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32
谢方寒送晏瑜棠回到宫门前才自己又回了谢府。
盯着她们的人不少,这戏还是要做的全套。
胡伯等在将军府的门口,就等着谢方寒回来报喜,她无奈,也知道老人家是操心她,只得说自己钟情于当今五公主,福伯这才不再继续追问。
过了元宵节,朝堂重开,各方角逐又继续开始,一切看起来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大皇子。
大皇子在朝堂重开后行事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多半是一日平庸,过了几日的提议却又突然语震朝堂。
朝内对此议论纷纷,不少人言是大皇子寻到了一名了不得的幕僚。
谢方寒自从那夜和晏瑜棠谈过后就把重点放到了谢府上,谢太师对外的联络渠道依旧没有找到,以至于谢方寒都要怀疑是不是剧本已经换了。
正是犹豫时小花来了,告诉她谢明远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竟然是通过谢方晟。”
谢方寒看着一身夜行衣的小花,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谢方晟知道这件事么?”
小花回道:“应该是不知道,甚至连那个随从都不知道自己的上从是谢太师。”
这可真是……
“我…爹那边有什么安排么?”她继续问道。
“有,但是楼主说了不能告诉您。”小花直接堵上了话头。
“行吧。”
她还能说啥?
“楼主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小花临走前突然开口,“楼主说卫老将军行事好兵行险招。”
兵行险招……?
小花走了之后,谢方寒反复琢磨这句话,半晌突然起身。
“胡伯!胡伯!”谢方寒跑到前厅,正看到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官被卫兵搀了进来。
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
“准备好了么?”谢方寒正好衣襟,对着门外的人问道。
“是,小主子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很好。”谢方寒折好桌上的状纸,面无表情的推开房门。
她今天难得穿了件白衣,头发高束,看起来十分的凌冽。车架在京兆府前一个路口停下,谢方寒一路走过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谢方寒从怀里抽出状纸递给门口的衙役,片刻后,衙役带着她的状纸回来,冷冰冰的撂下了一句话。
“大人说了,帝都重地,断不可能因为这等小事分派府衙。”
谢方寒接回自己的状纸,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小公子,怎么样?”等在车上的胡伯的问道。
谢方寒点点头,胡伯便对着车夫吩咐道:“去皇宫。”
皇宫的正门除非重大事宜,一般是不开的。大臣们平日上朝也不会走正门,正门门口常年只有两队卫兵,轮流交班。
“停车!”正门守卫拦住了马车。
谢方寒和胡伯依次下车。
“速速退回去。”守卫冷声道。
“草民不是来闯宫门的。”谢方寒老老实实的作揖。
“那是来干嘛的,皇宫重地不得挑衅!”守卫的语气依旧冷冽。
谢方寒不怵,抬手指向宫门旁边的一物:“大人见谅,草民有冤,来这是为了敲这登闻鼓。”
“这……”
谢方寒话一出,不仅是斥责他的守卫,连其他守卫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大晏的登闻鼓,除了开国皇帝年间有人敲过,已经有百来年不曾响过。
周围有胆大的百姓听到谢方寒的话,当即开始嚷嚷起来,几息之间,皇城门口就围上了不少的人。
守卫脸色难看的看着周围迎上来的百姓,咬着牙,让了路。
没了阻碍,谢方寒大步的迈向登闻鼓,胡伯捧着状纸低头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百年不曾有人敲过,但是登闻鼓依然维护的很好。
谢方寒拎起来鼓槌,很重,一般男子拎起来都要费劲,想要敲响怕是更难。
咚
咚
咚
……
谢方寒面不红气不喘,一锤接着一锤,鼓声震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讨论的声音渐大。
从第十锤开始,谢方寒开口诉状。
“草民将军府大将军卫百里外孙,谢方寒。”
“外祖出门多日不归,昨日卫兵来报,外祖遭军匪袭击生死不明!”
“外祖一生戎马,统领镇北军三十载,护我大晏北境防线,抵御外寇!”
“如今年近古稀,承蒙皇帝陛下厚爱,赐住帝都,而今遭此大难,生死未卜之际,京兆府尹竟直言,这等小事不予受理!”
