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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辛夷阑
‘噗~~’晚青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潇盼抬眸抹着泪,带着哭腔问道:“青儿妹笑什么?”
“没事,我是见了你开心。”晚青从被礼物塞满当的布袋里‘精心’挑了一副翡翠镯子递给顾潇盼,“许久不见,给长姐带了礼,瞧可喜欢?”
“呀,我可欢喜的很!”顾潇盼端着比了比日头,满面灿笑,“这是从太子府里带出来的吧?一看就是宫里的品相,翠绿欲滴浑然天成,是......”
“是地摊上拾来的,十文钱两个,你喜欢我明儿送你一车。”晚青盯着氤氲着热气的淡绿色茶面,用茶盖拨去其上浮沫,看也不看顾潇盼一眼由着她独自尴尬。
顾潇盼咬住下嘴唇,双手不自然地搅动着帕子,虚声一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局促,“重要的是青儿妹的心意,这还是你头一次送我礼,我自珍而重之。”
“你喜欢就好,我帮你戴上吧?”
晚青来了兴致,抓起顾潇盼的手腕就将那玉镯子往她胳膊上套。
玉镯的尺寸明显要小与顾潇盼手的围度,晚青用力向下扒拉,痛得顾潇盼龇牙咧嘴,“别别别!戴不进去,痛!”
“痛啊?你忍一忍。”晚青顺手拿过放在妆台屉子上的头油,往顾潇盼手腕上滴了两滴。在头油润滑作用的辅助下,镯子倒是戴上了。
箍在顾潇盼手腕上紧紧实实,将她周围的肉勒得溢出来,右手更红肿成了猪蹄子......
“呀,真漂亮~姐姐瞧,是不是与你极配?”
顾潇盼将手从晚青手中抽了出来,掩面而泣跑出了房。
清早起来折腾到现在晚青一口吃食也没进,正赶着有下人来传话,说饭菜都备下了,三夫人小玉氏请她往清雅居去用膳。
清雅居是小玉氏母女俩的居所,是顾府最内里的一片空地腾出来新建了居室供她们住的。
一路行去,临近清雅居外种了许多翠竹。不足一丈高,竹叶青翠,风过如铃动,很是惬意。
伺候顾府的家奴共四十六人,到哪儿都能见到下人的影。只越近清雅居,越人迹罕至,唯闻窸窣鸟鸣。
小玉氏喜静,将伺候她的下人都支了出去,平日里一应生活琐事都自给自足,还在后院里阔了一小块菜地,种些时令瓜果什么的,乐得自在。
至小竹林尽头,便是清雅居的所在。
不过是间两开两阔的房子,用物十分节俭,与顾府上下的奢靡之风格格不入。
门前有一女子娉婷而立,生得是闭月之貌,螓首蛾眉,双瞳剪水,梳着利落简明的流云髻,颦蹙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像是在等人,可远远儿见到晚青来,又背过身去回了房。
这人便是晚青的二姐顾舒然。
当初晚青执意要嫁给太子,顾舒然苦口婆心相劝却被晚青愤然相对,姐妹俩自此结下了心结。
她不愿理自己也是应该的。
晚青径自入内时,桌上已经摆了七八样式的菜了,小玉氏与顾舒然手中各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顾舒然看也不看晚青,面无表情将菜端上桌。
小玉氏生得慈眉善目,笑容让人瞧着暖和舒坦。
她忙让晚青坐下,又说这些菜都是她亲自下厨做得,也不知合不合她的口味。
余下的事,她只字不提。
不问晚青在太子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她日后有何打算。
她不像是个长辈,倒像是个朋友。久别重逢再次相见自然欢喜,不问过去事,只盼着晚青如今过得舒坦就好。
席间,小玉氏与晚青有说有笑,跟她讲着她离府这一个月家里发生的大小趣事。
而顾舒然只顾低头吃饭,全程没有参与过半句话的交流。
小玉氏的足尖在桌底下勾了顾舒然一下,冲她使眼色道:“那翡翠虾是青儿妹的心头好,你当姐姐的快给妹妹夹一筷。”
顾舒然低眉呢喃道:“人家是半只脚踏入皇宫的贵人,伺候她吃食的都是宫里拨出来的御厨,这裹了面团的虾子哪儿还能入了她的眼?”
