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天帝见到了来人,往后退开“九华上神昏睡不醒,本座也是忧心,所以想查看一下她的状态,邝露说昨日她归来时白裙染红,上神虽说是他人的血,不过……如有伤就该早治。”
润玉走来“陛下费心了,实在不必,她既说是旁人的血那一定是旁人的血。”然后转身凭空踩踏,随风而落的桃花就在他举步时快速凝结变成了花瓣楼梯,他上一步花瓣楼梯凝结一层,直到他与横卧的她到达相同高度,羽翼便也消失“龙儿。”低声轻唤。
龙君宠依然未动。
他将被风吹拂在她颊边的青丝撩开,又唤了一声“龙儿,该起了。”然后抬头拍拍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
“鱼儿。”龙君宠也轻唤了他一声“困。”似乎就是不愿醒。
润玉拉起她“一夜不归,还睡在树上。”
龙君宠坐在树枝上“嗯?”因为困倦,身体轻晃了“不怕,你会护着我。”往前倾,头搁在他肩头。
“不怕我护不住了?”润玉轻语。
龙君宠依然闭着眼“那我护着你。”环住他脖颈“我刚才做梦,你就做了个洞庭君,你娘还在,我还有了宝宝,她虽然对我表面上不喜欢,不过其实口心不一的很,你的傲娇啊就是遗传自己她……对不起,我没能救回你娘亲,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润玉拍着她的后背“龙儿,我们回去再睡。”然后放开她。
龙君宠这才微微睁开眼,依然睡眼惺忪的很,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抬手遮唇,她左手腕的蓝色珠串也因此露了出来,但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润玉,而是远处的天帝:唉?这个人怎么这样?偷听别人夫妻说话。
天帝稍稍避开了龙君宠的目光。
锦觅和丹朱则看清了她腕上的人鱼泪:与天帝的那串一般无二,异界天帝连这个都能给她,可见对她的珍爱。
龙君宠这才发现还有其他人,还有那个丹朱和锦觅,看到他们俩的时候微微皱眉。
润玉将她抱下大树。
于是两方人马就站在了那座被结界包围的宫阁前。
丹朱瞧着润玉对她如珠如宝,转头看向天帝“天帝,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叔父,就亲口告诉她,你与锦觅的事轮不到她置喙。”
“如果丹朱仙上自认还是天帝的叔父就不要再做些惹天帝不快的事,更何况龙儿说的提议,决断的自然还是天帝。”润玉代她回答了丹朱。
丹朱看向天帝“你怎么说?”
天帝看向龙君宠。
龙君宠则看向锦觅。
锦觅这时上前一步“九华上神,婚约我一定会履行的,可不可以请你先(救)……”
润玉和龙君宠换了位子,略微挡住了龙君宠与锦觅正面相对的位子“似乎两位洞庭君离世的时间差不多,为不让我生母有逆贼名号,龙儿代我身受十万道天雷,不知此时身为夜神未婚妻的水神仙上你做了些什么呢?”还有何脸面在他们面前承诺会自己遵守婚约,是否遵守婚约是你的事,我们不在乎。
锦觅退了一步,面对润玉的质问,她回答不出来。
“我那位前未婚妻倒是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什么斯人已逝,让我节哀顺变,水神仙上是否也曾经说过,那怎么遇到自己父亲遇害就不知节哀顺变的道理?”润玉再问。
“我爹爹是被人害死的,我当然要追查凶手。”锦觅这次回答的很快。
润玉轻笑一下,那一笑意味深长,转眸“龙儿,走了。”
锦觅明白他的意思:洞庭君会成为所谓逆贼真的都是她的错吗?但此刻她无心顾暇这么多,伸手挡在他们面前“九华上神,那十万天雷是你的决心,你一定了解……”
“我不了解!”龙君宠面色冷然“我不了解水神仙上的心思,你现在是天帝的未婚妻还是魔尊的未婚妻?”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就像她所知的葡萄秧子喜欢旭凤,她还有些乐见其成,但有些事得有底线“既然水神仙上说什么愿意履约,我还是那个条件,你自己说服天帝,不娶,只纳。”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丹朱指向龙君宠“润玉,你就这么看着这个女人糟践觅儿!?还有你,龙君宠,觅儿和你有何深仇大恨啊?”
龙君宠笑盈盈“你、奈、我、何?”
