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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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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18 章
钟瑜一怔,随后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瞄了他一眼,见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又马上垂下了目光。
“这,其实也……没什么难处。”
许是心虚,钟瑜的声音格外的轻,听在付久珩耳中柔软缠绵,仿佛化作了猫儿从他的耳中听入了心里,轻轻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那你为何来寻我?”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愈加低沉。
眼前的美人玉面纤腰的,一双杏眼含情,柔和恬淡的远山眉间画了朵纤细简洁的红钿,与下方微微抿着的朱唇交相辉应。
付久珩只觉得忽的一股不明的邪火,想要去破坏面前这张明媚的容颜,看她凌乱不整,听她婉转温柔的声音会不会因着窘迫而变得更加娇软。
钟瑜一直低着头有些紧张,这气氛的变化她倒是半点没感觉到。
这可误会大了啊,怎么一个个都觉得她来这是想见他,她哪有这胆量觊觎这书中最大的boss啊,这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作死自己的。
这要她如何作答,她怎么知道为什么来找他,她根本就不是来找他的啊。
但是当着这大boss的面说压根没想找他,万一他一个面子上挂不住,为难她可怎么办。更何况到时还得再解释她为什么来翰林院,找宋元京的事又不能说,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了。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钟瑜心中如热锅蚂蚁,也没注意到面前之人的眼神变化,思来想去扑通一声跪下了。
付久珩没想到好好的她突然就跪下了,眼里的旖旎也随着这一跪散了去。
那美貌的小妖这会儿端正的跪着,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其实是帮嫡姐来给您送信的,自军中与您一见,我家姐姐对世子倾慕不矣,遂将心事寄托于纸笔,向世子倾诉。”
这当然是一派胡言,钟瑜也不过就是在赌,世子哪会看什么钟紫蕾的信。
这京中恋慕他的女子千千万,他许是连钟家嫡女是哪个都不记得了,十有八九只会觉得厌烦,哪里会管什么信的。
果然,付久珩微微皱眉,面色阴沉了下来。
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跪着的她,道:“所以你不是来见我的。”
钟瑜看着付久珩不快的模样,心想便是不喜这些莺莺燕燕也不至于收到封情书就发怒吧,不解的道:“不啊,信是给您的,我正是来找世子您的。”
两个人说的就不是一件事。
也不知这个女子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付久珩真想给这个总是装傻的小妖精捉起来狠狠收拾一通,缓了两口气,才没一怒离去,
这小女子真是胆大,京中谁人不知他的脾气,她竟敢来帮人送情信,若是换了一个人,早被无澜拖出去了。
不,若是换了一个女子,根本没这机会站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这么一想,又有些不对,这钟瑜在钟府与姐妹们关系并不好,之前几次三番的她也明显不想令人知道她与自己相识。
怎么现下她的嫡姐便会托了她来送信了?
便是她有这胆量送,那个什么嫡姐的只怕也没这胆量写。
付久珩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信呢?”
钟瑜一下傻了眼,呆立在那一脸的懵圈,信……他要看信?
她眨了眨眼,不确定的道:“世子愿意一阅家姐的信?”
付久珩从容的道:“看不看是我的事,现下问你,信呢?”
