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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花临这时带着早就回来的周铭来到客厅,对几个让他最满意的优秀学生道:“我已经去辉耀楼叫了一桌最上等的席面,今天好好给你们庆祝一下。”
至于没考上的周铭,已在老师的开导下彻底不在意了,他想帮师兄弟们一起庆祝,所以花临才决定把席面摆到家里。
“对了,还要了一个辉耀楼新出的桂花蛋糕,你们今天就敞开了好好吃。”花临又道,引起几人一片兴奋的欢呼。
花镶问道:“爷爷,我们可以喝点酒吗?”
花临瞪眼,说道:“不准,只有茶汤。”
花镶觉得其实是可以喝些果酒的,但是看多了她空间中那些书的爷爷非常同意“仙界”的观点,喝酒影响智力。
如果花镶知道,应该会后悔在空间里放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书。
那些书都是她的空间初现时,她感觉新鲜,还脑补了是不是可能要末世,空间是上天给她的金手指,当时便买了许多书往空间里放。
就连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也放进去两个,还有许多现成的小吃,等等。
只是她脑补的末世一直没出现,渐渐地花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断断续续便把那些吃的喝的给吃用了。
她想在空间自己种蔬菜、种粮食,也因为不能生长而作罢,目前就是有那么些种子摆在空间小楼的一个杂物间中。
穿越成一个小婴儿之后,花镶才明白,空间花园是给她这时候用的金手指。
她爷爷也是个人才,她放在空间的书几本都是简体字版的,老爷子一开始看不大明白,不过就是翻了那么几本,便根据相似度、句意而把繁简字给弄出一个对照版。
现在,老爷子已经能把繁简字自动切换了。
花镶也因为爷爷对这些新鲜事物的接受度,而半点不敢轻视这个时空的人。
辉耀楼的活计把席面送到后,花临陪着几个孩子吃了一会儿,就给他们腾出空间让他们自由吃喝,到了戌时三刻,过来提醒他们早早睡觉去。
花临对卫谌观感很不错,觉得自家孙女儿还是有几分交朋友的眼光的,当下道:“时间晚了,卫公子在沈宅歇一晚吧。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东厢最边上的一间就是。”
卫谌不好拒绝,起身道了声谢。
花临摆摆手,“你是镶儿的朋友,在我跟前不用这么客气”,说着看向这几个小伙子,说道:“都快点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咱们就回尧山。”
已经来这儿一个多月了,该办的事也都办了,孩子们也考完了,本就很惦记家里老婆子的花临自然想早早回去。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就让一秋去码头包了一条小船。
……
花镶已经很熟悉这沈宅的布局,送了卫谌到房间后,才去了自己房间。
因为席上猜谜、对对子时输了好几盘,被罚喝了几大杯香薷饮、酸梅汤,她往床上一躺,肚子里的水就晃荡一下。
很累了,花镶还是不得不下去放水,再回来,拉着被子躺下就陷入黑甜的睡梦中。
第二天睡醒,活力满格,花镶哼着歌穿好衣服去洗漱,到了外面才知道,大家都早已经醒来并洗漱好了。
卫谌更是都去过客栈结了房钱。
见孙女起来,带着几个学生打太极拳的花临催促了一句:“快去洗洗脸,就差你了。”
花镶点头,跑去井边打了盆洗脸水,三两下就刷好牙洗好脸。





农门有娇女 第44章 黄河
吃过早饭,花临让几个学生在沈宅等着,他则坚持和李掌柜一起去沈宅主人家去结账,在路上还买了些腊肉、蜜饯等薄礼。
虽然沈家人弄了贡院街上这么一处宅子就是为了租赁给读书人赚钱的,但是人家这里整治得处处齐全,跟日常住人的家也没什么差别,可见费心。
住在这儿将近两个月,也不见沈家人上门来查看打扰什么的,给备些礼在应有之义。
半个时辰,花临和李掌柜连带着沈家过来锁门的人就回来了。
这边,众人收拾好了行李,一秋、有志帮着把行李搬到车上放好。
花临让孩子们先上车,与李掌柜二人寒暄两句,过去就直接在车板上坐了。
满满当当的马车启动,由慢渐至快,汇入了主街上的车来人往中。
李掌柜送出去好远,看不见车屁股才回到沈宅门前,与那还没走的沈家主人作别,带着自家的酒楼帮厨的两个丫鬟回去了。
马车虽不小,但也不算大,一秋、有志和周铭家的那个小厮都在后面跟着跑。
花镶听到一秋在外面喊少爷,撩开车窗帘问道:“怎么了?”
