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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你躲不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葉雪
他边说边回头狠狠瞪了章盛光、谢欢一眼,直到走远了,回过了头去,谢欢看着詹苑青手撑着腰单薄的背影,凄怆悲凉。
她不由得握紧了旁边章盛光的手,他亦是看着他们背影呆呆的,过了很久才收回视线看了看病房门口依旧纠缠哭闹的严尚和周怡敏两个人。
他蹙眉牵着谢欢走出了医院,艳阳高照,他却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忽然说道:“谢欢,你说我哥失去你是不是就是詹天佑所说的报应”。
“有情和无情之间的差距其实并不大,不过是一寸之间的距离罢了”,谢欢惆怅的道:“詹苑青急着拉他哥走,大概是也不恨了,但是她大概也不想再见到我们了,年少的时候,谁没恨过、爱过几个人,等经历过得与失才会幡然醒悟,幸好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是你,原来我才是最幸运的人”。
她亦望着他,澄澈的眼底含着宁静发自肺腑的笑。
她一句“幸好”已然让他将从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过滤了去,眼睛里、心里都是欢喜。
“谢欢,我也是,幸好我也从没放弃过”,两人相视一笑,他揽着她走向回家的路,阳光将两人的身影重叠纠缠在一块,就像这人生的路,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他们都将一直守候在彼此身边。





小女人,你躲不掉! 第218章
“啊——”。
医院,产房里,又一阵低哑的惨叫声传出来,声音渐低,越来越微弱。
等在外面的人已经不知被这叫声折磨了多少次,来来回回的,章盛光腿都走得有点酸了,梁凤蓉不耐烦的喝道:“你别走了,我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妈,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啊”,章盛光握着拳头愁死了。
“是啊,按道理也该生出来了,是不是难产啊”,梁凤蓉也很是着急,“既然顺产出不来的话干脆破腹产算了,免得拖下去有危险,我去跟医生商量下”。
“好好好”,章盛光推着老妈和产房里走出来的护士去交谈。
护士进去了一会儿出来道:“孩子已经出来了大半,再等等吧”。
两人定下了心些,又等了半来个小时,里面彻底的静了,紧接着产房的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抱着孩子出来,笑盈盈的道:“孩子生了,是个很健康的小男孩”。
“哎哟,我总算是有孙子了”,梁凤蓉和章伟权两夫妇快步的走过去,满脸欢喜一同接过这刚出生的小娃子。
“我老婆怎么样了”?章盛光话一落,就见两个医生推着病床从里面出来,谢欢已经昏过去了,脸色煞白憔悴,额头上全是汗水,刘海湿漉漉的。
他赶紧的摸了摸她手,冰凉冰凉的。
“别担心,她只是昏过去了,过一阵子就会醒过来的”,医生说完后就让几个护士把她推去了病房。
章盛光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虽说不是他生孩子,但感觉自己也是在上战场似的,连悲伤都渗出了一层虚汗。
“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怪了”,梁凤蓉“啪啪”的拍了拍孩子的屁股,担心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让我看看”,章盛光接了过去,怀里的宝宝只用了块红棉袄包裹着,身子小小的、暗红暗红的,五官还没长成型,挤在一块,也看不出来究竟是像谢欢些还是像自己点,他有点失望,“妈,这孩子不好看啊”。
他话语一出,宝宝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嗓子嘹亮,还扯着四肢,弄得他一阵手足无措。
“瞧你这爸爸,哪有这么说孩子的,你刚出生那会儿不也一样”,梁凤蓉横瞪了他眼,赶紧的接过孙子,撅起嘴哄道:“哦,乖孙儿,别理你爸爸,他就是没眼光,我们孙儿长大了以后是大帅哥,对不对,嗯,大帅哥”。
宝宝听了,立刻不哭了,还咧着嘴傻笑起来。
“这孩子好像能听懂我话似的”,梁凤蓉也是一喜,和丈夫对视了眼,又笑着自顾自的对宝宝道:“和你那爸小时候一样,就爱听奉承话,宝宝,你就像你爸对不对”。
宝宝忽然“啊啊”的叫起来,笑得更开心了,好像是同意了她的话。
看到自己这孩子这笑容,章盛光心里暖和和的甜,到底是自己儿子啊,而且还是自己和谢欢的孩子,融合着两人的骨血,从此以后这孩子就是他们俩之间的桥梁。
