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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圆寸带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双月小听风
可看上去那么老,手背上的皮肤虽还称不上干枯,那道道岁月遗留下的褶皱也早宣告了青春的离去。
她兀然想起刚才这双手在自己脸上的触感,忙忙地又去摸脸。
脸上皮肉也有些松垮垮的,眼角处折痕明显,是一把非常尖利的小刀经年累月不懈雕刻的成果。
她惊吓地合不拢嘴,僵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睡醒了就过来帮帮忙吧!”
叶蔓蔓惊地抬头,院中那棵月桂树下站着个人。花期将至,桂树独有的淡香随着风隐隐扑来,那个香气让她觉得有些怀念。
树下的人见她依然在发呆,语气中透出不耐烦,哀哀一叹,“是妳说要一起浇花,自己又睡得挺美,我这都等了半天了。”
他手里举着个花洒,穿着条军绿色长裤,上面白色衬衫,看上去体格高大,卷至手肘的袖子露出麦色小臂,那小臂线条看上去仍充满着力量,只隐约布几块不明显的斑点。
叶蔓蔓意识到那是老人斑,她急得站了起来,“你怎么也老了?!”
那人却嫌弃地啧了声,嘟囔句“这是又要吵架啊”,边从桂树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他的脸出了阴影,又进了强光之中。叶蔓蔓眯起眼,始终看不清他,“你是谁?”
“我是妳老伴!妳这一觉还睡出阿兹海默了?”
“我才十八岁,怎么会有老伴?”
那人笑了出来,笑声低哑,“妳都离十八过半个世纪了。”
她皱眉,瞪着那张看不清的脸,肯定道,“你骗人,我不认识你。”
“哎呀,哎呀,这日子真是白过了,妳嫁给我,孩子都生了两个,孙子都上了小学,现在才要反悔,我可不认帐。”
他又走过来,他的头发白了一半,打理得整洁利落,想必即使那张脸上了年纪,也一定神采奕奕。
她非常努力地想要将他看清,内心的急躁让她想要狂奔过去,扳过他的脸仔细地瞧。
可偏又一步也动不得。
“快过来吧,”他故意气她似的,“老爱在那躺着,又忘了自己腰疼的时候了。”
叶蔓蔓恍恍惚惚,被他脸上那团白光催眠了一样,不可置信,“我们真的已经过了一辈子?”
“那妳还想跟谁过一辈子啊?”他突然放软了语调,声音听上去竟也年轻了些,“妳想跟谁过一辈子呢?”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有一个名字就堵在胸腔,顶得她胃又疼了起来,“不对,你到底是谁?!”
“妳不会真的忘了吧,没办法啊。”一声叹息,那人从光里走了出来。
你是谁?
你是谁?!
叶蔓蔓惊出一身冷汗,漆黑无声的卧室里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的眼皮还是像被烈日灼伤般痛着,这让她有些小心地轻轻碰了碰,才发现那是因为她哭了,哭得还很厉害,连枕头都湿了一块。
她竟然真在梦里哭了出来?
厚重的双层窗帘隔绝了所有光,她点开枕边手机,刺目的强光让她畏惧地眯了下眼,随又深叹口气。
凌晨4点。
屏幕灭掉,卧室重回黑暗,她在黑暗中睁着眼,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仍在睡着,现下心口的疼痛是因为昨天多喝的那两杯,还是那个梦的延续。
昨天公司聚餐,几个新来的实习生找她敬酒。
叶蔓蔓光着脚下地拉开了落地窗帘,外面已经天光乍露,对面的高层公寓一片漆黑,大多数的人还沉浸在睡梦中,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不受欢迎地,被早早踢醒到现实的世界。
她对着只有一丝青的天光发了会呆,心想哪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将将十年而已。
十年以后,她做了个怀旧的梦,梦里的人却已经老了,实在很让人摸不到头脑。
叶蔓蔓梳洗一番,拿了车钥匙出门。
卖早点的小摊位还没出来,她的车在空无一人的公路尽情驰骋,一路出了市区。
她现在工作生活的地方是地图靠北一座靠海的二线工业城市,从她租住的地方开车到海边只需要一个小时,在行至高架桥时,已经可以看到远处海港码放整齐面积可观的集装箱。
叶蔓蔓的车里只开着自然风,她能感觉到靠近海时吹进车里的风温度的变化。风越来越冷,她的心静了下来。
当将车停在路边,天也完全亮了,她披了件薄外套下了车。
