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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谢明远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将军府。
风雨欲来,他要打理的事还很多。
二皇子那边,她还是留了一线,只是让暗卫隐晦的透了消息,具体他选什么路,那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大将军被劫一事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一连两天帝都的路上都能见到一队队骑兵飞驰。
在朝的都知道,这件事很快就就会结束,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结局。
老爷子在家两天也没有闲着,抓着谢方寒和他一起听荆不凡带回来的军情。
谢方寒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合适,听了两天,整个人沉默了。
按照荆不凡所报,镇北军内部运转良好,根本不像是书中写的在卫百里退下后变得腐朽。
原著中镇北军因为内部问题,没有抵抗的了大越的进攻,导致大越的狼骑一路南下,晏国正式迈上终结之路。
这还是晏瑜棠北上和亲拖了两年的结果。
难道是谢太师做了什么,还是这几年有了别的变化?
谢方寒神色严肃的开始走神,没有注意到卫百里扫过来的视线。
“方寒,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谢方寒回神,就看到老将军和荆不凡都在看着自己,特别是荆不凡,看着她的眼神里还带着期待。
“刚刚走神了,外公你问我什么?”她装作无事的厚着脸皮又问了一遍。
卫百里的神色不变,倒是荆不凡,眼中带上了些许的不满。
荆不凡:“军饷上的问题,这两年兵部批给镇北军的军饷是一年少过一年,再这么下去,将士们今年冬天怕是不会好过。”
虽然不满,但他还是客气的把话又说了一遍。
是了。
问题原来在这。
镇北军再厉害,也得有充分的补给,一年也许熬得过,但是多几年,边关将士再热血,也会寒了心。
谢方寒只是思索了片刻,便开了口:“大越去年一共来犯多少次。”
荆不凡回的很快:“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一共有四十多次。”
四十多次。
平均下来一个月三到四次。
谢方寒看了看卫百里,见他老神自在的在那坐着,琢磨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克扣军饷无非就是两个原因,要么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么就是过于安逸不被重视。”
“先不论镇北军属于那种情况,反正帝都内是一片盛世的景象,贵族娇奢,平民不思进取,朝中现在各派势力明争暗斗,皇上端坐龙椅却又没什么实权……”
谢方寒说到这顿了一下,瞄了眼荆不凡,见他听得认真,并没有因为她的“大不敬”之词有所不满,这才继续接着说。
谢方寒:“镇北军是大晏北境的守护神,是我外公一手带出来的精兵,只要外公还在一天,镇北军就不会被皇子拉拢,换句话说,也没有必要拉拢,只要成了太子登了基,忠心不二的镇北军自然会听命于新皇,同样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帮持了镇北军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所以就都不管我们了?”荆不凡的语气有些冷。
谢方寒点点头,顺势还加了一把火:“不仅不管,可能还会在暗地里落井下石,万一你们忍不住了,回帝都选人站队,那不是送上门白给的好处么。”
“这群混蛋!”荆不凡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我们在北境恪守边关和越人厮杀,他们不帮忙就算了,还反过来加害我们,这是个什么道理!”
谢方寒语气平静,火上浇油:“没道理,在他们眼中皇权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皇权,可以不管戍边的将士,也可以不顾边境的百姓。”
荆不凡没有在出声,只是两手狠狠地攥着拳,神色有些狰狞。
卫百里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谢方寒看过去,两个人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心里有点慌,卫百里刚刚那一眼满是了然,他应该是明白了她这么说的原因,甚至可能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公子还有什么看法?”
谢方寒冷不丁听到荆不凡的话还有点意外,她以为荆不凡在琢磨明白之后就算不会在她面前失态,也不会调整的这么快,没想到这么一会就把脾气压了下去,怪不得能做到正四品的副将。
“有。”套下了岂有不收的道理:“镇北军苦守北境二十多年,如今因军饷被克扣,无敌之师略有不敌越军狼骑之势。”
荆不凡神情严肃了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冷:“你让我们故意打败仗?”
谢方寒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打败仗,是要让你们拖长战时,算是个缓兵之计吧,一来,是要让北境的消息传回帝都,不需要败仗,但是也要能体现出严峻的形势,之所以拖着,是为了防止有心人借机发难,上奏说你们谎报军情。”
“二来么,也是个诱敌之策,给大越那边一个假象。这几年你们一直在和大越交手,我不信你们没有察觉出来大越的变化,不妨稍稍退一退,探探对面的虚实。”
荆不凡的脸色在她全部说完后慢慢的好了起来。
他一会看看谢方寒,一会看看卫百里,看了半天才憋不住的开了口:“小公子没想过从军么?”
