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丹青
这些事情沈砚大致已经知道一些,但再听一遍,他心里还是很难过。
“如果说当初那场大火是天灾,后面我要说的这些就是人祸了。染染的父母都不在之后,她还那么小,总要有人抚养。当时她还是有一些近亲的。最初各家亲戚商量以后每家轮流收留她一段时间,可是染染有心理问题,她会害怕很多在别人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别人就会觉得她很麻烦。后来她就在各家亲戚之间被推来推去,染染那时候也已经明白事情,她觉得所有人都讨厌她、不要她,就变得更胆小封闭。”
“我和她叔叔结婚之后,把她接了过来。我很喜欢染染,不忍心再把她送走,就让她在家里长住下来。染染一开始还是很害怕我们也会哪一天突然不要她了,平常努力不给我们添麻烦,懂事得让人心疼,甚至害怕难过的时候都只敢自己躲起来悄悄地哭。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取得她的信任,能够让她稍微快乐起来一点。”
“这时候又出了意外……染染的叔叔因为车祸去世。”林乔叹了口气,“那场意外本身当然和染染没有任何关系,她根本不在场。但小地方的人迷信,就开始闲言碎语说她是丧门星,会把接近她的人都克死。染染的两个伯父听信了这些话,特别怕我会把染染给他们送回去,让他们也遭受什么噩运。结果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告诉我,如果以后不要染染了,就直接送到孤儿院去,反正他们是不会养的。最可气的是,他们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甚至一点都不知道避讳染染。”
沈砚双手攥紧成拳:“他们怎么可以……”
他自认不是没见识过人心的狠毒,但这时还是愤怒到无可言喻。
林乔面无表情,这些不堪的回忆让她也很痛苦,但她只是平静说了下去。
“我发怒把那些人都赶了出去,可是染染被吓坏了,她真的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会连累到我,一直在崩溃地求我把她送走。我拼命和她解释,又用了好几个星期才把她安抚下来。染染终归还是最怕让我担心,以后她再也没提过那些事情,只是加倍努力地学习,把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到最好。”
“其实我也并不是求染染一定要多么出类拔萃,我对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一辈子的平安快乐。以前我也劝过她,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过分,但她只有这件事情不会听我的。后来我想通了,她需要一个途径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她可以把过往的一切都抛下,我不应该阻拦她,我只要肯定她就够了。”
沈砚一路听她说下来,整颗心仿佛都被鲜血淋漓地撕裂开。
他恨自己,在卫染最孤苦无助的时候,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了她……
他以后要怎样补偿才够?
他深吸进一口气,忍不住说:“林老师,谢谢您为染染做了这么多。”
“谢我?”林乔却是一哂,“真把自己当我女婿了?”
沈砚竟然坦荡荡地一点头。
林乔有点好笑:“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对染染可以不急于一时。”沈砚认真地说。
林乔若有所思望着他,不由也认真起来。
她知道沈砚能说出这句话,并不容易。
“但我的心意决不会改变,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
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染觉得有点糟糕。
沈砚已经和林乔在里面呆了太长时间,以卫染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乖乖接受思想教育的那种人。
别墅里的隔音效果不错,她听不见里面任何声音,也没法知道他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明明这件事至少有一半是她的责任。而她只是自己呆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这种认知让她感觉尤其糟糕。
她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不顾林乔的告诫,下定决心起身去敲响了那个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沈砚。
看起来倒是心平气和的样子。
卫染稍稍松了口气,糯糯地小声问:“没事吧?”
沈砚微一摇头,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林乔却从后面出来冲卫染一挑眉:“怎么,我还能打他不成?”
卫染垂下脑袋,不敢多说话了。
接下来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是,林乔在下一刻把她推进房间,撂下一句:“你们自己谈吧。”就施施然地自己去了。
这意外的转折让卫染懵了一瞬,然后大脑开始飞快地运转。
凭她对林乔的了解,林乔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心地让她和沈砚单独在一起,除非——
她推导出最大的可能性,不可思议地睁圆眸子看沈砚:“你……你被策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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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六十一度甜
只有你
沈砚眸底掠过一丝迟疑,随即戏谑地眼尾一挑:“‘策反’是这个用法?好学生就这么乱用词?”
不肯正面回应, 顾左右而言他……
卫染又快速在心里分析一遍, 得出结论:行吧,看来是真的了。
她已经猜出了答案, 却只是盯着沈砚, 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沈砚被她这样看着,没法再玩笑下去,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你生气了?”
