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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厌对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呆的小说
“非也”
秦尧在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另一侧绕过来,饶有意味打量着黑衣人,否定了傅斯年的话。
“南邑若想杀我,这次就是最好的时机,又怎么会派这么几个不成器的。”
秦尧说着近前两指夹着黑衣人的面巾,与他对视:“你是京都来的。”
话语近似肯定,她也是在试探,看到黑衣人眼眸下意识的躲闪,秦尧这才完全确定了,她轻笑:“看来我是碍了谁的路了。”
秦尧猜测是时京都某人派来的,却是不知道是谁,毕竟诺大京都,她谁也不认识。不过显然背后的这位也不了解她。
“你走吧。”
秦尧缓缓收回手,并未扯下黑衣人的遮面巾,用眼神示意傅斯年拿开剑。
所有人都是一愣,傅斯年不甘心的叫了一声四爷,秦尧就打断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放放放。”
傅斯年依言收了剑,黑衣人却是震惊的看着秦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当真放了我?”
“我像在开玩笑?”秦尧反问道,随后笑了笑悠悠道:“左右都要是个死人了,我进京成婚乃喜事,我可不想双手沾上你的血,晦气。”
黑衣人方微微抬起的脚在听到秦尧后半句又放下,他知道秦尧说的是对的,回去也可能未必有生路,他有想要生下去的希望,可他却不能不回去。
黑衣人环顾地上躺着的与他一道来的人,今日他命没有葬送在此,算是秦尧的恩情了,他抱拳与秦尧到:“我若不死,今日之情必还,告辞。”
秦尧本想说不需要,哪想黑衣人已经匆匆离去。
“四爷,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人派来的就放他走。”傅斯年见人看不到了,才突的想起这一茬,郁闷的抬步走到离他最近的尸体身上摸了摸,从腰间摸出一个铜腰牌。
腰牌做工精致,一面刻着麒麟,他摸了摸,翻过另一面,瞧着上面的字就大声念出来。
“淳宣…王…府。”
“四爷,这……”
傅斯年急急拿着腰牌走过来:“四爷,这想杀你的人竟然是你未来夫君!”
秦宁听秦尧的话乖乖呆在里面一直不出来,听到傅斯年的话火急火燎掀开帘子,看到地上的尸体还是不习惯的别开眼,不可置信的问傅斯年:“王爷为什么会想要杀小姐?”
傅斯年答不上她的问题,只得摇摇头。
相比他们的震惊,秦尧就显得淡定多,她从傅斯年手上将腰牌接过来反复翻看,须臾道:“找找其他人身上。”
几人去尸体上翻找,不一会就看着傅斯年提着八九个腰牌站在秦尧跟前,举得高高的咂嘴道:“全是王府的,不对劲啊!”
看着那些腰牌,秦尧眸子紧了紧,对马车上的秦宁道:“找个盒子收好,且当到时送我那未来夫君的新婚礼物了。”
让他们清扫了打斗的痕迹,他们一行才再次出发,马车里秦宁担忧的询问秦尧六王爷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秦尧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可心里却在盘思。
不用傅斯年提醒她不对劲,她也能想到,若真是李煊想要劫杀她,怎会让来的这些人都带着腰牌,生怕自己不知道他们是王府的人。
这嫁祸未免也太过明显了。
可诺大的京都她谁也不认识,又到底有什么怨恨才想让她身死荒野。
这一切怕是也只有进京才能清楚了。
秦尧母亲备的全是涓涓母爱,马车里拉了不少行进不快,是以他们一直走的慢。
想到这,秦尧撩起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对后面的傅斯年道:“老傅,我和秦宁先进京都,你们随后,不用紧赶。”
“知道了。”
傅斯年满口应了,一点也不担心秦尧独自前行会出什么事,她一身武功常人难近,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她小心。
不用等拉着满满东西的马车,秦尧让车夫将车驾得快,不一会就将傅斯年等人甩在身后不见踪影。
“皇都果然是很舒适的。”
秦尧透着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这才是进城处,不知道里面又是个怎样的光景,这是她第一次来皇都,紧张的眼神下亦透露着丝丝兴奋。
她让秦宁翻出一套男装换上,束起发,易了容貌,就近买了一匹马骑着,一身装扮后,活脱脱的男人英姿。
平日里也常这打扮,秦尧倒轻车驾熟的,她夹了夹马肚,骑马走在马车侧面,俨然成了侍卫。
“小姐,您真的要这样吗?”
