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之音

「我一次也没有被她威胁过。」
「所谓的威胁，不是只有伤害对方而已喔。举例来说，也有让对方感到内疚的做法，利用罪恶感让人服从自己这种事也是可能的。听说你在小学时救过受伤的寄河景呢，你认为是自己害她受伤的吗？」
「我不认为，那是一场意外。」
「听说你是寄河景的英雄呢。先说出这种话的是她，只要将罪恶感强押在你身上，用头衔困住你的话，你就会开始摆出那样的举止态度。这是常见的心理喔。在你内心，寄河景一直是应该保护的女孩子吧。」
「你究竟懂些什么呢？」
「你其实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入见小姐伴随著毫无根据的确信，静静地这么说了。
「假如你真的什么也没做，你的人生还有办法挽回。或许你会因为无法阻止寄河景的行为而产生罪恶感，但那种负责的方法是错的。」
「我并不是想要负起责任喔。」
「就算你替她顶罪也不能改变什么。她已经死了，就算不是主犯，与大蓝闪蝶相关的事实也不会消失。」
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因为她本人已经死了，说景是主谋要好太多了。就跟入见小姐说的一样，照这样下去，我会为了保护死掉的寄河景的丑闻，断送自己的人生。那样根本是疯了。
「……做过的事情不会消失。」
这时，入见小姐首次扭曲了表情。那表情不是淡然地想让我动摇，而是能窥见她自身本来的痛苦。
「就算这样，你以『为恋人好』这种名目拋弃人生还是错的。我不想让大蓝闪蝶的被害者再继续增加下去，你已经明白了吧……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这时，我对入见小姐的印象稍微改变了，她一定是个好人吧。就连像我这样的人，她都还试著想要拯救。
但是，我需要的不是那种东西。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换言之，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答案呢？照你喜欢的意思去解释不就好了吗？我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
「怎样都无所谓是指？」
「我已经腻了喔。我对大蓝闪蝶也已经不感兴趣了，毕竟景是大蓝闪蝶中最方便利用的人，要找景的替代品也很累人，光是能杀掉一百五十人，已经是万万岁了。」
「寄河景死掉让你很悲伤呢。」
我不禁哑口无言。入见小姐究竟在这一拍的空白中发现了什么呢？景死掉让我很悲伤这种事根本不用说。每当意识到景不在这世上的任何地方，身体就会僵硬起来。现在也是拚命地压抑住想大叫出声的冲动。
我在一瞬间抑制住所有激情，嘻皮笑脸地笑著说道：
「我很悲伤啊，就跟有一百五十人死掉一样悲伤。」
这次换入见小姐表情僵住了。她彷佛想说什么似地颤抖了嘴唇后，缓缓摇了摇头。
「最后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呢？」
「这是什么？」
她这么说道，将装在袋子里的某样东西放到桌上。
那是原本放在景口袋里的东西，也是让我拋弃了整个人生的东西。
在入见小姐看来，我大概是被景洗脑的可怜代罪羔羊吧。是一直被欺骗的景的棋子。听到入见小姐说的话，确实会变得不明白景的意图。说不定真的一切都是按照景所想的发展，我跟其他玩家同样被欺骗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相信她，这都是因为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个证据。在我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的证明。
我微微摇了摇头，撒了个谎。
「我不知道。」
关于她想问我的事情，这下就全部问完了吗？入见小姐站了起来。她离开之后，我一定又会被迫反覆述说同样的内容吧。光是想像就感到厌烦，但也只能做了。
「等我以大蓝闪蝶管理员的身分正式受到制裁后，我会下地狱吗？」
在她背对我的瞬间，这句话不禁脱口而出。
虽然我也做好会被无视的觉悟，但出乎意料地，入见小姐转头看向了我。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道：
「不巧的是我不相信死后的世界啊。」
「这样子啊。」
那还真是遗憾——我坦率地这么心想。要是能获得保证，我希望是这个人挂保证。
我能够就这样被判有罪吗？能够作为杀了一百五十人以上的异常者，受到许多人憎恨吗？不是那样的话就没意义了，这出疯狂的闹剧就没有意义。现在感觉一切都像是远方世界的事情一般。所有事情都让我感到害怕，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我现在也有这种愚蠢的想法，明明早就过了那样的阶段。
景，死后的世界怎么样呢？已经不会再感到疼痛或黑暗了吗？即使在这种状况下，我还是满脑子在想你的事情。我终究还是无法相信大蓝闪蝶的圣域，景应该也是这样。因为你毕竟是那个故事的创作者，丝毫无法相信那之后的未来。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从更早以前就存在、我们非常熟悉的地方。
景杀了一百五十个以上的人，我一直旁观著那样的景。就连她要死的时候，我都没有试图拯救她。我们同样是大罪人，那么，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你应该也会下地狱吧，我们一定要在那里再会喔。
