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她甜又横
作者:侧耳听风
本文又名《论女不孕男不育的般配指数》《撩完就忘的渣中极品》 满门英烈,效忠君王;唯遗留孤女,沉疴旧患,形影相吊! 于是乎,君王为表仁心仁义,将忠烈孤女指给自己儿子。这二人,你不孕来他不育,天造地设,鸾凤和鸣,般配无二,世间难找! 鹿元元觉着这皇帝老儿鸡贼非常,他儿子不孕不育就不能过继个别家的孩子?让她去给那男人养老送终,想得很美嘛! 凭啥?不干! 天上砸下来个小媳妇儿……卫均表示承受不起。这小媳妇儿不止不孕不育,脑子也有毛病。 劝退,劝退! *** 鹿元元此旧病可称‘极品健忘’,心率过
小王妃她甜又横 001 王妃无人识
大齐国,西南,青溪城。
泰来街街头,八方来小酒馆前。
人声鼎沸,里三层外三层,小酒馆被围得满满当当,大哥大嫂小媳妇儿的,皆挤在此,当真是想插根针进去,都得被挤出去。
吵吵嚷嚷,看热闹的说个不停,那被围在酒馆前吵架的,嗓门则更大了。
当下,吵架的二人,一位是八方来小酒馆的老板娘。年逾四十,那是牙尖嘴利,单单一双掉梢眼,寡淡的眉毛,两手一叉腰,那真是好汉都得退半步,吵不过!
她那丈夫眼下都靠边站,显然平日里也是个受害者。
再看另一位,是个十七八岁的胖丫头,胖是真的胖,但可丝毫不见憨厚之态。真以为胖丫头就得憨?大错特错。
同样双手反叉腰,眼睛瞪的大,一张嘴噼里啪啦,那真是出口都是钉子,分毫不让,与这酒馆老板娘可谓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丧了天良了,一副老棺材携着老鸨鸟讹咱这年轻貌美小丫头,你们是卖酒的还是人牙子?王八顶着壳,脑袋都伸不出,你娘的倒是放个屁啊!你家这老鸨鸟喷的黑心黑肺都要出来了,还不赶紧拖回去套上寿衣装棺材里。”胖丫头嗓门极大,中气十足,一点儿都不给她这身板丢脸。
骂的跳脚,那老板娘气的脑袋生烟,反而数次被骂的老王八,也就是那酒馆老板不吱声,俨然他们家冲锋陷阵的就是他媳妇儿。
“肥头大耳的臭丫头,放你娘的鸟屁!讹人讹到老娘门口来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娘家是干什么的?告诉你们,我大哥马上就到,非得叫你们尝尝衙门大牢的厉害!”老板娘边骂边往胖丫头这边挤,挺胸抬头,那架势。
胖丫头也不退让,眼见老板娘挺胸抬头,她也跟着挺。两手还反叉腰,就那么往上撞,真真是彪悍无比。
老板娘泼辣归泼辣,身板可比不上胖丫头,被她这么顶着一撞,硬生生后退两步。
眼见着可能要上演全武行了,周遭看热闹的可是来了劲,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女人打架更好看的?
酒馆大门左侧的墙根下,还有两个女子。一个女子坐在地上,托抱着另外一个女子。那个被托抱着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乍一看以为是晕了,实际上,是睡着了。
听着那边在争吵,这边坐地托抱着那睡觉之人的姑娘一动不动,更恍若没看见一般。
眼睛一转,扫到了三四米开外街角处有一条倒地的大狗。这大狗趴在地上,小声的发出呜呜声,显然是被揍了。
看到那狗,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它忽然蹦出来拦路往她们身上扑,这位也不会犯病!
