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施豪
玛费洛缩了缩肩膀,就如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样说道。
“只要骗就行了”
3
“哈……?”
“让人相信。欺骗。其实是一样的。就是说,这靠这个人就可以成为王。只要能骗过所以国家的高层……就能够统一这片大陆”
所以他说过,他有目?即使不懂剑术,没有魔力,自己有语言……。
“为此而必要的是,比起护卫,更需要情报。尽可能的”
啊啊,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这位王子世界上,似乎并非单单是温柔呢。
“就是说,成为双重间谍……”
“不,不是那样。不会说让你潜入帝都。像刚才那样从‘风’那里取得情报也是危险的。只是,你即使不那么做,也有兼备着相当高水平的知识和见识。在你的立场上,完全把握着周边诸国的形势。我就是看重这点”
玛费洛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不管怎么说,以大陆为目标……作为我,身边需要这样的才能。然后我是蛇的事情,现在还是不被人知道比较好。就像这次,你瞒过了许多人一样。明明是作为间谍潜进来,却当上了宰相……你的话应该能轻松地隐瞒我的本性”
“难道是认真的……”
不,这是愚蠢的问题。
荒唐。
虽然荒唐。
如果真有那种荒唐的事情的话……那就像跟着帕莉耶鲁回到城里那时一样。这位少年要做什么,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想看。
于是事实上,他不是以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形式背叛了预期,回答了我们吗。
那么,想看。想看更多的。
啊啊原来如此。就如耶迪鲁维斯所说的。也许被这位王子感染了。自己居然那么期待着那种荒谬的事情。这是交易。他说了。那么反正如果拒绝的话,就会被揭发,只能当个逃亡者。比起这样的人生,那要刺激多少倍。
“并非作为这个国家的,而是您自己的心腹……秘密地行事。是这样的意思吗”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当然我希望你把我现在在这里的事情也忘掉。怎么样?”
就是说连国王、耶迪鲁维斯,还有关系那么好的帕莉耶鲁都要骗过吗。然后如果这位少年真的不只是国家连整个大陆都要欺骗的话。
已经没有任何迷惑了。
“……我明白了,王子”
“嗯,那么因此”
从走廊传来啪嗒啪嗒的骚动的脚步声。
“接下来拜托了”
“哈……?”
玛费洛冲向了窗边,藏在了窗帘里。原来如此。从开始做起吗。但是真厉害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却对不可能发现的,完美地隐藏住了气息。
敲过门之后,侍从队的工作人员、既大量的女仆出现了。她们手里那种拖把、扫帚、平底锅之类的,而且还有绳子等。
“失礼了凯恩宰相!请问玛费洛王子是否在这里”
“……什么事,这么吵”
“是,那是啊!我们休息室里面的蛋糕!您明白吗,蛋糕!!居然偷吃掉然后逃跑了!要是偷窥的话还没有什么损失!”
这些女孩们的器量也真是不得了。
“将我们期待满满的东西偷吃掉,简直就是盗窃!霸王餐!宰相的话应该明白的,这种行为按照这个国家的刑法是标准的犯罪行为!简直罪该万死!”
犯罪是犯罪,但是感觉没有记载要判以极刑。
“正因如此,即使是看见了一眼也请务必通知我们!那种野生的王子要是能看见一只就说明有三十只……”
不对……稍等一下?
难道,不要告诉别人他在这里的事情……难道是指这件事?王子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把这个也作为条件提出了?
(……。怎么会,呢……)
求你了,不要白痴到这种程度。凯恩用手擦去了鬓角处的汗。
“够了。明白了。就在那里,带走吧”
“凯恩!?你明白的吧!?”
不记得这种事情。
女仆蜂拥而至。
“有事找您王子!”
“有事找您!”
“等、等一下!是误解!是完全的误解!吾只是有点肚子饿了,顺便帮你们减肥这一石二鸟的用心而已!!”
“““呀~~~!说的话里包含着讽刺我们是卑劣的母猪的嫌疑!!”””
