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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丹青
真的,只是衣服上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没事。
那种心疼得要死的感觉渐渐缓解,但眼泪比思想的反应更慢半拍,一时之间还在不断涌出来。
沈砚看得心碎,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一万遍,莫名地解释:“那把刀削水果都已经不快了,不会那么容易伤人的,再说这么小的刀,真戳一下也死不了……”
卫染的眼神让他说不下去了。
她终于不哭了,抬手狠抹了一把眼泪,圆圆的眸子周围眼眶还是通红,却用弱小身体里所能集聚起的每一点怒意瞪着他。
沈砚在这一瞬间竟被她瞪得心里发毛。
她眼神里的所有怒意,最终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真诚的话,用完全不似她这副小身板所能发出的音量和音高,表达了出来——
“你混蛋!”
然后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跳下床自己摔门而去。
*
卫染回到自己房间里,对无辜的枕头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暴力捶打,才终于冷静下来一点。
她还从来没在沈砚面前这么发怒过,怒得都没有形象了。
可是他真的太过分了。
都多大了,竟然还玩刀?
就差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会伤到,哪里好玩了?
又过了好一阵,她才又想起来,她刚才过去本来是要向他解释“糖哥哥”那件事的。
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想理他了。
还解释个什么?
也许还真就是“糖哥哥”更好,至少隔着屏幕的伪装,他不至于像现实中的沈砚这样突然发病……
卫染忽然间一怔,她这时候才记起来一件事——
沈砚是真的生病了。
她抬手试那一下的时候,他的温度明显就不正常。
之后那些古怪的行为也很像是烧坏了脑子。
所以,他现在生了病,一个人呆着,没有人照顾……
呵,那又怎么样?
活该。
她才不管。
……半分钟之后,卫染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从抽屉把体温计翻了出来。
*
大概愤怒中的人会格外有勇气,这次她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了沈砚的房间,把体温计拍到了他身上。
病恹恹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不久前的暴力气焰,顺从地接过来,抬起黑眸温柔地看她。
“生气的话就别管我了,把自己气着了多不合算?我会心疼。”
“……”
“不然你打我两下消气?”
“……”
卫染觉得自己特别不争气,明明是打算好了,这次要生他气生很久的,可怎么被他两句话说得就泄气了?
眼看沈砚还要说话,她只能微微咬牙制止:“……闭嘴。”
沈砚闭嘴了。
卫染顿时感觉接下来的工作容易了许多。
在后面被卫染忙碌照料的整个过程中,沈砚只是安安静静地配合,温顺听话得简直不符合人设。
量完体温,卫染倒热水喂他吃了药,替他把头发吹干,然后给他掖好被子。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终于心下稍安。
也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眼神里有些朦胧,似乎是困倦,但一直盯住她不放,没有闭眼睛。
卫染没办法,只能主动打破沉默:“你休息一会儿吧。”
“我在休息。”
“……我是说你闭上眼睛,睡觉。”
沈砚默了一阵:“我想再看看你。”
卫染微怔了一下。
他莫名又笑了,病容中笑意也显得苍凉:“小姑娘,你有点坏。”
卫染:?
“你现在把我惯坏了,以后你不要我了,我要怎么活?”
卫染顿时又整颗心揪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离开她就活不下去?
她从来没有被人需要到这种程度,而且她更想不到,沈砚能说出这种卑微至极的话来。
她的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我怎么会不要你……你不要瞎说……”
“我说过,我要的东西不会让给别人,”沈砚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制止,自言自语般用一种可怕的平静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如果有一天是你不想要我了,我会放你走,然后……”
他眸底闪过一刹那极为危险的情绪,卫染提起心来,以为会听到他说“然后同归于尽”。
“……然后也不会怎么样。”
卫染:“……”
沈砚:“你不用有压力。”
说罢,他终于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浓密的眼睫垂下,覆住眼底的寂寥。
卫染:“……”
明明他每一句话都额外给她增加了一座山的压力。
有些事情她长期以来不是毫无所觉,只是没有去多想,也不愿揭破。
比方说,沈砚很会操纵她的情绪。
她在内心深处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可还是每一次都情不自禁地被他操纵,因为她就是看不得他不开心。
比如现在他这种可怜兮兮的受伤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扑进他怀里,抱住他,吻他,安慰他,把全世界都给他。
向他发毒誓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其实她也同样那么需要他,到了一种连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地步……
她必须动用全部自制力才能够暂时克制住自己。
软糯的音色慢吞吞划破静默,却丝毫没有掩饰讽刺的意味,问得字字诚实。
“所以你现在是在卖惨吗?”
