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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乌合之宴
赵羲姮一愣,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毕竟他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
“说罢,过了这次,下次想提就没什么机会了。”
这可是他主动让提的,赵羲姮想了想,试探着道,“要暖和的,稍微大一点。”
卫澧好像很能听进去的模样,认真点头,漆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的影子,“还有吗?”
毕竟小公主你要在那里一步不能出的待很久很久很久,只有这一点点要求,恐怕会把你逼疯啊。
赵羲姮得寸进尺,“要视野好风景好!推窗就能见到长白山那种!”
她悄悄观察着卫澧的神色,他虽然笑得渗人,但似乎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她压着线继续提要求,“不要空荡荡的,东西多一点热闹。”
“没了?”卫澧问。
“没了。”赵羲姮还是个很会看脸色的小姑娘。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7节
“小公主啊,你真单纯。”卫澧唇角一勾,眼睛一弯,幽幽吐出几个字。
赵羲姮隐约记得,卫澧上次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初见。
她裹着外衣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敲,卫澧是又在酝酿什么大招?
快过年了,老天爷,信女今年唯一的新年愿望就是您老能给卫澧换一只正常人的脑子,谢谢。
赵羲姮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愿。
这还是自从她阿耶去后,第一个没有许给自己的新年愿望。
卫澧原本已经走了,忽然折回来,捏了捏眉心,“我记得你有个侍女,她人呢?”
赵羲姮脸色不变,大气不喘的平静开口,“跑了,她嫌跟着我太苦,跑了。”
“出息?就这么让人跑了?”卫澧脸色一沉。
“不让她走能怎么着?心都不在我这儿了,只留下个身体有什么用?”她颇为入戏的掩面叹息。
“赵羲姮,你这一口平州腔,都是在哪儿学的?半吊子啷唧的。”卫澧忽然把她的房门甩上,临摔门之前还得用一句口音正宗的平州话嘲讽她一句,好在门还算结实,只晃悠咯吱了几下就稳住了。
赵羲姮临了惊鸿一瞥卫澧的脸色,黑的跟厨房的锅底有一拼。
嘿,她才来几天,半吊子就半吊子吧。
卫澧牙齿咬在一起,步伐凝重地走了。
他费人力物力把那丫鬟从平壤送回来给她,她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平壤就杀了呢,正好省事儿,浪费他粮食。
赵羲姮可真是个麻烦精。
那她现在是继续睡觉,还是去吃早饭?
赵羲姮摸了摸鼻尖,开始在两个选项之间徘徊。
最后还是决定去吃早饭。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吃的好,一天精神好。
托卫澧洪福,他浑身气氛低的跟要去战场打仗一样,所以驿站一众人也都拿出了送郎上战场的悲痛,众人悄悄看他,然后安静如鸡。
赵羲姮深觉卫澧自带一种氛围,就是那种他只要往那儿一站,就相当于身处乱葬岗的氛围,这种氛围十分晦气低沉,以至于大家的兴致都不高。
她受影响,早饭硬生生从原本的四个包子变成了三个包子。
老板娘觉得她吃得少,又给她塞了个自己腌的茶叶蛋,蛋壳敲出细细的蛛网状,带着棕色的腌汁,看起来很入味。
卫澧瞥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赵羲姮,真是好多人都喜欢你啊。
他把筷子重重一放。
第20章
吃过早饭后,卫澧便叫上副将,准备启程前往不咸。
赵羲姮才把老板娘给她的茶叶蛋扒开皮儿,有些疑惑的看向两个人,小声问卫澧,“主公,不是说过了晌午走吗?”
