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鬼E
钟将军有意投靠肖家,钟紫桦此行进宫也一心想借机与肖家公子攀谈几句。
逛了半天,终于在亭外瞧见了,正想着如何与太尉嫡子搭话,便看到了内里的钟紫茜。
这倒是方便了,于是一脸自然的上前道:“茜妹妹,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
钟紫茜疑惑的回过头看去,原来是钟紫桦。
他是王夫人所出,一向与庶出子女们不来往,平日里话都不和她说上半句,这会儿倒是厚着脸皮上前了,哪里是关心自己,分明只是想借机与在场的权贵攀谈。
钟紫桦一副关心妹妹的样子,仿佛才看见面前的公子们,正作揖欲打招呼,便听肖宛旭道:“钟公子既寻来了也好,你家妹妹在此与我等谈笑多时,我等一干男子也是粗心,竟未想令妹是否疲累,如今你正好带了她去歇息片刻吧。”
此话一出兄妹二人皆心中一急,竟是同声道:“无妨。”
说完二人瞧向彼此有些尴尬,好像二人都厚着脸皮想赖在这里一般,场面一时无声。
祝嘉弘见钟紫茜面上窘迫,上前解围道:“也巧许是在外有一会儿了,我也有些渴了。钟小姐与我本就相识,不如我带钟小姐去侧殿用些酒水膳食吧。”
钟紫茜当然不想走,可前世她与肖宛旭相处多年,只是一眼便看出了肖宛旭眼中的不耐,于是求助的目光又看向祝嘉弛。
祝嘉弛目不斜视并不理会,显然不想出声违了肖宛旭的意。
钟紫茜只得福了福身,虽是不甘心,也只能跟着祝嘉弘离去了。
钟紫桦才刚来,哪里肯就这么离去,面上堆着讨好的笑意,道:“既是茜妹妹有祝二公子相陪,我自是放心。还未见过各位大人公子,在下钟紫桦,定远将军钟将军的嫡长子。”
几位公子对他的不请自来皆有些不屑,也无人理会于他,钟紫桦对公子们的冷淡并不介怀,腆着笑脸便与公子们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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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14 章
从宫中回来,钟家的几个小姐皆是不快。
钟紫蕾衣衫脏了没能再见世子满脸的怨愤,钟紫蔓陪着她坐到结束,也没能去好好的逛一逛,也是有些失望。
而钟紫茜虽是见了许多权贵,可除了祝家兄弟,也无其他公子对她有意,这一行也算是白来了。
至于钟瑜,收了块烫手山芋,在房里转了几圏,方才找到合适的位置将玉佩藏了起来。
没过几日,谢琰便如约来了钟府看望妹妹。
钟瑜刚备好了木薯糕,便听见月圆兴奋的跑了进来,嘴里喊着:“小姐小姐,公子来了!”
一回身,一个身着月牙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门口,身形颀长,眉间眼里全是温柔,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的阳光般和煦温暖。
一别近三年,钟瑜看着依旧儒雅飘逸的谢琰,双眸不由湿润了。
谢琰眼眶也泛了红,本是好好的一家人,自己放在心里疼爱着守护着的妹妹,如今却只能公子小姐的称呼着,几年过去了也只得见这么一面。
钟瑜吸了吸鼻子,展露出一个笑容来,几步走至谢琰面前,两人都细细的打量起对方。
这几年谢琰的变化不大,仍是那种温润如玉的雅致公子,眉眼总是泛着温柔,举手投足皆带着优雅飘逸之姿。
钟瑜却是脱了十四五岁时的稚气,已然是如花的美人了,长开了的姑娘如同绽开了的花朵,亭亭玉立,身段婀娜。
“哥哥,你还和原来一样,这么俊逸,那时在平川便迷得许多姑娘家神魂颠倒。如今你中了探花,登门说亲的人家快是多到要将门槛踏平了吧。”
谢琰温和的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贫嘴。”
说着目光看向她的肩膀,目光中隐隐落出几抹心痛与担忧:“你竟这般瘦了……”
谢琰抚上她纤细的肩骨,启唇似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沉默了。
主母不喜庶出子女,生母施氏又不把她当回事,不问也想的到钟瑜在这钟府的日子怎会好过。
钟瑜笑笑,安慰道:“钟家富贵,我在这吃的用的许多都是原先没见过的呢,何况人活着哪有不苦的,不过是各有各的不同罢了。”
谢琰眉间染上淡淡的愁绪,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心疼道:“我那胡天胡地的妹妹竟也有如此感慨了,真是长大了,可哥哥宁可你还是原来那个淘气的孩子。”
钟瑜心中也泛起酸涩,在谢家的温馨生活已经一去不返了。
在这个钟府里,人人都是用的上她了想起来,用不着了便扔一边去任凭死活。
咽下了喉间的酸意,钟瑜想起自己的木薯糕来,连忙从他怀里起身,笑道:“哥哥你瞧这是什么。”
钟瑜回身去端了盘子到他面前。
谢琰也笑起来,伸手执箸,取了一块斯斯文文的吃了,讶然道:“这……味道和母亲的如此相似!”