卫染一言不发地缓慢摇头。
虽然是摇头,可这怎么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沈砚不禁在心里一急, 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其实……”他有太多的话想说, 一时反而都像塞车一样堵在一起了,半天没抓住重点, 一向的好口才半点也发挥不出来。
卫染倒是终于开口了:“没,我没生气。不怪你的。”她略顿了一下, “我知道这样也有道理。”
“染染……”
卫染木然地转过身:“那我先上楼去了。晚上你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
她最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意识的, 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了,说完了也都没太留意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也没发现沈砚因为她的话而神情怔忪。
她就自顾自准备离开了,脚底有些发软, 像踩在棉花上, 她却不允许自己有一步走得不稳。
“染染!”沈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把她掰回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相信我,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卫染在这一刻被他深沉坚定的眼神抓牢,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慌乱,可是她还是有点糊涂:“那你为什么……?”
沈砚微咽了咽,似乎在为下面要说的话下决心,然后他柔声道:“早恋终归还是不太好,对不对?”
卫染:?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在瞬间她差点又傻乎乎地发出“啊?”的一声,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这种冲动,却还是不自觉地把一对杏眸睁得滚圆,纤细的黛眉都快被抬高到天际去了。
沈砚就这样被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浑身不自在。
他忍不住:“真需要这么惊讶?”
“我、我不是……”卫染艰难地理顺思路,“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
以沈砚的为人,向来任性狂妄为所欲为,她实在很难相信诸如“不能早恋”这种条条框框能拘束住他。
沈砚却问:“那你自己在乎这些么?”
卫染愣了愣,她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没有做过一件叛逆的事情。
因为她不想有任何一点做得不好,不想让关心她、相信她的人失望。
也因为她的人生目标已经很明确,她根本也不想把精力花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沈砚却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个意外。
倘若不是遇到他的话……
卫染默默垂下头:“以前是在乎呀。”
沈砚直勾勾盯着她羞涩低下的小脸,她没有说得十分明白,但他听懂了,这个“以前”,是遇到他以前。
也就是说,遇到他以后,是不同的……
她的语气细柔软糯,却给沈砚带来发自内心的震撼。
以前他随口说出和卫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他从内心深处就看不懂那种好学生循规蹈矩的生活到底有何趣味,对他来说,像卫染这样津津乐于做个好学生的人,可以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现在他醒悟,其实他对于卫染,又何尝不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为了迁就他,才积蓄起来这些本来不具备、甚至不认可的叛逆,这个过程对她怎么会容易?
他有多感动,就有多心疼。
他又记起刚才林乔最后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直接让染染离开这儿,给她换个学校,远离你的影响。但染染现在一心向着你,要是你真想对她怎样,我知道我是根本拦不住的。所以,我也只能相信你了,希望你会做出对她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很愧疚,到底什么是对卫染最好的选择,他也只是刚刚开始思考。
他不禁道:“染染,你没必要这么迁就我……”
卫染茫然眨了眨眼睛,有些失神:“也说不上是迁就你吧。我只是想,别的女生不会管那么多,她们会答应你的……我还是有点贪心。”
这种话放在平时她会不好意思说,但现在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在说话的同时或许还隐隐存了一线希望。
恐怕,她还真的是,很有点贪心。
沈砚也真的满足了她的贪心。
他深深看进她眼底,一字一句道:“没有别的女生。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不用勉强自己马上就答应和我交往。你就做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我会一直等着你。”
卫染被他眸子里点染的深情迷住,突然,她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她以前担心的事情很多,但是现在,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毫不勉强地对她说出这番话,她还怕什么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由自主地点头。
过了半分钟,却听沈砚轻轻一清嗓子,提醒:“礼尚往来。”
这次卫染听懂了。
她微咬了下唇,也礼尚往来地承诺:“我也不会有别人的。”她耳尖都烧得滚烫,却又莫名补充一句,“男的女的都没有。”
沈砚一时发怔,怎么还需要这么扩大范围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更可怪的是,卫染随后又红着脸添了一句:“你也……稍微注意点。”
*
