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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鲤儿和太微根本不一样。”簌离怒言。
龙君宠轻喃“不一样?我不知你儿子是否说过,但鱼儿都自己说过‘他不过发现我最像他而已’,可见鱼儿自己都明白他很像太微。”
“那是你的夫君,不是我的鲤儿。”簌离愤而起身“我累了,上神自请。”背对龙君宠。
龙君宠起身“是我不好,惹仙子生气了,我父母缘浅并不知该如何与父母相处,而且我对你并无好感,心中的抵触也让口吻不佳。”诚心道歉。
簌离没回头“上神很善于打一把摸一下啊。”
“是啊,因为我一直都是长辈。”龙君宠将酒塞盖上,拎起“仙子,就尽量多与儿子相伴,要走时莫留遗憾。”迈步也要往回走。
簌离回头“你说你对我没有好感,所以说他也受过母亲苛待?”那位异界天帝。
“既知是苛待,那就好好弥补。”时间是短了点,但你们总算得了这个机会,背对簌离,挥挥手。
簌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未语。
龙君宠走出一段,快要回到舞雩殿之前,只见润玉站在昙花之前,背对自己……
嘿嘿。
隐去气息,轻手踮脚走过去——
润玉倏然回转。
倒把龙君宠吓的收了手脚。
夫妻俩就这样对视了番。
“去哪儿了?”润玉很是威严,也不知为何话语有些冷。
龙君宠脸上有些痒,抬手挠挠,怯怯“见簌离仙子。”
润玉深呼吸了下“我就知道,龙儿,她的事你不愿多管也管了一朝,也是我想岔了,恐如今已经着了东凌元君的诡计,既然如此你莫要再管。”以己推人,他自然知道娘亲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还有妻儿,虽有时也会思母愁起,但总好过此间天帝;东凌元君这一招杀人不见血,更直接离间了他与天帝之间的联盟,这天帝知道龙儿可以‘留住’其母,恐不会轻易罢休,他真担心最后升米恩、斗米仇,会令龙儿陷入危险中。
“所以啊,不如让簌离自己想通,由她去说比其他人说的有效。”龙君宠上前挽住他胳膊,微微歪头“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法子令天帝求不到我,若是东凌元君想以邪法诱他与你反目,我也会想法子令他投鼠忌器。”
润玉微微眯眼“不许乱来!”你想用什么法子?
龙君宠则在此刻微微低头“鱼儿,你会不会也很想她?”
“会。”润玉也不隐瞒“不过因为有你,思念便没有那般痛,龙儿,所以你不许胡来,若你出事,我必疯魔。”
“你不会,你如今放下天帝责任冒险而来,内心自有愧意,所以不会让自己疯魔。”龙君宠仰头“都说小九责任感很重,因为他明白太微对荼姚的无情,才让他为了保护母亲有了很强的责任心,其实他们不知道你的责任心更重,为了不给我丢脸,为了不愧对九华州的助力,你对自己很严苛,你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温柔的笑着。
润玉得她这般夸奖,便转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手“龙儿,我不是玩笑,知你心急如焚,想要尽快完结此间之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乱来。”
龙君宠也握住了他的双手“你我都父母缘薄,我甚至夫妻缘都薄,如今得你们父子在,自然珍惜万分;你是知道我身世的,她从来没让我唤她一声娘亲,死后更不许我拜祭,我不会让你我的孩子也受了这份苦。”
润玉瞧着她“我如今身体已大好,得赶快让你回归真身了。”
龙君宠一下子眉开眼笑“原来你也绷不住啦,感觉在‘偷/人’是吧。”
“我不会那般没眼光,这手短脚短、脸大如盘、腰如米桶的女子恐也只有彦佑才能叫出‘美人儿’三个字,他看任何女人都美人吧。”润玉冷嗤了声:在彦佑嘴里,美人二字真是廉价。
龙君宠微微蹙眉,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不对啊,米桶不是一样宽的,哪里有腰了?”然后又往自己腰间瞧瞧,倏然明白,抬头:鱼儿,你果然嘴毒。
润玉挑眉:如何?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七十九
二更时分。
璇玑宫。
天帝和母亲刚说完话,从后面客殿回到七政殿前的花园。
却见连翘(锦觅)站在昙花之前。
“觅儿?”天帝对她还存着一份温和。
锦觅回头。
天帝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心情不错,故而神情也温和“你怎么在这儿?是有什么事需要找我?”她回来这么久,从来没找过他,更没与他说过话。
一身蓝色衣裙的锦觅看起来神情忧愤“天帝陛下,我怎么会找您呢?是您想找我吧,您,还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天帝是一脸不解“觅儿在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锦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说什么您会听不懂吗?你还想让我再为你做些什么?或者,再,再去帮你杀谁吗?”
