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农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郑氏话未说完,郑彩葵已是泣不成声,等娘又骂一阵子走开后,她才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
再看看顾明月,顾秀冉,现在竟是谁都比她要好了。
郑彩葵不甘极了,暗下决定,她不能就这么认命,顾秀冉可以去给人家绣庄做绣娘,她为什么就不能?
她的刺绣技艺比起顾秀冉来只好不差。
这么一想,郑彩葵又打起精神来。
第二天天未亮,她就挎着个小包袱出了家门。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赶到容德绣庄,却被告知现在不再需要绣娘了。
郑彩葵只好说认识顾秀冉和顾秀雨姐妹,然她二人出来,却也只是说没有办法,末了顾秀雨给了她三十文钱,顾秀冉直接建议她回家去。
郑彩葵揣着三十文钱出来,满心的茫然和不平。
就这么回去她不甘心,留在这里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转了一天也没找到任何可以让她做事的地方,无奈,郑彩葵只好又回到容德绣庄。
小莲看她挺可怜的,想了想就把她留了下来,让她在厨下帮忙,并开出了二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
郑彩葵连连道谢,然想起顾秀冉和顾秀雨,心中又是不平,但总归她算是迈进了这个门槛。
…
繁华歇后,穆蕴听完曲儿又和姑娘们调笑了一番,便带着一身的脂粉酒气走出朝霞楼的天字雅间。
走廊上撞见同样寻完乐子回家的同僚甲,同僚甲看见他的脸便走过来拍肩笑道:“穆大人,你脸上这印子,是哪个小野猫留下的?这也太伤门面了。”
穆蕴脸上的印子已经很淡了,这人还提就是要故意找到不愉快。
淡淡挡开他的手,穆蕴道:“自己的女人嘛,总得纵容一些。我可不像您,什么野货都能吃得下去。也难怪听说,有段时间您府里的小厮总到药铺抓些特殊的药。”
同僚甲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看着不声不响地,说话也太毒了。
他袖子一甩,冷哼一声便大步离去。
穆蕴摸摸鼻子,愉快地迈步。
坐进轿子之后,他抬手准确地按住脸颊上浅淡的印子,眸光阴沉,因为那个臭丫头的一爪子,他这两天可谓是受尽了旁人的讥讽打趣。
下次再遇到,不再把她吓哭怎么行?
府里,穆蕴一进门就收到盈盈美目一双。
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在书桌后坐下,招招手示意女人过来。
羽音欣喜异常,走过来攀住他的双肩就要坐在他的腿上。
穆蕴突然觉得无法忍受起来,他拍拍女人的手背,顺势拉着她坐在宽大椅子的另一旁,温柔道:“怎么这个时候还等我?”
羽音嗅出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委屈道:“奴婢回了那府里,听到一些事,便急着想告诉爷,可爷却不知道在哪里享受温柔乡呢。”
穆蕴笑道:“那些女人不干不净的,爷可不乐意碰。只是同僚间的应酬,听听小曲儿而已。”
羽音倚在他的肩膀上,听到这番解释笑得十分满足。
“爷,那府里的夫人和老爷吵架了。”她轻声道。
“哦?”穆蕴感兴趣问道:“因为什么事?”
