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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谢方寒:“据我所知,三关被破的时间不超过五天,这速度,怕是三关大门都打开了大越的马才能跑这么快。”
“和你说的差不多。”
冯玉的话让谢方寒一愣,她刚刚只是随口一说,路上的时候她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三关被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听冯玉这说法,结果还真是“送”的?
冯玉:“三关的守将里,最外面的镇北关守将直接叛逃到了大越,隔天关的守将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作为在混乱中就直接被杀了,连山关的守将现在就在军营里。”
“你们救回来的?”她问道。
吴啸山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救?老子要是来的早直接劈了他,他舍下守关的将士,自己跑进了连山城,我们来了之后才露了面。”
谢方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地图,十分自然的和屋里的人说:“三位将军我有个想法。”
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屋内人的一致反对。
冯玉:“不行!”
吴啸山:“胡闹!”
萧迪:“太儿戏了。”
谢方寒依次看过三人,他们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放缓语气,虚心的问道:“三位将军觉得我这个想法哪里不合适?”
吴啸山的脾气最大,最先出声道:“先不说别的,你打算一夜之间打下七城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算大越每个城里驻扎的士兵不多,攻城战本身就十分耗费时间。”
谢方寒摆摆手,语气随意:“不需要将士们攻城,这城门我自己就能打开。”
吴啸山被她的语气刺激道,沉着脸语气严肃的道:“军营重地,不是你大放厥词的地方。”
谢方寒也不恼,只是道:“关于这一点一会我会带三位将军看一样东西,看完了三位就明白了,现在除了攻城还有什么问题?”
她说完,转头看向冯玉,却不想先开口的是少言的萧迪。
萧迪:“就算我们真的一夜之间拿下两关七城,大越那边得到消息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剩下的十城百姓怎么办?”
事实上这也是他们镇北军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轮打仗他们不怕,但是大越那边手里攥着十七城百姓的性命,这才是他们忌惮的。
谢方寒点点头,认真的道:“这个问题我想过,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城里的百姓,除非我们能同时攻下十七城,否则贸然行军就是给对面递把柄。”
吴啸山忍不住的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出兵。”
谢方寒看向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是因为打不得,我们才要打,大越人也知道我们不敢打,所以我们才偏要反其道行之,不仅要打,还要打的让他们胆寒,让他们害怕,然后再和他们谈条件。”
“谈条件?”萧迪盯着谢方寒,目光犀利。
“嗯。”谢方寒点头毫不惧怕的和他对视:“大越来犯无非就是要粮食,皇上给了我三十万粮草,这就是谈判的资本,打下隔天关后我们可以直接和他们谈条件,要粮草就不能动十城的百姓,动了那就一口粮别想要,我今晚能一夜打七城,明天我就敢打十城,大越的补给全是靠各个城池,眼下新年刚过,百姓手里的余粮不会特别多,他们耗不起。”
冯玉忍不住道:“粮草可是军资。”
谢方寒撇撇嘴:“军资不也是为了打仗用的么,只要能打回三关十七城,吃了还是扔了,不都一样,反正都批给我了。”
“你……”冯玉皱着眉看着自己教大的徒弟。
陈成道和他说过,谢方寒行事不按常理出牌,今天他是见识到了。
“大越生性好杀,我担心你的说法震不住他们。”萧迪思索再三,还是有些担心。
谢方寒皱眉:“我明白萧将军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恕我直言,大越为了粮食不会屠城,但是其他的,你我都知道,很难保证。”
萧迪沉默了。
谢方寒说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多少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了。”冯玉看向谢方寒:“你要怎么在一夜之间攻破七座城的城门。”
谢方寒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冯玉既然问道这,那基本上就是同意自己的计划了:“劳烦三位将军带我去一处没人的地方,远一点,空阔一点的。”
轰!
……
谢方寒放下弓箭,看着远处的残骸眼中无悲无喜,来路上她想了很多,原著里晏瑜棠就是因为这般被迫嫁去了大越,可见当时大晏是妥协了,她若想改变,那就必须拿出能破开僵局的牌。
大晏有烟花,只是数量不多,在西京的时候她就让暗卫暗地里买了不少,又经过她多次调试,这才有了今天的“牌”。
这“牌”是她保命的底牌,若不是僵局难破,她是万万不会动用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干涉会造成什么样的剧情影响,但是尽可能的情况下,她不想改变太多。
“好!”吴啸山说着一巴掌拍在谢方寒的肩上,力气大的谢方寒半个身子都麻了。
萧迪站在原地“嘶嘶嘶”的倒抽着凉气。
冯玉则是满面复杂的看着她:“这就是你的依仗?”
谢方寒点头:“对。”
冯玉神情高深:“这东西你有多少?”
谢方寒面不改色的道:“不多,破开七城城门是够了。”
吴啸山也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这东西是哪来的,还能搞到么?”
