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把酒奉陪
不过这大名……
谢方寒看看院子里的两个人,“你们不会是想让我给孩子取名吧?”
既然已经提出来了,二皇妃也不故作姿态大大方方的请求道:“劳烦将军了。”
“这不合适吧。”谢方寒转头看向晏瑜棠。
晏瑜棠见她一脸的犹疑,知道她是又想多了,只得出声给她解释道:“你是父皇下旨钦定的驸马,又是一品骠骑大将军,论身份论地位你都再合适不过。”
……
谢方寒万万没想到自己连亲都还没成呢,就要先履行当爹的职责了。
小皇孙眼巴巴的听着大人说话,虽然内容听不懂,但是在大人们说完话后也跟着把目光投向了谢方寒。
他记得眼前这个人,母妃说他是大将军,他也答应过自己要教他练武。
孩子的目光澄澈,似深谷清泉,干净的一眼见底。
“清怎么样?”谢方寒想到这脱口而出。
也不是不能择个高大上的字,但是真到起名那一刻,第一反应不是字有多华丽,而是对这个孩子未来的期望。
她清楚这个孩子的身世,她们这一辈因为上辈的原因已经很苦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后辈能活的开心充实。
她希望这个孩子能一直像他的目光一样,干净明亮。
晏瑜棠对着她点了点头,谢方寒的想法,她大体也能感受到。
二皇妃对这个字也很满意,为人父母,虽然盼望孩子成才,但更希望的则是他们能平安顺遂。
“清”这个字不会太重,也不是很轻,是期盼也是祝福。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谢方寒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蹲下身让小皇孙能平视自己,看着他道:“晏琢清。”
小皇孙看看谢方寒又看看自家母妃,在二皇妃鼓励的目光中,怯生生的问道:“是在叫我吗?”
“是。”谢方寒点头,“这个名字你喜欢么?喜欢的话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小皇孙嘟着嘴神情很是严肃,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三个大人都没有打扰他。
带着几分打趣的心思,想听听这半大孩子的想法。
“皇姑姑。”他拉了拉晏瑜棠的下摆。
“怎么了?”晏瑜棠柔声问道。
“叫了这个名字,那我是不是就不叫直儿了。”他一本正经的问道。
晏瑜棠瞥了谢方寒一眼,也跟着弯下身,看着小皇孙道:“直儿这个名字是只有你亲近的人才可以叫,你永远都是姑姑的直儿。”
小皇孙令他开心的答案,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那我要这个名字!”
谢方寒彻底松了这口气。
晏琢清:“七姑姑说了,有便宜不占是大笨蛋,我今天多一个名字,是不是也占便宜了?”
二皇妃:……
晏瑜棠:……
谢方寒:……
他就不该这么早松这口气!!!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106 章
谢方寒的冠礼之后不久便是中秋,因为晏皇今年的寿诞要大办,晏瑜棠便用这个理由再次免了中秋的宫宴。
前两年是以南方战时做借口,今年谢方寒回来了,本来不太好推脱,好在是赶上了晏皇大寿。
以前晏皇当政的时候,这宫宴是半月一小聚,一月一大聚,也不知道怎么找出的理由,反正就是天天摆宴。
现在换了当家人,晏瑜棠姐妹俩拿着话语权,这宫宴基本也就没摆过几次,就算摆了也只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庄重但不奢侈。
中秋是团圆宴,谢方寒想把老爷子接回京过节,被老爷子一句“不想折腾”给怼了回去。
拜他所赐,现在的京郊温泉基本成了西京老大臣们的“养老院”,有家室的没家室的都往那凑,过节竟然少有回京的。
谢方寒想想倒也能理解,一般这个岁数的老人一家也就一个,平日里也没个人说话,现在有机会凑在一起,能聊天能下棋的,他们自然不愿离开。
老爷子不回去,谢方寒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宫里过年,今年的人比较齐,不仅是她,魏南雁和李喆也进了宫,李喆的船队要等到过完年才出发,现在正是闲的时候。
中秋当天,棠园久违的热闹了起来,侍从们忙碌的穿梭在园里,晏瑜棠和晏瑜葭也抛下政事安心过节,晏瑜丹从冷宫出来后看到了候在外面的明月,小皇孙成了全场的焦点,平均不过二十多的“青年人”围坐的圆桌成了这座宫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真希望年年都能这样和大家坐在一起。”
李喆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一向爽朗的人也开始有了感慨。
魏南雁十分不给面子,“大过节的你就不能说点开心的?”
