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有娇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顾寻看着她秀雅柔和的面容,越看越不放心,京里那些玩兔儿爷的,最喜欢的就是镶弟这种软乎乎带着几分娇气的。
像他这种已经长出肌肉来的,便不招那种人喜欢了。
花镶也不知顾寻在寻思些什么,片刻后就听他说:“镶弟,打明儿起,咱们晨读前先扎马步,午间我教你打拳。”
一句话提醒了花镶,她还没把带着伙伴们晨跑的事付诸实践呢。
回到学室,先生正在讲制义,花镶、顾寻和其他几个学生悄悄走了进去。
这时候花镶就想再出出“风头”,告诉学官们在学室的后面再开个门更方便。
卫谌和花镶同用一张长案,等她坐好,卫谌就把一张记了重点的纸推到她面前。
放学后,坐在前面的苏栩回头问花镶:“你们舍房被分去人了吗?”
“分了”,花镶说道,“看起来脾气不太好。也不知道你们舍房有没有分去人。”
苏栩这边的舍房本就有人在,陆廷秀吃坏了肚子,请了假,在舍房休息,所以他们没人回去。
“学舍差不多住满了”,卫谌说道,“有空位的估计都会被安排一个。”
“哎,我突然就想到了物种侵袭”,花镶收拾着书本,感叹说道。
都收拾好书本准备回舍房的几个人差不多是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是物种侵袭?”
花镶想了想,说道:“就好比是在一池普通鲤鱼中放进去一些金鱼,还是很厉害的金鱼,所以原本的平静将被打破。”
“你这个比喻倒是合适”,苏栩笑道,“只是金鱼并不一定会比鲤鱼厉害。”
花镶笑着补充,“金鱼是真的有金色鳞片的鱼,撞一下就能撞掉我们身上的鳞片,所以栩哥,如果你们舍房也被分到金鱼,你可得注意些。”
“好好”,苏栩连声答应,“我会注意言辞的。”
顾寻看着花镶,很清楚地认识到花镶和他之前在京城的朋友不一样,她有机智,不会在明知比不过的人跟前强逞威风,但她面对那样的人时也不会将自己贬低。
花镶是个很不一样的人,是个他心里向往的那种人。
回到舍房,花镶差点被另一边的那张普普通通的小床铺闪瞎眼。
本来只有床头有小栏杆的床被安装上四面红木架子,让人惊讶的是这木架还有浮雕花纹,一床绣着麋鹿的灰蓝色锦绣帐子挂在木架四角,打眼一看,跟那种大型的拔步床很像。
除了这张床,舍房中的其他东西都没动,花镶那个放在床下的木箱子还是原地放着,发觉这点后,花镶对这个京城来的小少爷也没之前那么防备了。
虽然看起来脾气不好,不过挺守规矩的,以后应该能和平相处。
但是一直盼着能够来个新舍友好一起用蜡烛的卢鹤可能要失望了,花镶就看到卢鹤小心翼翼地把床头桌上的碗筷拿起来,唯恐碰到那锦绣帐子给人家弄脏了。
花镶走过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屋里多了一个豪华床铺,这天的晚饭他们是把折叠桌搬到外面,坐在廊下吃的。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凉风徐徐,束缚倒是挺舒服的,就是蚊子太多了,即便点着蚊香,花镶脖子上脸上也被咬了两个疙瘩。
苏栩当即放下饭碗,回到舍房拿了一个红釉瓷瓶扔到她怀里,“快抹点药膏,不然一会儿有你受的。”
花镶一面打开瓶盖抹药膏,一面看向对面大开着房门,灯光看起来比往日亮堂好几倍的南丁号舍房,问苏栩:“你们点了多少蜡烛啊。”
打饭的路上苏栩就跟他们通报了,他们宿舍也分到一个京城来的小少爷,叫莫宪平,就是内阁学士莫平波的儿子。
内阁学士,从二品大员,而且他们偶尔也会在邸报上看到这位莫平波大人提出的一些被皇帝采纳的意见。
这对他们一众出身小县城的学子来说,就是天边一样的人物,花镶代入想了想,就好像是自己的同学是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某位大佬家的孩子,才有了点感觉。
这时就听苏栩带着几分看不起道:“莫少爷说了句有些暗,陆师兄便把他的蜡烛都拿出来了,点了五根。平日里跟我们在一起时,也没见他这么会巴结人。”
经过一起考试时那段时间的相处,花镶已经看清陆师兄的性格,敏感多疑还自尊心强,这样的人会对比他们高出许多层次的人友善,却很容易对他差不多层次的人生出嫉恨,但凡得罪一点,必会记着报复回来。
所以花镶转移了话题,等到吃过晚饭,特地拉着苏栩一起到井边洗碗,说他在陆廷秀跟前不要说他。
苏栩好笑地道:“我心直口快憋不住话,可不是傻。”
花镶笑了笑,洗过碗,打了些水去浇菜,两颗茄子种在廊外两根撑柱前,她还特地找青砖围成个小圆圃,丝瓜、黄瓜都种在廊边。
因为每天她都会用掺了灵泉水的井水浇灌,现在这些丝瓜、黄瓜都搭了架,爬出老高了。
花镶正浇着水,一个人走过来,啧啧感叹两声,说着“府学也太穷了”就走进他们的舍房。
“这谁?”