沈砚后来还是又被沈老爷子接到他那边去过年。他不在的时候,沈文山和林乔在卫染面前都没再提过那天的事情,沈文山对她的态度也和往常没什么差别,一切似乎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寒假很短,基本过完年就到时间开学了。
因为不久之后学校里就会举行数学竞赛的预赛,所以这学期初学校针对准备参加的学生开设了竞赛辅导班,利用下午的自习课时间进行,每周两次。
卫染自然是要去的。
韩冶也要去。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卫染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韩冶保持距离,不然万一再惹出什么误会来,以沈砚的脾气搞不好会把事情闹大,对谁也不好。
可是要往返辅导班的地点,只有一条路,这路也不是她开的,韩冶要主动走在她身边,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至于他要趁走路的时候和她讨论一下题目,大家毕竟是同学,这种正常的交流她也不好装作没有听见,只能尽量言简意赅地应付过去。
更为不对劲的是,到了教室里无论她怎么换座位,韩冶总能想办法换到她旁边的座位上。
虽然除此之外,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还是感觉挺不舒服的。
第二次要去上辅导班的时候,卫染一站起来,就瞥见等在教室门外不远处的韩冶。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心里都有点细微的发怵。
这时候却见沈砚也在旁边站了起来。
“走吧。”他平静地说,还顺手抄了一本她之前塞给他的竞赛复习资料。
虽然这个姿态已经足够明确,卫染还是傻了傻:“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上辅导班么?”沈砚面色平稳不惊,“一起去。”
有了沈砚全程保驾护航,韩冶果然没再粘过来。
到教室之后,沈砚占住卫染身边的位置,听老师讲了没几句,就按他惯常的风格趴下开始睡觉。
卫染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而且她看出今天沈砚神态之间颇显疲倦,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怕不是昨晚又熬过夜了。所以也不打扰他,只是轻轻把旁边的窗户关好,让他安稳睡了。
直到老师在讲台上向她指过来:“靠窗那位女同学,对,就是你,叫你旁边睡觉的男生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卫染:“……”
为什么她总是要做这种事!
这位老师姓张,不是本校老师,是学校专门从外面请来专业教竞赛的。这才刚来上了没两节课,在场的学生也都没认全,自然更不会认识沈砚了。
可他平常在外面授课也是属于名师级别的,以他的课时费价格,基本还没见过哪个学生舍得在他课上睡这么长时间。何况竞赛不是必备的课程,来了的基本都是真心要学的。
虽然早就听说盛川纨绔子弟多,可猛撞见这种大摇大摆一睡到底的,他还是难免不忿了。于是课上到大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点沈砚起来。
卫染吸取上回的教训,这次力度适中地戳了沈砚几下,见他有了一点反应,忙小声趴他耳边提醒:“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沈砚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
回答问题啊。
他一眼扫过整个黑板上复杂的板书,目光定在距离张老师站位最近的那道题上:“选b。”
全场一阵哄笑。
张老师一瞪眼:“什么就选b!”
那看来是猜错了……
沈砚揉了揉太阳穴,刚才卫染戳醒他的时候太温柔,他现在还有点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心不在焉又随口说了一句:“右边那道选c。”
张老师以为他就是故意捣乱的,更被气得瞪着他呵了一声:“你倒会猜,这又选c了——”他也无心再让沈砚回答问题,正想教训他一顿就算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话头猛地顿住,回身往后看了一眼。
他身后黑板上的两道题,一道选b,一道选c,右边的那道选c……
没错。
这两道题他只是提前抄了上来,还没讲到。
他怔了片刻,随即想到这两道都是书上有的题,或许他是提前看到答案了……?
当然也不好说,b和c嘛,本来就是最常用的蒙题选项,也说不定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呢。
虽然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没法解释,可他内心毕竟还是有些惊疑不定,这次便主动为沈砚指了指位置,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问你的是,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加。”
沈砚抬眼看向他指的图形:“把a和m点连起来。”
张老师在提问的时候本来还含了那么一丝丝不明的期待,不过一听见他的答案却是确定了——果然他就是在瞎蒙!
而且瞎蒙都不按照基本法。
他气得鼻子一歪,差点要咆哮:“你看清楚了,那个m点是在旁边那道题的图上!”
下面的同学顿时又哄笑起来,他们可都认识沈砚,本来是没那个胆子嘲笑他的。问题是沈砚做得这么明显,显然是在故意捣乱啊,所以他们配合地笑一笑,肯定不得罪他。
在这片笑声当中,卫染清晰听见,坐在后两排的韩冶鄙夷地哼了一声。
沈砚却依然淡定:“就是那个位置,您叫它什么点都行。然后再过f点作一条平行线。”
张老师莫名其妙,这家伙明明就是在胡说八道吧?可奇怪的是,沈砚被围在一片哄笑声中平静地向他看过来,竟然显得还挺自信。
于是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真的拿起教学用的三角板,就照沈砚的要求,用粉笔作出了这两条辅助线。
……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他觉得自己大概、应该、肯定是被耍了。
不过事到如今他干脆板着脸继续问沈砚:“然后呢,再怎么作?”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他以为沈砚又会说出下一条不可思议的辅助线来,可沈砚接下来说的却是:
“后面的就和旁边那道题一样了。”
张老师:?