邝露在后面憋笑:看着丹朱脸涨的通红又着急跳脚,却拿姑姑丝毫办法都没有的模样,痛快。
“锦觅,为了贺你成为天妃,我会送你一件礼物。”龙君宠抬手一指“你的杀父仇人,那个被魔尊保护起来的穗禾公主就在里面,你成为天妃的那一日,我就将这份礼物送给你。”
锦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地方是……她不知里面还关着人“魔尊?你去魔界了?你没有对旭凤怎么样吧。”
龙君宠笑颜如花“我是不知在这里你是否也曾被荼姚所伤,如果有,在这里囚着荼姚想要的儿媳妇,是不是很有意思?还好梓芬不知道,不然看见自己女儿为了毁了自己幸福又重伤自己的仇人之子如此付出,不知会做何感想。”
锦觅握紧了拳头“我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是世上最好的人。”
“所以你对母仇是斯人已逝,节哀顺变?”龙君宠顺势问道“对父仇也漠不关心了?我已经告诉你穗禾在里面了,你想的不是怎么杀她为父报仇,而是问我对魔尊做了什么?你问的出口,我还真不知该不该回答你。”
锦觅怒视龙君宠“你就说你到底会旭凤做了什么?他都已经被你刺伤了,你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就仗着自己灵力高强,就真可以为所欲为?”
润玉眯起眼。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二十九
龙君宠按住他的手,然后自己反视锦觅“锦觅,我对你投鼠忌器是看在天帝的面子上,不过你不要以为有天帝这张牌在手里就真的为所欲为,真把我惹恼了,我会让你在意的魔尊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他已经不在神籍,如果连魔界都容不下,或者死后都不能归鸿蒙,又或者被犼之残魂所并入,就会成为以众生鲜血为食,被众生厌弃,六界六道最不详的生灵,要如此吗?”
丹朱一听犼之残魂就跳起来了“你对凤娃做了什么?”
锦觅害怕了,摇着头“不,我没有要激怒你的意思,可九华上神如此行径,真的还半点上神的怜悯之心吗?”说到后面一句又似乎有她自己的道理。
龙君宠怒道“锦觅天妃是要本座以天后之尊怜悯魔尊吗?”
丹朱则握住天帝的胳膊“润玉,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锦觅吗?”
天帝往下看丹朱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难道你要本座为魔尊的生死求情?”
“好,好好好,你们就盼着凤娃有个好歹,一个个的,无情冷血,残酷伪善,还说太微和荼姚如何,我看异界天帝夫妇也不过如此。”丹朱松开了手“九华上神,你也不要觅儿做什么天妃,反正都一样,两个(都收)……”
丹朱被踹飞了出去,当场吐了血。
龙君宠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手腕一抖,握住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鱼儿,你觉得这条狐尾可好?我刚刚捡到的,也不知是哪只九尾狐说错话被天惩,掉了一尾,回去给你做大氅的领子正好,去北海极地时倒也用得着。”
锦觅去扶丹朱,却见丹朱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邝露都不知龙君宠在面前何时下的手“姑姑,你怎么……”丹朱怎么说都是天帝三叔,虽然这个叔父偏心到没边了……听闻这九尾狐断尾就是锥心之痛,姑姑,你这招,我喜欢!
“陛下要治我的罪吗?”龙君宠面对天帝,是轻松表情。
天帝轻笑“上神都说是捡到的,这如何治罪啊?”
“拾物不还?”这个罪名可以吧。
天帝淡然“既然是捡到的,上神也未必知道是哪只九尾狐的,掉了也装不回去,上神不必挂怀,若有用自可以拿用。”
“那真归我了?”龙君宠确认。
天帝点头,转看了一眼宫阁上的如月光亮的明珠“上神真是会选地方,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用来关人,如今用来关押他,正合适。”也算是天道轮回。
润玉和龙君宠对视一眼。
“本座会派人把守此处。”天帝耳聪目明。
“随你,反正就算通过这道结界,碰到里面的流光就是死,我对邝露说过的,沾着就死,触及就亡,因为它能在顷刻之间冻碎所有触碰者的元灵。”龙君宠索性告诉锦觅一次,突然她一把勾住天帝手臂将他带到入结界内“其实啊,一口忘川水下去不是就什么都解决了。”
天帝都没料到她突然会有的‘亲密’举止,往后退了点“这点东凌元君会用吗?”