谢方寒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狂热,毫不客气的浇上一盆冷水:“这是我从一个海客手上收到的,就这么多,想来大概是产自海外。”
萧迪满含深意的道:“这东西杀伤力过大,有伤天和,小将军还是少用的好。”
谢方寒当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笑着回道:“若不是遇到这般僵局,我也是不愿用的。”
萧迪点点头:“如此最好。”
冯玉收敛好情绪,看着谢方寒又道:“既然攻城之法有了,那我们就各自回去准备,争取这几日就能就能出兵。”
谢方寒摇摇头,严肃的道:“不,今晚就动手。”
冯玉皱眉不言。
吴啸山也难得语气迟疑:“今晚会不会太快了。”
“怎么?”她看着三位将军:“镇北军难道不是一直是战时准备么。”
冯玉解释道:“我们自然是可以随时出兵,倒是你,按照计划你要带着骑兵先行,你今日刚来,镇北军还不熟悉,怕是配合不好。”
“这样啊……”谢方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冯玉道:“出兵之前不是都会有一个…额,动员大会么,现在不认识没关系,马上他们就能认识我。”
三个将军互相看看,用眼神无声的商量着谢方寒的提议。
冯玉为了避嫌,并不参与决断,剩下萧迪和吴啸山两人短暂的对视。
萧迪最先撤开视线,目光转向谢方寒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我们做什么么?”
“那就麻烦萧将军把连山关的驻将带来。”她道。
谢方寒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前讲话,下面乌压压的人群一眼望过去都和天边连在了一起。上辈子她就是个普通学生,连学生代表都没当过,更何况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连山关的驻将被带了上来,他斜着身子站在一边,身上还传来浓浓的酒味,耷拉着眼睛似乎还没醒酒。
谢方寒注意到下面不少将士看着他的眼中都在冒火,一关驻将的官衔是正四品,要处置他必须要皇帝下旨才行,不过看他无所谓的这样子,估计家里后台不浅。
该怎么开头呢。
谢方寒站在台上想了很多,气势的,温和的,过激的,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合适。
她不开口,周围也没人出声,台下的将士有不少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噌。
她拔出佩剑,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反手把剑捅进了连山关驻将的心窝。
那驻将大概到死都没想到有人能一言不发的就对他下了杀手。
谢方寒抽出剑,倒提着背在自己的身侧,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冷锋的纹路缓缓地顺到她的手上,从温热一直到冰冷。
她注意到台下的将士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
她一手提剑,另一手高举卫百里交给她的虎符。
“这个虎符,是我外公卫百里,卫将军交给我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环顾下面的将士:“不过我觉得我现在还没资格拿着这个。”
她说完毫不拖沓的转身走向冯玉大声的道:“冯将军,这虎符我先放在你这,等这三关十七城收回来,镇北军觉得我有资格拿了,你在给我,若是最后你们觉得我不配,那就劳烦你送回到我外公手里。”
冯玉看着自家徒弟递过来的虎符,抽了抽眼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把虎符接了过去。
谢方寒笑笑,转身,重新面对台下的将士。
“我呢,从小虽然是冯将军教大的,但是没上过战场,也没杀过人,刚刚是我第一次杀人。”谢方寒说到这,还对着下面的将士笑了笑:“我也没想到第一次杀的就是个四品大官。”
“我知道四品官员的生死需要圣旨裁定,可他该死啊,他身上背着一关将士的命,却天天在营地里大吃大喝,他不配我们用命护着,所以我杀他,陛下要怪罪我,那就等我回西京再说。”
她看着将士们的反应,见他们接受良好,又继续道:
“若非北地来犯,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上战场,在西京当我的公子哥多好,不仅是我,你们也是,谁想天天玩命的上战场,谁不想在家里照顾父母,照顾妻儿。我来这的原因也一样,大越狼子野心,占了我们的城,让我们拿粮食和公主去换,我且问问你们,你们愿意用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和自己的妻子去白白的喂给狼么!”
“不愿意!”
谢方寒听着震天的回声笑着继续道:“我也不愿意,三十万粮是我们大晏的百姓,你们的亲人辛辛苦苦种的,而公主……”她顿了顿,紧紧的攥着自己手里的剑,语气有些许的急促,却还是大声的说出了口:“五殿下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哦~”将士们闻言纷纷出声起哄。
不管什么时候,皇家的八卦都是相当受欢迎的。
谢方寒也不在乎他们起哄,抬手虚虚一压继续道:“我和你们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们,现在站在你们眼前的,不是什么卫将军的外孙,也不是什么未来的驸马,我和你们一样,站在这,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报仇雪恨,仇是国仇,恨是家恨,保的是自己的小家,卫的是整个大晏的北境。”
她说道最后,声音铿锵,不少将士听完都面露红光。
她看着下面的人,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陛下求圣旨的时候,我和他说: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今天我站在这和你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你们,敢不敢跟我打回去!”