顾舒然的一番话将本来温馨的气氛霎时推向了尴尬境地,小玉氏嘀咕了她两句,赔笑让晚青别往心里去。
比起顾潇盼的绵里针,晚青倒更喜欢顾舒然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
她嘴上说再讥讽的话,心里仍是惦记着晚青的。
她一早就知道晚青今日回府,方才在门外立着也就是在等晚青来。
而她见着晚青扭头就走,是因心里对她还有气。
晚青取出了一枚扳指和一串红珊瑚挂颈,扳指给了小玉氏,挂颈给了顾舒然。
二人接了礼双双愣住,小玉氏先开口道谢,顾舒然则将头偏到一旁去,紧紧攥着那串挂颈。
良久,她似抬手抹了一下泪,憋着气道:“图什么呀?我拦着你不让你嫁你非是不听,太子劣迹听爹日日数落你听得还不够吗?清白的姑娘嫁过去,如今好了吧?被人赶回来,往后可要怎么办?你说!可该怎么办才好?”
顾舒然自顾自说着,不知怎地,泪水骤然决堤。
她仍背对着晚青,肩膀抖动的厉害,“他要不是太子,只当个寻常贵公子哥,这样欺负你咱们还能替你讨个公道,总不能让人白白损了你。偏是他,咱们只能瞅着你委屈,什么都做不了......”





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第5章 礼多人不怪
晚青能看出来谁的眼泪是真谁的眼泪是假。
小玉氏递给顾舒然一方帕子拭泪,让她莫要再提及往事,免得勾起晚青伤心。
算起来,这是晚青头一次与顾舒然相见。可她关心原主,替原主伤心的那份心,让她为之动容。
她自幼没有亲人,更别提有人肯推心置腹的对她好。
这一刻,顾舒然仿佛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一样,暖了晚青的心头。
“当日是我不对,惹二姐伤心。快别哭了,美人胚子哭花了脸,我头一日回来就要看你笑话吗?”晚青走到顾舒然面前,抽走她攥在手中的帕子替她拭泪。她笑着刮了下顾舒然发红的鼻尖,打趣道:“他从未欺负过我,我尚是清白身。此番非他废我,而是我执意与他和离。”
顾舒然瞳孔轻微地震了一下,缓了啜泣,有几分不可置信道:“可当真?”
晚青点头,“婚嫁当日长公主来闹了好大一出,太子畏姐冷了我半月不敢成礼,这事儿也就耽误下来。也是从那次我彻底认清了他这个人,即便他有意,我也再不愿同他亲近。”
小玉氏从旁欢喜的笑弯了眉,“青儿妹相通透了就是最好的事儿!待老爷和大夫人回来听了这消息,定喜乐。还有你兄长......他早两日去了江浙一带出货,估摸要到月底才能赶回来。他最是疼你,自打你出嫁后,咱们就很少见到他笑了。”
顾舒然牵起晚青的手,微微发力攥紧,生怕她再溜走了一样。
她的眸子里有柔潋的光,唇齿微颤有话要讲,最终千言万语化作无语。
互相了解的人有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言语上的交流,有时仅仅一个眼神,就知对方心中所想。
在清雅居留了一会儿,仆人在外头敲门,说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晚青赶去正殿前先回了趟自己的居房,将那一背篓的礼物都背在自己身上,乐呵呵启开正殿的门。
父亲顾峥与母亲贺氏并排而坐,正坐之上还坐着一位老妇人,应是祖母佘老太君。
殿内的气愤有几分凝重,三人的神情瞧着都有几分伤感。
入宫赴丧,毕竟是哀事,又跪又磕头的,还得随着旁人一块儿掉眼泪,实在累人。
不过见晚青来,贺氏与佘太君的神色最先明亮起来。
晚青明显能看得出贺氏是想唤自己的,她嘴都张开了,但顾峥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她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吞下去,用眼神传递着自己对女儿的思念。
贺氏是顾峥的妻,她需得看丈夫的脸色。
可佘太君不用。
她是一个很讲究的老太太。
额发已经尽数花白,仍用头油仔细向后梳着凤吟昆山发髻,一根碎发也在前额寻不见。
穿的是五蝠团寿纹路的氅衣,袖口绣了番莲花经,扣子用玉珠作衬,仔细整齐地扣好每一节。
身上少带首饰,额发用素银簪子束着,脖间挂着一块和田墨玉,右手拇指是一枚金镶玉扳指。
首饰不多,但都是贵价货,色彩搭配沉郁,今日在丧仪上也不会出错漏。
从这些细节上都可以看出,佘太君是一个对细节十分考究的人。
晚青分析了半天,想着该怎么应对她,哪想佘太君端直笑出了声,将拐杖随便往边儿上一放,坐在椅上敞开双手向晚青说道:“快快!青儿妹来祖母这儿!让祖母抱抱你!”
