赵羲姮发现卫澧当真是不懂这些事情的,于是跟他细细讲道。
就算是在皇宫里,一个妃子哪怕坐到了仅此皇后之下的夫人之位,众人眼里,也不过妾室尔尔。
现如今天下分崩,倾轧不止,人人为图一时欢愉,哪还会顾得上规矩礼法,因此宠妾灭妻案例生动不息。
正妻都是明媒正娶来的,谁想被妾室压一头?
所以如今大周不仅局势乱,各地诸侯的内院也乱,妾室与正妻,说不上谁更可怜。
卫澧若有所思点点头,忽然搂进了赵羲姮的腰,拍拍她的脑袋,凑近了说,“你放心,我就你一个。”
他看着赵羲姮的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忍不住笑出声,深夜里显得阴森过头。
“忘了告诉你,大概现在不咸所有人,都知道敬城公主赵羲姮,是我的妻了。赵羲姮,现在你走到哪儿,都要和我的名字绑在一起。”
青草在赵羲姮的心里铺天盖地。
她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也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是骂人的话。
赵羲姮只觉得过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
卫澧歪头,“你不做我媳妇儿,我凭什么留着你?正如你说得,妾不过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玩物,不配同我的名字挂钩。你若是给我做妾,那便舍弃了家世名姓,人称你一声卫澧府中的赵氏。”
只想到这样的场景,赵羲姮就觉得心中一寒,她耶娘费尽心思给她取名继姓,到头来人只称一声赵氏,她当真觉得恶心透顶,尊严尽数被揭开了。
当日被卫澧强掳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要被迫委身,但却没这么往细里想。
卫澧是想折辱赵羲姮,把她的名字同自己粘在一起,撕都撕不开,按到和自己一样的泥地里来。但让她做妾,算什么姓名相连?赵羲姮做他妻子,旁人会说,赵羲姮是卫澧那狗贼的媳妇儿。
你看,他是狗贼,赵羲姮是狗贼他媳妇儿,跟着他一起声名狼藉。
人人都喜欢赵羲姮,他倒是想知道,那些人知道赵羲姮同他绑在一起后,还能喜欢得起来吗?
卫澧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一间宽广的卧房,件件齐全。
他将灯点上,好家伙,灯台都是黄金做的,可见那镇北王当时真是爱极了那个小娘子。
“啧。”卫澧觉得镇北王他媳妇真可怜,恐怕她房间里都没这么奢靡。
赵羲姮揣着袖子坐在一边的胡床上,看着逐渐亮起的房间,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在平州待了几天,也会揣袖子了,这样的确暖和。
“好看?”卫澧问她,“回头也给你盖个这样儿的。”
“不要!”赵羲姮看着卫澧阴森森的眼神,话锋慢吞吞地转变,“了吧……太贵了。”
这满屋子土气的金碧辉煌,卫澧哪里看出好看了?
“还行,不贵。”卫澧要不是年轻俊美,赵羲姮都觉得他像个乍富穷嘚瑟的土财主。
这地方就算装饰再金碧辉煌,也刺骨的冷。
赵羲姮眼睁睁看着卫澧取了干净被褥,脱了衣裳躺进去。
这处境没法盥洗沐浴正常,但他还脱衣服!多冷的天儿你脱衣服!
卫澧拍拍旁边的一床被褥,“过来睡觉。”
赵羲姮看着不远处的软榻,摇摇头,并不想同他睡在一起。
“也是,刺客进来你先做肉靶子,你有这心,我管你做什么?”卫澧不管她了,闭眼睡觉。
赵羲姮汗毛一竖,忙不迭脱了靴子爬上去。
卫澧睁开眼睛把她往旁边一推,“脱衣服,埋汰死了。”
一路风尘仆仆,外头的衣衫都沾了尘土和雪,甚至隐隐还有一股血腥味儿,鞋袜也全都湿了,她将鞋袜全都剔了,外头的袄子赵羲姮虽然觉得脏,但还是怕冷,舍不得脱。
卫澧把留给赵羲姮的那床被褥一卷,“不脱你就在外头睡。”
赵羲姮看了看厚实的被褥,最后还是默默把外裳脱了,留了中间的夹袄和里头的小袄,然后缩进被窝里。
被褥长久没有使用,放在柜子里有股子潮味儿。
但赵羲姮对环境的适应性良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大腿内侧因骑马的缘故,丝丝作痛。
副将提着带血冰的剑,慢吞吞进了家门。
他才将在卫澧府前泼狗血的人收拾掉。
前日重伤,今日又奔波,他眉间染上深深的疲倦。
家里留了灯,让他心里忍不住一暖。
“哥!”他妹妹陈若楠迎上来,是个高挑秀气的姑娘。
她端了热水给哥哥陈若江。
“哥,今晚主公张榜,说是娶了个公主,你一直跟着主公,这是真的吗?”陈若楠忐忑地看向他。
陈若江脸一冷,将杯子砸在桌上,“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主公?”