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礁石,她倚在路边围栏静静地往远处眺望。
因为不是旅游城市,这边的海岸规划并不美,她所在的区域虽然远离港口,却也没什么黄金的沙滩湛蓝的海面,那海面甚至看上去过于阴沉,在特定的季节还会席卷着一波波惨绿的水藻,只在盛夏时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来这石缝里挖生蚝,算是一项娱乐。
叶蔓蔓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她细细地一遍遍将其捋顺,将那些贴在脸上的发丝挽去耳后。
就算是这样的一片海,当她看着时,心也是平静的。
她确信自己会最终选择留在这座城市,跟这片海是分不开的。很多年前,她发现自己似乎出了些问题,她的心总像间空落落的破屋子,唯一的一扇门摇摇欲坠,被海风日夜地拍打着,吹开又合上,吱呀吱呀,灌得那空无一物的旧屋一室腥冷。每当那种感觉涌上来,她就什么都不想做,耳朵里都是那并不存在的海浪声,鼻息里都是自己想象出的海腥味,当下只急迫地要把自己像个蚕蛹一样裹起来然后埋进地底,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每个人都知道叶蔓蔓有着超凡的自制力,这次她又做到了,她用了一点时间最终摆脱掉了那种莫名的无中生有的孤独感,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
两年前因为工作调动她来到这座城市,就站在现在这个地方,这片她从未到过的海域却让她那么熟悉,听着海浪声,她想起了那间空房子,就在她的心里,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现在反而是能带给她平静的存在。
她想,这大概就是一种由时间撮合而成的,与自我的和解,何必要为难自己?
留在t市后每当工作压力太大时,她都习惯性地会在这里呆上一会,看一看海,像在看那个又在试图要为难自己的叶蔓蔓,然后告诉自己,海面这么广阔,要从那间空房子里走出来。
这个办法很有效,但因为做了个梦就凌晨跑来做自我心理疏导,多少还是有些可笑。
况且那其实并不算个恶梦。
叶蔓蔓望着海与天的交界出神。
那天她到公司的时间比平时晚了点,平时上班都是坐地铁,少有地从地库出来,叶蔓蔓一时还有点转向,就在她站在电梯口怔愣的一秒,一道视线对上了她。
一道求救的视线对上了她。
接待大厅里围簇着几个老外,叶蔓蔓人在财务部,消息倒也灵通,知道今天有个俄罗斯考察团要来,就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在一群高大威猛的战斗民族友人中,唯一的身着本公司制服的小姑娘就显得如入狼群的羊,那小姑娘被几个毛子围着听他们东一言西一语,插不上话,抖着嘴角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无助。
然后她的泪汪汪的视线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叶蔓蔓不认识那小姑娘,别的部门的事也轮不到她管,更别提她就快迟到了。
那小姑娘泪汪汪的眼就随着她离开的背影转了30度,那个背影停了下来。
叶蔓蔓转了方向,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小姑娘看见天神下凡一样,那架势恨不得将外宾掀翻在地冲出来拥抱她。外宾们同样地跟着小姑娘的视线看到了叶蔓蔓。
出于一种久经沙场的直觉,他们马上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这小姑娘的上级,几张嘴转了个对象,又对着叶蔓蔓叽哩呱啦起来。
小姑娘这才觉出尴尬,对那几个外宾压下手连说一串please,上前迎着叶蔓蔓小声道,“蔓蔓姐,这几位是俄罗斯考察团的成员,本来定的下午来,不知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
叶蔓蔓挑了下眉,扫过小姑娘胸牌,是公关部新来的实习生,叫凌雨。
财务和公关甚至都不在一层楼,叶蔓蔓压下心中好奇,以询问的目光看凌雨,后者马上反应过来,接着说,“我们领导让我先把贵宾带去接待室,但是他们不走啊,说英文也听不懂,他们翻译也不知去哪了。”
叶蔓蔓了然,这种情况对于一个职场新人确实过于可怕了。
“他们的翻译失踪了。”她说。
“失踪了就报警啊,跟我说也没用啊……”小姑娘话到一半停下,惊讶万分扬头看叶蔓蔓,“妳怎么知道?”
