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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仙上说笑,哪有什么一箭三雕。”天帝自然瞧见她的动作。
龙君宠眉目清明“明人之前何必暗说,锦觅,花界,鸟族够不够?”不相信白日在栖梧宫自己所言的话他还没听闻。
天帝放下茶盏“九华上神聪慧异常。”
“陛下面前不敢弄斧,只凭自己一己之力韬光养晦,然后一飞冲天。”龙君宠弃了茶,自斟一杯酒,喝了一口“老身佩服。”
“上神才让本座佩服,那魔尊修为高深,就算伤口漫身,但那伤口皆不深,你的凌霄剑却可以让他危矣,就算凌霄剑与赤霄剑一般,可让魔族腐蚀溃烂,但恐怕这对旭凤作用不大,可如今他却命悬一线,摇摇欲坠。”天帝则继续用茶“而当初我是绞尽脑汁才赌了一把,不如上神只凭自己的武力就能灭杀魔尊。”但言辞之中也拉近了些许距离。
“润玉无事,你就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但润玉养伤期间发生了些什么……”龙君宠晃了杯中酒,酒水晃于盏沿却没有溢出一滴“我啊最烦斗姆老尼,总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可如今想来有句话还真是记忆深刻,能为之事,不求亦能成;不能为之事,求遍万般亦是空。”喝了那口酒,美眸一抬“就算老身有事没事就爱叨叨两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可此天非彼天,彼此恐也不愿坏了‘此天’的天数……老身不愿陛下失望,故陛下也莫让老身为难。”莞尔一笑,露出可令雪月失色之华光。
“姑姑这招挟天子以令诸侯,用的真好。”天帝眼眸泛冷。
龙君宠托腮,戏谑“谁让她是你的心头肉呢。”
天帝面容冷峻几分“姑姑又何尝不是旁人的心头血。”
“他也是我的心头血,任何人想害他,我便能让六界血流成河!”龙君宠笑靥如花“不管哪个六界。”与你而言的确为‘旁人’,与我则是‘我的人’。
天帝眼眸深幽,面无表情“包括东凌元君?”
“没错!”龙君宠美目深:今日之事她不会忘记,而如今我已经警告你了,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那就别怪她心狠手毒。
……
翌日。
润玉醒来,身侧却没有龙君宠。
倒是彦佑昏昏欲睡的靠在桌边,也不知是怎么一个激灵就猛的醒了过来,放眼看时发现润玉挣扎着起身“哎呦,你别动,你要是养不好,姑姑非扒了我的皮,别动别动。”
润玉哪能听他的,还是坐起了身,然后环顾四周“龙儿呢?”
“你家娘子看你受伤就丢下你自己跑路了。”彦佑故意逞口舌之快,边说边将桌上红泥小炉里煨的药倒出,给他端了过去“给,姑姑说你醒了就把药给喝了。”
润玉接过,看着黑漆漆的药汁“你还没回答我。”
“真的不知道,她把你托付给我和旭凤,说要出去,旭凤是好说歹说她也不让跟,只告诉我们她要去忘川,很郑重……”
“如今这个时候怎能让她单独出去。”润玉一听就着急了“虽然不知方法,可那个东凌元君一直在监视她,哪怕是在我们那儿的时候。”
彦佑一点都不惊讶“姑姑说了这件事,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就是那座璇玑宫,你明明说过那座宫殿是姑姑亲自设计,而且天界等级森严,姑姑的宫阁规制是天后级别,而这里也是如此,也不知为何偏给了润玉,且荼姚还能不生气,真是让人匪夷所思,知道你担心她,临走前姑姑说就算东凌元君来她也不怵,反而是要我们好好看护你,不过根据她的分析,东凌元君似乎也不想和天帝闹翻,所以他不会轻易攻击栖梧宫;别担心了,姑姑没你陪着不是也活了五十几万年,她知晓分寸,先喝药吧。”
润玉喝下药。
彦佑又接回空了的药碗,放回桌上“要蜜饯吗?”
润玉不理他。
彦佑则苦命的继续下一波煎药。
润玉看到彦佑苦哈哈的准备要煎新药,弯起嘴角“多谢。”
彦佑转头看了对自己道谢的润玉,又回转“我一直担心你坐上这个位子就会改变,也觉得你改变了很多,不过看到此间天帝,真庆幸你身边有姑姑在,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可你心底存着这份温柔,就比那位得不到回应的天帝通情达理的多。”
润玉略感疲惫,没有运转周天疗伤“不怪我放弃天帝职责跟来了?”
