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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演技大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发达的泪腺
萧聿搂着她的肩膀道:“此事楚六郎亦是德行有亏,朕心里有数。”
这一夜,秦婈是在他怀里睡着的——
延熙元年,三月,草长莺飞。
上个月朝廷出了大事,巳州边界齐军忽然来犯,来势之汹,可谓是前所未有。
人心惶惶之际,镇国大将军苏景北携六万精兵赴边疆迎敌。
皇后身怀龙嗣,苏家赤心为国,一时间,隐隐躁动的后宫都没了动静。
三妃入宫以来,皇帝除了在养心殿,便是在坤宁宫,她们捉不着皇帝的影子,便只能围着太后转。
眼看就是太后生辰,后宫嫔妃齐聚慈宁宫。
楚太后看着苏菱道:“听说皇后又开始吐了,这么能折腾人,说不准是个皇子。”
是不是皇子,这话可没法接。
苏菱道:“太医说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刚说到这,只听脚步声橐橐而至,殿内的宫女太监们一齐躬身道:“陛下万安。”
苏菱与三妃一同起身,福礼,“臣妾见过陛下。”
“平身吧。”
萧聿与太后打过招呼,和平时一样,坐在苏菱身侧。
众人皆知新帝并非是纵情声色的男人,他的眸光永远很淡,淡到让六宫都失了颜色。
独独看向皇后时,偶尔那么几瞥,才能让人品出其中的不同来。
少年夫妻相携至今,情分自然是旁人所不能比。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当真没错。
这世上还真有种动情,是通过男人眼中不属于自己的偏爱产生的。
也算是应了那句话——越是高不可攀的男人越诱人,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
李苑如是想。
太后品味了一番众人眼中的千百色,笑道:“皇后身怀龙嗣,一直孕吐不说,还得处理六宫事务,真真是辛苦了。”
萧聿侧头看她,“又吐了?”
苏菱道:“没事的,照之前好多了。”
太后笑了一下,对三妃道:“你们身为后宫嫔妃,也应当为皇后分担一些才是。”
分担。
后宫权利分不出去,能分出去的,只有恩宠罢了。
这已经是太后第三次提起此事了。
三妃起身道:“臣妾明白。”
柳妃才华横溢,薛妃明艳妩媚,李妃楚楚动人,他们彷如这初春时含苞待放的花蕊,静等帝王采摘。
萧聿眸色不改,只听楚太后道:“她们几个听闻哀家犯了头疾,个个都抄了经书送来,实在是有心了。”
话说的虽然含蓄,但像萧聿这样生于宫廷,长于宫廷,目睹过无数勾心斗角的男人,对太后的暗喻,自然是一清二楚。
萧聿回头,目光只落在李苑一人脸上。
男人眼中淡淡的审视,犹如钻木取火,在这深宫里,乍然划出了一道火光。
薛妃脸上藏不住心事,蹙眉看了李苑一眼。
旋即,新帝转过头,继续与太后说话,“母后怎么又犯了头疾,太医怎么说?”
楚太后说,“无妨,都是老毛病了。”
萧聿道:“母后千万要保重身体,”
这一幕,还真是母慈子孝,妻妾和睦,四海波静。
——
坤宁宫长灯不熄,苏菱入往常一般坐在妆奁前卸去耳珰、粉妆,扶莺在一旁仔细伺候,只是这表情,却和平时不大一样。
苏菱坏心地往她脸上扬了点水珠子,偏头笑道,“想什么呢?”
扶莺回神,眨了眨眼,道:“奴婢、奴婢没想什么,娘娘今日何时歇息?”
苏菱朝门外瞧了一眼,
近来边疆起了战事,他忙着和户部筹划押运粮草的路线,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忙。
“再等等吧。”她道。
扶莺张了张嘴,又合上,欲言又止。
苏菱道:“怎么了?”
