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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烛阴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知北游
大块头是一年级体育系刚转学过来的,大概不认识我。他不高兴了,喝令停止练习,然后走上来:“喂,照相的,照完没有,赶快走开,别耽误我们训练。”
我说:“还差几张,还得再拍点。”
“不行!”大块头蛮横地说:“赶快离开这里。”
我不理他,继续拍。
大块头显然觉得受到了藐视,恼了:“你小子要找抽吗?”说着上前来猛地一推我,这小子力气真大,把我推了个趔趄,手里的相机差点掉了,我顿时大怒。
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一勇之夫,这样的人最崇尚的就是武力,一般没有什么道理好讲,你要让他服气,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强。所以当他第二次来推我的时候,我就决定对他下手。
在队伍最前排的徐飞飞显然从我的脸色上看出来事情不妙,她见大块头推了我一下又要推第二下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马辉,不要……”
晚了,我一闪避过大块头的手,右手离开相机,并拢五指,一招“迎风挥扇”打过去,这一招毫无预兆,用的是抖弹寸劲,轻灵快速,离得又近,大块头猝不及防,我的掌沿结结实实地斩在了大块头的右侧颈部,他脑袋一晃,眼睛翻了翻,一声没吭,呼隆一下子,重重地倒在地上,昏了。
训练队伍里顿时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
我把相机放回书包里,往后背一甩,转身就走。
“站住!”徐飞飞冲过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宇天龙,你捣什么乱?你下手太重了吧?你把他……”
我转过身看着她,说:“徐飞飞同学,请用你那漂亮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自卫。他只是昏了,过一会儿就会醒的,你紧张什么?他醒过来你告诉他,要是不服就去找我,随时恭候。”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听见身后传来魏海兰的尖叫:“宇天龙,你、你这个坏蛋……!”
第二天是周六,只上半天课。中午下课的时候,我带着几名同学打扫教室和外面的卫生区,因为我是班里的卫生委员。本来大家投票选我当班长、副班长、体育委员,我都死活不干,我知道他们这样推崇我并不是因为我“德才兼备”,而是因为我的“名人效应”,我觉得这种心理很可笑。后来在班主任李教授的调停下勉强接了卫生委员这活儿。
打扫完卫生,回来晚点,同宿舍的同学有的赶车回家了,有的奔食堂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数饭票准备去吃饭。我家远,又穷,不愿意在车票上花钱,所以很少回家。
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竟然是大块头马辉,右边颈部贴着一贴白膏药,左手拎着两瓶西凤,右手里还拎着个大纸袋,看见我,咧开大嘴一笑,点头鞠躬:“龙哥,嘿嘿,我找您道歉来了。你不会拒绝吧?”
我笑了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请进!”
他走进来,把纸袋子打来,烧鸡、猪头肉、花生米、盐水虾、小杂鱼、熏鱼等等,对我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在桌上摆了一片:“龙哥,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嘿嘿,这个咱不说了。我想和你交个朋友,要看得起小弟,咱们就喝一杯。”
“嗨,兄弟,你客气了。那天也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动手,你也得原谅。”我们互相客气了一番。
当时西凤是难得的好酒,我还从来没喝过。半瓶酒下肚,我们正唠得热乎,耗子突然蹿来了,他来找我计划明天上哪去玩儿。我和大块头立刻请他加入,我们三个人一起边喝边聊。
原来,大块头马辉出生在军营,父亲原来是特种兵部队的一名营长,现在已经晋升为团长了。大块头从小就在父亲的严格训练下学习各种军事技能,虽然他没参军,但是军队的各种规则和各种武器他都贼熟。他原来在另外一所大学上体育系,专攻标枪、铅球、铁饼之类的投掷项目。因为父亲调防,不想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就利用关系,通过交换运动员的方式转到我们学校来了。
