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他也会在大战出现结果时挥军直入九华州,先将九华州拿下,而后就算东凌元君赢了他也能得渔翁之力,彻底铲除东凌元君这个危害六界的隐患。
如果异界天帝与九华上神真的战死,他相信斗姆元君会送异界旭凤和彦佑离开,还有那个孩子……九华始终没有回归真身,证明她的真身还能支撑……
这亲爹和干爹一个模样……
蛟彦佑当初那句戏谑他还记得。
天帝止住自己的心绪:且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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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九十五
天帝的人封了去往冠山的所有道路,冠山虽地处妖界但却是与天界相邻,而且冠山是妖界宝地,前面也说到冠山半山腰在人间,冠山之巅却高耸在天界,所以若要用腾云驾雾之术去冠山之巅只能走天界,从冠山攀登到山巅若不知苦果之效则非常费时。
旭凤如今也知晓为何姑姑那般纵容彦佑,甚至几次三番‘拂逆’润玉与她也没有太过惩罚,他是没想到,但知晓后丝毫不意外,姑姑太懂他们,自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此次前来异界真的危机重重,她不得不如此。
琼华宫。
天已蒙蒙亮了,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彦佑从后面走来“天帝想要收服九华州,所以断了一切消息来源,就是不知道东凌元君与留守九华州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递。”
“就算有,姑姑也会想方设法断了其联系。”旭凤双手后负,站在宫苑中“他们和天帝的联盟并未终止,天帝切断消息也是为了动摇九华州内部的团结,趁着东凌元君与润玉大战之时,剿灭他的老巢,东凌元君的存在对本地天帝也不是好事。”
彦佑站在他身边“我一直认为会和润玉生死大战的会是你。”因为你复活后就入了魔界做了魔尊,而也只有魔尊有实力与天界一战。
旭凤微微抬头“我不做这种白日噩梦,不止我清楚龙君宠的诡计多端,更明白她的战力,而今这种梦我更不会做了。”
“也是,她是上神不错,但是妖界依然以她为尊,想来在我们的冥界她也是能说上话的长辈,如今她再度成为天后……我其实都觉得她看着你入魔也不加阻止也有深意。”彦佑停顿了下,看了旭凤一眼“她应该知你顾忌她,她在你心里有很大的份量,由你这个曾经的天界之子统领魔界,她却又对你如此信任,还说你是她孩儿的二叔,你爹没做到的,她已经隐隐让润玉做到了。”一统六界。
旭凤没有回答。
“如今算不算是对润玉统领六界的考验?”彦佑也仰头。
旭凤告知他“我明早去冠山。”
“去也是多余,就像润玉与姑姑、你与锦觅的感情,每段感情只两个人才是正途,多出一个就多出了那么多的事。”彦佑记得龙君宠的告诫,让他们留在天宫等结果“这件事虽然事关两个六界,但起源是他们三人。”所以你去也无用,帮不上什么。
轰隆!
天界上空响起了闷闷的轰响,就好像是雷声,但距离太远所以传到这里那种轰鸣失去了动人心魄的紧迫,饶是如此也让听到的人心头打鼓。
彦佑和旭凤都抬头望向冠山所在的那个方向。
冠山山巅。
巨大的轰鸣是真的来自这里,雷暴夹带着赤黑的大日金焰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润玉而来,润玉没有选择硬抗,而是在武龙台上潜龙游走,躲闪由雷暴劈下的大日金焰,巨大的火柱霹雳而下,将武龙台的圆形武台切割成了一道道的碎裂。
龙君宠真的只是在旁观战,没有丝毫要出手之意。
白凛与她站立的有些距离,但意念起:为何要挑战?就算是你的弟子,也不可能是主上的对手。
龙君宠接收到他传来的话语,以意念还之:如今只是一时,没听过一句话?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白凛不信的哼笑了声。
