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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圆寸带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双月小听风
等着陆开笑咪咪跟叶蔓蔓交完作业,林珑那股暴躁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他突然就没了脾气。
因为他没见过这么没脾气的陆开,这么一个快乐的陆开。
他甚至深深地叹了口气。陆开回头,正目睹这只牛犊悟道的全过程。
陆开的手支在他桌侧,低笑着看他。
林珑初一时就跟陆开混在一起了,这四五年来第一次,他产生了想瞒着陆开一件事的想法。
他准备告诉陆开什么事也没有,他就是饿了。
正这时,由教室前排,刘小婧一声怒骂惊得教室里人都抬了头。
他们的班长个子小小,成绩很好,脾气也很好,没有人会主动找她麻烦。
而现在,刘小婧却在生气,她甚至从座位上起来快走了几步表达她的愤怒。
她站在秦伟桌前,怒视他,“别人都在看书,你能不能不要影响其他同学!”
秦伟那张消瘦总是显得不太健康的脸扬起一个挺无赖的笑,“现在又不是早自习,人都没来几个我影响谁了?原来班长妳能发出这么大声音啊,我看影响别人的是妳吧?”
刘小婧气得憋红了脸,旁边立刻有人打圆场推秦伟。秦伟倒不很在意,反问,“怎么了?现在说个话还得看班长脸色?对了,班长妳不也老逛校园网吗,昨天那事妳知道吗?”
“那都是编的!”
“哦——”秦伟抬眼,“妳自己知道,就不让别的同学知道?我给不知道的同学讲讲怎么了?”
陆开在林珑肩上打了下,让他让开自己才能进去,林珑没动。
而且眼神很不对劲。
陆开神情微动,就听那边秦伟的声音传了过来,因为他就是对这边喊的。
他的声音那么大,语调那么随意,带着藏不住的调笑,“叶神,妳爸欠钱被人砍死了,是真的吗?”
……
林珑就觉得自己肩膀被巨钳撵了下,痛得他吸了口凉气回了神。
教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只剩秦伟的声音,他跟刘小婧说,“本人不就在这吗?”然后又朝这边喊,“妳家是真的为了替妳爸还债卖了房子所以妳才住校吗?那也太不容易了吧!不还的话真的会被那种满身纹身的人堵吗?那妳家债现在还完了吗?妳学费怎么办啊,伯贤学费那么贵!”
刘小婧气得真哆嗦,偷眼看叶蔓蔓,又红着脸低下头。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来说秦伟,他也不会这样。
叶蔓蔓正在整理桌上的书本,当然她已经停了下来,在秦伟说第一个字的时候。
秦伟还坐那,一只手扶着椅背,侧身朝着这边,“我觉得吧如果妳真有这方面困难应该跟老师提,学校不是都有什么特困生补助吗,大家也合伙给妳捐点钱,不然就妳跟妳妈妈两个女人也太怜了!”
叶蔓蔓拍了拍井绣死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座位,在她走前不忘回了下头,对林珑说,“看着点他。”
林珑愣了下,下意识抓上了陆开的手腕,而她始终没看陆开一眼。
秦伟还在那笑呵呵地,对着迎面而来的叶蔓蔓很有些肆无忌惮,还更加地卖力,“有什么事不能让别人听啊,还劳您亲自过来。”
叶蔓蔓不发一语,她的头发已经长很多,可现在看上去就让人想到了开学那天,她从门外走进教室的样子。
那时候他们都觉得,这女生长得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他们都几乎要忘了,叶蔓蔓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尤其对她不喜欢的人而言。
“诶我想起来了,陆神家里是不是替你们把钱还了呀?怪我,还替妳瞎操心呢,妳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爸,不过好在妳有个有本事的妈。这么一说,用妳那爹换个市长,你们母女是不是还挺开心的啊!”