“他们刚才一直在说的就是这件事,”叶蔓蔓告诉她,“他们的翻译一早失联了,放在酒店的行李也不见了,电话打不通,希望我们能帮忙找下人。”
“蔓蔓姐妳懂俄文哦!”
叶蔓蔓没理她话中的惊异,只微点了下头,快速交代,“妳现在联系你们领导大概说下情况,赶快找个俄语翻译过来,我把他们带去接待室。”
“好好好!”小姑娘连声应着,终于找到主心骨。
那个考察团的翻译是他们自己从国内带来的,如果真的迟迟联系不到人,警方介入事情会很麻烦,但那些就不是她一个财务要操心的事了。
将人带到接待室的一路叶蔓蔓被迫听了外国友人一路抱怨,等她回到本部门迎接自己的则是热烈的掌声。
她也是真的佩服如今的信息网了。
“就说咱们蔓蔓姐深藏不露了,我都好奇还有什么是妳不会的!”周天航叫得最大声。
叶蔓蔓往他那一指,“增值税申报表,说好今天交给我的。”
“啊!”见叶蔓蔓脸色一变,周天航求生欲满满,双手投降状,“有的有的有的!”
叶蔓蔓这才放过他,穿过那一张张凌乱的桌子,最后走到靠窗边自己的位置坐下。
电脑还没开机,一份份表格已经排着队往她这送了。
“蔓蔓姐,这个月的内审报表。”戴着大耳环的短发女生吴忧将报表放下,顺便也放下了杯咖啡,叶蔓蔓看了眼,听对方笑了声,“妳昨天没睡好哦,有黑眼圈了。”
叶蔓蔓叹了声“谢谢”,没动那咖啡,只翻开报表看了起来。
“蔓蔓姐,采购部的报销申请送来了。”新来的小实习生怯怯地,一双大眼带着几许社会新人的天真。
叶蔓蔓可没忘了她昨天喝酒有多豪迈,她翻了下,“入库单呢?”
“啊,说是今天送来。”
叶蔓蔓合上文件夹又递还回去,“都齐了再给我。”
“哦,好的。”
新人还眨着大眼好奇地看她,好像在看一件活文物,叶蔓蔓有点受不了那视线,咖啡拿起又放下,问新人,“妳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那新人咧嘴笑开,软绵绵地,“蔓蔓姐,妳真好看,妳有男朋友吗?”
……
全体静音半秒,负责带这名新人的田青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现,一把拉走了憨憨新人。
叶蔓蔓缓了缓神,就觉得这一届的新人似乎都很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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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日更





姐,圆寸带杠 第 84 章
财务部主管的男朋友在公司里是个公开的秘密,是人力部的主管乔遇知。而之所以这事不能提,因为乔遇知是结了婚的。
所有人都想不通,像叶蔓蔓这种条件的女人,怎么会甘心给别人当小三?就算那个人是乔遇知。
而对这个事最不能理解的,应该就是乔先生本人了。
乔遇知,31岁,家世显赫,标准的归国精英配置,唯一与他精英之路不符的可能就是早婚,早婚之路倒很俗烂,那是他回国工作的第一年,在飞机上,被空姐掳获了真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别人双休去郊游,他双休坐国际航班,落地睡一觉再坐回来。
如今正是已婚无子的第三年,夫妻感情和睦,尚未出蜜月期。
借着午休,在员工咖啡厅,乔遇知堂而皇之地将一个高端彩妆的袋子推给了叶蔓蔓,光那个袋子上印的图样就引来周围暗搓搓视线一片羡慕的低叹。
只在本国总店销售的限量版耶!有钱有闲都未必能买得到好吗!这是什么,真爱啊!!