天帝见她神情不对,上前一步“觅儿,事已至此,我知道你心中愤愤不平,但已然无法改变,你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很多事你也该往前看了,告诉你好消息,九华上神很快就能将你的身体还给你,我希望你回归本体后能修身养性,我想花界各位芳主一定在担心牵挂你,为了她们你也不能让自己形同枯槁,不然她们会害怕的。”
“为难?”锦觅冷笑也重复着“害怕?不是长芳主她们害怕,该怕的人是我吧。”怒斥。
也就是这么一下,一种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我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我的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你利用干净,旭凤又死了,我现在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你可以放开我了。”锦觅从生气又到哭泣哽咽“真的!我求你!我求你放了我,好吗?”
面对心爱之人如此的拒绝,天帝反而是有些低声下气“觅儿,你非要这么说吗?你仔细的看看我,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一切难道你都看不见吗?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没想要你怕我,很多事都不是我所愿……”
“你根本就不爱我,从一开始,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只是骗我说你爱我,你骗爹爹说你爱我,你骗芳主们说爱我,你骗全天下的人说爱我,只是你骗到了最后,你骗得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锦觅粗暴的打断了他“但是你根本不爱我!”嘶吼着“你根本不爱我!”
“我不爱你?!”天帝也激烈的否认“我为你做了这么多,连性命都能舍弃,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呢?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
锦觅毫不感动的推开他,退后两步“我便是傻,也不会傻到如此地步,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只是因为我是旭凤身边的人,你想一探敌情,你怀疑我是水神之女,直到天后寿宴的那一日,你看到我变出冰雹,你就更加确定我是水神之女了,还有那一日,爹爹领我在北天门外,你明明看到了我爹爹,可你却假装看不见他,为什么?你利用我不懂情爱之事,诱我说出喜欢你的话,你为的就是让爹爹相信,我喜欢你!因为你害怕,你害怕爹爹撤消我们的婚约,因为你害怕失去爹爹强有力的后盾。你想让爹爹跟你一起对付旭凤,对吗?”大声的控诉天帝的所为所作。
天帝咬住下唇,听着她对自己无情的控诉,因为每个字又都那般对,他根本无力反驳。
锦觅继续说道“你任由我出入栖梧宫,你任由旭凤来看我,你为的仅仅是用我来拖住他,你送给我魇兽是为了监视我,你早就知道,爹爹是为谁所杀。”抬手指着天帝,泪流满面“而你,不光是一个布棋的高手,你更是一个赌徒,大婚那日,你就下了一个赌注,你赌的,你赌的就是旭凤会不会闯进来,你赌的就是我会杀了旭凤,对吗?什么十万天军?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一个赌注,那个赌注就是我!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我只是你的一个筹码而已!从头到尾,甚至到复活凤凰,你都将我当成你最好的一颗棋子,你利用我让凤凰痛苦不堪,利用我将他的一切都剥夺了,是你让我成了让他沦入魔界的刽子手,都是你!”哭着也怒着。
天帝任由她控诉着,心中的感觉也真的冷投透了。
“还有第二次旭凤的死,其实你早就知道龙君宠让旭凤冒充异界魔尊了吧,可你就是隐忍不发,让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异界魔尊,你真的太可怕了,你是如何做到的?”锦觅质问着他“你如此步步为营,分毫不差,你可以让全天下的人,甚至是异界龙神皆沦为你的棋子,都被你利用;可是,你还让全天下的人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善良的人!是你!是你让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是你让我杀了凤凰!是你让我杀了那个,杀了那个最爱我的人!你如今已经是天帝了,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现在六界上下都仰慕你!敬佩你!你还想得到什么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凤凰,可为什么你都不许!我第一次救活凤凰后他已经不爱我了!现在我更是第二次的杀了他……我恭喜你!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步步后退。