也在他的笑声中,润玉化为一道银光,绕住雷火柱子直冲而上,对准厚重的积雷云,灵力奔涌而出,双手握住赤霄剑,狠狠一剑劈斩,混沌灵力变成了一把巨大的赤色刀剑,竟然砍‘断’了积雷云,一丝光芒直射黑暗的武龙台上。
积雷云切开的那道缝隙也在顷刻间被赤黑色灵力占据,更大的一道大日金焰冲向才切开积雷云的人形,巨大的雷火如同一条巨龙张嘴就能吞噬了弱小的人影。
润玉丝毫不惧,反倒提剑飞身斩向雷火,赤霄剑上三颗灵火珠被原力吞噬,激荡出的火光鲜红似血。
白凛看的真切,润玉竟然以火攻火,而且他不知润玉是怎么办到的,赤霄剑上的火焰若他没有认错应该是太阳真火,在他还没想明白时。
两股上古神火就在他面前对撞开来。
这次不仅是冠山山巅上的武龙台震塌了一半,更加冠山山顶崩塌了一半,也因为这两股神火的力量太过恐怖,撞击的威力将妖界宝地上的空气都焦灼蒸发了。
龙君宠知道经此一役冠山将有几万年无法恢复元气。
此刻,两道光影落地,相隔数十米,都落在还剩下的武龙台上。
润玉虽然站立,但喉头发甜,一口气也因没有了空气而憋不住,满口血吐出,不过他还握着赤霄剑,看着那人。
东凌元君明显好过他,没有吐血,只是衣裳有所破损,如激战前笔直伫立“灵火珠,竟然想到用混沌原力催熔灵火珠,龙儿教你的吧。”
“大日金焰虽然厉害,但是不比起融合太阴本源之力的太阳真火还差了一些,对吧。”润玉用手背抹去嘴上残留的血,对着那人笑起。
玄衣的东凌元君身上一下子又泛出巨大的火光“可惜啊,你的灵火珠用完了,而我的大日金焰才刚开始。”话音未落就已欺身到润玉面门。
润玉则身影一闪,再退闪十米。
可哪知道他身影快,东凌元君身影更快,无论他退到何处,东凌元君都如影随形。
白凛瞧着两人身影再度化出他们本身的灵光,一个赤黑一个银白,银白……难道是他眼花了,怎么隐隐觉得那道银白中有层绿光?定睛再看,战斗依然激烈,东凌元君紧咬着润玉不放,两人已经再次过招百余次,哪有什么绿光,依然是森冷银白的灵力。
但心中疑惑的他并没有彻底打消自己的疑虑,不由转眼看看十数米开外的龙君宠,只见她张开了一个不大的结界,那个是用来保护自己不被波及,自己也张开了护身结界,她黛眉深锁,表情凝重,但也并没有太过忧色,不能以她的表情来说明什么,她在正事上素来喜怒不形于色。
白凛放弃看她,将注意力转移回武龙台上,只见东凌元君的剑劈断了润玉右边的护肩,不过润玉躲闪极快,剑刃没有碰到他的肩头,不过剑气依然割裂了他的肩头,与此同时赤霄剑也从东凌元君的腋下横划而过,东凌元君与润玉一样,躲过了剑刃不过一层血光也溅飞而出,东凌元君也一样受了伤。
东凌元君吃痛,手中神剑消失,赤手空拳与润玉过招。
那个腰身极细的润玉也让赤霄剑消失,只用拳头和东凌元君说话。
你一拳我一拳。
白凛一直觉得这养不胖的九天应龙太过纤弱,哪怕成为天帝也是威严不足,可没想到如今与自家主上竟然势均力敌,不分高低;不管是招式、策略甚至心态都是,这两万岁都不足的小天帝虽然身上血迹斑斑,但他展现出的心态是平稳、沉静,就好像这本就他期待已久公平对决的机会,哪怕对手是天地间最强的那一个他也丝毫不惧,因为他早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是何等修为。
二人这次是完全以武功拳脚分胜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还运用着自己的灵力修为,经过一日一夜到现在的战斗两人已经交手过多次,但如此比试是第一次。
几百招下来明显是润玉处于下风,他的甲胄下衣裳是白色,所以哪里有伤很清楚。
东凌元君没有手软,就朝着他带血的地方猛揍,仿佛在泄润玉夺妻之恨。
不过润玉那小子也狡猾,吃痛下偷用了一些自己的灵力,悄悄让着玄衣的东凌元君伤口结冰,显露出蓝色冰晶,他也不心慈,就朝着那些冰晶所在地方狠狠还击。
白凛觉得他们俩如今这般实在难看,不由想龙君宠走近一些距离。
龙君宠紧觉侧眸,手中举起凌霄剑对准靠近自己的白凛,这是警告他:别以为老身没回归本身就没了本事,我依然唤得出凌霄剑,不管在哪个身躯里我都是龙君宠!想劫持我让润玉失神而落败?想都不要想。
白凛停住了脚步:我没有那么卑鄙。
此刻刚才赤手空拳击打的两人都化身为龙,刚才是人形对战,如今是真身撕咬。
