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我可以做他的侍女,陛下,请准许我做容琛殿下的侍女,我愿意服侍他。”锦觅求之不得。
妖君宠眸一横“想得美,你害了润玉不够,如今连他儿子都不放过。”这回是不掩饰了,直接也对润玉说“我不同意!”
“陛下,侍女一事,在下也觉不妥。”容琛自己也拒绝“生活起居上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润玉相信他这句并非完全的推托之词,他是异界天帝嫡长子,不可能身边连个随侍的人都没有,旭凤身边都有过一个燎原君,想来他应该也有,只不过这次事有要紧,他便连随侍都未曾带来“容琛殿下是本座与妖君的贵客,就算要有侍女也该是妖君看中之人,锦觅,你也知虽然容琛并非本座与妖君之子,但他的血脉传承也可说是源自我们,本座无法不顾及龙儿与容琛本人的想法。”
锦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跪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陛下,容琛殿下……陛下,棠樾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我可以保证,我真的可以保证,棠樾不会威胁到你以后孩子的继承权位,他,他只要做个普通人就好了,陛下,求求你,救救棠樾。”
妖君宠起身“容琛,你陪我去甲板透透气,我心里憋闷的很。”往外走。
容琛不忍拒绝她,拱手向润玉揖礼。
润玉点头同意。
容琛看到后,转身,跟随妖君宠离开。
锦觅无法阻止,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急的又哭了出来“陛下,陛下,求求你了。”头碰地面“万一妖君对他说了什么,容琛殿下顾及妖君的救命之恩……棠樾怎么办?从头到尾棠樾都是无辜的。”
润玉起身,走到她身侧,抬手,有些强硬的单手拉起了她“别动不动就跪。”
锦觅被他拉扶起,听到这句话,不由看向他。
润玉见她起身立定便就收回了手“让人看了还以为龙儿怎么欺负你了。”
前一句看似的关怀在后一句中被打的粉碎,锦觅身体轻晃了一下“你现在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了?”不由有些顶硬的问了句。
润玉正视她“对,只她一人。”在花界她能正面告知姬少卿,如今他也可以直接告知锦觅。
锦觅看着面容俊朗、剑眉星眸的男子,真的越来越陌生了,他已褪去了小鱼仙倌时的青涩,身上都是已为帝君的威严冷然,此刻面对自己他也褪去了曾有的温和,在团团初到时自己与他河边相遇,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还带着那种温和,是炙热过后依然有的温度,但如今有的炙热都给了妖君宠。
“你说棠樾无辜我承认,但在容琛面前你真的不必这般,我们回去后我会想法让他去瞧瞧棠樾,但是,救与不救,全凭容琛自己。”润玉声音不缓不急“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孩子自有主见,旁人未必能影响得了他,但若你始终这般哭腔的哀怨,兴许反令他心生厌恶;很快就会到非有城,为了棠樾你还是待在舱内将养,不要随意走动。”别在船上晃了,让龙儿看到惹其不悦。
“陛下之言,锦觅明白了。”她福下身:他是让自己不要太过靠近容琛,更是怕自己惹妖君不悦,她一怒之下会赶尽杀绝“如今想来我当时没有答应与你的婚约对你也是好,若棠樾是你我的孩子……”
“我会想法子救棠樾。”润玉从她面前走过“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孩子,而是全了本座看他长大的一份情,仅此而已。”
锦觅闭起了眼睛:太好了,棠樾,你终于有救了。
润玉走出大厅,走向甲板。
守在外面的一位天界将士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里面这女子,有些面熟,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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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五十五
甲板。
“再半天左右就可以看到非有城所在的虚地了。”妖君宠往前指指。
容琛往前看去,但是除了昏暗什么都没有“这里的幽冥地界比起我所知的要更暗几分。”
“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妖君宠不意外“幽冥帝可以影响幽冥地气,他心中昏暗寒冷,这里便就体现出来。”
“这点倒是听娘亲说过。”容琛也知,听到头顶上淅索声响不由抬头,看见银红色的结界外那些灰烬一般的烟雾毫无头绪的游荡着,这便是幽莹残魂,它们竟然没有离开,一直跟随着这艘庞大的黑船“这东西我们那里倒没有。”
“你灵力修复的很快,这些东西能感应到,所以才会缠着不放,不过你放心,我结下的结界它们穿不破。”妖君宠也抬眸看了眼,又收回目光,看他“团团总是说大哥多好多好,我原本心中还是起疑,不过看到陌染之后就对你万分期待。”
“妖君对我们兄妹的救命之恩,容琛一定没齿难忘。”容琛低头“容琛不才,但凡妖君有所求,容琛若能做到还请您如实告知在下。”
“你不必如此客气,我好歹也被团团唤了这么久的娘亲,既然是娘亲,照顾她的兄长自然理所当然。”妖君宠对他一直笑容温柔“只是这里的润玉不比你亲爹,他受的苦还要多些,很多事他都是一个人独自面对,我也是因为团团才认识的他,所以你不要怪他对你有所防备,他只是担心团团。”
容琛抬起头,听她这般说有些恍然“原来如此,一直都是一个人?”