“没有!!不是那个意思!?”
“来吧殿下,科诺里特河可是很冷的哦!!”
“请看吧殿下,还特意为您准备好了泳衣!”
“诶!?这不是泳衣吧!?席子!席子!”
“哦吼吼吼吼!真是非常合身啊殿下!来,出来外面换上水泥的靴子吧!!”
被用席子卷起来的玛费洛由女仆们抬着,带走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恩!这是绑架!有组织的犯罪!宰相!听见了吗宰相~~……!!”
哐。
一关上们,让人感到可怕的寂静就回来了。
(……到底有多急着死啊,那个王子……)
而且,自己为什么在刚刚之前都那么害怕那位少年呢。不,也许这正是他可怕的地方。至少现在,这个国家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
就是他只是个白痴。
“…………”
总觉得,头开始痛了。
4
“哈……。于是就被侍卫队沉到河里了?”
牙齿都合不上,面如土灰,就是说的这样子吧。
“欺负……这是欺负!以惩罚、教育的指导为名的,赤裸裸的欺负……!”
怎么看都是一穷酸的浑身湿透的少年,在篝火前一边盘腿坐着一边像雕刻工一样咚咚地敲着水泥靴子。没有扔进悠久的大河而是扔进了后庭的泉水中,也算是万幸。
帕莉耶鲁泄气地说道。
“为什么王子只能这么没出息地活着呢……”
“为什么呢—,真是的……啊欠!!”
咣!
“呀啊啊啊!脚!打到脚了!”
应该说,真的做了水泥靴子的女仆部队,跟动不动就殴打他的自己相比一点也不逊色呢。
帕莉耶鲁抱着膝盖,斜眼看着王子这个样子。小时候,保护了自己的男孩子。但是得救的……。
“……”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
所以帕莉耶鲁说了。
“王子”
“什么?吾现在很忙……”
“从耶迪鲁维斯大人那里听说了。我背后的伤……是王子的原因”
“……”
是有在听吧。所以才继续沉默着咚咚地敲。
“但是王子也知道了吧。要是看见了我背后的伤。那里印着的纹章也看见了”
“嗯”
咚咚。
“我自己是得救了。有关这点一直很感激。但是……”
将羞愧的感情与叹息一起咽了下去。
“我的国家,因此而毁灭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现在是……帝国领土呢”
“是。因为拿起事故而陷入混乱的我的国家,马上就无力回天地被帝国压制、吞并了。所以……”
帕莉耶鲁站了起来。
然后将长剑从鞘中拔出。
“不管你自己多久后悔多么讨厌暴力!!我与我的国家是没有任何罪过的!!”
用尽全部力气吼道。她的剑峰指着他的脖子。但是他既不惊讶,也不害怕。抬起了头。
“假如你像那样想死的话……实际死掉的话……!我周围还有很多明明想活着却死了的人……。你想死这种想法,是对那些人的亵渎……”
与声音一起,剑无力地垂下了。在这里杀了他什么用也没有。只是想传达。自己心中所想的。
“所以……所以,不想你死去。请活下来。活着,从今后开始的地狱,请用那双眼睛好好看着。要是拥有能够毁灭一个国家的力量的话,即使要把它取回来也要打倒帝国……把我的国家!”
“……”
“我是为了这个……而护卫你。为了让你痛苦!”
咚咚……咚。
终于,从足枷中解放出来的玛费洛站了起来。眼睛看着远方说道。
“帕莉耶鲁。刚才,跟凯恩谈了”
“……和凯恩大人……?”
“我要以统一这片大陆为目标”
“诶……?”
怀疑着耳朵的同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说谎的颜色。
“将所有的战争防患于未然……这么说实在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和平,必须有人来将这片大陆统一起来。我觉得我能够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平稳地、用最少的牺牲来平定大陆。这,怎么样”
“……有目的,是说的这件事吗?不只是要保护这个密斯玛路卡……真的想把这片大陆……?”
