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作者:山鬼E
关于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下一本《小公爷打脸日常》求收藏,戳专栏看哦~文案在最后】**本文文案**谢瑜看了本重生文,穿成了书中仅出场过两次的女主姐姐钟瑜原书女主前世费尽心机嫁了男主为妾,跟着他一路封侯拜相,作妖多年最终作茧自缚自焚而亡,临了却发现男主心底的人竟是当朝皇后钟瑜本打算低调过个安生小日子,吃瓜看女主重生后如何反虐男主,谁知却遇上了男主顶头老板,未来的新帝,南安王府世子付久珩这……谁来告诉她他怎么一副要挂了的样子
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1 章
“你这个贱人!”
钟紫蕾面带凶恶,一手狠狠的推在了面前之人的身上。
被骂的少女眉眼带媚,一身朱红束腰的衣裙更显其妖娆,正是钟紫蕾的庶妹钟紫茜。
此时她被推了一下,一个不稳歪着身子向后栽去,被一边站着的钟瑜伸手扶了下,才不至于跌倒。
站稳了脚,也顺势离得钟紫蕾有些距离,她柔顺的低着头,伸手轻轻抹了下眼角。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甚是好看。
钟紫蕾还在大声骂着她:“你娘施氏就是个妖艳的狐狸精,哄得我爹我娘都被你们柔顺的表相给骗了。告诉你,少和我惺惺作态的装可怜,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眼光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她艳红的衣衫,从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穿的这般艳丽给谁看呢?真不要脸!”
钟紫茜轻咬了嘴唇,眼中含着泪光,眉眼还是娇弱柔顺的模样,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捏着,指节都泛了白。
钟瑜站在一边瞧着两个姐妹这般热闹,低头看着脚尖,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这个身份,真是说什么都错。
虽然都是父亲的女儿,但她作为书中的女n号,一共出场过两次的透明人,在这钟府里可是半点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转眼她穿进这本书已经四个月了,人家穿书起码能混个女配当当,她却是连女三女四都混不上,原主钟瑜,是个半路被认回钟家的女儿,虽然是女主的姐姐,可整本书就出场过两次便领盒饭了。
而女主便是眼前这梨花带雨的美人了,名唤钟紫茜,前世是个满级的绿茶,使了手段嫁了太尉家的嫡公子肖宛旭。
后来男主辅佐了南安王世子称帝,封侯拜相,她为了稳稳的扎根在太尉府享尽荣华富贵,为了他的宠爱,不择手段恶事做尽,最终作茧自缚自焚而亡之时却才发现,男主心里的人竟是新帝的皇后雪凝,即便是她斗赢了正室,他也不会再立她为侯夫人。
她与他的正室,还有后院那些女人们争斗的一生不过是个笑话。
钟瑜彼时正看的起劲,满心期待着看女主重生后如何打脸男主,却一觉醒来竟成了钟紫茜的姐姐钟瑜。
她穿进来的便是自己睡前看的那一章,钟紫茜刚刚重生不久,正在钟家受嫡姐欺负,还未遇到男主肖宛旭。
说来钟紫茜前世做了那么多恶,也许也有常年受嫡姐欺压的一分原因在里面。
就说眼前这事,钟紫蕾便是冤枉了钟紫茜了。
虽说她前世是个心机绿茶,今生也依旧执迷不悟的算计着想嫁个好人家,但还真没把主意打到这个张浩凯身上。
方才钟瑜瞧的清楚,钟紫茜和张家表哥只是偶然遇上了,女主相貌娇艳,今日又穿的玲珑有致的,张浩凯便忍不住多瞧了一会,俩人说说笑笑的,正好让钟紫蕾看见了。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张家表哥这般拿姿作态的说话,小心有你好看!”