“草民无路可寻,只得敲响登闻鼓,请陛下裁决……”
登闻鼓的鼓槌很重,锤柄又粗糙,谢方寒话说完,两手已经磨掉了一层皮。
可她依旧面无表情一下一下的敲着鼓,身后的百姓听完谢方寒的话,纷纷跪地高呼请愿。
卫百里镇北三十年,在大晏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崇高,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盏茶的功夫,门口就跪了一大片。
吱……
厚重的城门从内部被拉开,一小队人马匆匆的跑到谢方寒的面前,为首的内侍尖着嗓子高声道:“陛下听闻此事在朝上震怒,请谢小公子速速随我入宫。”
谢方寒闻言,这才放下鼓槌,随手在自己的外衣上抹了抹手上的血,抓起胡伯手上的状纸,转身向皇宫内走去。
大门在她的身后缓缓的关上,谢方寒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殿,缓缓调整着呼吸。
朝堂未散,整个早朝因为谢方寒的登闻鼓被迫中止。
谢方寒捧着状纸一步一步的走到九阶玉梯下,直直的跪了下去。
“草民谢方寒,参见圣上。”
……
“殿下!谢公子出事了。”
晏瑜棠正在书房里看书,冷不丁就听到暗处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她放下书看向房顶。
“殿下!殿下!”还未听到回答,外面又传来明月的呼声。
晏瑜棠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走向门口,明月一向冷静自持,这么多年不曾见她失态,能让她这般,肯定是出了大事。
晏瑜棠有种预感,明月说的事,肯定和刚刚暗卫提到的是同一件事。
“怎么回事?”晏瑜棠拉开门,就看到明月一路小跑正穿过回廊。
“殿下!”明月快速的喘了几口气,连忙道:“谢小公子敲响了宫门外的登闻鼓,说是卫老将军被匪人袭击,生死不明!刚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陛下递了状纸。”
“递状纸?”晏瑜棠眉头深锁,半晌才吩咐道:“多安排些人出去打探消息,一有什么事,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明月领命,连忙退下。
晏瑜棠回到书房,考虑片刻,叫来暗卫开始吩咐。
大殿上,不少大臣看着谢方寒这“一身”的血,开始小声嘀咕。
沾着她的血的状纸被内侍总管递到了晏皇的案上。
晏皇的视线落在状纸上,片刻后,拍案而起,大呼道:“混账!”
天子大怒,群臣连忙伏地高呼息怒。
“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朕亲封的大将军生死未卜,下手的竟然是军匪!而这么大的一件事,竟然是靠着敲登闻鼓让朕知晓!”
“朕问你们!今日他若不敲这鼓,朕是不是要等着见到大将军的尸骨才知道这件事!”
晏皇的话回荡在大殿上,晏皇少时继位,在位近三十载,自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朝臣们不敢言,晏皇继续下令道:“传旨,命京郊大营速速调拨寻找大将军的踪迹,务必保证大将军的安全,大将军若有闪失,让周让提头来见我!”
“是……”
“不可!”谢方寒打断内侍的应话。
“大胆!竟敢打断陛下圣旨!”周围传来斥责声。
晏皇抬了抬手,看着下方的谢方寒问道:“有何不可?”
谢方寒直言不讳:“来传信的护军言明这伙军匪人数近千,武器装备无一不是精良,帝都范围内,能有这般实力的,除了护卫皇宫的禁军,便只有京郊大营。”
“你胡说!”一直不曾出声的大皇子突然开口,涨红了眼看着谢方寒。
大将军出事,京郊大营知晓还是不知晓,他舅舅都要受牵连,眼看紧要关头,没想到竟然生出这么大的事!
晏皇并未理会出口的大皇子,看着谢方寒继续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想让朕派出禁军?”
左相闻言连忙出声:“不可!陛下不可啊!禁军守卫皇宫,若是贸然派出,谁来保证陛下的安危!”
“是啊,陛下!”
“万万不可啊!”
“……”
谢方寒听着周围的反对声,高声道:“草民并无此意。”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晏皇沉声再次问道。
“镇北军上将军成棋,年前带兵换防,目前正在帝都,请陛下下旨,准许上将军出兵寻找大将军。”谢方寒抬头直直的看着晏皇。
晏皇同样也在看谢方寒,殿中一时无声。
良久,先开口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大皇子:“荒谬!你刚刚还说帝都只有禁军和京郊大营两方军备,现如今又扯出什么上将军,这算怎么一回事!”
谢方寒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目光看向一旁的大皇子,语气平淡的给他解释道:“上将军虽领兵换防,但是入帝都范围内的只有不过三百人,大军驻扎在京郊之外。”
大皇子还想说什么,谢方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周将军作为大皇子的舅舅,大皇子担心可以理解。或是大皇子想说周将军统领的京郊大营让近千镇北军潜入帝都,却丝毫没有察觉?”
大皇子沉默了。
再三犹豫,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可以和谢方寒继续死角蛮缠下去,可不管输赢,京郊大营都不能插手这件事,人寻回了还好,若是寻不回,周让就完了。
晏皇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短暂的交锋,在大皇子彻底沉默后,开口下令:“准许上将军成棋搜查大将军下落,帝都臣民,尽力配合,不得有误!”