李喆撇嘴看着谢方寒道:“我从没想过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就能去做我想做的事。”
谢方寒抿了一口酒,笑着道:“我也没想过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当上了一品大将军。”
晏瑜棠紧跟着道:“我也没想过我还不到二十岁竟然就要监国。”
晏瑜葭不甘寂寞:“还有我,我也没想到我不到二十岁就要帮着我姐姐处理朝政。”
晏瑜葭说完这句还不算,继续道:“看看西京别家十多岁的贵女们,都是隔三差五赏花游湖,吟诗弹琴,而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处理政事,有时候还要和一群老头扯皮。”
晏瑜葭说到这,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从那个尚书说话有多酸腐,到这个侍郎办事有拖沓,晏瑜棠听了两句也开始在一旁补充。
从文臣说到武将,从一品说到六品。
晏瑜葭几乎是把整个朝堂吐槽了一个遍。
直至月上中天,在场的人才纷纷起身离开,宫门已经关了,李喆和魏南雁便留在棠园,住回了他们还是伴读时的屋子。
谢方寒仗着自己喝了酒,大着胆子钻进了晏瑜棠的卧房,进去后又担心晏瑜棠赶自己出去,趁着她没注意直接跳到了床上,拉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晏瑜棠晚间喝的不多,意识还很清晰,她看着床上的谢方寒,眼神无奈,“怎么穿着外衣就躺下了。”
谢方寒想了想,坐起身,飞快的脱得就只剩下里衣。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可当晏瑜棠在身旁躺下来后,谢方寒还是怂巴巴的往里面躲了躲。
晏瑜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谢方寒色厉内荏的问道。
“你在怕什么啊。”晏瑜棠翻了个身,正对着谢方寒。
“没怕。”谢方寒才不承认这个说法。
“是么?”晏瑜棠十分质疑。
谢方寒不接她的话,晏瑜棠也不逼她,往她那边凑了凑,小声的说了一句:“睡吧。”
谢方寒一直等到晏瑜棠睡熟,才轻轻的透过被子把人揽住。
“晚安。”她轻声道。
……
中秋过后,梁国的国书也送到了。
如她们所想,国书的内容是梁国太子亲至大晏为晏皇贺寿。
朝臣们对此的态度各异,但是有一点达成了共识,梁太子此番起来,必然是不怀好意。
而就在梁太子的车队进入大晏境内后,西京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年不理朝政的晏皇,突然上了朝。
虽然没有取消晏瑜棠的监国权,朝上也不发言,多半时候也像睡着一样闭着眼,但是他本人确确实实的重新坐回了龙椅上。
朝臣们心里开始打鼓,摸不准晏皇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晏瑜葭也不明白这是唱的什么戏,她瞄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谢方寒,见她面上也是严肃,便明白她也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只能等到下朝后再合计了。
下了朝,众人不约而同的汇聚到了棠园。
还不等他们开口问,晏瑜棠先一步说道:“先声明,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听到那句皇上驾到的时候,我也是蒙的。”
连晏瑜棠都不知道?
晏皇到底要干什么?
魏南雁:“会不会和梁太子有关系?”
她能提出这个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最近的大事也就是梁太子来大晏贺寿了。
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头绪,最后也只是说定静观其变。
第二日下朝,晏皇有了新的动作,他让言官把奏折送到厚德殿。
这是要重掌朝政?