“其实这么多年,主上只是想见见妖君宠。”真正的妖君宠,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白凛的声音传到妖君宠这里。
龙君宠眼观其上“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天界、人间、魔界,所谓众生万象,爱恨悲苦,只不过是一段妄念、一场幻觉罢了。”对于东凌元君的执念,她用斗姆经常跟自己掰扯的道理回答了白凛。
“在这点上,上神不是一样执念吗?”白凛脱口而出。
龙君宠很坦然“可我的执念如今只与自己有关,无关旁人。”其实当初为阿靳报仇后她看到因她一念成魔而血流成河的六界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为了弥补那些错误她用了几十万年的时间偿还。
“上神心中就真的放弃东凌元君了吗?”白凛真的想知道。
龙君宠的眼睛随着润玉而动“我何时失去过阿靳?从未!我是不得与他厮守,甚至再也不会见到他,可那又如何?他就在我心间,见或不见,念或不念,都不会从我心中消失,阿靳已如至亲,甚至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在我心中,藏我血肉,此生有他,我便无憾。”何必要妄念重生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白凛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因为他所知的龙君宠懒散、随性、又潇洒妄为,或者是阴郁、伤悲、偏心机深重,可原来他们观瞧了她这么多年却不知她心中最真实的一面。
“虽然我依然很担心此战的结果,可也得幸能有一个东凌元君让润玉历此劫。”龙君宠微微昂着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众生皆苦,润玉由我扶持成为天帝,六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也因为此而爱恨嗔痴,而今有东凌元君这个榜样在先,我看他还敢不敢沉溺其中,为了心中所求而肆无忌惮的滥用自身拥有的权力。”
白凛震慑龙君宠的所言:难道在她眼中这一场生死浩劫也是异界天帝该承受的考验?
“他说过自己像太微,我无法用单薄的言语劝导他,就让他引这位东凌元君的所作所为为戒,明白天帝的责任,明白何为天道在德。”龙君宠继续说到,因为在面对东凌元君时润玉毫无胜算,他在这里不是天帝,没有把握雄兵,以自身修为而言更是无法与东凌元君相提并论,就如同世间万千普通生灵,弱小,无助,这也是她不准许他动用冥军一样,要他切身体会那些普通生灵面对高高在上强权之时的恐惧,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对权力心存敬畏,并在使用它时悲悯苍生。
从根本上让他明白自己与刻薄寡恩、为稳固权力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太微完全不同。
“上神万年不过一瞬,爱恨嗔痴不过一瞬,润玉是为天命所授,是为责任、天道而在,他冰雪聪明,见微知著,且慧根也高于旭凤,若能过此情劫,心性自会提升,化天地、见众生、太上忘情,悲悯苍生。”龙君宠微笑起来“成为真正天命所归的天帝。”
白凛觉得她此刻的微笑圣洁空灵:这就是龙君宠爱一个人的模样,失去帝靳固然痛苦万分,但自有底线绝不逾越,哪怕寂寞伤痛也独自背负,而当她爱上了润玉后则希望他变成最好的他,就算身在帝位也不要被权力迷惑更不要被它裹挟,要成为真正操控它的人,不管是遁世在野或者身在朝堂顶端都要明白立身之道,不要被权力束缚而做出一些不可饶恕的事,因为最后你会发现你所谓的权力在最关键的时候空无一用,只有自身修为德性才是自己可依靠之物。
他看到过异界斗姆元君对龙君宠言道:近在眼前,眼所至,心所见,汝所见皆彼,彼所见皆汝所见。