叶蔓蔓则对着那袋子,一脸的无语,乔遇知也一脸无语。
“我都告诉她不要再给我带东西了。”叶蔓蔓说。
“她说妳喜欢这个牌子,正好开售时她人在巴黎,没忍住就去排了个队。”乔遇知说。
两人相对无语。
这个井绣啊……
叶蔓蔓被从总部调来接手财务部时,很多人都不服气,因为她太年轻了,虽然履历漂亮但对于相信经验论的老员工来说就是个靠关系上位的菜鸟,她用了半个月让所有人闭了嘴,菜鸟论被实力封杀,但靠关系上位还是让人孜孜不倦地讨论。
原因就是她和人力部的天之骄子乔遇知关系很好,两人是旧相识。
这个旧其实也没多旧,就是在井绣的婚礼上见过的关系,他是新郎。好友的丈夫和自己成了同事,总不能当不认识。井绣知道这件事后成了最终获益者,因为她自身工作所限不能经常约出来见面,于是便总叫乔遇知代为转送给她各种小东西小礼物,乐此不疲。
送得多了,她就成了别人的小三,坐稳了靠关系上位的宝座。其实对于这点,叶蔓蔓本人倒并不太上心,这个流言刚好可以杜绝掉那些公司里热心给她介绍男朋友的前辈,她还乐个耳根清净,但对乔遇知就比较惨了。
乔遇知简直吓坏了,生怕这造谣言论有天传到井绣耳朵里,姐妹关系夫妻关系全部崩盘,到时自己哭都没地方哭,于是先打了强心剂对井绣主动交待。
谁知井绣听完他战战兢兢的前因后果,只沉默了两秒,问,“蔓蔓是什么意思?”
乔遇知古怪,仍如实坦白,“她倒没什么,就是让我跟妳说一声,这种事主动抓着人解释更让人怀疑,妳别着急,总之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我着什么急?”井绣的声音通过电波由另一个国家传来,字正腔圆,“我是说假如她没什么意见,那就这样好了,你就帮她打打掩护呗。”
乔遇知对着视频里自己的老婆那张温润可爱的脸发了会呆,一时间竟摸不清这是真心还是某种陷阱。他有些犹豫,“这是可以帮忙的事吗?”
“哎呀你不要这么小气啦,那些给她张罗相亲的人很烦耶。”
“不是,宝贝,”乔遇知归整了下措辞,“这不是小气的问题。妳看,妳这个工作性质加上我这个工作性质,咱们本来就聚少离多对不对。虽然事情肯定不会那样,但和妳的姐妹,我是不是该避避嫌?”
那边井绣愣住了,乔遇知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丈夫,将一切可能的灾难扼杀在摇篮,他的漂亮老婆一定是被他这种自觉性感动了。
他那个说话从来轻声细语笑不露齿的可爱小娇妻,在反应了足足五六秒后,对着手机摄像头仰天大笑,笑到手机掉到地上,乔遇知还是能听到那遥远而狂放的笑声。
她再将手机捡起来,眼角已经挂满笑出的泪。
“你一个接受国外教育的还懂避嫌啊?”井绣边擦着笑泪,“放心吧,叶神看不上你的!”
归国高帅富标配的乔先生,“……”
什么神?
他老婆是不是加入什么□□了?
“老婆……”
“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怕她不收我的小礼物了!秀,给我大大方方地秀!”
被当快递的某位高帅富,“……”
就是这样。乔遇知无语地将彩妆套装送给了叶蔓蔓,想到井绣给自己带的礼物都是什么怪味糖,冰箱贴,套娃……
乔先生越发地忧郁起来。
叶蔓蔓安慰他,“咖啡我请。”
他点头,“是该妳请。”
“拿她没办法。”叶蔓蔓非常无奈地盯着那彩妆袋子,过了会又笑了起来,倒不是收到礼物的开心,乔遇知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他自己也有很多交好的同学,他知道学生时代的友谊有多么珍贵,可随着跟叶蔓蔓认识程度的加深,对于他们这班同学间的情意的了解也有所加深。
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挺羡慕的。
“妳这样公然地和我老婆秀恩爱,真不怕都没人敢追妳呀?”跟叶蔓蔓当了两年同事以及绯闻男友,乔遇知也是有些好奇的。
叶蔓蔓的确足够优秀,外表也足够养眼,无论哪方面看都是不乏优质男追求的那种类型,她本身工作能力强但也不是什么工作狂,跟部门里其他同事相处也很愉快说明性格上没什么缺陷。
两年了,他感觉自己劝退了那些为她说亲的人,可他自己却要成为那样的人了。
“谈恋爱其实还满不错的。”这话从乔先生嘴里说出来,还真挺让人信服。
叶蔓蔓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个,愣了下,“我没说不谈恋爱。”
“啊?”
乔遇知万分惊讶,引得叶蔓蔓皱眉,“你不会是自己脑补了些什么怪东西吧?”