“哥,主公掏钱给娘治病,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卫澧在陈若楠心里,就是英雄。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20节
“他为什么会给娘治病?不就是因为我肯为他卖命吗?搭上一个我还不够,你也要往火坑里冲?”
陈若江冷着一张脸,他虽然觉得卫澧此举草率,但能断绝自己妹妹不切实际的念头,也实在好事一桩。
“我想见见那个什么公主,看她比我强哪儿了!”
第23章
身旁是均匀的呼吸声,卫澧摸了摸左耳,银色的耳链微凉,他翻个身,去看赵羲姮。
她侧身躺着,背对他蜷缩着身子,从被褥外的轮廓来看只有不大一团,背后散乱着浓密漆黑的发。
卫澧随手勾了她一缕头发在手中,冰凉润滑,还有淡淡栀子花的香味儿。
“赵羲姮。”他唤了一声。
并没人应他,四周也是安静的,甚至窗子外些许的光都不曾透进来,卫澧也觉得没趣,抓着赵羲姮的一缕头发,没一会儿便有了浅浅睡意。
正混沌中,腿上忽然搭上件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他一个激灵,霎时清醒了。
是赵羲姮的脚,凉的像冰块儿一样,从自己的被褥里伸到了他的褥子里,大概是睡着睡着冷了,所以下意识寻找热源。
卫澧不大高兴,把她的腿踢回去,皮肤接触到到赵羲姮被褥里的一瞬间,又被冻得清醒了许多。
赵羲姮大抵是觉得这个姿势别扭,于是翻了个身。
卫澧的手还牵着她的一缕头发,她一翻身,头便顺势压在他的手腕上了。
她浑身都不大暖和,和热腾腾的卫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卫澧顺手摸了把她的被子里,里头冷得宛如冰窟。他感到有些奇怪,赵羲姮是死人吗?所以没法捂暖自己的被子?
大抵是他贴赵羲姮贴的太近了,赵羲姮感到温暖,于是又滚了滚,带着一半的被子滚进他怀里,继而舒服地蹭了蹭。
卫澧仅剩下的那一丁点儿睡意,也被冻没了。
赵羲姮像个小冰团一样滚了过来,头发冷,衣裳冷,皮肤冷,哪儿哪儿都冷。
他掐了一把赵羲姮的脸,“掐死你得了。”
掐的用力了,赵羲姮懵懵懂懂睁开眼睛,还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
“滚回你那边儿去。”他声音放轻,凶道。
赵羲姮没什么意识,他说什么是什么,重新闭上眼睛卷着被褥,真滚了几圈儿回了原来的地方。
卫澧这才躺下继续酝酿睡意,不多一会儿,人睡熟了,又滚回来了,皮肤相触的那一刻,卫澧恨不得坐起来把赵羲姮生吃了。
他耐着性子把人往外卷着被一推,翻身睡觉。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卧房里重归寂静,只剩下外面烛火燃烧的声音嘶嘶作响,不仔细听,任谁也听不到。
卫澧侧耳听着这微弱的呲呲声,才刚有睡意的时候,赵羲姮连人带被滚了过来,立马又让他清醒了。
卫澧朝着昏暗中翻了个白眼,握着拳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坐起来,恶狠狠看着赵羲姮,拢了拢散开的衣领,把露出的黑色纹身挡住。
赵羲姮哪里能察觉到卫澧的不快,依旧往他身边儿挤。
卫澧把她裹回自己的被褥中,继而垂首打量她,鼻尖挺翘精致,睫毛又翘又长,嘴唇红润,大概是这些天吃得多,两颊上长了点儿肉,不那样清瘦了,看起来像打糕一样软弹弹的。捏起来手感很好,卫澧自己试过,大概啃上去也是一样……
他拨开垂落在眼前的黑发,喉结上下动了动,有点儿饿了,于是飞快把目光从赵羲姮脸上挪开,撑着身子后退了几寸。
赵羲姮纵然身材苗条,但也不是个芦柴棒,穿着两层袄子,所以圆滚滚的,像个小雪球一样。
这样看起来,不止是漂亮,甚至有点儿可爱。
卫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七八岁了,大概她五岁以前,会更像个雪白的汤圆;或者她将来有了女儿,女儿会像个小糯米团。
艹,他想这些做什么?
