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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丹青
他曾经暗暗怀疑过,卫染那么爱学习,恐怕也会更喜欢这种学习好的……
不过以陆行川注孤生的一贯作风,沈砚一直怀疑在他那个客观科学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男女、美丑、好感、喜欢这些概念,倒是用不着太担心他。
他心里是这样想,然而在下一刻就听见自家表弟淡淡发言:
“表嫂很漂亮。”
沈砚:“……”
话很普通,但这是他第一次听陆行川用“漂亮”来形容一个女生,哦不,是形容任何地球上实际存在的东西。
以前他一直以为,在陆行川的词典里,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数学公式和宇宙天体。
他不知道这家伙什么居心,忍不住已经冷眸瞪了过去,又换来陆行川客观而无辜的补充:“只是陈述事实。”
沈砚嘴角一扯,笑得有些冷:“那是自然。”
卫染有点糊涂,在她看来陆行川这只能算是礼貌的称赞,沈砚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这个也要吃醋吗?
也太容易吃醋了吧。
不过谁让她偏偏就是没原则地喜欢,他这么没原则地吃醋……
她心里甜蜜又羞耻,在沙发上慢慢往沈砚身边靠了靠,和他距离更加亲密。
沈砚发现她粘过来,先是微怔了下,然后温柔的笑意自眼底漫开,早将别的事情都抛开,把她往怀里一揽。
卫染赧然垂头,不过本来就是为了哄他的,也只能任由他抱。
坐在斜对面的少年始终在平静观察他们,目光微带探究。
沈砚注意到他那种观测新奇动物行为的眼神,不禁拧眉:“别用那种眼神,我们可不是你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陆行川垂眸呷了口冷水:“是挺可惜的。多好的样本。”
“……”
被当面称为“样本”,卫染多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而且她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不是有意冒犯。
也许陆行川只是在开玩笑,但自从他进门以后,她始终都没有见他笑过。
一丝微笑也没有。
真是个怪人。
她忍不住想要反击,眨眨眼,干脆就问:“你们学校不管染发么?”
陆行川所在的市一中,历来在c市的几所重点高中里,是升学率最高,校风口碑也最好的。校纪尤其以严明著称,可不是盛川那种富二代云集、攀比成风的学校。
卫染当初为了奖学金放弃去一中,选择继续在盛川读高中,林乔本来都不太同意。卫染反复做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才终于说服了她。
“校规当然不能染发。”陆行川淡定回答。
沈砚一清嗓子:“他那头发是天生的。”
卫染微微惊奇,她以前听说过有些亚洲人也会天生发色偏浅,不过没有亲眼见过。
她忽又记起来,陆行川的照片上头发也是这样的颜色,但她当时以为是拍照色差造成的。毕竟那时候她根据固有的观点相信,长年稳坐全市第一的天才学神,应该不会是个染发的问题少年。
“色素问题。”陆行川说着,抬手缓慢揉了揉太阳穴。
卫染这时才留意到,其实他不仅是发色浅,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里,瞳仁也是半透明的琉璃色。
大概他真的是缺乏深色的色素,整个人都浅浅淡淡的。
“头还晕?”沈砚蹙眉,“你到底喝了多少?”
“没事。不超过剂量。”
他这种说法,让卫染怀疑他是去喝酒还是做实验。
“剂量?”沈砚笑了,“你的合理酒精摄入剂量应该是零。你到底在玩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
“表哥,”陆行川微叹了口气,只是说,“没必要问这么多吧。”
“你跟说我没必要?”沈砚火气上来,沉黑的眸子盯住他,“你参加的那个交换项目不是要下个月才结束?正常情况下,现在你人应该还在m国,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c市,而且还被……在那种地方,你不该解释一下?”
陆行川平淡地指出:“如果我要解释,我早就解释了。”
“所以你没有解释,就是不会解释了……”沈砚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奇葩逻辑,但这次却依然是追根究底的架势,“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刚。申请了提前考试。”
“好,刚刚……”沈砚眸底闪现一抹危险的玩味,暂时没再追问,自己拿出手机查了一阵,拨通了电话。
他全程说的是英文,在场几人英语听力都不差,他问的是什么,一清二楚。
他直接联系了m国接收陆行川过去交换学习的那所学校,询问他离开的时间。
那边电话似乎被转接了几次,他最后得到答案的时候,压着火向对面道完谢,面色冰冷挂了电话。
卫染瞬间认了出来,那是一种爆发之前的平静。
果然——
“陆行川,你特么三个月之前就自己偷偷溜回来了,这叫‘刚刚’?”
敢在沈砚面前撒这么明目张胆的弥天大谎,卫染为他捏了把汗。
然而少年浅淡的眸子里,不见半分被揭穿的愧色,还是比谁都冷静:“这个词意义很广泛。”
“……”
这顶嘴的方式够硬核,卫染敬他是个勇士。
“所以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内呆了三个月,没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沈砚愈发觉得荒唐,怒极反笑,“如果你死在外面,我们也都不会知道是吧?”