他脑补的可还真不少呢……
乔遇知有些尴尬。
“我只是烦那些在工作场合试图给我说男人的人,不是讨厌男人。”
乔先生更尴尬了,他悔自己多了句嘴,半捂着脸不敢看她,“妳这是哪学的读心术?”
叶蔓蔓对着精英笑了起来,她可算知道井绣那会刚工作没多久就要死要活地非结婚是为什么了,她跟乔遇知真是天造地设。
他们这番关于爱的讨论在旁人看来无疑打情骂俏,不过叶蔓蔓说得对,关于流言越是要去在意解释越是引人注意,大大方方地反而叫人说不出什么。就算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去揣测她和乔遇知的真实关系,也没人会在他们相谈时过来打扰。
除了鲁莽的实习生。
乔遇知正在脸红,一个挂着公关部胸牌的小姑娘一路小跑直奔而来,停在他们桌边,服务生似的。
“蔓蔓姐,今天谢谢妳!”她对叶蔓蔓鞠了个90度的躬。
“嚯,”乔遇知看叶蔓蔓,“妳的新迷妹?”
叶蔓蔓,“……”
“好了好了,东西送到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乔遇知起身让座,“我出去透透气,妳别忘了给妳的一号迷妹回个信息,告诉她任务我已经完成了。”
叶蔓蔓,就心累。
等乔遇知走了,她才看这个叫凌雨的实习生,脸有些冷,“道完谢了,怎么还不走?”
凌雨被她这变脸搞得一愣,不知自己哪里做错,有些茫然,“我,我有话想跟妳说。”
“什么话?”
“蔓蔓姐,下班以后我能不能请妳吃个饭啊!”
叶蔓蔓忍着扶额的冲动,不懂现在的新人都是什么脑回路,“妳,请我吃饭?”
一个部门的新职员在公司的公共场合,约另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吃饭?
“是啊!”凌雨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彩虹屁接踵而至,“我想知道怎么才能像蔓蔓姐妳一样优秀,我崇拜妳好久了!我……”
“等一下,”叶蔓蔓苦笑,“我一早就想问了,叫这么亲热,咱们认识吗?”
“啊。”凌雨闹了个大红脸,猛摇头,这下就像个犯了错的服务生。
“妳不是我部门的职员,最好不要表现得这么热络,”叶蔓蔓沉了下,慢声说,“对妳自己也并不好。”
这下,凌雨有些似懂非懂了,她尴尬地直抠脚指,声细如蚊,“不是的,我太激动了,我想跟妳私下聊是因为早就知道妳这个人,真的是久仰大名,咱们是一个学校的……”
“妳也是q大的?”
“不不不,我怎么考得上q大!”
……
“我是说高中啦,我也是锦延市出来的,高中在伯贤私立。”凌雨说到这里,发现叶蔓蔓刚才还有些凌厉的眼神突然地放空起来,她咬牙怪自己,区区一个高中就想以学妹自居,也难怪人家会觉得自己是在硬拉关系。
“学姐,不是,蔓蔓姐,不是,叶主管,那个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我我……”凌雨觉得自己快要被噎死了。
“凌老师还好吗?凌钥凌老师。”叶蔓蔓问。
凌雨反应了一会,双眼放光,不过已经知道压低音量,“好啊,不过她都带尖子班,没有直接教过我。她可厉害了,高三的时候总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听说羊水破了还坚持收完了卷子才自己打车去的医院,不到半个月就回来了。”
“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叶蔓蔓嘴角挂着丝笑,窗外阳光打在她栗色的发上,让那丝笑又多了几分温柔。
凌雨看着她,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语调,“我们那届学生没有不知道叶学姐妳的,老师们都说如果妳再用心一点,那年的省状元非妳莫属,为了妳的省第二他们气了好多年,对每届新生都要拿妳当例子督促我们好好学习。”
叶蔓蔓,“……”就很难判别这算不算好话。
凌雨又有些激动,“其实我来报道那天听人说起各部门主管,就想过会不会是妳,见到本人觉得像又不太敢认,今天能和妳说上话,我太高兴了。”
叶蔓蔓有点耳热,觉得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够夸张。
从高中毕业后,她就再没回过锦城。
这感觉很奇妙,在自己来时的地方还有人记得自己。
“行啊,”她说,“下班后妳说个地方,咱们地点见。”




姐,圆寸带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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