章伟权轮流着抱孩子,反倒是没有他这个老爸的份,他干脆就去陪谢欢,到了下午两点多她才醒过来。
“孩子呢,让我看看”,她第一句话便是想到了那个才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呢,只记得昏过去医生好像说是个男孩。
“在这呢,在这呢”,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梁凤蓉抱了孩子过来,章盛光接住,弯腰抱到她眼前。
宝宝已经船上了厚厚的衣服,就是还没来得及买尿不湿,露着小屁股,一看便是个男孩。
宝宝鼓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谢欢摸了摸他软软的脸蛋,欣喜、复杂的泪水滑落了出来。
“唉,你怎么哭了”,章盛光拿起宝宝软嘟嘟的手去摸她眼泪。
“能不哭吗,快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没生过孩子前不觉得,生了后才体会这种当母亲的感觉,“疼死我了”。
“这都怪这小家伙,不快点钻出来,让你妈妈受苦受累…”,章盛光正说着,忽然怀里一泡尿像喷泉一样对着他脸冲上来,溅的他满脸是水,臭乎乎的,他抓狂的吼起来,差点把宝宝给气的扔了出去。
好在一旁的梁凤蓉眼明手快的抢了过去,他抹了抹脸,鼻子上、脸上都是尿,他手抹也不是,不抹也是,气的他俊朗扭曲,“这臭小子,说他两句,竟然把尿撒我脸上,呸,我嘴里都有了”。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满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谢欢笑得下身都抽疼起来,“你就当尝尝童子尿的滋味”。
“能延年益寿我都不稀罕”,章盛光摆着嫌恶的脸去了洗手间,偏偏宝宝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好像什么得逞似的也手舞足蹈的大笑。
“这小淘气,跟你爸爸小时候一个德行,长大了肯定是个小魔童”,梁凤蓉刮了刮宝宝鼻子,宝宝笑得很是得意。
过了一阵,陆陆续续的朋友、亲戚都过来看孩子,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梁凤蓉等人抱着孩子回家洗澡,只留下章盛光留下来照顾她。
闹了一天,两个人方才静下来,白天生产时,谢欢弄得满头大汗,身上黏黏腻腻的,章盛光拿了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才生完孩子的肚子呈暗紫色,皮肤也皱皱的,看的他微微心惊,“你肚子…”?
“干嘛,嫌弃啊,你别看”,谢欢拿被子挡住,连自己也觉得看着太丑了,从前肚子上的肌肤都是白皙水嫩的,谁曾想生了孩子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自己也是个女人,谁喜欢变成这样。
“没有啊”,虽然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是挺惊悚的,不过也只持续了那么一秒多钟便化成了心疼。
“少骗我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喂喂,你说话要凭良心啊,这么多个月来你挺着个大肚子我可是一个嫌弃的眼神都没有”,章盛光连忙无辜的解释。
“我辛辛苦苦帮你怀孕,你要是敢嫌弃我,那我这辈子就是瞎了眼了”,谢欢哼了声。
“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我眼里啊别人认为不好看的我都觉得是美的”,章盛光扯开她手里抓着的被子,低头亲了亲她肚子上的肌肤。
她脸皮微红,还是不大喜欢自己那不好看的地方裸露出来,不适应的缩了缩身子,下身又是一阵裂开似的痛意涌上来,疼的她浅吟的皱起眉头。
“疼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章盛光变了脸色。
“叫也没用,还是会疼”,谢欢忍着痛苦笑道:“我以后再不生了”,这生孩子简直太苦了,整整十个月挺着肚子小心翼翼,尤其是后面几个月,更是出门都不敢出,动也不大敢动。
“嗯,不生了,我也舍不得你受苦”,章盛光拿毛巾帮她上上下下的擦了遍,又喂她喝了几碗汤,连日来的警惕才今晚总算得到解放,两人早早的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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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出了院,孩子的名字已经取了下来,名为章子琛,据说是章伟权翻了一整夜的字典取下来的,琛,意味珍宝的意思,毕竟是章家盼了许多年的第一个孙子。
