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丹青
他先前会好奇大概只是觉得好玩吧。后来发现没那么好玩就不再追问了。事实上,她能说出来的,的确没有任何好玩的事情。
她发了一会儿呆, 最后叹气, 如果是这样,沈砚听过了也就会算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还是就和她根本没说过一样。
她还不如为更现实的事情烦恼——她终于想起来, 沈砚没有把钱包还给她。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拿着她的钱包回自己房间去了, 兴许他是忘了……不过他先前记得的时候, 显然也没有任何要还给她的意思。
至于以后会不会还她……?
卫染已经渐渐开始清醒, 其实就算沈砚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甚至真的放下架子向她道了一次歉, 也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继续作弄她了啊。
于是她想到自己被绑架的零用钱和前途未卜的命运, 不由像小动物一样呜咽着,在柔软的熊肚子上蹭了蹭。
*
“条件反射?”沈砚斜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微拧了下眉,“就只是这样?”
电话那头传来陆行川不带温度的声音:“什么‘就只是这样’,你对这四个字是有什么误解?”
“……巴甫洛夫的狗?”沈砚虽然没把生物学好,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陆行川默了片刻,四平八稳地道:“没有鄙视你的意思,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个。”
沈砚:“……”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陆行川说话的方式,这么多年下来不习惯也只能习惯了。
陆行川平静地继续道:“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人人都是巴甫洛夫的狗。你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沈砚:“……”
真好,一点都不像在骂人。
谁让这是他亲表弟呢。
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于是沈砚把某句教坏小孩子的脏话嚼了嚼又咽了回去,很有风度地一笑:“……我当然不会有这么天才的想法,或许你可以指教我一下?”
“那条狗一听见铃声就会流口水,因为在它过去的经历里,铃声一响就会有人给它喂食,导致它把铃声和食物联系在了一起。”陆行川顿了一下,“就像是你一看见舅舅,就会脸色难看、浑身难受,因为过去的经历让你把舅舅和舅妈的死联系在了一起——”
“陆行川。”
沈砚打断了他,他并没有发火,语调在平淡中却透出到此为止的警告意味。
一阵沉默后,陆行川在电话那头道:“抱歉表哥。”
沈砚听不出他有什么真正抱歉的意思,不过他也早就过了会和陆行川这种人计较的阶段,只是明确干脆地告诉他:“我今天不是要和你说这些,换个例子。”
“好。”陆行川同样很干脆地答应,不慌不忙说了下去,“上世纪早期有人做过一项实验,他们找来一个九个月大的婴儿,把一只无害的小白鼠放在他身边,一开始他并不害怕。后来婴儿每次抚摸小白鼠的时候,实验者就用巨大的响声把他吓哭。这样几次之后,哪怕没有响声,那个孩子只要一看见小白鼠就会被吓哭。”
沈砚皱眉:“九个月大的婴儿?拿来做实验?”
果然他这个变态表弟,能举出来的例子都是变态的。
“这不是重点。”陆行川道,“重点是随后那个孩子不仅仅害怕小白鼠,他的恐惧开始扩展到其他毛茸茸的东西上,比如小兔子、毛绒大衣、圣诞老人的面具……你明白了吧?”
沈砚微微变色,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陆行川继续:“这种现象叫做条件反射的泛化,就像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个人,因为害怕火,而泛化到恐惧各种与火相关的东西,比如烟味、打火机……就算她从理智上知道自己的害怕是没有道理的,但这已经是印刻在她骨髓里的生理反应,她根本控制不了。”
沈砚盯着对面墙上的空白,考虑了片刻,然后问:“那这种恐惧,怎么能治好?”
陆行川:“常见的有药物疗法、认知重建疗法、系统脱敏疗法等等,不过我说真的,活在这世上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问题,不是所有的都能治好,也不是都有必要治好。”
沈砚不由哼了一声:“难道逃避问题会更好?”
陆行川坦然道:“谁不在逃避。你也在逃避,有资格说别人么?”