沈砚:“……”
这猝不及防的揭发,让他不小心没藏住那一瞬间的意外。
卫染笑了,因为刚才哭得太惨,她这时候眼圈还是红通通的,这笑容看起来不太协调。
像是被气笑了。
她盯了他一阵:“你有什么话就光明磊落直说出来,我会给你解释。”
“没什么……”
“没什么你闹什么?”
她突然拔高音量,沈砚惊怔之下抬眼。从来都软绵绵的乖宝宝,在这爆发的一刻身上陡然升起一种特殊的气场,让他极为不习惯。
他不由想起来一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的小白兔急了,不是咬人,倒像是越级进化成了一枚——驯兽师。
管你狮子老虎大灰狼,敢不老实听话,都得挨训。
奇怪的是,他怔怔望着卫染,迷迷糊糊之间竟发自内心地在想,她这副样子怎么,尤其可爱。
真是烧糊涂了吧。
卫染见他依然不说话,只是用那种奇异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顿时觉得挫败。
想从这人嘴里撬出一句实话来,真是太难了。
她有些疲惫地叹气:“沈砚,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句实话吗?”
还是没有动静。
最后她还是只能退步:“算了,先不要说这些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要离开的时候,被从背后叫住了。
“我可以对你说实话。”
因为生病,他的嗓音显得沙哑,听上去却格外认真。
她转回身,对上他那双幽黑似有深意的眸子,读出了其中的决心。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沈砚莫名其妙自嘲似的笑,“无论如何,那个人都是我。”
卫染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探手从枕头下面摸了个小东西出来,向她递过来。
那是一串钥匙,一共有两把。
卫染愣愣地接过来,钥匙藏在枕头底下,这是多么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这是什么钥匙?保险柜吗?
但沈砚只是指了指书桌的抽屉,示意她去开。
她试了一遍,找到能打开抽屉的那把钥匙,映入眼帘的却都只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旧照片,几本发黄的本子,还有……印着他名字的小红花。
看见卫染那副难言的表情,他倒是不讳言:“我也有过想当好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他们就不会总是吵了。”
卫染本能地听懂了,“他们”指的是他的父母。
卫染心脏颤了下:“那后来……?”
“没用。”沈砚简单地总结。
卫染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她不禁把抽屉里那个相框拿了出来,照片上是一对母子,女人温柔漂亮,和沈砚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而她怀里的孩子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样子,用无辜的黑色大眼睛望向她。
也太可爱了吧。
一点都看不出混世魔王的潜质来。
“这是你小时候?”
沈砚嗯了一声。
卫染情不自禁去摸他肉乎乎的脸颊,要是能捏一捏就好了。
“旁边那个是我妈。你在外面可能查不到她的名字……她叫唐蕴,底蕴的蕴。”
卫染眨了眨眼睛,以前她的确试着去查过,却没有查到过关于沈砚母亲的任何消息。
关于她的一切似乎都很神秘。
连她的名字卫染都是第一次知道……
“那些本子是我以前的日记本,你可以看。”
“啊?不用了。”卫染立刻摇头,她觉得看别人的日记不太道德。
不过沈砚竟然会记日记?其实他真的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吧?
所以,才就特别容易钻牛角尖?
沈砚大概猜透了她在想什么:“已经很久没记过了,以前写过什么也早都忘了。但我可以对你没有秘密。”
卫染又心颤了一下。
这时候沈砚微清了下嗓子:“不过你开错了,我是让你开下面那个抽屉。”
卫染:“……”
明明他自己就没有指清楚,刚才也没阻拦她,还一样一样给她做介绍,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吧?
为了显示对她“没有秘密”么?
她无语地拿另一把钥匙开了下面的抽屉。
这里面的收藏品似乎更加……琐碎。
卫染微蹙了眉,彩虹糖?
她拿起来试了一下,罐子已经空了。
他收着一个空罐子是什么意思?
她疑问的目光扫过去,却听沈砚道:
“这是我从你手里抢的第一样东西,当然有纪念意义。”
卫染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住进沈家的第一天晚上,沈砚闯进她房间里,揭露了她白天装聋作哑的谎言,还给了立了一番苛刻的规矩。当时她觉得沈砚一定很讨厌她。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顺便,他还抄走了她一罐彩虹糖。
她万万想不到他会把这么一个空罐子从那时留到现在。
她忍不住问:“你那时候不是讨厌我的么?”