妖君宠轻叹一声“我也是听团团说了才知道你爹娘的一些过往,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出关晚了万年,让他独自面对刻薄无情的太微、嚣张跋扈的荼姚、夺他所爱的旭凤,硬生生将与世无争的人困顿在了天帝的位子上,失母、失爱……这些苦难其实与我也有关系,而今与往后我只想陪着他,漫漫上神岁月,希望也能有你与团团这般的好孩子。”
“自然会有。”容琛这话说的真心,虽然他并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娘亲告诉过我,异界中也许会有相似之人,我初到此地就被妖君所救,您与我娘亲宛若复刻,我,下意识的很相信您,对你们都有很亲近的感觉。”
妖君宠露出了徇烂的笑容“我也是,看见你就觉得见到了年少时的润玉,看你笑的这般无邪,我特别的欢愉,我看妖界的记录里也说过簌离仙子未出事前他也是与世无争、揽月温润、如琢如磨,可如今——”说到这里笑容略减弱“不是说我不喜他的威严,只是心疼他被那么伤过,且我再怎么柔情似水,那些伤他还是尝过。”有些话她无法对旁人说,反而能对容琛这个陌生人说。
“也许这便是陛下所要经历,有相似亦有不同,但最终他都能遇到你。”容琛虽也想站在持证的立场上,但也知自己在他们俩面前根本无法持身公正“我娘说他们到过的异界中亦有一位润玉天帝,他也是独自一人,且那个六界中妖君您中了灭灵箭,魂飞魄散,所以他根本无法遇到你,不过最终我娘亲利用一些法术,用自己的血脉重塑了一个烛龙的龙女,并将她留给了那位天帝。”
妖君宠听着。
“也不知他们会发生什么。”容琛总觉得那也会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而来到这里,见到您,我便明白我来的地方与他们所到之处并不一样,如果是这样,三个世界,三位天帝与您,不管如何,都在一起了。”
“关于那个异界陌染说过不少事,但没想到你娘亲用自己的血脉,在那个已经没有我们的世界重塑了妖君宠……是缚灵棺?”妖君宠说着说着便也脱口询问“用自己的心头血滴入缚灵棺,加以元灵之力,但就算如此,也未必能重塑自身,甚至可能造出一个最强又超脱六界认知的妖孽,我只能说你娘很幸运,这缚灵棺也是禁忌邪咒的一种,虽说术无正邪,但这用起来还是得小心。”
“是,术无正邪,人心才偏。”容琛承认“恕在下冒昧,刚才看到花神仙上苦苦相求,您颇为不悦,但在容琛看来并非是嫉妒。”
“我不喜花神也牵扯到一些前世旧事,她于我是杀师仇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原谅她,哪怕是前世的她做的恶,但她是七魂七魄元神转世,我恨怒难消,故不愿任何人救助她。”妖君宠也不瞒“也是怨恨,怨恨她,很多事。”
容琛品味她这句话的意味,也分析她说出这些话时的语气与停顿:所以她并不愿自己救助花神。
妖君宠长吁一声“他们都说那个孩子无辜,可谁人不无辜?难道就因为我比她们都强,所以就得我让她?不让便是倚强凌弱?”