扶莺尽量说的稀松平常,“娘娘今日早些休息,盛公公说陛下今日歇在长春宫了,叫娘娘不必等了。”
苏菱只楞了短短一息,就弯了眼睛,她轻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便早些歇了。”
扶莺见自家娘娘什么反应都没有,瞬间松了一口气,道:“那奴婢给您留灯。”
苏菱点头,“好。”
月上朱帘,宫人退下,殿门“吱呀”一声阖上。
苏菱在妆奁前默默出神。
长春宫,李妃,她记得她从高丽来,名叫李苑。
半晌过后,她站起身,攥拳在屋里踱步,来来回回,漫无目的,一圈又一圈,她胸口莫名发闷,整个人彷如丢了一缕魂魄。
她跌坐在榻,深吸两口气。
其实她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嫁的不是寻常男子,而是皇帝,眼下朝局动荡、朋党林立,后宫注定要均衡各方势力,她是后宫之主,本该替他分忧。
再说了,她也不能让史官记载苏家女自私骄恣,善妒成性。
对,合该如此。
她捂着小腹,努力平复着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没忍住,抬眸看向坤宁宫的殿门。
其实不论曾经还是现在,萧聿一直都很忙,他有办不完的案子,有批不完的奏折,他时常在三更天推门而入。
再轻声与她道:“阿菱,我刚回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门会开,他会来。她还是想等他。
可再无一夜,比今夜更漫长。
春雨细密温和,苏菱却觉得无比燥闷,刚阖上眼,就是他浅浅低笑的模样。
“若无公务在身,定日日回府。”
“朕答应你,不论多晚,都回坤宁宫。”
“阿菱,你在朕这,什么都不会变……”
长夜漫漫,雨势越来越大,震的窗牖噼啪作响。
苏菱蓦然坐起来,紧绷的情绪随着一道雷声彻底崩溃,豆大的泪珠子倏地落了下来。
她将头埋于膝间。
这世上所有的道理她都懂。
可是顺序错了啊……
她掩面呢喃:你为何要与我先做夫妻,再做君臣呢?
第53章 恩宠(微修) 与承诺储君无异。……
萧聿一连去了长春宫两个晚上。
这对于上完早朝恨不得还要上晚朝的新帝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流水般的赏赐涌入长春宫。
宫里暗暗都在传,皇帝是真喜爱这位高丽来的李妃。
入宫的三妃身份都不低,李苑承宠后,薛妃整个人好似猫儿被踩了尾巴,看李苑的眼神都冒着火光。
嫔妃间这些暗流涌动,楚太后自然是乐见其成。
翌日一早,苏菱去慈宁宫请安。
楚太后同苏菱道:“皇帝与百官提倡黜奢崇俭,后宫亦是要效仿之,哀家这寿辰,就一切从简吧。”
“臣妾明白母后的心思,但陛下再三叮嘱过臣妾,旁的精打细算便罢了,母后的寿辰却万万不可,俭不中礼,反倒不美。”苏菱轻声道:“母后也是得体谅陛下的一片孝心。”
楚太后笑道:“罢了罢了,事情交给你来办,哀家总是放心的。”
半晌过后,章公公道:“启禀太后,李妃娘娘、薛妃娘娘、柳妃娘娘,都在殿外候着了。”
“快让她们进来吧。”
三妃一齐请安,纷纷落座。
楚太后的目光扫过李苑,笑着道:“慈宁宫没那么多规矩,若是累了,晚些来便是了,你们倒好,来的一个比一个早。”
若是累了。
这话也有深意。
李苑接话道:“有皇后娘娘做后宫表率,臣妾岂敢偷懒。”
薛妃看了眼李妃,嘴角微微挑了一下,道:“是啊,皇后娘娘身怀龙嗣都遵着规矩,臣妾哪儿能喊累。”
楚太后绕了绕手中的珠子,道:“宫里的日子过的真是快,晃一晃,哀家都要做祖母了,你们几个,日后也要尽心伺候皇帝,好早日替皇家开枝散叶。”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66节
三妃答是。
苏菱看向李苑时,李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面颊泛红。
苏菱离开慈宁宫,面无表情地回了坤宁宫。
与徐尚仪和宁尚宫商议过太后寿辰的安排,就差不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晚膳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
可苏菱却是说不出的恶心,就连平日最爱吃的胡椒醋鲜虾都吃不下。
扶莺抚着她的背脊道:“娘娘,不然奴婢把这些撤了,再换几样过来吧。”
苏菱吐的脱了力,漱过口,她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拿下去吧,我先不吃了。”
扶莺着急道:“这怎么能行呢……太医说过了,娘娘便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苏菱红着眼眶,突然大声道:“我说了拿下去!”
