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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谢方寒在人群中看的清楚,这位三公主在见到五公主之后,虽然嘴里说的话依旧不讨喜,但是语气却是温和了不少。
皇家有亲情?谢方寒是不信的。五公主这个路人甲公主也不像是多有心机能握着对方的把柄的人,而且嫡出三公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此想来两人这般……倒是有些意思。
五公主不着痕迹的脱开三公主的手,笑着转移了话题,“皇姐近日可好?”
三公主被挣脱了也不恼,好脾气的道,“有妹妹关心我,自然是好的。”
五公主不在接话,无声的笑笑,跟在后面的内侍十分有眼力见的上前,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训话。
回梦园里这么多世家的公子小姐,可真正能入选的至多也就四个,至于怎么选,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知晓,这也是之前园中颇为热闹的原因,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位五公主会怎么选这四名陪读。
五公主今年十五,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因着母族没有多大的权势,不少士族公子都抱着一步登天的想法觊觎着这位公主的驸马之位,而公主养在深宫,最好的接近方法就是伴读……
内侍的客套话说完,五公主身边的侍女又紧接着开了口。
“请诸位公子小姐依次到水榭一叙。”
……
侍女的话音刚落,场中窃窃的讨论声便不绝于耳,五公主在侍女说完后就转身走向了水榭,而几个反应快的世家公子已经快步的离开座位跟了上去。
五公主这番安排倒是在谢方寒的意料中,既然是找伴读,自然是肚子里要有一定的墨水。来之前她在家里已经把前世的古诗词好好地回忆了一番,不论吟诗作对还是撰写文章,她心里都不怵。
“敢问小哥尊姓大名?”谢方寒正在“巩固”知识点,身边突然传来了一道问话声。
谢方寒抬眼,是之前那个毛手毛脚的少年郎,“谢逸之。”古人只有叫关系十分亲近的朋友才会叫名字,对外都是叫表字,谢方寒的字是自己起的,教授她文韬的师傅还夸她取得不错,听闻之后当即诵出八字,“君子陌陌,风雅逸之”,说的谢方寒都不敢看那个老头,她这名字,高雅风雅什么的没有,只是寄予了她自己想当米虫的愿望……
“谢?”少年郎一愣,眼神直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谢方寒,整整看了三圈才道,“你就是谢家二房长子?”少年郎语气诧异,可提到二房却也没有像旁人那般的语气鄙夷。
谢方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处在变声期,虽然这些年十分注意,刻意压低了嗓子,加上不过刚刚十六年,岁不大注意的人也不多。但是就怕被有心人盯上,凭空多生祸端。
“久仰久仰,在下李喆,字奉然,工部尚书二子。”少年郎从容不迫的自报了家门,在提到工部尚书的时候语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波动,仿佛他爹这六部尚书之一的名头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标识。
“我常年呆在谢府,有何值得久仰的。”谢方寒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于是便抠了他的字眼。
李喆没想到原本略显冷漠的谢方寒突然开口打趣人,顿了一下才摇头笑着道,“看来是遇到了同道之人。”不等谢方寒细问,李喆便继续道,“我自幼随叔父在外游历,这西京对我来说陌生得很,刚回来的几天被家中的兄弟拉出去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过只要提了我爹的名字,倒是不会再被为难。”
谢方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西京这等士族汇聚之地,官家子弟之间自有圈子,谈论的也是他们觉得和彼此身份相衬的话题,李喆远归回来,插不上话是自然的,可又因为他是工部尚书之子,被巴结也是正常的。虽然她算是“自幼”在西京长大,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李喆的处境倒也真的差不多。
“逸之今日为何要来?”李喆已经十分自觉地叫上了谢方寒的字,亲切的仿佛是认识了许久的好友。
“家中伯父吩咐的。”谢方寒也不隐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这么多年低调恨不得当一个隐形人,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自然是因为家中的原因。
“诶,你我可真算是难兄难弟了,我今日在家睡得好好地,梦里刚登上去远海的大船,帆刚放下,就被我大哥从被子里拎了出来,让我进宫当什么伴读。”李喆还算俊朗的小脸拧在了一起,嘟嘟囔囔的和谢方寒抱怨他今天有多惨。
谢方寒耐着性子坐在原地,听着身边人嘁嘁喳喳的讲着外面的见闻,偶尔用余光瞄向水榭的方向。通往水榭的浮桥是单向的,到目前为止,所有摩拳擦掌的世家子弟都是志气昂扬的进,唉声叹气的回,门口处禁军面无表情的杵在那,让那些想要和失败者交流的公子哥们望而却步。
眼看着场内的空座越来越多,五公主那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看上,滔滔不绝的李喆在灌了壶茶下肚后也不紧咂了咂嘴,“这五公主眼光倒是不低。”
谢方寒依旧不搭话,不是五公主眼光高,是今天的来人质量实在是不高,虽不说比得上三公主身边的四位,但是总也不能太差,要是随随便便的选了不仅是堕了她的身份,更是丢了皇家的脸。
“下一位,谢方寒。”
谢方寒听到那侍女叫自己的名字,掸了掸身上的折纹起了身,李喆在座位上还不忘给她鼓劲,“逸之加油!”