“自然不是,您是妖君,权倾一方,我娘说过她做妖君时天界都忌惮她,当然您与她不一样,但我相信您带领的妖界一样很强。”容琛不愿见她愁眉“我说过,您对我兄妹有救命大恩,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容琛已明妖君心意。”
“你别说的我好像心机很深,与你所言都是心里话,并无假话。”妖君宠纨绔起来“我是真心讨厌、嫉妒、憎恶锦觅这个女人,只是觉得杀了她是脏了自己的手,加上润玉与她那些纠葛,我若动手定然惹人非议,所以才放任,关键也是天帝太念旧情。”气死龙了。
“也未必是妖君所想的念旧情。”容琛含笑“若你与花神的旧恩怨已天下皆知,那陛下不动她也是为了维护您,有时候有些报复便是不闻不问,亦或者是让她自惭形秽。”
“我与他没有你爹娘那般日久生情……”
“情之一事容琛还未遇到,不过相信陛下情起时的心意会是一样的,他看您的眼神,和我爹看娘亲的眼神,一模一样。”容琛抢了半句。
妖君宠不自觉的弯起嘴角“真的?”
容琛肯定“真的,我不骗您。”
妖君宠娇羞稍稍侧身,避开了容琛的目光“这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我竟然在此向一个孩子求证,被他知道定然要笑话我了。”
容琛忍俊不禁,顽皮下“那我们就不告诉他。”
妖君宠回眸,眉眼弯弯“好。”伸出小指“拉钩。”
容琛用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小指,说的自然“拉钩盖印,我与娘亲的秘密保证不告诉爹爹。”
“看来你与娘亲也有很多小秘密。”妖君宠知晓有些时候有些习惯就自然而出。
容琛也没想到自己会这般脱口,眨了下右眼“的确,很多。”
两人相视,开怀笑起。
妖君宠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头“润玉,过来呀。”
润玉远远瞧着,她那般高兴的招呼自己过去,身边容琛也十分愉快的模样,虽然他表面上不想让她太过靠近容琛,但看着这般的孩子内心还是欢喜,娇妻有情有义,长子少年有成,幼女活泼可爱,这般的家他怎会不心动,不想与容琛太过靠近,并不是因为不喜他,是怕龙儿会在分别时伤情,他们俩错认团团,分离之时注定伤心了,所以容琛这里他不希望龙儿受到双倍的打击,可她似乎毫无察觉……也许她是明知道也不在意吧,是啊,她其实依然至情至性。
那晚。
“……我与容琛说了什么?”妖君宠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的他,梳头“不告儿你。”
“我不让你靠近他不是因为防备……”
“是怕分离的时候我伤心嘛。”妖君宠抢了半句“我知道,可我有你,不怕伤心,我相信我有多伤心你都弥补得住。”
润玉放下手里的琴谱,看向镜中的她,弯起嘴角“过来。”
妖君宠转身,依然坐在妆台前的方凳上“别先忙着感动,我且问你,我和容琛离开厅堂,你有答应要救棠樾?”
“我答应这个不是因为棠樾是她的孩子。”
“我就知道你会心软。”妖君宠依然梳着自己的头发“可你别忘了棠樾也不是旭凤的孩子了,与你也再无血缘关系。”
润玉起身,走到她面前,蹲身“在你和她之间,容琛自然而然会选择偏向你。”伸手抚摸她的发“龙儿,我知道你不喜她,所以我也只是说会想法子,容琛自己也说了他对恶咒知晓的也不多,就让他去看看又如何,也许他也未必能救,你不也疑心这个说法的来源,说不定就是老爷子吊着一步棋,让她在幽冥落空后彻底绝望。”
“所以你顺势而为,让她不要再扰我们?”妖君宠挑眉。
润玉将她手里的玉梳拿过,放到妆台上,而后抱起她“她哭哭啼啼,让你很厌烦,我这次虽然带的人都是男子,但万一有人看到又说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放到床榻上“而今这般处置,起码我们能在余下的航程中清净,有何不好?至于她会在非有城有什么际遇,便皆是她的事,我不会管。”拉过云被盖在她腿上“晚了,安置吧。”
妖君宠负气的将云被往身上一拉“且听你这一回的花言巧语。”侧身往里睡去,不看他。
润玉挥手将灯火暗下,到外间矮榻上躺下:虽有过几次同榻,可他也知她不是轻浮女子,所以还是各自休息。
香蜜之君非良人 番外一百五十六
翌日一早。
丹朱在外间醒来,挠挠头,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去往幽冥非有城的船上,他觉得自己都有些睡糊涂了,起身后有些懵。
“狐狸仙,船停了。”锦觅这时从外面推门而出,带给他这个消息。
丹朱看着面前这位苍白憔悴的女子,眼神里充满了陌生感。
锦觅也发察觉到丹朱望向自己眼神里的陌生“狐狸仙?”