喊完,苏菱也跟着怔住。
她长吁一口气,缓了语气道:“扶莺,我真的没有胃口。”
“奴婢知道了。”扶莺握住苏菱的手道:“娘娘歇会儿吧。”
扶莺出去时,刚好撞见了皇帝。
萧聿看着膳食接二连三地端出来,道:“皇后用过膳了?”
扶莺反复斟酌后,才小声道:“回禀陛下,娘娘这两日一日在吐,今儿更是什么都没吃。”
萧聿蹙眉道:“这都过多久了,怎么还这么严重?”
扶莺道:“太医说这是害喜的症状,并不大碍,但娘娘一直不进食,身子越来越弱,奴婢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朕知道了。”萧聿连忙朝殿内走去。
扶莺看着帝王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只希望今日皇帝别留在长春宫了……
“陛下万安。”苏菱起身福礼道。
萧聿叹口气,走过去扶起她,“就你跟我,还行什么礼?”
“礼不可废。”苏菱拿出帕子,捂住了嘴,道:“臣妾不舒服,陛下别看。”
没进食,自然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苏菱洁癖发作,一连漱了三次口,放下杯盏,坐在榻上轻轻喘气……
萧聿看的心疼,过了须臾,他将人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肩膀,道:“我听说你今日什么都没吃,是么?”
苏菱垂眸道:“臣妾只是一时没胃口,待会就吃,不会饿着腹中胎儿。”
萧聿轻啄了她的脸颊,“不想吃就不吃,别顾虑那些,为难自己,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苏菱肩膀一僵。
听他如此说,心里莫名难受。
她很像一把推开他,却又知道不能这么做。
萧聿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让我看看,这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你。”
苏菱轻声道:“陛下。”
“嗯。”萧聿道。
苏菱道:“臣妾累了,今日想早点歇息,国事繁重,陛下也要注意身体。”言外之意便是:臣妾想睡了,陛下快些走吧。
然而萧聿并没听出话中深意,只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嘴角不由一展,“今夜无事,我就在这陪你。”
其实他的折子还没批完,长春宫里还剩了一些。
可他就是不想走。
清冷的月光洒入楹窗,萧聿见她不吐了,精神也好了些,便叫尚食局送了粥过来。
萧聿给她堵在床角,哄着她道:“就尝一口,若是不舒服,就不吃了。”
苏菱蹙眉看着碗盏。
萧聿端起碗盏,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苏菱嘴边,“我喂你。”
“臣妾自己来。”
男人的手劲大,他不想给,苏菱定然抢不过去。
僵持不过,苏菱微微张开了嘴。
萧聿喂了她一口,道:“烫么?”
苏菱摇头。
萧聿用拇指擦了下她的嘴角,笑道:“那再吃两口?”
她点头。
喂了半碗粥,萧聿放下碗盏,轻声道:“不舒服就少吃些,省的夜里难受,明日我再过来,嗯?”
苏菱倏然间觉得这男人好生狡诈,他好像握着悲喜的钥匙,在她身上开开合合,为所欲为。
幔帐垂落,萧聿将人圈进怀里,苏菱枕着他的胳膊。
萧聿低头,习惯性地去吻怀里的人,苏菱下意识躲开。
他嗓音微沉,带着浅浅的笑意,“阿菱,别躲,我不折腾你。”
说罢,萧聿便吻住了她的唇,呼吸微乱,情欲纷至沓来。
他是真的喜欢咬她,尤其是,她那根纤细的锁骨。
苏菱忍不住仰头,但阖上眸,便是李苑低头看小腹的眼神。
心脏一缩,眼眶就跟着红了。
她的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淡淡道:“别弄我,疼。”
萧聿抬眸,对上眼前红通通的眼睛,嘴角的笑意瞬间敛去。
“阿菱。”
苏菱干脆别过了脸。
这时的他,或许是不想明着乱了后宫规矩,或许是帝王生来多疑,不想养大了枕边人的野心,又或许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己也会有将家事国事混为一谈的一天,故而当下,有些事,他确实没想同她说。
毕竟一旦承诺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与承诺储君无异。
他如何能想到,他们想的完全不同,他的皇后,根本不在乎什么储君之位。
他轻声道:“醋了?”