少年似乎微怔了下,但转瞬间已经恢复平静,不带感情地回答:“事实是,我还没死,你已经知道了。”
“……”
“现在尸体身份鉴定的技术很发达,如果我死了,你也会知道的。”
“……”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沈砚竭力维持最后一线理智,一字一句:“这三个月你到底在做什么,现在、马上、老实交代。”
“……我做了很多事。”
沈砚黑眸微眯:“那就一件件说,反正你记性好。”
陆行川揉了揉眉心,通透的浅色眸子里掠过一丝疲倦,终于显得不是那么淡了:“沈砚,你又不是我亲哥,不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么?”
他这句话一出口,卫染呆望着沈砚的神色,顿时觉得不好,要炸。
※※※※※※※※※※※※※※※※※※※※
砚哥:熊孩子!!!





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七十六度甜
卫染刹那间本能地屏住呼吸。
身侧的位置一空, 沈砚已经用她看不清楚的速度, 起身过去一把揪住了陆行川的衣领, 居高临下,冰冷的狠戾之色在眉眼萦绕。
这可怕的架势让卫染有些发懵, 陆行川虽然很气人,但他的样子看起来可不是特别禁揍,她怕沈砚如果在冲动下真打了他, 会后悔。
她试图出声提醒:“沈砚……”
几乎在她发声的同时, 沈砚随手已经抓过搁在旁边茶几上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眼看就要向陆行川泼过去——
哗啦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在最后时刻,沈砚的手微顿了下,没把水泼到陆行川脸上, 改换方向狠劲一掷, 茶杯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满室寂静。
他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紧盯在陆行川过分苍白的面容上:“那你怎么不去找你亲哥?”
被他钳制的少年不见表情:“明知故问有意思么。”
沈砚没有温度地笑:“我知道什么?”
“……我和他关系不好,不想联系他。”
沈砚呵了一声。
“陆云归不会替你挡事儿, 我会是吧?我猜要是你把电话打给他,告诉他你被——他会直接让你在里面好好呆着, 反省个十天半月。”
“……”
“当然他也不会管你消失三个月都干了什么。最多丢给你们家的私人医生, 让他像机器检修一样再从头到尾检查你一遍。只要所有零件没坏, 他能交差就行了。”
“……”
“行, 我管不了你。”他讽刺地一哼, “你喜欢被那样对待, 以后就去找他吧。”
陆行川眼睫垂下:“你说够了?”
沈砚没有回答, 又狠盯了他两眼,揪住他衣领的手指渐渐松开。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自己回楼上去了。
卫染一直在旁边呆呆看着这一幕。这时的第一反应是想跟着沈砚追上去。
但她追到一半,忽顿住了脚步,转回身重新看向陆行川。
少年已经又一丝不乱地重新在沙发上坐好,清寂如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卫染咬了咬唇,杏眸清透:“你为什么要气他?”
陆行川没有答话。
卫染没有放弃:“你为什么要故意激怒他?”
陆行川微微抬眼,终于有一点提起兴趣的样子,不过大体还是无可无不可。
淡淡道:“原来你看出来了。”
他这样的态度的确是气人,卫染觉得不能怨沈砚发脾气。
“你不怕他揍你?”
“他说过一万遍要揍我。”
“……”
“反正从来也没揍过。”
这是有恃无恐了吧?不过卫染知道,沈砚虽然不良的名声在外,有时候看起来也挺吓人,但对待身边的朋友向来很好,是典型嘴硬心软的那种人。
就连刚才那杯水,他最后不是都没舍得泼嘛。
要说沈砚本身脾气确实是不太好的,在被气成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忍住,不容易了。
她这样想着,就颇有些心疼。
因此格外不平:“你明知道他是担心你。”
陆行川默了片刻,最后道:“我说了他只会更担心。”
卫染审视进他眼底的那一片空寂,丝毫看不透……
但她坚持:“那也比什么都不说要好。”
“为什么?”
卫染:“……”
这对话简直没法进行下去。
她就想到了四个字,特别适合形容眼前这个人——油盐不进。
她突然问:“昨天你打过来之后……真的在夜店被扣了一晚上?”
陆行川抬眸,浅淡若琉璃的瞳仁里透着无所谓:“他怎么和你说的?”
“他说,你把信用卡刷爆了,要等人过去付账。”
“那就是吧。”他反应平淡。
卫染若有所思:“但我觉得不是。”
“嗯?”
