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这么夸张的么,那我要是撑不起来怎么办啊。”谢方寒低头打量着身上的衣服。
晏瑜棠一边给她的腰上系玉环,一边道:“撑不起来就不穿呗,反正就是一件衣服么,熬夜在做一件就是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
谢方寒哭笑不得的道:“从回来我就发现了,你这嘴上一套一套的,是不是都是晏瑜葭教的。”
晏瑜棠反问道:“怎么了?是我哪里说的不对么?还是我说的比不上那位孙小姐好听?”
“你听到了?你早就到了?”
晏瑜棠掩饰的垂了眼皮,“就听到一点。”
谢方寒叹了一口气。
晏瑜棠听到这声心里一紧,还没等她解释,就听到谢方寒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啊。”
“那些人废话连篇的又烦又吵,我又不好意思当众翻脸,只能憋着看他们在我眼前跳来跳去。”
晏瑜棠很少听到谢方寒抱怨什么,没想到只是和世家子弟打了一会交道她就这么不耐烦,眼见着谢方寒的脸色像是吃了黄连一样拧着眉,她抬手轻轻的捋平,柔声道:“好了好了,这次怪我没有及时出来。”
眉头虽然捋平了,但是谢方寒却使起了小脾气,噘着嘴,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晏瑜棠被她这幅模样逗弯了眉眼,两手搭上谢方寒的肩,轻踮脚尖,在她嘟着的唇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谢方寒完全没想到晏瑜棠会突然亲她,等到晏瑜棠话都说完了,她才回过神,嘴唇动了动,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她自己先红了脸。
晏瑜棠看着谢方寒涨红的脸,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发现了格外新奇的事。
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谢方寒这么容易害羞的呢?
这么多年除了偶尔冲动,多数时候她都是成熟又理智。
谁能想到只是一个吻就让她羞红了脸。
晏瑜棠突然想逗逗这个样子的谢方寒,凑近她的脸小声道:“害羞了?”
谢方寒歪头避开她的视线,没想到反而让晏瑜棠看到了她通红的耳朵。
这么可爱的么……
晏瑜棠注意到她正在搓衣角的小动作,下意识伸手牵住,没想到谢方寒像是触了电一般,浑身都震了一下。
她突然想起晏瑜葭之前经常对小皇孙说的一句话。
你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么。
她一直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晏瑜葭给她解释过一次,当时她也没能理解,看着眼前的谢方寒,她感觉有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晏瑜棠牵住谢方寒的手,谢方寒的手上有一层薄茧,是多年练剑磨出来的,虽然有些糙,但是却让晏瑜棠爱不释手。
那些薄茧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全感。
谢方寒趁她低头专心的把玩自己手的时候,默默地把波动的情绪平复好。
今天是她大意了,没想到晏瑜棠这么突然!
“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她的脸上的颜色还没有完全消去,面上还覆着一层薄红,衬着从窗外打进来的日光,显得烨烨生辉。
这下轮到晏瑜棠脸红了。
晏瑜葭的书库里有一本《诗经》她甚是喜欢。
现在的谢方寒也正好应了里面的一句话。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谢方寒见她突然红了脸,以为是屋里太闷了,加上开宴的时间快到了,便拉着人走出了卧房。
晏瑜棠遭到美颜暴击,一直到走回刚刚的裕园才回神。
然后她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各种惊叹声。
有些是因为谢方寒和晏瑜棠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牵着手。
有些则和她一样遭到了谢方寒的“美颜暴击”。
孙如玉红着脸,目光紧紧地盯着谢方寒。
礼服端正,谢方寒尚能穿出几分倜傥,现在换了常服,更是俊美绝伦,郑婓和她完全没有可比性,这样无双的人,就算冒着得罪皇家的风险她也要争上一争。
晏瑜棠紧了紧握着谢方寒的手。
她很不高兴这些人看谢方寒的眼神。
很不高兴!