一秋边跑边往路边努嘴,那边正有个妇人被一个膀粗腰圆的男人拽着头发打,经过的人又停下来劝的有看一眼赶紧走开的。
这个时代,男人打媳妇天经地义,虽然花镶在前世连男人吼媳妇的场景都少见,但这样家暴一般的场景,她来到这个时代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头两次时,她很为那些被打的女人不平,拽着爷爷去劝架,但那两个妇人无一不是反过来向着她们男人说话的。
很可悲。
花镶后来看见这些打架夫妻的族中人会分开给他们讲道理,也就不再多言。
女人的地位低下,她入仕以后才能为女人做些事,现在嘛,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她的。
不过一秋显然不是为了看热闹而喊她的,花镶忍着不适感又看了两眼,这时那粗膀子的男人已经被一个老妇人拉开了,应该是他娘。
但花镶还是没看出什么。
一秋见自家少爷还是满脸迷茫,跑到车窗边,提醒道:“少爷,那是戴存富的媳妇胡氏。”
“胡氏?”花镶惊讶,“李掌柜说她被钱家人逼着戴存富卖了还账了,是卖给这样的人家?”
一秋满脸幸灾乐祸,说道:“他们这是活该,哎,少爷你听听,她这个新男人是杀猪的,打她是因为她偷猪肉去给她儿子吃。”
花镶瞪了一秋一眼,你这样子忒小人得志了。
戴家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不会同情,却也不会幸灾乐祸,对一秋道:“老实看着路,别绊倒了。”
一秋嘿嘿一笑,不再说胡氏。
花镶放下车窗帘,隐约听到一句,“以后她不听话饿她两顿就是了,打死了谁给你生儿子,买她可是花了十好几两银子呢。”
苏栩看了花镶一眼,知道她最不喜欢这样的场面,问道:“回家后我带你去我家乡下的庄子上玩?”
“好啊,带我一个”,周铭说道,“现在槐花开得正好,咱们多采些,带回去请师母做蒸槐花吃。”
花镶也点了点头,“行啊,说不定还能摘些野菜。谌哥,你一起去吗?”
卫谌道:“好。”
“老乡,动问一句,你们这是从哪边来?”
这时外面传来花临的声音。
马车走出城门,外面也是一片乱嚷嚷的。
跟着就听见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道:“回老爷的话,咱们都是河州逃难来的。”
“黄河决堤了?”花临猜测问道。
大夏朝也有一条名为黄河的河,就在青江北三百多里,这条黄河和花镶那个历史上的黄河具有一模一样的脾性,时不时便会在雨季发一波脾气。
花镶在大夏朝出生一来,只是听到这位黄河母亲决堤的事就听过了八九遍,也就是说平均一年多会有一次决堤发生。
几年前的黄河决最为严重,淹了两岸的二十多个州县府,得亏当朝政治清明,中央的赈济措施、赈济银一层层下发,才避免了最坏后果。
因青州距离河州近,当年也是有灾民逃到这边的。
听到外面的话,车中几人无论刚才在想什么,这时都不约而同地撩开车窗帘向外看。
只见出城的这条宽阔大路上,绵延将近一里的灾民,这些人有背着被子抱着孩子的,有挑着锅的,也有挑着担子的,担子里一头放着小孩子一头放着些乱七八糟的用物。
灾民约有二百多人,恐怕守城兵不会轻易放过去。
花镶正这么想着,就见十几个手持红缨枪的官兵整齐跑来,对最前面的灾民道:“都停下,不准再往前走。”
灾民们一路走来总能要到饭,此时并非饿红眼的穷途末路之人,面对官兵,还都保持着一般百姓的怯懦。
只有一个大胆的人道:“官爷,进城后我们不会捣乱的,我们只想讨几文钱,等水退了,再回乡去。”
这就是故土难离,即便是已经被洪水冲垮的家园,他们也不愿舍弃。
带头的官兵严肃着脸庞,“大人正在拟对策,待会儿还会有衙门里的人过来城外搭粥棚,先在外面等着吧。”
花临已让赶车夫把马车让到了路边,下车来抬头望着前面黑压压一群狼狈的逃灾人,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坐到车板前面,对车夫道:“走吧。”
……
当晚到家,花临没来得及吃饭,就让老婆子先准备三百两银子,他则紧跟着出门,联系尧山县的几家与他常往来的富户。
花老夫人拉着一个多月不见的孙女儿到屋里坐下,又问她吃得好不好,又问她想不想家,关心的都问完了,才道:“你爷爷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因为河州灾民的事?”