“如果你只是缺钱的话,那他完全可以直接转账给你,可是他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而且去得那么急,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可能性。再说,以你们家的背景,应该不至于连个账都赊不了吧。”
陆行川没肯定也没否认,安静听她往下说。
“我原本猜测是你惹到了什么人,他要去替你出头。”
“是吗。”
“不过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这个地方能押你十天半月,而且你没法自己出来,必须等家人去领……还有,能把他给气成那样的事情,我猜——”
卫染眼珠清亮,定在少年淡定的面孔上,最后得出结论:“……你被抓了吧?”
陆行川那双淡静不见波澜的琉璃眼,这时终于露出些微意外之色。
他轻怔了片刻,打量卫染:“我本来以为你就是个傻白甜。”
卫染:“……”
不过这意思,显然也就是承认了。
陆行川也不讳言:“嗯,我被扣在警局。”
见卫染紧紧咬唇不说话了,他寡淡一挑眉:“怎么?”
卫染长睫一忽闪,忍不住就实话实说了:“……有点人设崩塌。”
她以前和陆行川没有私交,根据她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他应该是个高立于神坛上的天才少年,品学兼优,前程似锦。
实在无法把他和违法犯罪这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陆行川嗓音清冷如玉,心安理得:“人设都是装出来的。”
卫染被堵得无话可说。
少年目光微讽看过来:“他不是也没对你说实话?”
卫染不假思索:“他那是为了给你留面子。”
刚才沈砚在盛怒之下都没直说,自然还是有所顾忌。
陆行川既不感动,也不惭愧,眼神淡得像天边月,字字分明:“我做都做了,要什么面子。”
卫染:“……”
损起自己来都丝毫不讲情面,是个狼人,她还能说什么。
*
姜姨听到动静,过来收拾地上被打碎的杯子。
陆行川没有解释是怎么回事,只是淡淡道了句“抱歉”。
他似乎有心要去帮忙,姜姨不等他靠近就吓得连忙摆手:“川少爷快离着远些,别伤到了。”
她反应这么激烈,卫染真怀疑,那些瓷器碎片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刃,能凭锐气隔空伤人于无形。
姜姨平常也一向尽心尽责,不过今天她似乎对这位不常来的表少爷额外处处小心。
简直就是在对待一件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
陆行川坐了回去,比发色略深的精致睫毛垂下,长而绵密,显得安静矜持。
怎么看也不像个不良少年。
*
卫染估计沈砚是被气得不会想下来吃饭了。
她端了姜姨熬好的粥送上楼去。房门没关,她敲门之后静候片刻,听到他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沈砚两腿伸长,斜靠在床上,神色倦怠。
卫染过去把粥放下,自己坐到他身边。
沈砚极淡地一扯唇角,对她安抚地笑笑:“刚才吓到你了?”
卫染摇头。她视线扫过他床头上放的那几个药瓶,目露隐忧:“你又胃疼?”
沈砚微叹一声:“大概是不该动那么大气性。”
卫染内心又被那种心疼的感觉占据,水润盈泽的大眼睛担忧望着他,不经思索忿忿道:“他太过分了,我都舍不得气你。”
沈砚不由笑出声,目光在她脸上移不开,小姑娘这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突然生出一个阴暗的念头,觉得自己虽然被气得胃疼,也算是值了。
被关心的感觉,真是会让人上瘾啊……
卫染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只是不愿意让他难受,眨眨眼,好心地提议:“不然我给你按摩一下?”
沈砚怔了两秒,桃花眼漾开笑:“那我怕是受不住。”
卫染:“……”
她睁圆了晶亮的眸子,不满:“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人,我可是在网上看过教程,特意学了的。”
话一说完,她才发觉不对,她为什么要专门去学这个?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就是为了……
她在羞涩中避开眼神,白皙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为自己的失言悔恨。
沈砚默默注视她一会儿,才稍一清嗓子道:“……不是那方面受不住。”
那是哪方面?
卫染慢了半拍才解过他的话来……可一旦听懂,她就更羞得无地自容了。
——不正经。
沈砚靠过来,把她轻软的身躯揽进怀中,手臂劲力牢牢搂住她。
高挺的鼻尖蹭在她耳畔,深吸气,嗅她发间清甜美好的香气。
迷了心一般,忍不住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落下一吻。
微烫濡湿的酥麻感让卫染在他怀里敏感地一颤,听见他低哑的耳语:“这样就好。”
*
抱抱还能治胃疼。
卫染闻所未闻。
她不太相信。
不过据她观察,沈砚抱了她一会儿之后,气色是变得好多了。
“天生丽质”的好肤质镀上淡淡的一层红润,愈显光泽熠熠,像个刚吸饱灵气的美貌妖怪。
所以这种治疗方式……经过实践的检验,也算还行吧。
只要有效,那她就大方一点,被他吸一下。
反正也吸不干……的吧?
终于沈砚灵气吸得差不多,火气应该也降得差不多了,想起正题:“小川呢?”