卫澧似笑非笑看着她,“那我们先走,你过了晌午走。”
赵羲姮用了三口,把小鸡蛋全塞进了嘴里,然后抹抹嘴角,“我好了,走吧。”
让她一个人上路,开玩笑呢?这冰天雪地的她也买不起马,兜里一分钱没有,拿什么上路?没走两步呢就冻透了。
卫澧这才点点头,转身大步出门去。
三个人来的时候带来的两匹马正养在驿站后面的马厩中,才吃饱了早上的草料。
老板带着老板娘来送他们,顺便结一下这几天的食宿钱。
“住房一吊钱,饭食一吊钱,请三位结账。”老板捻着胡子打算盘。
副将从怀里掏出钱,被卫澧截过去,拢共给了他们一吊钱,然后指指赵羲姮,唇角带笑,“她的钱自己给你们,她吃得最多。”
赵羲姮不敢置信地歪头看着卫澧,悄悄伸手戳了戳卫澧的后腰,然后小声说,“主公,我,我没钱……”
卫澧拍开她的手,极为嫌弃,嘴角弧度却更大了几分,带着点儿戏谑,“没钱的话,就在这儿做满了苦力,什么时候还够了钱再去不咸找我。”说着就要上马走人。
赵羲姮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那我嫁妆不是都在你那儿嘛,你先垫上,等回头从嫁妆你拿钱补给你。”
卫澧跨坐在马上,眉头一挑,单眼皮下瞳孔漆黑,天生就一股子薄情冷淡,语调却十分欢快,“什么你的嫁妆?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赵羲姮恨不得拆了他的皮,这人这不要脸呢?怎的什么好事儿都归他?她人归他嫁妆归他不算,现在住个店还得她自己当苦力出钱。卫澧都富有一州了,还跟个铁公鸡周扒皮一样。
她气得呼吸不畅,几乎想甩他一巴掌,但理智制止了她,理智告诉她跟卫澧再好好谈谈。
赵羲姮摸着胸口,心里默念:
‘莫生气,,生气吃亏的是我自己。
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卫澧是狗由他去。’
卫澧满意看着她气得脸青一阵红一阵,马鞭抽了抽马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好好干。”
他说得煞有其事,连老板娘和老板都倒吸一口凉气,透出几分惊诧,甚至看向卫澧的眼中有隐隐不屑和愤怒。不管俩人到底啥关系吧,反正霸占人家小姑娘嫁妆的男人都不是啥好男人。
老板娘一琢磨,忽然觉得这男的卧床这几天小姑娘高兴不是没有原因的哈。
她抱住赵羲姮义愤填膺道,“既然你不愿意带她走,那她今后就是我闺女了,我指定不能再让她被人欺负,你这个王八羔子赶紧走!你不疼这么好的闺女我疼。”
赵羲姮感动之余,有些替老板娘说出口的话担心。
果真见卫澧坐在马上脸色变黑,她心道不好,赶紧拉住卫澧的马,“那啥,您慢走,我就不送了,我还得刷盘子还债呢,等我还完了,就去不咸找您。”
卫澧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几分,赵羲姮觉得自己的话也没说错,不都是顺着他说得吗?
“赵羲姮,求人办事你会不会?”卫澧忽然弯下腰,将手中马鞭掉了个个儿,用把手那处勾起她的下巴。
马鞭上的皮革味儿是真难闻,赵羲姮后退了两步,看向卫澧漆黑的眼睛,略微迟疑的开口,“求……求你?”
虽热卫澧还是臭着一张脸,但赵羲姮竟然意外能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转好了。
她也许,是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掌握财富密码了?
卫澧将剩下一吊钱扔进老板怀中。
他们尚在愣神,卫澧揽着赵羲姮的腰,把人带到了马背上,然后径直出了驿站的后院。
卫澧微微垂眸,呼吸洒在赵羲姮耳畔,酥酥麻麻的,普通男女做此举动,必然显得暧昧极了,但赵羲姮现在顾不得脸红心跳。
迎面来的寒风正刮着她的脸,萧瑟万分,这已经十分令她悲伤,而卫澧在她背后悄悄说,“赵羲姮,你胖了。”
语气中嫌弃的意味几乎能漫出来。
赵羲姮细白的手指死死抠住了马鞍,她顿了顿,面上垮着一张脸,但语气不同寻常的柔软,“这几天主公身受重伤,我每日哭得昏天黑地,体力消耗也大,所以吃得格外多了些,难为主公重伤初愈还要单手把我这个小胖子抱上马,想必也十分艰难。”
不就是戳心窝子嘛,谁还不会?
卫澧说她胖,她就说卫澧虚!
他要是生气,自己就哭,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主公为什么会这样误解她!
她没胖!就算是长胖了几斤,也是苗条的,宫里嬷嬷都说她太瘦了。
卫澧撇撇嘴,戳了一把她的脑袋,“你别以为阴阳怪气我就听不出来。”
他忽然将一只手臂横在赵羲姮腰间一勒,“还有,这玩意不叫抱,叫提溜,提溜啥意思你懂吧?”