因为沈砚说得言之凿凿,他不由还是看向旁边他刚讲完的那道题……明明是两类不同的题型,哪儿一样了?
而他再回头看沈砚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完全是一副已经揭示完世间真理的状态,没有任何要继续往下解释的意思了。
不仅如此,还在眉目间流露出几分礼貌的诧异,翻译成汉字大概就是:“您还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
简直比直接的鄙视还要气人。
张老师气噎了。
这家伙就是不会装会,恶作剧捉弄他吧?
装得还真挺像,要不要去考中戏?
在他正要大发其怒狠批沈砚一顿的时候,却见坐在沈砚旁边的那个小女生小心翼翼举起了小手。
在这种时刻,乖乖软软的女孩子看起来就格外顺眼了,张老师压了压火气,示意她可以起来发言。
卫染站起来,紧张而善意地提醒:“老师,您把黑板竖过来看。”
把黑板,竖过来?
张老师相当无语,今天他出门是没看黄历吗,连这么可爱的小女生都开始在他课堂上调皮捣蛋了?
只是由于卫染长得实在太善良,他还是没着急下结论,又自己回头对着黑板多瞧了两眼。
黑板是固定在墙上的,当然不能说竖就竖过来,但他按照卫染的提示,在心里把黑板上那幅图旋转九十度……
他看见了。
旋转之后再加上沈砚先前作的辅助线,这两个图形本质上就是一样的!
所以,这两道看似完全不同的题目,解法竟然可以是相通的……
这突如其来的领悟令他心惊又兴奋,这两道题他都已经给学生讲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还从来没发现过这一点,各类辅导书上也没有。
竞赛题本来就鼓励灵活思维,不必固定一种解法,能把题做出来就是好样的。所以张老师当下也不在意这种解法和出题的本意完全不同,鼓励地朝沈砚和卫染一竖手指:“非常好!”示意他们坐下。
连沈砚上课睡觉的劣迹都既往不咎了。
至于坐在下面的其他同学,本来笑到一半,这时都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笑了。
沈砚不是在捣乱的吗?
咦,年级第一为什么会站起来赞同他?
咦,老师怎么还挺高兴?还夸了?
……这世界特么是颠倒了吧!
这大概就是他们真实心路历程的写照了。
张老师夸奖完这一句之后,就发现下面都变得异常安静了,看来这些同学也是还没看出来其中的关窍,正在用心思考。他觉得挺欣慰,知道思考就是好的。
于是他根据刚才沈砚点到为止的那两句话,梳理成完整的思路,详细地在课上讲了一遍。又把他原先的准备的解题思路讲了一遍,对两者做了对比。
奇怪的是,这次他明明讲得很清楚了,为什么底下的学生一个个还是完全没缓过神来的模样?
“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全场拖长音回答他,全都有气无力,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老师无奈,这贵族学校还真是风气不太好,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朝气,还谈什么主动灵活思考?
他既然收了钱来教课,总还是要负责任的。便不由板起脸来,又给他们讲了一番道理。
在说到打破常规思维的重要性时,他本来想拿刚才的男生做个例子举一下,然而一眼扫过去,却见那家伙安稳地趴在桌子上——已经又睡过去了。
旁边坐的那个小女生,倒是挺认真地在听课,见他看过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冲他抱歉地笑了笑。只是也没见她有再把旁边男生叫起来的意思。
张老师无话可说了。
行吧。
懒得多说。
*
沈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课好久了,教室里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他和卫染。
卫染始终没打扰过他,就自己在边上安静地做题。
他揉揉眼睛:“抱歉,睡过了。怎么不叫我?”
卫染把笔放下,向他转过来,模样看起来有点正式。
沈砚眉心一跳。
卫染看着他:“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沈砚:“呃……”
卫染水润的大眼睛里透着谴责:“明明你自己也知道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沈砚默了片刻,最后道:“习惯养成了不太好改,以后我会注意。”
卫染抿唇,缓慢地点了点头,见他脸色还是很差,不由问:“你不舒服?”
“没有。”沈砚勾唇笑了笑,“其实也没那么困,主要是这个老师讲得太催眠了。”
卫染凝视他片刻,忽然拿手在他额头上一试……
“你发烧了!”
沈砚头有些发晕,只顾定定盯着她看,一时也忘了躲开,既然已经被她发现,知道再否认也是无益,只好承认:“低烧而已,”又安慰她,“吃过药了,很快就好。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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