这......多少有些反差萌......
晚青刚要挪步,又听顾峥不豫道:“母亲,淑贵妃薨逝,昭都上下举哀,要是顾府此刻传出了笑声,要皇上怎么瞧咱们?”
佘太君听了这话不愿意了,旋即收敛笑容,抄起拐杖杵了杵顾峥的椅背,训斥道:“我这老太婆哭了一日了,回了自家合上房门还不能笑吗?我见了宝贝孙女就是乐呵,我就是想笑,怎么了?皇上在宫里忙得焦头烂额,难不成还有功夫管我这老婆子脸上挂什么表情?”说着一指晚青,高声道:“过来!”
她这一声中气十足,吓得晚青打了个哆嗦。
见晚青吓到了,佘太君又立刻恢复了宠溺的表情冲她招手,“乖乖不怕,祖母可没凶你。快来,祖母瞧瞧。”
晚青背着背篓走到佘太君座前,她遍布皱纹的手抚摸着晚青的面颊,带几分不忍道:“好孩子,瘦了这好些,受苦了。”
顾峥隐怒道:“哼,受苦也是她自己选的,怨得了谁?”
“我跟你说话了?”佘太君是个暴脾气,她将拐杖直接丢到了顾峥脚底下,字句慷锵道:“你要是再敢凶青儿妹,凶得她离家出走,我这老婆子非得家法伺候你不可!”
可怜顾峥一把年纪了,还被自己的老母亲训得跟个小鸡崽一样。
晚青依偎在佘太君身边,心里暗喜。
好家伙,这可是抱上大腿了呀!有佘太君在,谁还敢给自己脸色看?
此刻,佘太君才注意到了晚青后背背着的背篓。她冰着脸斥责下人,“你们各个眼里没活吗?让我宝贝孙女背这么重的背篓?”
晚青忙解释道:“祖母,这是给您还有爹娘带的礼物。”边说边卸下背篓,将里头的小玩意依次取出来,“这碧螺春、西湖酿、锦翠玉是给爹的。这锦翠玉成色顶好了,可以给爹镶在腰带上,上朝的时候佩。”
晚青捧着一把礼物塞到一脸懵圈的顾峥手中,又继续在背篓里翻找着,“桃花胶、玉女粉,荷叶腮红和芍药口脂是给娘的。”
晚青又捧着一把礼物塞到了二脸懵圈的贺氏手中。
“剩下的这些,东阿阿胶,南海血燕,三宝糖,甜菊饮......还有许多好吃的都是卖给祖母的。滋补身子是一回事,三宝糖和糯米红霜糕都是软糯的,祖母也喜欢吃。”
顾峥、贺氏与佘太君看着面前的这一堆礼物陷入了沉思。
他们眼底尽是疑惑,面面相觑间仿佛在唱‘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养了晚青这么久,从来都是她问父母要这个要那个,再不就是跟佘太君撒娇让佘太君多给她些钱银出去置办许多贵价的衣裳。
她连个枣核都没给他们送过,更别提一下买这么多礼了。




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第6章 怎么都这么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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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贺氏与佘太君已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颇有一种家有幼女初长成的感慨。
只有顾峥还在努力端着。
他将那些礼物看似随意丢在手边儿的桌案上,但从轻巧拿捏的力度上就能看出他也是十分珍重晚青送给他的这些东西的。
晚青不明白贺氏和佘太君为何会哭,寻思着这些不过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咋地?她们是没吃过还是没用过?至于高兴成这样子吗?