这个信号一放出来,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是那些憋气了好久的老臣,忧的是近几年刚起的新秀。
幸而晏皇早朝时依旧不发声,对于晏瑜棠的安排也没有多言,两个人也没有发展出针锋相对那种态势,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梁太子进京。
晏皇在御花园设宴,亲自给梁国太子接风。
重新上朝后一直少言少语的晏皇这一天话突然多了起来,虽然拢共说了也不过十局,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在夸赞梁太子年轻有为。
朝臣们嗅到苗头,纷纷猜测晏皇是不是打算和大梁结亲。
五公主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还有七公主呢,年龄也合适,是和亲的不二人选。
那顾烬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听出来,还是装的,言语间满是对大晏的吹捧,从一路的民风、景色,到皇室和朝臣的优秀有为。
他和晏皇两人你夸过来我赞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一家的。
谢方寒的目光全程都落在顾烬身上,她想看看,今天来参加接风宴的这位“太子”到底是在大梁争位的那个,还是在南境暗中和她过招的那个。
晏皇像是听到了谢方寒的想法,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她的头上,“听闻梁太子文武双全,恰好我大晏也有这么一位少年英雄。”
顾烬端着酒杯动作自然的把目光转到谢方寒身上,两个人的视线相交,只一瞬又互相撤开。
顾烬:“早就听闻大晏出了位年岁不大的一品骠骑大将军,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顾烬的目光温和,语气真诚,听着没有什么不妥。
谢方寒举杯还礼,“太子殿下谬赞了,末将只是个粗人只会打仗,不及殿下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晏瑜葭适时的接话:“说到诗词歌赋,前些日子京中来了一位有名的琴姬,传闻她所奏的曲子都是天上的仙曲,本宫好奇,前些日子特意命人将她请进宫,想借着这个机会也让各位一起听听这所谓的仙曲。”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朝臣们小声的交流着,看样子也都是听过琴姬的大名。
晏皇十分给面子:“既然皇儿这么说,那就把人带上来,弹一曲听听吧。”
晏瑜葭笑的明媚,抬手道:“来人,带琴姬上来。”
谢方寒一直注意着顾烬,盯着他注意他的每一个小动作,他表现的很淡然,像是一个听从主家安排的好客人,只是在琴姬出现时,他还是露出了马脚。
谢方寒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
顾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大概是没想到她们会让真正的琴姬出场。
琴姬的身份在暗卫们倾尽手段的折磨下终于逼问了出来,她是梁国安插在大晏的刺客,这次进京也是为了替梁太子收集消息。
只是运气不好,入京的第一场演出就遇到谢方寒和晏瑜棠。
她弹的曲子之所以能让人头疼欲裂,也是因为那曲子本身就来自皇室的秘传,作者是那位发明了只食梁国皇室血脉蛊虫的国师。
越是懂得乐理的人,听到这首曲子受到的影响就越大,大晏重礼教,君子六艺皆要擅长,梁太子原本的想法是让琴姬通过一位重臣的引荐去到晏皇的寿宴上,结果没想到琴姬入京后就失去了联系。
出师未捷先少了一枚棋子,顾烬也只好另做打算。
结果没想到这位弃子出现在自己的接风宴上。
琴姬叛变了?
不可能,琴姬不可能背叛自己,这一点顾烬很确定。
可若是没背叛他,她又为何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不是失去了联系,只是琴姬无法联系到他?
他把视线转到晏瑜葭身上,大晏这两位公主在来之前他就做足了功课,这位七公主不同于其他皇室子弟,是在民间长大,虽然进宫就有了封号,但行事还是和其他皇室子弟十分的不同。
琴姬被侍从引到场中央,铮铮的开始弹奏。
通过琴音,顾烬更加确定这就是琴姬本人。
所以琴姬真的没有背叛自己?