叶蔓蔓随手拉过边上一把主人没来的空椅子,在地上拖行了一段,在快到秦伟身前时将之抡了起来。
秦伟沉浸在自己说书人的自说自话里,就觉一阵阴风袭来,他惊异于叶蔓蔓真敢拿椅子砸他,但惊异已经来不及了,他做出了一个欲惨叫的口型。
那把椅子停在了半空中。
叶蔓蔓手腕使了点劲,竟仍是纹丝不动。她转头,眉毛扭结地拧在一块,瞪身边的男生。
陆开单手制住了那把椅子,他亦面无表情。
叶蔓蔓见是他,不理,拔河一样暗暗使劲,一定要把那把椅子夺回来。她表面脸色都没变半分,手底下却用了很大的力气。
她的这种执着刺疼了他。
很疼很疼。
他说,“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妳听我的。
僵持数秒,她浅而冰冷的眸子软化下来,显露出其中唯她独有的朦朦胧胧的美与脆弱。
她松手,那把椅子被陆开安全地放回了地面,同时感觉到安全的还有所有松了口气的学生。
可还没等他们将这口松下的气吐出来,只见陆开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秦伟跟前。
秦伟的鼻子已经喷出了血。
陆开打架打出了座楼人尽皆知,但没有人真正见过陆开打架。因为陆开练拳,他曾很自豪地得瑟过,练拳的人是不屑于跟别人动手的。
可他现在动了手,人们才知道他的拳有多快。
他一拳一拳照着秦伟脸上同个地方,很快他的拳头上也被血弄得一塌糊涂,那血嘣到校服和桌上干净的纸张,白纸成了张梅花写意。
秦伟连个音都没能出来,他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无力地抵着墙壁,很快就放弃了抵抗,进入一种类似半昏迷的状态。
而陆开还在继续。
他的眼神冰冷狠厉,像被抽出情感的机器,又像是感情满溢将炸的弹药。总之,那都不是他自己。
林珑踩在椅子上,高高举着墩布,像举一杆神圣的旗,那旗帜死死挡在摄像头前。
他闭眼心念阿弥陀佛,他看得住谁,他谁也看不住,也惹不起。
“别看了哥哥姐姐们,”他吼一嗓子,“上手拦啊!”
众人这才回神,七手八脚缠住陆开,抱住他臂膀的那个人甚至在哆嗦。
大家怀着一种勇者斗恶龙的心境,誓死从陆开手里抢下了秦伟的性命。
秦伟所坐的角落成了一个禁区。
有人哭着跑出去叫凌钥。
陆开在校服上抹了抹手,又把校服脱了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连一滴汗都没出。
秦伟满脸血污瞧不出五官,半倚墙一动不动。
才进教室的贺雯筠直接吓傻,愣了两秒慌里慌张地不敢靠前,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硬是没发出声音。
有人说找老师也没用,先送保健室吧。
有人说保健室也没用,直接120吧。
有人说120怕也没用了,直接110吧。
说110的那个被瞪了,于是噤声。
叶蔓蔓递了贺雯筠一张餐巾纸,贺雯筠愣愣地接过来,也不知道擦,就那么空洞洞地看她。
早上打扮得挺漂亮的脸,这会已经没法看了。
叶蔓蔓还记得自己许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可原来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她一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让自己满意。
就算她已经放弃了很多,可还是会不停有人因为她而遭遇痛苦。
“是我做的。”她说。
贺雯筠摇头,“不是妳。”
叶蔓蔓垂眼,“都是一样的。”
凌钥和刘长喜一块来的,刘长喜当场先吞了速效救心保住自己的命。凌钥拒绝了他的速效救心,但她打了120。





姐,圆寸带杠 第 69 章
一班的早自习改成了自习,没老师盯着,异常地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有种饱经风霜后的乖巧。
凌钥和两个校领导跟着秦伟一起去了医院,陆开和叶蔓蔓被请进了教导处。
教导处里只剩下刘长喜,因为他心脏不好所以没让他跟着去医院。
刘长喜跟这两位祖宗大眼瞪小眼,他觉得也许医院那边还更适合自己,起码方便抢救。
陆开和叶蔓蔓都极为配合,进办公室以来未发一言,刘长喜说什么也只是低头听着,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真心悔过的……假象。
刘长喜总不自觉去瞥陆开右手关节处的红痕,看着都疼。他喝了口保温杯里的酽茶,心里重复:假象。
他程式化地说了十分钟便开始专心喝茶,一是知道说了他们两个也听不进去,二是知道往太狠了说也不合适,这事最后调停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他又何必为此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但想了又想,将自己劝了个来回,刘长喜还是语重心长地对陆开说,“你呀,这次真是太过了!”