卫澧脸一热,烦躁地抓抓头发,抓到一半手中动作忽然停下。
他就想想怎么着了?哪条律法不让他想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赵羲姮是他媳妇儿,他不仅能想呢,他还敢做呢!
飞快倾身在赵羲姮脸上咬了一口,的确软软嫩嫩滑滑的口感很好,还带着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儿。
他心跳飞快,蒙着被躺下,躺了一会儿,实在闷得受不了,于是又掀开被子,赵羲姮还在滚来滚去还在找热源。
卫澧坐起身子,点了盏灯去找了件毯子,然后把毯子撕成一条一条的。
“赵羲姮?”他又喊了一声,赵羲姮梦里轻轻“嗯”了一句,算作回答。
他把赵羲姮像卷饼一样,卷在被子和褥子中间,只留出一颗小脑袋,然后把撕成一条一条的毯子连接成一条粗绳子,连人带被一同捆起来。
赵羲姮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白嫩嫩,刚出锅的卷饼了。
卫澧拍拍手,一个咕噜把人推回去。
她不能动弹,也就不会滚过来了。
相比赵羲姮,卫澧入睡要困难许多,尤其换了新的环境,睡眠质量会更差,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惊醒,这也是年幼时候留下的习惯,改是改不掉。
这也是他为何日日眼下都挂着青黑的缘故。
日上晌午,赵羲姮是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的。
“主公!主公!”副将在府中打转儿,寻找卫澧。
他已经去查探过卫澧原本的屋子,里头都是血,上下漏风,不像是能住人的,估摸着是找了哪个院子对付了一宿儿。
陈若楠跟在陈若江身后,穿着最鲜艳亮丽的裙子,却被冒到小腿肚子处的积雪折磨的狼狈不堪。
昨晚兄妹两个的争吵十分激烈。
陈若江叱骂她,反反复复疑问,“你到底看上卫澧哪儿了?”
陈若楠哭着说,“主公拿钱砸人的时候最有男儿气概了!”她说得是卫澧拿钱给她娘治病的时候,扔钱那叫一个痛快,陈若楠那一颗春心当场就被扰乱了。
气得陈若江解下身上的钱袋子就往陈若楠身上砸,“你哥也能给你砸!你这丫头真是近的不亲远的香!天下好男人千千万,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最后哥哥还是拗不过妹妹,准备带她来见一见赵羲姮,别的不说,单是赵羲姮那张脸,就足够让天底下大部分的小娘子自惭形秽了。
赵羲姮眯了眯眼睛,翻身打算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没法动弹,重心一个不稳,嘴磕在了炕沿上,疼得她倒吸凉气。
卫澧掰过她的脸过去看,“没事儿,就有点儿破皮。”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赵羲姮就要上脚去揣他了,什么叫没事儿?什么叫就破了点儿皮儿?
“主公昨晚绑我做什么?”
卫澧顺手把包裹上打好的蝴蝶结解开,然后弹了她个脑瓜崩,“你昨晚睡觉不老实,总往我身边儿蹭,我嫌你烦。”
赵羲姮讪讪不说话了。
她睡着后是有往热地方钻的习惯,大概是昨晚太冷了。
她掐着嗓子轻咳了两声,准备说点儿酸话,结果让卫澧给打断了。
他皱眉问,“你风寒了?”