“据说是夫人的娘家有个什么亲戚犯了事儿,求到夫人这里,夫人想帮,老爷不同意,就这么吵起来了。”羽音说着咯咯笑起来。
穆蕴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本来还觉得留着这个女人能有什么用,但就这么一个只能给他传递这些没用消息的,真是浪费他府里的粮食。
不耐应付她,穆蕴便摆手示意她出去。
羽音还想撒娇,却被他一个冷眼看得不敢说话,只得起身诺诺而去。
近来他对她越发冷淡,羽音就知道自己当初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可是现在她却已经无法离开了。
回到房里,羽音从腰带间捏出一个白色纸包,这是夫人的人交给她的,据说是从南边过来的海船上带来的一种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药。
交给她的人说,人只要沾上这种东西,就别想再离开它,而她拿着药,就是这个男人永远也离不开她了。
蓦然握紧手中的药,羽音暗自做下决定。
第二天一早,羽音穿上自己最美的那件白衣,挂上完美的笑容,去给穆蕴送早茶。
“爷还没起吗?”她有些惊讶地问主卧外守着门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是一脸茫然,现在天都快亮了,平时根本不用她们叫门,爷就会准时的在卯时两刻前喊她们进去。
可是今天都快卯时了,却还没什么动静。
小丫头正打算去叫清歌姐姐呢,此时见特殊人羽音进来,便说道:“我们不敢打扰爷,就麻烦姑娘喊一声吧。”
羽音看了她一眼,站在门口轻轻唤了声“爷”。
沉睡中的穆蕴一下子清醒,他坐起身,不可置信地伸手摸摸裤裆处,然后脸色漆黑一片。
他竟然会做那样的梦,还是跟那个小丫头。
想起梦中场景,穆蕴就有些慌神。
还是在容德绣庄的那间雅室,只是这次却只有他和那个丫头,她虚弱无力地沉甸甸地躺在他的臂弯中,看向他的双眼中有些无神。
穆蕴便低头给她渡气,渡着渡着却变了味道,他不再满足于嘴唇的接触,把舌头伸到她的口腔中,她的味道异常甜美,顿时就让他欲罢不能,然后一路向下。
她颤抖着搂着他的后颈,轻轻的声音勾得他全身酥麻。
……
想起梦中轻易被美色诱惑的自己,穆蕴的脸色更黑,朝着门外就喊了一声:“滚。”
羽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甘就这么退下,咬了咬下唇道:“爷,羽儿给您泡了参茶。”
穆蕴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没有下人敢在他跟前磨叽,羽音却是在无意中触到他的雷区。
把亵裤脱下团吧团吧扔到床底下,换上条新的亵裤,穆蕴说道:“滚进来。”
羽音进来,看到神情阴沉的男人,身体不由就是一抖,手中参茶顿时洒出一些,她忙紧张地端好。
穆蕴沉沉打量她片刻,发觉越发没心情应付她,而他现在虽然在朝堂势弱,却也不需为一个女人处处伪装。
继而想起刚才那个令他分外感觉没面子的蠢梦,他的心情就更糟了,“这么着急给我参茶,里面加了什么好东西?”
穆蕴就是随口一问,羽音却一下子白了脸色,强忍着结巴道:“没,没什么,爷今天如果不想喝,奴婢去倒了就是。”
都这么明显了穆蕴如果还看不出不对劲儿那这么多年也白吃饭了。
“来人,把这杯茶给羽音姑娘喂下去。”他淡淡说道,心里却想,自己竟忘了女人的另一个绝技:翻脸比翻书还快。
小丫头们对视一眼,便抖着胆子走上前来。
羽音双手一颤,参茶全部洒在地上。
穆蕴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对小丫头道:“叫穆子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小丫头们齐齐一抖,却不敢有半分马虎地施礼答应:“是。”
羽音没见过穆子,不知道其中利害,此时暗下决定必须咬紧牙关绝不能认,她便轻柔地跪下,低泣道:“爷,羽儿刚才只是被您吓到了。您却为什么一夜之间就翻了面目?”
穆蕴一脚把她踢开,示意端着洗脸水的小丫头过来伺候。
羽音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就踹倒在一边,心痛得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她抬头看向穆蕴,突然大声问道:“爷,难道您之前说的都是在骗羽儿吗?”泣音也不再压抑。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难听粗噶的声音:“爷,唤穆子前来有何吩咐?”
羽音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那是怎样一个男人,他的脸上全是疖癞疮疤,左脸侧空荡荡地缺了一只耳朵。
羽音尖叫一声,哭着爬向穆蕴,呜咽道:“不要,爷,求求您,不要把我交给他,我什么都告诉您…”
穆蕴旁若无人地拿着毛巾细细擦手,淡淡道:“堵住嘴,带下去。”
穆子应声是,就进门把一直在哭喊着“爷”的女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几个伺候穆蕴洗漱的小丫头均吓得瑟瑟发抖,连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口。
穆蕴下朝回来后,穆子已经审完羽音,正拿着结果等在书房外。
穆蕴坐在书桌后,清歌眉眼间满是春风得意地过来奉茶。
“说吧”,轻轻啜饮一口温度恰好的茶汤,穆蕴开口道。
穆子便把一个白色纸包递给清歌,清歌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罪证,忙把东西转交给穆蕴。
穆蕴接过纸包,打开,挑出一点白色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问道:“慢性毒药?”