谢欢回家仍旧是躺在床上修养,章盛光有工作没法照顾她,只好放她留在暮市,自己通常是晚上早点下班尽量开车赶过来陪她过夜。
温弦也是上个多月才生了个女孩子,叫做章潼嘉,两个孩子都不过半点大,成天不是哭便是闹,弄得整个章家成天热闹极了,温弦不大会带孩子,梁凤蓉又上了年纪,干脆又请了个保姆。
不过对于章子琛,梁凤蓉前一个多星期都是兴致勃勃的抢着孙子睡,结果这小家伙太能折腾了,每天晚上吵到很晚才睡,又总是尿尿,尿一次两次就算了,一泡尿还要分几次尿,每次都是一点点,弄湿了尿不湿就哇哇大哭,梁凤蓉只好爬起来替他换了,不到十来分钟又尿湿了,如此一来,一个晚上起码得爬起来七八次,弄得老两口晚上根本没办法睡觉。




小女人,你躲不掉! 第219章
邰市。
章思璟前脚踏进星级酒店大门,大厅里就有人在叫他,一听那声音他就认了出来,是大学的老朋友岳楚帆,两人在邰市大学那会儿一块大学,就算后来去了美国留学也未曾断了联系,这些年每次来邰市,岳楚帆都会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一番。
“要请你吃顿饭真是不容易啊”,岳楚帆笑着搭上他肩膀,“从昨天说到今天才算见到你”。
“价格没谈妥一直耽搁着”,章思璟歉意的一笑。
进了包厢,自己仅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上来,岳楚帆笑道:“怎么,现在改吃素了,还是怕我没钱,我和你说,这几年我也是发了点小财,甭客气”。
“天天在外面都是大鱼大肉,吃的胃不舒服”,章思璟挑起腿,双手轻搁在膝盖上,岳楚帆突然“咦”的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在他头发间用力扯扯根白发,“都有白发了,你才不过三十多岁啊,思璟,我看你没以前那么潇洒开心了”。
“还潇洒,都老大不小了”,章思璟淡淡的笑着摇头,“到明年就三十五了”。
“三十五算什么,我们老板五十多岁了前几晚还搂着个二十来岁的小蜜又蹦又跳,你啊,是心态老了”,岳楚帆夹了块凉菜道:“上回齐翔也和我说他上回见到你感觉变了很多,是不是你和温弦出了什么问题”。
章思璟嘴角始终噙着笑,投注在面前酒杯上的墨眸渗染出不易察觉的寥落,“没有,温弦待我很体贴,阿川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老样子,工作没多大变化,就是去年他老婆又生了个男孩,唉,说起来咱们几个兄弟也好久没聚聚了,要不是当年你和詹苑青…”。
话,欲言又止,带着叹息。
章思璟心里清楚,自从他和交往八年的詹苑青分手后,曾经大学好几个玩的好的朋友都认为他薄情负幸,不再和他来往了,端起面前的热茶,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忽然问道:“苑青…现在怎么样了”?
岳楚帆复杂的看了他几眼,拧眉叹了口气,“去年和他老公也离婚了”。
“她离婚了”?他错愕,“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又没问过,我也以为你早不在意了”,岳楚帆惋惜道:“其实我也是听阿川说的,他和苑青偶尔会通通电话,好像她老公在外面有女人,有一回她亲自在宾馆抓到过,但他老公求她原谅,恰好她当时怀了身孕也就原谅了,谁知道没多久她老公趁她怀孕的时候又在g市包养了一名在校大学生,詹天佑回来逼着她和那男人才把这婚给离了,之后她去了加拿大休养把孩子平安给生了下来”。
水杯一颤,他竟是很久才回过神来,没想到詹苑青最后选择的丈夫是那种负心之人。
想起曾经对待他的自己,其实又好到哪去了。
若没有遇到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估计就找了一个真正懂得爱她、疼她的男人嫁了。
“楚帆,你是不是也和阿川他们一样认为我很无情”,章思璟开口粗噶的问道。
“我们都是男人,有时候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岳楚帆也不知是何滋味的道:“你现在的生活过的并不快乐不是吗”。
“不”,章思璟收回视线,“我有一个贤淑的妻子,如今还有了可爱的女儿,我过的很满足”。
岳楚帆耸肩,“你可以骗我,骗身边的所有人,但你骗不了自己”。
他怔然沉默。
结束了晚饭,岳楚帆挽留他今晚住一晚再回暮市,他拒绝了,因为明天是章潼嘉的满月日,今晚必须得赶回去。
和岳楚帆分道扬镳后,他没急着开车出门,却是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詹苑青家在邰市的小区门口。
他最后一次来这,是在好久以前,他亲自甚至是强行的帮她收好行李送了她回来,那时候他彻底的想清楚了,他最在乎的还是谢欢,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和她在一起。