这好嘛,犯了病,她倒是眼睛一闭就睡了,看看这眼下,吵得都要惊动衙门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来了一队官兵。看热闹的人不得不避让开,叫这伙官府的官兵进来了。
“大哥,你可算是到了。就是这几个臭丫头,青天白日的,在我这酒馆前瘫倒,要讹钱呀!”眼见救兵来了,老板娘立即窜了过去。哪还是刚刚那模样,尽显自个儿委屈。
胖丫头那可是丝毫不惧,挺胸抬头,胖脸朝上,以鼻孔藐视众生,“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那是我家大小姐,知道我家大小姐是谁吗?我家大小姐可是皇上指给肃王的未婚妻,知道肃王是谁吗你们这些乡下土包子?我们家大小姐,那是王妃,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敢动?”伸手一指,划拉一圈,她这嗓门和气势,当真是能逼退百人。
那老板娘和她那位大哥,当即就笑出声。
反倒是旁边有个小兵琢磨琢磨,扭头靠过去,小声的说,好像几年前是有这么个事儿。那帝都的人五花马千金裘的别提多气派了,来到这青溪城,就是奉旨而来。
那边儿,老板娘和她大哥以及小官兵正研究着呢,那睡着的人,醒了。、
眼睛半睁,困倦正甚。这睁了眼,稍稍那么一看眼下情形,她也没什么意外惊慌。
一直托抱着她的姑娘把她给扶起来,她站直了,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看向了胖丫头。
胖丫头脸色也不怎么好,只是眼珠子左右那么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
随后,她便举步,朝着那一直没参与‘战争’的酒馆老板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她就一笑,瞧着她迷迷糊糊的吧,这么一笑,当真是灿烂。
唇红齿白的,怎是一个可人?
她先笑,没说话,这举动吧,有点儿奇怪,所有人都在瞧着她,谁也猜不到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脚下一动,看起来好像是要转移,但挪了一步,又停了。
“老板,你身上这香好奇特呀!”她边笑边说话,可甜了呢。
那老板看着她,别说,还真被她这笑晃得有点儿迷糊。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姑娘说什么?”
“我说您身上这香,大概是和了酒香,闻着就好生特别。不过,还是能够闻得出一丝丝和香的味儿,掺杂着,肚仙粉。啊,对了,肚仙粉是小南街那边的莺花女最常用的也最便宜的防孕药粉。”她最后一句友情提示,那老板听了脸色就变了。
“你……你别瞎说。”他反驳,都结巴了。
“好呀你,又偷偷跑去了?大哥,家里赚钱不易,这挨千刀的,大哥得做主啊!”老板娘一下子就火了,可不是刚刚那骂街时的样子,真是撸了袖子就上去动手了。
被扯着避开,胖丫头和瘦姑娘一边一个,眼见着那边打起来了,两边拖着中央的迅速后退,顺着街角便溜了。
进了巷子,那两个人才把她给放下,她们俩累的呼吸有些乱,倒是她平平稳稳。
她还笑呢,其实看打架还没看够。
“我的大小姐,你平日里总说要对自己千锤百炼,刚刚一条狗就把你给吓得犯病了,可见你那千锤百炼根本就是废话。”胖丫头满是恨铁不成钢,看她说话走路,足可窥见几分粗鲁。
“这回是狗?唉,人不比禽兽,它没智商嘛。所以,会做出些什么咱们正常人预料不到的事情,没准儿过来咬我呢?心跳加速很正常,我若一直如死水,你们才该害怕呢。”她语气不疾不徐,甚至带着点儿刚刚睡醒的懒散。
“那请问,您还记着咱们今天做什么去了么?”旁边的瘦姑娘开口了,一问就是重点。
这回,她愣住了,眼睛看天想了想,之后摇头,“我只记得昨晚吃你们俩研究出来的肉夹馍,硬的能打死狗。诶,怎么就没想起来把剩下的肉夹馍拿着,遇见狗,正好当暗器。”
“鹿元元!”胖丫头在她后背拍了一巴掌,那嗓门一吼,可不吓人。
被拍的差点儿归西,鹿元元站在原地翻了翻眼睛,“阿罗,小胖,麻烦你们俩下回再研究美食的时候,能充分考虑一下我的牙,它们也并非那么战无不胜。”
“去你的吧!”瘦姑娘阿罗也生气,学鹿元元的话骂她。
倒是胖丫头又给了她一巴掌,“又叫我小胖?”
“好好好,乔公子。”鹿元元也是不吃眼前亏,这胖丫头才不是丫头呢,他内里是个男人。只是,又不能说是男人。
反正,他们三个都奇奇怪怪,又孤苦伶仃,家人全死。
说得好听,那叫为国为君王而死,可是,死了就是死了,谁还记得呢?
“咱们今天做什么去了?”绕着巷子往回走,鹿元元问。
“去杨老二那儿给他鉴货。”阿罗说道。
“那必然是今日突然邀请,若提前约定,我必然不会忘。对了,工钱可别忘了跟他算好。”甭管她忘不忘,工钱得拿到手,不然就去给他闹事。
若论闹事,他们这乔小胖还没怕过谁呢!