丹朱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与她对视。
锦觅现在只有在妖君宠入睡后和未醒时才敢在船上活动,所以在丹朱之前能知道船停了,见他还有起床后的懵也未有太多异样“我们应该快到了,可是船突然停了,我在外面看了周围依然是那些黑水。”
丹朱依然没有说话。
锦觅无奈“狐狸仙,快起吧,也许是出了什么事。”如今打听的事都是丹朱做了。
丹朱挠挠耳朵:她是……锦觅,对了她是锦觅……蹙眉,不知为何刚才他竟然对她很陌生,就好像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他们是随冷血白龙来幽冥界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船停了?是到了吗?”
“不知,不过船真的停下了。”锦觅见他终于‘醒’了也放下心。
丹朱不由起身,换了衣服就朝舱外走。
船的确停了。
停在了一片水域当中,周围依然都还是始终含着无法驱散阴霾的昏暗,一望无际的黑水依然还在,但是船停了。
等润玉与妖君宠出来时,妖界水手已经将舷梯搭好,不过谁也不敢先下。
润玉看了一下周围“这里?”可这周围哪有陆地的样子。
妖君宠看向容琛“你觉得呢?”
容琛看看周围“我先下。”说罢也不等他们说话,迈步踏上舷梯,往空悬在水面上的舷梯走去。
天界诸人都屏气凝神观瞧着容琛的脚步,这黑水里有不知为何的凶残异物他们已经知晓,故而对容琛有些担忧。
容琛踏在了靠近水面那里的微晃舷梯,而后四处看看,选择了左手位的前方落脚。
润玉的目光落在他脚尖踏下之处。
容琛的脚落在黑水那一刻,黑水发生了变化,宛若烈焰熔浆的光亮自他踏足时亮起,然后迅速朝后蔓延扩张开来。
众人还未从担心容琛被黑水中莫名异物攻击的担忧中缓过神,就被眼前突然亮起快速蔓延的熔浆地面占据了注意力。
容琛调动自身灵力立定在了一块黑色的石块上,侧头看向船上的人。
熔浆地面已超出他们认知的速度飞速蔓延开来时,熔浆带来的高温也轰然而起,似乎已将岸边的黑水都蒸发的往后退了几尺。
润玉也感觉到了炙热的高温迎面扑来,虽然地面都是熔浆,但至少看到了地面,只是这一路皆是如此岩浆也着实艰难。
“这要怎么走啊?”丹朱巴着船舷看着一片熔浆地。
妖界的人陆续下船,妖君宠飞身而下,站在了熔浆地上,转身看向润玉,伸出手“来吧,师父等着我们呢。”
润玉也不迟疑,悬空踏步而下,落在了她的身边。
破军他们下到地面,都感觉无法落脚。
妩迩见状,伸出手臂,撩袖而起,浮出鳞片,咬牙拔下一块,抛入了黑水中“幽冥界有规矩,想入幽冥必有所舍,大家都各自扔一件自身之物,或者是对自己重要的物什,便能入幽冥。”
破军诸人便也依法而施,果然那灼热的岩浆地面便没有那般烫脚难立了。
翾武舍弃了一支尾羽。
妖君宠站在黑水边,手中幻出了一支发簪,伸手便想让其落入黑水中。
翾武看到了那支发簪“主上,那是瑢霁唯一留给你的物什了。”
润玉其实也看到了。
妖君宠看着手心里的桃花发簪“入非有城就要舍弃‘得’之念,我一直想着该如何处理此物,此时便是最好时刻,这的确是你代瑢霁赠我,我接受了,而今我也舍了。”手翻覆之下,发簪落入了黑水中,转眼就被吞没“我这次是与润玉来见师父,过往之事自然也要彻底放下。”
翾武无权利阻止她“也是,该如此。”
润玉手中也幻出了一支木质发簪。
妖君宠和才下船的锦觅也都看得清楚,就是那支葡萄藤发簪。
润玉手指一松,葡萄藤发簪落入了黑水中,很快就没了踪影;他没说话,只是转身朝后走了几步。
锦觅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骤然疼痛:他不再是小鱼仙倌她自然已经知道,但现在更明白他已经是妖君宠的男人了。
锦觅和丹朱算是最后下船的,不过船上依然留有水手。
个人都舍弃了一物,也都各自能平安踏足岩浆地面,便各自集合了队伍,各自检查了一下,准备开拔。
丹朱下了船后倒没感觉到让人无法踏足炙热。
翾武想了下“应该是月老杖已经入了黑水,所以你不必再舍什么。”
丹朱如今与翾武势同水火,听他解释了也不搭理他,自行去看锦觅“觅儿,你怎样?”
