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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圆寸带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双月小听风
叶蔓蔓端来一杯牛奶,想想没法加热,又转去冲了杯蜂蜜水。而她再回来时,那杯牛奶已经空了,贺雯筠靠着床柱闭目养神。
她走近,贺雯筠突然睁开了眼,定焦在她身上,又咧嘴笑。
“想吐吗?”叶蔓蔓对于酒醉的人缺乏应对经验,她不太确定现在自己说话是否能让对方理解,放慢了语速哄小孩似的,“我扶妳去洗手间?”
贺雯筠哈哈笑了起来,“我没醉到那种程度,妳这样好奇怪哦!”
“妳这是去哪里约会了?”叶蔓蔓蹙着眉头瞧她。
“酒吧呀!”贺雯筠边笑边念叨,“秦伟在那有熟人可以带我们进去,他们玩俄罗斯转盘,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点。不过挺好玩的!我都没发现自己酒量原来这么好!对了,妳要不要去那打工啊,我听说那里啤酒妹赚很多的,比ktv强。就当是赔罪,我帮妳介绍,好不好?”
“我不去,妳也不要再去。”叶蔓蔓找出她的睡衣放在一边。
贺雯筠没管那睡衣,起身本来是想走,却整个人挂在了叶蔓蔓身上。
“为什么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妳觉得那里不好?瞧不上啊?叶神,以前妳瞧不起我,现在妳都跟陆开搞到一起,还是觉得自己比我高贵?我还以为咱们已经是好姐妹了呢!”
叶蔓蔓越听越乱,小女生又一个劲在她身上扑腾,搞得她手忙脚乱。
“妳小点声,酒醒了再说。”
“我都不怕被人听去,妳怕什么呀?到这会了妳开始装好人,不嫌太晚了吗?”贺雯筠一把推开她,结果反倒是自己又跌回了床上。
她愣了下,眼圈一红,竟然掉起了眼泪。
“我反正就是这样了,你们爱瞧不起就瞧不起吧。”
叶蔓蔓纠结了下,在她身边坐下,缓了缓语气,“没有人瞧不起妳。真说的话,妳能不能换个男朋友?”
贺雯筠像被她戳中了笑穴,顿时又哭又笑。
叶蔓蔓考虑要不要强行给她换上睡衣塞进被子。
“妳看,妳连秦伟都瞧不上,又怎么会看得起倒贴他的我?”
叶蔓蔓蹙眉,“我没有那么说。”
“可妳早该说的!在看到我给他写作业时,看到我躲在厕所哭时,看到我低声下气在电话里跟他道歉时。那时妳在做什么?妳在忙着考试,妳在忙着打工,妳只在忙自己的事。而现在妳镑上了市长公子,却叫我分手?我告诉妳,不可能的。”
“妳跟他在一起不开心,为什么不可能?”
“学霸妳几岁了,怎么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呀?”贺雯筠忽然变得神神秘秘,止住了哭往她跟前凑过去,低哑着嗓子,“有一次秦伟喝多了,搂着我说他家人答应他了,只要他高考能过一本线,全省的大学随便他挑。”
叶蔓蔓没反应过来,贺雯筠又退了回去,朝着她笑,“所以妳知道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了吗?当妳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来多么肮脏,还怎么能够开心?”
她说:“我当初就不该硬着头皮进这所学校,进什么一班,那我就不会被他们的嘴脸恶心到。依然相信努力,相信公平。妳的同桌井绣是不是又讨喜又乖巧,妳知道她爸爸名下有几间公司吗?班长刘小婧脑子好脾气好,妳知道她爷爷年轻时得过多少奖章吗?就连平时看着最不着吊空有傻人缘的林珑,他叔叔在体育总局任职,早给他铺好了后路。”
“妳看到的团结祥和,不是因为他们自身优秀,而是他们有底气优秀!他们的苦恼和抱怨在我看来都那么虚伪,他们人人都有退路,只要稍微努力就能得到比别人更大的回报,凭什么还要抱怨?而我又拿什么跟这些人比?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抓住自己所能抓住的一切,这些妳能理解吗?妳敢说妳哄着陆开那种性格怪癖的少爷不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叶蔓蔓接收了一波冲击洗礼,大脑一时间是空白的。
“叶蔓蔓,其实第一次在这间宿舍和妳认识时,我就觉得妳这人不是冷,而是假,特别的假,但我也很假,而且我也佩服妳真的有本事,所以我不讨厌妳。既然撕破了这层纸,我们就干脆谁都不要管谁,当个搭伙的同学,往自己希望的那条路上奔,行吗?”
“可能妳说得都是事实,虚假和不公平并不受年纪和环境束缚,”叶蔓蔓认真地想,思索着每一个字,“但如同人的心无法做到百炼成钢,也没有人的路会是畅通无阻。”
“包括妳?”贺雯筠嗤笑,“一个连省队都不稀罕的学校风云人物在跟我说这个,有可信度吗?”
