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作者:哑蝉
文案太子妃琼羽重生后很是苦恼。这一世萧云奕大难不死却摔坏了脑子,好好的君子醒来后成了疯犬“你一个替身,不要妄想取代羽儿在本宫心里的位置!”眼瞅着绿帽在她头顶摩拳擦掌,琼羽欲哭无泪替身没问题,羽儿没问题,但她和羽儿是同一个人这就很有问题啊!他拿本人当替身?我在东宫替自己???正当琼羽无语凝噎,萧云奕原本不发达的泪腺跟着头脑一齐崩坏,没穿上羽儿缝的衣服,他哭。没见到羽儿的亲笔字迹,他哭。没吃到羽儿亲手做的饭菜,他还哭!为了哄好这位爷,琼羽苦中作乐,模仿起她从前的破烂绣工和暗黑膳食,不求萧云奕记着她的好,只盼今世能与他相伴到老。然而逆天改命哪有这么容易,歹人构陷,疏乐屠国,南昭奇蛊,无数灾祸扑面而来,当初无情翻脸的太子殿下,却一次又一次救她于水火。可是感动不过三秒,“太子妃!殿下自责他救了别的女人,又去跪祠堂了!”琼羽“……”她对萧云奕一片真心,他怎么就记着她从前的活泼肆意!?等到风雨过后,琼羽终于忍不住试探“殿下,如果羽儿变得端庄贤惠又乖又听话,您还会喜欢她吗?”萧云奕求生欲满满,真情告白脱口而出“你变作怎样我都爱。”琼羽沉默,半晌掀桌!“早想起来了吧?!装个毛啊!”—————当天夜里。“错了,真错了。”萧云奕卷着铺盖站在冷风中,第十二次拍响太子妃房门“有话容我进去再说可好?”只听里面悠悠地传来一句“您还是自个儿回书房怀念羽儿姐姐吧。”—————阅读指南*失忆前高贵冷艳,失忆后沙雕霸总太子×之前端庄自持,往后放飞自我颜控太子妃*双洁,情节绝对不单调,架空!一句话简介(沙雕甜)成自己替身后逆天改命立意信任成全佳侣,爱情改变命运。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主角蒙琼羽,萧云奕 ┃ 配角伪群像 ┃ 其它
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第1节
《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作者:哑蝉
第1章 重生了 纵使萧云奕不爱她,她也要救他一命!
寒冬已至,大雪纷飞。
东宫的金殿朱墙,在白雪之中依然富丽堂皇,龙椅之下,它巍峨傲气在皇宫中绝无仅有,而且为了不久之后的太子册封,瑶台琼室张灯结彩,无比恢宏。
唯有一间宫室残破失修,牌匾上的星月阁三字,到底是被风雪覆灭了。
屋中供着品质最次的黑炭,烟气熏人,但若是不烧,天寒地冻,病人哪能受得住。丫鬟碧波正左右为难,忽听得榻上人气息奄奄咳了两声。
床框是上好的梨花木所制,但被褥单薄,躺卧的女子枯发散乱,面白肌瘦,眼窝深深凹陷,她病的极重,似乎与人间再没瓜葛,不过是老天舍不得美人早丧,迟迟不肯将她收去。
琼羽感受到漏进屋中的冷风,却没有发抖的力气。
见她干唇嗡动,碧波连忙靠过去,只听她沙哑发问:“外面,什么声音?”
外面宫仆忙的脚不沾地,东宫冷清许久,极少见到这般人气热闹。碧波吸吸鼻子,实话道:“回公主,明日六皇子,便要被册封为太子了。”
六皇子是当今皇后的独子。琼羽闻言,颤了颤长睫,死劲将眼撑开了条缝。
可她所见并非破旧帏帐,而是血染砖地,满目猩红。
她的夫君,萧云奕就倒在那,身中数伤,死不瞑目!