她一会儿哄一下佘太君,一会儿又哄一下贺氏,在殿内忙得团团转。
沉默片刻的顾峥在此时开口,厉声问道:“昔日你出嫁前曾与老夫赌咒,死生与这个家再无半分关系。现在被废了回来作甚?你本事大着,天下何处不是你容身之地?我顾府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爹,我错了。”
“呵,你错了?你......”顾峥一愣,眼珠子直溜溜盯着晚青,“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错了爹~~~”晚青凑到顾峥身旁,拽着他的胳膊虚晃了两圈,撒娇道:“哎呀,我当时一定是脑子被雷给劈了,要不就是中邪了才会要嫁给太子!说不准是有人要害我,迷了我的心智!爹爹以为女儿过得舒坦吗?”
晚青的语气渐渐弱下去,开始装哭了,“爹想想就知道,我图什么呀?图他长得丑?图他一脸油?图他不洗澡?要图钱,咱家多得是,花上几辈子我也花不完。要图权,他就是成了皇帝又能如何?入了宫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位份,还要和那么多女人去争风吃醋。今日淑贵妃莫名枉死,说不准就是得了谁人的暗害,我入宫干嘛去呀,这不是作死吗......”
她一滴眼泪都没有,呜咽的腔调倒是逼真。说两句,还时不时用袖子抹一把干巴巴的眼底,“你们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知道我有多想家吗?午夜梦回,我常想起我和爹的争执,还有我说出去的那些不孝顺的话,每次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自己......就觉得我自己坏透了......”
她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贺氏哄着晚青让她别难过无论受了什么委屈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
佘太君用力砸了顾峥两拳训斥他把晚青给凶哭了。
顾峥也是心焦如焚,毕竟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从前的骄纵、任性他都能忍,唯独忍不了的就是她执意要嫁给太子还说出与自己断亲这种话来。
他这个女儿,一辈子没跟人服过软,一辈子没跟人道过谦,一辈子没给人送过礼。
这出去了一圈,回来变得如此懂事浑似换了一个人,顾峥还和她计较什么呢?
他轻扫着晚青不住抽搐的后背,焦急道:“好女儿,快别哭了!是爹不对,爹不该凶你!家里三个女儿,爹最疼的一直都是你。你出嫁后许多日子,我和你娘都寝食难安。我们拦着你嫁给他,还能是为自己什么?不就是怕你过得不好,怕你受委屈,怕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说着说着,顾峥如鲠在喉,说不下去了。
他眼眶红红的,背过身去偷偷抹泪。




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第7章 她也有自己的亲人了
可无论贺氏和佘太君怎么劝,晚青就是不肯将埋在膝盖间的头抬起来。
她咋抬头?
她哭得声音稀里哗啦的,到头来一滴眼泪都憋不出来,尴尬不尴尬?
没招,她只能用物理刺激法,用力咬了一口自己膝盖上薄薄的肉。
趁着疼痛逼出了几滴泪,连忙抬头泪眼盈盈望着他们,“爹,娘,祖母,你们会原谅我吗......”
佘太君将晚青紧紧拥入怀中,“祖母从未怪过你,何来原谅一说?”
贺氏拥着佘太君和晚青,“青儿一直都是娘最乖的女儿,你平安回来就好,省得要娘日日提心吊胆,也见不着你......”
顾峥拥着佘太君、贺氏和晚青,“爹多怕你那日说得不是气话,是打心底里不想认我这个爹了......”
一家四口,抱作一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久别重逢,误会化解,劣女转性,是值得这一家子感动落泪的。
不同的是,被他们拥在最内层的晚青,方才还要靠咬自己膝盖才能挤出两滴眼泪的晚青,此刻却真情实感地落了泪。
她也说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胸口会不断有暖流涌出,积压满她整颗心脏。
眼泪似断了线,朦胧了晚青的视线。
有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她哽咽开口,“爸,妈,奶奶,对不起......”
声音很小,淹没在众人的哭声中。
她想,就这样吧,一切都挺好的。
自她有记忆以来,自己就生活在孤儿院里。
长大后,每次看电视剧看到那些家庭和睦的煽情桥段,她就会触电般赶紧调台。
她是真的羡慕大多数人都习以为常的亲情。
不过如今好了。
因祸得福,从今往后,她也有自己的亲人了。
*
二姨娘刘氏偏在此刻火急火燎地闯入正殿,见到他们抱头痛哭的场景惊掉了下巴......
“老爷!青儿妹将潇盼的手腕子都快勒断了!您快去瞅瞅吧!”
人家一大家子正喜团圆,她不着调来了这么一句能讨什么好?
