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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发达的泪腺
月信。
这二字,彷如往平静的湖面丢了巨石。
苏菱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手心里汗水涔涔,她深吸一口气道:“上月初。”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60节
这都月末了。
“那就是了。”常岺甫笑道:“微臣恭喜陛下,恭喜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
那便是皇后有孕了。
坤宁宫的宫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齐声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苏菱怔在原处。
一直想着,一直盼着,但真给盼来了,又觉得不可思议,好半天才喃喃道:“三郎,真的吗?真的吗?”
帝王表情少有真情流露,他眉眼生来冷峻,谁都猜不出息怒,如今帝后对视,皇帝的嘴角忽然压都压不下去了。
他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道:“嗯,真的。”
太医和宫女都是极又眼力的,讨赏不求一时,他们立马从殿内退出去,阖上了门。
苏菱看看萧聿,又去看平坦的肚子,模样别提有多傻,萧聿轻啄她的耳朵,道:“就这么高兴?”
苏菱点头,挠了挠他的手心。
她是真的高兴。
萧聿伸手摩挲着她的腰,看着她的目光也耐人寻味起来,“这下,朕总算不用瞧皇后脸色了。”
苏菱被这目光灼的小脸刷地一下便红了,“臣妾什么、什么时候给过陛下脸色?”
萧聿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说什么时候?”
每天欲言又止,就差让太医给他也一并瞧了。
苏菱今日心情大好,便讨好地去亲他的脸,轻轻的啵啵声在萧聿耳边回荡,格外烫人。
那晚萧聿任折子在养心殿摞高,在坤宁宫,与皇后聊了一夜的废话。
二人平躺。
苏菱道:“陛下猜猜,臣妾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萧聿道:“都行。”
苏菱道:“你说一个。”
萧聿道:“皇子。”
苏菱道:“为何不是公主?”
第二遍了……
萧聿忍不住捏了下鼻梁,“阿菱,不然还是歇了吧。”
苏菱朝他翻了个身,道:“那起个小名如何?”
萧聿沉思片刻,偏头看着她道:“朕的嫡长子,单字一个韫,如何?”
这一瞬间,苏菱仿佛信了他的邪。
好像肚子里的,真的是小皇子。
那日之后,萧聿似乎更加忙了。
内阁整日在与皇帝算账,算永昌年间的各项亏空。
就拿皇室宗亲用度来说,贡米要七万石,钞要三万五千贯,锦缎要七十匹,春夏秋冬四季还要分开算。
这还只宗亲的基本用度,还没算高官权贵们历年的赏赐,以及嘉宣帝在各处建行宫花费的银钱。
各州府县贪污成风,京中凡世家子弟,不论有无能力,头上个个顶着乌纱帽,领高官俸禄。
世家势力盘踞,牵一发而动全身,先动谁,京中都要变天。
一连算了小半个月的账,萧聿感觉喉咙都跟着发紧。
苏菱身着脂色曳地长裙,挎着食盒,行至养心殿门前,与盛公公小声道:“那些人都走了?”
“走了、走了。”盛公公笑呵呵道:“娘娘请进,皇上在里头等您呢……”
萧聿靠在紫檀嵌玉桃果纹宝座上阖眸沉思,折子就在案几上摊着,微风拂来,一片哗啦啦的声响。
苏菱走过去,打开食盒,将银耳莲子羹端出来,道:“,陛下先把莲子羹喝了再批折子吧。”
萧聿睁眼时,眼底还浸着红,苏菱瞧着心疼,便给他揉了揉眼睛,轻声道:“国事再重,身子也要紧啊。”
萧聿没说话,只拉住了她的手腕。
苏菱离开养心殿时,刚好撞见苏景北。
“爹!你怎么在这?!”
苏景北躬身道:“臣拜见……”
苏菱推了他一下,娇声娇调:“爹,这儿又没外人,你就别行礼了。”
苏景北直起身子,低声道:“阿菱,陛下竟允许你来养心殿?”
