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嫡姐拽进被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网瘾少女
话说,人是谁杀的都应该知道叭……)
将嫡姐拽进被窝 祠堂分化(上)微h
叁年后。
苏家祠堂。
黑漆金字的木牌层层迭迭地罗列在案,案前缕缕灰烟,缓缓飘散。
两名女子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默诵经文。
祠堂冷清,不过跪坐一刻,身子就沁出丝丝凉意,本是夏日酷暑,在这里呆着,倒似掉进了冰窟。
尤其,此时夜暮,凉意更是秋水一样在空气中浸染。
端正跪坐的女子脊背挺直,即便如玉肌肤上都裹上一层寒霜,依然不以为意,闭目默念,嘴唇微动,神情专注。
精致的眉眼如画,垂泄的青纱似风。身姿飘摇流曳,眉宇柔和,却蕴着一股冷淡的韧。
裹着一层淡霜,却似雪山上飘挟的絮。
身旁窸窣传出些微的动静,苏汐仍阖了眼,低念一声,“浅浅。”
很快轻微的动静消失,祠堂又恢复肃穆安静。
空气寂寂流淌,轻薄舒缓之间,却恍惚渗进了一丝香气——像桃花初绽,那一瞬的芳华夭夭,却又古朴质平,掺着千年桃木的沉郁淡拙。
而后,静默相融,衍成奇异又甜淡的味道。
香味飘进鼻中,顺着经络散进四肢百骸,却似顺着血液,燃起了一线温火。
早已沁凉的身体慢慢回温,麻木的双腿渐渐活泛,苏汐脸颊上淡晕上一层霞,莹润的鼻尖竟滴下一颗珠汗。
察觉身子的酥软,苏汐总算睁开了眼。
一旁,苏浅琥珀色的眼睛静静盯着她看,少女脸色坨红,眼眸清醒中挣扎着迷离,浅促的呼吸不知何时已逼至鼻端,吐息微热,打在面颊。
“汐汐……你好香……”
温软的娇躯悄然覆在身上,青涩的柔软抵在胸前,呼吸之间,温吞地起伏相蹭。
苏汐脸上晕染着一层红意,闻着鼻端送来的甜淡桃木香气,已直不起身,借着两肘后撑在蒲团上。
血液里燃烧的火倏尔发烫,勾出颈后一丝清淡的青竹香,在空气中丝丝纠缠。
细腻的鼻尖抵在鼻尖厮磨良久,呼吸交缠,软而温热的唇瓣悄然向前试探,触到一抹润而软。
明明平日里那凉凉的柔软碰过许多次,可此时一触,却像清泉涌入了干涸的火岩,让苏浅想触碰一次,又一次。
“姐姐……”干渴燃烧的欲望让苏浅将那凉润的唇瓣轻轻吸住,将之染上自己的温热。
饶是二人平日百般亲近,此时浑身无力,被苏浅紧贴了唇不放,又这般轻覆在她身上,苏汐也觉出有些不妥。
尤其此时信引被勾出,与那空中弥散的奇异桃木香气纠缠不休。
香气团团裹在覆过来少女身上,明明平和的味道却让苏汐头晕脑胀。
侧头躲过一直紧贴着她不放的唇,火热不经意擦过颊侧脖颈,一瞬似周身都被划过,酥麻至极,僵硬颤栗。
“姐姐……”
解渴的润凉溜走,继而是细腻香凝的肌肤,唇印上去,轻轻一抿,就是一个浅红小印。
颈间微痒,苏汐呼吸亦是一滞。
“浅浅。”
正欲再躲,扭身之时,却要从蒲团滚落,耳边一声急促,而后腰肢被软软掬起,往上一捞,拉伸出一个轻盈的弧度。
腰身微拱,柔挺的两团正对鼻唇。
苏浅轻轻嗅了嗅,青竹香中,夹杂着一丝轻柔的奶香。
“苏浅。”
熟悉的呼唤让苏浅眼中迎回一丝清明,单手撑卧的力量太过薄弱,支撑不起两人的身体,跌落之际,苏汐抬手撑住了她单薄的肩。
青丝垂落拂颈,身后黑发铺地,苏浅困着她卧于两个蒲团之上,玉软的身子微侧,屈起的腿被苏浅压于身下。
苏汐身子弱,几番纠缠,已是轻喘。
仓促间抬手覆上苏浅再度压过来的唇,火热滚烫,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即使此时身体已酥软不堪,青纱下柔软的弧度起伏,可她的眼眸依旧清明。
雪絮飘涌,一扬声,声音轻而清,柔而淡,“浅浅,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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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看好开心~今天帮朋友搬家,比较短小,见谅。