小王妃她甜又横 002 清苦小日子
青溪古城如若在半空俯瞰,这整座城就是一个瘦长体的大‘十’字。
这瘦瘦长长的‘十’字,头朝北,尾朝南。
不大不小的鹿宅,就在这‘十’字尾巴的左下侧。这一带皆是这种还算看得下去眼的宅子,那种家中殷实有些小钱的,若说到底有多富裕,那必然是比不过城中的大富人。
好在是这一带安静,纵观前后纵横七八条街,还真是少有那宅院乱七八糟,家中吵吵嚷嚷,狗叫人也叫的事儿。
鹿宅不算太大,但还真不算太小,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位看门守院的老头,这位在鹿家做了一辈子的活儿,可是元老。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小小的浴室水雾飘飘,弥漫之中,鹿元元穿好了衣裙,擦拭着滴水的长发,一边走出去。
在这热水里还真不能泡太久,心跳隐隐的加速,吓得她赶紧就撤了。
这身体啊,大概真是做了孽,得一些连她这天外来客都弄不懂的病。若不是她这忽然来了,占据了这幅小身板,鹿元元这个人早就跟各位撒由拿拉了!
虽是年纪没多大,但经历过的,却是可比许多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还要丰富多彩。
擦拭着头发往回走,正好碰到从小厅里出来,换好了衣服去厨房准备做晚饭的阿罗。
“我要吃凉皮。”她一看阿罗,就弯起眉眼一笑,顺便说出自己的要求。
“吃个屁!”她的笑嘻嘻可没得着阿罗什么好脸色,凉皮?上回就因为她要吃这玩意儿,她和乔小胖累死累活折腾了大半天,搞得浑身上下水面泥泞。她可倒好,指挥完就去睡觉了,醒来了之后还边吃边说凉皮蒸的差火候。给他们俩加油打气的再接再厉,他们俩差点儿就信了!
被训斥,鹿元元也不甚在意,继续擦着头发往回走,反正是总能吃的上晚饭的。
路过小厅,她晃晃悠悠的走向一个燃着烛火的房间,门是半开着的,一眼就能看得到里头门后摆放着两个齐腰高的石头墩子。这石头墩子是中空的,里面是水。
这种布置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是一间书房,左右两侧都是书架,左侧的书架满满当当,右侧的书架也已经摆满了上半部分。看起来,填满下半部分,也用不了多久。
此时,书案后,乔小胖坐在那儿正在奋笔疾书。他在书写的是一张张黄色的较硬的纸,旁边还有一摞,没有装订。
这颜色,与两侧书架上摆满的书册颜色是一样的,若再拿起来看就会发现,这些全部都是人工装订的。手法可称细致,所有装订好的书册都做了防潮防虫的处理,瞧得出有多用心。
走过去,鹿元元拿起放在旁边已经写好的纸张,“我今天忘了的事儿哈,得瞧瞧,都干了些什么伟业。”
“你被狗吓犯病了,大出风头的是我。”乔小胖叫她别想的那么美,她能做什么伟业。
“你这种人若是在庙堂当职,可不敢叫你耍笔杆子。完全由自己喜好所书写人物,偏见极重,和人家吵架,我怎么就不信你会以理服人呢?瞧瞧这上头都写了些啥,可把你表现的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脏话都是人家说的,你文明的都能称标兵了。”鹿元元评判道。
纵观乔小胖所写这些,书房里密密麻麻手工装订的,其实都是她。
她前些年犯病忘事的频率高,那时小心脏禁不起吓,这心率说飙就飙。
于是乎,乔小胖就每晚都将白日所发生之事记录下来,即便是鹿元元忘了,来这儿一找一看,就知道自己都忘了些啥。
他本就文笔不错,字写得也好,又特别喜欢书写,这活儿他干的不亦乐乎。
甚至扬言,届时要将鹿元元这些事迹全部编撰好,凭她这世间难找的怪病,再加上他化腐朽为神奇的文笔,流传千古不成问题。
“这就是事实,我的笔,听我的。”乔小胖可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大部分尊重事实,但,所有出现过的人物,完全凭借他的喜好来揣度描写善恶。作为执笔人,他有这个权利啊。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辫子,他胖乎乎的,一直都做丫头的打扮,穿裙子梳女发,连嗓音,都偏女声。
“好吧,你的史书你说了算,别把我给妖魔化了,我是病人,很可怜的。”可别这书真成了什么流传千古的奇书,她也被人视为妖怪了。
乔小胖上下的那么扫视了她一圈儿,“确实可怜。”遇着事情了,两眼一闭万事不管,都是他和阿罗收拾烂摊子,她是挺‘可怜’的。
甭管他说的是不是反话,鹿元元都全盘接受了,继续拿起他写完的那些纸看。
因为今日犯病,睡着之前发生的事儿都忘了,乔小胖将她忘记的那一段写的十分仔细。如何去杨老二那儿给鉴货,期间过程,以及此次的工钱,都十分清晰的记录下来。
他们在一块时间久了,她犯病之后忘记的事儿,会有多长时间,他都清楚。
这即是天长日久在一起生成的默契,根本不用去询问,心里都明白。
他们三个的日子可称清苦了吧,最起码,在鹿元元看来是清苦的。
再加上看门守院的许伯,他们四个人,平日的吃喝拉撒是足够的,还有一些积攒的小钱,若说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宅子了。
当然了,若说他们家有没有巨多的钱?有啊,怎么没有!