苏菱堂堂正正道:“我是来送莲子羹的。”
苏景北道:“后宫不得干政,你可莫要仗着是陛下发妻,就乱了规矩。”
苏菱不耐烦道:“爹,你就放心吧,那些折子,便是放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看的,女儿知道规矩,一句话要说多少遍才够……”
苏景北数落她,道:“你瞧瞧,我才不过关心一句,皇后娘娘就来脾气了。”
苏菱拍了下肚子,呛道:“我有身孕都不见你关心过一句。”
苏景北一怔,笑道:“那皇后娘娘玉体可安康?”
苏菱这才有了笑意,道:“安康安康,好了,爹快进去吧,女儿先走了。”
苏景北本来都要进殿了,复又回头,与她道:“阿菱,边疆最近不安生,兴许会有战事,你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苏菱一怔,道:“要……要有战事了?”
“瞧我,与你说这些作甚。”苏景北一笑,“爹还有事要启奏,先进去了。”
苏菱点了点头。
——
苏菱有孕之后,坤宁宫上下都带着喜气,可是好景不长,还没几日的功夫,便有流言在宫里宫外传开。
流言直指苏后善妒,潜邸时仗着母家得势连侧妃都容不下,如今有了从龙之功,怀着龙嗣,都不肯给陛下扩充后宫。
别看就这么两句话,但里面的心思,却足够恶毒,这话听上去处处是为皇帝着想,可妖化皇后的同时,何尝不是凸显帝王无能?
新帝才一登基就被皇后拿捏,如何镇得住朝上这些老油条?
流言如黄河决堤,根本堵不住。
楚太后借着此事,将苏菱叫去了慈宁宫。
楚后叹了一口气,“阿菱。”
苏菱躬身福礼,“臣妾给母后请安。”
“你都有身子了,怎么还多礼。”楚太后道:“快过来坐。”
苏菱坐下后,楚太后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陛下说你近来孕吐的厉害,哀家让尚善=膳局给你换了菜品,可好些了?”
苏菱点头,“确实好多了。”
楚太后点了点头。
拍了拍她的手,“瞧你,都瘦了,这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可得好好补补,”
楚太后贯是会做人的,与苏菱似寻常婆媳那般聊了一个时辰的家常,才引出了正事。
章公公在门口道:“启禀太后娘娘,李妃娘娘到了。”
苏菱蹙眉。
李妃?什么李妃?
“正好皇后在这,让她进来。”
楚太后低声道:“高丽李氏听闻新帝登基,特来朝贡,外面这个是李氏的公主,名为李苑,你应该还没见过她,不过别说你了,哀家与陛下也都没见过呢。”
第48章 纳妃 三年,足矣。
“高丽李氏听闻新帝登基,特来朝贡,外面这个是李氏公主,名为李苑,你应该还没见过她,不过别说你了,哀家与陛下也都没见过呢。”
朝贡。
苏菱点了点头。
楚太后又道:“说是李妃,其实尚未册封,陛下的意思,是等薛家和柳家的女儿一起,再道与礼部,今日你来,哀家便是要与你说此事。”
苏菱眼神焦惶。
就在这时,只见李苑缓步走进慈宁宫,躬身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上着月白色缎面褙子,下着湖蓝色马面裙,声音温婉,仪态得体。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李苑缓缓抬眸。
冰清玉洁,明眸善睐,倒不愧是高丽姿色最盛的公主。
苏菱好半天才找回心神,她轻声道:“平身,赐座。”
李苑道:“多谢皇后娘娘。”
苏菱看着她,微微笑道:“你这汉话说的倒是极好,学多久了?”
“娘娘谬赞。”李苑道:“臣妾自开蒙起便学习汉话了。”
李苑从小便知,她学习汉话、汉字,就是为了能嫁给大周皇帝,替母家在高丽搏出个地位来。
“好、好。”楚太后看着苏菱道:“李妃近来一直住在延禧宫的偏殿,哀家本是想着等正式册封后再与你商议各妃住所,今儿这样巧,不如皇后你来做主吧。”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61节
苏菱顿了一下,道:“那就长春宫吧。”
李苑立即起身福礼,柔声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旋即,楚太后拿过一个名册,与苏菱道:“封后大典后,薛家和柳家的女儿都要进宫,柳大人家是独女,自然是非柳大姑娘莫属,但薛家的女儿便多了,你入宫前,可与谁交好?”