沈砚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你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还说我是拖油瓶,还给我划定活动范围,还……反正,你就是欺负我。”
其实当时她也没觉得怎样,以两人那时候的关系,沈砚那样的反应都算是正常,她不敢妄想别的。
只是现在再说起来,就难免委屈了。
沈砚默了默,最终才道:“染染,我肯定没有看垃圾的眼神看过你,这是你自己内心的投射。错误投射。至于其他的,”他迟疑了下,试图掩住一丝心虚,“我是稍微欺负过你一点,可那都是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我就是忍不住想逗你。”
“……”
“而且,这样你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
“当然,我错了。”他飞快地补充,“以后只有你欺负我,没有我欺负你。”
他病恹恹的模样,加上过分良好的认错态度,还真是让人没法和他发脾气。
卫染用力咬了咬唇,还是只能暂时忍了。
她从抽屉里拾起来另一个她更加无法理解的小物件。
是一枚小女孩用的发卡,上面黏着一只发黄的廉价塑料小兔子。
她哪怕猜一万遍,也猜不到沈砚竟然会收藏这种古怪的小玩意。
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沈砚一直观察着她,却没有在她眼神里找到丝毫醒悟的痕迹。
他只能自己笑了笑:
“这是你送我的第一样东西,不是更有纪念意义?”





他的小仙女超甜[校园] 八十五度甜
卫染望着发卡上的小兔子,脑袋懵懵的。
她什么时候送过这样的东西给沈砚了?
再说送这种东西, 不是太傻了吗。
沈砚叹气而笑:“看来你还真是不记得了。不过这个你恐怕会记得。”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 解了锁, 把屏幕的方向展示给卫染。
卫染走过去几步, 看清楚了手机界面上的内容——
“糖哥哥”和“小布丁”的微信聊天窗口……
她不由怔了一会儿, 虽然她想让沈砚和她说实话, 不过她没有想到, 沈砚摊牌的方式还真是太直接了。
直接到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毕竟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发给“糖哥哥”的最后一条消息:
小布丁:“我都说了你最好呀。”
……
为什么,现在沈砚这么坦诚, 她反而有一种自己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
沈砚任她呆了几分钟,然后桃花眼肆意地一勾,似笑非笑,嘴角又似染了点苦意。
甩下潇洒的六个字。
“明白了?尽管骂。”
卫染:“……”
她慢吞吞挪到沈砚床边坐下,握住沈砚拿手机的那只手,缓缓放下。
沈砚听见小姑娘绵糯温吞的嗓音。
“你看, 咱们能不能交换一下。”
“?”
“就是……”卫染迟疑了下,然后飞快地说完, “其实我也有件事瞒着你,我可以不生你的气,你也别生我的气。”
沈砚黑眸观察了她片刻:“那你先说是什么事。”
“我……”卫染莫名心虚起来,声音绵软得不像话, 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已经知道了呀。”
“你是说……”
卫染点头。
“……”
沈砚默了三秒, 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翻了下聊天记录, 特意指了一下那个[亲亲]的表情,又用极其复杂的口吻发问:
“这个,到底发给谁的?”
卫染整张脸在发烫,可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克服害羞,明明白白告诉他:“当然是给你的。”
沈砚凝视着她,不说话。
卫染咬了咬牙,补充:“只会给你。”
沈砚一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须臾后,他问:“那现在能来个真的么?”
“……”
算了,看在他为了这点事被气病的份上。
卫染闭上眼,俯身过去亲他。
她最初的计划是亲脸,可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到底有意还是无意——
那轻轻的一吻,最终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她这个姿势使两人紧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砚身体那一刹那的紧绷。
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眨了眨。
沈砚:“……”
片刻后他下了结论:“你是故意的。”
然后一翻身,用完全不似病人的力气,把她整个人揽了上来。
卫染惊呼了半声,被他灼热的唇堵住。
她又本能地闭眼,以为会旋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却久久没有等到。
沈砚动作止住,然后渐渐地、明显不甘地退开。
“算了,别过了病气给你。等明天好了再亲。”
卫染望着他深情而克制的桃花眼,英俊挺削的鼻峰,病弱苍白的嘴唇,心里莫名想起来,自己曾经吹过的某个牛皮。
——强吻他!
这道没羞没臊的声音逐渐强烈,她鼓起勇气,即将要把计划付诸实施的时候……
整个人被沈砚按了回去。
他力气太大,卫染反抗不过,只能无奈地躺回去。
“咱们还是文明一点,就聊聊人生理想之类的,你觉得怎么样?”
“……”
人、生、理、想?