秦宁掀了一个缝,不安的看着秦尧。
秦尧将腰背挺直,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马车里可是秦四小姐?”
马车突然被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拦住,她歪头看马车,见车厢外确实挂着个不显眼的‘秦’字,便有了七八分确定,又道:“老奴是尚书府派来迎接四小姐的,候了好几日了。”
秦尧顺着她视线看去,瞧见车头处挂着府旗,暗骂自己大意忘取下,正要回话,秦宁先她探出头回道:“正是,劳烦嬷嬷了,小姐一路舟车劳累,疲乏正休息。”
秦尧瞧着嬷嬷偏头往后瞧,道:“尚有几辆马车许两三日才能入城。”
“哟,宁儿也会说谎了呢!”
秦尧等秦宁缩回头打马靠近打趣道,虽是打趣,她心里却盘算开,秦宁自小也是受母亲教导的,说话举止得体不输闺秀,她以后定要给秦宁寻门好亲。
再看看她……要不是生在秦家占了个身份,她这样子,怕没人敢娶。
即是有人来接引,秦尧想要游玩的心思自然落空了,还得想办法脱身再进到马车里,不然马车里可走不出另一个秦四小姐。
一行进了城,嬷嬷领着他们绕到了一条人少的道,她在前面马车里领路,秦家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秦尧正想找机会进马车里,却是一辆马车突然急驰而来,逼得车夫拽着缰绳拉转马头进入另一条街才堪堪避开没有撞在一起,这样一来,他们倒是与接引嬷嬷分开了。
他们拐进来的这条街窄仄,马车堪堪能行,只能前行没法调头,车夫只得驾着往前走,行了一盏茶时间便汇到了一条主街。
主街繁市,人多热闹起来,马车时停时动,走动也不过几丈,这可乐了秦尧,骑在高头大马上,视野也宽阔,什么都好看。
临市装修得豪气的酒楼,三四个男子说笑玩闹,趴在窗边的一人恰好看到了楼下马车,他饮了一口酒后扭头对着身后斜靠着没个正形的李煊笑道:“李老六,你未婚妻来了。”
被叫李老六的人正是李煊,他一身华服,束冠半斜倚靠在踏上,垂眸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但看这一场面,倒是个俊朗浪荡的悠闲人。
李煊一听他们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秦鹏仗着自己的军功为自己女儿攀上皇亲,谋就谋,那么多皇子,何以偏偏害他。
他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倚得更舒服些,不屑嗤笑:“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势力人,什么未婚妻。”说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不是一直都关着她到哪里了?今儿都把人给逼到这边来了。”窗边的人伸头望着下面:“你不来瞧瞧?”
房里几人一听他这话一窝蜂的拥过去想瞧,李煊不言语,那种女人谁要看。
几人见他不动的样子,互相给了眼神。
“哎呀,怎的生的这么丑。”
“就是,五大三粗的,啧,若不是知道我一看还以为是个男子。”
“唉,可怜了李老六了,将来要与这么丑的人夫妇相称,我都开始同情他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李煊这才不耐烦的起身:“无聊。”
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靠过来伸头往下瞧了瞧,除了驾车车夫还有随行的一个侍卫,什么都看不到,知道自己上当,他冷哼一声瞪了瞪几人以示不满,几人相视一笑边开始打趣起李煊。
李煊也不恼怒,手执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停在酒楼下的马车,目光游移到不远处的人群里,看到一对中年夫妇,穿着褴褛的,正朝着秦尧的马车走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笑。
李煊身旁站着一个青衣男子,正是他多年的好友宋啟,只见宋啟背靠着栏而站,侧首漫不经心瞧着下面而后用手肘碰了碰李煊:“毕竟是你未来妻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也不作何,就为难为难,挫一挫她的锐气,就算在枫泾城秦鹏只手遮天,可别忘了,这天下是我父皇的,既然进京了便该夹起尾巴做人,4意张狂由不得她,你放心,总不至于太过,我也丢面子不是。”李煊悠悠回道。
听他这样说,宋啟知他心中会有分寸,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不厌对联 004

主街人多热闹,马车只能缓缓而行,这倒乐了秦尧,看什么都新鲜,她如今男子装扮,倒是自在,就连秦宁也在她不停劝说下经不住劝诱,卷了帘角从缝里往外看。
这一切落进了楼上李煊眼中,他自然是不知道马车里面的人不是秦尧,嗤鼻不屑后又与宋啟等人讥讽她没见过世面。
李煊先前看到的那对夫妇临到离秦尧不远的地方抬头直接将目光定在了李煊这里,见他轻轻点头,两人挤着人群靠近秦尧,男人手擒住马笼头,妇人却是跑上去拽着秦尧衣衫就大声哭喊着:“贼人,竟然叫我在这又遇到你。”