得了肯定钟瑜笑得更为欢畅,也取了一块塞进嘴里,道:“这便是我和母亲学的呀,如何,我可是不断的尝试做了好久,才做得这般相似呢。”
俩人其乐融融的吃着,不一会儿一盘子便都下了肚,钟瑜道:“以后你能常来看我吗?”
如今谢琰已是朝中正热的探花郎了,钟将军对谢家的态度已然转变。
谢琰思索了下,道:“瞧着钟将军的神色,如今是赞成我来往钟家的。”
钟瑜欢喜的道:“那太好了,若是将来父亲母……谢大人和夫人能接到你在京中的府上,没准我也能时常见到他们了。”
谢琰点头,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会的,一定会的。”
钟瑜看他的目光中似乎别有深意,心下有些惶然。
前世谢琰便是为着将钟瑜从钟家救出方才与她成亲的,他这眼神莫不是……瞧她现下过的苦,正生了解救她的心思?
这可是万万不成的,需知不久后皇帝的妹妹宝鸢公主便会对他一见钟情,而后皇帝为了成全妹妹便赐死了她这个发妻。
她绝不能令这剧情在今生再次重演,看来她得抓紧对宋小呆子下手了。
钟瑜摆了摆手上的糕点粉末,道:“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事要请哥哥帮忙。”
谢琰双目含情,温声道:“巧了,我也有一事要与你商议,不如你先说。”
钟瑜心道你莫不是要与我商议要娶我出钟家吧,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于是笑了脸,满心期待的道:“与哥哥你同期的,有个进士名唤宋元京的,不知哥哥是否知晓。”
“嗯,识得,是个正直诚实之人。你打听他做甚?”
钟瑜半低了头,带了些羞涩的道:“你是我哥哥,与你说也无妨,我……瞧上了他。”
谢琰满面的温柔凝在了脸上,愣了好一会儿,一向温柔的双目间除了惊讶,还有几许辨不出的悲伤。
“其实兄长你也看出来了,我在这钟家实是尴尬,如今我也快十七了,王夫人和施氏哪里会在意我的后半生,大抵是随便将我嫁了便完了。
可我却不想这般认命,我所求也不多,只愿以后的日子能简单安稳便好。
我几次见宋元京,他虽有点读书人的呆,却是个品性极佳的男儿,若得他做夫君,将来必定能得以礼相待,夫妻和睦。”
一口气说了半天也不见回应,钟瑜一抬头,便见谢琰一动不动的,双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瑜伸手去拽了下他的衣袖,道:“你可愿帮妹妹嫁得如意郎君?”
谢琰这才将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她身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晌,道:“你可是真心喜爱他,愿嫁与他吗?”
喜不喜爱说不清,但想嫁却是真心的。
看了她点头,谢琰轻闭双目,半刻后又睁开,微微苦涩的道:“既是如此,做兄长的定当倾尽全力。”
钟瑜这才放下心,再看谢琰面露凄苦,垂头不语的模样,心中猜测也许他确是存了向自己求亲的打算的,还好自己出声的早,既是无缘不如早些断了念想为好。
于是她腆着笑意道:“还是哥哥对我最好了。说起来那哥哥你呢,这京中数月了,可有喜欢的女子给我做嫂嫂了?”