卫澧原本还是想说官话的,但他发现,官话就些时候就是没有方言能形容贴切体现情绪。
赵羲姮当然懂,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用最天真求知的眼神看着卫澧,“主公,什么叫提溜呀?”
卫澧昨天亲口说的,她平州话半截子咣当,那她听不懂“提溜”什么意思很正常。
“提溜就是提溜。”卫澧眼神无波,丝毫没有停顿的重复了一遍。
“那提溜到底是什么意思?主公我还是不懂?”你要是懂就给我好好解释,别糊弄过去。
“滚过去吧,解释这么多遍你也听不懂,没什么讲的必要了。”卫澧忽然生气起来,把她的头拧回去。
赵羲姮在心里暗笑,卫澧这是解释不清楚恼羞成怒了。
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卫澧一扬鞭子,马忽然加速跑起来,原本迎面而来的寒风,变得更加猛烈起来了。
她尽力把衣领拉高,将大半张脸都塞进去。
赵羲姮忍了一会儿,即便有几层衣裳隔着,脸也难免被吹麻了,眼睛酸酸疼疼的,眼眶里不自觉流下眼泪。
她实在忍不了了,转头拉拉卫澧的衣袖,口齿不清地喊,“主公。”
冷风不仅令她身体僵硬,甚至连嘴都不听使唤。
“嗯?”卫澧看她这样子,心情却很好。
“慢一点吼不吼?”赵羲姮感觉嘴已经不是自己的嘴了,她捏着脸,强行把合不上的嘴阖上。
卫澧当做没听见,甚至又扬鞭,催马继续跑起来。
赵羲姮冻得眼睛生疼,知道他这是刻意折腾自己呢,惯性让她不自觉往卫澧怀里倒了一下,她撑着他的胸口坐直,心里骂了声牲口,想起自己发现的“财富密码”,小心翼翼道,“球球你啦。”
卫澧依旧抬手,把她的头按着扭了过去,“求一万遍也没用。”
赵羲姮冻得一直在流眼泪,眼泪在脸上,没落下呢,就被冻成冰了,眼睫毛也上了一层霜。
卫澧说是这么说,但赵羲姮明显发觉马的速度正在逐渐变慢。
嘶,好像真的有用。
驿站离不咸城并不远,早上启程,中午的时候,赵羲姮就远远瞧见一座冒着白顶的山,它孤独伫立着,白的不染尘埃,像是要接通去往天庭的路。
“那是长白山吗?” 赵羲姮捏了捏冻麻的脸问。
卫澧点头,“是,它原名叫不咸山,后来因为四季长白改名长白山,不咸城之所以叫不咸城,正是因为坐落在不咸山脚下。”
“那不咸城为什么不改名叫长白城?”
“你话再这么多,就把你丢到林子里喂狼。”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8节
冬天,平州的天总是黑的格外快,卫澧带着她到一座府门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如上次到集安时的场景一样。
沿路没有多余的人迹,整座城都是安静的。
这座恢弘的府门上并未挂牌匾,从日晒风吹的痕迹来看,牌匾是刚摘下去没有多久。
赵羲姮猜测,这兴许是镇北王府,被卫澧收做己用后拆了牌匾。
门前也是空荡荡的,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灯笼与火把也没点起来,冷风一刮,卷起细雪和枯叶,看起来瘆得慌。
卫澧挟着赵羲姮下马,她这才发现,大门上被人泼了狗血,血淋淋地写着几个大字“卫澧狗贼,天必诛之!”