“呦呵,荆将军是打算让我北上?到了镇北军你罩我?”谢方寒笑着道。
荆不凡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起了头:“只要肯来,罩你那是肯定的,就算你不是老将军的外孙,单凭这份筹谋,我们也罩你!”
谢方寒本是随口一言,没想到荆不凡回的这么认真。
卫百里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等她的答复。
她知道老爷子还是想她继承他的衣钵。
可是……
谢方寒收起笑意,看着荆不凡认真的道:荆将军这么看重我,是我的荣幸。现在还不是我去北境的时候,再等等,时机到了我会去的。”
荆不凡看着谢方寒,两个人对视良久,他率先挪开了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他本以为这位小公子是在推脱,可刚刚看他那认真的眼神,倒不像是推托之词,似乎是真的有别的打算。
荆不凡看了眼半天没有出声的老将军,卫百里正喝着茶,脸上看不出喜怒。
“报!紧急军情!”
门外突然传来高声通报。
荆不凡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对他点了下头,他这才对外面道:“进来说话。”
通报的士兵进屋后快速的把事情传达了一遍。
“成将军命我传信,拓城军传来异动,预计不出一日便能抵达帝都……”
荆不凡挥了挥手,报告完毕的传信兵便手脚麻利的撤了出去。
“拓城。”谢方寒十分意外。
“是二皇子常年驻扎的地方。”卫百里点明了其中的关键。
卫百里看着沉默的谢方寒说:“是不是很意外。”
谢方寒点了点头。
她确实很意外,二皇子的选择先不说,不仅不跟着浑水摸鱼当黄雀,反而要当出头鸟,就单单这一点,已经不是意外了,简直是反常。
“我要进宫。”她起身和屋内的两人知会道。
“这个时候进宫?”荆不凡不理解:“你就算去报信,估计也是没什么用的。”
皇帝手里没兵权,告诉他能解决什么问题?
谢方寒不答,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荆不凡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
谢方寒面无表情的道:“二皇子不想当黄雀,那就我们当,皇上手里没有兵,我们有。”
荆不凡诧异的看向卫百里。
卫百里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谢方寒也看向他,认真的说出最后一句话:“他们为争皇权犯上作乱,我们为护百姓拨乱反正。”
听她说完,卫百里的脸上才终于有了变化,他看着谢方寒笑的很淡,语气满是欣慰:“去吧。”
谢方寒垂眼行礼告退。
谢方寒走后,卫百里不在像之前那么沉默,看着荆不凡颇为的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我这外孙还不错吧。”
荆不凡平复好神情,毫不吝啬的夸道:“不愧是您的血脉,连出主意都和您一样,剑走偏锋。”
“这可不是我教的。”卫百里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的自豪分毫不减。
荆不凡也不给老上司面子,毫不客气的拆穿:“您是没亲自教她,可教她兵法谋略的吴将军那不是您一手带出来的么。”
卫百里心情好,被拆台也不和他一般见识,美滋滋的喝着茶。
荆不凡撇了撇嘴,再开口还是夸奖,但是语气比之刚刚的赞美,更多的是欣慰:“小公子虽然年岁小了点,但是处事还是挺成熟的,大事面前不优柔寡断,而且还难得心系百姓。我大晏要是多出些这样的良才,何愁盛世不长安。”他说完还跟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卫百里目光闪烁,良久也只是道了一句:“让将士们做好准备吧。”
荆不凡明白他的意思,领了命,快步的走了出去。
……
谢方寒走进棠园的时候,夕阳刚好没入地平线。
明星看到她这时候进宫很是意外:“谢公子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谢方寒眉眼弯弯,难得在外人面前展笑。
“来蹭饭。”她道。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37
眼看着谢方寒第二碗饭要见底了,“东道主”晏瑜棠才姗姗来迟。
嗯,主要是宫内盛饭的碗小。
晏瑜棠本来在屋里给暗卫布置任务,听到明月汇报说谢方寒来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了两遍,才怒气冲冲的杀向了前厅。
“你来干什么!”晏瑜棠一掌拍在谢方寒身前的桌上,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谢方寒也被吓得停下了手,正在扒饭的筷子僵硬的停住。
晏瑜棠见她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连命都要没了你还惦记吃!”