“当然相应的乱来是必要的。但是如果你能为我弯曲那条死线的话……总有一天,你的国家苏醒的样子,我也会让你看见的”
帕莉耶鲁将剑收入鞘中,一边哭着,却也一边笑着,点头了。
其实明明是知道的。
他没有任何错。他只是使用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力量而已。所以这么温柔的他,即使是亡国之徒也好,也是自己的主君。
这就是开始。
即使留下来因帝国侵略而产生的不安。但是这个小小的王国、这个热爱自由与和平的小国,回到了原来的平稳的日子。
然后现在,居住在这个自由与和平的地方的蛇露出了牙齿。
蛇的名字是密斯玛路卡。
这就是用名为策略的猛毒,震撼了大陆全土的小国的名字。
圣诞之音 第184章 姑获鸟之夏
『久远寺之母』,才是她应该成为的唯一姿态。于是,久远寺家的诅咒■终于由你的女儿完成了■。」
「那么……那么,那孩子……那孩子……」
「从那以后,凉子小姐就变成来住在『凉子』、『京子』,然后『母亲』的三种人格之间。」
「抢孩子的是『京子』!」
「『京子』有如野兽……以她的本能追求被带走的自己的孩子,彷徨着,然后把孩子带回来。那是野兽的母性。但那种状态不会持久。『京子』应该从营野氏那里听说了多啾乐的处方,然后我想她自己下了药。由于多啾乐的力量,精神发生了动摇。然后野兽的母性升华为人的母性,更进一步,升华为魔性的母性。关键字眼是『母亲』。等到妄想状态过去以后,出现的既不是『京子』、也不是『凉子』,而是『久远寺之母』。」
「所以怎么了呀?」
「所以■久远寺之母,一看到孩子就用石头打死■!」
「啊!」
老母亲发出虚脱了的声音,那声音不像声音似的一直继续着,她将体内的生气全都释放了出来。
「那么……诱拐犯是『京子』……杀人犯是『母亲』……然后告发者是凉子……总之,这三者是同一个人,是这回事吗?」
「凉子小姐……以『京子』之身抢了孩子,她也略微察觉。但并不清楚自己做那种事的理由,以及怎么做的。有如梦中发生的事似的朦朦胧胧。然后关于那婴孩此后怎么了,完全不知道。所以,我想到的地方是,太太,你可能施了什么样的处置也说不定。更进一步,关于『京子』,她一定认为,处置了自己的孩子的是『母亲』,换句话说,是■你杀的■!只有处在『母亲』时,她才什么都知道。身为『母亲』的她,在知道了一切之后才会行动。」
「杀死的孩子怎么啦……?」
「当然……泡在福马林里。总之,陈列在哪里吧?因为这是对『京子』理所当然的惩罚……」
「那……包在福马林的孩子们……那么现在仍在■那个房间■吗?」
很唐突的我发言了,全体的视线全集中在我身上。木场问道:
「那个房间指的是书房隔壁的……那个房间吗……?」
「大体上就像关口君所说的吧。她关闭在放用具地方是营野氏失踪以后。所以那里的钥匙是凉子……不,应该是『京子』带着的吧!那个房间才是她秘密的小盒子。所有事情,就是从那个房间开始的,因此那里……」
中禅寺敦子突然喊了起来:
「那、那不是人所做的事!凉子小姐即使处在极限的状态、即使获得『母亲』的人格,我也不认为是毫不犹豫就能做出那种非人道的行为!没有能够做出那种事的母亲!」
「有!」
榎木津说道。
「是那个人做过的事。那个人的母亲做过了吧。」
「情况……情况不同。」
「没有错。以我们的常识判断的话,那也许是错的,但三种人格当中,只有凉子才符合我们的常识。『京子』和『母亲』都不是■这个社会的居民■。换句话说,是住在超越人之处的彼岸的居民。不,应该和道德啦伦理啦,何况是法律什么的所能相通的。她们的行动原理只有她们知道。」