“战!”
“战!”
“战!”
吼声响彻这方天地,北地的天很高,她此时此刻却有种顶天立地的感觉,看着下面战意昂然的将士,她竟也从心底生出万丈豪情。
她看着下方大声的问道:“追风营可在?”
身着银盔的将士们高声回话。
“在!”
谢方寒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剑对着他们的方向一字一句道:
“敢随我出战者,上马!”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43
“捷报!捷报!北地大胜!北地大胜!”
传信的将士仗着天色未亮,在城内快马疾驰,马蹄踏在青砖路上替更声叫醒了整座西京城。
“殿下,北地传来捷报!”
晏瑜棠听着明星在屋外的叫嚷声心中着急,随意拢了拢衣服便开了门。
“在哪,快给我看看!”
明星把消息交给晏瑜棠,空下来的双手开始给自家主子梳整外衣。
她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晏瑜棠因为谢方寒这么失态了。
晏瑜棠一目十行的扫完全文,见没有“主将”“受伤”这种字眼,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明星整理好晏瑜棠的衣服,看着晏瑜棠平和下来的神情笑着夸赞说:“谢小公子,不对,现在要叫谢小将军了,小将军可真厉害,刚到北境就到了胜仗,宫里都传开了,小将军一夜之间收复二关七城,是武圣转世。”
晏瑜棠听着眉眼皆是笑意,可等到明星说完,她却敛了笑意皱了眉。
她看着捷报上说的“主将率骑兵夜狂飙三百里尽破大越”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后怕。
“哪有像她这样打仗的!”她轻声斥道:“若万一伤着了……”
明星正听着晏瑜棠心口不一的话,结果听了一半自家殿下那边就没声了,她抬头就看到晏瑜棠神情复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自从谢方寒离开之后,晏瑜棠经常这般矛盾,她都习惯了,知道她在想事,也不打搅,整理好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公主回神。
“暗卫。”晏瑜棠回过神后第一时间叫来暗卫。
“在。”暗卫从树上落下,单膝跪在她的身前。
“给我一个理由。”她看着暗卫目光灼灼。
暗卫看着她眼中的冷光,心里默默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知道晏瑜棠问的是什么,不敢耽搁连忙回答说:“回殿下,谢…公子那边,是在中途的时候就离开了大部队先行快马驶向北边,她身边有暗卫,我们不敢跟的太紧,慢了小半天的路程,等我们到连山城的时候,谢公子已经点兵出城了。”
“再之后就是谢公子凯旋回城,镇北军派回来报信的是马上好手,不比我们慢多少,所以这次的消息没能及时给您送回来。”
“她到了北境之后马上就领兵出城?”晏瑜棠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是。”暗卫斟酌了一下继续道:“谢公子夜袭回营后体力不支直接摔下了马,幸好是有花月楼的人在,那女子身手很好,也是她发现了我们的人……”
暗卫看着晏瑜棠越发凛冽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完剩下的话:“那女子说谢公子只是脱力,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她说让殿下不必忧心。”
“一个女子?不必忧心?”
晏瑜棠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一旁的明星打了个哆嗦,在心里默默地给谢方寒点了个蜡。
暗卫低着头,不敢看晏瑜棠的表情。
半晌,晏瑜棠才又出了声,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谢方寒捷报传回来,谢明远的心情应该不错吧,吩咐下去把花月楼的消息拦下来,也让我开心一下。”
暗卫恭敬的回声:“是。”
和晏瑜棠想的不同,谢明远在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焦虑了起来。
谢方寒这场胜仗打的太快了。
他的局还没有布好。
和谢明远不同,谢太师和谢明涛当日上朝是出尽了风头。
直到上了朝朝臣们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位“武圣”下凡的谢小将军,是谢太师的谢。
朝臣们看反应过来后,看谢家父子的目光不同了。
谢家父子一个高居太师,一个掌管户部,在文官之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如今又出一个能打仗的“谢小将军”,这三剑合璧,让大晏换个姓也不是不行。
朝臣们想到这一点,看谢家父子的眼光登时又是一变。
谢家父子在朝上一向低调少言,如今被满朝文武盯着看,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
幸是晏皇上朝,这才暂且让朝臣们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
可惜时间不长,在晏皇提到北境胜事之后,朝臣们的目光又再度放到了这两人身上,和刚刚的偷偷打量不同,这次是光明正大的看着两人。
晏皇一反常态,在朝上大肆夸奖谢方寒,晏皇的话像是浇在火上的油,让朝臣们眼中的火愈发烧的旺盛,连谢太师都有些吃不住,面皮几抖。
散了朝,谢家父子几乎是夺路而逃,直到进了谢府才缓出了那一口气。
“父亲,这样下去不行啊。”谢明涛看着谢淮,脸色十分难看。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这个好侄子这么能干。
这才刚去北境,就打了这么大的胜仗。
谢太师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他们要做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有所差错,如今全大晏的目光都在盯着他们,这让他们如何行动!