陆开掀眼,并不是满不在乎,而真是像在反省似的,神情诚恳无比。
他没为自己辩解,刘长喜盯着他一会,将杯盖一合起身道,“我出去趟,你们哪也不许去,直到家里来人,知道吗?”
他走了,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个学生。
可他们还是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今天说得话实在很少,做得事却很多。
窗户没关严,一条小小的缝隙被风挤得发出让人心麻的声响。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
他们同时说,然后带着些惊异看向对方。
“妳这是,开了预知了?”陆开挑眉。
叶蔓蔓看他,“谁想到你还真这么没新意。”
沉默,心里那股劲儿就在这一声默契里,随着窗户缝飘出去了。
叶蔓蔓的肩膀总算松了下来,“别跟我道歉。”
“妳先别生我气,好歹听我解释解释。”他拉拉她校服袖口。
“你不让我……,到头来有什么区别吗?”听他一次,就这种结果?
但她不会认为自己该对他愧疚的,当然也不会感动。表现出感动会让他蹬鼻子上脸真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愧疚,她对很多人感到过愧疚,可这里不包括陆开。
以前是包括的,可现在不会了。
“咱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回事,”她平静地表白,“你替我去做,就别盼着我会袖手旁观。”
陆开咧嘴笑了开来,他黑漆漆的眼中在这大白天让人看到星光璀璨。
她白他一眼,果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这可不是在夸你!”
“知道,知道,”他稍微往她那边又靠近了些,肩膀挨着肩膀,小心翼翼呵护他女朋友柔软的心,“我这不是想着,万一影响妳三好生名额就不好了。”
叶蔓蔓危险地眯起眼,斜斜地睨他,嘴角扯出个不算笑的笑,“我稀罕那破三好生?”
这话要是让第三个人听见,叶神不是要被拉下神坛,就是要被永久地供起旁人只得瞻仰了。
这是真生气了啊,陆开完全相信就算现在校长就坐在这,她也会说同样的话。
“还有一个原因,”他可不敢再逗她,“我下手知道轻重,可妳那一椅子过去……蔓蔓,咱们前途无量,我还想好好跟妳过下半辈子,不值当的。”
叶蔓蔓脸一红,又意识到这不是该脸红的时候,于是就更恼,陆开倒笑得跟开了花一样。
“你那样叫知道轻重?”
“绝对的自信,我下手有准,”陆开脸上的自信并不像装的,“那小子是做出副快不行的样子让别人心慌,也让我不好再接着下手,看着吓人最多就是鼻骨骨折,你信我。”
叶蔓蔓狐疑。
陆开就很无奈,“我才不跟那种人同归于尽,”在她耳边小声,“我得跟妳白头到老。”
他说着,勾起她手指,一根根牵起来,合拢了攥进掌心。
……
叶蔓蔓无计可施,就真体会到了什么叫魔高一丈,她完全不是对手。
朱涟欣推门进来,一眼看到的就是叶蔓蔓那半张笼在光里的侧脸,自然而然因喜悦而弯起的眼,只有很熟的人才能感知到的微微勾起的嘴角。
她的女儿白皙漂亮,只是表情经常过于严肃,不认识的人会觉得她有些难以接近。而她这个当妈的,不知不觉中竟也淡忘了,她的女儿开心时笑起来有多好看。
她恍惚,持门的手都忘了离开,就那样被定在了门前。
这个瞬间她好像见到很久以前的叶蔓蔓,那时她还很小,第一次得了什么比赛的冠军,叶琛将她抱起来,在她脸颊亲了口说,咱们去吃好吃的庆祝吧,我们蔓蔓想吃什么呀?
漂亮的小姑娘说,那我想吃妈妈做的番茄虾,行吗?