赵羲姮看了一眼卫澧的神色,并无变化,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她跟在身侧默不作声,怕卫澧阴晴不定,再惹恼了他。
卫澧嫌脏,砰的一声踹开了大门,露出同样空旷寂寥的院子。
院子里的雪已经很久没有清扫的模样,堆到了人的小腿处。
“进。”卫澧扬扬下巴,黑暗令他的表情暧昧不明。
赵羲姮咽了咽口水,提起裙子抬脚进去,卫澧紧随其后。
又是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赵羲姮回头,发现这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卫澧两个人,副将不知去何处了。
第21章
乌云蔽月,赵羲姮甚至看不清卫澧的脸,加之他那一身黑衣,整个人气氛低沉的令她心头发颤。
这么久了,府中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积雪深深埋在她的小腿弯儿处,四周都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压根儿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
她感觉并不像跟卫澧回了家,像是宁采臣进了兰若寺。
她咽咽口水,朝着大门的方向缓慢挪移着。
赵羲姮真的有点儿害怕,小时候阿耶给她讲过不少鬼故事,她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和鬼。
赵羲姮现在脑袋瓜里冒出一堆光怪陆离的想法,例如卫澧早就死了,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是夺舍了的鬼魂,鬼魂要吸食少女的精魄来维持修为。
再例如,副将原本就是跟这鬼魂一伙的,所以他才并不在意卫澧的死活。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怨不得卫澧身上的伤好的那么快,不到两天就能活蹦乱跳,牲口也没这么强大的愈合能力吧。
卫澧的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后脖子,“你要往哪儿走?”
呜呜,赵羲姮吓得往地上一蹲,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但是卫澧的手是热的,滚烫滚烫的,说明他是个活人不是鬼,赵羲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之余,稍稍多了些安心。
但是这种环境,就算卫澧不是鬼,看样子也像是有鬼。
“怎么了?吓着了?”卫澧蹲下来,手还放在她脖子上不曾挪开。
他看了看四周,“怕黑?”
赵羲姮嘴唇颤了颤,憋着一股劲儿愣是没说话,只是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儿,腿肚子发抖,一下子坐在了雪堆里。
“坐雪里不冷啊?”卫澧又问她,月亮还没出来,依旧黑漆漆的,赵羲姮除却卫澧那张苍白的脸,几乎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身体,她咬着下唇,依旧不说话。
“小胆儿,什么都怕。”卫澧扯了扯赵羲姮,扯出点儿嘲讽的笑,“你还站起来吗?”
赵羲姮点点头,尽力维持声调平稳,“我能!”
她才不要在卫澧面前露怯呢,卫澧肯定会嘲笑她。
她撑着雪地站起来,然后小腿软的打飘,鼓鼓劲儿,告诉自己:就算有鬼也不可怕,等她百年之后死了也会变成鬼。回头她死了,两个鬼在地府鬼鬼相望,还不一定谁能打的过谁呢!
一阵阴风顺着门缝钻进来,撩的赵羲姮脖子发凉。
卫澧抱着胳膊在一旁看她,扬扬下巴,“不是行吗?走两步给我瞧瞧。”
赵羲姮抖抖衣服上的雪,“雪太厚了,走起来有点儿吃力,我得攒攒力气。”
“嗯,你攒,正好你攒力气的时候我跟你说点儿话。”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
“镇北王府?”
“嗯,对了。”卫澧点头,又问,“那你知道这府上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赵羲姮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猜测。
卫澧自问自答,“都死了。”他踢了踢地面的雪,将埋到赵羲姮小腿肚的雪踢开,露出一小块儿地面。
云从月面前划开,清辉重新笼罩,一片雪在夜中白的晃眼。
而卫澧踢开的那一小块儿地面正结着冰,是猩红色的冰。
“看见了吗?这座府中,地面上处处都是这样的,这是人的血,现在冬天被冻结实了,要等明年夏天下几场雨才能冲刷掉。因为平州没有春秋,只有冬夏,所以这些痕迹消退的的也格外慢。”卫澧拍拍赵羲姮的脸。
赵羲姮嗓子发干,这得死多少人,才能随便清出一小块儿地方都是血冰。
“这也没办法,那个镇北王也太能生了,光儿子就四十多个,加上他儿子的妻妾亲眷,啧……”
他剩下的话没说,赵羲姮已经懂了。
赵羲姮越看这座宅子,觉越觉得阴森,尤其脚下踩的,都是人的鲜血。
“力气攒好了没?走啊。”卫澧推了推她。
赵羲姮一个没站稳,险些跪趴在地上,还是卫澧拉住了她。
她就算心理再强大,被放在这么阴森的大宅子里,也难免感到害怕。
“嗤”卫澧笑了一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赵羲姮现在腿还有点儿软,尤其卫澧腿长,走得太快,雪又深,她压根儿跟不上。
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你看你现在在卫澧这儿,不就是个娇弱的形象吗?这种可怕的环境,你不哭两嗓子像话吗?