他得意地说:“龙哥,不是吹,军队上的东西,大到坦克大炮,小到各种武器炸弹,还有开车开船开火车、隐蔽潜伏、突击冲锋、埋雷爆破、擒拿格斗我没有不行的,就是还不会开飞机。”说完又觉得不妥,急忙补充说:“当然,武艺比龙哥差远了。”
此后,他和耗子经常来找我,三个人三辆摩托车,周末一起出去闲逛、喝酒、扯淡、吹牛甚至到街上找小混混打架。我们谈论较多的就是武术。耗子也有祖传的武艺,他那种武艺很怪,叫“北斗七星灵蛇变”,我以前从来没听说武术叫什么“变”的,但是他的武术就叫这个,看那练习的风格,有点象蛇拳。
大块头则完全是从军营特种兵那里学来的东西,他老爸还专门给他请过两个老师,一个是专教擒拿术的老师,还有一个是一位退休的柔道教练,所以他练得最好的就是擒拿术和柔道,还加上一些其它杂七杂八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功夫,简洁霸悍,非常实用。我笑话他学得杂,博而不精,他得意地说:“俺推崇霍元甲大侠,他的迷踪拳无门无派,融各家之长,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俺也要……”
我说:“你懂个屁!那是电视里胡编的,你也信?人家真正的霍大侠是祖传的正宗武艺,叫‘猕猔拳’或‘猕猔艺’,猕是猕猴,猔是猔猴,就是模仿这两种猴的神态创编的象形拳武功,说白了就是一种风格独特的猴拳,根本不是什么‘迷失了宗派’的‘迷踪拳’。不管是什么武艺,只要下苦功夫练到化境,都能天下无敌。象形意拳大师郭云深,仅靠半步崩拳就能独步天下,人家也没‘融各家之长’,这叫‘千招会不如一招精’。”
大块头张口结舌,咂咂嘴:“好吧,龙哥,谈武功,我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
大块头也经常会给我们讲各种武器,什么型号、什么性能,什么枪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造的、装多少子弹、发射速度是多少,都如数家珍一般,有时候还那些带图片的书和杂志给我们看,这小子可以当个武器专家,我和耗子却都似懂非懂。
可耗子对我们的生活极不满意,他经常看到一些男女同学成双成对地出去玩,而我们三条光棍穷混,偶尔带着两个女生出去,也都是临时的,总觉得不自在。他一直在撺掇我去泡徐飞飞,他的根据是他会相面、算卦,给我和徐飞飞两个相了面,还推了生辰八字,觉得我和徐飞飞是有缘分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臭骂他一顿,说他搞封建迷信,是想让我去当众出丑。
我嘴里这么说,实际上是半信半疑,因为我们家里人都信这东西,比如我们兄弟四人的名字都是取自《周易?乾卦》的爻辞,大哥宇潜龙,取自初九爻“潜龙勿用”;二哥宇见龙,取自九二爻“见龙在田”,四弟宇亢龙,取自上九爻“亢龙有悔”;我原来叫宇飞龙,取自九五爻“飞龙在天”,但有个算命的给我们兄弟推了生辰八字,说其他三人的名字都好,唯独我叫“飞龙”不好,飞、龙二字加起来25画(繁体),恰是我忌讳的数字,我的吉祥数字是20画,父亲就给我改名叫“天龙”,仍是取自“飞龙在天”这句。
实际情况是耗子真的说准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真的把徐飞飞泡到手了。





龙烛阴阳 第七章赢得芳心(一)
我大哥和二哥到省城来办药材,顺便来学校看我,给我带来了一些土特产,主要是吃的,糯米、小米、豇豆、花生之类,我们有时候也在宿舍里开火,自己做饭,熬个稀饭什么的。另外还有有一些人参、黄芪、血竭、刘寄奴之类的药材,因为我练功需要用,装了三个长麻袋,捆得象香肠似的。他们给我放在校门口,我们兄弟说了几句话,大哥、二哥简单问了我在学校的情况,转达了父亲的一些嘱咐,又塞给我500块,就匆匆走了。我自己一个人拿不了,只好到传达室找电话给大块头打传呼,让他来帮我把东西扛回宿舍。大块头来了,一个胳肢窝夹了一个麻袋就走,我自己扛起一个。
路过学校告示栏的时候,看到那里围了一大堆人,就听见耗子那尖利的嗓门:“……趣味体育活动,周五、周六两天,欢迎同学们报名参加,趣味多多,奖品多多……”
我和大块头放下东西,挤进去看,看见耗子、徐飞飞、魏海兰和几个学生会活动部的骨干刚在告示栏里贴了张开展趣味运动会的彩色活动通知和活动细则,耗子正在那里唾沫横飞地给同学们介绍活动项目,徐飞飞也不时用她那好听的普通话给耗子做补充。
我看那通知上写的有10大项比赛,什么篮球投篮、乒乓球投筐、托球跑、飞镖、跳绳……最后一项也就是第十项是掰手腕。
我看完了,转身就走。
“宇天龙同学,请等一下。”身后传来了徐飞飞的声音。
我站住脚,转过身来:“徐飞飞同学,有什么吩咐?”