锦觅此刻已将旭凤为自己雕刻的木质寰谛凤翎扔下,可是黑水并未吞没它,她总觉得这代表幽冥界并未同意自己踏足。
“哎,黑水怎么不吞这发簪?”走到锦觅身边的丹朱也看到了。
“那就只能证明幽冥界并不欢迎她。”妩迩冷哼了声“她自止命格,如今不是神仙妖魔,这忘川如何能接受这种舍弃?”
丹朱转头“那怎么办?”
“其实也是可以走的,只不过觉得热而已。”妩迩淡淡“进入后也无法用灵力。”
容琛看了一眼他们“最好还是再舍一物试试,灵力被封也不算小事,这炙热就算是水神也未必架得住,这越到非有城的热度就会越高,接近太阴真火,而太阴真火对元灵、神魂有着非同寻常的破坏力,你若无法用灵力,就会死在路上。”
“什么东西比较好?”锦觅拾回了木质寰谛凤翎“我的一瓣真身可以吗?”
“你可以试试看。”妩迩摇摇头:这女人真麻烦。
锦觅无奈,将随身带的春华秋实抛入了河水中,这次黑水接受了,她也感觉到脚底的温度很快下降,踩踏在岩浆上也感觉不到任何热。
润玉看着这纯黑石头包裹着艳红岩浆的地面。
妖君宠凑过去“是不是很像骨燚兽的身体?”
被她这么一说,润玉也觉得很像。
妖君宠默念了一个小咒,润玉的面前跳起了一只很小的骨燚兽,比起那只攻击团团的,这只可爱的紧,还在润玉脚边转了一圈,还蹭蹭他的袍角。
润玉抬眸,轻语“顽皮,容琛都在呢。”
妖君宠撤掉咒语“这叫保持童真。”小骨燚兽消失。
润玉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自己的所在,周围和船上时看到的似乎并无改变,但细心的他还是发现脚踏在黑地后发现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得到很近的距离,其他地方就是迷雾般的混沌,周遭皆是如此,这脚下的‘地’其实是冷却中的岩浆,岩浆会流动,也可以说是非有。
丹朱四处看着“这如今怎么走?”他刚才试过了,灵力的实用在此似有压制“用脚走?”那得走多久?“那个非有城离此还有多远?”
“可说远亦可言近,心所至眼所至。”容琛声音温和“这片天际便是非有城。”
“天际?”丹朱转眸“你叫这种地方为天际?”
“阴阳两面,何为正反?”容琛从容不惊“仙上,这里难道不似永不被日月照耀之处?”
丹朱看了他一会儿“北冥……鲲族,幽冥人是鲲族?”传说中可吃龙的鲲?
“难道,您不知?”容琛反觉得讶异。
丹朱轻咳一声,掩去些许尴尬,嘴硬“你都知道的事,老夫当然知道。”
妖君宠不去和他纠葛此事,面对那些包裹熔岩的黑色石头,引动灵力,而后举起双臂。
天界众人只见那黑色与红色熔岩裹挟在一起石头在他们面前凝聚成了兽形与车架,黑色的熔岩兽类踏蹄后仰天嘶吼,喷出的亦是灼热的硫磺气息,而后又落蹄低成为驭车的兽。
两架巨大的车架出现,而后就是一些简单的车架。
“哎呀。”丹朱又惊叫了一声,而且伴随他的惊呼是他收回的手“这些石头车烫的要命,怎么坐?”
妖君宠瞥了他一眼“那你走过去好了。”
容琛瞧着,也未言语,走到一辆车架前,引动灵力,而后伸手轻轻一点,众人只见原本黑色的熔岩车架被他银亮的灵力点住,而后那股灵力快速蔓延、最终包裹了整辆车架,那辆烫到丹朱的车架就变成了银石,闪烁着月光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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