别要面子了,哭吧,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主公。”她跟着卫澧久了,眼泪说掉就能掉,丝毫不用酝酿。
卫澧倒退着回来,“干嘛?”
“主公我害怕。”赵羲姮眼泪掉成珍珠,眼睫上也沾着水珠,嘟着嘴,手指揪住了卫澧的袖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样娇软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怜惜的欲望。
她脸颊白嫩,看起来很好捏,卫澧上手掐了一把,她脸一下子红了一片。
“主公,我腿软走不动了,主公别丢下我。”娇滴滴的小美人跟你撒娇,你再不点头就有点儿不识抬举了。
“没丢下你,这不都到家了吗,你要是跟不上来就随便找个屋住一晚。”他随手推开一扇门,“你看,都是空的。”
说着走出了好几步远。
赵羲姮牵着裙子,抹了把眼泪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后边儿,这些荒凉的屋子,她一个也不想住。
卫澧走得太快了,几乎要将赵羲姮甩在后面。
赵羲姮一咬牙,心想你是给脸不要。
你再不等我,我就……我就……
她直接扑过去,手臂圈住卫澧的胳膊,“主公,呜呜呜,我好害怕。”
你再不等我,我就跪下来求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卫澧身上忽然挂着件软绵绵的小东西,他脸垮下来,“赵羲姮,你真不矜持。”
赵羲姮又重复了哭了两遍自己害怕。
卫澧没说话,手臂却突然横在赵羲姮腰间,把人整个提起来了,赵羲姮一惊,连忙挂在他脖子上。
王府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外院中又分为上院和下院。
卫澧并没带她去内院,反倒是带她去了外院的下院。
下院一般都是男性奴仆的住所,赵羲姮以为他在刻意折辱自己。
两个人停在一件屋子前,卫澧露出苍白手腕上的一截红绳,绳子上挂着钥匙,他将门打开。
赵羲姮看得直皱眉,屋子里是藏了什么宝贝?卫澧还得随身带着钥匙 ?
冷,房间里真冷。
卫澧顺手点了蜡,赵羲姮才看清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屋子不大也不豪华,甚至连简陋都称不上,只勉勉强强能住人。
屋子里堆着半新不旧的家具,虽然简陋,但十分干净整洁。
她看着卫澧轻车熟路地坐在胡床上,忽然问他,“这是你的住所?当初镇北王给你安排的?”
“有意见?”卫澧又点了几支蜡烛,房子彻底亮堂起来。
“不敢。”
赵羲姮皱眉,心道卫澧不是镇北王的义子吗?就安排住在这种地方?从住所上看,这不像是对待爱重的义子,像是随手打发个下人奴仆。
不过卫澧也是很奇怪,不是已经夺得整个平州了吗?做什么还要委屈巴巴挤在这间小屋子里?就这小破房子,他看起来还挺宝贝。
“那我今晚住哪儿……呀?”赵羲姮觉得直接这么问实在太生硬,所以后面弱弱加了个呀,显得软一点。
卫澧才将头抬起来,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就随便找间房间住呀。”
小娘子这么说话显得可爱,他一个大男人这么说话就不对劲儿了。
赵羲姮撇撇嘴,卫澧那个“呀”字嘲讽意味都快溢破天际了。
“我害怕呀。”
“关我什么事呀,找你那个侍女陪你去呀。”
两个人呀来呀去。
“别的房间已经两个月没收拾了,赵羲姮,你自己把你那个侍女放走的。”卫澧沉沉看着她。“这儿没人伺候你,没人给你烧水烧炉子,也没人给你收拾房间……”
“不让她走能怎么着?心都不在我这儿了,只留下个身体有什么用?”
赵羲姮陡然想起自己跟卫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嫁病娇后我咸鱼了 第19节
冷,没人给她烧炉子,她自己也不会;饿,没人给她做饭,她自己也不会做饭。
卫澧他媳妇呢?
卫澧他姬妾呢?
卫澧他仆人呢?
她难不成就要在这间小破屋里跟卫澧大眼瞪小眼?这条件还不如在郡守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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