京极堂说道,又站了起来:
「『京子』杀了抢孩子的『母亲』。但这个不幸的人格交换,并不经常发生。生产后的不安定状态,只发作了两次。真正说来,应该就此结束了。而那个证据就是此后接近十年以来,凉子小姐就一直是凉子小姐了。只是生理期不顺的她证言,当她看到少见的月经后会失去意识。但不至于严重到『京子』再出现。但是,前年,很不幸的,『他』来到了这个家。」
「是藤野牧朗……」
「当然,凉子小姐什么都不记得。当『京子』和牧朗陷入恋爱时,『京子』还不是『下位的人格』,所以凉子小姐应该没有和他一起的记忆。『京子』和『凉子』的身体是同一个,连一粒细胞都一样,所以身体有了反应。荷尔蒙分泌的平衡崩溃,生理期开始,然后长时间睡着了的『京子』醒来了。隔了十年,那个房间的门打开了,孩子被夺取了。于是和十年前一样的……」
「被杀了……做了事后处理的是,杀人犯『母亲』状态时的凉子本身吗?」
「是吧。现在知道多啾乐处方的只有『京子』吧……拥有『京子』记忆的只有上位自我的『母亲』。『母亲』杀了孩子、子包在福马林中后,湮灭证据做事后处理……换句话说,做了给孕妇下药、使她们产生妄想状态,让事件从黑暗埋葬到黑暗里的作业。■因为如果是久远寺之母的话,是理所当然该做的事■。当然那以后的事,太太你接着做的事,她也应该事先就预料到了。事实上,你做了吧,■为了保持久远寺的体面■。」
「我……我自以为是靠自己的意志行动……但实际上只是被『久远寺」的诅咒所操纵而已……吧……!」
简直就像在提异国的事情似的,老母亲小声地说道。
闭起眼睛,手抵在额头上,木场的表情很沉痛:
「牧朗的入赘和婴儿的失踪事件同时发生,终究不是偶然。但是……那么,户田澄江知道什么了吗?那个女人和事件无关吗?」
「这也是想象,不过她可能目击了凉子小姐给孕妇下多啾乐。但比起事件来,户田澄江对多啾乐更感兴趣吧,于是就这么套话了,要我保守秘密,那就告诉我处方吧。然后交易成立了。多啾乐朝鲜朝颜,并不是那么珍贵的植物。既是野生的东西,栽培也没那么难。结果她成为品性恶劣的药物依赖者!」
「然后死了……」
「这是真相吧。」
外面一直下着雨。太阳大概已经倾斜了,是黄昏临近的时分了。多么、多么长的一天呀!
「诱拐婴儿,然后加以杀害,是从牧朗入赘后,昭和二十五年的夏天到年尾共做了三次。然后……第四次,『京子』醒来后,是翌年一月八日下午。」
「是牧朗死的那一天……吗?」
「是的。但说到一月八日,正是门松(译注:日本过年时,会在门口装饰松竹等吉祥物,过了正月七日再取下)被取走后的日子。大概那个时候,这家医院已经没有婴儿了。不是吗?」
「啊,因为即使不是这样,患者也很少。所以没有婴儿了吧。」
「『京子』想抢婴儿也没有办法抢了。因此不得已去了那个房间。所以当梗子和牧朗君争吵的时候,凉子小姐■就在那里■。换句话说,锁打开着,能够从外面自由进出。那个房间■既不是密室、什么都不是■。然后,惨剧发生了。」
「被刺伤的牧朗逃进书房……」
「凉子小姐……『京子』看到了。」
京极堂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我听不清楚。
「由于情况非比寻常,开了门的『京子』,眼前是全身是血的牧朗。对『京子』而言,牧朗是抢来的所有孩子的父亲,也是最爱的丈夫。那个牧朗肚子被刺了后逃了进来,她想救他所以跑了过去吧。另一方面,牧朗在逐渐失去的意识中,看到了什么。那一天凉子小姐■穿着和服■。牧朗很珍惜的母亲的相片,和那一天的她非常相似。在步上死亡的混浊意识中,牧朗在那里■看到了母亲■,然后说道--」
--妈妈!