“放过你?”天帝则留在原地“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妃子,我为何要放了你?那时是你自己求着我纳你为妃,如今你却苦大仇深的控诉要我放了你?我如何放了你?你可曾有一丝一分为我考虑过?我曾很爱你,我爱你爱得痛不欲生,爱到无法自拔,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也都是为了你,我看见了你的梦境,梦中,你和他,你们两个缠绵悱恻,你可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啊?我恨不得当时就挥剑自毁元神!”腮帮紧绷。
说起此事锦觅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我的婚事并不是我逼谁而来的,那是先天帝与你父亲的盟约,自我知道后便也一直恪守此约,从不与其他女子有所逾越之举,我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直到我遇见你,我当时那般欢悦那个人是你,因为是你让我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是你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你知道吗?只有你,我绝对不会放手,过去的种种告诉我,若是想捍卫住我所爱的人,我必须忍耐,我必须变强,强大到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我做到了,觅儿,你留在我身边了,虽然你三番五次去魔界找他,但是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后来,后来你去的次数少了,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了,你可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开心,我甚至在想,只要能与你完婚,只要能与你携手一生,即便是让我放弃天帝的位置,我也心甘情愿!”天帝很平静的说着:可这些想法都被你亲手毁了。
“够了!”锦觅怒视着面前她似乎从来不熟悉的人“你根本不懂得爱是什么,你永远不配得到爱,请你不要再亵渎爱这个字。”这句话说的那般冷漠又咬牙启齿“从今以后,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再相信了。”
天帝深呼吸了下“原来你我之间的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让你如此痛苦,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没错。”锦觅有气无力“错的是我,错的是我。”比黄连还苦的苦笑“我错的实在是太离谱了。”
天帝听她这般说也有些明白她此来的目的了。
锦觅低头从怀中拿出一片晶莹透亮的龙鳞。
天帝看见了,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自己曾经对她倾付的那些美好。
‘觅儿贪玩,我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便用水雾架起了虹桥,如此,觅儿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抬头,便可看见回家的路,便可忆起,在虹桥的尽头,还有一个默默守候的……还有一只默默守候的魇兽。’
‘我这一生所求不多,只要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
那片鳞片被当着主人的面毫无怜惜的落下。
天帝的目光随着龙鳞而动。
扔下那片龙鳞的人面带鄙夷和伤心欲绝自他身边飘过。
天帝单腿屈膝,拾起了那片弯月逆鳞,倔强“我错了,但是我不后悔。”
“不进即死。”有人朗声说起“你的确不该后悔。”
天帝往后看去。
‘锦觅’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为了洞庭许多鲤儿,为了天下更多的鲤儿,你所做的,并没有错;若是我,只会更狠,更毒,如今只利用一人便将天下从太微与荼姚的□□下解救出来,这份才智该让人敬佩,说到错也的确有些过错,就是你不该让利用她杀了旭凤,因为易地而处,我自然也会恨死利用我害死鱼儿的人,但是若只是利用我推翻□□,我定然会鼎力相助,然后让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是不是很唯利是图?”
天帝转过身,面对她“当时那个情况,我不能不杀旭凤。”
“明白,你对他的恩怨太深,父爱、母亲、爱人、他在便处处压你一头。”龙君宠往前走了几步“特别是他在军中与六界的威望,他活不了;所以我才特别不懂鱼儿这点,因为你所担心的这些他都没有,论军中与六界的威望,似乎也没谁能与我争锋。”
“应该是他不愿你背负这份隐患。”天帝目光炯炯“上神威望太深,但万事都有万一,他只有坐稳这个位子才能护住你啊。”这点心意他懂“若换了是我,我也不会让你的侄孙活着,只想你快乐无忧的生活,若因为你的怜悯让没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旭凤纠结起一帮先天帝的旧臣必定会是一场血战,死万人和死一人之间的不同上神定然明白。”
龙君宠轻笑下“原来这般浅显的道理老身竟然没有看明白。”
“旁观者清。”天帝也轻笑了下,将那片龙鳞握入手心“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其实有些事就是这般,旁人一说也就清楚了。”
龙君宠略微福身“陛下见谅,九华不是有心偷听,老身发声是有些气不过天妃的口不择言。”什么叫他不配得到爱,他怎么就是亵渎了爱?