卫谌已把小炉子升好,正要去提水,对花镶道:“这样的人不要理会。”
顾寻走过来道:“他叫戚宇,三弟的根本,出身顺平侯府,家世不显,也只能在我们跟前逞威风。”
花镶无语,这就是所谓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吧。
……
农门有娇女 第57章 腊肉面(求订阅)
花镶、卫谌、卢鹤三人都在静悄悄看书时,锦绣帐子动了动,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公子掀开帐幔坐在那儿,喊了声来人,没人回话,他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家了,只得穿鞋自己下来找水喝。
“太学都不敢关着我,一个小小府学倒是规定多”,半天没找到茶壶在哪儿,顾徽脸上很挂不住,披上外衣就自言自语地出了门。
大约两刻钟后,腰带都是斜系着的顾徽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红漆食盒,大概有五六层那么多,然后他才发现这个屁大的地方连吃饭的桌椅都没有。
花镶的折叠桌还在廊上放着,这时候就道:“门外有个可折叠的桌子”,说时又侧身从床底掏出一个马扎。
顾徽长这么大都没感觉如此丢人过,但他还是说了声谢谢。
虽然从没替别人考虑过,这个时候顾徽也并没有在其他三个舍友看书时,把桌子搬到屋子里来大吃大嚼,况且他也不习惯在睡觉的地方吃饭。
听到外面打开折叠桌的声音,花镶朝外看了一眼,这个折叠桌打开是很容易的,她并不是担心顾徽打不开折叠桌,只是稀奇,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人竟会为了不打扰他们学习大晚上在外面吃饭。
这时卢鹤也道:“这一位顾兄应该也很好相处。”
花镶点了点头,“应该吧。”
卫谌只笑笑。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证明了卢鹤推测的错误,只因这位顾大公子的确很不好相处,反正他看不惯的事,他们就不能做。
顾公子认为,睡觉的地方不能吃饭,于是从来都是在舍房吃饭的花镶和她的朋友们,只能在外面的廊子下吃饭,有时候他们也会在厨房吃过饭再回来。
花镶希望,这个新同学最好在天冷前回去京城,要不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可能会爆发。
另一个,顾徽的跟班也经常会来舍房找他,时常会打扰他们看书。
这些京城来的大少,很不习惯府学,最不习惯的,就是食物。
头一天,顾徽对于府学的饭菜虽然没什么期待,但还是老实去厨房吃饭,但他只在府学的厨房转一圈,立刻就出去了。
其他人也表示吃不惯这些粗陋菜肴,于是有好几天顾徽这些人都是到府学门口拿下人送来的饭菜。
但几天之后,兰先生特地把顾徽叫出去提点了几句,又表扬了崔通那些不为外物所扰来此只专心求学的人,弄得顾徽很没面子。
他只吃了几天外送的饭菜就又去吃厨房了。
顾徽都不再吃外送,其余几个以他马首是瞻的公子哥们也不好再让自家下人送菜,更何况有些人根本全是蹭顾家下人送到的饭菜。
眼看就到了七月二十八,顾徽也到了他们舍房八九天,但几人跟他说话的次数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卢鹤不止一次失望地表示,没有同学可以和他共用蜡烛读书有多浪费。
晚上看书时,花镶突然想起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转回床头看了看,那个小木桶中的奶粉还有一半,还够他再喝半个月,不过她这次回家还得跟大舅姥爷说一声,羊奶粉做起来,牛奶粉每天也做一点,等她八月旬休时能攒一个小木桶就成。
卫谌点了点桌面,对掰着手指头不知在算什么的花镶道:“遇到难题了?”