那次,詹爸都气的动手教训了他一顿。
对詹苑青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如今更是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了。
其实他到最后也没能和谢欢复合,或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也想惩罚他吧。
“悦悦,别扯妈妈衣服,乖呵”,不远处,披着一身月色的女人怀抱着小孩子走了过来,女人的声音熟悉的悦耳。
他认出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想上车,但女人一双眼睛望过来发现了他。
身影在几丈外站了一阵,直到怀里的孩子含糊的发出些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抬步走过去,望着这个曾经最深爱的人,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的婚礼上,她在窗户外远远的望着,心自从那次便彻底的碎了。
如今再见到他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生活早已让她变得麻木了,而他的眉角亦是风霜。
“什么风把章总吹到这来了”,她轻扯笑容,淡淡的。
她早已褪去了美艳,就算在月光下也掩饰不住眼角的皱纹。
他还记得她曾经很爱美的,哪怕是晚上也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而如今面前看起来好像上了四十岁的女人,实在不像从前所认识的詹苑青。
惭愧的视线又看向她的孩子,也是个女孩子,比自己那个才出生一个月的小宝宝要大些,五官明朗、漂亮,倒有几分像大学时的詹苑青。
“苑青,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自然是没有您章总好”,詹苑青把孩子抱上去点,不再看他的往小区里走。
章思璟苦笑,这时候说任何话都是不妥的。
两人似乎也无语了,从前詹苑青总设想中再见到他时,定会有千言万语的怒骂,如今也不过是化作了轻风,一吹便散了。
她不再看他的往小区里走。
“苑青,对不起…”,他涩声道。
“不用说对不起,章思璟,在我心里让我当初恋恋不忘的始终是大学里那个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子,我一贯最不喜欢你这幅模样,我曾经爱的也不是现在这个虚伪可怜的你,我想我这辈子是爱错了人,你这种人一旦绝情起来令人心寒”。
詹苑青的话自秋风中飘过来,“另外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和你说,其实那年在章家,是我抓着谢欢手上的碗往自己身上泼的洗碗水,是我故意存了心报复陷害她的”。
他看着她背影的眼神猛然又睁大了几分,脚步竟不由自主的像后面退了半步。
“可惜你并不相信她,我就是让你们没办法走到一起,一个女人最没办法容忍的便是信任了,不过这要怪主要还是怪你自己,你也是错过了一个曾经深爱你的女人”,她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抱着女儿走了。
而他,久久的站立在夜光下,直到脚足冰冷时才回了车上。
回程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被他足足看了两个小时。
到家,温弦便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站在灯火下微微浅笑着,“你回来了”。
“快进去吧,别冻着孩子了”,他连忙挽着她腰进去,梁凤蓉对他说道:“白天里欢欢来了电话,说是明天中午和光子一道回来,她孩子下个月估计着也要生了,光子平时要上班,还是不大放心请的佣人,干脆让她回来住家里算了”。
他眸子微微一闪,竟是没办法冷静下来,只略微的颔首便嘱咐了温弦上楼洗澡。
夜深人静,躺在大床上,温弦睡在他身边,孩子睡在另一边的摇篮里。
“你今晚好像不是很开心”,温弦忽然将手轻轻放在他胸膛上说道。
“可能是太累了”,他回握紧她的手,这该是一个很温暖的夜晚,可他却觉得陌生,心里空空的找不到边际。
他终归是丢失了自己的心。
夜晚睡得迷糊,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叫着“璟哥哥”。
他心尖上都是疼意的把那人抱紧点再抱紧点。
欢欢,他的欢欢,原来他一直误会了她。




小女人,你躲不掉! 第220章
温弦的父母思想保守、古板,他们认为女孩子就该趁年轻早点找个好对象,定下来,再加上她一向太乖,平时除了工作上几乎一个异性朋友也没有,更别说找男朋友。
她二十二岁那年,才毕业不久,母亲政府单位个朋友给她做介绍,对方是暮市博阳的总裁,三十三岁,能干沉稳,至于用媒人的话来说连英俊都没办法形容,总之完全不逊色于宋承宪、吴彦祖什么的。