顾烬有些拿不准,或许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那位七公主。
晏瑜葭顺势瞄过晏瑜棠和她身边的谢方寒,三个人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戏才刚刚开始。
那个书中一句词没有的路人甲 第 107 章
顾烬的身份尊贵,大晏不能随便找个人接待,一个不好就会影响两国邦交。
而最后晏皇将这件事交给了谢方寒。
谢方寒求之不得。
一连几天她都“热情”的带着顾烬在西京城到处转,顾烬一路跟着,变现的并不热切也不敷衍。
两个人各怀鬼胎,面上倒是一片和平。
一连几天,顾烬都是被动的跟着谢方寒走,直至今晨,顾烬突然主动提出了要去一个地方。
“我在梁国的时候就听闻,西京城里有一处名为学院的地方,囊尽天下技艺,有教无类,不知谢将军可否带我去参观一下。”
“太子殿下客气了,既然殿下感兴趣,那今日我们就去学院看看。”
一行人轻车从简直奔学院,谢方寒没想到的是三公主晏瑜丹也在这。
他们到的时候晏瑜丹正拿着一个小巧的船模给一群孩子讲些什么,身旁还站着一位眉目温婉的女先生。
晏瑜丹一开始看到他们也有些意外,待看到顾烬后,目露了然,和谢方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便停止讲述,带着孩子们往校舍方向走。
顾烬看着一行人的背影,看着谢方寒问道:“我若没看错,刚刚那位是贵国的三公主殿下吧。”
“没想到传闻中行事跋扈的公主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谢方寒露出一个胆笑,意有所指的回道:“传闻不可尽信,人也不尽然只有一面,殿下觉得可有道理?”
顾烬像是没有听出来谢方寒话里的隐喻,笑着应道:“将军说的是。”
一整天的时间顾烬都呆在了学院里,不厌其烦的参观每一处教师,谢方寒作为东道主尽职尽责的给“贵客”讲解。
从学院里出来,顾烬感慨道:“这学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无愧于‘万象’这个名字。”
“不过。”
她话头突转,直指谢方寒:“最让我惊叹的还是谢将军,术业有专攻,可这几日交流下来,似乎没有什么是谢将军不懂的。”
“殿下过赞了。”谢方寒看着她笑的淡然,“不过,最近还真有一事困扰我许久。”
顾烬神色不变顺着她的话问道:“哦?不知是何事?”
谢方寒看着她,突然敛了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我想问问殿下,大梁到底有几位太子?”
……
因为晏皇突然上朝,晏瑜棠最近清闲了不少,每天上完朝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棠园修修花,喂喂鱼。
“回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剪刀,起身迎上从外面回来的人。
谢方寒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一坐下便直接瘫在了晏瑜棠的腿上。
和顾烬打交道实在是太累了。
她看似淡然又游刃有余,但实际上神经从未有过一刻的放松。
这可是男主,她再傲也不敢托大。
“累了?”晏瑜棠伸手轻轻抚在她的头上。
谢方寒睁开眼,琐碎的光自上打下,不刺眼反而有些温馨。
“有一点。”她轻声道。
“等父皇的寿宴结束,我们就离开西京。”
这是她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谢方寒:“前些日子萧将军给我寄了信,信里说那边建设的很好,城池的面积都比原来夸大了近三倍,现在已经十分有规模了。”
“是么?那等我们到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晏瑜棠的语气很轻松,谢方寒受到影响原本有些凝重的心情也开始轻松起来。
两个人都不再出声,静静的享受难得的宁静时光。
“七殿下……”不远处的明月小声的对着廊下的人叫道。
“嘘。”晏瑜葭连忙示意她息声。
“让她们单独呆一会吧。”
谢方寒昨日的话是故意打草惊蛇。
这些天的观察下来,谢方寒有八成的把握确定这是同一个人。
藏在暗处的人不出现无所谓,在她面前的这位男主是哪一个顾烬也无所谓,挑拨离间这种事,挑哪个都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谢方寒就开始她的挑拨大业。
“这位太子殿下,我要是你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你的另一位兄弟杀了,皇位谁不想坐呢,就算你不想,难保你那位兄弟不想,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