虽然我无药可救又软弱，没办法替你做任何事。
但就算这样，我还是想一直当你的英雄。
我的眼前放著装在透明袋里的橡皮擦。已经用了大约一半的那个橡皮擦，附著著渗入的墨水污渍。如果是毫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不晓得那是什么吧。
然而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





圣诞之音 第199章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早上好前辈，『今天的一问』」
「你这也太快了吧」
刚一见面就来『一问』，说完电车正好开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
如果是百奇 格力高日那样有名的节日还好说，但其他我就一概不知了。
「今天是雪见大福日，我记得」
「乐天牌的那个？」
「嗯嗯」
「为什么？」
「因为18看起来就像是棒棒和两个大福，好像是这样的」
【注：11月18日是日本的雪见大福日，之所以是11月似乎是因为发音为「いい」，比较吉利】
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但听不懂的理由，我马上就知道了。
「抱歉，其实我，还没吃过雪见大福来着」
「诶？」
她对我投来了非常匪夷所思的眼神，至于吗？
「那我们一起去吃吧~等会儿下车之后」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就和上次买小熊饼干一样，我们在日南川站的便利店买了两个雪见大福。因为附近的公园里刚好设了长椅，我们便到那儿坐着。
十一月早晨的空气还有些寒冷，在这时候吃冰的什么的……
「来吧，啊~」
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学妹酱就已经把两个大福中的一个戳起来，送到了我面前。之前也这样做过呢，那时候是炸鸡块来着。
阿姆。
初次品尝的冰品口味，非常非常的甜。
「已经不会害羞了呢」
「已经很害羞了！」
「那前辈」
「什么」
「你也喂我吃一口好不好，雪见大福」
结果不还是变成这样了吗！
「学妹酱」
「怎么了？」
「那个……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
我看着学妹酱的脸，她嘴里含着我喂的大福，脸蛋软软糯糯的，我的视线渐渐离不开她那幸福鼓起的脸颊，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奇怪的话。
「恩？诶……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就像大福一样」
「我的话是没关系啦……但是你可不能和其他女生这样讲哟！」
「为什么？」
「你不知道就算了！」
「啊？」
好像把她惹生气了。
「前辈，要是想摸的话就趁我心意未改之前哟」
啊，来了来了。
我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把手伸了过去。我先伸出一根手指，也就是食指，触到了她那乳白色的肌肤。好有弹性！我那微微下陷的手指马上就被软软地弹了回来。
不过因为学妹酱的脸蛋刚刚就有点嘟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
但是，能够看着她的脸蛋在我的手指下像蹦床那样弹跳的感觉也很有趣，而且指尖传来的触感也非常舒适，这就是所谓的中毒太深吧。
我们这两个一大早就坐在公园长椅里互相揉脸的学生双人组，也不知道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样的。
恋人？
友人？
还是说只是怪人？
嘛……怎么样都好了。
和学妹酱在一起——就很开心。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这些就，无所谓了。




圣诞之音 第200章 约会尾声
“约会~约会~和哥哥约会~”星期一，瑞叶完成了放学后的大扫除工作，踏着轻快的脚步在走廊走着，准备回家。让她这么高兴的原因只有一个。在上个星期天的时候，她答应了哥哥可以出去约会。从去年暑假开始，他们就再也没有约会过，这次是她哥哥邀请她的，所以她嘴里的哼歌声也没人能够责怪她。
“和哥哥的约会，我等不及了……”他们会去哪里？游乐园已经很好玩了，但是瑞叶心想，他们两个在一起做很多其他的事情。
“也许我该买些新的可爱内衣……”
和一个她相处得很好的男孩约会，准备一直会显得不够充分。
我可以……燃起我的信心，对吗？
谈到对女孩的自信时，另一个人实际上是一个草食男，但即使是他，也已经邀请了她，他也可能想做些什么。
毕竟，我认为哥哥可能真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因为总是在一起，会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不管这份变化有多小。瑞叶慢慢意识到慧辉的感情是针对她的。
“啊，我太期待了……”她嘴角露出了笑容。
就在她考虑买哪件内衣的时候。
“——嘿，你听说过桐生吗？”
……桐生？
瑞叶听到了一个她无法忽视的名字，于是停了下来。在这所学校里只有一个人会被提到这个名字。她躲在墙边，旁听谈话。