“请问,这次趣味运动会您想报什么项目呢?”徐飞飞含笑问。
“啊?哎哎……不好意思,什么也不报。”我说:“大家都知道,跑跳打球我都不行,运动会我是从来不参加的……”
徐飞飞显然不高兴了,漂亮的脸蛋严肃起来:“宇天龙同学,上大学是要以学习为主,但不能一天到晚都钻在书堆里吧?希望你能积极参加集体活动,支持学生会的工作。”
吓!这个臭丫头竟然教训起我来了。不过我也不生气,说:“你说得对,可我真的对这个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还是不行呀,”魏海兰站在徐飞飞身后说话了,她一手扶着眼镜,嘴里吐出尖刻的话来:“要是不行就直接承认,别说托词、找借口。”
大块头捅了我一下:“龙哥,就参加几项让他们瞧瞧,别让这丫头把咱哥们看扁了。”
耗子也跳过来说:“老大,大块头说得对,这是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徐飞飞咬了咬嘴唇,突然笑起来,她把两个大拇指扣在牛仔裤口袋上,一歪头,说:“宇天龙同学,咱们打个赌吧。”
“打赌?赌、赌什么?”我有点紧张。
“这样,”徐飞飞脸蛋有点涨红,不过仍然很干脆地用手一指通知的最后一项:“你要是能在掰手腕比赛中赢得冠军,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看怎么样?”
现场先是一阵寂静,随即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尖叫声、口哨声,接着人群里就有人带头有节奏地高喊:“龙哥!龙哥!龙哥!……”
耗子和大块头也跟着起哄。
当场有两个人傻了,一个是我,一个是魏海兰,她眼镜片后面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半天合不拢,接着就使劲扯徐飞飞的衣服,徐飞飞不理她。
我回过神来,觉得有点骑虎难下了,挥挥手让同学们安静,然后问徐飞飞:“你说的真的假的?我要是输了呢?”
“我说话算数,决不食言!”徐飞飞仍然很干脆。“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们108女生宿舍的六位同学打一个月饭。”
“不,至少要三个月。”魏海兰叫了一声。
“好,三个月就三个月,”我说:“那么我参加掰手腕比赛。我们都不要食言。”
“当着这么多同学,我还能说了不算吗?我们击掌为誓。”徐飞飞首先伸出右手,我伸手和她击掌,然后转身扛起东西就走,身后传来一大片的欢呼声和口哨声。
这件事情象风一样在学校里传开了,学校里几乎沸腾。同学们都踊跃报名参加趣味运动会,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来看掰手腕比赛。
大块头也报名参加掰手腕,这是耗子出的主意。大块头力大无比,有望夺冠,如果最后就我和大块头进入决赛,那样冠军就铁打是我的了。即使是进不了决赛,也可以替我扫掉一部分有竞争力的对手,这叫做一举两得。
不过,大块头说了一件不好的消息,就是四年级体育系的那几个练举重的,都力大无穷,其中那个有点歪嘴的家伙还在大运会上拿过名次,腕力极其强悍,他们也都报名了,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夺得徐飞飞这个让人着迷的“锦标”。耗子听了,担心得要命,忧心忡忡的。
报名的人很多,掰手腕比赛也是所有这些比赛项目中竞争最激烈的,因为它的对抗性最强。经过周五一天的比赛,决出八强,其中就有我、大块头和那个举重队的歪嘴壮汉。活动安排是周六下午最后一项是掰手腕决赛,做为压轴大戏。
周六下午4点,其它比赛项目都结束了,最后就是掰手腕决赛,在学校训练馆举行。训练馆里已经挤满了人,拥挤不堪,还有许多挤不进去的围在外面。
我入场后环视了一下,发现胖校长和几位副校长、教务处的领导竟然都坐在观众席上。徐飞飞和魏海兰也坐在最前排,一脸的紧张。
抽签之后,比赛开始,淘汰制,由8人变成4人,由4人变成2人,这两个人就是我和歪嘴。大块头就是败在歪嘴手里,他们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大块头不敌,败下阵去。不过接着他把第四名给击败了,获得季军。
他过来偷偷地给我说:“龙哥,这歪嘴的确厉害,你得小心点。”
我和歪嘴对阵决赛,歪嘴看着我,咧嘴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他冲我伸出一根小手指晃晃,我不理他。
比赛开始,他伸出右手来,我一看,天哪,他的手脖子和我的大臂差不多粗!