谢方寒接到她的信息,面无表情的对她们说了一句“开宴时间到了,诸位请。”说完便直接转过身,牵着晏瑜棠向布宴的庭院走去。
“今天来了不少人。”晏瑜棠突然道。
谢方寒侧头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晏瑜棠若无其事的道:“比如,那位李将军之女。”
“……”
“刘侍郎的嫡女。”
“……”
“还有那位眼睛粘在你身上的孙大夫嫡孙女。”
“……”
怎么又吃醋了!!!!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104 章
女人心,海底针。
古人诚不欺我!
谢方寒看着面带微笑,眼中却明晃晃的写着“我在吃醋”的晏瑜棠,第一次充分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甜蜜的苦恼!
从她们现在所在的裕园到安排午宴的绛园这段路上要路过一个观景湖,湖不大,但是水位不浅。
晏瑜葭看着后面乌压压的一片人,似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这种湖啊河啊有水的地方基本已经成了古言小说的剧情转折打卡点,只要碰上,必然是要触发剧情的。
作为互帮互助小组成员之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替其他成员提前扫除障碍。
“听说,将军府的侍女都是会武的。”她就跟在谢方寒两人的后面,作为焦点的中心的她一出声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谢方寒回头,就见晏瑜葭眼神刻意的飘向马上要经过的观景湖。
十多年遍阅言情小说的片段霎时间从她的脑海中飞速划过,一瞬间,谢方寒就get到了重点。
她接着晏瑜葭的话说:“是啊,都是会武的,而且水性都不错,一个猛子扎下去,一手拉一个上岸是没问题。”
后面跟着的人有些不理解两个人为什么突然说将军府的侍女,不明所以的还跟着夸了几句厉害,倒是有些心理有鬼的,听到后瞬间低了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托两人这段警告的福,一行人“平安”度过了观景湖,进了绛园,老一辈的朝臣早就入座,谢方寒身后的那些年轻一辈也不好再造次,放低了身子,各自去找自家的家长。
谢方寒依旧牵着晏瑜棠的手,对周围射过来情绪各异的目光视若无睹。
开玩笑,她和晏瑜棠的婚事可是有圣旨盖章的,她就不信有不长眼的人跳出来指着她说松手。
谢方寒不松手,晏瑜棠也没有抽开的意思,她心里还记着那几位小姐啊,还有什么嫡女,眼下正是满心危机感的时候,那些大臣们的看法先放放。
卫百里抽了抽嘴角,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点也不少,请来的几位名佬的视线都要把他捅穿了!
他看向在他身边落座的孙女和未过门的孙女媳妇,两个人你看着我看着你,根本不顾忌在场的客人。
这一点上,谢方寒还挺像卫恣的。
当年的卫恣和廖涵也是这样,特别是卫恣,只要身边有廖涵,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位五公主和她母妃倒是稍有不同,廖涵性子冷淡,又懂得低调收敛,她会纵着卫恣,但是却不会大庭观众之下做出这么招人目光的事。
不……
也可能是他想错了。
毕竟他不了解廖涵那个孩子,他看到的只是她表露出来的,廖涵和现在的五公主身份不一样,处事待人自然也就不同。
这边老爷子见景思人开始走神,旁边名佬们眼睛都快瞪瞎了,结果卫百里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出一下声提点谢方寒,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方寒拉着公主入座。
午宴开始,不少贵女摩拳擦掌的打算当众表演一下才艺以博得今日主角的注意,只是没想到这主角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上场的贵女名字还没报完,她人就已经把头低下去了。
离得稍微近一些的人纷纷探头看过去,就见谢方寒正专心致志的给晏瑜棠挑着鱼刺。
孙如玉不顾自家父亲的阻拦,坚持着也上了场。
她这西京第一贵女的名声倒也不是浪得虚名,刚一上场,场下就起了骚动,自报家门后,宴上的气氛更是热烈了几分。
孙如玉被这气氛影响,竟也从心底生出几分底气,只是这底气还没派的上用场,就被仰慕的人亲手打散了。
谢方寒举杯起身,不急不缓的扫视了全场,朗声道:“今日承蒙诸位上门见证在下的冠礼,离京三年今日也是重新让本将军见识到了西京同僚及其家属的热情。”