苏菱拿着名册的手紧了紧,她缓声道:“臣妾十七那年就入了王府,之后多与各家大娘子来往,与薛家未出阁的姑娘,交往并不多。”
楚太后思忖片刻,道:“哀家倒是见过薛三姑娘几面,她性子虽洒脱了些,但却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与你兴许能合得来。”
苏菱道:“这到底是替陛下纳妃,与臣妾合不合得来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合不合陛下的心思。”
听她如此说,楚太后下意识绕了绕手中的珠子,笑道:“哀家还以为陛下与你说过了,阿菱,陛下素来看重你,这件事,本也是想等你来拿主意。”
苏菱眸色未改,轻声道:“那便听母后的,就薛三姑娘吧。”
话音甫落,慈宁宫外传来一道道高低起伏的陛下万安。
新帝头戴玉冠,身着白色金线龙纹常服,阔步而入。
这是李苑第一次看到大周天子,他轮廓锋锐,身姿峻拔,不论身份尊贵,光是这皮囊,亦称得上是她生平所见,最英俊的男人。
苏菱与李苑同时起身福礼,“陛下万安。”
萧聿并没有看见李苑,他径直走到苏菱身侧,道:“快坐下。”
“儿子给母后请安。”
楚太后缓缓道:“陛下若不再回头瞧一眼,李妃还不知要站道什么时候。”
萧聿蹙眉回头。
李苑同他对视一眼,迅速低下头,又道:“陛下万福金安。”
这人是谁,萧聿自然猜得到。
他沉声道了一句平身。
说罢,萧聿偏头去看苏菱,可苏菱的眼中却无任何波澜。
他指节不自主用力。
一时间竟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
楚太后又道:“方才哀家与阿菱商议过了,薛家,还是让薛三姑娘入宫吧,那薛五、薛六姑娘年纪太小,太早入宫,子嗣也不易。”
萧聿眸色晦暗不明。
楚太后当着皇上的面,与苏菱道:“今日这些事由你做主,刚好可以平息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是个多明事理的孩子,哀家与陛下都清楚。”
“过耳之言,本就不可信。”萧聿冷声道:“皇后现在有了身子,这些事,还是劳烦母后吧。”
楚太后笑意不减,道:“既然陛下开了口,哀家也只能替你们办了。”
寒暄半晌,众人先后离开慈宁宫。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萧聿拿过盛公公手里的大氅,给苏菱披上,道:“这天还凉着,怎么穿这么少?”
苏菱未应声。
“地上滑,来,我扶着你。”
皇帝把手伸过去,苏菱没接,反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萧聿将她的手握住,“太后的话,不可全信,知道吗?”
苏菱垂眸,嗯了一声。
默了须臾,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菱,你在朕这,什么都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苏菱看着男人的眉眼,忽然有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可帝王的承诺,能信吗?
“我送你回坤宁宫。”
封后大典是在薛妃和柳妃入宫前举行的。
当日傍晚,萧聿带着她逛御花园。
走过千秋亭,便能瞧见储秀宫。
苍松翠柏、琼楼玉宇,东西六宫,处处美不胜收。
二人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
苏菱抬手用指腹抚了一下新帝冠服上的蟠圆龙纹。
她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想起的却是苏淮安说的那句——
“阿菱,一旦入了宫,他便是君,君臣终有别,开口之前,斟酌三分。”
萧聿停下脚步,垂眸看她,“皇后在想什么?”
苏菱摸了下肚子,故作随意道:“总觉得这宫里有些空旷,也不知以后人多了,会不会热闹些……”
四目相视,萧聿看着她眼中的千言万语,默了许久。
他只轻轻握住她的手,笑了下。
心道:阿菱,再等等。
朕只要你等三年。
三年,足矣。
光影渐移,月落日升,窗牖外树梢上鸟啼花落 。
萧韫在门外踮脚道:“我为何不能进去?”