三年了,萧云奕遇刺身亡三年,凶手逍遥法外,东宫,则另立新主。
琼羽身心交病,往昔一幕幕却在脑海中清晰浮现:永兴三十年的中秋佳节,她作为南昭国嫡公主与大梁太子萧云奕和亲。
萧云奕如传闻中一般,英姿勃发品貌双绝,举手投足尽是高贵冷艳。他于国,效力前朝受赞不断,才华横溢,办事决绝,于家,未有妾室,只尊她一人。
琼羽心里明白,萧云奕对她好,不过是看重圣上赐婚,懂得两国联姻的重要,但她不曾考虑过那么多家国天下,与之相比,自然更在乎情字。
萧云奕好,但是冷,虽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对谁都客气的恰好好处,琼羽从前认为,她和其他人一样,对萧云奕单单是佩服与敬重。
直到他被人谋害,身死东宫。
突然之间,她的魂好似被萧云奕勾走了一半,带入地狱体会相思折磨。她舍不得睡着,宁愿整日清醒,无休止的在心中重复他的音容相貌,因为她怕某天会忘了萧云奕,怕在梦里,他依然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她是爱萧云奕的,只可惜这番心意,再无人知晓了。
碧波见琼羽虚弱至极,说话也带了哭腔:“公主可要好生歇息,明日礼成后,该有人带咱们离开东宫,到别的去处。”
琼羽苦笑着晃了晃头,将死之人走到哪不是去地下,到了地下便能和他团聚,再也不需看世间荒唐。“剑……”琼羽似在梦呓,气息微弱重复一字:“剑。”
露出绒絮的枕下放着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由青玉打造的小剑,那是太子殿下送给太子妃的定情信物,碧波连忙将小剑交到琼羽手里:“在呢!”
琼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小剑。
她一介女流,在大梁无亲无故,熬了三年病入膏肓也没能挖出凶手。加之近年圣上体虚,朝野大变,派出刺客之人,如今说不定已身居高堂。
“殿下,臣妾无用。”意识在逐渐模糊,琼羽呼吸浅浅,不做任何反抗,她轻轻阖眼,在心底祈愿:若有来生,您可愿等等我……
碧波的哭嚎从有到无,她再也听不到外界声音,宛如身在一条漆黑大道,其有亮光的尽头,便是她与萧云奕团聚之处吧。
琼羽撂下心中千万负担,得到解脱,她身轻如云,迫不及待地向光亮奔去。
不过下一瞬,她整个人好似跌落悬崖,但背部落地,并无痛感,反而像触到了软绵绵的锦缎。
“!”琼羽万分恐惧,她不自控地瞪开双眼,满头大汗地重重喘息。
眼前昏暗,却不是炼狱景象,琼羽借着盈盈月光,看清了顶上崭新的金粉苏绣床帐。
这是在星月阁!
难道她没有死?琼羽慌张地坐起,惊异地叫喊出声:“碧波!碧波!”
她行动敏捷,竟毫不费力,喉咙也不再喑哑,声如银铃般清亮。琼羽迅速低头打量自己,青丝柔顺,从耳后缕缕垂下,身上的丝绸中衣樱红艳丽,显然不是她久病在床的打扮。
碧波听到声响,立刻进屋点了灯烛,她见琼羽标致俊俏的小脸尽是惊骇之色,忙细声询问:“太子妃可是梦魇了?”
琼羽惊吓地一哆嗦:“你,你方才叫我什么?”
“太子妃呀。”碧波不懂琼羽所问,:“可是奴婢说错了话?”
何止不妥,简直是大错特错!萧云奕死后,东宫里没了太子,自然也没了太子妃,旁人宫仆对她的称呼,早就恢复成了南昭公主。
琼羽扫过指甲上染有的蔻丹,霎时心惊胆战,她来不及多虑,立刻掀被下榻小跑到妆台前,不可置信地端详起雕花铜镜中映出的人像。
少女才从睡梦之中醒来,长发松散未施粉黛,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杏眸明亮长睫纤纤,左眉间一点痣,眼角没有一丝皱纹。她的唇瓣也不泛白发青,而是粉红水润,衬得整个人气色绝佳。
这哪是要香消玉殒,重新回到年轻康健之时还差不多!
“碧波,”琼羽仔细环视屋中布置,强装淡定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份,何月何日?”
碧波搀住她的手臂:“回太子妃,今儿是永兴三十一年,八月十四。”
琼羽瞳孔骤缩,颅内宛如劈过一道电闪,她呆愣地跌坐在木凳上,满心皆是她念想过无数遍的时日。
八月十四,萧云奕的祭日!
香炉中燃的鹅梨香气味清甜使人安定,琼羽逐渐缓过神思,今时一切,不论是周围事物,还是她这个本该死去的人,都好好的存留在世,还重新回到了三年之前!
此时,她不过与萧云奕成婚一年,年轻体健,未尝到相思之苦,因为萧云奕还好好活着!
老天似听到了琼羽前世所愿,突然回以一声雷鸣。
琼羽惊愕一抖,她记着这声雷!