一切发生的突然,妇人声音又大,周围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人流一顿,更前行不得,况秦尧还被拽得死死的,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秦尧拉拽衣衫想要从妇人手中拽出,又怕此处人多,她使劲惊了身下马,拽了几下没脱开,只得任由她拽着。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怎么回事,妇人却是仰头看着她,声泪俱下:“你个贼人,你糟蹋害死了我的女儿,你还我女儿。”
妇人话一出,周围人不少倒吸一口气,皆想这原来是个恶人!有胆子大的竟也开口指责了几句。
秦尧听后一怔,一个指头反指着自己,她糟蹋她女儿?
等等!
秦尧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妇人,她才要张口,又顿住,一开口这二个的戏岂不是唱不下去了。
她不说话,妇人哭得更厉害,字不成句,旁人也听不出说的什么,这时拉着马头的男人湿润着眼高声悲戚道:“不要以为你是定北侯府的侍卫,我们就会怕你,我夫妇被你逼出枫泾城,没想到今日在此遇到你,天子脚下,我们再也不会怕你,今天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
此话一出,秦尧心中顿时明朗了,府旗已经取下,还能牵扯上她家,串联起来想,方才的惊马之遇也不是什么意外,就为了将她逼到这边,看来有人在关注着她的行踪,可到底是谁,与京都外刺杀的是不是一伙也尚未可知。
这对夫妇神色愠怒,话里话外都是悲痛,共情下众人见被拉住的人不说话,只道他惊慌了,对这二人的指认更信了几分。
一提定北侯都知道,再加上她与六皇子的婚事,近来俨然是京都的热议,此时一听害人的竟是定北侯府侍卫,纷纷议论起来。
说的最多的莫过于功高震主这事,眼下又多了教下不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
秦尧听在耳里就烦躁,这京都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父亲怎么守疆土她一清二楚,她也知道,她解释起来未必会有人听,可也不能任由这些人偏听偏信。
陷害的人又是什么目的,若要针对,便是该针对她本人才是,那才能一击致命,拿个侍卫陷害做甚。
秦尧沉思,既然将她逼到这里,幕后人应该就在附近观望,她扫过人群,并未看到可疑之人。
抬眸看到一侧酒楼有人探出头来看,她便仰头四顾,也未找到确切的人。
秦尧心思流转,挣开纠缠走到车夫面前,用眼神示意车夫替她回话。
车夫是个年纪不大的,叫秦安,还是秦尧替他取的名,常年跟着秦尧,愣愣的看着她没明白她的意思。
秦尧心中微叹,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趴下,要不是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秦宁又不能露面,她何须找这小子。
她张嘴没发出声,指了指那一对夫妇,又指了指自己,点了点头。
秦安摸着头琢磨琢磨了一会,恍然大悟道:“阿四今日嗓子不舒服,我替她回话,她确是我们侯府侍卫。”
大方承认了这对夫妇口中的秦尧的身份。
秦尧赞许的朝着秦安点了点头,小子进步很快。
她这一承认,在这些民众眼中仿佛就是承认了夫妇指认她的事,有义愤填膺的高喊着让送官。
“啧,愚蠢。不过她就这般不管不顾?”楼上李煊好整以暇的看着,却一直不见马车里的秦尧出来,他不屑道。
“到底女儿家,想必也是被这情景吓到了吧。”宋啟回他,心中叹了叹,这侍卫一承认对他是极为不利的。
“最好以后也如这般龟缩着乖一点才好”李煊又道。
“你终于敢承认你做下的恶事了,我一定要讨个公道,走,我们一起去衙门。”男人说着话牵着马就要走。
“等等”秦安瞬时明白了秦尧的意思,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急不缓道:“我们承认她是定北侯的侍卫,可是没承认她残害了你女儿啊。”
秦尧眸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男人身上,两人这般诬陷,所谓的女儿也怕是无中生有的,她嘴角往上扬了扬,错身现在秦安一侧,垂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二位可看清楚了,你们确定是她糟蹋杀害了你们的女儿” 秦安问道。
“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也是他亲口告诉我们他是定北侯府侍卫,不然我们平头百姓一个,怎会知道他,若无这仇怨,我们怎敢惹上侯府。”男人说着,看了看妇人,妇人便哭嚎了出来:“你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话倒是头头是道,妇人这样一哭,肝肠寸断的样子,倒也换得不少人的同情。
“不用化成灰,你们可看清楚,认仔细了,到底是不是他。”秦安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不知两位知不知道,大启4意污蔑是何罪?不如我与两位说道说道?”
