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苦思甜

“微苦。”正划着水，被领导突然叫了名字，许微苦愣了一下，立马站起来说了声到。
同事们包括领导听了都被姑娘给都逗笑了。
“外面有人找你，说是朋友，长得还挺帅，男朋友吗？”许微苦的领导是一个爱给别人介绍对象的女领导，所以忍不住打听。
“不是，我没有男朋友。”许微苦解释道。
“那你快去看看吧。”领导放了心，她还打算过些日子将自家的侄子介绍给微苦呢。
“好的。”许微苦一边答应着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下了楼，走出办公楼，一看竟然是高望，倚在她家车前，抬手跟她打招呼。
“你......车修好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许微苦走到他面前轻声抱怨。
“怕你过来取车不方便，就自作主张给你送来了。”高望解释道。
“那你送到家里不就好了。”
“嗯......”高望也觉得自己这番举动有些唐突了，“我看没到你下班时间，所以想顺便接你下班。”
说完，又举手保证，“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许微苦惆怅地看着他，心想这事谁还会想再有一次，自己家车本来就够破的了，不禁修的好嘛。
“你下班了吗？”高望问她。
“没有，还有半小时。”
“那你快上去吧，我在车里等你。”说完高望就钻进了车子里，许微苦都无法拒绝。
最后转身走了，但走了两步又和之前一样跑了回来，还没等高望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冲他使劲摆手：“你别停在这里，停到旁边的书店门前，我下班了过去找你。”
“好好。”高望笑着答应，拐了个弯把车开了出去。
许微苦叹了口气，这才上了楼。
自从上次高望送许微苦从江市回谷城后，两人就没有联系，许微苦觉得自己是自恋了，人家只是把自己当做许久没见的同学然后照顾一下而已，想通后就不烦恼了，还是过自己的小生活。
但今天高望没有通知就过来找她，说实话是有吓一跳的，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反感。许微苦又想不通了，如果以前不喜欢的男生这样做她一定会烦死的，并且会很冷硬地拒绝。
可她也不喜欢高望啊。
下班后，许微苦第一次拖拖拉拉地到了五点十五才走出单位，到了高望停车的地方，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怎么像做贼一样？”
“你才像贼。”许微苦回怼。
“你刚刚上车的样子好像要和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你......”许微苦无言，但这样的相处反而让她觉得很熟悉，因为以前高望就总是爱怼她。
“那也是你看着更像坏人。”许微苦噘嘴不满的说。
高望不由的笑了，她一定是误会了自己说的不好的事情，他本来想说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像是偷情。这样他反而不好纠正她了，显得他好像真是坏人一样。
许微苦好像一直没怎么变，样子还和以前一样看着乖巧柔顺，虽然成绩好，但性格有些倔强，所以有时候脑子就是缺根筋，老是被人骗。
“走啦。”说完，高望开车往许微苦家行驶。
“对了，我给你买了奶茶。”高望递给她，是许微苦经常喝的奶茶店里的奶茶。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家奶茶？”许微苦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先喝了一口才问。
“看你朋友圈晒过。”
“哦哦。”
哼，竟然偷看她朋友圈，许微苦一边喝奶茶，一边撇撇嘴在心里吐槽。
明面上她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她也说不过他。
到了家，高望竟然和她一起下了车，原来他今天和许老师说好了过来看他，从后备箱拿出了好多准备的礼品，许微苦看他拿不了，还帮忙拿了一些。
两个人就这样上了楼，回到家，敲门是弟弟许数开的门，他后天学校才开学。
“姐姐你回来了。”
“嗯。”许微苦赶紧将手里的重东西递给许数。
“你是高望哥？”许数没有接，反而拎过了高望手里的东西，一脸高兴地问他。
“是啊，小数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我记得你带我掏过鸟蛋。”
“哈哈哈哈哈。”高望有些不好意思，他以前的确没带许数干过啥好事。
一边笑，一边伸手将许微苦拿着的东西接过来，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许数的脑袋夸他长高了。
那能不长吗，十几年了好嘛。
许微苦又在默默吐槽，没说话先进了家。
高望来到客厅，在厨房里忙活的许老师还有刘老师都出来，四个人笑着寒暄，还讲起了高望小时候的事情，笑声不断。
许微苦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聊天，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家人一直就挺喜欢高望的，从以前就是。
——
想要珍珠，想，非常想





忆苦思甜 第六章微信头像
吃饭时，高望和许微苦一家相处的很是舒服，他像是很久回家的人，带着一点点拘谨但大多时候又很熟悉自然。