前几日润玉伤重是在舞雩殿里住着,但如今他已伤好,便带着她的真身回了琼华宫,所以她今日就都待在琼华宫了,待到二更时分才回归,这才看了这些。
天帝反而笑出了声“上神用锦觅的容貌自称老身,真是有趣。”几千岁的老身。
“你配得上六界中最好的女子,花有万千,爱亦有千万模样。”龙君宠却正色“陛下,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一定会遇到那个人,两心相悦,彼此缱绻,你自己也说了你会忍耐更会变强,那就继续,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错的人来过,对的人也一定会来。”
天帝望着她“多谢。”多谢你现在的宽慰。
“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个身体,你一定不要放过她,就当是个器皿养着,若你心爱的女子有何问题就问她拿回半条命,这才是血灵子正确的用法。”龙君宠勾起嘴角“本来没想对她这么狠,可听到刚才她对您说的那些话,我的恶毒之心关不关住了。”
天帝似是看穿她的诡计“上神不必担心,几界皆知你我结盟一事,断没有轻易更改之说。”
“哎呦,被看出来了。”龙君宠‘皮厚’的很,也不客气“没有轻易更改之说?那就说在一定情势下还是有更改的可能,簌离吗?”看来他对锦觅是十分情意减了七分,故而她的话也轻易伤他不到了。
天帝不置可否,只是望着她。
“就算你要变,我也无法。”龙君宠往旁边走了几步“你娘亲的事我已经帮过了,莫要最后成了升米恩、斗米仇。”
“我只是想知道方法。”天帝在此事上起了执念。
龙君宠起步走向舞雩殿“陛下,夜已深,您早些休息。”推开门,入内,随手关上门。
天帝抬眸瞧着,并未阻止。
※※※※※※※※※※※※※※※※※※※※
天帝已经彻底放下锦觅了




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八十
翌日。
天帝现在早朝前都会先去簌离所居的殿阁请安一番。
邝露自然会陪着。
“陛下。”邝露看见天帝。
天帝微微颔首,转身就要想推开簌离暂居的殿门,哪知道门从里面开了,他没想到,但也在扫眼间被门内苍白的脸微动心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定睛后才看清打开门的是,‘锦觅’。
邝露在后也看清了“姑姑?”
原本小脸粉润,朝气十足的龙君宠现在脸白如纸,黛眉紧蹙,唇上无一点血色,有些吃力的迈步出殿阁,还未立定,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也有点站立不稳。
天帝脱口而出,伸出双手就去扶她“觅儿……”
龙君宠抬臂阻止,不屑的横眸“谁是觅儿,我是龙君宠。”
邝露手疾眼快上前扶住她“姑姑。”
龙君宠完全靠在她的身上“我知道你不愿簌离仙子离开,但我也只能再续她几日命格,如今三十五日的时间是极限了,再下去就有损你天帝德行,听老身一句劝,莫强求了……”靠入邝露怀里,完全支持不住了。
“姑姑。”邝露扶抱住她:陛下去求你,你怎么都不肯说,总是偷偷来延长簌离仙子的存在,难道你对簌离仙子用了血灵子?“我马上扶你回去疗伤。”其实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姑姑。”有人在后面唤了一声。
是旭凤。
他今日也早到了璇玑宫,因为昨晚他收到龙君宠的密音,让他今日早点来此,上前。
龙君宠硬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朝他伸手“小九。”
旭凤不知何事,但见她嘴角溢血,模样虚弱“你怎么了?”然后对上天帝“你,你们对姑姑……”做了什么。
龙君宠推开邝露,倒向旭凤,也阻止他的言语责问“容我现在爬个墙,小九,帮我疗个伤吧,别让你哥知(道了)……”
旭凤扶住她,却发现她身体瘫软,完全支撑不住。
龙君宠扎入旭凤怀里就失去了意识。
“姑姑——”旭凤真的不知怎么了。
“去叫岐黄仙倌。”天帝见她昏迷,对邝露立刻下令,大步过去就想从旭凤手里抱起她。
旭凤先一步横抱起她“哪里可以用?”