她问“行吗”时,眼神跟着转了过来,望着自己。
他们父女都满是期待与喜悦地望着自己。
那时叶蔓蔓的表情就是这样,清澈如小天使的眼弯弯的,连鼻子都因此皱了起来,笑得那么让人心软。
朱涟欣的心头一酸,像被颗大石头砸进了酸水里,又酸又沉,心头一哽。
她意识到叶蔓蔓已经很多年都没再那样对自己笑过,而现在,她望着的人也不再是自己。当她将视线转向自己时,那笑意甚至顷刻被冻结,成了被刻意掩饰的平淡。
这孩子在她面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件事她早已知道,可以说也是她所默许的。那个时候,谁也顾不得谁,所谓相互扶持,不过也是默认了对方的掩饰。
只是这样的粉饰太平,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假戏真做?
他们分开了交握的手。
朱涟欣看到了。
“妈。”叶蔓蔓叫她。
朱涟欣关上了门,她的视线在陆开脸上巡了圈,又落回了叶蔓蔓身上。
“打电话的老师让我来这,怎么就你们两个?”
陆开愣了下后就要走,说,“他出去了,我去找。”
“先别,”朱涟欣出了口气,“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我也好有个准备。”
……
陆开又要张口,叶蔓蔓已经垂着眼缓声道,“他骂我,我揍他。”
陆开差点没乐出来。
朱涟欣也是心累,她能怎么说?说“人家骂妳妳就把人打到进医院,那初中时我不天天往学校跑”,说“妳不是已经听习惯了吗”,说“你不是已经不在乎了吗”。
到最后,哪句都像是在骂自己。
“他骂妳什么了?”她问。
叶蔓蔓咬住下唇,一时开不了口。
陆开接话,“主要他也骂我了。有些人长着嘴不会说话,就该吃些教训。”
朱涟欣怔愣,被陆开语气中那股狠劲震住,一时也没再去追究秦伟到底说了什么。
陆开她之前见过几次,也有接触,他对自己不算热情,可也没给过自己脸色看。遵从着对一位长辈最底限度的礼貌,有时候他会觉得他性格中有些特质跟叶蔓蔓有点像,她想过也许他们能成为关系还可以的朋友,也许他们互看不对眼最多也就是互不理睬。
心理上早熟又带些冷漠的孩子,更不会让自己用孩子气的方式解决问题。
而现在这两个人却在为对方打掩护,因为他们打了架。
他们前不久才刚从一场斗殴中脱身,只不过那次他们算是被卷进去的无辜群众,这次他们是加害者。
不久后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吴秘书。
他跟朱涟欣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到了陆开那,先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吃什么亏后,问:“留没留下什么证据?”
“什么证据?”陆开问。
吴秘书想了想,“视频,录音,目击那种不算。”
“没有。”
吴秘书这才松口气地点了点头,道:“做得好。”
陆开惊愕,“做得好?”
“没有什么实物证据这事就好解决了,我已经联系了律师,他现在应该已经往医院去了,你不用担心。”
吴秘书一通话下来,陆开都要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命案。
朱涟欣听了会,有些紧张地上前,开口又不知该怎么称呼吴秘书合适,于是只支吾地问,“那蔓蔓……”
吴秘书这才想起来似的,看了眼那长相精致但表情实称不上鲜活的高个子女生。
陆开却说,“她只是站在那,能有什么事?”
刚不还说她打的人吗?怎么又改旁观了?
她留意到吴秘书,于是也没开口,心情很复杂。
这两个孩子呀……
吴秘书对这些事不怎么在意,他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将重点说了下让那边心里有数,刚挂了电话刘长喜就回来了。
刘长喜开了门,刘长喜抱着他的保温杯将他们又引去了校长室。
他没让陆开和叶蔓蔓跟着,走前告诉他们医院那边的消息,秦伟果然鼻骨骨折,牙齿少了一颗,至于脑ct之类其他地方的检查出不了那么快,医生的意思是不用太担心,问题不大。
他们从教导处离开正好午休,两人去了西食堂。
那真是体会了一把领导下基层视察的感觉。
全体注目礼,无人敢上前。
犯了错误的学生还想着吃午饭是不对的。两人这么想着,还是坐到了胖大叔那生意乏乏的窗口前。
打饭时胖大叔盯着他们两张脸一言不发,大铁勺抖啊抖,没有肉。
虽然他们不是体育生,也没有敢问上一句“为什么”。
不一会林珑和张兆京端着盘子也坐了过来,四个人赌气一样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
又过了会刘小婧和井绣也坐了过来,八人桌从没这么满过。
刘小婧满脸难过,林珑坐不住了,小声对两个女生嘀咕,“妳们两个来凑什么热闹,让人看见多不好,班长还是学生会干部呢!”