许老师许建坤以前就很关注高望，知道他家庭情况不好，所以在他成为十二班班主任的半年期间，包括后面的寒暑假都会叫高望来家里补课顺带吃饭。
“你母亲身体还好么？”饭桌上许老师问高望。
高望放下酒杯，有些沉郁地说：“我妈在我上职高的时候就去世了。”
“你这孩子，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刘老师关切地问。
“是啊。”爸爸和弟弟也这样说。
“没啥，都过去了。”反而是高望在安慰他们。
许微苦偷偷地瞥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眼，莫明有些心虚。
以前，许微苦是真的不喜欢高望，总觉得父母莫名其妙为什么会对一个没什么关系的孩子这么好，甚至会生出一种父母对她的爱都会转移给了高望。
那时候她太小了，不是很懂事，毕业的时候，那个暑假高望来找她，她忘记因为什么了，心情很不好，对着高望发了脾气。
“以后能不能不要来我家了？这是我家。”
“好。”
许微苦记得高望答应了，后来她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他再也没来过她家，和她的联系也渐渐断了。
现在想起来，许微苦略微有些愧疚，高望有多难，她不是不知道，可她还是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
吃饭时，听高望的讲述，许微苦了解到，原来母亲去世后，再加上父亲年纪也很大，没办法再供他读书，母亲过世后，他就去了南方打工。
过了两年，母亲那边的亲戚竟然寻了来，是他唯一的舅舅，把他带到s市了，有问过他要不要继续读书，高望拒绝了，跟在舅舅身边学做生意。
其实在舅舅家的生活也并不是很好过，舅妈不是一个很慈善的人，他知道自己只是寄养在舅舅家，甚至舅舅能够将他接过来，还会给在老家的父亲一些生活费，他已经要知足并且要感激舅舅，毕竟一开始是他们高家对不起舅舅家以及母亲。
高望从小就习惯了一个称号“疯孩子。”这个名字不是因为他很调皮，而是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一个疯子，在别人眼里，所以他是疯孩子。
在舅舅找到他以前，他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平时很安静，眼里似乎看不到任何人，喜欢咿咿呀呀，像个孩子，有时候还会跟他发脾气，这个时候父亲总是让他让着母亲，说你妈就是个傻子，不要和她计较。
母亲是父亲年过四十五买来的老婆，她很傻，但她不疯，她只是心里住了一个小女孩。
周围的孩子不懂事，对自己母亲很好奇，总是过来他家看疯子到底是怎样的，那个时候他是讨厌母亲的，即使那些坏孩子嘲笑母亲，他也不会说什么。
就默默地站着，心里无比厌弃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直到那群小孩开始向母亲扔石头，他还是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去打架，想要把他们都打跑。
可他一个人哪里能够敌得过一群孩子，最终还是被按在地上被狂揍。
母亲本来傻傻的，别人打她，她也只会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看着别人，可是当她看到别人在打他，她就立刻跳了起来，哭喊着叫他的名字，扯开那些小孩。
小孩子离开后，她就抱着他，看着他额头流的血，眼泪不停地掉下来，呜呜呜地哭，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在哭。
“妈，我没事，扶我起来。”
高望起来，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了一下伤口，拿出家里的创可贴，对着镜子想要贴上去，母亲却接了过来，让他坐在床上，她轻轻地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甚至，最后还朝那里呼了口气，然后傻傻地笑了。
那是高望第一次觉得母亲原来长得那么好看，原来她也在爱着他。
吃完晚饭，高望没有打车回江市，他打算今晚住在谷城家里的老房子。李老师让许微苦送高望，许微苦默默跟上高望。
出了小区，高望笑着说：“你快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陪你吧。”许微苦说着，高望也没拒绝。
两个人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
高望家住的很偏，几乎在谷城的边角上，许微苦记得他家旁边还有一条废弃的铁轨，那时候，有一阵她很喜欢来这边。
“这里的铁轨被拆了。”高望突然说，许微苦惊了一下，她刚好也想到了铁轨。
“是呀，也就前两年拆的。”
“是嘛。”
“对了，我俩以前是不是还在这里捡过一只狗狗。”许微苦突然想起来。
其实是她捡的，但因为刘老师不喜欢养狗，还对狗毛过敏，所以她一直不敢带回家，就央求着高望帮她养。
“多多。”
“对，它叫多多。”
多多，多多。
许微苦突然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高望回头问她。
“你的头像是多多是吗？”
“是的。”
走到高望的家里，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又把她送了回去，许微苦笑着说他真会折腾。
高望也没解释，和她摆了摆手就回去了。
回到家，许微苦点开高望的微信头像，除了确认那个狗狗真的是他俩一起养过的多多，放大后还看到图片的右下角好像是白色的衣服。