“没有,都整明白了”,花镶摇头,“我是在想回家后的行程安排。”
卫谌笑道:“你有多少事要做,还需专门安排?”
兰先生到来之后,在讲授策论之外,又开了算筹课,虽然科举不考计算,但以后当官,会计算却是必须的。
花镶前世读书时就不太擅长理科,更何况现在的文言理科,好些计算题她都是转换后用现代公式才搞明白的。
兰先生今天讲到一个很难理解的题目,花镶一开始听得两眼直转圈,卫谌用他的理解给她讲了讲,她明白了,然后自己又把这个题目转换成现代数学题描述,用代数解了出来。
卫谌看见她画的图,十分好奇,花镶大略给他讲了讲,没想到却是越讲越糊涂,只好告诉他她爷爷有几本珍贵藏书,是有关另一个算学体系的,心里却决定旬休回来时给他带两本小学数学。
花镶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当时收到空间的那些小学、初中、高中数学课本她爷爷也很感兴趣,早就请刻匠专门把这些书雕出一套刻板,印了三套出来放在书房自个儿看。
那刻板,爷爷还保存着,告诉花镶说以后若有可能,要她把这些书献到朝廷,以流传扩大。
她爷爷虽然没有意识到数学对于科技的发展有多么重要,却已经知道这一些比算筹更方便更深奥的算学体系。
所以花镶才会在卫谌对抛物线图好奇时,决定家里的数学书给他看。
现在,花镶只是笑回道:“现在应该能捞藕了,我奶奶会做一种酸酸甜甜的藕酱,我回家要亲自去捞藕,做好了带两罐子来大家一起吃。”
卫谌也笑了笑,这个镶弟,似乎只要有好吃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他正要开口说话时,一道咕噜声传来。
花镶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就被对面正斜靠在床上看书的顾徽瞪了回来。
对面的锦绣帷帐用银勾挂着,无聊地看书的顾徽倚着床栏,只是他嫌灯光暗,直接拿出烛台点了两个蜡烛。
卢鹤把自己的书挪到边角,默默吹熄了自己的蜡烛,蹭光用。
花镶看到对面两人的状态,不由赶紧正坐好,忍着笑示意卫谌继续说。
卫谌只是朝对面淡淡看了一眼,这时便道:“这次旬休我不回去了,去运货店瞧瞧。”
“好”,花镶说道,“有事说一声。”
卫谌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多谢了。”
两人说完事,又各自捧着书本看书。
戌时左右,花镶就放下书洗洗脚,上床睡下。
卫谌多看了两刻钟,用花镶放在一旁的半壶水洗过脚也睡了。
另一边的两个舍友,一个已经放下书本正在写什么,另一个还在捧着书本,皱着眉,时不时揉一下肚子。
卢鹤不知不觉就又写了大半个时辰,一抬头,对面的顾公子还捧着书再看,不由令他大为惊奇,就大着胆子低着声道:“顾公子,已是亥时了,你还不睡?”
“你管得到着吗?”因为府学厨房的饭菜难吃而连着几天都没吃饱的顾徽很是暴躁,张口就呛了回去。
卢鹤是个好脾气,也不在意,笑笑就收拾好纸笔,压放在枕头下睡了。
睡之前还提醒顾徽道:“顾公子睡时莫忘了吹熄蜡烛。”
顾徽没说话,等整个舍房都安静下来,肚子偶尔咕噜十分响亮,想着明天就可以回去,饥饿的滋味也没那么明显了。
花镶半夜醒来,正想叫对面的卫谌陪她一起去厕所。
她装男人装得很理直气壮,在府学这么多天半点痕迹没露,靠得就是这份理直气壮,比如去厕所,她都是赶人少的时候或者叫卫谌或者叫苏栩在外面等着。
现在连顾寻都知道她事儿事儿的,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如厕也不喜欢去澡堂子和别人一起洗澡。
不过他们都不觉得奇怪,毕竟生活富裕的少年人,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习惯。
这次花镶也准备叫卫谌给她把门兼做伴,只是刚撩开帐子,就见对面的锦绣帷帐也被撩开了。
花镶每天都和男孩子混在一起,胆子越来越大了,便低声对顾徽道:“去解手吗?一起。”
手拉手去厕所不只是会发生在女孩子身上,不过顾寻是饿醒的,他并不想如厕,但看了看对面的小个子,他无声点点头。
两人轻手轻脚出了门,去到舍房东北边的大厕所,花镶对顾寻道:“你先。”
顾徽瞅了她一眼,觉得这小子挺有跟班潜力的,如个厕还请他先。
虽然不太想放水,顾寻还是进去方便了下,出来后对花镶道:“快着点儿。”
花镶哎一声,直接把手里端着的灯递给顾徽,“顾公子,帮忙拿一下,那个,往这边站点,我怕黑。”
被塞了一盏灯的顾徽,咬了咬牙,有种给这小个子砸一灯的冲动。
花镶笑了笑,转身跑进厕所。
府学的厕所整得还挺卫生的,铺的都是大青石板,蹲坑挖得特别深,臭味还算能忍受。
花镶却觉得单独房间的蹲坑更方便她,找到角落的蹲坑,解决完个人问题就赶紧跑了出来。
顾徽后退一步,一副她身上有异味的样子。
花镶撇了撇嘴,就自动离他两步远,没接那灯盏。
等回到舍房前的井边打水洗过手,花镶叫住了顾徽:“你是不是没吃饱啊?”