谢方寒回过神,嘴角弯了弯,淡定的把最后一口饭咽下。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打人啊。”她语气轻松,说完还一脸满足的往嘴里送了一杯热茶。
“你已经知道外面的事了。”晏瑜棠轻蹙眉头语气笃定,说完后还没等到谢方寒的回答自己便先冷静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谢方寒。
“什么想要什么?”谢方寒懵了,她觉得自己跟不上晏瑜棠的思维了。
“镇北军入皇城平乱事,你想要什么。”
今晚的事势必不会善了,几个皇子都被卷了进来,连带着多方军力。镇北军参与进来晏瑜棠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相比于其他的势力,镇北军的“名誉”可是好太多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哪怕是镇北军,也难免不会发生挟恩图报的事,现在镇北军的“代理人”就在自己眼前,若是能提前谈好条件最好不过……
“你觉得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晏瑜棠的思虑被谢方寒打断。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的就是谢方寒如同墨砚一般黑的脸色。
晏瑜棠短暂的茫然了一瞬,不明白谢方寒为什么突然变脸。
就算镇北军再怎么“忠君爱国”,这等清君侧的大事,卫老将军不可能没有什么要求,就算他没有,事后晏皇也是要考虑奖赏什么的。
这有什么不对的么。
谢方寒看着晏瑜棠不解的眼神,冷笑了两声,凑近到她的身前,一脸桀骜的道:“要什么都行么?包括你?”
“放肆!”到底是在深宫长大,晏瑜棠哪里听过这种话,当即就沉了脸。
谢方寒嗤笑出声,火气也被激了起来,一脸不屑道:“刚刚不是殿下主动问我要什么么?怎么,我提了殿下又要反悔?”
晏瑜棠还没见过这样同她说话的谢方寒,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谢方寒。
她见过的。
或者说,谢方寒一直都是这样。
看着低调,实际张扬。
才华横溢却又蔑视皇权。
晏瑜棠的后背漫上一层冷汗,回过神就对上了谢方寒黝黑的眸子。
那双眼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暗。
“我没有反悔。”
她这么说道。
谢方寒笑了。
不似往常的那般笑的干净明亮。
那笑里带着七分嘲讽,两分冷漠,还有一分复杂。
晏瑜棠的心跳慢了一拍。
“……”她看着谢方寒,嗓子像是被掐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谢方寒走了。
被袖子遮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
转身前她想着“就让晏瑜棠带着她那封建思想守着这个破皇权挣扎去吧。”
可出了棠园的门,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晏瑜棠到底是皇权下长大的公主,她的所做,所想,作为一个皇族人都是没有问题的,她接受不了是因为她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谢方寒回到自己的院子拿了剑,信步游庭的走到了正殿门前,她给自己找足了理由,不论如何,也要先度过今夜。
正殿内灯火通明,但是内里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谢方寒盯着正殿的殿门看了许久,然后……低身坐在了正殿前的楼梯上。
皇宫内还堆着一些没有化掉的积雪,虽然今晚没有风,但是干坐着还是有点凉,谢方寒抱着剑,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心里的火气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晏瑜棠在谢方寒离开后重新回到了她的书房。
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因为谢方寒的到来变得更加的烦躁。
谢方寒临走前的笑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端的让她静不下心。
“来人。”
守在暗中的暗卫从暗处出现。
“殿下。”
“谢方寒去哪了?”她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疲累。
“在正殿门口。”暗卫回道。
“……”晏瑜棠因为暗卫的话顿了一下,心道这人是疯了,嘴上却继续问道:“镇北军已经发兵了?”
“并没有。”暗卫继续回答。
“他疯了么!”晏瑜棠堵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镇北军没有出兵他就去正殿门口,那不是去给叛军当靶子么!
晏瑜棠“嚯”地一下站起来,提起下摆匆匆的向外走去。
临到门前了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暗卫道:“母妃那边都安排好了么?”