谢方寒以首叩地,高声呼道:“草民谢陛下隆恩!”
※※※※※※※※※※※※※※※※※※※※
最近一个月基本都在微博超话连载同人文,对不起各位。
有感兴趣的可以去微博看一下,微博id:把九奉陪
可以当做独立故事看,不影响。
(说不定我们嗑的是同一对cp哈哈哈)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33
“传太医给他的手包一下吧。”晏皇对着身边的大太监道。
“是。”大太监应声。
晏皇又扫了一圈朝臣,最终把视线落在大皇子身上,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后才道:“退朝吧。”
“恭送陛下。”朝臣们齐声道。
晏皇离开大殿,朝臣们也各自三五成群的往外走,谢方寒起身,目不斜视的感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
大皇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经过谢方寒身边时,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太医已经等在偏殿了,谢公子请吧。”内侍弯身给她引路。
谢方寒随着内侍走到一旁的偏殿,有些意外的是,殿里除了有太医,还有晏瑜棠。
“你怎么来了?”
她进去的时候,晏瑜棠正和身后的明星说着什么。
身旁的内侍听到她对公主算是有些“不敬”的话,也只是低着头,不曾出言指责。
“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来么?”晏瑜棠话虽带着分嗔怪,可神情分明是写着担心。
有外人在她不敢说太多,只得含糊着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
晏瑜棠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跳过这个话题看向太医正在处理的手。
待看到她那半身血衣后,脸色凝重了几分,转头和明星吩咐道:“去把我准备的那套衣服拿来。”
明星领命,快步的退了下去。
明星离开后,偏殿陷入了沉默,太医专心致志的收拾伤口,内侍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而谢方涵和晏瑜棠能说的话又不能让外人听到,一时间整个偏殿安静的仿佛无人存在。
而这份沉默也随着明星回来后,才得以结束。
“好了。”几乎是明星回来的同时,太医开了口。
“多谢大人。”谢方寒起身道谢。
“不敢当不敢当。”太医不敢托大,连忙弯身叮嘱:“伤口不是很深,谢公子自幼习武底子也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下官这里有几瓶外敷的药膏,敷几日后便会痊愈。”
晏瑜棠看着太医拿出的药膏,给了身旁的明星一个眼神,明星会意,拿出一个小锦袋,递给太医,“有劳太医了。”
“这……”太医有些犹疑。
晏瑜棠看着他点了下头,他这才收下,连忙道了句告退后,便十分识相的离开了偏殿。
“你也先下去吧。”晏瑜棠又对一旁候着的内侍道。
内侍不敢有二话,行了礼便快步的退下。
“奴婢去门口候着。”明星见状也十分自觉的退了出去。
没了外人,晏瑜棠也不再端着,提裙在谢方寒的隔壁坐下。
谢方寒正在看太医留给她的药膏,余光看着她的动作,随口说道:“今天不怪我坏事了?”
“不是说了不生气了么。”晏瑜棠看着她眨了眨眼。
谢方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别说,她还就吃晏瑜棠这一套反差 ,当即就缴了械。
“没生气了,开个玩笑。”她道。
晏瑜棠笑笑,指了指明星带回来的衣服对她道:“试试吧,元宵节的还礼。”
谢方寒起身展开叠放整齐的衣服,一上手便开始咂舌。
“这么好的料子,贡品吧。”她道。
“之前及笄的时候父皇赏赐的。”晏瑜棠语气并不是特别在意。
“陛下赏赐的给我做衣服,不好吧。”谢方寒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比划着。
晏瑜棠见她这样,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理都可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方寒也就不和她客气了,再说衣服都做好了,继续推脱就是浪费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谢方寒说着就开始解腰带,幸好磨破的是手掌,手指虽然也有磨伤,但是并不影响日常活动。
腰带刚解开,谢方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连忙住了手,转头看向晏瑜棠。
晏瑜棠看到谢方寒突然停下了动作,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
谢方寒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道:“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这要换衣服了,您不回避一下么?”
“你不就换个外衣么。”晏瑜棠表现的十分的无所谓。
“外衣也是衣啊!这要让外人知道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要面子的么?”谢方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理直气壮的找理由试图掩盖自己的慌乱。
晏瑜棠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了关门声,谢方寒这才松了一口气,是她太得意忘形了,幸好反应的快,虽然脱了外衣也不一定能发现,但也说不定会引起怀疑,好在她反应的够及时。
衣服换好检查无误后,谢方寒这才打开了偏殿的门。
晏瑜棠和明星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明星两眼放着光,不知道再和晏瑜棠说什么。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她出声,引得两人同时回头。
明星眼睛一亮,看着谢方寒道:“谢公子穿着果然好看,不愧是殿下亲自……”
“咳。”
“啊?”