是她穿着的白色校服。
校服上还幼稚地写着她名字的缩写。
xwk
原来这是她和狗狗多多的合照。
————
首-发：rousewu.cc ()




忆苦思甜 第七章扭伤
许微苦看着那个微信头像盯了许久，毫无睡意。
第二天上班自然迟到了，好在也没人说她，她乖乖地溜进了自己的工位。
莫明地，这一天，许微苦总是想起高望，想起以前。
高望平时话不多，她第一次去他家是因为他请假了，许老师让她把试卷作业送给他。她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奈何这是父亲的命令，所以不高兴地还是去了。
她给他打电话问他家在哪里，电话一旁的高望还愣了一下，下意识问她要干嘛。
“还能干嘛，给你送作业呗。”
“那你到城南这边的铁轨，我在那里等你。”
许微苦说好，走到那边的废弃铁轨，看到高望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冷着脸在那里等她。
“给你。”许微苦把手里的试卷递给他，说完就要走，又被高望拉住胳膊。
“你”
“怎么了？”许微苦有些不耐烦，什么嘛，她大老远给他送作业，他冷脸给谁看的。
“谢谢你啊。”
突然又说谢谢她，许微苦别扭地说了句：“不用谢，下次别生病请假就好了。”
“好。”
高望送了她一段，走在小道上，窄窄的，旁边就是田地以及水沟。
许微苦走的很小心，高望在她后面。
“哎，你是不是和方也玩的很好啊？”女孩突然问。
“嗯，怎么了？”
“没什么啊，就问问。”
傍晚的日光昏黄的，打在了女孩转过头的脸上还有长发上，很柔和。
“你喜欢他啊？”高望冷不丁地说。
“你别瞎说，没有的事。”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喜欢方也还是心虚了，许微苦又转过身，指着高望语气有些着急地说：“你可别跟我爸说，要不然饶不了你。”
说着作势握紧拳头要打人，高望笑起来，“你打的过我吗？”
“我我打不过也要打。”
许微苦逞能地说出了这句话，但瞬间又怂了，因为平时老是在家里见到高望虽然在学校装作不是很熟悉，但其实班上的同学真的只数高望了解她了，知道她也就表面乖巧文静，其实倔强，还偷懒，偶尔还逞能。
因为熟悉，所以许微苦知道高望一定看出什么了。
“你别告诉许老师好不好，求求你了，嗯？”许微苦拉着高望的衣服摇来摇去，“好不好嘛。下次我作业给你抄。”
“方也有女朋友。”高望故意提醒她。
“我知道啊。”
“算了，随你。”高望说完，就绕过她径直地往前走。
“哎，你等等我呀。”
高望还是不理她，走的更快了。
“哎呀。”突然身后的女孩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
高望才回过头看，发现许微苦跌坐在地上，揉着她的脚，好像是扭伤了。
走进看，脚腕处真的扭到了，红红的，还肿起来了。
高望伸手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刚碰了一下，原本还没哭一直在忍的许微苦哇地一声哭了出了。
“呜呜呜，疼疼，你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了。”高望明显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伸手给她擦眼泪，哄着说：“怪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走这么快的。”
“呜呜，就是怪你，这下我也要请假了。呜呜”许微苦是真的疼，而且在高望面前，她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就是哭。
高望往下身子，转头说：“上来，我背你。”
许微苦也不做作，她是真的没办法走路了，乖乖地趴到了高望的身上。
还是有点生气的，把自己的眼泪擦到了高望肩膀处的衣服上，高望没在意这些，背着她往前走。
“你这是去哪？”走了一段，许微苦发现这不是她回家的路。
“去我家。”
高望说完，也没听许微苦又叽叽喳喳说了什么，不外乎什么方也打篮球好帅，什么方也成绩也好，什么方也笑起来好看，活脱脱一个花痴。
“不疼了，那我放你下来。”高望做势要将她放下来。
“疼疼疼。”
到了高望家里，许微苦被放到院子里的凳子上，高望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小卖部买点冰块。”
“好。”许微苦答应后，就看到高望跑着出去了，黑色的衣摆消失在门边。
许微苦这才环顾了高望的家，是个带院子的叁间瓦房，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种着她也不知道的花草。
高望快速地去到了离自己家最近的小卖部，买了冰块，最后犹豫了一下，又在冰柜里拿了两个火炬雪糕，付了钱又快速地跑回了家。
冲到家里时，发现已经晚了，他看到许微苦在和母亲说话，母亲有点胆怯，不敢靠近她。
但许微苦也不介意，笑着和她说他在学校的事情。
“你回来了？”许微苦回头看他
母亲先看到他，跑到了他面前，许微苦才注意到。
“嗯。”高望给了母亲一个火炬雪糕，然后走到许微苦面前，蹲了下来，将手里用塑料袋装着的冰块敷在她脚腕红肿处。
“妈，这是我同学。”察觉到母亲有些不安，他给她解释。
“是呀，阿姨，我是高望的同学。”
母亲似乎懂了，又没懂，但是察觉出儿子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好，也能感受到女孩的善意，便坐下来陪他们一起。
脚腕被冷敷后，好了一些，天也快黑了。