「这就是事情的开端。凉子小姐从『■京子■』变成『■母亲■』,然后映在『母亲』眼里的牧朗,只是一个巨大的婴儿。所以■就像每一次那样,用石头打死了,撒上了福马林■。」
--妈妈!
「于是杀了婴儿以后,接下来『母亲』必须做什么?当然必须要催促那做出不检点行为的女儿反省。因此『母亲』对产下大孩子的女儿梗子,做了和太太所做的相同的处置。换句话说,■如同凉子小姐所遭遇那样的,把床搬进那个房间,让她和尸体一起睡■!」
「噢……是这么回事呀!」
「那……那……」
「大概『母亲』的人格,因这件事而开始能毫无预先知会的就和凉子小姐替换了吧。『母亲』由于拥有凉子小姐的记忆,所以旁观者几乎是不知道这种人格交换。榎木津侦探和关口君拜访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实行了许多次。」
「京极堂……那么你昨晚……」
「因为我做的加持,陷入昏睡状态的凉子小姐首先变成了『京子』,『京子』只知道部分事件,所以我把『母亲』叫了出来。」
「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我在她耳边这么说,■妈妈■。」
--我不想和你见面。退下去。妈妈!
「……凉子小姐没有看到尸体吗?」
「凉子小姐因为是凉子小姐的关系,她的脑子无论如何必须要承认这种不符合常识的现实。凉子既没有杀害牧朗的理由,况且也没有放置尸体的理由。但做了那些事的不是他人、是她自己,没有她,这一次事件就不会成立。不过,如果承认了,■凉子不就变成不是凉子了■。因此透过凉子的眼睛,看到尸体的是『母亲』!」
必须见凉子,我--
--我答应要帮助她。
「等等,关口,不准擅自行动!」
木场以尖锐的声音阻止了想走出房间的我。档在前方的木场叉开腿站着。
「久远寺凉子是重要的参考人,调查由警察来做!」
木场冷淡不客气地说道,命令青木护送凉子过来。
我的脚僵硬了,连坐都不能坐,然后,脊椎骨微微颤抖。
无声的时间持续了一会儿,连呼吸声都不合适那个场面。我们现在待的房间,至少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是完全地无声的状态。
被两名警官搀住,老母亲和她的丈夫正要退下。
粗鲁地打开门脸色苍白的青木,飞跑着进来说道:
「主、主任,凉、凉子小姐,不见了!」
「什么?担任警卫的巡逻怎么了?」
「好像被殴打昏倒了,房间也已经是空壳子了!」
「不妙!」
京极堂站了起来:
「木场修,这栋建筑该不会有婴儿吧?」
「有前天刚生的婴儿,不过……跟警察医院谈妥,应该是转到那里去了……喂,怎么回事?」
「那……」
「那什么的?」
「雨势太强的关系,和护士商量是不是再延一天……」
「混帐!赶快去看婴儿,如果出事了可饶不了你!你们这些家伙,也别尽在这儿发呆,全体动员,坚守出口,绝不能让她逃掉。连只小狗都不准外出!」
木场生气地乱吼乱叫。
警官们都跑出去了。
我混在人群中,逃出房间。
凉子,必须见凉子!
我跑下楼横越过研究室前面,和上一次一样跑了出去。外面下着即使戴深斗笠都会飞掉的倾盆大雨。拖鞋在途中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裸足飞溅起泥水,简直就像钻在集中炮火中乱室在潮湿地带的那一天。如果又回头又站立的话,就会没命了!
大大地绕了小儿科病房,穿过发生惨剧的房间、弄糟了的密室的书房。
在那个房间。
在那个房间,比谁都更早地。
被杂草包围住的门--开着。
与其说是约四个榻榻米大的房间,不如说是像仓库似的空问。中央铺着一张榻榻米,摆设了一张书桌,在那上面是曾看过的笔记--藤牧的日记和旧信札。
有凉子给藤牧的信。
然后,那时候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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