那远远的帝都,每半年都来一次,给她送钱啊。
钱可真不少,作为一个为国而死的忠烈遗孤,得到那些钱也是应该的。
不过,乔小胖却是不让她动,分毫都不能动。他看到了那些钱,就跟瞧见仇人似的。又说真他娘了用了他卫家的钱,肯定下一刻就得叫她鹿元元去给卖命。
卫家的人有多险恶?那真是他们这些蝼蚁估测不出的,那就没有好东西,猪狗不如。
阿罗也不赞成用这些钱,两票对一票,鹿元元败北,所以那些钱就归他们俩处置了。
在这宅子的库房里挖了个不太大的地窖,每半年送来钱的时候,他们俩就把钱都埋到了地窖里。又担心鹿元元会偷偷的去拿,就在地窖上头摞了上百个大砖头。
若说砖头大也不大,但一只手难拿起,非得两手齐用不可。
只是这么点儿小小的阻挡,他们俩就放心了。
为啥?因为但凡给鹿元元个搬运砖头的机会,待得她把这些砖头都挪走,非得累的心跳加速又犯病。她一犯病,立马倒头就睡,待得醒了,早就把之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上回就说,他那些沉香啊,不好好处理一下,非得赔死。看,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到底是被污染了,全折了。”看今天发生的事,鹿元元嗤了一声,为自己的英明极为骄傲。
乔小胖奋笔疾书,着重笔墨在他与那酒馆老板娘吵架上,就如鹿元元所说,他把自己刻画的可是非常高大。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鹿元元放下纸,又歪头去看乔小胖。
他这忙活的,真是连洗把脸都没来得及,他身上这汗味儿,渗着一股消散不掉的药味儿。
她这鼻子啊,属鹿家遗传,若不是真有点儿这本领,鹿家缘何为皇家效力?
但也正因为为皇家效力,才遭了大难。
小王妃她甜又横 003 一不孕一不育
晚饭齐了,有鱼有菜,算得上丰盛。
鱼是酸汤,那味儿,可说的上是极冲了,不爱这口的,真吃不了。
和寻常的酸汤鱼那可是差得远了,阿罗做的,可说是酸中极品。
起初鹿元元真是吃不下,但吃着吃着,就成习惯了似得,现如今觉着贼好吃。
不过,就是吃的时候有个坏处,她得把鼻子堵上。呼吸和吃饭这两项重任都落在嘴上,就显得有点儿忙碌。坐在她旁边,只听她呼噜呼噜的声儿了。
这不堵着鼻子没办法,这鼻子分辨各种气味儿太过强悍,阿罗煮酸汤的材料是腌制品。普通人可能闻着稍稍有一点点味道,到了她这鼻子里,那就是直冲颅顶,掀翻天灵盖的程度。
“每每看到你这样,我这筷子就下不去了,怀疑这里有毒。”乔小胖洗干净了过来用饭,一看鹿元元堵着鼻子的样子,他就不由叹道。
“你不吃正好,都归我了。”鹿元元鼻子堵着,用嘴呼吸还得吃饭还得说话,瞧她也是真忙碌。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不如去和许伯吃清蒸鱼,何苦这般折磨自己。”说是这么说,乔小胖坐下了,胖手拿着筷子,那速度也不遑多让。
“我好歹也是肃王未婚妻,是王妃,怎么能和老人家抢饭吃?”往嘴里扒饭,跟战斗似得。倒也不是着急,主要是得快些,乔小胖下筷子才狠呢。
筷子在他手里不是筷子,那是五齿钉耙,一下子捞走半盆菜不是吹的。
“还王妃?我今日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乔小胖怪声,讽刺十足。
“我这不就顺着你说嘛!我顺着你说你讽刺,我不顺着你说你又讽刺?还叫不叫人活了。把鱼头放下!”眼疾手快的从他筷子上把鱼头给夺走了。
乔小胖骂脏话,盯着她已经朝着鱼头上嘴了,他也没办法了,抢不回来了。
“你今日本就不该说这话,都过去那么久了,八成连府衙的府尹都忘了这事儿了。你又偏偏提起,就不怕好事之人真琢磨起来?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阿罗开口,说的是今日乔小胖宣扬鹿元元是肃王未婚妻这事儿。