谢方寒微微点头,算是道谢,然后便跟着侍女走上浮桥,水榭的尽头是一处建在湖心的凉亭,谢方寒进到凉亭时,五公主刚好放下茶壶,三公主脸色略黑的坐在一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坐。”五公主言简意赅。
谢方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在她的对面落座。三公主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片刻后又移开。
“喝茶。”五公主抬手示意道。
谢方寒目光落在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上,表面上神情淡然,心里却慌得一批。
她不懂茶,除了略微皮毛的知识,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若是这位五公主要考这方面的,她肯定是一问三不知的。
谢方寒的心思几转,动作却不怠慢,老老实实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她已经能想象到这口茶喝完,对面的五公主开口询问她“如何”的场面了。
可惜,谢方寒这次想错了。五公主并没有开口在茶上做什么文章,倒是谢方寒放下茶杯后,一旁的侍女眼神有些惊讶,以及坐在另一边的三公主脸色更难看了。
五公主随口问了几个不难的问题,谢方寒斟酌着一一回了答案,不算出彩,却也不过于平凡,五公主脸上依旧带着笑,对于谢方寒的回答没有什么太大的神情变化。
谢方寒在心里掐算着时间,她进来在这的时间已经要比之前那些人的都长了,想来伴读这身份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五公主这边却突然发了“难”。
“逸之觉得这处水榭如何?”
突然转到这种闲聊般的问题,谢方寒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竟真的转头开始的打量这处水榭,她一个现代人,这种古代建筑也就在书中见过,思及此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话音落下,谢方寒脸色就变了。她这是不知不觉的说出了什么啊!
凉亭里因为谢方寒的话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原本已经挪开视线的三公主现在则是眼神犀利的盯着她,恨不得给她穿个洞,站在一旁的侍女眼神也满是意外,倒是五公主,依旧还是带着之前盈盈的笑意……
谢方寒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僵硬的看着五公主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眼中带着几分揶揄,像极了从她眼皮底下偷吃到鱼的小猫。
这五公主是故意的??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藏了拙?
谢方寒心如乱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又不敢冒然的解释,这四句看似简单,但是表达的却十分有意境,根本不像是回答出刚刚那些答案人能想出来的句子,虽然本来就是谢方寒盗用的……
眼看着亭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谢方寒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关键时刻还是那位五公主开了口,“逸之好文采。”
不轻不重的一句称赞,就像一个宣泄口一般,让刚刚紧迫的氛围慢慢的散开来。谢方寒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五公主谬赞。”
对方又紧接着道:“那逸之可愿成为本宫的伴读?”
谢方寒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闻言自然是应下,“荣幸之至。”
五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便定下了,从明日起,逸之进宫随本宫读书。”
……
出了宫,谢方寒提着的一口气才彻底的松开来,小说中的五公主没什么镜头,她便也以为这位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按照今天她算计自己这般来看,她之前的想法可是大错特错!