“如今你来也是为了天界,真是没想到东凌元君竟然习练成了大日金焰。”彦佑是双系修为者“不是我不信姑姑,但那东凌元君也实在是风华绝代……”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彦佑都惊叹不止“怪不得让姑姑念了五十万年。”
“他很强。”和他对阵过的润玉也肯定“我与姑姑对招时,虽然她也保存着实力,但感觉完全不同。”特别是在自己灵力修为都强大后,与龙君宠对战他也知是打不过,但丝毫不怵,但那人,莫名的巨大压迫感是扑面而来。
“那你们兄弟联手有没有把握?”彦佑将水加入药罐。
润玉摇头“就算我与龙儿联手,也只有七分把握。”
“也许姑姑就是去解决此事的。”彦佑将药罐放上红泥小炉“不然也不会在此刻把你托给我照顾。”
润玉也这么想,又不知道龙君宠会做什么,怎么做,免不得担心龙君宠用什么伤身的法子提升灵力。
彦佑看他一直坐着,疾步走回“快快快,躺下,别逞强啊。”帮润玉躺下。
润玉躺下。
“你家娘子就是个醋坛子,不许任何仙子服侍你,本来栖霞想要帮我的,可被姑姑一眼瞪了。”彦佑故意逗润玉,也知那不是龙君宠吃醋,而是担心这些仙侍中会有九华州的人。
润玉平躺着“是我无用。”
彦佑见他躺好了,又回到桌边,盯着药罐,控制炉火“碰到谁都无用,混沌元灵,谁人能招架啊;唉,润玉,东凌元君是火系应龙,活了这么久修成了大日金焰,姑姑是水系烛龙,你说她的灭日冰凌之后会不会就是同为混沌元灵的无极玄冰啊?我觉得是,所以她一声龙吟能冻死那么多的魔兵。”
润玉看着宫阁顶“她的九重冰凌我没见过,岑葳说见过那冰凌的都死了。”
彦佑缩缩脖子,照看着炉火“你也别太沮丧,我们才活了多久,他们又活了多久,有些事逞强也无用;你耐心很好,就算对方很强,你也会找到他的弱点,用不着硬碰硬。”
“让我什么都不做?躲在龙儿的身后……”润玉心有不甘“且这次的事也不会给我多少时间忍耐。”他是男人,又是她的夫君,怎能躲在她的身后。
彦佑对此也没有特别好的方法了“你再睡会儿,好好休息。”既然不想躲在姑姑身后你就要快点恢复。
润玉深呼吸一下,闭上眼睛:彦佑之所以只能留在屋里煎药是因为屋外强大的结界导致他出不去,思及此,闭着眼的他都忍不住笑起。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二十五
忘川。
忘川河边。
“上神要渡河吗?”忘川河上的摆渡人见她从一处而来,那不是天界,也不属于魔界。
龙君宠轻笑下“不渡河只渡川。”
摆渡人听了这话,也笑起“我这小船多少年了,只渡幽魂过河,都忘记还能过川。”
龙君宠迈步上船。
摆渡人摆船划桨,将那叶小舟驶向幽幽忘川。
忘川下残魂依然毫无目的的飘游着,看上去很美。
船行着,二人各自无声。
不一会儿,船的晃动让铃声响起,清脆也突兀。
摆渡人划着桨“上神的这枚风铎可不该在忘川上响起。”
响起的风铃这是来自凌华宫的风铎。
“都在暗处,有什么不能响的。”龙君宠望着前方“摆渡人,时间或许是有些久了,不过还请相告,可曾有人来寻过龙君宠的魂魄?”
白须白发的摆渡人让船继续往前“不曾寻过龙君宠的,不过有人来寻过妖君宠的,只是她是大妖,生来就超脱六界,又与幽冥千丝万缕而不堕幽冥,可惜,她身中灭灵箭,身死魂灭,连幽冥帝都因保不住她的魂魄半分,而龙颜震怒,让忘川泛滥,放纵残魂噬咬众生,唉——惨啊,可就算如此又哪儿能寻得她的魂魄啊。”
龙君宠听罢此言,不由回眸看向摆渡老人“何人寻的?可是那东凌元君,敢问老伯如今他何在?”