唔,给被垃圾恶心到的盆友洗洗眼睛,翻了下大纲,中后面有两场反派重口,到时候我会标注,就不要点啦~
将嫡姐拽进被窝 祠堂分化(下)微h
温热中透着丝丝凉意,苏浅遂将绯红滚烫的脸颊贴在递过来的掌心,胡乱地轻蹭。
呼出的热气喷在掌中,苏汐下意识蜷了一下。
迷蒙中的人万分不舍,捉着她的手一口口啄吻。
“姐姐,我热……”
被吻过两口的掌心像被火烧过,又烙印一般在手掌内外温柔翻滚,可奇异的感觉不止停留在手上,整个右边身子,都像被滚水煮沸了起来。
苏汐此时无力,只能软着身子蜷在她身下,任由她捉了手,看着她伸出小巧红润的舌,吻过她的掌根,顺着边沿,轻轻描摹她细嫩的指缝,而后,张嘴将她的手指小心含住。
指端被包裹进温暖柔软的口腔,被细巧的舌尖来回轻扫,摩挲之间,沾染上惹人的湿润。
“浅......”
呼吸蓦然一窒,一声低唤将呼未呼,挂在嘴边。
两人柔软的身体相贴处,透过薄薄的青纱,在腿心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烫意。
脑海深处压抑的画面肆意翻滚,苏汐升高的温度迅速冷却,颊边染上的微红也重新被雪色浸透。
苏浅含着她细白的指,舔吮之间,温润裹凉,像一块上好的玉。然而身下却越来越燥热,有什么东西浅浅冒头,让她生出本能的占有。
身下有些痒,又有些涨,她贴住身下的凉,轻轻一蹭。
脑海里的嫩芽钻出了土壤,悄然开出了花。钻腾冒尖儿就在一瞬,美好如此迅疾,让人无法捕捉。
来不及体悟那极妙的快感,口中温润的触感一下被抽回,肩上一疼,身子便控制不住地向一侧倒去。
冰凉的地板贴在背上,苏浅睁着迷蒙的眼,看到姐姐撑着蒲团勉力坐了起来。青丝垂落肩头,掩住半张雪白的脸。
脸上的红意慢慢褪了,耳尖却仍有一丝血色残留。
苏汐静坐了一会儿,胸腔的起伏才慢慢缓和下来。
低着头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若她方才没有感觉错,浅浅此时应是分化为乾元了。
书上言说,个别乾元分化之时,会被欲望的本能驱使,尤其若此时有未结契的坤泽在旁,更会勾出蓬勃的欲念,憩待纾解......
轻呼一口气,苏溪动了动有些发软的腿,走到苏浅面前。
“姐姐......”
闻着渐渐飘近的清淡香味,苏浅下意识朝苏汐走来的方向靠近,抬起手,将一缕青纱拈在指间。
苏汐看清了她裙摆下掩住的一小团,看她意识模糊,蹲下身,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将她往一旁的闲置的矮桌上放好,面色含粉的少女一手仍握着她的衣角不放。
只能叫人来帮她了......等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祖母知道了,想必也会给她房里塞人......
“小——”
“姐姐......浅浅难受。”苏浅拉着她微侧的衣角扯了扯。
“嗯......我叫小环过来。”
“姐姐——”苏浅拉住她,身子朝她靠了靠。
苏汐侧了下脸,躲过她不经意凑过来的炽热呼吸。
“姐姐……姐姐……”一波一波的吐息从她嘴里呼出,打在面上。
苏浅的脸色泛红,盯着她看,像在撒娇,又似执拗地与她对峙。
沉默了一会儿,她仍是让了步,一低头,伸手扯落她腰间细细的束带。
苏汐少见地犹豫了一会儿,拨开层迭的衣物,亦跨越心头无形的迭嶂。
探出的过程是忐忑的,可真正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才仿佛落到了实地,然而不过片刻,又再度轻飘飘提了起来。
苏浅低低的一声软吟在耳边炸响,惊了一瞬,她才敢看向握在手中的东西。
滚烫的,如她方才腿心处感觉到的温度一样;柔韧而硬,不是很直,又略翘微弯,透着粉......