骂了半天出了气,估摸着这小妖精也不敢再和张家表哥使些狐媚子手段了,钟紫蕾歇了口气,落下一句狠话转身回屋去了。
钟瑜这才小步的上前,递了手中的帕子给钟紫茜。
钟紫茜却是恨恨的挥掉了那方帕子,脸上的泪还挂着,可神情已不是刚刚的温顺柔弱。她充满恨意的目光阴狠的盯着那远去的嫡姐,仿佛要在她身上烧一个窟窿出来才罢休。
钟瑜也不知该不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这四个月来的相处她对钟紫茜的性情也算是了解,这绿茶重生了也还是绿茶,别看她在父亲还有正院的人面前是如何乖巧,私下里对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姐姐可是半点没有好脸色。
这会儿安慰她没准反而会受怒气波及。
正想着,钟紫茜已经一个转身,满身戾气的往偏院走了。
钟瑜默默的跟在后面,也往偏院去了。
初春时节风中还是带着凉意,姨娘施氏站在庭院的侧门边上,远远的瞧见白布盖了抬出去了人,嘴角讽刺一笑。
回房取了亲自缝制了半月的香囊,徐徐的朝了正室王夫人的屋子走去。
施氏是定远将军钟高成的妾室,生得美艳绝伦,如今虽已年近四十,却仍是别有一番风韵。
而王夫人是将军的正室,与将军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二人夫妻情深。
只是王夫人虽是钟将军心上之人,但这府里这些年来却也还是抬了一个个各有风情的美人进来。
施氏便是其中的一个。她不是妾室中最美的那个,却是这府中的妾室里最长久的。只因着她一早便看的清楚,将军的心牢牢的系在王夫人身上,偏心的厉害,依附王夫人才是生存之道,使手段动摇王夫人的地位不过是不自量力。
就比方说刚刚被抬出去的这个袁氏,唆使女儿抢了王夫人一早给钟紫蕾相中的侍郎家嫡子苏公子。虽是女儿最终如愿嫁了过去,可不过是个妾室,现下自己又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施氏笑盈盈的去拜见了王夫人说了袁氏病死一事,又讨好的送了亲制的香囊,午时将军回了府来与夫人用膳,王夫人一个高兴还留了她一起。
用过膳后施氏便回了自己的偏院,进屋的时候瞧见女儿钟紫茜阴沉着脸坐在桌边,一地的茶杯碎片,再一瞧,边上站着默不作声的钟瑜。
钟家有六女二子,眼前这两个便是施氏所出的两个庶女,小女儿钟紫茜相貌继承了母亲的艳丽,举手投足间皆是令人移不开眼的妩媚。
现下她正满脸的怨气,眼睛也微红着似是哭过。
施氏上前拉了钟紫茜的手将她带到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面容,柔声道:“茜儿这是怎么了?”
钟紫茜使劲瞪了一眼边上的钟瑜,道:“钟瑜她想烫死女儿!”
钟瑜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真是躺着也中枪。本来她看书的时候还只觉得女主钟紫茜前世是豪门宅院的生活逼迫的,才做下了那么多恶事,可现下自己穿了进来继承了这位女n号的记忆,才发现这钟紫茜出嫁前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此番重生了一糟也是本性难移,全然不似一般重生文的女主那样有一番大彻大悟。
女儿是自己生的,施氏如何不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比了个手势让钟瑜先出去。
钟瑜便忙带着婢女月圆低头出了屋子。
待回了自己屋子,月圆一边给钟瑜将沾湿了的衣衫换下,一边气不过的道:“茜小姐平日里在外最会装柔顺,私下却是这般德性。蕾小姐刚刚给了她气受,小姐您好心递茶给她,她却将气撒在了您身上。”
钟瑜皱眉,拉了月圆道:“你跟着我到钟府两年多了,怎的还这般乱说话。”
月圆瞪着圆圆的眼睛,扬头哼道:“我就是意难平,同是她生的,怎么就这样偏心!”