皇室之中,岂有真的天真懵懂之人。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普通的棠园
在大晏,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要被教授国策的,大晏开国皇帝曾言,“晏氏不出无能之辈”,故而不仅是朝上争执不断,后宫里也不得丝毫的宁静。大晏历代人口繁茂,每个皇子公主又各自配有教习先生,先不论学识如何,单单是有可能成为“帝师”便让无数人铆足了劲向往宫里钻。
教授五公主的先生并不是一位泛泛之辈,谢方寒在来上课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这个面相冷漠的老头是真的很有几把刷子,先不论那些拗口的论策,单是在一些政事上的敏感程度,就比讲授大课的那几位先生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李奉然,把你桌下的书收起来,再被我看到明日就不必来了。”严肃又冷漠的声音让走神的谢方寒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察觉到前面转移过来的目光,谢方寒收敛心神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目光转走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把桌上的书翻到正确的页数,余光就瞄到坐在一旁的五公主勾了勾嘴角。
得,还是让人抓到了。
那日宫宴上,这位五公主最终只敲下了三个伴读,除了谢方寒外,格外自来熟的李喆也被选中,谢方寒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喆虽然看着为人不着调,但是肚子里的墨水还是不少的。
第三位则是一位军侯府的小侯爷。虽说家中已有些破落,但是祖辈的荫封还在,论起身份,比她这个太师府的二房长子可要高了不知多少,只是脸上表情多是阴鸷,看着实在是不好相处。
第四位伴读有些特殊,是一位女子,乃是沿海一个小城的太守之女。虽父亲是一方地方官,但是在西京这个地方,所谓的太守连个御史都比不上……
“今日授课到此结束。”教授他们的老先生“准时下班”,时间准的仿佛掐了表,老先生脾气不大好,颇有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气势,谢方寒一度怀疑他是怎么在西京活下来的。
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老先生却从不布置余外作业,这让谢方寒和李喆十分的开心,李喆是不想写,而谢方寒是不会。
到底是个现代人,谢方寒呆了十多年了还是不太适应这边的思维方式,隔壁几个皇子的先生动不动就让他们写论策,有些是未雨绸缪的治国方针,有些是对先祖皇帝们处理事情的一些见解。
谢方寒在上大课的时候“有幸”看过几篇,正经有效的没多少,大部分都是效仿先人,有点自己想法的也是虚有其表。
总结来说,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也怪不得最后让半路杀出来的七公主夺了皇位,就这么一群草包,能指望他们治什么国……
“逸之,逸之!”李喆的脸在谢方寒的眼前放大,谢方寒抬手狠心推开那张大脸。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李喆也不恼,对于谢方寒的动作丝毫不在意。
“没什么。”谢方寒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宫里的下课时间颇早,又有一个不拖堂的先生,五公主这边可以说是公认的下课最早的“班级”。
“一会要不要去我那看看我新画的海图?”李喆兴致满满的对着谢方寒发出邀请。
“我就不去了。”谢方寒摇摇头回绝。
李喆的海图她见过一次,算不上航海图,只能说是一份简单的沿海图,但是就是这份简单的沿海图,是几代人生生用命画出来的,谢方寒不止一次想过许多事上如果有自己的参与会变成什么样……
每当这时,她就会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先不提这边的世界会什么样,首先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保命要紧,历史的车轱辘转的多快从来都不应该取决于一个人。
李喆被谢方寒拒绝了也不丧气,十分自然的转头又去邀请其他两个伴读,小侯爷孙重如同往常一样拒绝,到了太守之女魏南雁这,却是五公主开了口。
五公主晏瑜棠:“今天怕是不行了,雁雁今天答应我了要教我绣工。”
公主都开了口李喆还能怎么办,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概魏南雁自幼见惯了海,在第一次看李喆那些枯燥的海图就对其表现出了十分的兴趣,李喆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心思却十分细腻,之前对谢方寒和孙重的邀请都是“抛砖”,其目的就是为了魏南雁这块玉,毕竟是个女子,直接邀请的话恐会被人说闲话,谁知今天被人半路截了胡。