穆子说道:“并非,据羽音供称,这是一种可以使人上瘾的药,一旦上瘾,便很难戒掉。属下去药铺询问过,有位大夫说,这种药名为罂粟,长在南海之南,能镇痛,却很容易上瘾。”
穆蕴挑挑眉,云淡风轻地把纸包摊放在桌子上,语气却极为阴冷:“上瘾之后除了会依赖这药,还有什么?”
“使人耗精气,不思饮食,久之衰弱而亡。”穆子回道。
穆蕴放在膝上的手越握越紧,今天若非他因为一场蠢梦心情不佳,是不是就喝了这杯参茶?
穆蕴了解他自己,若非羽音今早在他心情极遭的时间点撞进来,他便是不耐烦应付了,还是会留羽音一段时间的。
毕竟府里的那个女人还想靠羽音知道他这里的消息,羽音就也有机会从穆府带有用的消息给他。
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他很可能就已经染上了这种药瘾。
虽然穆蕴不相信有什么戒不掉的瘾,然他想到这种可能,心底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后怕。
在为母亲报仇之前,他不能出任何意外。
脸上的阴冷渐渐淡去,穆蕴温和一笑:“其实用这种会让人上瘾的药弄垮一个人,还真是一个好主意。既然那女人这么有脑子,我就勉为其难地学习一下吧。”
清歌听得心中一抖,忙紧紧扣住双手,唯恐会露怯于外让爷不喜。
“请爷吩咐”,穆子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其实他满是疮疤的脸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中指轻叩桌面,穆蕴说道:“你去码头打听一下,把每一个出售罂粟的行商都给我扣住,掌控住货源,然后便送一些给那女人的两个儿子吧。”
“是”,穆子答应。
穆蕴接着问道:“羽音废了没有?”
清歌一听这话就把心提了起来,唯恐爷的下一句是再把那女人放到身边来。
穆子回道:“没有。”
“让她好好养养,毕竟是那女人花力气培养的,就这么扔着岂不可惜?”穆蕴眼中尽是愉悦的笑意,“不是说那女人这正和穆大人吵架,我还是把这朵极品解语花还回去吧。”
穆子依旧简练道:“是”。
穆蕴交代道:“转告她好好伺候穆大人,不然我也不介意让她体会一下那药瘾的滋味。”
穆子点头,见大人再无吩咐,便拱手告辞离去。
穆蕴站起身,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内心越发平静。
其实他还可以让羽音把罂粟反用到穆重身上,不过打击一个被药物控制的人应该很难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吧。
只有把一个人从意气风发的地位上狠狠拉下来,才会使其痛苦使其疯狂。
母亲受过多长时间的折磨,穆重就要用多长时间的痛苦来还。
突然,穆蕴低下头,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虽然和那丫头无关,但这次爷我还是大方地记她一功吧。
穆蕴简单用些点心便决定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可以上奏弹劾的。
修长健美的身姿在刺眼的阳光下更加让人不敢直视,就连腰间的荷包也被太阳光打上一圈光晕。
重生之锦绣农门 第77章 传统
顾明月抬手遮遮天上灼烈的阳光,看看自家地里那些即使刚刚浇过水也一副蔫蔫相的麦苗,心中一阵阵后悔。
当初爸爸给她讲到农业机械部时,她不该因为没有兴趣就要求缩减课程的。
她的脑海中有许多的汲水机械,但她却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让顾明月说,她也能说出个大概,但具体地转轴滑轮安置她就瞎眼了。
不过好多的汲水机械整图她还是能够画出来的。
顾明月经过考虑,也只有在合适的机会把机械图交给合适的人。
蹲下身摸摸河岗上干得发白的土地,顾明月想这里如果有爸爸提到过的深井钻探技术就好了。
爸爸告诉过她,深井钻探可以把井打到地下几百米深。这样的话,根本就不用担心长时间不降水而导致井水枯竭。
这次旱灾时间很短,并没有井水枯竭的威胁,可如果连续一两年没有降水就不一定了。
顾明月把下巴支在膝盖上,看着差不多已经见底的河水叹口气。
顾熠正挽着裤脚在河床上的浅水洼处兜鱼,他转头看见姐姐不太精神地坐在河岸上看着他,就朝她摇摇手道:“姐姐,我一会儿就上去了,这里有好多鱼虾,回去让娘给我们炸着吃。”
顾明月也笑着朝他挥挥手,说道:“你小心点,别跌水里,回去要挨训的。”
顾熠大声答应着,就又弯着腰兜鱼。
不远处还有几个过来兜鱼的男孩,好几个都是和顾熠一起在学堂念书的同学,待他和他姐说完话,便有人喊着问道:“流光,你兜多少了?”