苏浅感受着她手的柔软温暖,毫无章法又恰到好处的抚弄,从她一直紧盯着的眸中,看出某种翻涌的情绪。
“姐姐,想亲亲吗......”她歪着头,半靠在苏汐怀里。
苏汐手上一顿,面上浮起淡淡的波澜,“不可胡言。”
她一停,苏浅就倚在她身上不停喘气。
看着姐姐受信引影响再次泛起粉意的脸,苏浅的快慰像隔了座山,时远时近,招着她往前凑去。
苏汐没有躲,少女柔软的唇在她脖颈间胡乱轻啃着,留下点点印记,顺着下颌,酥痒传至面颊。
苏浅停留在她微抿的唇角,固执地轻舔。
身下被抚弄得越发快慰,桃木香铺迭了一层又一层,说不上浓郁,可是醇厚回甘。
吸入的信引似暖流淌过全身,苏汐不可抑制地有些发软。
细巧的舌尖轻扫,划过唇角,钻入唇缝,湿软绵绵,苏汐轻嘤一声,恍惚间翕开了唇。
唇瓣被轻轻一吸,而后,被那湿软,缠住了舌尖轻触,吮吸、舔弄。
苏汐轻颤一瞬,手指一勾。
在她指尖不经意划过顶端之时,苏浅触到了她口中一点美妙的凉润,化成水,融进肺腑,出云登仙。
于是身子猛然一颤,喷涌而出。
甜淡的桃木香再次席裹而来,苏汐来不及完全躲开,手臂上溅上几滴精乳,脑中微眩,身体有一瞬的发软。
在迸发的那一瞬,苏浅浑身酣畅酥软,紧贴的唇瓣微启,让她将将尝到了丁点儿美妙。
舌尖往前轻搅,触到另一种湿滑的柔软,触电一般,在苏汐愣神之时,再次在她掌心射出一股白浓。
她方才,下意识地在她顶端研磨......
然而极力想捕捉的湿软倏忽消失不见,被身前之人推开,徒生满心怅然。环抱着的温暖散去,身前空空荡荡。
“小环,带浅浅回房。”
微凉的唇边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微抿之时,尚能感觉到一点湿意。
舌尖回绕的触感依旧清晰,梦魇一般钻进骨髓里。
一瞬悸动,惊心动魄。
苏汐起了身,用帕子拭了拭掌心,待丫鬟将苏浅带走,落在身上的视线终于消失,她方慢慢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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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珠珠,珠珠满一百加更)
将嫡姐拽进被窝 将嫁
天光熹微,苏汐已在小阁房里跪坐了许久,半昏半暗中,林氏的木牌高放在供桌上,
林氏死后,木牌不得进苏家祠堂,只另外找了间废弃的阁楼,收拾出来,供在里头,苏汐和苏浅逢着日子会过来祭拜。
身后几声轻浅的脚步,苏汐合十作了几个揖,站起身来。
看苏浅在供桌前跪下,伸手递给她叁支香,看她拜祭好后,才跟她一起出了阁楼。
苏汐一夜没睡,昨夜回房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直冻得浑身发抖,才散去身体里的燥意。后又来阁楼清坐了一宿,心里才静了下来。
所幸,精神还算足。
苏浅默默跟在她身侧,走动之间,能在迎来的晨风里闻到苏汐身上干净清爽的青竹香,沐浴过后,带着雨过竹林的清新。
昨天祠堂里发生的荒唐又隐秘的事,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起。
临进祖母房中之前,苏汐仍然轻轻拍了拍苏浅的头。
房间里,姨娘和苏浣已经在老太太房里呆了一会儿,请过安,在一旁坐着喝茶,逗着老太太开心。
“娘,你看,浣儿前些时日绣的这条帕子,连绣娘师傅都说是功夫极深,可谓炉火纯青,您瞧瞧......”
“哎——确然是不错,你教导她有心了!”
刘祖母仔细看过,心里一时也是欢喜。
只是眼角余光看到走进房来的身影,嘴边皱起的笑纹便是一凝,将帕子收好,又脸带不满,佯作呵斥道,“可也不能只顾着教导浣儿,汐儿和浅儿的规矩,你也该好生教导一番了!”