进了棠园一行人的气氛顿时松了不少,大晏的伴读和谢方寒所想的不一样,说是伴读更像是上班,平时住在五公主的寝殿,每半月可回家两天。这边公主皇子的寝殿和她想的也不一样,不是一个屋子,而是像分地盘一样每人有一片宫殿。
棠园是五公主的地盘。打酱油公主对他们这些伴读也没太多的要求,在不违反宫规的前提下,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方寒还是挺喜欢这位公主的,性子好的不像是个公主,不作不刁钻不刁蛮,虽然不是全无心机,但是比起其他人可是好了太多,也不知道在这宫里是怎么养出来这性子的,想来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位好性子的淑妃。
春天眼看就到头了,西京的温度才稍微有些起色。谢方寒入宫两月,因为担心听到不该听的,看到不该看的被灭口,连棠园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算算时间,李喆应该还在看他的海图,孙重是个宅男,屋里蹲,五公主和魏南雁正在绣帕子,棠园里应该是不会碰见什么人的,方才回时她便见到棠园里的海棠开的正好,一大片红色十分招睛,思及此,谢方寒便想着出去转转。
天色比之刚入宫时长了不少,皇家的海棠林倒是不让谢方寒失望,比起现代的种植基地,这种一株一株人工照料的更显得有灵性。
“逸之?”五公主的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方寒连忙回身行礼:“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晏瑜棠笑着示意谢方寒不必多礼。魏南雁家中有人来寻她,她便没有再让人教授自己绣工,想着来园里看看花,倒是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
这谢府二房之子入宫这么长时间存在感甚至比不上孙重,倒是没想到今日在棠园能遇到他。
晏瑜棠:“倒是难得在这里见到逸之。”
谢方寒收敛好情绪,一板一眼的答道,“出来透透气,看这满园海棠开的正好,耐不住美景进来走走。”
晏瑜棠不置可否,抬手轻抚身边的海棠花。
谢方寒悄悄抬头,恰好看到晏瑜棠细白的手指轻点花瓣,脸上还带着温温柔柔的笑。谢方寒看的有些眼直,幸好她这角度刁钻,没人注意到她的“放肆”。
“你可知我名为何为棠?”晏瑜棠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大晏这一代为“瑜”字辈,皇子不论,两位公主,包括后来出场的七公主,都是花草的名。
“不知。”谢方寒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因为母妃说……”晏瑜棠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娇嗔的女声打断。
“早就听说棠园的海棠是宫内的一绝,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来人一身浅草色的宫装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同样颜色的侍女,迈着大步的扎进一片红色的海棠林里,像极了一只蹦进花丛里的大蚂蚱。
“噗……”谢方寒赶紧低下头防止被人看到自己的笑意,晏瑜棠离得近听到了谢方寒的低笑,但是碍着有外人在,只是瞄了一眼便转回了视线。
晏瑜棠脸上挂着淡笑看着来人,“原来是三皇嫂,不知嫂嫂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
三皇妃生的娇小,一路上都差点被树枝刮到脸,碍着不是自己的地盘也不好发作,只得一脸嫌弃的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枝芽语气不耐的道:“还不是你三皇兄怕我在宫中呆腻了,同我讲这棠园有多好,我便来看看,这亲眼见到,倒也没看出什么好。”
晏瑜棠笑意不变,也同样没有接话。
谢方寒低头站在后面,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这位“三皇妃”,就她这台词,不知道还以为是正房来给小妾下马威的,一边“秀恩爱”一边还不忘踩一脚棠园,大晏的皇子们是草包,皇妃们也没脑子么?
这位三皇妃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不咸不淡的又和晏瑜棠说了两句话,匆匆的又带人走了。
“逸之刚刚在笑什么?”
站在一旁充当透明人的谢方寒突然被点名,脑子不过弦的就开了口,“笑她像个蚂蚱。”
……
……
……
???她刚刚又说了什么啊!!!!