顾熠昨天过十岁生日,学堂里先生知道了,就笑呵呵地帮他取了个字,流光。
小伙伴们都不再直呼他的大名,纷纷喊他的新名字。
顾熠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上全是快乐的笑意,他举举手里的篓子,说道:“我的已经快装满了,再捞两兜就回家去啦。”
说话间有一个光着上身的小男孩跑过来探头在他的鱼篓中看看,还拿自己篓子里的和顾熠的比较一下,末了两人又交换了你有而我没有的小鱼品种。
顾明月笑看着河床上来回奔跑的几个男孩子,心想还是不懂事的时候好。河水快干了,大人们都愁得睡不着觉,却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尽情地捉鱼了。
且现在几乎是村村家家都急着浇地,他们的夫子只是一个缕考不中的秀才,家里也有地要浇的,所以今天起学堂里的孩子们又得了三天假。
他们一个个不高兴坏才奇怪呢。
顾熠又兜了会儿,便和小伙伴们打声招呼,提着鱼篓子走上河岸。
顾明月站起身,提起旁边的瓦罐就牵住弟弟的手朝家走去。
她会在这里,是过来给母亲和大伯他们送酸梅汤的。弟弟则是吃过早饭在家里背两篇书,就被一群小伙伴喊过来捉鱼了。
顾熠的手热乎乎的,一被姐姐牵住,就惊奇道:“姐姐,你的手怎么凉凉的?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热吗?”
顾明月一身粉白衣裙,上面只绣着几朵老绿的小花朵,看着便清清凉凉的,好似一点都不受灼热阳光的炙烤。
而她也的确并不感到炙晒,顾明月暗想可能和她的现在比较弱的体制有关,面对弟弟的疑问,她却笑道:“那是因为姐姐没有像你一样跑来跑去啊,等回家你喝碗冰冰的酸梅汤也就不热了。”
顾熠期待地点点头,双眼亮晶晶道:“昨天姐姐给我做的糕点我也要吃一大块。”
顾明月笑着说好。
弟弟口中的糕点,是顾明月想要给他做生日蛋糕的。然因为没有烤箱,做出来的始终没有她曾和妈妈一起做的好吃。
最后的成品也只是加了葡萄干或乌梅丁的四方糕点,不过一家人都说很好吃,顾明月也就开心了。
顾明月和弟弟手牵手到家时,顾攀正满头大汗地在厨房做馒头。
顾明月把吊在井下的酸梅汤提出来给弟弟倒了一碗,让他洗过手就自己去拿糕点吃,便洗洗手去厨房给父亲帮忙。
顾攀却道:“这里不用你,出去玩吧,爹一个人就成。”
顾明月拿手帕给父亲擦擦额头的汗珠,一边问着“爹你怎么这么害热啊”一边去案板下拿菜。
顾攀被女儿这么孝顺,顿时就乐呵呵的,“爹从小就害热,没事儿。闺女,你要帮忙只去把那颗大白菜洗洗就成,剩下的爹来做。”
顾明月知道父亲是怕她在厨房热坏了,便说道:“爹,我如果觉得热时再出去。再说了,我帮您炒菜不也快点吗?”
顾攀内心又心疼又自豪,如果不是他突然受伤,丫头也不会变得这样懂事,想起闺女提到的在帝京买房和修家中墙垣的事,顾攀又有些感慨。
总归,孩子懂事了还是好的。
顾明月洗了一颗大白菜,又从柜子里抓小半盆干豆角泡上,就开始切菜。
顾熠喝完酸梅汤,拿着一块蛋糕提着鱼篓就跑进厨房来,顾攀还没来得及呵斥他去外面玩,他就放下鱼篓蹬蹬地跑了出去,再次回来时,他双手端着一盆清水,蛋糕就咬在嘴巴里。
顾明月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笑道:“熠儿,你觉得咱家厨房很凉快吗?”
顾熠却只把鱼篓一掀,小鱼小虾们就全部倒进清水中,他神秘地道:“姐姐,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顾攀做好馒头便坐在灶前烧锅,听见这话不由笑道:“我儿子难不成还捡到什么宝贝了?”