苏菱整理好衣襟,低声道:“我没有,我也不想同陛下说这些。”
萧聿将她扯回来,桎梏着她的手腕,唇抵在她的耳畔道:“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温热的气息入耳,苏菱背脊隐隐发颤。
“阿菱,别同朕闹,朕想给你的,比你想的多。”
皇帝能把话说到这份上,换了谁,都该知足的。
她甚至都想替他问上一句,“你还想要朕如何?”
苏菱看着他眼睛,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臣妾知道了。
萧聿又道:“真知道了?”
苏菱嗯了一声。
——
听闻皇后身子不舒坦,翌日一早,三妃都来坤宁宫请安。
在薛妃看来,苏菱母家显赫,为人谦和,身怀龙嗣,受宠也是应当,只要不是李苑,她心里倒是没多大波澜。
李苑侍茶的功夫极好,等茶三沸,她给苏菱倒了一杯。
苏菱抬臂接过,方领的衣襟轻皱,红紫皆有。
李苑美眸一眯,随后若无其事地道:“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她自幼便知她将来要来伺候大周皇帝,所以那夜他来,她准备良多。
只要他幸她一次,她便能让他食髓知味。
可这位英俊的帝王,只是淡漠地与她谈了笔“交易”。
他给了她一分圣旨,免去了高丽两年的朝贡,男人眼里不含情欲,甚至连半分愧疚都没有。
第54章 维护(捉虫) 要朕帮你吗?
御花园平静的湖面,瞧上去风平浪静,但说不准何时,就有人投下巨石,打破了这份岁月静好。
苏菱方才用过早膳,扶莺拉着自家娘娘的手臂,道:“外面日头正好,不晒人,也没起风,娘娘可要想要去外面转转?”
“也好,总在这屋里头坐着,也闷得慌。”苏菱放下手中遴选宫女的册子,扶着桌沿起了身。
扶莺在院中侍茶,暖阳洒在身上,让人不由得惬意地闭了闭眼。
扶莺一边给苏菱捏着肩膀,一边道:“有些小事娘娘交代给尚仪局和司礼监去办就是了,凡事都亲力亲为,仔细累着身子……”
苏菱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只是管一个后宫罢了,还能怎么累着?”
扶莺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但今日不同往日。”
苏菱缓缓道:“扶莺,别小看这些宫中琐事,里头说道多着呢,眼下六局一司和司礼监的人,多是永昌年间留下来的,我看了过去那些年的账册,可谓是一塌糊涂,内廷亏空不是没有缘由,可新旧更迭,正是用人的时候,我既不能大张旗鼓重查这些旧事,可也不能继续由着他们胡来。”
“我多做些,也算是敲打他们,日后做事莫要在我面前弄虚作假,阳奉阴违。”
扶莺小声道:“奴婢看娘娘辛苦,也是心疼……”




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67节
苏菱笑了笑,“我这累了还午歇呢,要说辛苦,还是陛下辛苦,这后宫比不得前朝……”
这厢话还没说完,坤宁宫的小太监张喜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道:“娘娘,长春宫出事了。”
“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张喜长吁了一口气道:“昨儿薛妃娘娘送了两盆兰花到长春宫,但也不知怎的,李妃娘娘忽然全身起了疹子,脸都肿起来了。”
“兰花?”苏菱道:“可是因为花粉?”
小太监摇了摇头道:“太医说,若只是兰花,尚不至于此,听闻那兰花里头,还有苋粉。”
苋粉过敏与花粉过敏差不多,但也有一点不同,苋粉引起的脓包若是抓破了,多半会留疤。
“她薛澜怡是疯了吗?”苏菱站起身子,道:“走,随我去长春宫。”
张喜见皇后娘娘步伐极快,忍不住道:“娘娘也不用太急,这会儿,陛下可能已经到了……”
苏菱脚步一顿,淡淡道:“知道了。”
还没进长春宫殿内,苏菱就听到了他淬了冰的声音。
“在朕的后宫动这些手脚,谁给你的胆子?”