打从家里的日子好过之后,这老头子每遇见哪儿哪儿旱啊涝的,就去给衙门捐银子。
因为老头子“识趣儿”,尧山县几任县令都跟朝廷给他表过功。
他自己捐就捐吧,还喜欢去问问其他富户,花老夫人就烦他这点,不止一次说过他,可那头子却跟她说咱们捐钱不去问别家那这些人家还不以为他是想一个人讨县太爷的好儿。
再一个说,对于尧山的富户来说,一二百两不算钱,平日里施给各个庙里的加起来也不止这些。
越是有钱,越想经营一个好名声福荫后代。
所以花临看见临近州府有灾民逃难来就捐钱的行为,其他几家跟他关系不错的富户人家都是很赞同的。
花镶跟奶奶说了会儿路上所见,爷爷就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尧山县另外两个举人。
这两个举人家各有良田五六百亩,庄子铺子好几间,各自也都捐了三百两,再加上其他如苏家家境的,每家各捐二百两。




农门有娇女 第45章 徐师兄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爷爷便拉回来将近两千两的捐款,可见他们尧山是越来越富裕了。
两个举人一个姓周一个姓陈,尧山县七人参考六人中秀才的消息昨天便从青州府传了回来,周举人、陈举人看见花镶,一个个亲得跟看见自家孙儿似的,把她叫到跟前问了好些话。
花老夫人去厨房看着备了几样菜端过来,这三人围着桌子就边吃边聊起来。
他们都是有功名的人,也有在朝廷任一官半职的同年,遇灾捐钱也不怕县令会找他们茬,聊的全是灾后可能有疫产生如何防治等事。
花镶听了会儿,就悄摸摸出去了,她先到厨房喝一碗粥吃两个奶黄包,然后去主房跟奶奶说话。
花老夫人正准备叫一春把孙女儿叫过来呢,见她过来,立即笑着招手道:“镶儿,过来瞧瞧,奶奶给做的这身衣服怎么样。”
花老夫人膝头放着一套香兰色锦衣,领口袖口都是用细密针法绣上去的兰草暗纹,且是用的上等丝线,微微一动,就有淡淡的银色流光反射。
花镶走过去在奶奶的帮助下试了试,把奶奶夸了又夸,见老太太乐得眯起眼,她话锋一转又道:“你要是没事给我做个帕子啊什么就行了,或者随便缝一身衣服也行,做这么好,不费眼睛啊。”
花老夫人心想天天喝你从仙界运出来的灵水,我可耳聪目明着呢,但孙女心疼她,她高兴,就直点头道:“不费,奶奶平日里没什么事,给你做身好衣服就当打发时间了。”
给孙女抻抻袖子正正腰带,又不由心酸道:“家里没人,到底是委屈你了。”
长这么大连女装都没穿过,别家女儿只要无忧无虑长大就好,我家镶儿却还要读书考科举。
花老夫人越想越心疼,花镶一看如此,忙转移话题,跟奶奶说明天她和苏栩等人要去摘槐花,又说起府试时才熟悉起来的卫谌。
陪着老太太聊了小半个时辰,花镶就被赶回去早早歇息去了。
但是躺在床上,她眼前却是再次出现那长长的一队灾民。
历史上黄河那么容易决堤,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修堤材料不先进吗?只要能做出水泥,修起高大堤坝,黄河想再决堤也不容易了。
这个问题花镶早在前几年就想到过,然而她翻遍了扔到空间中的那些杂书,也没找到制作水泥的方法。
前世的她,也根本没关心过水泥是怎么做成的。
明明知道有个利器能有效防止河决引起的水灾,但却不知道怎么做出这种利器的方法,这种感觉实在糟糕。
花镶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把意识沉入空间,再次将二楼房间中的那些书一一翻看起来。