竹心道:“大皇子且等等。”
你父皇和母妃,都还没起来呢。
第49章 春色(捉虫) 驸马
“阿菱,你在朕这,什么都不会变。”
这句话对秦婈来说,如同强行扯开一道愈合的伤疤,再洒上一撮盐。
秦婈有些恼这份感同身受,恼这早已忘却的旧事,却非要以这样诡异的方式重温一遍。
秦婈回头看那时的自己,都忍不住叹一句天真。
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可帝王说的不会变,和她想的,从一开始便是不同的。
她不知梦中他为何想着要等三年,她只知道,封后大典过后没多久,李苑便获了宠,就连身上的咬痕,都落在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地方。
思及此,秦婈屏息坐起了身。
还想这些作甚。
若不是有韫儿在,她又怎会再入这宫门。
时至今日,他们之间隔着的,早就不是一个李苑了。
秦婈揉了下嘴角,挂起标准的笑意,回头看他,正准备照常问安,忽然发现这人不对劲。
萧聿蹙眉捂着胸口,极沉地喘了一口气。
秦婈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萧聿坐起身子,缓缓睁开眼,只见秦婈一脸关切,柔声道:“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可要臣妾唤太医来?”
“不必了。”萧聿怔怔地看着眼前人,道:“朕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萧聿以拳抵唇,轻咳两声。
秦婈连忙趿鞋下地,给他倒了一杯水,道:“那陛下喝口水吧。”
萧聿接过杯盏,颔首看着杯中倒影,忽然觉得之前的试探都没了意义。
以她的性子,倘若记得一切,怎可能是这般样子。
她早就该同他翻旧账了。
萧聿看秦婈乖顺的模样,不由暗道,她还是有点脾气好,现在这性子,再加之身份不显,可能被人欺负了都不会开口。
萧聿缓了好半晌才起身,秦婈仰头替他整理衣襟,依稀间,还能听见萧韫在门外小声道:“嬷嬷,还没好吗?还没好吗?”
“大皇子再等等。”
秦婈忍不住循声望去,然后同萧聿道:“今日时候还早,陛下不妨用个早膳再走吧。”
萧聿拉起她的手,道了一声好。
三人坐在桌上用膳。
秦婈不仅要帮萧韫夹菜,还要拿帕子帮他擦嘴,小皇子在她手里格外乖顺。
初春的暖阳透过支摘窗洒了在她们身上,眼前的一切,如画卷般美好。
皇帝冷峻的眉眼,都不由染了笑意。
用过早膳,萧聿离开景仁宫,起辇时,盛公公道:“陛下,长宁公主派人回来禀告,这两日就要从骊山回来了。”
萧聿眸光晦暗不明,轻声道了一句,也好。
——
长宁长公主刚回宫,太后便办了一场赏花宴。
宫里许久没有宴会,此番难得太后开口,凡京中有头有脸的夫人、贵女都来凑了热闹。
春风徐来,杨花满路,女眷们有说有笑地走进慈宁花园。
说是赏花宴,章公公为博太后欢心,还在慈宁花园里搭了戏台子。
太后左侧坐的是长宁长公主及柳妃,右侧做的是抱着小皇子的秦婈,以及楚家大夫人。
眼下正有一小男孩在戏台子踏独绳,行至中间儿,还翻个了跟头,看的太后不由抚了下心口。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62节
她招了下手,章公公立马凑过来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道:“这些个耍戏的,每人赏银二两。”
章公公笑道:“奴才这就交代下去。”
观赏完这些杂技绝活,章公公还准备了一场近来宫外有名的戏——《春江宴》
春江宴,演的是初春时节各家相亲的故事。
只见女戏子身着婚服,轻栊檀板,缓缓揭开了面纱,随着阵阵萧声,舞袖萦绕,低声吟了一段出嫁时女儿家满怀期待的弹词。
紧接着,化媒婆扮相的婆子的登场,高声接了腔,“娘子!”