其实宝鸢公主在新帝登基时便自尽了的,只要他现下不娶她,也许蝴蝶效应后今生便不会有后面的劫难了,他也能与妻子恩爱和睦,相伴到老。
谢琰移开了目光,淡淡的道:“无。”
“怎会没有,这京中各家的千金才貌双全的可比比皆是。”
谢琰不语,只是若有若无的笑了笑。
钟瑜便兴致勃勃的说起了识得的几个京中贵女,谢琰却始终也未有什么表情波动。
“便是这钟家的六个女儿,紫菲紫芬紫蔓紫茜这四个,容貌就是十分出色。”
听闻她聊起姐妹,谢琰方才闷声道:“入门之时,倒是瞧见了一个小姐,养的鸟儿飞了,很是伤心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倒确实是美貌。只是若是盛气凌人苛待姐妹之人,外表再美又如何,不过是败絮其中。”
养鸟的便是王夫人那两个女儿了,不过不知道是哪一个。
“她是何模样?”
入门时那女子正坐在树下哭得满脸泪水的,呜咽之声他远远的便听见了。
彼时他也未想太多,这小小的身形令他联想起了妹妹,不由心下生怜,便行了过去递了块帕子给她。
现下回想起来,倒是还记得她的模样,便道:“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衣裙,头上两边有两个垂鬟,身形娇小,眼睛很大,是个清纯可人的模样。”
“那是王夫人的小女儿钟紫蔓,她心性单纯,是不曾欺凌过我的。不过王夫人不喜欢庶出子女,她的子女们也不怎么和我们来往。”
谢琰点头,似乎对钟家的人也没什么兴趣。
钟瑜偷笑着瞄了他一眼,凑上去道:“哥哥你喜欢钟紫蔓那样的吗?”
谢琰点着她的额将她推开,温声道:“哥哥的事你便别操心了。”
钟瑜双手将他的手指抓了下来,道:“如今你高中了也封了官,这立了业便只剩下成家了。父亲母亲都不在,我这个做妹妹的,在京中这几年也识得几个闺秀,自然便担起这份责任啦。”
谢琰仍是没什么劲头,道“那便等父亲母亲入京了再说吧。”
钟瑜嘻笑着道:“父亲有公职在身呢,二老一时半会也进不了京,不如你看上了哪家姑娘,我替你掌掌眼。”
谢琰夹起一块木薯糕,塞进钟瑜说个没完的嘴里,道:“你再说,我可便要走了。”
钟瑜打量着谢琰面上的神色,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嚼了嚼口中的糕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闲聊到了下午,钟瑜亲送了谢琰离去。
在门口站着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敛了笑容,又复了平日的谨慎模样,回身进了院子。
才行了几步,便瞧见钟紫蔓立在院边,钟瑜虽是姐姐,但比不得王夫人所出的几个嫡女地位,便唤了声蔓妹妹,随后准备离开。
才一转身,钟紫蔓却叫住了她。
“瑜姐姐。”
钟紫蔓生得小巧可爱,声音也软软甜甜的。
钟瑜回头看去,钟紫蔓面上似有一丝不快,又带了一丝紧张,水润的大眼看了看她,低着头吞吞吐吐的开口:“你刚刚送的男子……是谁啊?”
钟家的几个姐妹哪会关心她的事,这个钟紫蔓定是不知道今天她的谢家兄长会来看望她的。
谢琰来的时候被她看见了,随后他又进了自己的屋子,许是钟紫蔓看了这一幕之后瞎想了也说不定。
钟瑜解释道:“他是我原先在谢家时的哥哥,谢琰,是父亲同意了他入府探望我的。”
钟紫蔓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眨着双眼,迷惑的道:“是……那个探花郎谢琰吗?”
钟瑜不禁有些为自己的兄长骄傲,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了些笑意,道:“正是。”
钟紫蔓低下头嗯了一声,脸上有了那么点羞答答的意思,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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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 第 15 章
钟瑜觉着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这个钟紫蔓是个少女心性的,并不似钟紫茜和钟紫蕾可恶,但平日里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今日突然搭话关心起她的事来了?
再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只见她面色带了一丝红晕,似乎有些害羞的模样,忽的意识到了什么。
谢琰这儒雅温和的翩翩公子看来不仅惹了公主觊觎,连钟紫蔓也一见钟情了?