赵羲姮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趣,暗暗翻了个白眼,“没,主公,外面有人叫你。”
她从褥子里滚出来的时候,卫澧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还是冷冰冰的,和外面的雪没什么分别。
赵羲姮动了动腿,被绑了一晚上,有些麻,加上昨日骑马,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房里没烧炉子,冻得她骨头都疼,总之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她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卫澧已经穿好衣裳,看她还磨磨蹭蹭的,把她的被子掀开,“起来了。”
冷气往怀里一灌,赵羲姮冻得浑身发颤,红了眼。
卫澧老狗,不得好死,她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才有勇气捡起旁边冻得像铁一样的衣裳,准备穿起来。
“又哭什么?”卫澧抹了把她红彤彤的眼眶,“就你娇气。”
他把赵羲姮的被子重新给她裹回去,又把自己的被子也披在她身上,“憋哭了,老实儿坐着吧。”
在两床厚被子的加持下,赵羲姮才逐渐找回自己的体温。
卫澧踢开门出去,对上陈若楠激动到发光的眼睛。
他上下打量一眼,转头同副将点点头,“还挺贴心。”
于是对着陈若楠扬扬下巴,“进去吧,把炉子烧上。”
陈若楠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僵住了,卫澧这是拿她当丫鬟使呢?
兴许,兴许时间太长,他忘了也说不定。
“主公,我,我是陈副将的妹妹……”她结结巴巴解释,示意卫澧,她身份不同,无视了自己哥哥牵她衣角的动作。
卫澧挑眉,舌尖划过上牙堂,一双狭长的眼角,眼皮是单的,薄薄一层,压着漆黑的瞳孔,显得尤其可怖,“怎么?伺候个公主委屈你了?”
人不大,架子倒是十分大,连她哥都不曾摆过这样的架子。
陈若楠脸色煞白,自打哥哥开始给卫澧办事之后,还没有人再会对她这样说话。
陈副将连忙将人推进去,“公主身娇肉贵冻不得,主公让你去帮帮忙,又不是一直伺候着。”
见人进去,卫澧面色稍霁,他才松了口气。
他是卫澧的副将,实际上卫澧对他没什么感情,不过是用的年岁久,顺手罢了,他跟着卫澧,不谈什么衷心,也只是混口饭吃。
第24章
陈若楠是个年轻的小娘子,面皮子薄,被卫澧这样对待,心里顶得慌,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以为,自己哥哥跟着他那么多年,好歹也有情分在,自己是哥哥的妹妹,怎么着也不会对她太过分,结果……
心里对未曾谋面的赵羲姮也多了点儿没由来的怨怼和委屈。
她倒是要看看,那位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赵羲姮圈着两层被,坐在炕上失神,整个人裹得像小山一样。
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个高挑秀气的姑娘,手里拎着火钳和一筐炭。
赵羲姮见着她手里的炭,就像见着了亲人,眼睛霎时亮了。
她热切问候,“辛苦了,冷不冷?”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21节
她这样,陈若楠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人家对她一软,她也跟着心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连看赵羲姮都不敢看。
听说天子的女儿都是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她进来之前都已经做好见着个趾高气昂的女人的准备了,结果赵羲姮对她笑吟吟的。
她别别扭扭地摇摇头,然后沉默着烧起炉子。
不关怎么说,她就是不喜欢赵羲姮,因为卫澧喜欢赵羲姮!
马上就要暖和起来了,赵羲姮心情跟着好起来,话也多了,小嘴儿可甜,好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对着陈若楠夸,“你可真厉害,会烧炭,我就不会。平州的小娘子都像你这样厉害吗?”
陈若楠听得脸一红,尾巴翘的老高吗,但还是没应和赵羲姮。
“你是谁家的小娘子?卫澧把你从哪儿找来的?我昨晚来的时候分明还不见府里有人。”
“我哥哥是陈若江。”陈若楠噘着嘴解释,生怕赵羲姮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名字,“就是主公的副将。”
“啊?你是副将的妹妹呀?那怎么能叫你来给烧炭?”赵羲姮觉得卫澧可真不是个东西。
副将诶,好歹是他跟前儿有头有脸的人,你把人家妹妹当丫鬟一样使唤,也不怕人家一个不高兴就对你心生怨怼,亲近的人都对你怨怼了,将来还能找谁替你办事?
赵羲姮想了想,忽然觉得副将对待卫澧受伤十分淡漠的态度找到根源了。
卫澧不笼络人心呀,那人家除却主上与属下的关系,自然也就没什么温情了。
赵羲姮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让陈若楠烧炭这件事的不赞同,这让陈若楠好像感觉赵羲姮是跟她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心里那点儿委屈劲儿有了发泄口,对赵羲姮那一点点怨怼就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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