但顾潇盼好歹是顾家的长女,刘氏气急败坏的诉顾峥也不能不理,于是问道:“晚青她才回府,怎会有把潇盼的腕子勒断一说?”
刘氏瞪着晚青,眼里困着幽火恨不能将晚青给吞了,“她送了潇盼一璧镯子,非潇盼手腕的尺寸却要被她硬生套进去,现下镯子卡在腕子上脱不下,手掌又红又肿,瞧着害怕......”
“长姐在我房中戴上的时候好好的,怎么会勒了腕子呢?”晚青眨巴几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衬得她眸光愈发无辜。
打刘氏入内,贺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佘太君清了清嗓,“大妹又不是痴儿,青儿妹送了礼给她,她偷着欢喜就是了,那挤不进去足的鞋她不会穿,套不上去腕的镯她倒能戴?”
整个顾家,当属佘太君最不待见二房的母女俩。
刘氏从前是贺氏的贴身婢女,出身卑贱,趁顾峥酒大爬上了他的榻,一朝闹大了肚子,顾家害怕她将事情闹大有损顾峥的名声,才不得以安排她入门为妾。
要出身没有出身,要人品没有人品,佘太君是一万个瞧不上她。
“哪儿不舒坦就去寻郎中,在这儿聒噪什么?”




团宠妹妹成了暴君的小祖宗 第8章 你不过是他的妾
(明天男主搬去了女主家住!!!)
佘太君一句话搞僵了局面,刘氏心里的五味杂陈通过五官协调的微表情显露在脸上。
见没人说话,晚青开口道:“总归长姐是被我送去的礼给伤了,我跟二姨娘去瞧瞧吧,也给长姐赔个不是。”
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投向晚青。
晚青向来与顾潇盼走得不亲密。顾潇盼暗害算计了晚青不知道多少次,晚青每每只能吃下哑巴亏,黑锅都自己端着。
在家人眼中,顾潇盼是个活泼懂事的乖乖女,晚青则是个跋扈任性的主儿。
今次主动给顾潇盼送礼示好不说,闹出意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错往自己身上揽,更关心长姐想着要去瞧瞧她的情况。看来嫁为人妇给晚青带来的成长颇大,也不能说完全都是祸事。
顾峥心怀安慰,许晚青随刘氏同去。
出了门,刘氏端着长辈的身份边走边训斥晚青,“你虽是顾家幼女,但十八的年纪摆在这儿,又是嫁过人妇的不再是小孩,做事更需妥帖谨慎。今儿镯子是你长姐戴上出了问题,闭了门都是一家人谁也不会同你计较。可明儿呢?咱们顾家有头有脸,上迎皇亲下接地贵,你手上送出去的礼别再伤了谁,到时好心办坏事,还不得让你爹去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嫁给太子那事儿已经让你爹受尽同僚白眼,难不成还准备让他再被人指点到面子上去?”
走得远些,在确定正殿里的人没有跟出来后,晚青旋即变了脸色。
“你叽叽哇哇呜哩呜喇逼逼赖赖的在这儿教谁做人呢?我爹被人背后怎么戳脊梁骨那也是我爹又不是你爹,轮得着你瞎操心?”
“我如何是瞎操心?”林氏拍着胸脯拔高了声调,“我是老爷的内人,是你的二姨娘!我关心自己的丈夫,怎能算瞎操心?”
“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晚青满眼鄙夷睨着林氏,讥讽道:“我爹的内人是我娘,你不过是他的妾。”
林氏还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她也不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但她最要脸面。
晚青的话重了,庭院里忙活的下人都在往她们这边瞅,她丢不起这个人。
只得气扑扑闭了嘴,一路回了她所居的芙蓉堂。
*
顾潇盼的手因血液不流通肿的发亮,越不流通,手就越肿。手越肿,镯子越取不下来。
刘氏心疼地捧起顾潇盼的手腕,白一眼晚青后愤愤道:“瞅你做下的好事!”
顾潇盼下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晚青问她,“长姐很痛吗?”
顾潇盼顾不上理她,刘氏呵斥,“废话!还不快去叫郎中来?若潇盼这只手保不住,我与你没完!”
“哪儿用什么郎中呀,小事一桩。”
晚青走到顾潇盼身前,冷不丁将林氏托着她的手腕抬起,伴随着顾潇盼的一声杀猪惨叫,用力把她的手腕砸在木桌棱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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