摆渡老人望着前方“风水轮流转,这边他寻你,那边你寻他,为何总要将这无边的遗恨,留在这悲苦无尽的忘川里呢?唉——”
那声叹息,无尽哀愁。
龙君宠闭起眼,垂下手将那枚风铎放入忘川,幽幽吟起“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摆渡人只专心划船,无声。
到了天界的忘川渡口。
龙君宠下船,依然是白衣,看向摆渡人“忘川河上摆渡人,渡尽三千痴情魂,多谢,老贵。”
摆渡人看向她,那般郑重“岸边曼珠,花开千年,叶落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忘川河上摆渡人,渡不了无缘人。”摆船划桨,再度将那叶小舟驶向幽暗,吟唱的声音飘来“长相思,摧心肝……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相忘回首泪成川……”
龙君宠低头,抚摸了下那枚风铎:阿靳,难道我们已如彼岸花,相念相惜,不该相见。
站在忘川边,看着那明明深绿却又幽黑可怖的河水。
过了一会儿。
“出来吧。”龙君宠依然面对忘川。
后面走出一人,摸摸鼻梁,走了上来“九华上神。”
龙君宠这时才转身“好久不见,彦佑君。”是这里土生土长的青蛇彦佑。
彦佑一身青袍,有些失神的望着她:她的五官其实并不艳丽,拆开看都是清雅,形状弧度都很好看,与妖艳根本搭不上边,偏偏有点时候她就能不怒自威,而在那份威严中又妍丽娇艳……微微昂着头,忘川边的微风吹拂起长长白色的发带,那般圣洁,那般清丽……
“你跟了我一路,见我入忘川就在这里等我,不会只是对着我发呆。”龙君宠微微侧身,不让他痴望“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说吧。”
彦佑这才缓过神“还能是什么事,解药。”
“那你回去告诉水神,我讨厌的根本就不是旭凤。”龙君宠往旁边踱了两步“老身也是个偏心眼子,而且是个恶毒的老女人,想要解药啊,简单,和天帝成个礼,洞房花烛夜之后我就给她解药,如何?老身这个折磨不顺眼之人的法子够不够恶毒?”
彦佑一震“九华上神……”他万万没想到龙君宠会提出这种要求“强扭的瓜不甜。”
“可以蘸桂花酱,或者吃咸口的。”龙君宠纨绔的笑着“而且老身认为她根本没资格与我平起平坐,做个天妃已经是天帝宽厚了。”
“你——”
龙君宠眼眸一瞥“告诉水神,请她自荐天帝床榻,不然休想得到解药,天帝高兴了,心情就会好,那我家鱼儿和他说什么都能成,所以这瓜,我扭定了。”狡笑,挑眉,然后大笑着从彦佑身侧走过。
“这是爱屋及乌吗?”彦佑沉下脸,讥嘲。
“是啊。”龙君宠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和恶毒,侧眸“你奈我何?”
彦佑转头,望着她嚣张的气焰,握紧拳头“九华上神,风水轮流转……”
“……好运在我家。”龙君宠背对着他,摆摆手。
彦佑觉得自己肝疼:这龙君宠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
姻缘府。
“恶毒,恶毒,太恶毒了!”丹朱跳着脚“果然和冷血白龙一样冷血,并且比他更恶毒万倍。”不仅夺了天后嫡妻的身份,更是折辱觅儿去做冷血白龙的妃。
蛇彦佑也是一时没好法子“我也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是如此话语,我都不知怎么接口。”
“你就该骂回去,她要做妃就去做好了!”丹朱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人家的妻,人家也是天帝,也是一条小白龙。”彦佑对着气到口不择言的丹朱摇头“现在解药握在她手里,又是天帝的贵客,和白龙是联盟关系,谁能拿她怎么办。”
丹朱冷静了下来“对,他们现在还是白龙的客人,彼此还有利益联盟,不过这种联盟也脆弱的很,如果联盟破裂,他们在这里就是无依无靠啊。”
“联盟破裂?”彦佑盯住丹朱“狐狸仙,你想做什么?”