……
“陛下。”大太监趁着晏皇提笔蘸墨的功夫连忙插了句话,“五殿下从后面来了。”
晏皇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把最后一句话写完,放下笔后,才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大太监点头,亲自去迎了晏瑜棠。
晏瑜棠从侧门被迎进正殿,看着空空荡荡的正殿,又抬首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皇,恭敬的行了一礼。
晏瑜棠:“参见父皇。”
“起来吧。”晏皇又翻了一页空白的纸。
“谢父皇。”晏瑜棠起身,敛着眸子站在原地。
晏皇没有开口,晏瑜棠也没有出声,父女俩一上一下都没有出声,大太监站在晏皇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率先打破屋内沉默的,是来自外面的叫杀声。
晏瑜棠眼皮一跳,强忍着没有转头去看正殿门口。
谢方寒应该已经走了吧……
不待她多想,一直没有出声的晏皇也终于开了口。
“看来今晚想要见朕的不止你一个。也不知道下一个进来的是你的哪个兄弟姐妹。”
晏瑜棠没有搭话,也不敢搭话,倒是晏皇,话突然多了起来。
“你大皇兄为人平庸,但性子尚还算好,可终究难成大器。”
晏瑜棠的眼皮颤了颤,没有出声。
晏皇自顾自的继续道:“你二皇兄治军还可,但是为人独断,不行仁政,一意孤行,不堪大用。”
“至于老三,被她母妃惯坏了,文不成武不就,连自己都管不好,更何况管一个大晏。”
“老六年幼,但性子憨厚,也不是个能继承大统的料子。”
晏皇说到这,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晏瑜棠,目光说不上悲喜,也看不出情绪。
“朕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六个孩子里,偏偏是两个公主最有呈君之相,若你们不是女儿身,朕也不必迟迟不立太子。”
晏皇说着,自己也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上天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最优秀的两个孩子竟然都是女儿身,若为男儿,大晏又何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父皇……”晏瑜棠叫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他父皇殚精竭虑几十载,不惜自削皇权,堪堪的将大晏立在了一个平衡杆上,可是随着皇子们的长大,这个平衡便越发的不牢靠起来,直到她和谢方寒搭了这个台,平衡终于保持不住了。
晏皇手里毕竟还有大内密探,她们所谋划的,就算一开始晏皇不知道,可时至今日,也应该是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没有出面调停,是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平衡保不住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卫百里要什么。”晏皇突然道。
晏瑜棠回过神,摇了摇头:“儿臣并不知晓。”
“哦?”晏皇放下笔,煞有其事的看着下面的晏瑜棠:“那个老狐狸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那外孙这个节骨眼入宫,竟然不是来提要求的么?”
晏瑜棠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了刚刚的事。
倒不是问心无愧,只是身处皇宫,她刚刚和谢方寒的对话又没有刻意的瞒着,她父皇想知道,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她主动说了。
晏皇听完,面无表情沉默的盯着晏瑜棠。
晏瑜棠站在原地,无声承受着他父皇落下的威压。
良久,正殿里才又有了声。
晏皇:“这样啊……”
晏瑜棠无心去辨别晏皇那句话里的语气,她的里衣被冷汗浸透,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的感受一个皇帝的威势。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谢方寒诚不欺她。
“棠儿。”
晏皇很少这么称呼她,晏瑜棠怔然,顿了一下才回了话:“父皇。”
晏皇手里把玩着一个玉坠,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三分笑意:“你猜先进来的会是你哪个兄弟?”
“……”
晏瑜棠不动声色倒抽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晏皇刚刚那句话里的笑分明是冷笑。
若是平时,她肯定会装作没听到,但是今天……
晏瑜棠不着痕迹的往门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从那扇殿门上,看到了一个正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影子。
她收回视线,冷清的声音回荡在正殿里:
“我猜谁也闯不进来。”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可谢方寒坐在正殿却连一个叛军都没见到。
禁军早就没了踪影,不知道是去阻拦叛军了,还是在哪个角落等着当一只捕蝉的肥螳螂。
谢方寒更倾向前一种设想。
二皇子虽然当了这只出头鸟,给了大皇子派和三皇子派一个光明正大出兵的理由,但是这三方又因为各自的利益要互相牵制。
他们三方互相都想把对面两方咬死。
至于晏皇,活不活着已经不重要了,成王败寇,弑君的名声随意找个失败一方背着就好。
他们不着急杀到正殿,只是因为在他们心里,皇帝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有的“彩蛋”,争不争的,不影响这场大戏的结局。
当然,也不排除某一方做小聪明,自以为是的想要再演一出“挟天子令诸侯”的戏码。
说曹操曹操到。
“禁军副统领周裕奉命护驾。”
谢方寒持剑起身,看着台阶下近百数的禁军,一脸平静的立在正殿的门口。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38
“晚上好啊周将军。”
谢方寒坐在台阶上,伸了伸因为久坐而有些麻的腿。
周裕眼皮也不抬一下,挥手下令:“保护陛下。”
谢方寒微微眯了眯眼,周裕身后的禁军已经开始行动。
“诶。”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书里不都说这个时候反派会废话一番么,怎么这个周裕一点都不按照规矩走。
她本还想说几句话拖一下时间的。
周裕这么着急,前面的战局想来是不太好。
眼见着走的快的禁军已经冲了上来,谢方寒也不在多言,闪步直接拦在了禁军的路上。
“胆敢阻拦救驾者,格杀勿论!”
还站在原地的周裕面无表情的补了这句话。
上来的禁军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一点停顿没有,拔刀就来砍。
谢方寒仗着高地势,上来一个打下去一个,上来两个打下去一双。
也幸好是朝殿,上来的台阶就那么一条,不宽不窄,一次就能容五人通行,若是再多一些,她是招架不来的。
尽管她现在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
“谢小公子是不敢杀人么?”
周裕冷冰冰的话随着夜风而来,吹得她通体发冷。
她当然不敢杀人。
哪怕她身处古代社会,也从没想过杀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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