这……可让她上哪变出一封信来,钟瑜硬着头皮装着一番好生翻找,最后抬头干笑着道:“我……找不着了,许是丢在来时的路上了,请世子稍等,我去寻上一圈。”
付久珩不由轻快爽朗的笑出声来,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而宠溺。
钟瑜觉得更懵了,他这一会怒一会笑的,她完全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的说辞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再看他笑得舒展开来的面容,更是满肚子问号,书里对这个后来登基做了皇帝的世子描写的并不多,只是说是个冷静自持深不可测之人。
这眼前的人一会儿一个情绪,还会笑,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被人盗号的假世子。
钟瑜脑中一阵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回过神来付久珩已经伸手扶上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这会儿站了起来,她才觉得膝盖酸痛,刚才一时情急那一下跪的太实在了。
想想这古代动不动就跪的,和上刑也差不多了。
她倚着扶在臂间的力量缓了会儿,才是站稳。
臂上的手掌大而温热,钟瑜这会儿忽的觉得那处有些发烫,连忙站直了身子,福身道了谢,顺势无声无息的抽回了手臂。
指间的温软触感仿若还在,付久珩缓缓收回手去。
房门外,无澜从天而降的轻声落地,他的轻功极佳,钟瑜并未听见,但付久珩自然是发现了的。
行过去开了门,果然无澜正立在院内。
钟瑜望向门口,见着无澜和世子说了几句什么,便离去了。
付久珩回身笑道:“你那小丫鬟找不着你在翰林院外间哭呢。”
钟瑜如释重负,借机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付久珩也没再为难她,道:“去吧。”
钟瑜朝着他行礼告别,匆匆的从侧门出了去。
七拐八拐的到了外面,果然月圆正站在翰林院外的主路上一抽一抽的哭着。
院门处站着个官员模样的人,脸上花白的胡须,正一脸正气的命了两个翰林院的侍卫拖月圆下去。
钟瑜不由气上心来,都怪那个发神经的世子,若不是他莫名其妙让人带走她,月圆会在这急哭了?
只是现下她若现身,让在场的翰林院官员们看了笑话,传到了钟家这事也够治她个罪名的了。可若不现身,月圆眼见着便让人给带下去了。
正是急迫,忽见一身玄色的无澜不知从何处行了出来。
方才还是一脸公正不阿的官员,这会儿和变脸似的脸上瞬间堆起了谄媚的笑容,恭敬的迎了上去。
无澜和那官员小声说了些什么,钟瑜离的有些距离听不太清,但见那官员回头吩咐了几句,侍卫们便放了月圆。
月圆这会儿吓得小脸刷白的,也不哭了,懵懵的站在那也不动。
那官员没再管她,一颗心都在无澜身上,正一脸讨好的引着无澜进了院里。
不过片刻,院外便清静了,钟瑜见正是无人,几步小跑冲过去一把拉住月圆便开溜。
月圆还有些懵,只跟着她一起快步走着,俩人一路不敢停歇,进了家门钟瑜才喘了口气。
钟瑜这才发现月圆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圆使劲瞪着她,却是因着眼睛肿的不行,怎么使劲瞪都是眯眯一条缝,毫无威慑力,于是气呼呼的埋怨的道:“小姐你还笑!还不是你乱跑,害得我差点被抓了去……”
钟瑜憋了笑意,亲自去翻了柜子找到消肿的药膏,回身拉着她坐下,亲手帮她涂上。
“你呀,寻不着了哭有什么用,这翰林院一墙之隔便是皇宫,你在这哭不是等着被人抓呢吗。”
“那小姐你去哪了啊?”
钟瑜轻柔的把药膏晕开,漫不经心的道:“也没去哪,就在那呢,你眼神不好没瞅见。”
“啊?可我找了啊,没看着你啊。”
钟瑜笑:“所以说你眼神不好呀。”
月圆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没没,我是仔细找了的。”
钟瑜只得双手固定住她的头:“别乱动,药没涂好呢。”
最后一点涂抹开后,钟瑜将药膏的盖子合上,塞到月圆的手里:“行了,这药膏你先收着,若是之后还觉得难受便自己再涂一些。”
--
钟府正院。
钟紫蕾自倾心了世子,整日里悲秋伤春,欺凌庶妹和下人的时候也少多了。
可王夫人虽是总盼着女儿能收敛性情,可瞧着如今的女儿,却是愈发上火了。
这日王夫人刚去看过了钟紫紫蕾正回了房,一进门便看见儿子钟紫桦抓着房里的糕点往嘴里塞着,糕点的碎屑弄得满嘴满手,很是难看。
她无奈的道:“你这孩子成日里也没个正形,就知道吃和玩,不思上进的,还不如你妹妹。”
钟紫桦拍拍衣襟上的碎屑,嘴里嚼着的囫囵着咽了,笑道:“这娘你可说差了,蕾儿那一天天的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哪上进了。”
王夫人瞧他手上全是食物残渣,这一拍打反而弄得前襟上一片污渍,便喊了下人去取水盆来。
她瞪了儿子一眼,道:“不管能不能成,你妹妹还知道向高处看呢。你看看你,你爹现下跟着的梁大人正是肖太尉底下的人,这处处不受重视,整日里叹气,你就不能和肖家公子多走动走动,拉拢下关系帮帮你父亲?”