“你……你不用吓我们,天子脚下,我们还怕你们不成。”女人缩在男人身后,表现得极为害怕,男人虽开口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外人看来,这就是怕极了秦安的表现,更是笃信了他们的说辞。
“确实,天子脚下,当冤屈不得谁,那不如我们就去府衙一判公道吧,可不能污了定北侯府的名声,也不能冤了侯府的人。”秦安说完看着两人,见他们久不说话,笑问道:“怎么,不敢去?”
夫妇二人被秦安说中想法,虽然雇他们的人交代了雇主身份,告诉去了府衙也不用怕,可看着眼前人自信满满主动提及去衙门,他们心中就又怕生出变故,一旦情势反转,污蔑罪名坐实,三十大板是逃不了的,打完不死也得半死,百两银子就算到手,没命花也是白搭!两人顿时有些惧。
两人不说话,周围的人却促着他们不要害怕,直接见官。
“是你们说要讨个说法,我们既配合你们去,怎的又迟疑,如今若不敢,可是承认当街污蔑了?”秦安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接着道:“如此更该见官,以还我们清白。”
“怎…怎的不敢,我…我只是怕官官相护。”男人说的磕磕巴巴,目光看向楼上的李煊,想要得他一个指示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煊见他看上来,低骂了一声蠢货,正要退身躲进去,已来不及。
幕后之人,找到了!
秦尧虽一直悄悄教秦安说话,可眼神一直在留意,终于男子被逼有些慌乱露出了马脚。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酒楼二楼窗口处,几个男子正伸头看着热闹,见她仰头看上来,皆目光有意避开。
这几人,秦尧谁都不认识,她断定是他们中的一人抑或所有人都是,既然想看戏,那不如下来参与岂不是更好。
“几位公子瞧着贵气,想必不是普通人,我们初来京都,人生地不熟,不知几位可否借步下楼替我们主持个公道,感激不尽。”秦尧又让秦安说道。
如此好的机会,她料想几人不会拒绝。
不想……
“这人命关天的案子,我等既不是官身,也不是证人,怕是帮不了什么,有什么你们直接去府衙说吧。”
说话的人正是李煊,他眼神冷漠,嘴角擒着淡淡的笑,直接拒绝了。
秦尧不知他身份,看着他,只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傲慢和轻视。她注意到在这人说话的时候,其余几人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幕后人莫不是他?
看着长相很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何陷害她。
秦尧凝视着李煊,李煊亦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居高临下俯视秦尧,两人如此对望了几息,秦尧忽的绽了笑,一双眼晶亮透着狡黠,她记住他了,总归要长居京都,来日方长。
既然不下来,那就在上面好好看戏吧。
“两位可确信的将她认仔细了?”秦安错步指着秦尧再一次问那一男一女。
周围不少人看不下去,高喊着替那对夫妇壮胆助威。
眼下情势已容不得他们退,男人挺了挺脊背:“莫要再狡辩,我二人怎会不识得他,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让他为我闺女偿命。”
“确信便好”秦尧闻言后轻笑走了两步道:“诸位可都听到他们的话,这公道可要主持好了。”
“怎么,难不成你还有冤屈不成?”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尚未反应过来秦尧开口说话竟是女声。
好一会后,周围静下来。
只有秦尧的声音不大不小响起:“不知我如何糟蹋令嫒的?”