丹朱眼珠一转“龙君宠非常嚣张,可在这里天帝的心头肉可不是她……”说着他也笑起“觅儿是做后还是为妃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她不是讨厌觅儿嘛,太好了!”哼哼,龙君宠,你不是倚仗白龙嘛,那我们看看他是会选择觅儿还是你……转头,对着彦佑勾勾手“彦佑,跑一趟璇玑宫呗。”他现在被禁止进入璇玑宫。
……
栖梧宫。
“哎呦,你总算回来了。”另一位彦佑被‘拘’在这里也有一夜了。
龙君宠抱着一束桃花,走回房间,不理会彦佑,先去查看润玉,见他还在睡,便找了个花瓶将桃花放入‘在忘川边被这里的彦佑拖了些时间,鱼儿如何?’用密音问。
彦佑转头‘喝了药就一直在睡,这里的彦佑?’同样密音回。
‘放心,我没动他。’龙君宠瞧着润玉。
彦佑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她‘明白,你是看天帝面子……’
龙君宠接过‘我是看鱼儿面子,也是看你洞庭君面子,不过他的出现也提醒了我。’抿口茶,弯起嘴角。
彦佑不解她此话何意‘嗯?提醒什么?’
‘提醒我天帝在水神面前是多么没底线。’龙君宠又口茶。
彦佑很白白她‘说的好像润玉在你面前很有底线似的。’
龙君宠也晙他一眼:滚!抬臂挥开门,结界开了一道口子。
彦佑看见了‘好,我走,不过你去忘川做什么?你去魔界了?’
龙君宠嘴角的弧度依然不改,缄口不语。
彦佑知道问不出什么,就先走了,结界在彦佑离开后恢复。
龙君宠就坐在榻边,瞧着他睡的安稳,一瞬间倍感疲倦,甩甩头,想让突如其来的困倦被扰掉些,不过效果甚微:也不知是为何,来到这异界后特别容易疲倦。
“龙儿。”润玉睁开了眼。
“你醒了?”龙君宠强撑几分精神。
润玉见她困倦的不行,往里面躺了一些“来,躺下。”
龙君宠摇摇头。
润玉伸手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侧。
龙君宠顺势倒下。
润玉瞧她模样“到哪里去了?这般耗神?”
“借兵。”龙君宠躺在他身侧,嘟喃着“我们也不能真把主动权都寄望在旁人身上吧。”闻到他身上的淡香她安心很多“来之前我也去过问过,阿靳既然已经出现便不能真让你身陷危境,可能是因为如此才耗费了精神。”
“龙儿,如果你想长时间监视一位神仙,不用妖毛,会用什么法子?”润玉继续说出他的设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且这位仙上灵力深厚,不能让他发现。”
“干嘛?你要监视本地天帝?还是怀疑哪家上神了?”龙君宠有些昏昏沉沉,那股困倦上来她都顶不住“上神灵力深厚,不能让他发现,不能用妖毛,邪经里有记载过一种法子,叫‘思之若狂’,据说可以长时间监视一人,不过需要施法者对被监视者有非常深的执念,只是我从未用过,不知效果如何,据说成了之后犹如一面镜子,可以时时刻刻看到此人,不过仅限于此人出现的环境。”说完打了哈欠,她顶不住了。
润玉将她的长发撩到她肩后“睡吧。”思之若狂?
龙君宠往他那里蹭了下“等我醒了真要好好查查了。”怎么没事就这般疲累“鱼儿……”
“这结界很强,想要破动静不会小,自然能吵醒你,所以睡吧。”他柔声哄她。
……
璇玑宫。
邝露以为天帝听到龙君宠这般羞辱水神会动怒,没想到他竟然不过一笑。
“陛下?”
“不知道下一步她会怎么做。”天帝话语中反而有些期待“东凌元君出现,异界天帝受伤,她已经如临大敌,这当口姻缘府还去惹她的话……”这样也好,借她的手将觅儿身边那些‘害虫’都清除干净,天帝很清楚她是不会动觅儿的,但其他人都真未必“只当不知。”
邝露也能有些明白天帝心思“姑姑不会动水神仙上,可只怕水神仙上对姑姑纠缠不休。”而您对水神没有特别好的管束。
天帝笑着看向邝露“所以我才说期待龙君宠的下一步。”她也一定会明白觅儿不会就此罢休,真好奇她会如何让觅儿知难而退。
邝露笑着天帝最近难得的笑意,默不作声。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二十六
翌日。
龙君宠打发人请邝露来栖梧宫一聚。
邝露依约前来。
“姑姑。”邝露看到她自然是笑颜展“陛下可好些了?”
“伤口不疼了。”龙君宠还是一身素白衣裙“坐。”
邝露与她一共落座“姑姑,寻我何事?”