可惜的是平板和电脑都不能联网,要不然她也不能被一个水泥制作拦住。
……
第三日花镶跟苏栩会合后,又赶着马车把周铭等三人一一接上,去了苏家在乡下的一个庄子。
卫谌前天直接在尧山坐船回的家,回家时花镶跟他说了苏家那个乡下庄子所在的村镇,因距离月溪镇很近,卫谌就说他步行过去就好。
于是花镶等人赶着马车到了梨花庄时,卫谌就在梨花庄村口等着。
几人会和后,在梨花庄采槐花、摘野菜、打野果、猎野物,中午还吃了一顿备料充足的烤肉,足足玩了一大天,才尽兴而归。
卫谌给花镶带了几本游记,那天回家后,花镶就开始缩在家里看书。
苏栩偶尔会来找她,花镶倒也跟他去苏家钓过一次鱼。
不过苏栩有个庶妹太白莲了,她每次去苏家,苏栩这个庶妹都会冒出来,不是送个点心就是捧着本书来问她。
花镶若是不理,这人就会以一副欲泣未泣的目光看着她。
也是因此,花镶不喜欢去苏家。
这次回去,也是苏栩说请她钓鱼然后再吃烤鱼,还要拿些烟雨石给她看,只是没想到好久不去苏栩那个庶妹还是那样子。
花镶觉得,苏家是不能再去了,她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看到含珠带露的莲花一般的女人会怜惜,她只觉得反感。
这一日,花镶吃过早饭,又来到小花园的书房看游记,只是还没看两页,二春过来喊她。
“什么事?”花镶的目光都没从游记上移开,在这个话本都程式化的时代,她能接触到的娱乐读物实在是太少了,有了好看的书就被极大的吸引了。
二春说道:“有客人来拜访老爷,老爷让您过去见见。好像是最早跟着老爷读书的人,客人还说他走时少年您刚比他的膝盖高些。”
“难道是徐绎师兄?”花镶立即放下了书,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失礼的地方,抬脚就往外走。
二春在后面跟着接话道:“对,我问了两句,那客人的下人说他们主家姓徐。只是我好像听老爷叫那客人明光。”
“那就是徐师兄了”,花镶笑道,“徐师兄字明光。”
徐绎是当初她爷爷收的第一批学生中最聪明的一个,后来进学,由秀才而举人,又由举人而进士,也是爷爷所有学生中,如今功名最高的一个。
当初徐绎上任前请了回乡假,还过来拜访过爷爷。
仔细算一算,这位徐师兄已经上任有三年多了,这次回乡,难道是要调任?
花镶小跑着来到前厅,徐绎正和老师说着做官这些年的事,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见老师的小孙子,笑着起身迎接。
“现在该叫你小师弟了吧”,徐绎拉着花镶打量一番,对花临道:“老师,小师弟这模样就钟灵毓秀的,您刚才怎么还说小师弟不如我。”
花镶无语,好些年不见,徐师兄还跟当年一样。
花临笑道:“她就是占了有我在身边天天看着的光,不然就她那学习态度,可学不出什么来。”
徐绎又问起花镶这次下场的细节,末了鼓励她好好学,日后师兄弟一起为朝廷效力。
围绕着花镶说了会儿,徐绎的话题又转到了他此次回来的原因上,花镶才知道,徐师兄回来并不是调任,而是家中祖母去世,他回来治丧。
夏朝规定,只有父母之丧,官员才必须卸任回乡守孝,祖父母或是其他近亲,为官者能请两个月的丧假。
徐绎的家是在尧山县下的平阳镇,所以这个消息花家并不知道。
徐绎也是家里忙完才过来的,花临问了几句,知他事事办的妥帖,也就不再多说。
花镶不怎么插话,听他们又说到朝廷的一些政策变动,忍不住问道:“师兄,我记的没错的话,你到鹿县有三年多了吧,不是说县官都是三年一任的吗?”
