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之君非良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皓月无影
还有一个所思梦,梦中有三人,有簌离,有他,还有自己,三个人很开心的在一起,喝茶说笑,而此刻有个看不清容貌的红衣男子牵着一个同样面目不清的男孩前来,自己转头看见他时唤了一声阿靳,然后就扑到了来人的怀里,转头对他们说阿靳和孩子来接自己了,自己要跟他们离开,原本温柔的他瞬间改了颜色,一柄赤霄剑毫无迟疑的刺穿了男子的胸膛,也毫不犹豫的杀害了那孩子,不管自己如何哭喊求他,他都不理,还将陨丹吻入了她的口中,那般黑暗阴鸷的说我宁愿你此生不知情为何物,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在梦中的他扣着被囚龙锁困住的自己,表情骇人:我知道这是个梦,但,哪怕是在梦中,我也不许任何人夺走你,谁都别想夺走你!
龙君宠被梦中那个暗黑阴郁至极的润玉惊到了。
倏然,身后一道灵力冲散了她面前的所思梦。
魇兽垂头从她脚边走过。
龙君宠回头。
他避开了她的注视,是仓惶,惊恐,更是被人窥探自己最内心的窘迫。
龙君宠自他身边而过,撞了他也不自知。
随后——
润玉将自己寝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满地狼藉,满目疮痍,奔溃的坐在云榻上,剑眉紧蹙,低头扶额:自己最不可告人的黑暗被她看见了,她会做何反应?是远离还是鄙视?修长的手指转压住了太阳穴,他不敢想她的反应。
有只白色的宽袖拂云般盖过他的发鬓。
润玉垂着眸,惊愕的看着面前白裙上的珍珠,没敢抬头看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只伸手将来人的腰肢抱住“对不起,龙儿,我知道那是错的……”只是克制不住。
“我也有错,阴晴不定,让你无法安心。”龙君宠任由他的头靠在自己腰部,抚摸了他的发“这里太乱了,去我房里吧。”
虽然知晓他心中的阴霾,也生气他自残之语,可最终看到那个所思梦,她对他的怒气化散了。
琳琅阁。
龙君宠的云榻很大,因为她喜欢大床,这个榻大了普通云榻一倍,上面有水青色的帐帘垂遮挡。
润玉换了睡衣,帝王峨冠被取下,披散长发,闭起眼睛安心的靠着身后的人。
龙君宠纤手揉着他的太阳穴:他至登大宝,一统天界,衣食住行一如既往,无前呼后拥,无土木大兴,知人善任,赏罚有度,不近奸佞,井井有条,真是辛苦他了“我明日就去先贤殿,将你我的事告知阿靳。”这便也是正式通告天界了。
润玉睁开了眼“真的?”
“自然真的。”龙君宠继续揉着“还有一件事,明日有人会拆了栖梧宫,你只当不知道。”
“栖梧宫?”润玉拉住她一只手“你不必如此,我不需要……”
“只是我不喜欢,不是为你做刽子手,我从来恣睢。”龙君宠只是告诉他,不是请他答应“紫方云宫的顶子我都掀得,怎么一个栖梧宫就拆不得?”
“好,我只当不知。”靠在她怀里,鼻间都是她身上的清香“龙儿,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不会离开你的,人离不开,心更离不开。”此刻的龙君宠柔情似水,只想将他淹没“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明日我为你梳妆更衣,一同用了早膳再送你出门。”
“为何,突然原谅我了?”润玉翻身,看向身后的她:自己梦中手刃那对父子,她定然不会饶恕才对。
龙君宠轻笑“跟一个傻子计较吗?我才不做这种傻事呢。”
润玉被她笑的板起脸。
龙君宠手一推,将他推倒,然后趴枕在他身上“因为根本不会有这种事,他们都死去五十多万年了,如何能再被你杀一次?”
他伸出手臂,放到她后背,滑动着“那,如果会呢?”