那不是哥哥班上的女生吗？
那两个女孩，都属于受欢迎的女孩群体之中的成员。
“我一直在想。尽管他们是兄妹，但不是有点太亲近了吗？”长头发的女孩大声地说着。
“是啊，他们回家的时候手牵着手，对吧？“那个留着短发和穿孔的女孩附和道。
那时候她们看到我们了……
瑞叶一直很小心，这样的话，谣言就不会传播了。但她对哥哥的所作所为非常开心，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昨天，一些去游乐园的人无意中看到了他们
“他们看到了什么？”
“桐生和他的妹妹在公园里搂搂抱抱的。”
“哇，说真的？哎呀。”
就在那时，慧辉拉低了瑞叶的裙子。显然，还有其他人看到了。
“等等？”短发女孩大声说。“难道说他们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吗？”
“即使这是真的，他们还是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对吧？突然这样看待对方不是有点恶心吗？”
“是啊，……我自己也有一个大哥，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把他看作男生对待。”
“对嘛？你不可能对家人有爱慕之情。”
“他看上的是他的妹妹……也许桐生其实只是个变态。”
……
一听到这番话，瑞叶的心就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即使她知道兄妹之间的爱恋是不正常的。然而，她从未真正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这仅仅是瑞叶的问题，那也没关系。她的感情不会因为有人看不起她而改变。
但我不能把哥哥连累……
她不想让她哥哥因为她自私的感情而痛苦。即使他对此没意见，瑞叶本人也无法接受。如果他们真的开始约会，事实就会被公开，这些谣言就不会消失。瑞叶不得不意识到，要把这份爱变成现实比她之前想象的要困难得多。
“我为什么这么的不安……？”
她无法动弹地留在了这里，用手捂住了胸口。
*
星期二，放学后，慧辉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给瑞叶了一封电子邮件。他简单地说了一句“你能到教室来吗？”？不久之后，他收到了一封简短的回信“等一下”。
“……好吧。”
今天是复仇之日。他之前不能在摩天轮上告白，但今天他感觉很好。他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告白词，并在脑子里重复了很多遍。因为瑞叶一天晚上没有来他的房间，所以他有练习的时间。
“剩下的就是，告白出我的感受。”
面对最近发生的一切，慧辉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感受。手牵着手，吃着有着心形图案的便当，这一切令他无比高兴。甚至这种嫉妒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无论如何，他的感情都不会改变。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必要等到下一次约会再告白。
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官宣在一起，并确认关系。慧辉就是这么决定的。
“抱歉等了，哥哥。”
那个女孩出现在了教室里。她一定是把包忘在自己的教室里了，因为她走进房间时没有带东西。
“你为什么叫我来这儿？”她用平常的口气问道。
“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是什么？”瑞叶轻轻地歪着头。
从现在开始，慧辉会向那个女孩告白。当他想到这一点，腿开始轻轻地颤抖，恐惧冲上了他的头。每个人在告白之前都会感到不安。然而，这是慧辉迫切想要说出来的，所以他需要克服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慧辉向前迈出一步的原因。
“瑞叶，我喜欢你。”
“嗯……”
“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再也不能把你当妹妹了。我是把你当成异性地喜欢着。”
他说了“我喜欢你”这句话，势头就没有停止过，他内心压抑的所有感情都流露出来了。
“自从我发现你是灰姑娘以后，我就越来越意识到你，最好我的眼睛都离不开你了……”
“哥哥……”
“就在不久前，我对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满意。即使没有表现得像恋人，我也很高兴能在一起，我不想着急。”
那是他的真实感受。两人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
“但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强烈，我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只是坐在瑞叶旁边，他想拥抱她，亲吻她。但他需要在被允许之前做点什么。
“我想更多地了解你，瑞叶。我希望我们能建立一种新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
“这就是为什么——”慧辉对他最心爱的女孩说。“请做我女朋友！”