叶蔓蔓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我保证,下次妳哭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再装没看见。”
贺雯筠一时没言语,笑了下倒头躺在了床上。





姐,圆寸带杠 第 36 章
学生会干了件非常露脸的事,这事在年关将近时成为了整个学校的佳话。
在古一杉意外得知伯贤这次报英语竞赛的人数后,组织了几次会,又和老师沟通,最后在学生会长的带头努力下他们联系上了一家旅行社,安排了三辆大巴和离考场较近的酒店住宿,硬是把个人活动办成了集体活动。
校方考量到这也能为学校做积极宣传,派了三个老师跟队,这事就这么拍了板。
知道学校有大巴接送费用还很合理,最关键的是能和同学一起嗨,很多已经定好动车票的人干脆取消了原行程,而没报比赛的得知这个消息简直万分后悔。
比赛什么的不重要,这是什么,这是临市一日游啊!苦闷的高中能明目张胆地和同学一起出去浪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况且那天晚上还是平安夜!
出发当天是周五下午,大巴车停在校门口,按年级分批上车。
叶蔓蔓在车上看到了陆开,满头的问号。
陆开坐在车前半部分靠窗的位置,专注地摆弄着手机并没有看到她。
她于是在和他隔了过道的另一边靠窗位坐了下来。
一班其他人见陆开在也是惊奇万分,大家都先压抑住八卦的心找位置坐好,跟他们车的是教他们体育的陈老师。
一班坐好后,另一辆车上被甩下来的几个高一的也被分了过来。
高一和他们不是一个教学楼,平时没什么交集,学弟学妹上车都很紧张,有几个眼尖的学妹瞧见了陆开,没控制好情绪兴奋地叫了出来。
“学妹别紧张呀!”有人调侃。
学妹涨红着脸,拉着小伙伴们一直跑到车最后方,几个人抱团凑一起坐。
这就形成了很有意思的格局,一辆大巴车,前后都坐着人,只有中间位置是空着的,而前面坐着人的部分唯独空着两个位子。
分别是陆开旁边的和叶蔓蔓旁边的。
“上车的都坐好了吗?开始下一个班了哈。”陈老师抻着脖子,“每个班的学生都坐一起哈。”
叶蔓蔓丝毫没觉得这话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正在摆弄耳机线。
然后她旁边的位子一沉,有只手很自然地在她面前,从她手里,把她的耳机接了过去,轻巧几下便分开了那些缠绕在一起的线。
将其中一只递还回来,只有一只。
“没弄个绕线器啊?”男生的声音里带着点愉悦,让那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听出了轻快的意味。
“丢了。”叶蔓蔓接过耳机很自然地塞进靠向他那边的耳朵里,也没有等待对方把另一只还给自己的意思。
耳机里并没有声音,叶蔓蔓凑过去点,好奇地问陆开,“你报名了?”
陆开知道她要问这个一样,也做神秘状低声,“我是来给人打掩护的。”
叶蔓蔓不解,但知道他并没有报名,顿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失去了兴趣,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会后面班的人也上车了,每个人路过他们时都要往这看一眼,陆开显然是早习惯了,但叶蔓蔓仍是觉得旁人的大惊小怪其实并没必要。
尤其是贺雯筠的醉话,让她开始注意到些以前并没有特别关注,或者说看到了但不觉与自己有关因此没往心里去的事。
“你要不要坐里面?”她问。
陆开搞不懂她的脑回路,这突如而来的体贴让他笑出了声。
叶蔓蔓也不懂他在笑什么,还颇有些不服气,“你本来不就是靠窗的吗?”
陆开含着笑,不冷不热地调侃句,“哦,原来妳看到了呀。”

“我还当自己透明了呢,看到了还离我八丈远。”
叶蔓蔓无语,平时他身边都有固定的几个人,她哪知道那位子是不是有人要坐的。怎么每次替人着想,好像都变成相反的结果……
“生气了?”见她不语,他靠过去,小声问。
“我在反省。”
两人低声的交头接耳,以至于在他们边上站了十几秒的古一杉没有找到插嘴的机会。
直到两个人都发现了他。
如雨中翠竹的学生会长脸已经呈现一种本色绿。
他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叶蔓蔓,然后又不舍似地移到了陆开脸上,开口生硬,“陆开,能和我换个座位吗?”
陆开闲适地又往后靠了靠,耳朵里的耳机线还和旁边人连在一起,抬眼没什么表情起伏地看他。
古一杉仿佛眼瞎,“我找叶蔓蔓有学习上的事情要交流。”
“你们一个文科一个理科也能交流?”