“你……你怎的是个女子?”事情太过出乎意料,妇人惊呼出声问道。
“怎么,既说我糟蹋你女儿,却不知我是女儿身。”秦尧嘲讽一笑:“眼下,你二位想要从我身上讨个什么公道呢?”
如今情况只要不聋的人也知道这二人是在诬陷,刚才还声援他们的百姓都纷纷指责去这两人。
形势反转的太快,别说这些百姓,就是李煊等人也愣住,他握着酒杯的手收紧,不解问宋啟:“这…怎么会是个女的?”
宋啟也是茫然不知,只能摇头。
那对夫妇又惊又怕,不敢说话,抬头看上去,站在窗边的人却是看都不看他们,二人害怕,正想趁人不注意离开,秦尧几步上前,点了他们穴道动不得。
不过是小卒子,也不想初到京都就太过招摇,但也不能这么便宜他们,秦尧假意靠近马车,暗里交代了几句话给秦宁,这才朗声问该如何处置。




两不厌对联 005

秦宁端坐在马车里,听得秦尧将事情顺利解决才暗松一口气,夫人交代过,这次入京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她叹气,小姐这性子迟早惹事,她单手撩了帘子一条缝,露出纤纤玉指,温柔的声音自车里传出:“阿四,得饶人处且饶人,既没事,便放他们走吧。”
有好奇的伸着脑袋想从缝里看看这么温柔的人长得何等样貌,可惜,车里人话音一落,帘子被掩上,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许多人都在心里猜想这么温柔又善良的人,定是个美人,秦尧也不会想到,今天过后,她温柔善良、宽宏大度的美名就因为秦宁这么几句话就传开了。
而秦尧听到秦宁的话微愣,这与她想的最后结果虽是一致的,可总要有个过程不是,她要的过程可是将这两个人带回去。
只是如今别人都以为马车里的秦宁才是她,是主子,她不好忤逆。
罢,她猜到了秦宁的想法,不惹事就不惹事吧,总之也记住幕后之人了。
秦尧依言上前解开那二人穴道,略有些气愤的道:“还不快谢过我家小姐。”
这二人自然是千恩万谢,这才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离开。
凑热闹的人围得快,散得也快,那二人一走也便没什么热闹可看,车里的主儿又什么都看不到,恰巧尚书府嬷嬷发现人没跟着,又找了回来。
秦尧翻身上马,离开之际勒拉着缰绳调转马头,朝着李煊几人站的地方凝视,好一会,意味不明的朝着他们笑了笑:“几位公子,后会有期。”
李煊正暗恼,竟然败了阵,他轻哼一声:“无期。”
秦尧没听到他的话,但看他嘴张了张,怕不是什么好话,心道莫不是生气了,若真是,那可乐了她,叫他陷害自己。
她脸上笑的更甚,策马跟上马车,还不忘又回头看了看。
李煊不确定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明显感觉到了她笑里的得意,气得他牙痒痒又没办法。
而一旁的宋啟,瞧着马上的身影,目光尾随而行,方才她瞧过来的眼神,竟从未在任何女子身上看过,明明就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容貌,可那双眼,却引人入迷。
一见,难忘。
半道上,秦尧找了个借口脱身,换了女装趁没人注意才回到马车,想当然的少不了秦宁的一阵唠叨。
秦尧闭耳自思,将今天酒楼的几个人容貌想了又想,今日种种,若不是阴差阳错,跟在马车旁的不是她,换成傅斯年几人中的任何一人,怕是都难以脱身。
这笔账,日后定要讨回来才是。
随着接引的嬷嬷来到尚书府,府中的人见着秦尧就嘘寒问暖,尤其是老夫人从见到这个外孙女眉眼的笑意就没淡过,心中怜秦尧舟车劳顿只为她简单介绍便让她去早就收拾好的厢房歇息。
这一路来,秦尧倒不觉得累,只是初次见这些人到底有些拘束,他们的热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也巴不得离开缓冲缓冲,自然也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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