明星看了看一个严肃,一个茫然的两人,半晌才继续道:“……亲自选的料子。”
谢方寒不作他想晃了晃袖子,十分满意得道:“宫里的秀女手艺果然精湛。”
晏瑜棠闻言勾了勾嘴角,看起来心情颇好。
明星看了眼自家殿下,想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瞒着,不过既然是主子决定的事,她也不好多插嘴。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晏瑜棠看了眼时辰,对着谢方寒道。
谢方寒点了头。
今天的事闹得不小,将军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该早点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小心些,保护好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今天这一出她是把大皇子得罪透了,晏瑜棠又是来看她的伤势,又是给她送衣服的,宫里眼线这么多,大皇子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就会迁怒于她。
晏瑜棠点了点头,表示让她放心,谢方寒这才行礼告退。
刚出了二道宫门,谢方寒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一道门宫门口的一队人马。
黑缨,金甲,环首刀。
是禁军。
谢方寒调整好表情,稳步的向前走去,即将要出一道门时,站在最前面的禁军走了出来,冷着声对她道:“末将禁军副统领周裕,奉命送谢公子回将军府。”
谢方寒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自然的道:“有劳将军了。”
出了皇城,一直等在外面的胡伯快步的迎了上来,想要说些什么,在看到谢方寒的眼神后,连忙禁了声。
胡伯看了眼身后的禁军,对着谢方寒招呼道:“小公子快上车吧,我们回府。”
谢方寒上了车,车夫轻轻一甩缰绳,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胡伯担心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和谢方寒说:“小公子没事吧?”
谢方寒摆了摆手:“皮外伤,不碍事。”
胡伯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点了点头,转而开始给谢方寒介绍身后的禁军副将。
“这周裕是皇后一派的人,禁军统领虽然是三皇子的舅舅,但是禁军里也不是他一人说的算,副将除了皇后一脉的这位,剩下的几位都是军侯世家出身,用来牵制许家。”
谢方寒皱着眉问道:“禁军里就没有完全是皇上自己的人?”
胡伯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也没有。”
……
这皇上做到这份上还没被造反也是挺不容易的。
手里连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他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胡伯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声的和她解释道:“陛下也不是没想过培养自己的势力,前些年也是提拔了几个不错的人,但是最后都被几个皇子的外家联合一些大臣们给除掉了。”
“皇上不忍心这些栋梁之才继续惨遭他们的毒手,之后便没有在扶持过自己的势力了。”
“是个好人。”谢方寒听完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是不是个好皇帝。”
胡伯暗自点头,心道怪不得老将军要“抢”回这个外孙。
这大不敬的话,老将军早些年也说过。
如此看来,这小公子说不定真的能继承将军的遗愿。
吁——
马车停下,胡伯先一步的下了车,待到谢方寒下车,双脚刚站到地上,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了陌生声音。
“末将镇北军掠火营副将荆不凡,见过小公子。”
谢方寒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再看看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军府,难得有些茫然。
这是个什么阵仗?
自称是荆不凡的副将看了眼身后,厉声道:“愣什么神呢!”
他这话音刚落,围在将军府外的兵将便学着他,动作整齐划一的单膝落地,齐声对着她道:“见过小公子!”
谢方寒看着眼前乌压压跪着的一片人。
红缨,黑甲,□□。
浓重的血气扑面而来,和看着肃穆的禁军不一样,他们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将士。
“快请起,各位将士都是守土护国的英雄,哪有拜我的道理。”谢方寒亲自扶起来荆不凡,给足了他们面子。
“小公子言重了,成将军说了,让老将军身陷危局已是办事不利,您是老将军的外孙,要是再护不住您,我们哪还有脸面再见老将军。”
荆不凡的话虽然是和她说的,但是目光却是落在了后面的禁军身上。
谢方寒挑了下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仗势欺人的感觉啊……
爽!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34
“荆将军这话,是在指责我们禁军么?”周裕沉着脸,不见表情变化。
“本将可没这么说。”荆不凡单手按住刀柄,并不跳周裕的圈套:“禁军管辖区域是皇宫,我们大将军又不是在宫墙内失踪的,自然和禁军无关。”
“哦?那按照荆将军所言,老将军但凡在宫内出了事,都是禁军的过错了?”周裕反问道。
“自然。”荆不凡冷眼回道。
周裕勾了下嘴角,笑的阴冷:“那若是陛下……”
“周将军。”吃了半天瓜的谢方寒开了口:“慎言啊。”
周裕的话被打断也不恼,视线重新落在谢方寒的身上。
谢方寒站到两人的中间,刻意阻隔了他们的视线,看着周裕有意放大声音:“周将军这话,难道是在暗指陛下要对大将军做什么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