需要啊,古一杉双眼灼灼,因为最近的月考他又年级第二,差了叶蔓蔓二十多分。他头悬梁椎刺骨结果还是落后人家二十多分!
会长大人为这事纠结得夜不能寐,好容易找到个机会能跟叶蔓蔓深入探讨,这怎么还有个碍事的!
古一杉赌气一样像道门耸立不动,“交流学习方法。”
暗流涌动下,他们前座突然蹿起个人。刘小婧一条腿跪椅子上,问古一杉,“人差不多了,那件事我能宣布了吗?”
“什么事?”
“大家听我说啊!”刘小婧扯着嗓子向全车人宣布,“咱们这次能够成行,首先要感谢以古会长为首的学生会同学的付出,感谢老师们的支持。然后呢,还要特别感谢陆开同学!因为这次旅行社合作的酒店离考试会场比较远,陆开同学得知后,为了能让大家休息充分,特别联系了考场边上一家五星级酒店,而那家酒店原本是不接旅行团的。也就是说,因为陆开同学的无私帮助,今晚咱们的快捷酒店免费升级至五星级了!”
全车静音两秒,随后山呼海啸。
古一杉还□□在那,不为气氛所扰,直到刘小婧拉着他胳膊把他往后推。
他不解,“干什么?妳说完了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说什么呀?学习学傻了吧,刚才那些就是说给你听的!”刘小婧仰天长叹,“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私啊会长大人,那些话的意思就是:这里没你的事!”
古一杉满头问号,被副会长一路带回了本班。
“微信!加个微信!”在被刘小婧捂住嘴前,古一杉晃着手机大喊。
从头至尾只字未发的叶蔓蔓:“……”
就,心情有些微妙。
“妳还挺受欢迎,有什么感想呀?”陆开完全无视那些欢呼他名字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感想,”她看他,“你们学校的人都挺能折腾的。”
“怎么说话呢?咱们学校。”
叶蔓蔓笑了下,“咱们学校干什么事都这么高调吗?”
“也分,有些事上必须出力,不然怕自己后悔。”
正在上车的三班同学被这欢呼整得有点懵,只有和林禹珍一起上车的张兆京脸上带着几分了然。
张兆京戴副眼镜看上去斯文秀气,不要脸起来却可以非常没下限。为了和女朋友共度平安夜,公然混入三班队伍,还逼迫陆开使用了非常方法打通了学生会,获得上车资格。
叶蔓蔓就是这样理解的,不然陆开没报名还出这么大力,又亲自跟来,实在说不通。
“你可真闲。”她不无调侃。
陆开挑眉,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调侃,双臂往胸前一环,舒服地靠坐,“那妳可以叫我雷锋了。”
叶蔓蔓失笑,“我才不。”
程思芮上车一眼就看到了陆开,陆开微垂着眼,脸上带着笑,他旁边的女生瞥向窗外,皮肤被光打得透亮,笑得很好看。
他们都没有看对方,但脸上带着相同的快乐,一根耳机线连接着他们,很难让人相信那笑容与彼此无关。
太亲密了,程思芮和其他人一样,无法移开好奇的眼,只是她的眼中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也许叶蔓蔓永远都不会理解,大家会将目光集中到陆开身上,并不是把他当成了珍惜动物,他们看的其实是两个人,他们在好奇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有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密?
车子启动后,车上又热闹起来。陈老师体格健硕,性格却很内向,几次试图控场都宣告失败。
“同学们,你们是高中生,不是小学生。咱们这是去考试,不是春游,大家能不能冷静点?”
被关久了的困兽们显然不介意被当小学生,最后排的一个高一同学从书包里掏出了快板,竟然打起了竹板书。
打得还有模有样的。
古一杉板着脸站起来,又被同班几双手拉回去。
想在途中听会听力的叶蔓蔓彻底放弃了这一打算,并且眼见着陆开从书包里掏出了几袋零食,正很认真地看口味。
其实带了零食的人不少,甚至有的男生还带了妈妈牌自热饭。
但陆开……
有春游那味了,虽然现在是冬天。
“笑什么?蓝莓和原味妳要哪个?”他拿着两包牛扎糖。
叶蔓蔓直接拿走了原味的,然后问他,“有海苔吗?”
这个真没有。
刘小婧又从椅背扒头,把包海苔艰难递过来,“我有!叶神妳也爱吃海苔啊?这个牌子超级好吃,强烈安利!”
叶蔓蔓接过来,为难地在自己身上摸了圈,最后照惯例只掏出了几块糖。
按春游的玩法,零食是需要交换的。
她把那一把糖展在刘小婧眼前,“粉的好吃。”她最爱的草莓。
刘小婧眼中一亮,“真的?那我不客气了!”