这么十几米路,都听到两次似有若无的咕噜声了。
“少多管闲事”,顾徽觉得分外丢人,抬步就要回房。
“我还说谢谢你给我当门神,煮一碗面请你吃的”,花镶说道,算是摸清这人脾气的她半天不担心人家会反目。
顾徽顿住了脚步,因为他实在很饿,刚才都在想明早去厨房是吃大米粥还是吃绿豆粥了,想到前天晚上这小个子似乎也煮过饭,那味道还不错。
“算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你一直欠着我人情”,他如此说道。
花镶忍不住笑了声,觉得这人和顾寻不愧是亲兄弟,都挺别扭的,让顾徽拿着灯笼跟她一起进屋,把面条、腊肉、浓汤宝拿到外面。
他们这动静不小,卫谌和卢鹤都醒了,听说她要煮面,卫谌便披衣坐了起来,说道:“炉子我来升。”
“你睡,让顾公子升”,说完她就又忍不住笑了,这话怎么那么有歧义。
顾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就阴森森开口:“花同学,我看你是皮痒了。”
卫谌冷冷看去,“自己多想莫赖人。”
“好了好了”,花镶连忙打破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谌哥,你如果不瞌睡,就帮我升火吧,我都很饿了。”
半个时辰后,廊下的炉子上小铁锅咕嘟嘟,浓白汤汁翻滚,一阵阵香气逸散出去,在凌晨时分尤为夺人。
花镶数数人头,拿了四团面条下入汤中,她又跑到廊子边的一垄小田畦上拔了两颗水润润的小白菜。
小白菜是和那些菜一起种下的,这时候已经长得很大颗,花镶把叶子清洗干净,回到锅边,直接拽成三段,然后扔到浓白汤中。
刚才还对这锅浓香四溢的面条十分期待的顾徽:……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菜入锅,那本就很香的味道变得更特别了,汇入白菜的清香,浓香味越发诱人。
又等了片刻,就听小个子说“好了”。
顾徽赶紧回舍房拿碗,当那碗里被挑入弹性十足的面条,再浇上浓白汤汁,最后盖上几颗略微发黄的白菜叶,他几乎感动得想哭。
花镶又给卢鹤盛了一碗,最后才盛自己和卫谌的。
一锅面条被四个少年分食得干干净净,连点汤都没剩下,而这香味也引动了好几个还在梦乡中的学生。
第二天早起,就听见有人在那儿说:“肯定是花兄又在煮面了,弄得我后面这个梦总在找吃的。”
花镶揉着眼睛去洗漱时,遭到了好几个学兄的抨击,因为今天就放假,她直接跟这些学兄说自己那儿还剩了六团面条,半块腊肉,三分之一浓汤宝,他们若是想吃,待会儿可以去她舍房拿。
炉子也可以借给他们用,想吃自己煮去。
经此一事,花镶家的浓汤宝和腊肉一下子就在梅字排舍房出名了。
吃过面只睡大半个时辰天就亮了,本来还想睡懒觉的顾徽想到花镶家的美味面条,就强撑着睡意爬了起来,谁知道刚到外面,就听那小个子把她剩下的面条、腊肉都分出去的话。
顾徽:“……”
花镶看见他,打招呼道:“顾兄早上好。”
顾徽黑着脸,说了声好,看到她咬在嘴里的木棍,说道:“我有多余的牙刷,用不用?”