“母亲说的是,只是我今儿一早本是顺道过去叫汐儿和浅儿,过去却告诉我房里没人了,我还以为她俩已经过来了呢,确是我的不是,该仔细问过。”
每日辰时请安,此时辰时正,算不得晚,然而有何姨娘珠玉在前,早早来问候过,倒显得她们姐妹俩怠慢。
若是再被祖母得知一早起来,姐妹俩就去祭拜了林氏,更少不得要火上浇油。
“是,今日来得迟了,向祖母请罪。”苏汐干脆认下,“听闻祖母近日睡不太安稳,早晨去花园摘了些花,想着给祖母做个香枕,耽误些许,实是不该,回去便抄写经文自省,为祖母诵经祈福。”
她发尾上还滴着些阴冷阁楼里聚起的霜露,看着倒真像在花丛里穿梭过。
老太太心里一宽,脸色舒缓下来,何姨娘便是想借题发挥,也失了时机。
两人款身请了安,苏汐走到一旁坐下。
“浅儿,过来,让祖母看看。”老太太没理何姨娘递过来展示的帕子,向苏浅喊了一声。
跟着苏汐转身的步子一顿,苏浅安安静静走到刘祖母面前。
琥珀色的眸子清亮静谧,微垂了头,任由老太太打量。
何姨娘将手中的帕子揪了个团。
嗯......不错,当初看这孩子安静得过分,整日里话都不说一句,差些以为是个傻子,如今看来,这眸子清清亮亮的,哪有半分痴相,大抵性子太过沉静了些。
当初苏汐和苏浣在书院里考文都是过了,这孩子,不也一点不差,名次还排在中等靠前么......
刘祖母满意地点点头。
在这个王朝里,无论男女,乾元坤泽,皆可考文,从乡到省,从省到中央,一路路考上去,是人才,皆可提拔做官。
功名在身,哪怕志不在此,对于婚姻嫁娶,也是一个巨大的光环加身。
所以每到放榜之日,家中有适龄婚嫁的子女的人家,都会捉着袖子在榜底下相看合适人选。
只是这项改革并未出来许久,许多坤泽考文,也只是冲着能嫁得更好些。官场上,坤泽虽不算太少,但总归是乾元占据了更多优势。
更有甚者,有些官府机构,根本容不得坤泽踏足。
如今苏浅分化成乾元,没落多年的苏家总算看到了希望。
“好......好......浅儿平日房里缺什么,只管派人来跟我说,祖母定会想法子,你只管专心读书就是!”
何姨娘的脸色一时有些不好看。
“是,谢祖母。近来天儿有些热,每每念书,都是念得满头大汗......”
刘祖母回头瞥了一眼何氏,“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些许冰,想必下人疏漏了,等你姨娘亲自盯着,待会儿给你送去。”
何姨娘强笑着应是。
又一一问过,将苏浅屋里里里外外,饮食起居都看顾了个遍,方才放她回去。
何姨娘的脸色是越发地难看起来,那一张拿出来炫耀的手帕,早叫她揪得不成样子。
满心火气没处使,待老太太问完,冷不丁佯作关心地问起苏汐近日在做些什么。
许是实在气不过,揪着苏汐日日同苏浅往书阁里跑这回事儿,训斥道,“待考过乡试,就该着手准备出嫁事宜了,整日朝书阁里跑,莫不是还想考个状元不成?”
出嫁......
苏汐静静思索着,面上却是不变,冷冷清清坐在那里,应了声是。
那不咸不淡的样子更是让何氏来火,将手中帕子晃来晃去,道,“有空多跟你浣儿妹妹学学,多做些女红,准备好嫁衣事宜,才是正经。”
何氏作为姨娘,本不该在两个嫡女面前强势,可苏家一对儿主人死的早,刘祖母心中也生着暗结,府中中馈也是交给姨娘打理,只要不是太过苛刻,她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些不闻不问。
“是,谨遵姨娘教诲。”
何氏这才出了口气似的。
问过一席话,便各自散了。
苏浅跟在苏汐一旁,总算等到僻静无人的拐角处,一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捉着她不许走。
“姐姐......要嫁人?”