她话说的夹枪带棍,不少人听完脸色都很难堪。
偏她本人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举着杯子继续道:“我是个上战场领兵打仗的粗人,不太会说那些好听的话,所以我今天在这也就直说了。”
“三年前,我自北境归京,陛下圣旨赐婚,我喜不自胜,唯一担心便是晏清殿下看不上我这个驸马。”
谢方寒说到这转头看了一眼晏瑜棠,趁着没人注意,飞快的对她眨了下眼。
晏瑜棠笑笑,静待着她还能说出多夸张的话。
谢方寒:“我是个贪心的人,满心满眼都只是晏清殿下,能得殿下青睐,我此生无憾,亦无求。”
……
嘶……
晏瑜葭这一口噎的啊。
谢方寒这话说的也太绝了。
直到谢方寒重新坐下,绛园里还是一片安静,孙如玉站在场中央,脸色煞白。
谢方寒的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是对站在场中央的她无疑是打击最大的。
她孤零零的站在场中,觉得各种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她后悔了,现在只希望有人能把她带离这里……
“玉儿,回来吧。”孙大人看出女儿的窘迫,到底是自家女儿,放在心头养大的,他也舍不得,连忙出声把人喊回了神。
孙如玉黯然落场,孙大人虽然心疼,但是也知道这是女儿自讨苦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谢将军和晏清殿下之间关系亲密不似作假,只是年轻人们在一意孤行。
不过谢方寒今日说完这些话,应该也就不会再有抱有其他想法的人往上凑了。
不知者不罪,但要是知道再犯,那性质不一样了。
晏瑜棠盯着谢方寒,直把谢方寒盯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呢?”
晏瑜棠笑笑没有说话,看起来心情十分的不错。
谢方寒:……
刚刚不还在吃醋么?这就又没事了?
明明都是女人,为什么晏瑜棠的心思就这么难猜呢?
全西京为之注目的冠礼最终结束在宾主尽欢里,至于有多少人是真的喜,那便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冠礼之后谢方寒开始上朝,晏瑜棠也不再“闹脾气”,重新开始监国。
她们和晏瑜葭说好了,解决了梁国太子这个原文男主后,她们便出发去西北。
晏瑜葭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对她们彼此最好的结果。
卫百里在冠礼后便去了郊外的温泉山庄长住,那一年的伤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颓势,如今谢方寒已经能独当一面,常年压在他心间的巨石也散了不少,他也就放心的离开了京城。
谢方寒拜见过晏皇,之前南征,晏皇将兵符和圣旨一起给了她,如今这仗打完了,兵符自然也是要上缴的。
不是她心大,只是放眼大晏,能和她在战场上正经打对垒的将领都在镇北军里,她有底气不屑这块兵符。
去之前她听说晏皇已经许久没有见外人了,本以为交了兵符就能离开,没想到大太监竟然出来和她说晏皇要见她。
“参见陛下。”
隔着厚厚的帘子,谢方寒微微的欠身行礼。
长久的沉默回荡在厚德殿里。
晏皇没有出声,谢方寒问好后也没有再开口。
良久还是晏皇先出了声。
“你……出乎朕的意料。”
谢方寒皱眉,她从晏皇的声音里听出了一股命途迟暮的沧桑感。
谢方寒:“那陛下原来是怎么想的?我会战死在南境么。”
“呵呵……”晏皇低笑了两声,“朕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声音十分嘶哑,但是说出的话又无比霸气,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的人。
“朕只是没想到,你平叛的速度会这么快。”晏皇的手抬了抬,一旁候着的大太监领命,从内室取出一物交给谢方寒。
“这本来是朕准备在你们大婚时交给你们的,不过对现在的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了。”
谢方寒看着那道圣旨,又看看大太监,抬手接过,展开后眉心重重的一跳。
是一道空白的圣旨。
但是左边的印章已经盖好了,除了晏皇的印玺,还有传国玉玺的印记,这道圣旨的重量,和现在要经过中枢颁发的圣旨完全不同。
不同到哪怕是谢方寒在上面写上“晏皇退位”或者“晏皇传位于谢方寒”都是可以直接奏效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谢方寒被这张圣旨砸蒙了。