钟紫桦就着水盆净了手,又拿过茶壶便直接对着嘴饮了一口:“哪那么好拉拢啊?这太尉是什么人呐,那肖公子身前围前围后的不知多少贵族公子,我都排不上号,您可真是不知这官场的艰辛。
要我说,娘您还不如把训我的这点精神留着劝劝妹妹,这陛下无子又多病,而付太后只有一女雪凝公主,我瞧着这意思是想将雪凝嫁回付家,再顺理成章的让驸马成为皇位继承人,令她付家接管这天下。
别说世子瞧不上蕾儿,便是真的心里有她,为了这江山,也是未必能娶她的。”
王夫人不忿道:“如何就瞧不上蕾儿了,我们蕾儿这般的好女子,错过了是他的损失。”
钟紫桦心知母亲王夫人护短的厉害,也没去驳她,只道:“其实爹要想亲近肖家也不难,这太尉家两个公子呢,咱家送个女儿过去,便和肖家是亲家了。若是这女儿争气,能得个一星半点的宠爱,给太尉生个长孙之类的,那之后太尉府和咱的关系可就今非昔比了。”
王夫人心下一合计,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她这个儿子,虽是好吃懒做,没什么学识,但是自小也是个有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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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19 章
王夫人赞赏的看向儿子:“娘收回先前的话,还是我儿机智!过几天我就和你父亲出个这主意去,能助力于你父亲,他定然高兴。
只是这钟紫茜的话你施姨娘怕是不肯给人为妾的,这钟瑜倒是挺合适的,生的貌美人也谨慎。”
钟紫桦想起平日里肖家两位公子的喜好,道:“我方才也是想到了便就这么一说,其实这事也不是咱想送就送的。施姨娘那的两个妹妹确实生的不错,可肖家这样的人家可不缺美人。何况这太尉府何等风光,便是为妾也够让人争破头了,哪那么容易。”
王夫人探过头去,道:“那依你看……”
“这肖大公子一直未娶,后院也空着,显然是不好这些个的,你白送只怕他也未必愿意收。这肖二公子呢,是个最好拈花惹草的,平日里寻花问柳的事也没少做下,后院还养了几个美人。
我看不如寻个机会令这二公子见下我这两个庶妹,我再去悄悄打探,若是当真哪个入了他的眼,咱们再向父亲献计。”
王夫人有些犹豫:“可若是他看中的是紫茜,施姨娘那边……”
钟紫桦啧了一声,笑着道:“施姨娘一向唯娘您的命是从,更何况这太尉府的妾室何等风光,你且到时看,我觉得她未必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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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瑜本来觉着写信这样的事极易落人把柄,是以才亲自去翰林院寻宋元京。可上次一番有惊无险之后,也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思来想去,还是写了封信。
信的内容简明扼要,只说了有事欲与之一见,嘱咐了令月圆亲自送了出去,看着她走远,这才回身进屋。
钟瑜满腹的心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回身进屋。
屋里却坐了一个人。
那个能令日月失色的男子,正坐在这个与他的格格不入的简朴房间里。
钟瑜揉了下眼睛再看,那人还是悠然的坐在桌前,还执了她的茶水饮着。
钟瑜赶紧左右瞧了下,一个闪身进门,呯的一声的关上门。
回过向来,她压着怒气,绷着脸道:“世子这般只怕与礼不合。”
这人是怎么回事?私闯女子闺房?
可偏偏她比这私闯之人还紧张,眼前的这人悠闲自在的仿佛是去了自家后院一般。
啊,不对,呸呸呸,什么后院。
付久珩眼神在屋了飘了一圈,又落回到她身上,抬头笑望着她:“你方才给了什么东西出去?”