我们两手握好,裁判一声令下,我们同时用力,僵持起来,半天谁也扳不倒谁。这小子真的是力大无比,只见他头上青筋暴露,满面涨红,五官都挪了位,那张歪嘴呲牙咧嘴更歪了,显得面目十分狰狞可怕。
耗子、大块头带头喊起来:“龙哥,加油!龙哥,加油!”后来所有的人都跟着喊起来。
但是情况不妙,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腕开始向我这边慢慢倾斜了,很快倾斜了接近45度角,训练馆里顿时鸦雀无声,耗子、大块头也没了动静。
我想主要是我在体重上吃了大亏,我142斤,而歪嘴得有200多斤,悬殊太大,如果我和他一样的体重,肯定早赢了。
我心里暗骂耗子这些组织者弱智,这样的比赛应该按体重分分级别的。
我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没有好果子吃,这小子力气的确太大,硬抗是不行了,必须来点阴的。我调动丹田气,运动内力,把乾阳功使出来,我的右手掌瞬间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哇!”歪嘴狂叫一声,劲一松,我就势一翻手,“砰”地一下把他的手背按在桌面上。他触电一样就把手嗖地缩了回去,又甩又吹。
训练馆里顿时欢声雷动。




龙烛阴阳 第八章赢得芳心(二)
歪嘴用左手托着右手,大声对裁判说:“我抗.议!他、他使诈,他的手烫人……”他的右手被我握过的地方红紫,象被开水烫伤的一样。
裁判过来看看歪嘴的手,又看看我,让我伸出手来,他看看摸摸,摆手摇头,表示不接受歪嘴的抗.议,示意比赛继续进行,因为掰手腕要三局两胜。
其实我的乾阳功只是给他来了个一闪即逝,松开手后我就收功,手掌温度回复正常,裁判哪里能摸得出来。
没想到歪嘴盯了我一阵之后,看看自己红紫的右手,摇摇头,低着头离开——他弃权了!
整个训练馆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特别是耗子和大块头,高兴得原地跳高。
我还在发愣,几个女生就簇拥着徐飞飞来到了我的跟前,徐飞飞此时低着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我也不知所措。
同学们的喊叫声更大了,有人高喊:“亲一个!亲一个!”
徐飞飞抬起涨红的脸,羞涩地笑着,突然扑上来,紧紧揽住我的脖子,火热的嘴唇狠狠地吻在我的右脸上,接着松开手拉着魏海兰低头跑开了。
又是一阵轰然欢呼还夹杂这口哨声和笑声。
胖校长亲自来给我们三位获胜者发奖,他把奖品递到我手上,右手和我握手,左手拍拍我的肩膀,又指着我的脸,哈哈大笑着:“宇天龙同学,你真行啊,有意思,哈哈哈……”然后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走开了。
事后胖校长在报告中评价:“这是一次参与人数最多、最欢乐、最热闹、最浪漫、最成功的体育比赛活动……”,其中那个“最浪漫”我觉得是针对我和徐飞飞这件事情说的。
我在同学的簇拥下回到宿舍,同学们看着都既羡慕又开心地笑,我莫名其妙。
一个同学递给我一面镜子,我拿过来一看,右腮帮子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
第二天晚上,我约徐飞飞一起出去吃饭,这是耗子的督促,让我趁热打铁。我们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这次耗子和大块头没跟着,魏海兰也没跟着徐飞飞。她显然刻意打扮了一番,更加靓丽了。
我骑摩托车带着她来到市里的闹市区,徐飞飞很主动地挽着我的胳膊逛了一阵之后,进了一家很体面的餐馆。点菜之后,我们边吃边聊,各自说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和学习、爱好等等,飞飞活泼健谈,善解人意,聊得竟然很投机。我知道飞飞家里是大富商,父亲在海内外都有生意,做得很大;母亲是一个大医院急症科的医生,所以飞飞对保健、医疗、急救、用药方面的知识很丰富,也会操作,学生会每次搞活动,总是由飞飞跟随当医生。
饭后,她抢着要结账。
我说:“徐飞飞同学,请你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出来你得听我的。”
“听你的?为什么?”