“那东西对我和鱼儿都没用,鱼儿有我的逆鳞,且已融入他的龙身,所以忘川水对他已经无效。”龙君宠也松开了手“但那个对她有效,还是说你从小服用过浮梦丹,所以不想让她也如此?”正色。
“你家鱼儿若对你如此手段呢?上神不会心寒心怯?”天帝同样正色反诘。
龙君宠听话听音“反正你再让她来烦我,我就不忍了。”
“这也是一种修行。”天帝似笑非笑起来。
龙君宠龇牙“你自己修吧。”出了结界,先去牵润玉的手,却被他躲开了“嗯?”你怎么了?
润玉脸色不佳“龙君宠,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出墙“你刚才勾了谁的手臂?”
“不是吧,这你都吃醋?”龙君宠一头雾水“我谈的是正事。”
“那我若和水神拉拉扯扯呢?”润玉对她刚才那举动万分不满,当场发作“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本座要请天后娘娘再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这句话加深理解?”
龙君宠有点生无可恋:这小龙,什么情况?
润玉正色严肃“你,回去闭门思过三日。”说罢就先拂袖走离。
龙君宠在他身后做了一堆鬼脸:他根本不是吃醋,就是借机发难自己昨晚的举动,嘟嘟喃喃“说你心黑腹窄、气量小、多疑、记仇、城府深,没事还爱惩罚人,还不承认,哼!”
天帝也顺利走出了结界,听到她的嘟囔“是上神您,欠人管。”单枪匹马闯禺疆宫,换了谁都要管。
龙君宠横眸“你,还是管好这个身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女人先。”怼别人她从来没输过,回头,卖惨“鱼儿,别走那么快嘛。”追了上去。
邝露让人将失去一尾的丹朱送回姻缘府。
“陛下,我想去看看狐狸仙。”锦觅看到丹朱刚才痛苦的模样,不放心,他是自己在天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天帝点了下头“快去快回,我今日陪你一起用膳。”你的那些心思也该收回来了。
锦觅没回答,跟着那些人一起去了。
邝露看着锦觅离开,转回天帝面前“陛下。”
“魔尊在里面。”天帝站在那座宫阁门前,目光深幽。
“啊?”邝露大惊“陛下何出此言?”不可能,她不可能单枪匹马就将魔尊擒获,她有这么大的本事?记得凌晨归来时她裙边都被血染了……
“九华上神知礼明事,穗禾是她送觅儿的新婚贺礼,既然是新婚贺礼怎会这份贺礼只言明送一人呢?”天帝紧紧盯着那笼罩住宫阁的流光“所以这里面一定还有一份单单送给本座的新婚贺礼。”
……
栖梧宫。
龙君宠在天清池泡了一个美美的澡后,回到寝殿,倒头就睡,虽未曾感觉不适,就是抵挡不住的困倦。
润玉则在外看东凌元君留下的那幅不能称为画作的画,如同孩童般的潦草勾勒,什么布局、层次、颜色。意境皆无,也或许他就是用这种戏谑想要表达什么。
这幅画他看过数遍,而这次终于找出了关窍。
转眼天色黄昏。
润玉发现日已西斜,刚想起身去看看妻子。
旭凤就从外面大步而来,推门入内连门也没敲“姑姑,在哪儿?”
“魔尊入了魔界,就连天界该有的基本礼貌都丢了?”润玉对他依然冷言冷语
旭凤神色愠怒“这里本就是栖梧宫。”
“只要我愿意,它就可以立刻变成璇玑宫。”润玉目光幽冷。
“我不跟你废话,姑姑在哪儿?寝殿?”旭凤说到转身就走。
润玉在他身后“那个结界你也没办法吧。”并不着急,龙儿在寝殿外设置的结界旭凤也无法通过,而自己能通过是他有她的逆鳞。
旭凤停步“这也是你要的结果?是啊,你和她本来就是这般的人,利用无辜的人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也不该是鎏英的孩子,我一直觉得她有底线。”
“你在生什么气?这里的鎏英是你认识的鎏英公主吗?”润玉觉得他不知所谓“还是你觉得这里的魔尊与你是同一人?是啊,都同样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慢条斯理的很。
旭凤转过身“那你呢?冷血自私?还是像姑姑那般,心机深重。”
润玉不在乎他的指责“都有。”如何?“旭凤,你的魔界一点事情都不曾发生过,如果真是她心机深重、冷血自私,你的魔界会遭遇什么?甚至你都不会入魔界,因为你根本不会复活,她对翾武帝的那些承诺就算不遵守谁敢指责她半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知道我们要面对的九华州和东凌元君是怎样的吗?搅乱魔界,也可分散这里天帝的心,待九华州露出端倪,我们便不会腹背受敌,专心对敌。”
彦佑不知从哪里走出“姑姑还是这般厉害,把禺疆宫一半都毁了,润玉,所以现在穗禾和魔尊都在天界吧,关押在哪儿啊?”