“我想去紫方云宫看看,就是不知方便否。”龙君宠大方告知。
邝露不解“紫方云宫?”荼姚的旧宫“姑姑可是觉得此处住的不便?”
“我就是想去看看。”龙君宠也不立刻告知原因。
邝露觉得此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为何龙君宠如此郑重?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忙碌“好,我立刻安排一下,姑姑想何时前往?”
龙君宠不拖沓“现在。”
紫方云宫。
因为曾经是天后宫苑,所以虽然失去了荼姚,这里依然华奢的很。
邝露陪着她,也不多问。
龙君宠先看了大殿、然后是寝宫,还有荼姚的练功修习之所,脚踩着阴阳图,案仰头看着这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宫阁“就这里吧。”
邝露始终不解“这里?姑姑要为陛下找一个疗伤之地?”
“你让他这里疗伤?”龙君宠摇摇头“这里是他的梦魇,那还是他们兄弟小时候的事了,鱼儿那时难得回天庭,旭凤知道他回来就粘着他,两人也是顽皮,偷了酒仙的酒葫芦喝,有酒胆没酒量,旭凤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弄的满处都是火,润玉怕他伤到自己就浇了他一身水,旭凤那时醉了,以为润玉打他便大哭,遇到正自处寻找旭凤的荼姚,被她瞧见也觉得是鱼儿要害自己的宝贝嫡子,也不听鱼儿分辨,一怒之下将他带回紫方云宫,就关入了这里,任凭鱼儿怎么苦苦哀求,她都不开门。”
邝露不知此事,安静听着此事“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跟着润玉的人禀告了我,我便带着人踢开了紫方云宫的大门,踹翻了荼姚,带走了鱼儿。”龙君宠收回目光“他哭的我心都快被揉碎了,为此旭凤跪在璇玑宫门口一日一夜。”
“啊?”旭凤跪在璇玑宫门口一日一夜?“为何啊?那先天帝和废天后就容着?”
“此事我故意闹大了,我告诉太微,如果荼姚不能维持表面的平和,我就让鱼儿入主东凌元君这脉,成为我膝下嫡传,太微是想自己收回九华州,根本不想让鱼儿继承,更何况入了阿靳这脉,鱼儿这庶长子就是嫡子,而且比起旭凤这个嫡子更名正言顺。”龙君宠在阴阳图上走了几步“所以他们只能让旭凤来赔礼了。”
邝露微微垂眸“不知道陛下可否也有此遭遇。”自己对他的过去知之甚少,他也不说。
“不管过去如何,他如今都是天界之主,求仁得仁了。”龙君宠站在一处“邝露,麻烦你一件事,请告知陛下这处借我一用,如果他同意就请人将这里这些纱帘,还有与火系相关之物都除去,一件不留。”
“所有?”
“所有。”
邝露微微蹙眉“姑姑想做什么?”
“既然陛下就要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我这个客人自然要恭贺一下。”龙君宠弯起嘴角“一份让陛下和锦觅天妃终生难忘的大礼。”
邝露凝视着她那诡异的笑容。
龙君宠眼眸一动“小露儿,你会帮我吧。”
“姑姑,陛下是真心喜欢水神仙上……”
“我也只是提议,到底如何还是你家陛下决定。”龙君宠抢了半句“不过——”
邝露听着她的欲言又止“不过?”
“这里真不错。”龙君宠又继续仰头看着这间不错的宫阁。
邝露无奈,不过她提出要自己帮忙自己一定能知道。
入夜。
润玉瞧着她打扮停当“去哪儿?”
“会情郎啊。”龙君宠将自己的衣袖收为便利的束口“过去有个小调的最后一句,夜悄悄,意中人与我会良宵。”
润玉故意板起脸“真敢说。”
“你乖点,我去去就回。”龙君宠说着就要出门。
润玉站起身“龙儿,你到底要去哪里?”不止口吻连表情也冷了几分。
龙君宠知道他不满,并不言语。
“过来。”他盯着她:她着束袖时都是要去做些很危险的事。
龙君宠瞧着威严的润玉,挑眉“陛下好有威严呀。”
“所以你一定要去。”他没有用疑问的口吻,而是肯定。
龙君宠打开门“我会早去早回。”
润玉这次没有阻止她。
龙君宠穿过自己的结界,离开。
润玉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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