事发当晚,她早早就寝却被轰雷惊醒,然而未等她再次入睡,外面便传来了萧云奕遇刺身亡的消息。
不能,绝对不能!她既带着记忆回到灾祸之前,便是有机会救下萧云奕,只要萧云奕平安无恙,往后的日子发生任何未知都是值得的!
琼羽顿时如被火炙,心急如焚,她扯过一件外袍披上,提上锦鞋就跑出门大喊:“来人,快来人!”
“碧波,你快去找管事,让他带着所有当值侍卫,直奔绥宁轩救太子!”绥宁轩即是萧云奕的办公书房,碧波点头如捣蒜,慌里慌张地跑远,一队侍卫因听得声响,已经到了琼羽身旁。
来不及,这样来不及!绥宁轩位置不远,但要召集人一齐前往必定浪费时间,琼羽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她不假思索地拔出面前侍卫腰间的利剑,死死握住剑柄,如同抓住了一线希望。
萧云奕武功绝佳,却被刺客毙命,这其中理由琼瑶设想过无数个,但最为可能,同时最让她心痛的,便是那日绥宁轩中没有武器。
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刺客高□□诈有备而来,他那时会有多无助?
琼羽顾不上解释,提着剑就往绥宁轩跑,萧云奕不能出事,他不能再出事了!她的命途回转到这个节骨眼上,绝不是为了重蹈覆辙!
她不要再过三年的伶仃孤苦,不要再尝到生死永隔的相思之苦,纵使萧云奕不爱她……琼羽就全当为了自己,也要救他一命。
只要萧云奕活着!
琼羽跑到气虚腿软,中途几次还险些被裙摆绊倒,她已然望见了绥宁轩的光亮,门口无人守卫,不知是萧云奕屏退侍从,还是刺客早先解决了杂人。
然而她前脚还没迈入院子,小阁二层窗户处突然倾墙坍塌,一道黑影似是没有招架住来人攻击,掺在木石碎块中从二楼下落。好在他意识中已有防备,着地时单膝借力,并没有受伤。
“殿下,太子殿下!”琼羽一眼认出那黑影是萧云奕,他活着!还活着!
她早在心中将萧云奕描绘了千遍万遍,他的举动身形是如此熟悉,不过真到重逢时,还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萧云奕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明黄的腰带已沾了斑斑血迹,他俊冷面容尽是迎战的紧张,额上冒汗眉头紧锁,狭长眼目深不见底,临危不惧的冷艳却在看到琼羽后不再决绝,只听他厉声呵斥:“你来做什么?找死吗!”
“若我不来才是找死!”琼羽激悦掩盖住恐慌,手中剑就和长了翅膀一样拉着她向前:“殿下,快!拿住它!”
话音刚过,蒙面刺客从二楼跳下,萧云奕毫不犹豫地接过利剑,借势推了琼羽一掌使她站远些,刺客持刀劈空,在地上划了一道深痕。
剑光寒凉,萧云奕冷脸一侧,迅速蹲身从底方削过,精确无比的伤了刺客脚踝。
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前来的侍卫将整个绥宁轩围的严密,□□手也在高墙就位,等待时机。
琼羽瞬间放下心来,她赶上了,萧云奕不会死了,往后的东宫里,不会只剩她一个人了……
“琼羽!”
光景摇曳恍然如梦,琼羽遐想无限,原先的重病疲惫又充斥了全身,她仿佛听到萧云奕在叫她,但她眼前昏花,手脚无力,做不出任何反应。
刹那之间,琼羽被揽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那人紧紧抱住她,一手护着她的头,以后背冲地狠狠地摔了下去。
刺客的淬毒飞刃未中目标,与利剑一同落地,琼羽除了听到金属碰撞,似乎还听到了一声闷响。
她先闻到了熟悉的体香,只见萧云奕稳稳地垫在她身下,没让她磕破一点皮。
琼羽反应过来,她险些被刺客暗算,是萧云奕及时相救,她撩开乱发,看到刺客已被□□手射成了刺猬。
都结束了。琼羽边咳边露出笑意,她撑着地面起身,正想拉萧云奕一把,却发现他平静无声,只是脑后渗出了一片血迹……
.