结果她的手离那颗学霸吃了能带来智慧的糖果只差毫厘之距,学霸的手被人推走了。
她抓了个寂寞。
陆开往她手里塞了袋威化饼,并对叶学霸表现出了□□裸的嫌弃,“妳不就剩那么几块了,留着吧。”
祁真正在吃辣条,就见旁边的班长用一脸比辣条还精彩的颜色抓着威化饼,整个人呆若木鸡。
怎么送个海苔人就傻了?
他手在刘小婧面前晃了晃,刘小婧冷不丁地“啊”了声,吓他一跳。
“什么毛病呀妳?”
“我好像get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刘小婧看着手里的威化饼,这是普通的威化饼吗?
她给叶蔓蔓送东西,却从陆开手里得到了回礼,而那两个人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不是她被校园网洗脑看什么都带滤镜。
刘小婧于是又“啊”了声,脸更红了。
不知道自己干了件大事的陆开身心愉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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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爷:我干什么了?




姐,圆寸带杠 第 37 章
整车除了吃东西聊天的甚至有人开始打牌,要不是好歹有个老师在这,后面八成已经点起了烟。
古一杉忍无可忍,顶着众人压力再次起身,“能不能玩点有意义的!咱们背背单词!”
嘘声一片。
高一的比较怕学生会,迫于淫威有人怯生生出主意,“要不咱们接歌吧?”
“对,接不上来的表演节目!”
高一那个同学恨自己竹板书表演早了。
这个游戏听上去还算健康,大家决定从陈老师开始每人唱一句,从谁那断就要表演节目,然后那个人另选歌重新开始。
陈老师沉默了两秒,从包里拿出了只无线话筒。
这个游戏他喜欢!
“大家计时啊,三秒唱不上来就算失败!”三班男生喊。
陈老师出口竟然是首很温柔的民谣,而且相当的好听,不愧是随身携带话筒的男人。于是等他献唱一曲后,大家呼吁不要唱小众歌曲,游戏才正式开始。
叶蔓蔓虽然在ktv打过工,但对当下的流行歌曲一无所知。
她也没什么才艺。
“咱们两个谁先唱?”她紧张地问陆开。
陆开瞧她那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于是认真地思索过似的,真心提议,“话筒来了妳拿着,要是会就妳唱,要不会就给我唱。”
“那有什么区别?”
“看妳把话筒给我,就知道妳不会,我就可以故意唱错了呀。”他甚至好心打听,“妳会唱什么?到时候我起头。”
叶蔓蔓露出佩服的神情。
前面的班长表示,真的听不下去了!程度大概就是想在校园网开帖吐槽吧!
已经有人表演了讲笑话,没人笑,那人一气之下唱起了《达拉崩吧》。
开头王子公主的时候叶蔓蔓已经晕了,平时沉定自信的双眼逐渐迷茫。刘小婧接过祁真的话筒脱口而出一串魔咒,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话筒笔直地戳进了她手里。
叶蔓蔓举着话筒半天没动,石化了。
她没想到现在的歌曲界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打小只听古典乐的孩子受到了灵魂冲击。
她甚至忘了把话筒给陆开,而陆开的两指轻轻点在她手背,将那话筒勾到了自己嘴边。万众期待中低语了句,“这题真不会。”
“不会你抢什么啊陆神!”有人吐槽。
陆开从容起立,一只手插口袋对那个起头《达拉崩吧》的人扬下巴,“想看什么表演?”
那男生边大笑边做出求饶状,“陆神讲个笑话吧,必须比我的还无聊啊!”
“那很难做到了,”陆开想了下,“念首诗吧。”
一听陆神要念诗,一车人都精神了。
“什么诗?情诗啊?”后面有人扯着脖子喊。
“送给谁?要有特定的人我们可就不敢听了!”
程思芮撞了下坐她旁边起哄的人。
那边陆开开口,大家都以为他要背个课文应付,他却背起了罗伯特·弗罗斯特的《未选择的路》: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谁也没想到陆开认真地秀了把,也没想到他的嗓音念出这种文绉绉的诗句会这么好听,带着几分深情,又并没在说情话。
在熟人的印象中,在不熟人的江湖传言中,陆开是个以家世和打架从小风光到大的权二代,脾气不好不坏,不惹他他也不惹别人,但想跟他拉关系又很难。
他们甚至能和陆开身边的人都玩得很好,却始终做不到对本主一视同仁。究其原因,是他对于距离感的把握太过精准熟捻,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划到了线的另一边。
那种有意为之的隔阂其实是带着自大的。
人生而不同,人们能够交头接耳,煞有介事地预测市长公子多年后的声色犬马,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他会在人前悠悠地念出: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随着几个人的低呼,古一杉带头鼓掌,并评价了一声“好”,道:“这才是符合今天主题的表演内容!听不懂的现在就下车吧,别浪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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