顾烬:“谢将军又在开玩笑了。”
谢方寒:“没事,殿下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说着您听着就行,反正对我们大晏来说几个太子殿下都一样,哦,要是等你们回国之后另一位齐反心了,我一定亲自带人去梁都救您,当然具体救下来的是哪一位我就不确定了。”
顾烬:“谢将军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
谢方寒:“殿下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过那也要的等到我见证了两位殿下自相残杀后再讲,这故事可是能名留青史的。”
顾烬:“……”
谢方寒:“说到这我不得不再问一下殿下了,不知道之前参与我国南境叛乱之局的是您还是您兄弟?恕我直言阴谋玩的真不怎么地,倒是在皇宫里那位,手段颇为不错。”
“我和这位殿下交个底,若是让那位争储的殿下来南境,战事倒确实会拖上三年。”
沉默了半天的顾烬突然道:“天下皆知,南境的战事前不久刚结束。”
呵呵,上钩了。
谢方寒面露轻笑,十分体贴的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若不是想揪出南境战事背后浑水摸鱼之人,末将去年的年夜饭都可以在西京吃了,拖长战线完全是为了钓大鱼,我若不让步,让对面早早地撤了,我也查不到这么多事啊。”
谢方寒一脸的谦逊,仿佛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吃准了顾烬在这件事上不能发表意见。
不是不发表,是不能发表。
他若出言反驳,那就证明他真的参与了南境之事,干涉他国内政,谢方寒当街斩了他也说的过去。
他装傻不出声,那谢方寒就继续挑拨离间,踩一捧一,都是天之骄子,就不信他真忍得住,就算面前这位忍住了,背后那位也未必不多想。
没有人会想当一辈子的影子,不动心只是筹码不够。
谢方寒这套挑拨离间的说辞整整说了七天,然后,她换了新的办法。
她觉得只要这位顾烬太子不傻都不会让这套词被另一位顾烬听见,所以她这几天又给他准备了新的惊喜。
临近晏皇寿诞,西京城内开始热闹起来,特别是戏台子,那是左一个右一个,看戏不要钱不说,戏的内容还十分大胆精彩。
说的是曾经有两兄弟,为了争夺家产其中一个在暗中默默的打掩护,前面还兄弟一心,结果到最后却是兄弟阋墙。
而故事的结尾又引的人无限遐想。
最后活着的那个人,到底是兄还是弟?
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
谢方寒拉着顾烬听完了整场戏,笑着问道:“殿下觉得如何?”
顾烬不说话,看谢方寒的眼神平静又冷漠。
谢方寒见状,笑的愈发的灿烂,“太子殿下,明日七公主在梅园设宴,不知殿下可感兴趣?”
“自然。”顾烬点头。
谢方寒笑意不变,“既然如此今日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殿下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见。”
谢方寒说完拱手行礼后直接转身离开,丝毫不把身后的顾烬放在眼里。
跟着顾烬身边的侍卫跨出半步,长刀微微出鞘。
顾烬抬手拦住他的动作。
侍卫不解只低声道:“殿下?”
这些天他们一直都跟在顾烬的身边,谢方寒说给顾烬的话他们也都尽数听到了,一开始还能忍受,谁想到越来越过分,若不是顾烬拦着,他们早就想把刀杀人了。
“这里是西京。”顾烬只是这么说道。
侍卫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愤愤的收了刀,却没想到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谢方寒突然停下了脚步。
谢方寒微微侧头,嘴角依旧挂着笑,可说出来的话,实在人让人火冒三丈。
“可惜了,没能见识到殿下身边侍卫的身手。”
顾烬神色不变,“会有机会的。”
……
梅园还是那个梅园,梅园里的人基本上也还是那些人。
只是这次攒局子的人变成了晏瑜葭。
顾烬作为客人,一进门便成了全场的焦点。
谢方寒将他引致上座,在她转回头的一瞬间,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风声。
砰!
原本热闹的梅园瞬间安静了下来,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前面躺着不知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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