“你还想把自己杀了啊,不可能是阿靳父子了,以后若我真能得子,也只会是你的孩子。”龙君宠略抬起些头,手指划过他的眉宇“不过,要是你敢自戕,那我就在你自戕前,当着你的面自爆内丹,还你割喉之仇。”
润玉用另只手的手背贴抚过她的脸颊“不敢。”她说到便敢做。
“说,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许危害自己的性命。”龙君宠的手划下,轻轻卡住他的脖颈,佯装怒威“发给上神之誓,不对,现在该是天帝神誓了,快。”
润玉睡枕着枕头“好,天帝神誓——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龙君宠俯头贴吻住他的唇。
润玉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只是轻轻一吻,另只手搂紧那娇软的身躯,在自己意志被她彻底摧毁之前,将她扣在怀里,粗声“睡吧。”
“要不是你在守孝,我可以吃你多少回啊。”龙君宠抱紧他,也让自己体内的欲念消除“我错了,也后悔了。”不该让你补孝。
润玉这次扶额遮眼的悲苦是她太大胆,于是闭起眼睛,不理会她:不可以是这般草率,那个锦觅还在客居,自己也还在守孝……他要给她一个万众瞩目的大婚,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夫君……思及此,闭着眼收紧手臂,与她相拥,龙儿,我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龙君宠被他扣在怀里,哀怨抬眸:我这是被拒绝了吗?
但过了许久,她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伸出手,指尖在触及他之前又收了回来,怕弄醒他,这些日子他真的太累了:鱼儿,我这般在你怀中可否令你心中的阴霾消散一些?
……
翌日一早。
邝露本来被润玉寝殿的狼藉吓了一跳,加上未见陛下踪迹总要紧张些,她立刻去找煦,发现润玉从琳琅阁出来,神情与态度都一改前几日的冷峻模样,而转为温和。
“……早跟你说你好看了,这美人尖只有美人才有。”龙君宠的手轻点他额头“还不信,说自己什么丑,真是打算不给其他人留活路,以后这种话不许说了,说出去天界的人得少一半,都被你气死了,影响天界正常运转,听见没有。”
“只要你不生气,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润玉牵住她的手,走出“这些日子他们都备了桂花糕,可你一块都没有吃,今日要吃一点。”
龙君宠拿乔了几分“因为不是你做的。”
润玉笑她如此傲娇模样“那我给你做。”
龙君宠又心疼“不要。”伸臂圈住他的腰,嘟囔着“虽然依然还是诸事繁多,可就不能早点安寝啊,眼圈都红了,人也瘦了不少,你看看你那腰身,都被我这小短臂给抱住了。”
润玉满脸笑意,眉眼都是柔和“好,我争取早点休息,你今天打算在家做什么?”
“不告儿你。”龙君宠娇娆了一下“待会儿就给你种清霜灵芝,天天灌你喝,还有那雪莲,万根须。”心疼“你怎么忙成这样。”捧住他的颊。
“还没上正规,得忙上一阵子。”润玉拉下她的双手“真想让你到七政殿陪我。”
“现在不能了。”龙君宠知道轻重“我给你熬汤。”
他心里是甜的“好,只是别烧了膳房才好。”
“我对庖厨之事真的不擅长。”这个真是没办法“不过熬灵芝我应该可以的。”嗯,或许,上次那鸡飞狗跳的事大该、应该可以不发生了。
“我等你的灵芝汤。”润玉瞧出她那写在脸上的不确定,心里更甜“我待会儿会通知先贤殿的守卫,让你入内。”
“哦,好。”龙君宠点下头。
润玉发现她的停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龙君宠看向他,又低头,弯起嘴角“嗯。”
润玉觉得这般的她实在太可爱,表情娇羞,让人真是爱不释手,但想着曾有另一个男人欣赏过这般的娇羞又微微蹙眉,抬手,也不管其他人,将她笼住“龙儿,你女红极好,三年时间可否能绣出两件婚服?”
“婚服?”龙君宠仰头“你想让我做大婚礼服?”
“给你找点事做,免得你整日想溜出去。”润玉也有私心“帝后的礼服,我想穿你亲手缝制的,也想看你穿自己做的嫁衣与我大婚。”
“我们都是二婚,那该是粉色了,你穿粉色,嗯,应该也会很好看。”龙君宠很认真的思虑这个问题“不对,加上人间一世,你我算三婚了,三婚该穿什么颜色?”