八月十五,清晨微寒。
绥宁轩内室开了条门缝,一阵凉风灌进琼羽领口,琼羽打了个冷战,顿时清醒,紧张地看向床榻。
萧云奕仍在昏迷,昨夜那一摔着实不轻,但好在没伤到内里,加之刺客也没有取他性命,这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琼羽生怕他再受凉,连忙起身掖了掖被角。
“太子妃。”萧云奕的贴身侍从,连文捧着药碗走近,他语气低落:“这是太医开的方子,说必要给殿下喝下去。”
昨夜里萧云奕反应大,药是喂一口吐一口,太医道只能早晨再尝试。琼羽无声叹气,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她念了三年,比谁都想知道是谁谋害萧云奕,可一来她消息渠道太少,二来深层机密不会轻易让女人家听到。询问连文,竟是唯一的办法。
连文如实道:“属下也不知情,皇上派了诸位大人专查此事,只吩咐东宫好生照料太子。”
又是这般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琼羽接过药碗,手指碰过碗壁并没感觉到温热,她细心道:“许是放的时间久了,下去再热热。”
连文应和着端过药碗,琼羽轻轻按压太阳穴,以缓解头脑胀痛:“这药若是昨晚上剩的,还是倒了再熬一副。”
她无论从前往后,能给萧云奕做的,便只有无微不至的照顾。
琼羽转过身子,目光重新落到萧云奕脸上,只见方才还灰白的面容,现下竟有了血色!
“太子殿下?”她起身跪到塌边,萧云奕剑眉紧蹙嘴唇翕动,像是在经历痛苦的挣扎,终于他抖了几下眼皮,缓缓张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琼羽瞬间如释重负,她唤来守门的丫鬟:“快去请太医!”
萧云奕艰难地将头侧转,他木楞地盯着琼羽,甚至眼眶有些湿润:“你怎么胖了。”
“殿下你醒了!”她满心全是萧云奕劫后复苏的欣喜,激动使得她热泪盈眶:“您醒了就好,臣妾没事,胖了就胖了……”
等等!琼羽被讽的莫名其妙,她对上萧云奕戒备的眼神,再看向自己纤细的皓腕:“我怎么就胖了?”
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第2节
第2章 失智了 “女人,你只有笑起来像她。”……
“不是。”萧云奕眼中失了些许深沉,微微一眯竟流露了少见的柔情,他躺定不动,只是深深叹过一气:“你不是羽儿。”
羽儿?
琼羽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不怪她惊异,只是这称呼太过久远,萧云奕只在成婚之初,这样叫过她几次。往后,皆唤她为“太子妃”。
只是她心中的暖意还未燃起,便生生给灭了。
孤苦三年未听得他一词一句,萧云奕怎么上来就否决她不是羽儿?
琼羽以为萧云奕昏沉难受,她急得要命,生怕萧云奕再出一点意外,她仔细端起盛好温水的杯盏:“太医马上就到,殿下要不要先饮些水?”
“不是她递来的,本宫不想喝。”萧云奕发声慢慢,他吃力地别过头,面无表情地往榻里瞥,似乎很不愿意看到她。
琼羽只得将手悬在半空,无言相对。
他语气轻缓,不同于平日的冷漠威严,好似夹带埋怨之意。琼羽捧着杯盏愣在原地,萧云奕这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竟和她曾经苦苦相思有几分相近。
两人正尴尬着,连文带太医进到屋里,他瞧萧云奕睁着眼,喜出望外地扑到榻边:“殿下您总算醒了!太子妃守了您一夜,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太子妃?”萧云奕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他重新皱眉望着琼羽,每个字都如在泣血:“是了,羽儿走了,她便是新的太子妃。”
琼羽心头一突,猛地站起身子,连文更是听得云里雾里,懵头转向。
萧云奕一下子说了太多话,他平躺着调整气血,无比认真念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誓言:“不过你既然成了太子妃,便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妄想取代羽儿在本宫心里的位置。”
琼羽:“……”
她不懂,实在是不懂,萧云奕妥妥一高岭之花,今日为何会说出这些不符他性子的胡话?这整个人哪里还是冷如冰霜的太子,活脱脱一个甘心首疾,胡乱痴情的呆子。
琼羽甚至开始怀疑,萧云奕口中的“羽儿”并非是她,难不成,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殿下有些神志不清,有劳太医了。”琼羽有意克制慌张的鼻息,走到旁边给太医让了位子。
萧云奕一转脖颈,瞪着琼羽表示不服:“你说谁神志不清?”
琼羽气喘了半口,余下的死死噎在喉咙里,可她也只能先安抚萧云奕的情绪:“说我,我神志不清。”
她倒真希望现在是在做梦,今日她和萧云奕,必然有个不正常的。
太医听着二位主子对话,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地给萧云奕把过脉,支支吾吾不知该向谁回禀。
琼羽捏着袖口催促:“太子殿下究竟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地问:“殿下,您,您可还记得您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萧云奕眉头未舒,对太医的态度却比对琼羽要好:“本宫清楚自己的身子,一个个的,真当本宫傻了?”