晏皇答非所问,“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谢方寒还想问什么,晏皇又抬了下手,大太监会意,恭敬的请谢方寒离开。
谢方寒:……
出了厚德殿她还是一头雾水。
明明是来还兵符,结果莫名其妙的得了一张空白的圣旨。
嗷,兵符现在还在她身上,晏皇根本没收。
大太监在暗处目送谢方寒离开视线后才回去复命。
“禀陛下,谢将军已经走了,看反向应该是去棠园。”
“嗯。”晏皇淡淡的应了一声,听不出悲喜。
“给她那样一道圣旨,你是不是也觉得朕疯了。”他突然道。
大太监微微弯身:“陛下做事自有陛下的道理。”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晏皇又重复了一遍刚刚她对谢方寒说的话,只是这一次的语气除了感慨,更多的则是决绝。
“我们这些老骨头迟早都要退场。”
“退场前,再帮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吧。”
“作为父亲,我始终对她们亏欠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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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105 章
晏瑜棠看着谢方寒拿来的圣旨,心里的疑惑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每当她觉得自己看清楚这位皇帝的用意时,晏皇总会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梁国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晏瑜棠把圣旨放下,晏皇的事可以再说,眼下迫切需要解决的是梁国的问题。
晏瑜棠:“梁国太子顾烬亲自北上出使大晏,用的是给父皇祝寿的名义。”
“祝寿?”
“嗯,今年是父皇六十岁的寿辰,理应大办。”
何止是大办啊,六十这个寿数在现代都颇为重视,更何况在古代,还是皇帝的六十岁。
这个理由倒是值得梁国太子跑一趟,但是她们都知道这位梁太子还有别的目的。
“多半是为了你来的。”谢方寒思索良久,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晏瑜棠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她,用目光表示愿闻其详。
谢方寒也真的开始一板一眼的分析起来:“还是之前说过的问题,现如今大晏皇室凋零,男丁就剩一个六皇子还是个孩子,以及一个掺了胡人血统的小皇孙。”
“大晏如今执政的是你和晏瑜葭两位公主,你又是晏皇钦点监国的,之前顾烬在南境挑唆没能成功,大晏的国力反而在逐步提升,我若是他,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也会亲自来看看这位掌权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晏瑜棠略微思索,“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同样的,你也说了他当时在南境挑唆失败,也说不定这次就是奔着你来的。”
谢方寒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有区别么,针对你就是针对我,针对我就是针对你。”
“全大晏还有不知道咱俩这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这语言怎么突然就粗鄙起来了!晏瑜棠红着脸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纠结,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二皇嫂之前找到我,说是有事同你商议。”
谢方寒成功被带离了方向,“你不说我都忘了,之前冠礼的事,我还没去谢二皇妃呢。”
说到这她又看向晏瑜棠,眼中闪烁着迷惑:“二皇妃找我能有什么事啊?”
晏瑜棠没有立刻回答谢方寒,但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一点也不清楚。
“瑜棠?”谢方寒见她神情严肃便轻轻叫了一声。
晏瑜棠回过神,对上谢方寒担忧的目光,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想。
“我要是没猜错这件事你应该会挺喜欢的。”
谢方寒:?