“姜姨带他过去吃饭了。对了,你也趁热吃了吧。”她说着,又想去端带上来的那碗粥。
沈砚按住她的手腕:“那你呢?”
“我……”
“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会喝。你先自己下去吃饭。”
卫染抿了下莹润柔软的唇:“早饭吃得太晚,我现在还不太饿,等一下就去。”她想了想,迟疑地问,“我能问你件事么?”
“你说。”
“陆行川……他刚才和我承认,他昨晚是被关在警局了。”
沈砚神色一滞,低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本来觉得没必要和你说。”
“他真犯事了?”卫染慢吞吞地猜测,“和人打架了?”
沈砚缓慢地摇头。
他在沉默中抹去表情,深叹了一口气。
垂下的手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这样的反应令卫染十分不安,或许她真的不该多问……
她用自己纤薄的小手安慰地贴在他手背上:“还是当我没问吧。”
沈砚唇线绷得很紧,抬眸看她,最后终于开口:
“涉毒嫌疑。”
卫染不确定是不是听清楚了。
空气太安静,像刚炸响了一声惊雷之后的那种沉寂。
“你、你是说……毒品?”
她嗓音抖得厉害,她规规矩矩活了十八年,从来没有丝毫接触过这类的事情。
她一直以为这种可怕的事物离她很遥远——应该是不属于一个世界的那种遥远。
突然在身边听到这种事,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只是嫌疑,把他带过去做了笔录。在里面检查过,他应该是干净的……各方面。不然也不可能放他出来。”
卫染还被淹没在震惊当中,连呼吸都凝住,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总之我知道的情况就是,他昨天晚上去的那家店里有毒品交易发生,警方去抓人的时候,他正好就在现场,被一起带了回去。他说自己是喝醉酒之后没认清路走错了地方,正好撞见那些人在……”他咽下了中间几个字,“结果就被他们扣下了。”
卫染听得背后起了一身冷汗:“这太危险了,要是警察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些人会怎么对他?”她觉得不堪设想,“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不小心?”沈砚没有笑意地笑了一声,眸底幽凉,“陆行川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卫染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你不会是在怀疑……”
然后听沈砚断然道:
“我和你说过,他的记忆力是不会出错的。”
“可是,”卫染还是难以置信,试图找到其中的漏洞,“那时候他不是正常状态,就算他能过目不忘,喝醉了也会受影响的吧。”
“他倒是喝了不少,不过我没法说他是不是真的喝醉过。而且,他平常是不碰酒的,因为他认为那种东西——”沈砚哼了一声,“——‘没有意义’。何况他去的那家店也不是什么高档场所,陆行川会莫名其妙跑到那种地方去喝得烂醉?这根本就不正常。”
“那他没有解释……?”
沈砚轻嗤:“他说他好奇,当久了好学生,想尝一把放纵的滋味。”
卫染怔了怔,最后不得已指出:“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呢。”
这个动机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不能说就一定不存在。
再说陆行川这个人,看起来也干得出这类出人意表的事来。
总体来讲,这个故事还是符合逻辑的。
沈砚摇头:“我知道他这套说辞本身没有逻辑问题。他一直都是逻辑专家。他这么说,警方也采信他了。因为他不满十八岁,按规定不能进那种场所,所以把他批评教育了一顿,要家人去领才能放人。”
“然后他因为不愿意再多给你打一个电话,被多扣了一晚上。”
“……这倒是唯一符合他惯常作风的一件事。”
“……”
卫染突然想起来陆行川刚才在下面说的那句“我说了他只会更担心”,她觉得不祥,非常不祥。
就算陆行川说的这些原原本本都是实话,发生这种事已经足够令人担心了,还要怎么更担心?
再多想下去,这件事简直已经进入了不可想象的领域。
她忍不住提议:“你不通知他父母吗?”
“他父母早就离婚了。姑姑心脏不好,容易受刺激,这些事不敢让她知道。”
“那他爸……?”
沈砚眼底闪过一缕戾色:“是个渣滓。”
他措辞激烈,卫染估计陆行川的生父肯定是渣到没有再问的必要了,想来也不可能管他。
“小川倒是有个亲哥,不过也和没有一样。陆云归那个神经病大概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小川生病差点死了的时候,他都能不见人影。”
卫染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再回忆起那个少年浅色瞳仁里流露出的寂寥孤冷,突然能够理解几分了。
沈砚垂下眼睑叹息:“就算他真的不领情,我也没法不管他。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那个不知死活的性子,一旦摊上事真能把自己搞死。”
卫染轻微咬了下唇:“你也别太担心,我想他应该不会去碰那种东西。他这人虽然是有点……一意孤行,但我能感觉到,他见事很冷静,也很通透。他既然觉得酒精没有意义,又怎么会去碰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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