太医被怼的不敢再言,只好躬着腰转向琼羽:“回太子妃,太子殿下性情改变,有可能是头部受到撞击,释放了内心深处压抑的性情,想起了一些往事。”
“往事?”琼羽抿了抿发干的唇,果然,“羽儿”是他藏在心中的秘密。
她有些失落:“这病,何时能恢复?”
“这不好说,老臣也只能先给殿下开些药。”太医冷静道:“太子妃放心,殿下思绪清晰,并不影响往后生活。”
琼羽轻轻颔首,思索半刻,现在萧云奕情况难测,她只好先自作主张:“既然如此,还请太医不要将今日之事对外多说。”
她冲连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包银子:“连文,好生送太医出去。”
屋中一时又只剩他们两人,萧云奕将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想要坐起来,奈何肩上伤口无法用力。琼羽见状,没脾气地上前搀扶,萧云奕虽没拒绝,却还是皱着眉,一脸苦相。
“殿下不是让臣妾守好本分吗。”琼羽无视萧云奕的不情愿,重新端来水给他:“照顾殿下,便是臣妾的本分。”
萧云奕约摸是真渴了,他抓过另一侧的杯壁,确保没有碰到琼羽的指头。
将水一饮而尽,萧云奕还不忘挖苦:“若不是你和羽儿有几分相像,东宫哪有你的立足之地。”
和羽儿相像?琼羽大吃一惊:莫非,她竟然是某个女子的替代品?
怪不得萧云奕对她忽冷忽热,关心不过火,忙碌也不冷漠,若她是一个用来代替他人的玩意儿,这便说得通了。
如今,他只是展露真情实感罢了。
琼羽鼻头微酸,但她用情守了萧云奕三年,好歹也想死个明白:“殿下,她当真好过臣妾千倍万倍?”
萧云奕语气虽轻,但不让她占一点便宜:“羽儿可是南昭王的嫡五公主,你个宗室女子,如何与她相比?”
琼羽愣着眨了眨眼,好巧不巧,她也是南昭五公主,如假包换。
这样说来,“羽儿”的确是她不错,但“琼羽”,却在萧云奕心中另有其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云奕因她保住了性命,却又在记忆上又出了问题。
不过好歹是大事化小,琼羽灵机一动,柔声试探道:“那敢问殿下,五公主现在何处?”
萧云奕似被提起伤心事,他咳嗽两声,指使琼羽:“去把本宫抽屉中的锦盒拿来。”
琼羽照做,锦盒上的纹饰精致,一看就是主人极其爱惜之物,她仔细地替萧云奕打开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两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
这……这不是新婚夜时,他俩结发制成的发束吗?琼羽原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图个吉祥寓意,没想到,萧云奕竟然将它收藏了?
“羽儿失踪之后,南昭王另选了你来代替羽儿之位。”萧云奕看到锦盒,霎时变得伤感起来:“但你和她不一样,她心地善良温柔贤惠,断然不是你这种一心攀高的女人。”
琼羽呆愣地眨着眼,原来在萧云奕眼里,她是温柔贤惠的……
不过,她现在怎么就不心地善良,怎么就不温柔贤惠了!
萧云奕望着结发,深情款款:“世间所有女子,都比不过羽儿千万之一。”
分明是被夸了,琼羽反而百感交集,她在宫里久了,自然听说过一些宫闱□□,哪位娘娘因为长得像先皇后而得宠,哪位女子因为和先皇后同族而进宫……
但这自己做自己替身的,她真是头一回碰到。
琼羽惊喜于萧云奕对她的印象,又担心他现如今的情况。正当这时,连文小跑着进屋禀告:“太子妃,皇后娘娘听闻太子殿下已无大碍,便需殿下与您夜晚前去中秋家宴。”
“太子殿下刚醒,外出怕要受凉。”琼羽回想起之前,萧云奕遇刺身亡,就算是中秋,满宫也无半个宴席,看来此世,事情逐渐发展向未知。
萧云奕心绪不宁,他缓缓闭上眼:“本宫不去,本宫与羽儿在中秋夜成婚,今夜,本宫要去祠堂。”
琼羽不懂萧云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眨眨杏眸,不解问道:“殿下去祠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