钟瑜瞧着月圆气的鼓着腮帮子,笑着上去捏了捏,道:“知道你是向着我,只是你也知我不看重这个了。”
钟瑜便是施氏的另一个女儿了,她单名一个瑜字,既不从紫字辈,名讳中也无草木。
钟瑜本不叫钟瑜,说来也是巧,她原名竟和自己穿书前一样,也叫谢瑜。
这位女n号,也有一番自己的故事。
十多年前正是战乱,还只是个小将的钟高成在外征战。
战火一路蔓延到了钟家老家,一家人逃难之时钟瑜出生了,施氏为了逃命不想带着她这个累赘,便将她遗弃在了老家。好在当时钟高成的老母年迈重病无法远行,自愿与她一同留了下来,这才不至于就那么被饿死了。
后来战乱之中便没了这个女婴和钟家老夫人的消息。
十多年后,谢瑜伴着兄长谢琰赴京赶考,也是缘分使然,钟将军听闻举子谢琰才俊出色,谈吐不凡,正有意在举子中招贤为婿,便去客栈见了一面。这一见,正好瞧见了带着亡母之物的谢琰之妹,谢瑜。
一番打听之后,方知当年老母病重,临终之时命人将孙女的襁褓送了好人家抚养,机缘巧合这个女婴最后便入了谢家。
而谢瑜也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谢县令的亲生女儿。
认祖归宗之后谢瑜改名为钟瑜,开始了她在钟府里尴尬的生活。
王夫人不喜欢庶出子女,自然也不喜欢她,而面对施氏这个生母,初时钟瑜也怀着复杂的心情想去亲近,却也渐渐明白,十几年前她撇下她,母女情缘便已难再追回了,这个家钟瑜融不进去,这也不是她的家。
而这个女n号的故事到这还不算最惨,钟瑜记得女主钟紫茜前世里,钟瑜全文仅出场过两次,之后便是挂了的。
想到这里钟瑜面上的笑意也没了,女主重生后能不能逆天改命她不知道,但她得想办法绝不能让自己按着原来的剧情就那么死了。
月圆瞧见她的神色怔忡,以为自己瞎说话惹了她伤怀,便挑了高兴的事说:“说起来,我们就快回家了!”
想起即将到来的出行,钟瑜也多少能欢喜一些。
回家,回平川县。
兄长谢琰今年高中探花,向来赏识他的钟将军想着此人日后必定高升,本是带了贺礼拜访,谢琰便借机恳求了钟将军准允钟瑜来平川县小住,正欲拉拢谢琰的钟将军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钟瑜的记忆里,平川虽小,却是环境幽美,民风淳朴,谢县令与夫人皆是和善亲切之人,兄长谢琰更是个微微带了书卷之气的俊俏公子,这些美好的事物是原主钟瑜最美好的回忆,她很想去亲眼看看。
月圆眉开眼笑的道:“我记得公子第一回赶考,临行之前小姐在院子里种了一株小桂树的,为蟾宫折桂的好意头。如今也不知长的多大了,许也能开花了吧。”
“开花那还早呢,不过如今应是已经长很大了吧。”
“还有公子,公子会和小姐一同回平川吗?”
钟瑜笑看着眼前兴奋的月圆:“傻丫头,哥哥刚考中,哪有这便回乡的道理。就算要回乡,我二人如今已不是兄妹身份,父亲不会同意我们孤男寡女的一路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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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2 章
到了月末,钟瑜便踏上了路程。
平川路不算远,马车却也是要行上七八天的,赶路的第五日夜间,正要落脚,主路边的客栈却说让人包了,不能接客。
客栈里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钟瑜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得好声相求,又多塞了银子,可谁知掌柜竟将银子推了回来。
“姑娘,不是我不收留你,这包下客栈的人看着非富即贵,出手便是一锭金子,我如何得罪得起啊?”
钟瑜见老板几番坚持,和月圆道:“你去和车夫到附近瞧瞧,是否有庙宇之类的避身之处。”
月圆急道:“这如何使得,小姐金枝玉叶的……”
钟瑜安抚着拍了拍她,道:“你且先去看看,如若今夜真无他法,便是破庙也得住,我和刘侍卫留在这再看看。”
月圆只得带着车夫去了,钟瑜回头又和掌柜道:“掌柜可否让我与这包下客栈之人见上一见,实不相瞒,家父也在朝为官。我不难为掌柜,但若内里当真是京城权贵,想来多少也能卖我父一个面子,给小女一个容身之所。”
“这……倒不是不可,只是这包下客栈的公子,面上肃杀之气甚重,姑娘一介娇弱女子,只怕……”
钟瑜略一思索,此处不近人烟,也有些担忧这些人出手阔绰不是因着身份富贵,而是杀人越货得来。
“那掌柜您与伙计的房间,可否空出一间给我?刚刚的银两数目若放在平日,也够包下这所有房间了,掌柜若肯帮忙与下人们挤一挤,腾出一间房间给我们,这些便都是您的了。”
掌柜犹豫再三,最终将手上沉甸甸的银子收了起来,道:“姑娘和我去看看房间吧。”
钟瑜吩咐刘侍卫:“你去和掌柜去看看,不求多舒适,干净暖和即可,我留在这等月圆。”
刘侍卫应声和掌柜进了客栈,钟瑜便立在客栈门边等候。
不多时,外间忽的响起一阵马蹄声,一名男子停马在客栈前,匆匆忙忙下了马进去。
来人几个快步进入客栈,客栈二楼下来的人也正急着迎上来,道:“如何?怎的你自己回来了?”