沈砚:“……”
“再给你一点忠告,表哥。如果你实在执著于要去解决别人的问题,至少要先搞清楚问题的根源在哪儿。”
沈砚薄唇翕动,然而他无法否认,他的确还不知道问题的根源所在。
一个人经历过什么,会怕火怕到那种地步?
*
“这道题选c?不可能吧,怎么能选c?”
“三短一长选最长,当然选c了。”
“……我说正经的,到底选什么。”
卫染在窃窃私语声中走回自己的座位,还没坐下隐隐就觉得哪里不太对,然后她很快就发现了——
桌子上的那道红线不见了。
她愣了愣然后想起来,前两天考试的时候,这个教室也做过考场,桌椅都被移动过了,想来是搬回来的时候搬乱了。她向四周看了看,寻找自己原来的桌子,一时没有发现。
她忧心忡忡地垂下头,等沈砚来了,不会为这个不高兴吧?
正在这时,她的视野猝不及防撞上了一道红线——就画在旁边沈砚的那张桌子上。
原来是他们两个的桌子被搬反了。
卫染松一口气,准备把桌子搬回来,有人淡淡在她身后问:“你在做什么?”
卫染一惊回头,沈砚耐人寻味的黑眸正扫在她脸上。
“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以往被沈砚视为“过线”的位置上,连忙让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正要把桌子换回来……”
沈砚却像是没有听她说什么,目不斜视地穿过她身边,径自回里面的座位坐下了。
卫染无奈,沈砚像定海神针一样坐在这儿,她就不太方便搬了啊。
她犹豫着,犹豫着,却见沈砚又嘲讽地瞟了她一眼:“怎么,打算一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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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二十七度甜
卫染拖了拖椅子, 默默坐下, 小心确保自己还是缩在远离他的半边桌子之内。
这应该能让沈砚满意了吧。
可是为什么,沈砚眉头好像皱得更深了, 而且,那双盯紧她的黑眸里有种……关爱智障儿童的感觉?
卫染可以打包票,自己最近绝对没有进错厕所,所以这是……?
“卫染, 这道题能帮我讲一下吗?”
周围的声音猛把卫染神思拉回现实, 她看见前排的韩冶,正端着一本书在问她话。
韩冶是七班的学习委员,以及许潇潇的同桌, 据许潇潇说去年所有考试他都排在年级前五名之内,是七班公认的稳定型学霸。不过虽然是同桌,许潇潇和韩冶的关系却也只是一般般, 而且她从来都不喜欢去找韩冶请教问题, 因为,每次和韩冶多说几句话, 都让她有种自己很笨的感觉。
卫染和韩冶接触不多, 不好多做评价, 在她有限的印象里, 韩冶这个人是表现得有点冷傲, 不太爱与人交流。
所以韩冶会主动找她问题, 她有点意外。她估计韩冶会需要问的题目肯定简单不了, 所以答应时不忘留下余地:“哦, 好啊,我先看一下会不会。”
她说着就伸手要去接那本书,然而在余光里瞥见沈砚脸上的冷色,却不自觉又把手缩回去了。
韩冶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她伸手去接的话就会越过沈砚划定的界限,虽然严格来说她的手悬在半空当中碰不到那道线,沈砚也没有明确说过这样不行,但她看沈砚的表情可不像是不介意的样子。
这一来她十分尴尬,正不知该怎么向韩冶解释,韩冶却道:“你到前面来吧,方便一点。正好许潇潇还没来。”
“哦,好的。”终于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案,卫染松一口气,连忙从善如流地坐到他身边去了。
离开座位的时候,她没有再看沈砚,也就不知道,此时沈砚的脸色更不像是不介意的样子了。