钟瑜眼睛溜溜的转着,想着他这么问大概是没看见了,便道:“银两,我让月圆去买些胭脂。”
付久珩执着茶杯复又饮了一口,慢悠悠的道:“你对我总也没个实话。”
他每饮一口她的茶,她都感觉怪怪的,好似自己也成了那杯茶一般。
于是便取了新的茶杯亲自倒了茶放置到他手边,正想取回自己那杯,付久珩却是伸手按住那杯茶,无意间连带她的手也被一同按在了手心。
钟瑜一急,也顾不上那杯茶了,只收了手回来,向后退了一步,站得远了一些。
付久珩对她的退避之态有些不满,质问道:“你给谁写的信?”
你既是看见了还问我是什么东西?钟瑜真是无力吐槽,这是瞧着耍她好玩吗?
她写信给谁和他有一毛钱关系吗?
钟瑜自若的道:“给兄长谢琰的信。”
付久珩点点头:“你们兄妹的感情倒是不错。”
钟瑜没说话,期盼着没话讲了他赶紧快些走。
偏院是施氏带着一儿两女一同住着的,钟瑜的房间不过是偏院里的一间,位置虽是偏僻,可毕竟还是在一个院里。
大白天的关着门,难保一会儿不会有人好奇过来看看。
付久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说话,他也不急。
可钟瑜心下焦急的很,生怕什么人进来了瞧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道:“世子这般行为,于礼数于您的身份均不合适,若是令下人们瞧见,可知世子不杀伯仁,伯仁却会因世子而死。”
付久珩将她的为难困苦都看在了眼里,斟酌了下,站起身来,放了个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上。
“说的这般严重,哪来的死不死的,我不过是想送你个物件。你且放心,本世子虽说武艺不比无澜那般登峰造极,但在这将军府还是来去自如的,不会令你为难。”
说不为难她,可钟瑜看向那个盒子,那木质一看便是上好的紫檀木,上面的雕花更是巧夺天工,不用猜也想的到躺在里面的物件无论是个什么,都必定价值不菲。
钟瑜谨慎的道:“无功不受禄,我一个五官官员家的庶女,哪配用这样名贵的东西,还请世子收回吧。”
付久珩冷下脸来,这是他第一次送一个女子礼物,可她却不识好歹。
“也罢,只是这东西是我命人专为你所制,你既不要,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便去前厅见一见你父亲,问问他的意见吧。”
说着便拿起了那盒子要出门,钟瑜一慌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我收我收,我怎么不收呢。”
付久珩缓了步子,钟瑜连忙上前生怕他反悔似的,双手拿过那盒子,福了身:“谢世子赏赐。”
付久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底里隐隐有点点期待,道:“你不看看里面是什么?”
钟瑜根本不好奇,无论里面是个啥都会是她的烫手山芋。
付久珩自行取过盒子放在桌上,伸了养得润白如玉的手将盒子打了开。
内里是一支紫玉梅花金钿,金制花瓣的下方垂了两片镶着紫玉珠子的金叶,付久珩将它执在手中,白皙的手衬得那晶莹的紫玉颜色更加瑰丽,那两片金丝制成的叶子在下面摇曳着,甚是灵动好看。
钟瑜自回了钟家,虽是没得着过什么好物件,可是受尽宠爱的钟紫茜和钟紫蕾两姐妹争奇斗艳的首饰她可见着不少,内里也不乏些上乘之物,可也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绝伦的物件。
付久珩见了她眼中惊艳之色,前先的些许恼意尽数散了,伸手轻轻将那金钿别在她的发间,再仔细的端详了美人。
宫中相见那次,飘荡在她润白耳边的银钿总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眼前,轻轻的晃着摇着,闭上眼,梦里也是。
于是他亲自选了材料,命人制了个更适合她也更精巧的钿钗给她。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这金钿配她甚美。
钟瑜不过一个晃神,头上便多了件东西,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下,正想摘下来,付久珩却道:“别摘,好看。”
这么名贵的东西她带着出去也过于招摇了吧……
不过此刻她只想他快些离开,也没违他的意,收回了手立在那,柔柔一拜:“谢世子赏赐,小女便厚颜收下了。若世子……”
钟瑜不敢说撵他走的话,因而只说了半句,想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这回付久珩没为难她。
眼见着付久珩一个翻身潇洒灵巧的消失在窗边,钟瑜行至门边轻轻开了门,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间。
看来世子身手确实不错,眨眼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钟瑜一把将头上的金钿取了下来,放回了桌上的木盒中,本想和之前的玉佩一同藏在床的夹层中,可试了试这盒子的大小怎么塞也放不进去。
她的房间极是简单,除了床铺桌椅,便只有一个简易的妆台和衣柜了。
这妆台是万万不能放的,不过她放旧衣物的衣柜底层,倒是连顽皮的弟弟钟紫松也不会来翻的。于是便将那几样旧衣物翻了出来,包裹了这个盒子进去,重新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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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烫手山芋钟瑜一直觉得是个隐藏的祸患,而没几日,这个隐隐的预感也确实应验了。
彼时她因着第一封信送出去之后一直了无音讯,便又给了月圆一封送过去,这回却被退了回来。
月圆一脸苦恼,说是这位宋小公子觉着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相见不合规矩,便是连信也不肯再收了。
这倒是像那书呆子宋元京的作风。
钟瑜正一筹莫展,回屋一看,却是愁上加愁。
她那位妹妹钟紫茜正坐在她的房间里,面前就是那前些日子世子硬塞给她的那个烫手山芋。
钟紫茜那天然带着媚意的眼睛扫了下面前精美的紫檀盒子一眼,不怀好意的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从哪偷的?”