萧聿负手而立,薛澜怡跪在地上,李妃一直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脖子都红了。
“臣妾受不得李妃挑衅,才想着警告她一番,实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薛澜怡哽咽道:“臣妾有罪,任凭陛下责罚。”
萧聿撩袍坐在椅上,轻嗤道:“挑衅?那你与朕说说,她是如何挑衅你的!”
薛澜怡听着皇上的语气,眼泪吓得噼里啪啦地落,“臣妾不敢抱赃叫屈,臣妾认罚。”
萧聿捏着手中的扳指,正想着该如何罚,李苑便在这时开了口:“陛下,太医方才说了,臣妾身上的疹子不严重,也没抓破,过阵子就好了。”
闻言,萧聿看向李苑。
说实在的,这疹子虽不严重,但李妃冰肌莹彻,这大大小小的红印子落在她身上,愈发骇目,愈发可怜。
这一刻,萧聿无比庆幸,这些疹子没落在苏菱身上。
不过相对的,庆幸之余,多少也滋生出了些愧疚。
盛公公看着薛妃不禁暗暗摇头。
陛下生母早逝,自幼在深宫长大,又不是受宠的皇子,这些阴损刻薄的招数不知见了多少回,薛妃这回犯的蠢,只怕是要彻底招了陛下厌。
默了半晌,萧聿沉着嗓子开口道:“薛妃跋扈恣睢,目无宫规,德行有亏,本该就此夺去封号,但念及初犯,降……”
“陛下!”苏菱快步走过去,福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萧聿扶起她,语气稍缓,“免礼。”
自打皇后到了,殿内明显回了暖,苏菱看着他的眼睛,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后宫出了这样的事,乃是臣妾失职,还望陛下恕罪。”
萧聿与她四目相视。
苏菱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薛家眼下正为朝廷效力,便是罚,也不能为了李妃罚。
萧聿话锋一转,淡淡道:“既然皇后来了,那此事便由皇后做主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苏菱道:“臣妾恭送陛下。”
萧聿走后,苏菱对薛妃道:“你可知罪?”
薛妃擦了擦脸道:“臣妾知罪。”
苏菱回头道:“张喜,先送薛妃回咸福宫。”薛妃跟着张喜离开。
苏菱坐在李妃身侧,看了眼她身上的疹子,道:“这回你确实受委屈了,不过此事本宫定会给你个说法,你安心养伤就是了。”
李妃低声道:“娘娘身怀龙嗣,还要为后宫操劳,是臣妾给您添乱了,臣妾不委屈。”
李苑的声音确实好听,明明说着不委屈,却让人觉得更委屈了。
李苑忽然抬手抓了下心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白色的中衣浸上了点点血迹。
“别用手抓啊。”苏菱道:“你都这都破了……”
扶莺连忙对长春宫的宫女道:“都等什么呢?还不赶紧拿药来?”
李苑接过药罐,抬眸对苏菱道:“娘娘见血不吉利,还是别看了。”
苏菱道:“本宫没事,你且干净上药,别留了疤。”
李苑掀开中衣,湖蓝色的抹胸半遮半露。
苏菱的目光随着李苑的动作游移,她万没想到,李苑锁骨周围,除了连成片的疹子,居然会有同自己身上一般无二的红紫。
不得不说,床笫之事的痕迹,的确有引人深思的魔力,看着这些青紫,仿佛便能瞧见那高挺笔直的鼻梁陷在美人沟壑里的模样。
也怪不得,他今日会抛下政务来替李苑做主。
李苑咬着下唇,敛住衣襟,侧过了身子。
苏菱捏了下手心,道:“你好好养病,本宫先走了,长春宫若是缺什么,找个人来坤宁宫说一声便是。”
李苑连忙起身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安抚过李苑,苏菱又去了咸福宫。
薛妃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大祸,跪在地上道:“臣妾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是该罚。”苏菱道:“从即日起,你便在咸福宫日日抄写宫规思过,无本宫诏令,不得出咸福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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