“紫方云宫,荼姚的修炼之地。”润玉并不隐瞒“她用灵笼罩住了宫阁。”而他们都应该知道太阴星君的这件自集月之精华而成的宝物。
“啧啧啧,厉害。”彦佑知道“不过这么说她还没将人送给天帝喽。”
“这是新婚贺礼,自然要等纳妃之礼传出才能送。”润玉并不在意,但也是提醒他们,他们还有时间。
旭凤上前一步“你到底要什么?”
“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润玉反视他“他们并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些人,这里的魔界与你无关,魔尊的守护心还真是宽广。”都管到异魔界了。
旭凤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觉得她能分清你们?”
润玉觉得他甚为无聊,往后方寝殿走。
“你在害怕她认错吗?”这次换旭凤留在后面了。
“是因为水神把你们认错了吗?”润玉头也没回“你若作死必会死。”
“润玉!”
“别叫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彦佑坐下“不管是哪个魔尊。”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如何战胜东凌元君的大日金焰,战胜想要留住姑姑的本地九华之主“你有力气对润玉喊,不如像个法子和锦觅联合,如果你真想救回本地魔尊,水神肯定愿意。”
旭凤太清楚灵笼的厉害,这东西根本没法硬闯,元灵都能在触及此光时被冻碎“你说本地的太阴星君能解决之道吗?”突然有点怕天帝知道通过灵笼的办法,那样本地魔尊必死无疑。
“这个还真不知道,要不去月宫问问?”太阴星君也住在月宫中,她才是月宫真正的主人“不过我认为本地太阴星君解决不了,不然她何必拿出此物关押旭凤和穗禾?直接把人送给天帝就是了。”
旭凤走回。
彦佑找了茶壶,给自己倒杯茶“她之所以用上灵笼肯定是因为锦觅盯她要解药的事,她投鼠忌器拿锦觅没办法,而如今锦觅敢再上门纠缠,她就可以拿魔尊的性命让锦觅滚蛋,还是恶作剧的成分多一些。”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她只是看似胡闹,其实每一步都会算到。”旭凤不敢掉以轻心“魔尊是天帝心头大患,以他为条件必然能让天帝答应她一些事,她也以解药牵制住了锦觅,锦觅不安天帝跟着不安,所以这时拿魔尊的命与天帝做交换,天帝多数会答应,魔尊死后锦觅就算再伤心也于事无补了,天帝除掉心头之患又能得到佳人,而她也可以利用这些达到自己的目的,双赢的结果更能使他们一拍即合。”
彦佑喝了茶“由此可见,她虽然看似在胡闹,但其实内心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我怀疑她还是在怀疑璇玑宫和九华州的关系,所以借着锦觅探出天帝的反应,我们现在都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可是谁亲眼见过那里面?如果她声东击西,洗去了魔尊体内的魔血,那对天帝也是莫大的威胁。”
旭凤顺着彦佑的思路“你的意思就借着这个让天帝自乱阵脚,可是会吗?”