按大周婚俗,春日一向是媒婆最忙的时候,眼下京中也都在议亲。
瞧这一幕,楚家太夫人慢悠悠道:“看了这戏,臣妇忽然想起六郎来,真真是叫人愁的慌。”
楚太后笑道:“六郎不是刚中了进士?他何处惹你了?”
楚家六郎楚江涯,也是今年的探花郎。
“眼瞧着二十有三,竟不成婚。”楚家太夫人道:“臣妇能不愁吗?”
楚太后揶揄道:“照这么说,哀家也愁得慌。”
楚家太夫人附和道:“太后有什么事愁?”
楚太后抬手点了点长宁长公主的鼻尖,“还能有谁,不就是这丫头。”
长宁长公主侧过身,软声软气道:“长宁哪儿惹您了?”
楚太后轻哼一声道:“你去骊山一住便是三年,若非哀家三番五次派人请你,公主还不知要在山上住多少年!”
“可长宁这不是回来了?”
楚太后语重心长道:“长宁啊,你也十九了,眼瞧就要过了双十年华,这婚姻大事,也该定下来了。”
话音一落,秦婈偏头看了长宁长公主一眼。
其实小公主照从前瘦了许多。
秦婈犹记得,她以前一口一个皇嫂,在坤宁宫打探苏淮安“底细”的模样。
长宁眸色一僵,道:“母后,长宁的身子您也知道,实在是……”
“你刚回来,成婚倒是不急,先把驸马的人选定下就好。”楚太后又道:“先帝走前都还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哀家一直记在心里,你呢?”
宫里头个个都是人精,谁都听得出来,楚太后这是故意拿先帝来压人。
可明知故意又能如何?
人之行,莫大于孝,这样的帽子扣下来,长宁长公主便是再不想嫁,也只能点头。
“长宁不敢忘。”
“长宁,母后定然会挑个合你心意的驸马。”楚太后笑了笑。
长宁长公主垂下眼,道:“这选驸马的事,母后还是容长宁与皇兄说一声吧。”
提起皇帝,楚后眼角稍立。
这些年皇帝处处打压楚家,谁都知道太后与皇帝不对付,但碍于孝道,表面上倒也说的过去。
眼下公主如此说,无异于是当着众人面打太后的脸。
不轻不重地见了响。
楚太后道:“长宁,你与母后说句心里话,可是心里有人了?”
公主心里有人,这话就不由引人深思了。
小公主当年有多喜欢苏淮安,满京哪儿有不知道的,长宁公主整日到大理寺围追堵截,闹得镇国公府的亲事都成了泡影。
而苏淮安呢,那个做事锋芒不露的苏大人,却总是刚好能被小公主逮住。
天家公主与大理寺少卿,这点韵事,宫里宫外皆是津津乐道。
哪怕没有一纸婚书,苏淮安也是默认的驸马爷。
然而赐婚的圣旨还没传到镇国公府,边疆的战报就传回来了。
长宁长公主若无其事道:“母后说笑了,长宁是因病重,才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怎会有那些心思。”
楚太后道:“好了,不说你了,看戏吧。”
筝乐声不绝于耳,这相亲的桥段还没演完。
薛大夫人与薛澜怡道:“说起这相亲,我倒是有个事,想说与娘娘听。”
薛澜怡揉了揉太阳穴道:“嫂子你直说便是。”
“近来,江家正在替他家小公子说亲,说到了咱们薛家来了。”
薛澜怡道:“江?哪个江?”
薛夫人道:“就是户部侍郎江承远的儿子,江戊。”
“哦。”薛澜怡道:“哥哥怎么说,想要这门亲事?”
薛夫人无奈道:“五姑娘、六姑娘都尚未出阁,江家清贵,也得帝心,这门亲事倒也说得,可谁料那江家小公子竟找错了人。”
薛澜怡蹙眉道:“什么叫找错了人?”
薛夫人道:“他非说咱们薛家,有个花八百两把戏子买回家的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我回去一问,根本没有回事。”
薛澜怡道:“买戏子回府?这可不是甚好听的事,可是有人在外头拿薛家女的名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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