韩冶问的确实是道难题,好在卫染曾经专门整理过这类题型,知道有一种快速解题的技巧,三言两语就给他解释完了。
韩冶愣了愣:“我从来没听过你用的这种方法。”
“这个方法是我自己想的。不过你放心,”卫染理解地向他浅浅一笑,“我问过老师了,这种解法不超纲,考试的时候就这么写没问题的。”
“我……不是……”韩冶支支吾吾,其实他刚才根本没想那么多。本来他也不是不会做那道题,只不过想试一试卫染的虚实而已。
他和这许多富二代一起在盛川上学,自己却远不是什么富二代,而是校方拿着优厚奖学金招收来的寒门尖子生。好在他在学习上的确争气,高一的几场大考下来,他都稳坐七班第一的宝座,在年级也名列前茅,为此上学期末校方还又额外给他追加了一笔奖金。
这学期卫染突然空降七班,他马上就从卫染以前的成绩中感受到了压力,这段时间以来学习格外刻苦,只可惜这次月考的发挥却不尽如人意。他只能默默安慰自己,像卫染这样的跳级生基础不牢靠,到了高中不一定真的那么强。
所以,他原本只是借口试探一下卫染,倒是始料未及,卫染随口就讲出这么巧妙的方法来。相比之下,他原本绞尽脑汁得出的解题思路,就显得笨拙不堪了。
而且,卫染自始至终每一步都讲得清楚明白,甚至还专门帮他归纳了这整类题型的特点,没有半点藏私之意。
于是韩冶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卫染不太明白他的反应,浓密卷翘的长睫忽闪了两下,困惑地看向他,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敌意或是不耐,更没有什么把他当作竞争对手的意识,只是单纯地有点好奇不解。
少女水光莹润的眸子,宛如一汪洒满月光清辉的明潭,清纯无垢,澄澈无染,轻易就能把人照得自惭形秽。
韩冶不禁为自己先前的小人之心而羞愧,然而与此同时,面对卫染这样静静看他的眼神,心头却又激起一丝莫名的悸动。
只是他还来不及捕捉住这点陌生的波动,就听有人在后面冷冷地发话了:“既然自己会做,就别麻烦别人。”
说话的是沈砚。
韩冶不由一怔,沈砚已经在他身后坐了将近一个月,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交流。这很正常,毕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但此刻沈砚双眼看着他,这句话明明白白就是对他说的。
可是沈砚怎么会知道他本来会做那道题?在交杂的惊愕与心虚当中,韩冶嘴唇微微颤动,当下却难以开口否认,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沈砚说得没错。
吃惊的不仅是韩冶一个人,卫染转头瞧瞧沈砚,也更迷糊了。
只是她眼见韩冶被沈砚一句话吓得僵住,将心比心想起自己被沈砚欺负的时候就是这么惨,不禁深感同情,于是小声试图缓解气氛:“没有麻烦呀,我多讲一遍也是复习嘛。”
可是她的努力只是让沈砚脸色又冷了几分,冻得周围气压都更低了。
卫染直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她还没有领悟到底是什么,所以更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她只觉得沈砚可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莫名其妙又在生气了,也不怕又把自己气得胃疼。
一时间气氛更加诡异。好在这时候许潇潇来了:“咦,染染,你怎么坐这里呀?”
“刚才和你同桌讨论点问题,”卫染随口回答,起身把座位让给她,“已经说完了。”
许潇潇嗅觉却要敏感得多,她可最清楚不过,韩冶这种人平常只顾闷头自己学,罕见他会和别人交流问题,那今天这是……?