苏汐本就一夜未睡,又泡了冷水澡,在阁楼跪来半夜。便是面上疲色不显,精神也是有些恍惚的。
后背不经意靠在墙上,硬硬的,硌得她有些疼。
清晨的太阳不大,身后的墙壁也还泛着夜里沁出的凉意,让她想起夜里泡的冷水,沁得人骨头发疼。
暖风徐徐,夏日的虫儿已经蛰伏在草丛中开始鸣叫,周遭的一切,都覆上层阑珊之意。
苏汐轻轻推开面前一点点凑近来的苏浅,脸上浮起一丝冷淡和疲惫。
“祖父还在时便订了陈家......这几日便该来人了。”
说起来,还是指腹为婚。
“姐姐要离开?”苏浅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盯着她。
苏汐推她的动作一顿,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安抚道,“还不急,等你入了朝,在朝中站稳脚跟,我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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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的文我在准备了,你们的珠珠准备好了吗^0^~
将嫡姐拽进被窝 心思起
“嗯......浅浅?”
虫鸣声刺耳,绿草轻轻起伏,颊边扑起的柔风温柔又猝然,苏汐看到自己的耳发在余光里摇曳。
白云团子明明飘在天边,倏然之间又落进了怀里,噗地一下,砸在胸前。
扑进怀里的身子软软的,带着少女的娇俏轻盈。
离得近了,鼻尖便钻入刚刚归属于苏浅的甜淡桃木香。
苏汐抬了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晨风渐渐暖热,手掌拍在少女的脊背上,清隽纤细,苏汐才恍然发现,苏浅已经长得同她一般高了。
站在一起,不知情者许是也不敢一口咬定,明辨姊妹。
腰间环住的束缚有些紧......
她们很久没有这样抱过,可以前的拥抱,清淡温柔,此时,却似乎有些不一样。
环而用力,进退不得,如同禁锢......
“苏浅。”
简单的两个字,既短又轻,却让苏浅不可抗拒地放松了环抱,嘴唇微张,可溜到嘴边的话却转了又转。
“她们欺负你。”
苏浅不再赖在她怀里。
微抬上身,眼眸看进苏汐眼里。手却仍是虚虚环着。
苏汐轻轻笑了下,“她们也能欺负我?”
她拍拍苏浅的头,拉着她的手朝回房的方向走,唇畔的浅笑仍然若隐若现。
“不成气候......”
声音清淡,人也缥缈。
她向来稳中持重,把控丝丝入扣,让人看不清晰。此时一声轻语,长年犹似落雪的脸上却似浮越起清风,掩不住绰约风华,跳脱出少年意气。
浑身都晕着淡淡的光......
胸腔里的心思千回百转,苏浅安安静静跟着苏汐回房。
这般孩子气的话,不过是为了哄她高兴。
可她已经不是孩子了。
走到房间门口,苏浅明显感觉苏汐犹豫了下,若无其事地被她牵着等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推开。
“再过几月,便是秋闱。”
苏汐转身自书柜上抱了一摞书,在桌上慢慢摊开。
书里的内容,均是两人熟读多遍的。书摞得小山一般高,门门列列,所涉之广,已是惊人。
然而比起两人脑海中的存书,这些,又不过是九牛一毛。
苏家,自苏大学士的祖父那一辈起,就有“京都藏书阁”的美誉。
苏家的藏书,包罗万象,由先人游遍天下,将所学,所见,所搜罗,全然融汇一处。森罗海纳,世所罕见。
每一代苏家人的成年礼,便是向远游学,将自家书库拓充、壮大、发展。
苏家父母出事之时,苏家想举家搬迁,也是因了这无法搬运的书库,而只能继续在此扎根。
可惜,这一习礼,自苏亦桓开始,便作废了。
苏汐翻阅着桌上早已被翻过许多次的书籍,逐字逐句,同苏浅探讨分析,如何命题,解题思路,如何出奇制胜,如何点到即止,适当留白。
包括主考官的可能人选,及其思维处事,行文习惯......
详详略略,勾勾画画,一通下来,书卷翻遍,天色尽黑。
午饭晚饭皆是潦草,从昨夜至此,大脑身体都连轴转,苏汐脑中如有针扎。
青灯如豆,清竹一般柔韧的身影拄着肘在桌边假寐,昏黄的灯光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身旁蔓起丝丝暖意,柔软包覆,苏汐侧眸看了一眼,身子一歪,将自己靠进苏浅怀里。
苏浅挨着她坐着,侧转过身,将她抱住。
蹭着她柔顺的发顶,小巧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摇曳破碎的烛光,和一个浅色缱绻的人影。
怀里的人着一身青绿绣竹的对襟长褙,银纹浅淡的云海出岫,月白抹胸盈盈,束腰浅浅勾勒,软裙袭地,百褶千回,宛如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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