陆开和叶蔓蔓:……
被嫌弃的大佬的一生。
陆开失笑,“我是病菌吗?”
“差不多了,”张兆京搭话道,“今天早上我出门,发现新刷的鞋没干,就去找了双旧的先穿着。就找鞋晚了这么十分钟到校,好惊喜,我以后再也不刷鞋了。”
叶蔓蔓:……
林珑抻着脖子,“你们知道这个b有多孙子吗?他一进教室知道出了什么事,见没老师赶紧先去把秦伟桌上的血给擦了,秦伟那同桌感动得差点跟他表白。”
陆开:……
刘小婧神色哀哀,说得话倒很硬气,“我去找古一杉,要个论坛管理员,24小时盯着删帖!”
陆开和叶蔓蔓放下了筷子,一副服法认罪的怂样。
想让他俩认怂那可太不易了。
现在,他们知错了。
“我不该冲动。”叶神说。
“我不该跟着她冲动。”陆神说。
六张苦脸,还是井绣小心劝道,“要不,还是先吃饭吧,就是咱们能换一家吗?”
其他窗口人太多了,还是这平安些。
他们又低头吃饭,谁都没提校园网那帖子的内容。
不一会叶蔓蔓看了眼手机,低声但也没避讳旁人,对陆开说,“我妈说她要走了,我去一下。”
陆开点头,两人的目光焦灼了瞬间又分开。
叶蔓蔓在千人注目礼中逐渐走远。
陆开跟随她单薄的背影,她的步子始终如一。
他淡淡地笑了。




姐,圆寸带杠 第 70 章
朱涟欣在校大门外等着,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提之后要怎么办,只让她好好上课别想别的,可见吴秘书连她那份一起包了。
朱涟欣只是想再多跟自己女儿待会,上次见面还是去陆开奶奶家吃饭那次,那之后陆开的奶奶又数次跟她提起叶蔓蔓,问她学习,夸她被教得很好。
陆开的奶奶好像很喜欢他们家人,朱涟欣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老太太其实本不如看上去那么和蔼,老了老了开始信佛,信起了缘分。
她就是觉得叶蔓蔓合她眼缘,她们母女跟陆家有缘。
现在,朱涟欣都不知道她说得算对还是不对了。
叶蔓蔓耳旁的碎发有些碍眼,朱涟欣瞧着心烦,她之前那头长发多好看。人人都羡慕她的女儿又漂亮又聪明,像个真正的公主。
她忍了下来,没去管那缕头发,“蔓蔓,妈妈跟妳说个事,妳别生气。”
叶蔓蔓最见不得朱涟欣这种表情,七成的隐忍三成的痛苦,她瞒下陆琛赌博时,整天就是这种表情。
“关于陆开的?”她问。
朱涟欣猛抬头,避过了叶蔓蔓的目光,点了点头。
叶蔓蔓抿紧嘴角。她想,陆开还在等着她回去。
“再过几年我就可以找工作了,在那之前大学里也可以打工,”她慢声道,“我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养活妳。”
朱涟欣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着实意外,叶蔓蔓会把这些她其实已经计划了很多年的事提前说出来,只是为了陆开。
“妳当然可以养活自己,我也不用靠妳养活。”朱涟欣轻语。
叶蔓蔓摇头,她们这两年间已经很少再谈到那件事。
“那些钱我也能帮忙还,不是已经没剩很多?我……”叶蔓蔓少有地吞吐,“可能现在我说的话也没什么可信度,再过几年……”
她的手被朱涟欣拉住,她惊异于朱涟欣的手那么凉。
朱涟欣眼中焦色更甚,带着她那特有的痛苦,“再过几年都不会变,就算没有陆匡明,就算你们都长大了,陆开也是不行的。”
现在他们都被圈在同一个环境里,分不出个高低胖瘦,就算再胡闹也捅不破天。可叶蔓蔓偏不跟她说现在的海枯石烂,不像那些小姑娘哭着跟妈妈表明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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