钟瑜往衣柜一看,旧衣服被翻了一地,无奈道:“茜妹妹,你翻了我的旧衣服做什么?”
说起这个钟紫茜就生气,上午她和祝家兄弟去赏花,闲聊之时祝大公子便问起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她的婢女,还随口一说那婢女一身衣裳的颜色很衬春意。
她都不记得钟瑜当时穿的什么了,可这祝嘉弛还记得,可见确是觉得穿了那一身衣衫的钟瑜好看。
归家之后她越想越气,便气冲冲的来了钟瑜的房间,翻了半天没翻着那件婢女衣衫,倒是翻着了一个紫檀木盒。
紫檀木名贵,她第一反应便是钟瑜偷了娘的什么物件,谁知打开一看,便惊在了当场。
这么精巧漂亮的钗钿,是她从前见都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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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20 章
钟紫茜当然不会实话实说,移转了目光道:“我有件衣服找不着了,许是洗衣的婢女弄混了送到你这来了,便来找找看。这一找不要紧,倒是让我找着个奇怪的物件。说说吧,从哪偷来的?”
钟瑜就知道,这个烫手山芋迟早要给自己惹祸。
好在她一早想好了应对之策,一脸坦然的道:“我和妹妹你生活在同一屋檐之下,妹妹你都没见着的好东西我上哪能偷着。这是我去平川时谢家夫人所赠,我也觉着贵重是以一直不曾戴过。”
钟紫茜斜着眼瞧她:“哦?我却不知这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竟能送的出这般值钱的物件了。”
“毕竟我现下已然不是谢家人了,这一见之后只怕此生再难相见。临别之礼代表了十多年母女情分,一支金钿也不算贵重吧。”
钟紫茜拿起金钿细细打量,一双眼睛都快粘在上面了,又执了去妆台对镜比试,口中仍不饶过她:“若是普通的金钿也没什么,只是这支上仅是这几颗紫玉便是价值连城了,更不用说这样式和做工,可不像是民间普通的珠宝坊做的出来的。”
钟瑜移步过去到镜前,妩媚多姿的美人正从镜中看着她,眼神似乎在说她不给一个合理的说法绝不会就此罢休。
钟瑜心下明白了,笑呵呵的道:“论珠宝我自是没有茜妹妹你在行,只是这金钿确是谢夫人予我的没错。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奢华之物,如今瞧妹妹戴着真是相宜,不然就送给妹妹吧,也算是物尽其用。”
一说要送她,钟紫茜立即便没了那咄咄逼人的审问,比着镜子将金钿牢牢的别了进去,笑着道:“这般贵重的东西,妹妹哪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还往头发里别。
钟瑜其实一早明白她的意思,什么物件女儿们一人一个,自己的那份保准会被她霸占,平时里要是得了什么稍微好点的东西,迟早也是要入她的口袋的。尽管钟紫茜自己的首饰每天不重样的戴,也要个十天半个月才戴的完,可仍是要抢钟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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