顾熠笑着说:“当然了”,说话间就见他拿着一柄小小的鱼兜从盆中舀出一尾金色的小鱼儿。
顾攀看见,先是一惊,继而笑道:“还真是个好东西。”
顾明月也感兴趣地放下菜刀走过来,和弟弟蹲在一起看网兜里的小金鱼。
“熠儿,这条鱼真漂亮,你怎么捉到的?”她问道,随即忙起身在厨房找出一个不用的小罐子倒些水,递给弟弟道:“把它倒这里面吧。”
见姐姐喜欢,顾熠简直自豪又开心,他把金鱼倒进小罐子里,拍拍小胸脯道:“我一下子就舀到它了,姐姐,送给你了,你要好好养它,明天我再去河上看看能不能给它捉个伴儿。”
顾攀说道:“捉住这一个就是运气了,你还想捉一窝儿呢。”然后又对满眼喜欢的女儿道:“等明天爹去趟镇里,给你买一个带花的鱼盆养它,这样才好看。”
“嗯,好”,顾明月高兴道:“不过爹你不能骑马去,来回都得坐车。”
顾攀忙笑着答应:“哎,听翩翩的。”
顾明月好笑地想爹这两个月肯定是闷坏了。
午饭做好之后,顾攀便推着辆独轮车把饭食和水一起放上去,推着送去地头上。
今天不只是大伯大伯娘和概大伯在地里帮他们浇地,就连昨天才回家的堂哥顾焕也去帮忙了。
顾焕是顾明月她大伯大伯娘的儿子,在镇里跟着一个老木匠学木工,每个月都只回家一次,这次也是担心家里的地才回来的。
因此顾攀准备了不少菜,饭篮子根本装不下,再加上顾攀的脚还不能太吃力,就把家里的独轮车推了出来。
父亲出门后,顾明月就带着弟弟把饭菜端到凉爽过风的堂屋。
姐弟两个吃过饭,顾明月把碗洗了,就和弟弟一起整理那些小鱼虾。
个头儿比较大些的小鱼,顾熠都挑出来把它们剖腹择洗干净
调些面糊把鱼儿裹上下锅一炸,颜色金黄时出锅,就是顾熠最喜欢吃的炸小鱼。
顾明月看见弟弟馋呼呼的样子,笑道:“待会儿把这些收拾好,我去给你炸,不用等娘回来。”
顾熠立即高兴道:“我给姐姐烧火。”
更小的鱼虾则都被摊放在簸箩上在太阳底下晾晒,以后做汤时用来提鲜。
顾明月看着白色的小虾米,却是想起了麻辣小龙虾的味道,那时每年夏天爸爸都会特地定些龙虾,太阳不落山就开始进厨房烹制,她则和妈妈一起过去打下手,等太阳落下晚风习习时,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藤萝花架下品尝美味,欢声笑语每每洒满庭院。
她不太能吃辣,却最喜欢吃麻辣小龙虾,爸爸妈妈总要给她限制着数量。
顾明月突然觉得鼻头酸涩难忍,急急抬手去抹眼睛,泪水却已经滴了下来。
回来之后,她从不认真回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情景,对他们的回忆都是一句句的话语,现在才发现,自己很想他们。
顾熠正欢快地在姐姐对面摆放小鱼小虾,姐姐这边一有异常,他立刻就发现了,把手中的小鱼一扔就担心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顾明月忙把眼泪擦掉,说道:“姐姐就是想吃麻辣小龙虾了。”她的爸爸妈妈现在一定还好好活着呢,而她的爹娘弟弟又都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千万不要不开心,要珍惜自己拥有的。
“麻辣?”顾熠苦着脸重复姐姐的话,继而问道:“哪里有,熠儿去给姐姐买。”
顾明月好笑地摸摸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一下道:“可能离我们这里很远的地方才有呢,等以后姐姐出去找。”
顾熠凑过去在姐姐额头上回亲一下,又抬手帮她擦擦眼泪,郑重安慰道:“熠儿也帮姐姐找,只是什么是麻辣啊?”心里却叹气道这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能把姐姐谗哭了?
顾明月听得心里暖暖的,下决心一定要找其材料,把前世吃过的美味都做给爹娘弟弟尝一尝。她揉揉弟弟的小脑袋,笑道:“麻辣就是一种很刺激的味道,等姐姐找到材料做给熠儿吃,熠儿就知道了。”
顾熠点头应好,同时决定上学堂时向先生请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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