邝露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去嘴,但时间已经不早“陛下……”
“你慢慢想,我们先用了早膳。”润玉握住她的手“说起三婚,龙儿,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啊。”
龙君宠还在考虑三婚穿什么颜色,被他拉着走问了一句“嗯,好像是哦。”
润玉笑起“你记得就好。”
“那你昨晚还拒绝我。”龙君宠说起这个问题,可比润玉脸皮厚的多“现在才问,没了。”
“这个,你说了不算。”润玉牵着她的手,一放,一展,勾住她腰肢,俯身过去“得我说了算。”
邝露在旁边跟着:陛下,你的早朝真的来不及了,姑姑,您这还没嫁呢就已经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二十五
因为时间晚了,他早膳也没用完就去了,龙君宠将他送出璇玑宫,就看见锦觅从之道居出来。
“姑姑,我有事问你。”站在了龙君宠面前。
龙君宠见她表情严肃“好。”
璇玑宫秋千架边。
“姑姑,我,我,我看到过凤凰的一个所见梦,后来我去过披香殿,殿内的梦录上写着魇兽去了栖梧宫。”锦觅边说又边落下泪来“可是我现在只要想到凤凰就浑身都痛,你告诉我,我没有杀错他!是旭凤杀了我爹爹。”
“是穗禾杀了洛霖和临秀,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荼姚。”龙君宠站立着“不是小九。”
“我不信,我不信!你总是说是穗禾穗禾,你有什么证据!”锦觅不想接受这个说法“而且如果是穗禾,为何梦录上写的不是飞鸾宫,而是栖梧宫?”
“这是小九的优柔寡断,他答应过穗禾要保她性命,另一边又是他母神,如果真的将此事公之于众,荼姚将毕生修为传给穗禾,再让穗禾杀害先水神和风神的事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小九是从小在荼姚羽翼长大的孩子,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天界至尊,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从未怀疑过,也未深究过。”龙君宠很平静“所以当他知道自己母亲为了成就他的天帝之路如此不择手段,他从内心抗拒,他只想要你,他甚至对鱼儿说,只要鱼儿和你解除婚约,他愿意臣服。”
锦觅的眼泪又滑落。
“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眼泪,在我面前不过是屋檐下的落水,和污水无异。”龙君宠往旁边走了几步“也是凤凰替母还债,命中该有此劫。”
“劫?”锦觅不在乎她如何说自己,这天界如今恨自己的多得是“那,是不是说凤凰还有一线生机?姑姑,你告诉我。”
“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不知道。”虽然我有着小九涅槃用的那一魄,但要不要复活他,还没想好“你为何要来?那个大婚,你若不来,也许就不会发生如此惨烈的事。”婚礼无法举行,那兵变的方式就全改了,旭凤没有当场给他难堪,也许自己能说服他,放小九一条生路。
“龙君宠!”璇玑宫外有人破口大骂“你给我出来!龙君宠,你个妖女!真的要拆了凤娃的栖梧宫啊!”
罱走了过来“主上,是月老丹朱,在门口对您不敬。”
“哼,不敢和栖梧宫共存亡,倒来我这里叫嚣。”龙君宠双拳握起,指骨咯咯作响“走,正好,鱼儿的披风少了一袭狐裘。”
锦觅拦住她“姑姑?什么拆?什么共存亡?你要对栖梧宫做什么?”
罱昂了一下下颚“拆了,建新的宫苑,不止是栖梧宫,紫方云宫也在拆除之内。”
“不行,不行!”锦觅伸手,想拉住龙君宠“姑姑,不可以,凤凰是要回来的,凤凰回来后,没有栖梧宫,他住哪里啊……”
“锦觅,栖梧宫本就不是小九的住处,那是你母亲被太微欺辱并囚禁的地方,我能理解你爱旭凤,但是你的爱就不能稍微有点是非廉耻?”龙君宠转眸“小九就算归来,怎么其他宫阁就不能住,你难道还想在你母亲受辱的宫阁里和父辱母,母杀母的仇人之子甜甜蜜蜜,成亲生子?”这娃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坏了?
“我不知道娘亲……”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龙君宠抢了一句“拆栖梧宫就是不想见那座囚禁过花神的地方存在,因为太微对我也起过贼心,我憎恶那恶心的存在,怎么了?”气恼的转身离开。
到了门口,毫不留情,造成丹朱的心窝就是一脚踹了过去,不等丹朱起身,又一脚踩踏在他身上“三儿,我的闺名也是你配叫的!?”
丹朱被她一脚踹的好悬没背过气去,又在没有反应是被她狠狠踩踏住“我,我为什么不能叫!你是润玉的女人了,就是我侄媳妇,我为何不能叫的名字!”