“这几天低调行事,先看看再说。”谢淮说完便转身回了书房。
谢明涛犹豫了一下,改路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王氏一早就听说了北方传来了捷报,心中就有些不顺,她的长子因为谢家的事不能入朝为官,二子心性纯良一心只想做学问,这倒是便宜了谢方寒,让他出了这么大的威风,在想到她那被迷了心的小女儿,王氏揪着帕子,心中的火一股高过一股。
而在听到朝上皇帝对谢方寒大肆夸赞的时候,那股火终于烧干了理智,她看着刚回房的谢明涛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我的命苦啊,生了两个儿子,却一个都不能入朝为官,光宗耀祖。”
“西京城里的官家太太本就看不起我,如今我更是没有颜面出门见人了!”
“……”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应该再狠狠心,让他跟着他娘一起去了,省的养这么大还不忘祸害我!”
“住口!”
谢明涛猛地转头,看着她怒睁虎目,他之前对王氏的哭诉一直没有制止,谁知她越说越离谱,最后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王氏知道自己失言,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可心里还是气不过,红着眼睛看着谢明涛道:“我就是气不过,晟儿和澄儿哪个不比那个小子强,偏偏就让他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现在还不知道整个西京要怎么笑话我们,笑话你!”
谢明涛黑着脸:“这是什么话,都是谢家人,有什么可笑话的。”
王氏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谢家人?你现在想起来他是谢家人了?去年年宴上,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是亲近卫大将军的,现在他打了胜仗了,你们又出去说他是谢家人,这话你不害臊?”
谢明涛看着王氏,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王氏看着谢明涛的样子,抻了抻,继续点火:“现在西京城都知道我们谢家出了一个能打仗的将军,他要是真的把失地都收回来,爹那边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晟儿和澄儿就更难出头了,你可是孩子们的爹,你得为他们着想啊。”
谢明涛明白王氏话里的意思,王氏并不知道其他事,不过她的话确实提醒了谢明涛一些没有注意到的事。
“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最近你也少出门,别去见那些碎嘴的夫人们。”谢明涛扔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的走向外面。
王氏看着谢明涛的背影,一直紧攥着帕子的手终于松了松。
“父亲。”谢明涛进到谢淮的书房。
谢淮点了下头,示意他上前。
谢明涛接过谢淮手中的字条,越看脸色越难看。
谢明涛:“这群大越人的胃口也太大了,这么大个数字,让我们去抢国库么!”
谢淮面色不变,语气淡淡的道:“他们是在迁怒我们。”
“迁怒?”谢明涛想了想,不解的说:“是因为谢方寒?可是卓卓尔和阿图尔不是一向不合的么?”
谢淮点了点头:“是不和,他们也巴不得阿图尔败军而归,让他们可以趁火打劫,但是……他们不想看到阿图尔输得这么难看。”
谢明涛想到捷报上“一夜二关七城”的战绩,连忙道:“他们是在害怕?”
谢淮点点头,神色开始凝重:“信上提到了‘天雷’,这东西我们大晏并没有记载,谢方寒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们毫无头绪,若只是少量还好,若是大量,对我们来说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谢明涛听到这不动声色的问道:“方寒有这等才能,父亲是否要将我们的事告诉他?”
谢淮闻言,有些犹豫,但是很快他就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行。”
谢明涛眼中一亮,连忙敛下后又问道:“为何?”
谢淮抬眼,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他是卫百里的人教大的,卫百里手下的人都一个性子,不可能为我们所用。”
谢明涛彻底放了心,看着谢淮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谢明涛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手势,换来的却是谢淮狠狠地一个瞪视。
谢明涛看到这个目光,心凉了半截,谢淮却很快的收敛了视线。
“你能这么想很好,斩草应除根,特别是我们做的事,必要的时候,妻儿也得舍去。”
谢淮语气平平,说的话却让谢明涛满身冷汗。
谢明涛压下心里的恐惧继续道:“那,我去安排人?”
回答他的是谢淮长久的沉默。
良久,久到谢明涛都以为谢淮是默认时,主坐上的人才终于又出了声。
“不用了。”谢淮敛下眸子:“想要他命的人很多,想保他命的也很多,在镇北军里我们怕是没机会对他下手,派人去查天雷的事情吧,务必要查清楚。”
“是。”
谢明涛领命,躬身退下。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44
暗卫:“今日朝上发言的大臣们多是主和派,应当是不甘心谢公子在北境立下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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