“嗯,别忘了,你可是我赢来的哦。”我很得意。
“哼!别美了,”她佯怒道:“我要不给你机会,你能赢的到吗?”
“唔……”我语塞,马上又问:“我不太明白,追你的同学一大群,你干吗单单给我提供机会呢?”
她笑了笑,很认真地说:“不错啊,我从上中学的时候就有好多男生追我,给我写情书送礼物。到了大学就更不用说了,我才来了一年多,收到的情书都有两口袋了。可是,他们越是这么追我,我越对他们敬而远之。那次认识了你,本来觉得你肯定也是和那些男生一样,找我搭讪,要追我。可是我想错了,你竟然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也不大理睬,这让我对你很好奇。特别是那次我和那两个女生打架的时候,你虽然一句话没说,可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我觉得你这个人很神秘哦。同时我也觉得奇怪,你打了那么多架,学校怎么就没严肃处理你。后来我从段天机同学那里了解你所有打架的案底,发现你基本上都是在打抱不平或见义勇为,和那种欺负人的恶意打架有本质的区别。我就想接近你,了解你,我也向段天机同学暗示过,想和你交朋友,但都没有动静啊。”
我突然想起当初耗子拼命让我给徐飞飞联系被我拒绝的事情,现在听飞飞这么一说,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否则至少半年前飞飞就和我携手同游了。
我说:“那是因为我觉得我和你……嗯,不合适……害怕……”
她笑着摇摇头:“你想错了,我可没这种想法。所以这次我决定给你个赢得我的机会,你还真不错,做到了。这让我对你更有信心了。你没看到吗?这件事情连校长都认可了。”
我说:“那我要是赢不了呢?你怎么办?”
“以后会继续找机会,”她嘻嘻笑着说:“别忘了,我只是说你赢了我会做你的女朋友,可没说别人赢了我会做他的女朋友啊。”
“哈!阴谋,这是你早计划好的吧?”
“嗯,也算是吧。”她有点得意。
快10点了,我急忙带着飞飞回到学校,一些到外面游逛的同学也都陆续回来,因为学校规定10点准时锁大门。回来竟然发现魏海兰在大门口等着,看见我们回来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上前说:“哎呀,凤凰,你可回来了。你们两个……唉,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呢,吓死我了。”
此后我们的生活大大改变,平时我们各自忙各自的,很少约会,不像那些同学一样谈上了就成天粘在一起,出双入对的。只是每天早晨晨练的时候,飞飞就会和兰兰跑到我练功的树林来,让我教她练武术。当时社会上兴起的习武之风也席卷学校,早晨和晚上学校的操场上里到处都有练武术的,我不愿意和这些人混一块儿,就到学校的东北角小树林的空地里练。对于飞飞的要求,我开始不肯,因为那活儿太苦,不是她这样的大小姐能玩的东西,学不好不如不学。有好多人认为练武术是一种很有意思、充满乐趣的活动,我认为那不过是在“玩武术”,根本不是“练武术”,武术的确博大精深、奥妙无穷,但刚开始练的基本功是一项极枯燥极无聊又极艰苦的玩意儿,只有练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其乐融融,欲罢不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飞飞见我不肯教,就连撒娇带撒赖地死缠,没办法,我就只好教了她一些扎马走圈的基本功和一套比较好学的“直趟八卦掌”,她竟然练得很下功夫,很快就像模像样;我见她腰腿的协调性和柔韧性极好,就再教她些腿法,然后就是实作的拆手和散打,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我出手毫不客气。开始她常被我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兰兰看着不住声地尖叫,我都有点心疼,可她不在乎,还高兴得要命,她悟性很高,进步很快,后来我想打到她也不那么容易了。不过我也不是白教,每天练习完毕,我让她教我普通话、辅导英语,我的英语烂得提起来都脸红,每次都考不及格,而飞飞的英语却是一流的棒。
这也算是我们每天的约会。
但是一到了周末,我们是铁定要一起出去玩。我带着飞飞,耗子带着兰兰,大块头有时候也会找个女同学带上,三两摩托车出城,乡村山水四处闲逛。同学们背后把我和飞飞称为“龙凤配”,把那些曾经狂追过飞飞的男生嫉妒得眼睛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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