“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彦佑耸下肩“毕竟她到底怎么想的估计除了你哥谁都不知道。”
旭凤瞪了彦佑一眼“说的好像他不是你哥?”倒霉的事你也别想跑。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三十
外面喧嚣让龙君宠惊醒,她那熟悉那种空气中的紧张和压迫,还有空气中的血腥味,那是在战场时才会有的感觉,身体里有一种求生的本能因为恐惧而在自己内心瑟瑟发抖,一次又一次的颤抖让血液都感觉都要沸腾,然后为了生而迸发出无数的力气。
龙君宠起身,环顾四周,大帐中赤色应龙的标志那般明显,她不由起身,然后撩帘离开内账。
外账外的人们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来,都不由朝她看去。
“阿妖,怎么起来了?医官说你耗力太过,还是要再休息一会儿。”东凌元君穿着衣袍是黑色,束袖束腰的衣袍看起来很是利落,若有事可以立刻穿上盔甲“乖,再去睡会儿。”
“不用了,我很好,是说下一场大战的安排?”龙君宠似乎很熟悉这种场面“我可以做先锋官,我打头阵……”
在场那些身经百战的神将都笑了起来。
东凌元君也笑了“真是睡糊涂了。”他麾下有的是修为高强又身经百战的星君神将,转头“好,就按计划行动,还有时刻通报魔界大军的动向。”
“是。”那些神将都是从内心尊敬他们的天帝陛下,拱手。
龙君宠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似乎又恢复成了只有一万多岁的小娃儿,看向东凌元君。
东凌元君等他们都离开,横抱起有些懵的妻子,走回内账,将她放下榻上“阿妖,你做的很好,但是上阵杀敌不是你的任务,这次是阴错阳差让你们遇到了魔界想偷袭天帐的魔军,是我没考虑周详……”
“当然不是,是魔尊狡猾,那个混蛋还想称帝,做他的梦。”龙君宠望着面前的东凌元君,目光是那般痴狂,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就算他诡计使尽,想调你这条大龙离山,我这条小龙也不会让他伤了大帐里的半个人。”
东凌元君蹲在坐着的她面前,双手裹握着她的手“是啊,虽然你这次只集结了帐内的一些女仙,不过你们这些女将也厉害,打的他们都懵了,想必魔尊都没想到自己这招棋会差错在你手里。”那些人其实是知道身为天后的你在军中,想抓你要挟大军,可没想到她带领着留守的人将那支魔军覆没“现下你一战成名,想必没人敢再来偷袭大帐。”她也用自己的英勇让那些小觑她的人闭上了嘴,笑着抬头,抚了她的发“我的阿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天后了。”
她当然不知魔尊的阴谋,发现魔军后一马当先,冷静的集结可以用上的一切力量,并对伤兵说她会保护他们,然后毫不顾个人安危,拼死与魔军作战,保护了大帐内重伤的士兵,只用一些女仙和可以用的伤兵就将偷袭的八千魔军全斩于剑下,这份勇敢不仅让知道此事的天将们称赞,更在无形中激励了天兵的士气,让自己的威望也更加巩固。
现在谁都不敢私下指摘她是魅惑天帝的妖界祸水了。
龙君宠不知为何落下泪来,她并不觉得伤心,可眼泪自己往下落,不由收回手,用手背抹去眼泪“我,不知道怎么了,它们自己流下来。”
东凌元君找出帕子给她拭泪“害怕很正常,哭泣并不代表懦弱,你很勇敢,阿妖,你为自己正名了。”
龙君宠拿了帕子拭泪“不管正不正名,我都是你的妻子,我不在乎是不是天后,你是天帝我才是天后,哪天你不做天帝了,我也不会留恋,什么劳什子的天后,才不稀罕。”
东凌元君捏捏她的鼻尖“是啊,我的阿妖不留恋权位。”
龙君宠望着他微笑的表情,拉住他的衣裳,想告诉他一定要小心灭灵箭,可是声音在喉头怎么都发不出来。
“陛下。”帐外有人唤了一声“冥界的三万人马,到了,领军的是钰倾殿下。”
“我马上就来。”东凌元君恢复了对外的威严语气。
龙君宠听到钰倾的名讳“钰倾师兄,我也要去。”她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东凌元君却将她摁倒在床榻上“你现在需要休息,你耗费过多灵力,要么休息,要么我给你输灵力修补。”
龙君宠噘嘴“好嘛,休息。”如今大战中就算他灵力深厚都不能随意耗费。
东凌元君将刚才旁边的锦被盖住她“乖。”
龙君宠看着他“你不会是吃醋吧,所以不许我去见他,他是我师兄……”
“睡。”东凌元君不由她分说。
龙君宠无法,只能再度闭起眼,不过这时灭灵箭的事又涌上心头,让她想要告诉他,但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紧紧握着她手中的手。
“不怕,我去见了钰倾就来陪你。”东凌元君的声音传来。
让她倍感安心,便也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缓过神之时,一支黑色的箭当胸射中了阿靳。
“阿靳——”这次她是扑了过去,不像是上次呆愣愣没了反应。
但不知是谁抱住了她,也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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