他们都不想和皇家扯上什么关系,因为一旦和他们扯上,没好事。他们的家人就是个活生生的惨痛例子,为皇家做事,行暗地里见不得人的险事。可最后呢?落得个尽死的下场。
都以为和皇家有牵连多风光,风光个屁。皇家要你奉献生命的时候,连个退路都没有。
“老子又没撒谎。再说,若是没有那些官兵跟着掺和,我至于拿这个威胁他们吗?呸,明明沾上就倒霉,还得拿他们撑腰,想想就恶心,不吃了。”筷子一放,乔小胖那满脸的肉都在抽筋。
他是真恨卫家。
鹿元元不吱声,照常的吃。
他们俩这样吵,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真来兴致了,一天吵个七八回!
不过,有一点他们俩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认为皇家不可信。
很多年前的那件事,他们所有的家人都死了的那件事,他们俩一致认为,就是皇家的人下的手。、
他们想将某些敌对势力一网打尽,但自己人还没撤出来。可是他们等不了了,就动手了。结果,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就都死了。
其中,就包括鹿元元的父母兄长,还有阿罗的父亲以及乔小胖的父母。
他们俩的父母是鹿元元父亲的手下,又拜了把子的,情同手足。
说起来,这也算是应了誓言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最终可不就同日死了嘛。
现如今,他们是相依为命,这两个人其实一直都在查当年的事。可是,哪又有那种路子,真能去查个清楚。
吃饱了,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水,鹿元元准备撤了。
乔小胖转眼看她,别瞧他胖胖的,可是丝毫不见憨厚之色。
“别把那什么指婚的事儿当成真的,有好事,人家能给你?那肃王不育,根本就不行,算个屁的男人。”他那两只眼睛跟探照灯似得,透着掩不住的凶恶。
鹿元元还没吱声的,就听阿罗说,“她也至今天葵未至。”
“那又如何?男人不中用,那就是无用。女人生不了孩子,又不代表不能用。”乔小胖双臂环胸,跟说绕口令似得。
鹿元元立即朝他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扬了扬下颌,意见被认同,乔小胖颇为受用。
阿罗缓缓转头看鹿元元,“理是这么个理,只是,咱们自是不能被他人挑了错处。谨慎行事,有时的确比恣意妄为要长久的多。”
“就城里这么些货,哪个她能看上眼?你这心操的没边儿。”乔小胖轻哼了一声,真想试试能不能用,也得寻个人中龙凤吧,怎么也得比得过那肃王才是。
尽管,他们谁都不知道肃王长啥样。
眼见他们俩又要掐上,鹿元元立即遁了,出了门,把堵住鼻孔的布扯出来,呼吸了新鲜空气,这才觉得舒坦些。
这西南气候湿润,四季温差也不太大。鹿家会在这里落脚,全是因为这气候。
不为别的,就这般敏感的鼻子,还真是难伺候的紧。
她看过家中珍藏的那些旧日手记,家中长辈所书。
鼻子敏感,是为遗传,每一辈,都得有一个或是两个遗传的。
这若是在一个四季分明,温差变化也极大的地方待着,对这鼻子那可是真不友好。
往自己的房间走,正好碰见了也用完晚饭将餐具送到厨房的许伯。打了个招呼,她就懒洋洋的走了。
她的房间,是这鹿宅最大的了,阿罗的住处紧挨着她,倒是乔小胖离得远一些。
别看他们俩平日里似乎对她也不怎么客气,该怼的时候怼,并不怎么相让。但事实上,他们始终秉持着父辈的思想,还是觉着她是个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