那男子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我二人急行两个时辰,未曾寻到过医者。想是那掌柜所说无误,若要寻医,只能往平川去了。可平川离此地最快也要一日,寻了医者折回又要一日,恐会误了公子病情。
另一人已经继续往平川赶了,我先行折回禀报,若是公子现下好些了,立即上路也可能在一日内赶到平川!”
钟瑜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内里,只见立着的人生的倒是清秀,只是眉目冷冽,全身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仔细想了下女主前世的剧情,似乎没有哪个角色对应得上眼前之人。
正想着,听闻那人怒道:“若是公子可以挪动,我等又何必受困于此客栈之中!再去找,多带些人,遇见的人家挨家挨户问!定要立刻将医者寻来!”
跪着的人领命,少顷,客栈内又行出来多名男子,几人匆匆上马奔驰而去。
钟瑜缩在门边角落,瞧着他们散去了,心中也知这本书所处的正是新旧两朝交替之时,皇帝无能,世道并不太平。几年后南安王便会起兵围宫,南安王世子付久珩登基为帝,男主肖宛旭便是辅佐付家争夺天下的第一要臣。
转回身,一阵寒气迎面逼来,那冷冽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钟瑜被吓了一跳。
那人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钟瑜心底有些惊慌,但面上依旧尽量平静的道:“小女路过本欲投宿于此,掌柜的说没有房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似是信了她的说辞,转身又进了客栈。
钟瑜心中隐隐有个想法,穿书前她的母亲是名中医,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可以说略懂一二。此处若要寻得医者来回最快也要两日,可瞧他们的神色显然这位生病的公子是撑不到那时候的。
钟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这个闲事,瞧着刚刚几人飞身上马的样子应皆是武艺精湛,而眼前之人身上这般浓重的肃杀之气,想必也是历经杀戮生涯方能铸成的。
他们可能出自某个贵族世家,也有可能只是些亡命之徒,插手这件事她可能会把命搭进去。
可是不出声,这毕竟是条人命。
客栈内的男子背景挺拔,她仔细的打量了他的背影,此人听语气并不是主子,可是相貌衣着皆是不凡,不像是什么恶人,倒像是哪家贵族公子的贴身侍卫。
按照女主前世的记忆,现下自己的死期还没到。可她也不确定,书里的剧情和时间线会不会因为她的穿越而发生改变。
钟瑜正犹豫着,那男子却忽的回过身向她看来。
“姑娘与同行之人中是否有通晓医术之人?”
钟瑜本就未想好是否淌这淌混水,忽的被一问,一时不知回答有还是没有。
然而她这一犹豫,男子便看出了端倪,快步上前双目紧盯着她着急道:“看样子是有了?”
钟瑜只得轻声嗯了一声。
“且快随我前去看看我家公子!”
男子拉住钟瑜便大步朝二楼行去,钟瑜追不上他的步子,磕磕绊绊的跑了几步才没摔着,好不容易行至屋前,钟瑜急忙道:“公子,我并不是医者,只是少时随兄长读过些许医药之书,略略懂得皮毛……”
话还未说完,男子已带了她进屋,屋里立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见到男子入内便自行让到了两边。
男子带着钟瑜到床前,仿佛是怕吵了床上之人安睡,轻声道:“这是我家公子,受奸人暗算手臂上被箭划伤了。伤口很浅本无碍,却不想箭上有毒。我等本欲带公子寻医,只是公子中毒后一受颠簸便抽搐不止,也只能安置于此。
姑娘虽自称并非医者,但公子如今这般模样,哪怕姑娘不会医治,能帮我们想些法子拖延些时刻等医者到来,我家公子也能有一线生机。
还请姑娘尽力而为,若得有效,日后必定报答姑娘此番相救之恩!”