“谁告诉你我是他女人了?他就不能做你姑父!”龙君宠踩着丹朱“三儿,你明知道无用还非要跑来丢了自己的脸,我告儿你,紫方云宫我也会拆,太微住过的地方也全部都会重新拆掉,太微、荼姚、旭凤他们各自的居所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
“你,你挟私报复!”丹朱伸出手想指她“你,胆大妄为!”
“我胆大妄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知道我横着飞都有五十多万年了?太微那混账当朝时我掀翻紫方云宫他又敢说什么?我如此跋扈靠的从来不是别人,你别惹我,不然我连你的姻缘府一起拆!”龙君宠弹指,逼着丹朱露出狐尾,然后一把拽起一根。
“啊——”丹朱痛的尖叫起来。
“我看这根就很好,鱼儿披风上还缺这么一根,三儿,给我吧。”龙君宠毫不留情就生扯。
丹朱痛的死去活来,声音都疼的叫成女声了“姑姑,姑姑,你饶了我,我错了,我错了!”知道自己被气糊涂了,龙君宠的跋扈完全是靠她自己超高的武力值,还有对九华州的完全掌控。
龙君宠不松手,反而还绕了一圈,用力。
丹朱疼的拍地求饶“姑姑,姑姑,手下留尾啊,我错了,丹朱,错了!我不该偏心凤娃,不该一直冷落龙娃,姑姑,您拆,拆哪里都成。”
“那栖梧宫是混账太微禁脔梓芬之地,他还有脸给旭凤,算什么?有凤来仪?然后梓芬之女又在婚约在身时和旭凤在凤凰树下脱光了厮混,这鬼地方,不就是母女俩和父子俩的宫院嘛!且一代不如一代,娘还是不愿意的,女儿倒成愿意,这算是一种进步?”龙君宠挪开脚,一把拎起大口喘气的丹朱“你说这种腌臜地方,需要留吗?”
丹朱尾巴的疼痛已经蔓延到全身:不提梓芬的事,凤娃和锦觅的事怎么就被她说的这么难听!?
“丹朱,这次我看在你是鱼儿叔叔的面上饶了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尾巴都拆下来。”龙君宠将丹朱扔下“闭上嘴,多做事,听到了没有!”
丹朱这回尾椎骨都疼死了。
龙君宠根本不在意璇玑宫外的那些守卫和仙侍,不由看向栖梧宫方向,就算是在彩虹尽头的暗林中她也听得到巨大的拆除声音“通告天界,栖梧宫因为是太微囚禁梓芬、旭凤勾引锦觅之地而肮脏不堪,如此之地唯有拆除方可去污。”
“是,栖梧宫是脏,那你璇玑宫又好在哪里去!”丹朱忍住疼,却听不得她如此破诬旭凤的宫阁“你和白龙还不是一样脱光了厮混!为老不尊。”
“不好意思,我们没脱光,我也想脱光他,可是他死都不肯。”龙君宠微笑“和某些人不同,喜欢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并足够尊重,等发生了什么之后你再来骂也行。”
丹朱一震:什么?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吗?
“他现在还和锦觅有婚约,还在为母亲守孝,还没有娶我,这就是三个什么都没发生的理由;你以为他跟太微旭凤是一类人吗?只为了自己的欢愉,而不顾其他?”龙君宠斜眸“丹朱,旭凤和锦觅摇凤凰树时好像正是鱼儿重孝之时,你的凤娃真是够尊重他兄长的,你疼爱的锦觅也真是够名门有教的。”
丹朱被她瞪的彻底没了气势。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一个个,把自己的宽容当成了福气,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都各个蹬鼻子上脸起来“滚!”