天帝没有多言,亲自引路。
……
陷入昏迷中的龙君宠在浑噩中再度看见了那扇冥室之门。
冥室的铁门也如同对待润玉那般,悄无声息的开启了容一人入内的宽度。
她能看见从里面散出的森冷鬼气,起步入内。
门在她入内后缓缓关起。
门内的空间让龙君宠诧异,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冠山的山腹中,只是这山腹里有太多的枯骨尸骸,竟然还有些看来是龙骨,骨上的磷火时燃时灭,燃的快速,烧灼后又快速熄灭。
她对此没有太多关注,而是一直往里走,里面有真实的火光。
在最近入最大的洞府中后,眼前一切豁然开朗,洞很大,山壁上有着一圈圈的壁沟,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洞壁上的图案,其实那些槽沟就是让幽冥灵力笼住此间的灵渠。
除了很显眼的两具透明的缚灵棺,她更关注到了那些灵渠开始地方的黑红色石壁,走上前,抬手摸了那块因为长久浸润鲜血而黑红的石壁,引动自身之力探究那血的主人。
而一番探究下来,龙君宠是怒不可遏:混账!
反手一阵气浪将一具空的缚灵棺掀翻在地。
钰倾,那血竟然是钰倾师兄的!
有些事长辈不言,小辈却都心知肚明,长辈不合也不会影响小辈,特别是钰倾师兄,他虽是冥界之人,却是谦谦君子,刚直不阿。
他们感情很好,虽然嘴里唤着师兄师妹,但彼此都视对方为亲人,而且众多兄长中钰倾对自己最好,他是第一个接受自己的亲人,对龙君宠来说这位兄长最亲。
可现在……
“滚出来!帝靳,你给我滚出来!”龙君宠双手攥成了拳头,对着冥室大声吼出“帝靳,你这个混蛋!钰倾,钰倾从来没有负过你!你与魔界开战时他更是助你一臂之力,你怎么敢这么对待他!你个混蛋,你说是我的阿靳,就更该知道他对我的意义,他不止是我的师兄,更是我亲兄,你连我的亲人都敢这般残害,还敢说爱我!”
脚步声从她刚才来处响起。
龙君宠转头看向唯一的通道。
“如果不是他在你多嘴多舌,我怎会痛失妻儿。”东凌元君依然一身黑衣“阿妖,你竟然会来这里。”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龙君宠走向他“借簌离仙子,要么离间鱼儿与天帝的联盟,要么让我神魂因救治那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簌离仙子而脱离花神的□□,你让簌离仙子带鱼儿回去也是让他们告诉我,这里有一间冥室。”龙君宠不想让东凌元君知道她早已知道冥室的存在,有一些事只有她与鱼儿知道。
“而你便也将计就计,孤魂而来,免去自己应对天帝执意留母的尴尬。”因为此事在天帝所知的人中只有她知,东凌元君轻笑了下“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两句话在你身上倒无作用。”
“怎会无用,我现在虚弱不堪,身魂分离。”龙君宠口吻中是不甘“现在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怪不得白龙族的那人对我说后会有期,是不是他也知道簌离这招棋子?”她不知道东凌元君是否知晓延长缚灵棺的法子,所以一定要见见钰倾,问问他是否已经将冥界之事告知了这位东凌元君;她已经告知天帝延长缚灵棺是一件错事,但那小子执念颇深,无法保证他会在得知法子后怎么做,东凌元君会不会用这个诱天帝暗中与之联盟?那天帝自己也说过人心易变。
所谓的联盟不过是彼此利益目标相同,一旦在利益前有了分歧,联盟会很快瓦解,现在就看他们与东凌元君手中握着的牌谁更能让天帝心动或者忌讳了。
东凌元君不置可否。
“钰倾在哪儿?”龙君宠抬手一把拽住他衣领“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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