鹿县在西南,地理位置所在类似后世的蜀地范围,据说气候也很湿热,那里和中原来往不便,向来是自给自足




农门有娇女 第46章 入学
这样的地方,其实并不是为官的热门。
徐绎当初被放到那儿,有几分没拜到有力座师同时也没有跟分配官员任地的吏部官员送礼的原因。
听到小师弟略带几分天真的话,徐绎笑道:“大夏承平七十年,该满的位置都满了,这调动也就不像前面几十年那么容易。再说,鹿县那地方,有门路的谁愿去?没门路的也不能把我这个当了三年的县令给挤下去啊。”
“你这几年做的不错,能连任几年,也就该调任了”,花临说道。
徐绎点头,“现在让我走,我也舍不得走呢。”
花镶莫名觉得自己就是个小菜鸡。
“对了老师”,徐绎又道,“来前我看邸报说现任翰林学士的兰老先生因为写诗讽刺皇上大兴土木修园林之事被罢了官,如今是个什么形势。”
花临身为举人,有渠道拿到朝廷邸报,这些日子也比较关心兰沧江被罢一事,闻言说道:“本以为皇上只是一时之气,大不了气消了会把兰先生安排到太学,没想到后来求情的几个官员也相继被贬。”
“前几日镶儿院试,我去了府城一趟,听府城的朋友说兰先生准备回乡养老。”
“老先生回乡可有去处,便有只怕也为难吧”,徐绎如此说道,顿了顿道:“老师的朋友杨先生,和兰先生是举人、进士的同年,关系也很好,不如老师跟杨先生去封信,请兰老先生到青州教学。”
说着看向一旁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小师弟,“正好小师弟要进学了,听说兰老先生很严格,有大儒管教,老师也好放心。”
花临笑道:“当时我们几个老友就说到此处,老杨已经寄信到京城去,只是兰先生来与不来还在未知。毕竟他当初跟家族虽闹了不愉快,但到底他家的根还在那儿。”
这就要说到兰沧江的身世了,他幼年丧父,族里人想霸占他家家产,就通过他舅家逼他母亲改嫁,兰母是个柔弱女子,娘家逼夫家族里劝的,她没办法,就在逼劝下改嫁了。
兰家的百亩良田几间铺子很快便被几个族叔族伯家接管了,说是等他长大,这些自然原封不动的还他。
然而接管了兰家家产的几个人家,表面要照管兰沧江,但都不乐意管,据说兰沧江小时候多吃一个馍,那些人家的儿女就要欺负他。
兰沧江在兰家生活不下去,大冬天一个人跑到外面,被一个好心的商人收留,这才得以读书进学。
等他一朝高中,回去就把自家的家产夺了回来,虽然没出手对付那几个族叔族伯,但这些人家断断续续都在墙倒众人推中落败了。
因而其他族人对兰沧江多有仇恨,觉得他做事太绝。
兰沧江为官这些年,没少谏官因此而参他,但先帝看重兰沧江才华,而他为官后求娶了当初收留他并送他读书那商人的一个女儿,这也是他知恩图报的一个加分项。
虽然好些官眷都看不起兰夫人,但兰沧江夫妻在民间的名声一直很好。
所以兰沧江为官将近三十多年,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很稳。
不过当今登基时都快五十岁了,成了天下第一人之后,反而没有多大的干劲儿,只想在有生之年多多享乐,也就很不爱听兰沧江那些辛辣的讽刺。
这次是真的要把这个老臣给铲出朝廷去。
花镶听到爷爷和徐师兄这些分析,对于或许会在府学迎来一个大儒老先生的可能顿时就萎了。
六月中旬开始,新晋秀才们就可以去县学或是府学报道。
大夏朝施行旬休制,一个月有两次休假,每次假期三天,所以是没有寒暑假的,当然了,重大节日时,学里也有假期。
朱驷和陆廷秀、苏栩的成绩不足以去府学读书,但若想去府学也不是不可以,作为附学生便可。
而附学生是需要缴纳每季六百个大钱的学费的,再加上生活费,每年下来至少得需要五两银子。
在以前,朱家和陆家拿不出这笔钱,但现在对做起蛋糕生意的他们来说,五两银子很轻松便能拿出来。
苏栩自然不用说,当初成绩一出,就决定在府学附学。
朱、陆两家人得知自家孩子的同学都要去府学,且府学里的教授学官还有好几个进士,自然也不想孩子再落后同学一步。
因此花镶师兄弟几个,此次都要去府学。
他们便约定好,六月二十一起去府学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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