对方比她大了十一岁,听别人说三岁一个代沟,那他们之间不知道有多少道代沟了,而且她虽平时几乎不留意财经报导之类的,但从父母的嘴里知道那是个身家几乎上亿的男子,他还有个弟弟曾经是世界级的奥运冠军章盛光,这样家室雄厚的男子三十三岁还没找对象不是很奇怪吗。
或许他有暴力倾向,又或者他长得很丑、素质不好,做媒的一向都爱夸大其词。
不过父母非逼着她去,她一向最听父母的话,再加上和对方短信也聊了几次,似乎是个很有礼貌的男子,便同意了见面。
毕竟是第一次相亲,她特意叫上了自己的好朋友宋媛。
对方预定的地点是一间很有档次的西餐厅,室内装修高雅幽静,餐桌上铺着精致的纹理餐布,典雅的白色花瓶里插着娇艳无比的鲜花。
“请问…是宋小姐吗”?两人还没来得及四处张望,一道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连声音也是温柔而富有磁性。
来人五官俊逸,短发似墨,羽扇般长翘的睫毛在墨如星子的眼底下投向一片阴影,薄润的唇挂着浅浅的温软笑容,面部线条柔润细腻之间又不乏冷峻,就如他身上的气势散发着无懈可击的魄力又暗藏着亲切,他身上的衣着简单中带着奢华,既不张扬又让人觉得他身份显赫。
她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似的的呆住,好在她及时的逼着自己回过神,连忙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旁边的宋媛,对方死命的抓着自己的手,显然很激动,脸上却在拼命压制。
她知道宋媛在学校一贯就是个花痴,难怪她会激动了,只是他是和自己相亲的人吗?
“我叫章思璟”,他微微颔首,牵起抹笑容朝里做了个“请”的姿势,跟着他从走道上穿过,两边是摆放着昂贵闻名的香槟和红酒。
“好帅,你遇到极品了”,宋媛趁他转身的时候,激动的在她耳边低叫了句。
她怕他听到,脸红的摇摇她手,示意她别说话。
自己也是回过头去看着他背影,没有一丝褶皱的蓝色衬衫,黑色长裤,连走路都是极为优雅的。
这确实是媒人嘴里说的连英俊都没办法形容的男人,一顿饭吃下来,对方陪着她聊起了她的工作和从前的学业,再加上偶尔有宋媛的搭腔,气氛融洽,偶尔还有欢声笑语。
宋媛说到她读书时的糗事时,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像是有五颜六色的光芒闪过,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下子都几乎停止跳动了般。
他会留意到你喜欢吃的菜替你夹,饭没了会替你盛饭,茶没了会帮你倒茶,要去洗手间了会率先起来帮你挪椅子,也会在适时的时候递上一张餐巾纸。
这个男人完美的几乎无可挑剔,或者说完美的让你窒息,甚至可以去忽略所有的一切。
也不会因为年龄而有距离。
晚饭后,他开着大奔先送了宋媛回去,然后再送自己回去,还嘱咐自己到家里再发个短信给他。
父母问她怎么样,她不好意思只羞涩的说“还行,再接触看看”就回了房,然后给宋媛打电话问她觉得怎么样,有些话先前有他在毕竟不好意思开口。
“极品,嫉妒死我了”,宋媛激动的道:“我刚才回家在网上查了下他开的车子,要两百多万,有钱多金人也帅的一塌糊涂,温弦,你怎么那么好运啊,不过也要看你自己的想法啦”。
“我…宋媛,我感觉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温弦抚紧自己跳动的厉害的胸口,她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怪不得别人说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秒或者几分钟的时间,从前是她没遇到过,也没办法理解,他比自己从小接触过的男人要成熟、要英俊、要有品位、要有贵气,他是那么的风度翩翩,连眼神、声音和笑容都是迷人的,“只是他会喜欢我吗?而且…他看起来那么完美应该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怎么会来相亲”。
“嗯…说起来我感觉他太成熟了,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样子,眼神好像有点沧桑,完全看不透…”,宋媛也稍微冷静了些,“他毕竟你大那么多,应该经过了很多事吧,会找你相亲,大概也是想找个文静、贤惠点的定下来,既然你喜欢,就去试一试吧,不是说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吗,也许你才是他那个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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