他说出了他想说的一切，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女孩的回应。不过，他知道瑞叶的感受，她肯定会接受，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开始一段名副其实的关系——
“……我不能。”
“嗯……？”
瑞叶的回应让慧辉感到困惑。
“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还是兄妹……”
瑞叶没有理会慧辉的困惑，轻轻地闭上眼睛，把她残酷的决定说给了他听。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做不了情侣。”




圣诞之音 第201章 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问题啊！
我做了个梦。我来到女神大人的空间。
（……大概是有事叫我来吧。）
我看见屈膝坐在地上的女神大人。
穿着那么短的裙子还屈膝坐的话，内裤会露……还是没有露出来。女神大人的绝对领域今天依然固若金汤，看不见啊。
「您在做什么啊？」
就算我走到她旁边，也依然不看我一眼。
「女神大人？」
「真人不想当我的信徒了吗？」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你不是很在意那个全身白的小鬼说的话吗？」
全身白……是指大贤者大人吗。
「女神大人在千年前是跟魔王一伙的吗？」
「……你觉得呢。」
女神大人噘起嘴回答。您在闹别扭吗。
「我又还没说不当信徒了。」
精灵魔法是女神大人给我的『恩惠』。
要是变得不能用『精灵魔法』，对我来说就是大问题了。
「即便不当信徒了，精灵使技能也会留着哦。」
「咦？是这样吗。」
「神的气量可没有狭小到会把给出去的东西收回来哦。」
……这样啊。
「你要怎么做？不当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那种口吻……」
「因为……你不是怀疑我吗？」
您听到我的心声了啊，女神大人。不过……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很可疑了哦。」
毕竟一开始不报上名字，也不说自己是邪神。话说话题一直没有进展。
再稍微追问看看吧。
「为什么我的前任是跟魔王一伙的呢？」
「发生很多事情啦。」
无论如何就是不想说吗。
不对，感觉这是无论如何都要挖出来的情报。
「女神大人。您真正的愿望是什么？请告诉我吧。」
「……为什么反而是信徒问女神的愿望啊，不是反过来吗？」
她一脸无奈的样子。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后。我也一直呆望着女神大人的侧脸。
不论何时，她的美貌都难以言表呢。啊，她好像有点开心的样子。
女神大人叹了口气。像是败给我的固执，于是开始缓缓道出。
「……当我懂事的时候，泰坦神族就已经在神界战争中败北，没有其他人在了。全都被囚禁在塔尔塔罗斯，只剩下我一个。」
「那一段时间，我都与巨神族的爷爷他们一起度过。可是他们也起身对抗圣神，都被杀掉或封印了……」
「之后过了一千五百万年以上，我都独自一个人。为了救出同伴们，我用尽了方法，结果就被关进海底神殿了……」
「独自一个人也无计可施……」
「可是我还是想救出大家……」
――救出泰坦神族的同伴。
那就是女神大人真正的愿望吗？但是，听说泰坦神族被封印的地点是人类到不了的。
而且大贤者大人说的那些话，我还没有得到解释。
「千年前，诺亚大人的使徒为什么要杀掉勇者？」
「恶神一伙的人说，只要我站在魔王一方，帮忙杀掉勇者就愿意帮助泰坦神族。」
恶、恶神？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恶神族是创造出魔族及魔物的神。他们与圣神正在战争。只不过他们最后也没有遵守约定……」
诺亚大人语带寂寞地说着。
「那，这次不会让我去杀勇者吧？」
「但说起来，真人你打得过勇者吗？」
我想起将不祥之龙一刀粉碎的樱井君。
……绝对办不到。
而且我根本也不想和同班同学开战啊。
「千年前与现代状况完全不同。当时由于大魔王和魔族统治着大地，人类感到绝望，对圣神的信仰心便减弱了。所以我才觉得站在恶神那方比较有利。」
「啊……原来如此。」
「然后不知是不是从中得到反省，因此圣神那帮人要求人类只要一出生，就有义务信仰其中一个女神啦！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当我的信徒了嘛！」
女神大人越说越激动。
「所以当真人的同学来到异世界时，我就认为是个好机会。毕竟日本人都没有特定信仰呢！」
（虽然我觉得佛教徒比较多，不过的确有信仰跟没信仰一样吧……）
「可是大家都被圣神那方挖走了呢。」
「所以才会只剩你呀。但我的魅惑魔法居然对你没效果，完全超乎预料……」
我信仰的女神大人好腹黑啊。
「你在说什么呀。为了不让信徒离开而让他做一场好梦，是每个女神都会干的事情。」
「……这样啊。」
我不太想知道这种事情。
「那女神大人今后想怎么做？」
「……圣神族的力量根源即是信仰心。只要信徒的信仰心越强，那群家伙的统治力就越高。相反的，假如发生信徒陷入绝望的状况，信仰心减弱，就能削弱圣神族的力量。」
能让人类绝望的状况……
「像是大魔王复活吗？」
「没错。」女神大人点了头。
听说再过几年就会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