丹朱捞起自己被她逼的露出的九尾,狼狈而走。
龙君宠顺了口气,转身“我去梳妆,罱,准备去先贤殿的东西。”
罱从锦觅身边走过时完全视而不见“是。”
……
先贤殿。
润玉抬手一展,收了殿中结界。
两人差不多一起走了进去。
先贤殿的正堂上供奉的还是润玉祖父的灵位,身边是他的天后。
龙君宠抬手召出来东凌元君的灵位,他的身边本该是自己的灵位,但如今只有他一人。
退步。
龙君宠很郑重的展臂,手臂过头顶,然后搭手在眉,躬身行礼,三次大礼,九次跪拜“夫君,我来看你了。”这一句‘夫君’之后,她的眼眶倏然而红“阿靳……”
润玉见她如此,伸手扶起她,转向东凌元君的天界灵位,也揖了大礼,然后握着龙君宠的手“东凌元君,我是润玉,真心爱恋龙儿之人,今日特来见您,告知您一事,我与龙儿历经波折终于情定,待三年后我为生母守孝期满就以天界大礼迎娶龙儿为妻,成为我的天后。”
龙君宠看着刻着他名字的灵位“阿靳,原谅我。”眉头紧锁。
“他肯定不会怪你的。”润玉看向她“能做的你都已经做了,他如果真心疼你,就不会让你继续为他悲苦。”
龙君宠闭起眼,任眼泪滑落。
润玉伸手抹去她落下的泪“相信我,我会好好疼惜珍爱你。”又转向的灵位“东凌元君,这么多年了,请放了她吧,我定然会加倍爱护龙儿,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所以,请您自她心中离去,莫再扰她。”
龙君宠睁开眼,握紧了和润玉相握的手“阿靳,三年后我就他嫁了,我想余生都伴着润玉,无法为你坚守到底,请你原谅。”朗声告知“我,喜欢他,这么多年来我心中只你一人,无人可入我心,但如今才发现我不舍他孤单,不舍他为我情伤,这次我又任性了,希望你和孩子不要责怪我。”
“若他真爱你就不会怪你。”润玉再次这般说“你这些年受得苦,太多了。”
龙君宠看向他“你放心,我和他说了,就是正式应了你,不会赖皮的。”
“是。”润玉真的只有看见她才会满心柔软“你自是不会,我信你。”
“走吧。”他后面事还有不少,龙君宠不想在这里耽搁他“我们先说了,便如此。”
润玉拿出怕帕子抹去她的泪“这是最后一次,我不许你再为他流泪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龙君宠说话,只听后面砰的一声。
润玉和龙君宠一起回头,看见东凌元君的灵位自空中掉落,摔在了祭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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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旧梦 39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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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一百二十六
过了两日。
这两日中龙君宠闷闷不乐,经常不见踪影,润玉本想放下政务陪伴但被她严词拒绝,知道她不是那般拘束于小情小义的女子,还有罱陪在她身边,他也放心些。
他也知道这两日锦觅去见了荼姚,又回了花界,又和丹朱去了披香殿,甚为忙碌,这个女人不能留在璇玑宫了,如今他与龙儿情定,与她的婚约自要解除,遣她回花界做个花神就是。
正思虑着,他听到脚步声,抬眸,停了手中笔,搁下。
龙君宠将托盘放到桌上,双手端上玉盏“喝汤。”
“这两日整日都不见你的踪影,我甚是担心。”他接过“我虽不问你去了哪里,但好歹给我一个消息。”
“你先喝,再告诉你。”龙君宠让他赶快喝了那碗汤。
润玉无法,只得先喝,喝光后放下玉盏,只觉一时胸口舒畅,一种轻快感从身体弥散到四肢“这?”
“我不是在为灵位摔落的事难过,而是和逸仙去摘一株‘见流斛’。”龙君宠见他饮下的反应笑弯了眼眉“这株斛我等了两万多年,终于结成;你最近太累了,正好给你补用。”
润玉释然,也终于抒怀,往旁边坐了一些,拍拍空出的位子。
龙君宠坐了过去。
润玉伸手握住她的手“见你无碍,我也放心了;只是我不想你如此辛苦,这些事让别人去做也是一样,你只要留在家里,我见到你自然心中喜欢,所以忧心的事便也都没那么烦忧了;这株斛既然如此难得,逸仙就该给你用了,我不过忙些,你算算,到底受了多少次伤?且都还是重伤……”他被塞了一粒糖。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会乖乖留在家里绣婚服,行了吧。”龙君宠拿着糖罐“小小年纪怎比我还啰嗦。”
润玉嘴里是甜的,心下真是无奈:也只有她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就算她应了也总担心她会不会在哪里受了伤,或者遇险,她活的太久又如此恣意,说不定就无意间得罪了谁也不自知,她虽然灵力高强可也架不住有人用心险恶,所以他真是为她担心,就希望她留在自己视目所及之处“龙儿,你在天界妄为也就罢了,就怕过往无意间得罪了一些他界小人,我是怕你又带伤而归。”
“这么担心我啊?”龙君宠咧嘴笑起:这小奶龙,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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