花镶捏住木棍上下刷了刷,笑道:“我这个也是牙刷。”
要不就说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呢,她家的牙刷牙膏面世后,她爷爷收的那些学生见到过后回去也都让家人做起来,渐渐地这种便捷的日用品在大周就普及了。
连京城都有了。
花镶没和顾徽一起洗漱过,便对他道:“你的牙刷什么样的,我瞧瞧。”
顾徽把瓷杯里的牙刷拿出来,柄竿如玉洁白,刷头还是波浪起伏式的,比她的更像现代制品,更奢华的是,花镶仔细瞅了瞅,这柄竿真是玉的。
“要不要?”顾徽问道。
花镶摇了摇头,这么一个牙刷得好几十两银子吧,一两银子大约是rmb一千二百元,这么一个牙刷就是好几万张毛爷爷。
脑海里划出这个等式后,饶是花镶前世家境不错,也暗叹用不起。
顾徽看她那又惊讶又佩服的模样,心情才变好些,直接道:“不用客气,就当是面前了。”
花镶还是摇头,刷好牙就对顾徽道:“我回舍房了。”
“徽哥”,戚宇凑过来,示意了下已经进屋的花镶,“那小子怎么凑你跟前了?”
顾徽看他一眼,戚宇立刻退到一边去了。
花镶回舍房拿了本书,就去舍房北面的梅林去找卫谌。
因为她赖床,卫谌都是起来洗漱好再叫醒她,慢慢的就形成了卫谌起来她再起,然后去梅林找到他一起读书的习惯。
早饭钟敲过后,花镶和卫谌回去宿舍,准备和苏栩、顾寻一起去打饭时,却见顾徽还在舍房中。
舍房有些暗,他点了蜡烛在看书。
看到花镶回来,放下书道:“要去吃早饭了吗?”
“你要跟我们一起?”卫谌问道。
顾徽道:“我不知道府学厨房做的东西哪些能吃?”
看他别扭的样子,花镶笑道:“好吧,那就一起。”
于是打饭小团体又落了一个人,顾寻看见跟他们一起行动的顾徽,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顾徽的那些朋友,甚至是崔通那一派人,也都觉得不太真实。
顾家小公子跟几个府城土包子这是玩在一起了?
莫宪平和戚宇都快瞪裂眼眶子了,前面虽然皱着眉却也没不耐烦地跟着那几个人的顾徽还是顾徽。
“阿徽”,莫宪平打招呼道,“一起吃早饭啊。”
顾徽看他一眼,“有问题?”
莫宪平笑着道:“没啊,我们也一起。”
顾徽不耐烦,“一边儿去。”
但莫宪平和戚宇还是没走,只是把又要过来的其他几人赶走便快步跟上去。
花镶都觉得他们要形成一个小团体了,不过好在中午时顾徽没跟他们一起吃饭,只是在打饭时让她推荐了两个比较好吃的菜。
第二天卫谌送花镶和苏栩、朱驷到了码头,便又回到城里,当初就置办在城门口的那个运货铺子中。
陆廷秀不回去,听朱驷说他这几天要在博物楼看书。
不过几人都不关心。
卫谌到运货铺子时,只有两个兄弟在,府城的云翔布庄让他们给旁边的县镇小布庄送货,一船布给二两银子的运费,于是其他人都去忙这个事了,留了一个比较小的赵二和一个比较会办事的卫树根。
农门有娇女 第58章 青楼
这两个人正在吃包子,看见卫谌进来,两人惊喜不已,异口同声唤道:“老大”,片刻后又改口道:“大哥。”
“哥,这是府学旬休了?”卫树根找到茶杯倒了杯水,放到屋里的方桌上。
卫谌点了点头,问道:“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卫树根说道,“咱们办事可靠,从没弄丢过货,也不偷拿,这附近的店铺需要大量买货卖货都找咱们。这一个月已经赚了五十多两,这个是账本。”
一个发黄的边角卷起的用黑色麻线缝得不那么规整的本子,被卫树根从一边的柜子上拿下来捧到卫谌跟前。
卫谌大致翻了翻,虽然很多错别字,不过记得还算清楚,“挺好的,有人找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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