当时还真没好好琢磨,随后就又以为不过让润玉与龙君宠主心魂互相知晓对方所见的秘法,原来汝所见皆彼,彼所见皆汝所见是落在这里,她心中看得到她的东凌元君,所以在精神上她从未失去过他,便不再强求所谓复生秘法,而对润玉也是我心中自有你,可这并不与我心怀苍生有所冲突,反而因为有你们,我才更勇敢。
白凛看向还在激战中的东凌元君:主上,这个女人你看了这么多年,甚至操控了她与另一位帝靳的感情,可你从来没有看清过她吧。
难怪她满身缺点却依然被斗姆元君视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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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二百九十六
三天了。
天帝都没想到吞噬了穷奇的润玉能与东凌元君鏖战到这个时候,据探子回禀,冠山的武龙台其实已经完全毁去了,冠山之巅也被削去了大半,但他们依然在冠山之巅对战。
其实娘亲留给自己的梦陀经中的确有控制邪恶元灵的方法,但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何同意将穷奇交给异界自己,也许自己心底明白那东西是真的不祥,就算自己也办法控制但未必有办法除之。
翻开龙君宠写给自己的奏报,其实让他疑惑的是奏报的最后写了两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天帝也是此间润玉,亦是天命所授的九天应龙,他的慧根并不亚于他人,虽然琐事烦心,但他还是参透了龙君宠写给他这两句的意思,其实她在提醒自己以东凌元君为戒,因为自己也同样拥有至高无上的天界权力,而一旦心中因爱生忧,那至高无上也同样无人能管束的权力会照成贻害苍生的惨剧。
她也在警示自己,就算除去了东凌元君,但若自己也陷入同一种执念中时相同的事或许还会发生。
天帝转眼看向七政殿的旁边,那里依然放着一盆锦觅送自己的昙花,而昙花旁边还放着一枝来自栖梧宫的桃花,栖梧宫虽然毁了,但是那颗桃树依然茂盛,不止栖梧宫,还有紫方云宫也生长着一株巨大的桃花树,原来他讨厌的两座宫阁里都存在了桃树。
开的绚烂,结的甜美。
她将自己最喜欢的桃花种在自己最讨厌的宫阁中……
润玉,九华上神,你们俩都要活着回来!
冠山。
润玉凌空执剑劈斩下来,震的现在所在的冠山之巅又塌了一些。
东凌元君执剑横扛,硬生生将这一倾力之斩,咬着牙将润玉的灵力反弹的了回去,震的润玉飞了出去,而后他也凌空而起,追着被震飞的润玉劈头盖脸的一阵剑招。
白凛都有些坚持不住了,不是体力不支,而是他们之间的灵力爆过太多次,将此地的空气都消耗殆尽,让冠山这里气脉都改变了,原本冠山顶端在天界,自有天界仙气缭绕,而今强大的妖气升腾,让白凛很不适应。
龙君宠却如鱼得水一般,灵气消散,妖气笼罩周身。
三天了,他们俩恶斗三天竟然都没有分出胜负,白凛现在很确定龙君宠一定让润玉用了什么邪法。
虽说龙君宠曾和翾武帝大战七天七夜,但那并不是生死之战,他们都各自互相放水,甚至在打累时一同休息,等一方休息够了再打,但如今情形不同,他们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记得一开始的时候龙君宠说过那句话,潜龙在渊,腾必九天,这句话也能用在他们整场战役中,两人都想在最后一刻使出杀手锏,一击至死对方……
但突然占有优势的东凌元君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嘴里发生愤怒的吼声“你别来干扰我,我要杀了他,夺回阿妖。”
但随即又变了一个声音“她不是阿妖,我不会容许你伤害到龙儿。”这个声音很温润,和东凌元君带着威严的浑厚不太一样。
“她是阿妖!”声音又变回了东凌元君。
润玉不知他的情况,但现在这般他也没有立刻攻击,这场生死之战他不会趁人之危,反而迅速往后退,赤霄剑依然护卫。
白凛也看向自家主上。
龙君宠见此踏步上前,走到了润玉身侧,没有问润玉情况如何,而是看向了东凌元君。
东凌元君也站起身,他穿着的黑色甲胄也碎裂剥落了不少“龙儿,你果然认出来了。”
润玉吐掉嘴里的血,用手背抹去嘴唇边的粘腻:龙儿?!他叫她,龙儿?