钟瑜虽是刚刚拿了钟紫蔓打趣谢琰,可是她自己在钟家过的不好,钟紫蔓虽是从未亏待过她,但一想到将来自己的嫂嫂是钟家人,心里还是不舒服。
回想了下书中的剧情,好像真没交待这个小妹最后嫁到哪去了。
钟紫蔓捏着手里那方灰色素净的帕子,想了想道:“那他应是还会再来的吧?”
“这……要看父亲的意思了,不过我想应是还能再见的。”
钟紫蔓见钟瑜眼神落在了她手里的帕子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方才,和谢公子借了帕子一用,想还给他。”
钟瑜哪会看不明白,真是想还帕子,给她收着便是了,这么紧紧的攥着,哪是想还的样子。
见她还站在那不肯走,钟瑜怕她一会纠缠自己追问谢琰的事,便道:“妹妹既无事了,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也没给她机会说话,转身往偏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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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同是新科进士的缘故,谢琰没几天便令人送了宋元京的消息给钟瑜。
洁白的信笺上字迹英挺俊秀,钟瑜看过了信,本是期待的面容渐渐凝固,最后失落的放下了信,一脸沮丧。
月圆担忧的看了过来:“小姐,怎么了?”
钟瑜叹了一声,把信给了她销毁。
“这宋元京在老家已经订亲了,是他的表妹,本来待他考完二人便要成婚的,可是来京的路上遇了山贼便走失了。”
月圆把信烧了,然后站那想了一会儿,迷惑不解的道:“嗯……可不是走失了吗,既是走失了那也不能成婚了啊。”
钟瑜抚着额头,甚是头疼:“这个宋元京本就是个死脑筋的,似他这般性情的人,便是走失了也还是认定了人家的。
何况表妹又是因随他上京才遇山贼走失,现下要他另娶旁人只怕他是死也不肯的。”
“但是……他如今都中了举了,他表妹若是还活着怎么也没寻来?我听人家说,这女子遇了贼人,多是……”
月圆没往下说,其实钟瑜心里也明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落入了山贼手里,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的。
“算了,既是如此也不能强求。只是可惜他这般正直简单之人,怕是难再寻到了。”
钟瑜在脑中把识得的些公子们仔仔细细的评审了一番,想了一圈不是这个品行不好,就是那个家世过高,最后只又叹了一声,还真没有别的合适的了。
正苦恼着,一边的月圆安慰道:“其实这宋元京也没那么好,他既心里有了表妹,便是娶了小姐您,只怕也不能一心待您的。
若是之后哪一日那表妹真的活着回来了,他定还会坚持接她入府,到时无论是谁当主母只怕都是要添一番堵的。”
这话确是没错,钟瑜放在桌上的手指点了点,忽的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顷刻间豁然开朗了。
钟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的对。”
月圆正清理着飘到桌上的纸灰,随口附和道:“就是就是。”
钟瑜却又陷入了沉思,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半晌,脸上展露了一个笑容来。
“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出去一趟。”
街上一主一仆两个女子曼妙的身影缓步的行着。
月圆跟在后面,左思右想的还是没明白,问道:“小姐,咱们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是要去哪啊?”
钟瑜一身藕荷色的衣裙,裙角绣着荷花,整个人也愈发柔和亮丽起来,面上的妆是刚刚月圆帮着细细画了快半个时辰的,眉间还用大红的胭脂画了当下最流行的扇形花钿。
她红唇轻启:“翰林院。”
月圆疑惑道:“我记得不是说琰公子没和其他进士一样进翰林院当值吗?”
街上人来人往的,许多小商小贩在路边摆了小摊,钟瑜却无心关注,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是啊,我找的也不是他,我要去找宋元京”
月圆愣愣的道:“啊?小姐你不是想开了吗?”
钟瑜笑得高深莫测:“你别管了,跟着就是。”
主仆二人行着,钟瑜满心想着自己的计划,也没留心边上走来一个带着帏帽的灰衣女子,低着头消失在了拐角。
月圆却是瞧见了,皱着眉接连回头,走了几步想想,又回头看了眼。
钟瑜这才注意到,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看什么呢?”