她先后扫过韩冶和沈砚一个比一个难看的脸色,眼珠滴溜一转,在内心为全然不开窍的某人长叹了一声,然后直接上手把卫染按回后排的座位上,语重心长道:“你呀,就快回去坐吧。”
“啊?”卫染有点莫名其妙。
许潇潇摇着手指笑眯眯:“我是说,你沾到我的学渣之气就不好了,是不是。”
卫染总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又愣了片刻才神思回笼,想起来要抓紧把坐姿调整好。
现在没有了那道明确的红线指导,她只能靠目测估算自己拥有的活动范围,精确性自然就差了些。所以为了确保绝对不会过线,她只有尽量让自己比以往占据更少的面积,才最保险。
沈砚在旁边默默看着她努力缩向远离他的那一侧,两人之间已经隔了好大一片空虚地带,而原本就单薄的小姑娘,似乎还是恨不能直接把自己拍扁成一张薄片。
没有了那道线,但她躲得更远了。
就像是,她本来就不想接近他……
沈砚突然就觉得,没有那么好玩了。
根本就不好玩。
他望着卫染薄唇绷直,终于忍不住道:“都快一个月了,你可真能忍。”
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二十八度甜
卫染从沈砚的语调中听出了浓浓的反讽, 以及……无奈。
反讽她可以理解, 沈砚这人向来都爱嘲弄人,她早都习惯了。可是无奈?他无奈什么呢?
于是沈砚在下一刻便见少女依旧躲得老远, 却微微歪头,迷茫打量着他,好像他是什么百科全书里没有收录的神奇生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直让他心头一阵发紧。
这可不是刚才他说那句话时所期待的反应。而且他也实在不习惯被人用这种眼神观察。
沈砚不禁有些暴躁起来, 皱眉:“看什么看, 傻了?”
卫染被他凶得微微畏缩了下,马上转过脸不再看他了。
倒是听话。
然而沈砚一咬后槽牙,不好说为什么, 可他还是一点都不顺心,一点都不满意。
甚至更气堵了。
眼见卫染又有越缩离他越远的趋势,他终于沉不住气:“我的意思不是……”
不是要凶你。
软化辩解的话滑到舌尖, 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心里叹了口气,放弃, 还是冷冷地道:“我今天没抽烟, 你躲这么远干什么?”
卫染顿时一怔, 难免又偷瞄了他一眼, 瞥到的是他霜色冷然的脸。
这人竟是一副……很占理的样子。
这走向真的有点迷, 卫染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失忆了, 只能强撑着无语小声提醒:“不是你说让我不要过线……?”
沈砚看白痴似的瞟了她一眼:“那线呢?”
线?
卫染的目光向着沈砚桌子中央的那道红线溜了过去, 这线现在好像是离她有点远了。
如果以这道线作为标准, 她当然完全不用担心过线。
卫染试探性地松懈了一点,身子稍往里侧挪了半寸。
沈砚一瞥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白眼微翻。心下暗哂,总算开窍了啊,可不容易。
不料他这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却见卫染像只被戳到的河蚌,又缩了回去。
沈砚拧眉。
又怎么了?
接下来他就看见小姑娘微微抿唇,对着他一脸诚挚无比的信誓旦旦:
“你放心,就算没有线,我也会自觉的。”
沈砚:“……”
他胸中一阵泄气,彻底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卫染迎着他万般无语的瞪视,头皮略一发紧,但她没有动摇。她还弄不太明白沈砚这绕来绕去的到底是想干什么,但经验告诉她,沈砚永远不缺作弄她的新花样。
既然她每次都玩不过他,那么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干脆不接他的招。
古人云,以不变应万变。
半张桌子的诱惑,还不足以让她违背智慧的古训。
不过,如果沈砚能不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就更好了……
正在这时,一直在尽力往后靠倾听动静的许潇潇,不知怎么回事身子一个不稳,险些连人带椅子一起歪倒,卫染惊呼一声,连忙扶她去了。
等到许潇潇重新坐稳,卫染观察着她脸上扭曲的神色,本想多问两句,上课铃却已经响了。
卫染只好暂时把疑窦咽回肚子里。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这么古怪?
*
除了早晨的这一点插曲之外,卫染整个上午都过得风平浪静,因为沈砚再也没有试图和她说话了。
他也没和其他任何人再多说一个字。下了最后一节课,边凯勾肩搭背地招呼他一起去吃饭,他也只是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径自出门去了。
边凯在他身后摸着脑袋,嘴里咕哝:“这又是谁惹砚哥了啊……”说着有意无意地一回头,叹着气瞥了一眼。
卫染正和许潇潇一起往外走,霎时间不由微僵,因为边凯回头那一眼看的好像就是她。
离得不远,她也听到边凯说什么了。
是她惹沈砚了吗?