她这是卖什么关子呢。
晏瑜棠见她一脸迷惑,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也罢,趁着现在有空我陪你一同过去。”
谢方寒自然是同意的,或者说她巴不得晏瑜棠和她一起去。
两个人去到二皇妃居住的宫殿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门里传来“嘿!”“哈!”的喊声。
那声音稚嫩,不用猜也知道出自谁。
侍人将殿门推开,谢方寒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像模像样摆架势的小皇孙。
明明三岁正是好动的时候,偏偏这个孩子耐得住性子,一板一眼的挥着小拳头,那姿势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皇姑姑!”小家伙第一时间发现了来□□也不打了,像个小炮弹一样直冲冲的投向晏瑜棠。
小家伙皇姑姑皇姑姑叫个不停,因为年岁小会说的话还不多,只能靠不停的叫名字,表达自己的满心欢喜。
内殿的二皇妃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也来到了院子里。
“见过殿下,见过谢将军。”二皇妃弯身行礼。
“皇嫂不必多礼。”晏瑜棠笑着对她道。
二皇妃:“不知殿下和将军到此,可是有什么事?”
晏瑜棠看了一眼谢方寒,谢方寒会意连忙出声道谢,“这次来主要是谢谢皇嫂之前帮我操办冠礼,百忙之中还要劳您为我费心,实在惭愧。”
二皇妃闻言笑了笑,她这几年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气质倒是比之前更为沉淀,再加上有了孩子,这一笑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谢将军这话就是折煞我了,当年若不是谢将军和殿下将我救出,我又如何能和孩子活到现在。”
当年的事牵扯太多,太杂,很多事情的对错界限早已被模糊,谢方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忙问道:“殿下和我说你有事要找我,不知道是何事?”
二皇妃见谢方寒换了话题,也就自觉地不在提之前的事,目光落在小皇孙身上,脸上罕见的带了一丝难过。
“是孩子的事……”
这事说来倒也不大,只是事情本身出乎谢方寒的意料。
小皇孙是大晏的“琢”字辈的第一个孩子,可已经三岁的孩子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名字,在大晏,皇子皇孙的名字除了祖上定下的中字,还需要父辈或祖辈择三字。
也就是说正常流程应该晏皇或者二皇子给小家伙定名。
可先不说二皇子如今在哪,就是二皇子那个身份,晏皇也是不会给小皇孙取名的。
二皇子同辈里,只有六皇子一个皇子,可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择名这件事落在他身上,对他和小皇孙来说都是敷衍。
晏瑜棠和晏瑜葭又是公主,不符合规矩,结果孩子的名字就一拖再拖,到现在都没个正经的名字。
谢方寒虽然觉得这事挺不可理喻的,但是考虑到这毕竟是古代封建社会,有封建糟粕也是正常的。
“孩子的乳名取了吧。”虽然大名不能取,小名肯定是有的,而且还有晏瑜葭在,她不信她会没给小皇孙取小名。
“有倒是有……”二皇妃说到这,神情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连晏瑜棠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谢方寒更是好奇了。
晏瑜棠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看着谢方寒语气无奈的道:“小名叫直儿。”
直儿?
侄儿!
谢方寒:……
行,不愧是你,晏瑜葭!
谢方寒被这个名字憋得一口气喘了三次,晏瑜棠见她这样,忍俊不禁的给她解释道:“瑜葭说直儿这孩子虽然看着老成,但实际上过于耿直,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小名。”
谢方寒冷哼一声,十分不给面子的挑破道:“得了吧,你不知道她我还能不知道?”
什么耿直,不就是为了叫出“侄儿”这俩字么。
她取这名的时候就不考虑一下二皇妃么!人家本来是孩子的妈,这小名一叫,好么,儿子直接变侄子。
不过话也说回来,谢方寒也知道晏瑜葭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晏皇态度不明,但是从不给孩子取名这件事上,可以看出来他对这孩子还是见外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看人下菜的人,皇帝这个态度,就算有二皇妃在小皇孙可能也会被有心人盯上。
但是这名字让晏瑜棠和晏瑜葭叫出来就不一样了,总不会有人当面问她们叫的到底是不是“侄儿”,也算变向肯定了小家伙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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