钟瑜的目光朝床上之人投去,随后便不由得怔住了。
床上的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处处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而他的容貌也甚是英俊,眉目张扬,睫毛浓密纤长,虽是闭着双眼,却看得出这双眼睛生得极为漂亮,英挺的鼻子有着好看的角度,双唇苍白无色,脸色更是灰败。
钟瑜不禁感叹他的好相貌,都说病中之人最是难看,怎的他这副要死了的模样却也仍是令人移不开眼的俊俏。
钟瑜父亲在京中为官多年,她也见过许多贵族世家仪表出众的子弟。早先便觉得名门权势皆爱美人,生的子女自然容貌不差,因而这些贵族的基因几代之后都是美人基因。
这京中俊男美女无数,可若与眼前之人相比,皆成了暗淡无光的凡夫俗子了。
这样的好相貌,显然不会是个无名小卒,钟瑜将钟紫茜前世剧情里的男性角色全过了一遍,大致推算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能有这般令人惊艳的绝世倾城之姿的,也只有男主肖宛旭的老板,原书中第一大佬,南安王府独子付久珩了。
南安王付霆,当朝太后的亲兄弟,付家两百年积业,当年是跟着开朝皇帝一同打拼江山的,是开朝第一功臣,祖上受封南安王后,一直镇守南边。其后代子孙又屡立大功,封地如今已经达三州,又将三州治理得皆是富硕。
付家的男子争气,女子也不落后,本朝近些年的几代皇后,大多皆出自付家,除了当今的付太后只有公主,其余每一任皇后诞下的男儿皆继承了皇位。
而相比之下,皇家却是日渐落没,如今付家已然有盖过天子之势。
不过南安付氏却有一难事,便在这子嗣传承上。
付霆的父亲本有三子,一子战死,而另一子与付霆争夺世子之位中落败而亡。到了付霆这里,妻妾虽有不少,怀孕的也是有的,却大多未及临盆便没了,生下来的也是三子,一子出生后便亡故,一子少时染病也去了,剩下的这唯一的一个,便是付久珩了。
付家的子嗣艰辛,付久珩作为付家唯一的传人,被整个付家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长大,却并没有长成一个纨绔,相反的不仅仪表出众气度不凡,又文武双全才思敏捷。
男主肖宛旭一生忠于此人,辅佐其登上帝位后,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钟瑜的神志从脑海中回归到现实,看着眼前病弱的美男子,瞪大了双眼。
他、他怎么一副随时马上要挂掉了的样子?他这要是挂了,男主让谁封侯拜相去啊……
钟瑜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之人绝对不能让他死,可她不会医术,只是读过些医理药理之书,也不会号脉,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外部症状。
手臂上的伤非常浅,并没流多少血,只是如今瞧着伤口已经红肿得吓人。她边检查着,刚刚领她进来的男子边和她细细讲了他受伤后的症状。
听闻受伤后曾一度抽搐不止,钟瑜又细细问了些细节,听起来有点像碱中毒的症状,我国古代许多毒药的主要成分都是碱。
再回想下女主前世与后院他人争锋吃醋时,也曾用过一些毒药害人,似乎有的和现下这美男子的毒发表现也很是相似,而那些毒药也似可用酸性之物来化解。
似乎可以一试,钟瑜斟酌着道:“实话说,我并不知晓这是什么毒,是以也不知该如何用药。何况就算我知晓这些也没用,这客栈里又何来药物呢。”
边上男子一听,脸色一白:“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
“有一法,不知是否有用,但是可以一试。”
“姑娘且快些讲!”
钟瑜吸了口气,道:“醋。”
男子一愣:“醋?”
钟瑜点头:“对。我刚听你说他抽搐时的情况,忆起曾在书中读过的几味剧毒之物,发作起来的模样和现下很像,而这几味毒药,均是与醋同食毒性便会减弱甚至失效。
我虽不知你家公子所中是何毒该如何医,可是醋是无毒的,不如一试,即使没作用,也不会令情况更糟,若是有作用,便可为你家公子拖得一刻半刻待到医者前来。”
男子听罢立即便吩咐身边之人备醋,很快屋里便忙碌了起来,床上的俊美公子昏迷着,侍卫们便依着钟瑜所言,令人把外伤口涂了好些上去。
许是醋刺激了伤口,床上的俊美公子张扬的眉毛轻蹙,双目迷离的半睁开来,但看着并不似醒着。
钟瑜本在一边守着看众人涂了醋后他的反应,瞧见他睁眼,忙上前轻声询问:“你觉得如何?”
俊美公子眼神依旧迷离,缓缓的凝在她的面上,痴痴的样子似乎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