好像,还真是……?
她默默低头,心里冒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她重新抬头的时候,见边凯已经朝着沈砚的背影匆忙追了上去。她突然又想起来那日在食堂里,沈砚把自己的餐盘推给边凯那一幕,好像又不怎么愧疚了。
倒是心里有点堵得慌。
真是莫名其妙。
*
“染染,我说你点这玩意儿干什么?”
许潇潇只是看看卫染盘子里那些色彩古怪的食物,就忍不住皱起了鼻子,真的能吃?
“尝试一下嘛。”卫染淡定地回答,用筷子小心地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她淡定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真的,难吃啊。
在许潇潇忧虑的注视之下,她好不容易才把那一口咽下去:“还、还好……”
“得了吧,你小心把自己毒死,”许潇潇无奈一翻白眼,把自己的餐盘往两人中间一推,“一起吃吧,现在再去排队太晚了。”
卫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许潇潇不安地一抹嘴角,倒是没发现饭粒。
“没,”卫染匆忙摇头,一本正经,“我就是觉得潇潇你人真好。”
许潇潇朝她抛了个眼色:“那还用说啊。不过,”她摸着下巴审视卫染,“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呢。”
“呃……”
“吞吞吐吐,有问题。”
卫染垂下眼,慢吞吞道,“我只是突然想,说不定有些事情是我误会了……”
“什么误会?”
“就是……”卫染默默望着盘子里的菜,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她又想到许潇潇怎么也和沈砚、边凯同班了更久时间,了解的应该比自己更多,所以这个问题或许真的可以问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潇潇,你觉得沈砚和边——”
“天才仙女妹妹,这么巧啊!”
卫染一惊抬头,陡然撞上边凯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不禁懵了懵。
说曹操,曹操到,这么灵的么?
尤其她想到自己刚才本来要说的是什么内容,难免不安地抿了抿唇,同时万分庆幸那句话还没有说完。
要是被边凯听到她那个问题,可真就窘大了。
边凯和许潇潇也打过招呼,很自然地就端着餐盘在她们旁边的空位坐下。他随意往卫染盘子里瞅了一眼,立刻夸张地抽了口冷气:“行啊,天才妹妹,这么重口味的嘛!”
他的大嗓门引得周围不少人都瞧过来,卫染垂眸,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尽量正常地回答:“只是好奇想尝一尝。”
边凯想起自己上回同样栽在好奇心上的惨痛经历,于是很懂地给她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卫染面部肌肉微僵,心虚地笑了笑。她不会说出来的是,她之所以专门点了边凯昨天点过的这道菜,其实是因为——
好吧,她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
或许她就是隐约想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难吃。
至于证实了这一点有什么用……?至少如今看来,边凯当时把沈砚盘子里的青菜都当成珍馐美味,还是有一定客观依据的(毕竟在这玩意儿的衬托下,任何正常食物都可以算是珍馐美味了),不全是主观成分。
所以说,也许不能简单地把那一幕解读成,“秀恩爱”吧……
想通这一点,她心里好像舒服了些,随即又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人家两个人之间怎么回事,和她有关系吗?
尤其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居然还刚好被正主给撞见,也真是够尴尬了。好在看来边凯并没有想那么多。
许潇潇见边凯自己出现在食堂里,倒是有点稀奇:“边少爷现在也吃食堂了?”
边凯大大咧咧一摆手:“喂,别把我说得那么不接地气。再说我刚发现食堂的菜也挺好吃的。当然除了……”他又往卫染盘子里瞥了一眼,一脸心有余悸,“那个。”
“就你一个人?”
“当然不了。”边凯说着便抬起胳膊,向正在不远处窗口前面排队的两个人挥了挥手,嚷道,“老季,砚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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