父亲从田地里回来，他和父亲解释说要送许微苦回家，父亲又把家里剩下的鸡蛋给装了起来塞到许微苦手里。
没说什么，领着母亲回了屋里。
回去的路上，高望一直背着她，她似乎是察觉到男孩子的情绪了，可能今天是个意外，于他而言，或许家庭不是他想展示给别人看的，今天她却无意闯入了。
原来许老师说的是真的，高望是挺难的一个小孩。
“高望。”许微苦戳了戳他肩膀。
“嗯。”
“阿姨很可爱。”
“嗯。”
“伯父也是，很善良。”
“嗯。”
“你也是。”
“嗯？”
“我说你也很可爱，也很善良，很像你爸爸妈妈。”
“噢。”
高望以前讨厌别人说他像父母，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像父母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嘲讽，是令人暖暖的话。
就和他背后那个女孩趴在他背上给他身体传递的体温一样，很温暖。
追-更：yushuwuu (woo18)




忆苦思甜 第八章相亲
许数在邻市读书，开学报到恰逢周末，许微苦送他去学校。
到了学校，安置好一切，许微苦又带着许数去吃了德庄火锅，请了他的室友一起。
许数大学读的专业是数学系，也算子承父业，都说理工科的男生呆呆愣愣的，但许数的室友一个个嘴甜的很，姐姐姐姐地叫着她，许微苦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颇满意的。
回到谷城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因为火锅吃的撑肚子，所以晚上也没吃，和许老师一起陪着刘老师在小区公园里跳广场舞。
许微苦是不能跳的，她四肢不协调，以前跳广播体操时就被体育老师当成反面案例在全班面前展示过。
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玩手机。
高望就是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的。
高望：【江市这边有个美术展，朋友给了我两张票，要来吗？】
许微苦看到，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微苦：【不了，明天有事。】
高望：【好吧。】
他没问什么事，因为他知道可能她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见他罢了。
但他真的误会了，许微苦明天真的有事，单位领导周姐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她不好拒绝，因为那是周姐的侄子。
到了晚上，许微苦准备睡觉前，高望又发了一条消息。
高望：【美术展不只开放一天。】
微苦：【噢。】
高望：【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画画的嘛？】
微苦：【后天周一我要上班没时间。】
许微苦心想她这么明显的拒绝暗示，高望应该能懂吧。
她也不是情感白痴，自然发现了高望对她的不同，虽然搞不清楚，但她还是拒绝为上。
高望在她这里，就是一个旧同学，甚至牵扯了一些她年少青春时一些不好的回忆，她并不是很喜欢。
果然，高望没有再回消息了，沉寂的很像他应该有的性格。
第二天上午，许微苦如约来到了一家咖啡馆，看到周姐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周姐注意到她，站起来笑着和她招手。
许微苦也想笑，突然在看到那个男人抬起头来时，笑容有些尴尬地凝住了。
坐下来后，周姐开始给她介绍。
“小许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的侄子方也。”
“他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目前在江市的科研所上班。”
“方也，这就是我们单位的小许，许微苦。”
周姐热心地给双方互相介绍，许微苦只是尴尬地笑。
“小婶，我们认识的。”男人打断周姐的话。
“啊？这么巧的嘛？”
“嗯，我们是初中同学。”方也看着许微苦笑着说。
“天哪，那你们更有缘分了，快聊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周姐再见。”许微苦和周姐告别。
“许微苦，你还记得我吧？”方也递给她菜单。
“记得。”许微苦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生。
“服务员，我要一杯卡布奇诺。”没看菜单，许微苦就点好了。
“你还是很喜欢吃甜啊。”方也笑着说。
许微苦这才仔细端详他，方也没怎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清冷干净，像一多高岭之花一样引无数人前去采撷。
而他就高高地站着，谁也得不到他。
越是这样越足够吸引人。
“你也和以前一样，喜欢穿白色衣服。”许微苦喝了一口卡布奇诺，笑着回应他。
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的女孩了，她清楚地明白方也这种人看似足够有吸引力，但也有致命力。
方也以前是她们学校数一数二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仅如此篮球打的也好，人更是眉清目秀，所以暗恋他的人也很多，许微苦只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