当着公主小姨子的面说她皇兄的老婆像蚂蚱,怎么办?急,在大晏等。
“噗”
意料之中的责怪声并没有,谢方寒小心翼翼的抬头,就见跟在晏瑜棠身边的侍女正在掩着嘴笑,刚刚的笑声便是她发出的,而“公主小姨子”本人也是忍俊不禁。
谢方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暗暗恼怒自己不小心,这么多年都谨慎的度过了,偏偏今年开始犯浑,还偏偏两次都是在五公主的面前。
“逸之的形容倒是很贴切。”晏瑜棠直视谢方寒,笑意比刚刚见三皇妃时真了不少。
谢方寒看着晏瑜棠的笑,自己也跟着弯了嘴角。
晏瑜棠说完又转言认真的叮嘱,“往后再有这种想法可不能这般大大咧咧直接同其他人说。”
“那可以同殿下说么?”谢方寒想也不想的接道。
……
第三次了……
谢方寒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今天就不该出门!错!她出门就不该不带脑子!听听!这都说的什么啊!
晏瑜棠有些意外看着脸色满是懊恼的谢方寒,这两个月接触下来,他是四人之中最让她看不懂的,再加上宫宴那天的不经意展露的文采,本以为是心机颇深的人,现在看来,好像和一开始所想的有些出入。
嗯,不太精,有点傻……
对面久久没有回音,谢方寒甚至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行礼说自己失言,晏瑜棠的声音便随着微风传来了。
“可以啊。”
谢方寒抬眼,正对上晏瑜棠含笑的眸子。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普通的目标
仅隔了一天,谢方寒就再次见到了那只蚂蚱,哦不对,是那位三皇妃。
只是这次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趾高气扬,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头戴紫金冠的男子,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很有迷惑性。
“五妹妹。”走在前面的男子亲切的叫道。
晏瑜棠低了低身,叫了句:“三哥。”
彼时他们这边的课业刚刚结束,一向腿脚麻利的老先生都还没走出这个院门,三皇子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大概来前也打听过敌情,知道五公主这边按时下课,于是提前过来堵人。
老先生被拦了路,心中的不快直接印在了脸上,脸色黑和墨汁有的一比,他们四个打酱油的伴读行了礼就开始装透明人,听着两兄妹在那你一言我一句的寒暄。
李喆小幅度的挪了挪自己的步子,尽力的用自己的身子遮住身后的魏南雁,谢方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小心的抬眼瞄了一下三皇子,心中冷笑,那三皇子虽然是在和晏瑜棠说话,但是眼神却是一直往魏南雁那边飘。
草包就是草包,指望他们突然醒悟,除非作者强行给他们开挂。
三皇子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替三皇妃道歉,说是三皇妃在棠园谈吐不得当,特意来赔罪。谢方寒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对话,虽然有些不太妥帖,但是也不至于他这个“皇兄”亲自来道歉,这里面应该还是有什么说法……
送走了三皇子一行人,被“困”在书斋里的老先生终于也得以离开,大概是不满堆积的太多,临走前还冷哼了好几声,晏瑜棠对着先生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回身准备离开。
“逸之又在想什么?”晏瑜棠回身就看到一脸凝重的谢方寒,看那神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大事。
谢方寒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开口前再三斟酌,可这问题她也确实不太适合问。
晏瑜棠看出了她的迟疑又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想问什么,问便是了。”
得到了肯定,谢方寒也就不在纠结,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说完便偷瞄晏瑜棠,心想着只要她露出一点不满的神情,便立刻行礼谢罪。
晏瑜棠倒是没有她想的那般,听到谢方寒的问题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也不在意这问题的僭越,耐心给谢方寒解惑:“我虽叫他三哥,但其实他算是行四,只是为了避讳四这个字眼所以称是三皇子,皇姐是嫡出,身份尊贵,对这个同样称‘三’的弟弟自然是有些不满,三皇兄的母妃家中并没有什么权势,入宫以来一直小心谨慎,连带着对三皇兄也是这般要求,棠园的事应该是三皇兄的母妃知道了,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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