“我没有认出什么,你监视了我太久,甚至用邪术操控了阿靳与我的一切。”龙君宠目光无波“就算白凛说你因邪术而与阿靳某些元灵相融,我也并不清楚你到底是谁。”
东凌元君的目光突然清澈,身子那股子让人警觉的气息也改变了。
润玉只觉一股清风袭来,似乎吹散了这里的压抑和窒息感。
“虽然不知,可你心中也有怀疑。”东凌元君的声音也悠闲了几分“不然你不会踏足到他身边。”
龙君宠与润玉并肩而立“阿靳,如果你真的是阿靳,你不会容许东凌元君将我做成冥室的血石,更不会容许他用我的血肉重塑妖君宠,因为他未必会成功,而且我的血肉力量太强,若造出的是妖物,天界都未必能消灭。”
目光清明的东凌元君点点头“是,可我在这个身体里的元灵只有一点点,很多时间我都无法控制,而今才在他虚弱时出现,见你最后一面。”
润玉不语,只是听着,虽然只有几句话,但他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你不用过来,我不知能出现多久。”帝靳也不让她靠近自己“我出现也不是想告诉你什么东凌元君的弱点,除了天人大衰,但天人大衰的时间并未完全到来,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弱点。”
龙君宠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我的鱼儿如何?”
“还需要磨练。”帝靳浅浅的笑着,就如同了龙君宠画里的那个有一丝慵懒的年轻帝君“他在很多地方都显得稚嫩。”
“和你我比的确稚嫩,可是他慧根很好,不比你差。”龙君宠语气也似闲聊“阿靳。”也突然身行大礼“夫君,虽然我恨东凌元君操控了你,可与你相遇相识相恋改变了我的一生,而今我还有了鱼儿父子,谢谢你用性命爱我,我也会竭尽所能所能好好活着,守护你留给我的一切。”
帝靳温柔笑起,嘴唇和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线“你能这般我很欣慰,真的,看你那几十万年不容人靠近,独自舔舐伤口,独自悲泣的样子我反而不安,而今,这孩子能让你幸福,足矣。”
“我这次来就是来见你,送你,上次分开的太仓促了,这次,我要好好与你告别。”龙君宠抿了唇“阿靳,谢谢你,我爱你,你,走好。”眼泪落下。
“好,我也谢谢你,爱我这么久。”帝靳睁开眼,依然目光清澈温柔“龙儿,要幸福。”
龙君宠强忍伤痛,后退“陛下,杀了他!”
“九华——”白凛大吼“他是,是……”
龙君宠又退回了场边“他是危害两个世界的罪魁祸首,你和他都必死无疑!润玉,你是天帝,斩妖除魔是你职守!”
龙君宠话音刚落。
东凌元君身边无风升腾起一层黑色漩涡“好狠心的龙儿啊,帝靳出现都不能熄灭你对他的杀心。”他也笑成了刚才帝靳的模样,眉眼弯弯,但给人感觉只有恐怖。
润玉已经趁刚才妻子与帝靳话别时擦去了手中的血,重新赤霄剑在握“她是在告诉我,将你完全激怒的她已没有退路,我生她生,我死她死。”
厚重的黑色漩涡越升越高,也越积越多,只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将东凌元君身后的区域都充斥满了。
润玉冷冷的看着,也看得分明,那黑色漩涡中飞转的是无数亡灵,他真的执念成魔。
黑色的漩涡将的东凌元君越托越高,居高临下的俯瞰润玉。
润玉虽然并未升腾自身,但依然丝毫不惧,冷眼瞧着东凌元君。
东凌元君因刚才那些话怒从心头起,恶从心头生,仰天嘶吼,双手打开,自他胸膛中升起的黑暗力量让早被润玉劈开的积雷云再次出现,比上次更可怕的是这次漩涡似的积雷云中也闪现出了同样的黑暗,响应了东凌元君的召唤。
电光雷鸣的积雷云现在就是一头来自地底的恶兽,誓要将一切吞没。
这股力量竟然将白凛就击飞了出去。
龙君宠也是倒退几米,用凌霄剑插入地面才勉强稳住了自身。
润玉知道他等的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东凌元君终于露出了他真实面目,也将使出最强的手段。
黑暗的力量在积蓄后直冲润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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