卫染努力地抿了抿唇,没说出打击他的话来。
尽管在内心深处觉得,还不如谈谈星星月亮呢……
行吧。
那干脆先谈这个。
她把手拿到胸前,摊开掌心,里面是她一直握在手中的小兔子发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你倒问我?”沈砚挑眉,在她旁边躺好,“这是你送我的啊。”
卫染使劲回想,还是想不起来。
“我离开的那天,你追了上来,”沈砚半是回忆,半是提醒,“那时候你头上有一对这样的发卡,你摘了一个下来,塞到我手上,然后你问我什么再回来……”
卫染在他的叙述中逐渐怔住,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在脑海深处如烟火般炸开。
糖哥哥……那个会在噩梦中保护她的男孩子……那双总能让她安心的眼睛……
眼眶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中湿润,最后她问:“那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有点像求证,又有点委屈。
沈砚低头默了半晌:“我说很快。”
更长的一段沉默:“但我没有再回去,对不起。”
卫染缓慢地摇头:“幸亏你没再回去。后来发生了很危险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你也在的话……”
她一时说不下去,不过在那场恐怖的灾难中,至少这一点是让她庆幸的。
“染染……”沈砚轻唤她的名字,把她揽入怀中,用力克制住马上吻她的冲动,“林老师告诉过我你这些年来的经历,我很抱歉我不在你身边。”
卫染身体轻颤了一下。
半晌之后,她轻声道:“现在你还是回来了。”
那就足够了。
她默默回抱住他:“这么多年,我也不在你身边,你还好吗?”
沈砚怔了片刻。
卫染能读懂他的反应,他同样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却在犹豫,要不要对她说出来。
她并不想逼他说,只是能陪在他身边,分担他的心情,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她没有再问。
沈砚却终于开口:“你想听么?”他那双桃花眼漾开一种别样的意味,“我说过了,可以对你没有秘密。”
卫染更深地蹭进他怀里。
沈砚笑了笑,释然中带着宠溺:“那我从头讲吧,你就当个故事听。”
他向来不善于倾诉,以前从来没有对人主动讲过这些,今天却也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说来他的人生本来是以一段非常狗血的爱情童话故事开场的。父亲为了爱情逃避家族联姻,私自和出身平凡的母亲结合,结果被暴怒的祖父赶出家门。从此婚姻不受到家里承认,事业上也只能自己白手起家。
其实当年沈老爷子把唯一的儿子赶出门,可能也只是一时之气。但沈文山也不甘示弱,硬是不靠家里,单凭自己的能力很快又闯出了一番事业。沈老爷子再气,却也拿他没办法。为了面子,只能对儿子儿媳继续坚持不承认的态度。
爱情事业双丰收。然后王子和灰姑娘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很快又有了一个宠爱集于一身的小王子。
至此,非常完美。
但是,童话故事结束了,下面就是真实的生活。
简言之,山盟海誓的爱情,最终还是抵不过婚姻中天长地久的日渐消磨。
沈砚小时候就特想不通——直到现在都不是很能想通,沈文山和唐蕴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自己走到一起去的。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差异,这两个人的三观、习惯、处事方式种种方面,完全都是南辕北辙级别的差异。
唐蕴是个很理想化的人,她在其他方面不算特别出众,上学时成绩也不十分优秀,却因为拥有奇异的数学天赋,被名校破格录取。学校里的教授非常欣赏她,但是她偏偏发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学术,不愿意在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大学毕业以后,她没有再选择继续进修,而是年纪轻轻就结婚生子,然后根据自己的喜好做了一名幼儿园老师。
她没有什么野心,只是喜欢和孩子们呆在一起而已。
至于沈文山,从小就被培养成精英,虽然他有过叛逆反抗的时期,但某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说到底,他并不赞同那种胸无大志的生活方式。
他自己的事业则非常忙碌,创业时期艰难,他可以一周到头都不回家,全在外面忙应酬,导致唐蕴非常缺乏安全感。
怀疑他不再爱自己,怀疑他在外面有了别人,怀疑他已经后悔了这段不门当户对的婚姻……
沈文山并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这一切都被他看作无理取闹,更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沈砚童年记忆中最多的就是,父亲一次次的缺席,和母亲发展到近乎神经质的敏感。
在他的教育问题上,父母两人的观点也是截然不同。唐蕴始终认为,孩子的快乐是第一位的;沈文山则坚定不移地奉行精英教育,他的儿子一定要是最优秀的。
所以处在夹缝之中的沈砚,只能努力地证明,他可以同时快乐而且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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