月圆看向她,嘟着嘴努力思索着:“看见个女子的背影,特别眼熟。”
说完想了一会儿,小声道:“好像是芬小姐。”
钟紫芬是钟高成将军的妾室袁氏所生,继承了袁氏的美貌,也是以此得了中书侍郎家嫡子苏严的青睐的。
不过中书侍郎夫人却瞧不上钟紫芬的出身,不肯迎娶。
主母王夫人因着恨其抢了女儿的婚事,也不为其做主,最终钟紫芬虽是进了侍郎公子的家,却只是个妾室。
袁氏如今已死,王夫人与施氏都不容她,她出嫁后便也从未回过娘家。
钟瑜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袁氏的死她虽是不知晓内中详情,可心里总是隐隐觉得和施氏是脱不了干系的。
亲娘害了人,钟瑜心里多少对钟紫芬有些愧疚,回身又瞧瞧后面,问道:“她去了哪了?”
月圆指了钟紫芬消失的拐角,钟瑜便顺着走到了那个拐角。
月圆压低声音道:“小姐,我们这是……”
钟瑜伸出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月圆便噤了声。
远远能瞧见个女子带了帏帽,遮的很严实,似是很怕被人认出。
不过毕竟是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姐妹,身形确是钟紫芬没错。
钟瑜悄无声息的跟着,见她进了一间医馆,差不多两刻钟后从里面出来,跟着的婢女手里还提了一盒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钟瑜带着月圆在外立了会儿,待确定她走远,才抬步进了那医馆。
内里和普通的医馆没什么分别,药童见来了人上前道:“姑娘可是来看病的?”
钟瑜朝着他点头,那药童便进了内间去禀报了。
没多大一会儿,一位白胡子医者走了出来,坐下正要开口问询,钟瑜便抢先道:“刚才进来戴着帏帽的女子,她是得了何病?”
老医者上下扫了她一眼,道:“姑娘若不是来看病的,便请回吧。”
钟瑜从袖子里把带的银两全拿了出来,又翻出了绣着姓氏的手帕,道:“那是我家姐姐,我是定远将军的女儿钟瑜,并非心怀不轨之人,你大可以打听我二人是否真是姐妹。”
老医者伸手接了那手帕看了眼,眼前的女子确实也姓钟,再细瞧她眉眼间,和钟紫芬好似也有两分相似。
“我姐姐出嫁后一直没回过娘家,家里人担心的很。如今我在街上遇见了,又见她来了您这里,不问个清楚如何能就此离去。”
老医者有些为难,伸手捋了下胡子,犹豫了好一会儿。
钟紫芬给过他许多银两为她医治,千叮万嘱不能泄露给夫家半点,不过倒是未提过可否说与娘家人听。
看着眼前的银两,白胡子老医者琢磨着既是妹妹,害自家姐姐也没什么好处,便实话实说道:“令姐乃是小产后落下了病根,宫体受损极难再有孕。我给她调了养宫的药服着,只是……收效甚微。”
钟瑜大惊失色,一手捂着嘴,双目瞪得大大的,许久后才道:“这……芬姐姐在家时一向身体康健,如何会小产呢?”
医者长叹一声:“是误服了南星,方才小产的。”
钟瑜是懂得药理之术的,一听便震惊道:“南星?这,这可是毒药啊……”
老医者点点头:“剂量小,性命无忧,只是滑了胎。钟夫人起先自己也不知,只是一直未再有孕,便悄悄来了我这医馆里寻医。
前些天她带了个木汤匙来给我瞧,说是之前饮用安胎药时用的。我检查了一番发现那汤匙乃是中空,内里竟是放了足量的南星粉。
想来是木制汤匙泡在热药汤中,内里的药粉遇水便渐渐释放了出来。
好在此种方法药粉扩散缓慢,每次饮入的剂量小,不过也因此不易察觉,待到感觉不适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钟瑜不由一阵背脊发凉,苏公子喜爱钟紫芬的美貌,除了她后院里也有些别的美貌女子,这么多以色侍人的女子齐聚一堂,钟紫芬的毒从何而来显而易见。
这大宅后院里,女子若想过的好,便只能不停的争。
这些年钟府后院的女人们新接来的,变卖出去的,来来回回始终在钟将军身边的,也只有得了子女的这三个人,可她们的日子也并不顺心。
王夫人得了将军一腔真心,可却无法独占将军的身,施氏为讨主母欢心,一直都在伏低做小,袁氏生的美貌,可最终也不过一席白布卷了抬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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